前妻为了钱嫁给了我，又为了更有钱的老男人踹了我。她不知道，
那个老男人公司的最大债权人，其实是我。当她挽着老男人，
意气风发地出现在我面前炫耀时，我只是淡淡地说：“王总，欠我的三十个亿，明天还不上，
就连你身边的女人一起打包拍卖吧。”一瞬间，江晚脸上的得意和炫耀，
凝固成了不敢置信的惊恐。那个刚才还搂着她，和我称兄道弟的王立阳，王总，
脸色“唰”地一下白了，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聂……聂总……您开玩笑了……”他强撑着笑脸，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什么三十个亿？
我……我什么时候欠您钱了？”我端起手里的香槟，轻轻晃了晃，
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灯下折射出迷离的光。“你当然不欠我钱。”我轻笑一声，目光越过他，
落在了江晚那张美艳却已经毫无血色的脸上，“欠我钱的，是立阳集团。我呢，
只是前两天心情好，顺手收购了你们公司所有的到期企业债。不多，加上利息，
也就三十亿零八千万。王总，我这人记性不好，就给你抹个零，三十亿，明天下午三点之前，
打到我公司账户上。”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衣香鬓影的慈善晚宴大厅里炸响。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探寻和震惊的目光。王立阳，海城有名的地产大亨，
虽然这几年略显颓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怎么会和一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的男人扯上三十亿的巨额债务？而这个年轻人，是谁？“聂程！
你疯了！”江晚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尖叫一声，挣脱王立阳的手臂，冲到我面前，
精致的妆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你不过是一个被开除的小小程序员，
哪里来的三十亿！你是不是受了离婚的刺激，故意跑来这里捣乱，想毁了我和老王的生活？
”她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样，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怜悯，
仿佛在看一个输不起而撒泼打滚的可怜虫。我还没说话，我的助理林殊已经上前一步，
将一份文件递到了王立阳的面前，声音清冷而专业：“王总，
这是立阳集团的债务转让协议和我们天启资本的收购证明，上面有您亲自签下的法人章。
如果您对真实性有任何异议，我们的律师团随时恭候。”王立阳颤抖着手接过那几页纸，
越看脸色越白，最后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险些瘫软在地。他知道，这都是真的。
江晚难以置信地看着王立阳的反应，又扭头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从我脸上看出破绽。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聂程，我们结婚五年，你什么底细我不知道？
你连给我买个爱马仕都要分期，你怎么可能……”“哦？”我挑了挑眉，打断了她，“所以，
这就是你出轨王总，并且在我刚失业最需要你的时候，毫不犹豫递上离婚协议书的理由？
”我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心脏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三个月前，
我所在的技术公司因为核心项目失败，大规模裁员，我作为项目组长，首当其冲。
那天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迎接我的不是安慰，而是江晚一张冰冷的脸和一份离婚协议。
她说：“聂程，我二十岁就跟了你，今年二十五了。女人有几个五年？
我不想再跟着你住在这不到九十平的房子里，开着那辆二十万的破车，
为了一个包包省吃俭用。我受够了。”“王总能给我想要的，豪宅，跑车，珠宝……而你，
给不了。我们离婚吧。”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我试图挽留，
我告诉她，我手里还有一个新的项目，只要能拉到投资，我们很快就能好起来。
她却只是冷笑：“画饼我听了五年了，聂程，我吃腻了。”原来，五年同床共枕的夫妻情分，
在现实面前，如此不堪一击。我净身出户，只带走了一个装满代码的硬盘。而她，
转身就住进了王立阳的别墅，在朋友圈高调地炫耀着新生活，
生怕我这个前夫哥不知道她过得有多滋润。想起这些，我的眼神冷了几分。
我看着眼前花容失色的江晚，缓缓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说的对，以前的我，的确买不起爱马仕。但现在，
别说爱马仕，买下你身边这位王总的公司，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哦，
忘了告诉你。我那个被你当成废纸的创业项目，三天前，
刚刚拿到了华尔街五十亿美金的A轮融资。而我，是天启资本，唯一的创始人。
”江晚的瞳孔，因为我最后一句话，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不再理会她，将目光重新投向冷汗涔涔的王立阳。
“王总，明天下午三点。如果我看不到钱，你知道后果。立阳集团，
会立刻进入破产清算程序。”说完，我对着他举了举杯，算是告别，然后转身，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带着林殊向宴会厅外走去。经过江晚身边时，她忽然像疯了一样，
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聂程，你站住！你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声音尖利刺耳。我皱了皱眉，还没开口，
林殊已经冷着脸掰开了她的手。“江女士，请您自重。”“自重？
”江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眶发红，里面有愤怒，有不甘，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愚弄和背叛的癫狂，“聂程，你算计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王总公司有困难，你故意收购他的债务，你就是想报复我，对不对？
”“报复你？”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江晚，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于我而言，收购立阳集团的债务，是一笔稳赚不赔的投资。至于你，不过是这笔交易里，
一个微不足道的添头。”我的话，无疑是诛心的。我看到江晚的身体晃了晃，
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她曾经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公主，我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她。
而现在，我亲手将她的骄傲和自尊，碾得粉碎。不是不痛，只是痛的久了，心也就冷了。
“王立阳！”江晚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回头冲向王立阳，“你快告诉他，
你还得起！你不是说你公司很快就要上市了吗？三十亿而已，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对不对？
”她拼命地摇晃着王立阳的胳膊，那架势，仿佛王立阳就是她的全世界。只可惜，
她的全世界，此刻已经自身难保。王立阳被她摇得一个踉跄，一把甩开她，
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烦躁。“滚开！”他低吼一声，然后又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快步追上我。“聂总，聂总您留步！”他几乎是小跑着来到我面前，姿态放得极低，
“这三十亿……能不能宽限几天？您也知道，我们公司最近在攻克一个人工智能项目，
资金都投进去了，一时半会儿真的周转不开……”“人工智能项目？”我玩味地笑了起来，
“是叫『天网』计划吗？”王立阳一愣，随即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天网』！
聂总您也听说了？这个项目非常有前景，只要成功了，别说三十亿，三百亿都不是问题！
”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那笑意，却冷得像冰。“是吗？可我怎么听说，这个项目，
已经烧了你们十几亿，到现在连个像样的模型都没做出来？”王立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向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因为那个所谓的核心算法，
从一开始，就是一堆跑不通的垃圾代码。王总，用偷来的东西当宝贝，是会遭报应的。
”说完这句，我不再给他任何机会，径直离开了宴会厅。身后，是王立阳陡然僵直的身体，
和江晚彻底崩溃的尖叫。坐在回程的车上，窗外的流光飞速倒退，
就像我和江晚那逝去的五年。林殊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聂总，您今天……太冲动了。”林殊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
“对付王立阳，我们有很多种更温和、收益也更高的方式。直接逼债，会让他狗急跳墙，
对我们后续收购整个立阳集团，并不利。”我睁开眼，看着窗外璀璨的霓虹，
淡淡地说道：“有时候，钱不是最重要的。”林殊沉默了。她是个优秀的下属，理性，聪明，
但她不明白。不明白王立阳那个所谓的“天网”计划，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那不仅仅是一堆垃圾代码。那是我上一个创业项目失败后的所有心血。在我被裁员，
一无所有的时候，我将这份完整的构思方案投给了当时业界颇有名气的立阳集团，
希望能获得投资。结果，石沉大海。我以为是我的方案不够好，直到后来我东山再起，
才知道，王立阳根本就是个卑鄙的窃贼。他一边以方案不成熟为由拒绝了我，
一边转头就成立了新的项目组，将我的构思改头换面，包装成自己的“天网”计划，
大肆圈钱。只可惜，他偷得走构思，却偷不走我脑子里真正的核心算法。所以，
“天网”注定是个无底洞，也注定会成为拖垮立阳集团的最后一根稻草。而江晚，
我曾经的挚爱，却在我最需要支持的时候，为了这样一个窃贼，弃我而去。这是何等的讽刺。
“林殊，”我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帮我查一下，当年王立阳项目组的负责人是谁。
”“好的，聂总。”车子平稳地行驶着，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聂程，我们谈谈。在你以前最喜欢去的那家咖啡馆，我等你。
”发信人，是江晚。我最终还是去了。不是旧情难忘，而是我想亲眼看看，到了这一步，
她还想跟我谈什么。还是那家临街的咖啡馆，角落里靠窗的位置，我们以前经常坐在这里，
一待就是一个下午。我到的时候，江晚已经在了。她卸了晚宴上精致的浓妆，
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清纯又无辜，像极了我们大学时初见的模样。
如果不是刚刚经历了那场堪称闹剧的晚宴，我几乎要以为时光倒流了。见我进来，
她眼圈一红，站了起来，声音带着哭腔：“阿程……”这个称呼，她已经很久没叫过了。
我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有事就说吧，我只有十分钟。
”我的冷漠，似乎刺痛了她。她咬着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阿程，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哽咽着，“我不该离开你，不该被金钱蒙蔽了双眼。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复婚，好不好？”她一边说，一边伸过手来，想要抓住我的手。
我面无表情地避开了。“复婚？”我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江晚，你是不是觉得，
我聂程就是个可以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傻子？”“不是的！不是的！”她哭得更厉害了，
“阿程，我承认，我之前是鬼迷心窍，我羡慕别人的生活，我虚荣……但是，
我心里是有你的啊！我们五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你还记得吗？你创业初期，
每天熬夜写代码，是我陪着你，给你煮夜宵。”“你生病住院，是我守在床边，
三天三夜没合眼。”“你父母出事的时候……”“够了。”我冷冷地打断了她。前面两件，
是真的。但最后一件，她提起来，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我父母是在三年前的一场车祸中去世的。那段时间，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日子。
我需要处理后事，安慰悲痛的亲戚，整个人都快垮了。江晚做了什么？
她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以工作忙为由，只在灵堂上露了一面，就匆匆离开。事后，
我才知道，她所谓的“工作忙”，是陪着她的闺蜜们飞去了马尔代夫度假。
她朋友圈里阳光沙滩的照片，和我这边肃穆沉重的黑白形成了鲜明对比。从那个时候起，
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碎了。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江晚，
别再提过去了。”我的声音冷得像冰，“那些所谓的『好』，在我父母出事，
你却选择去旅游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你亲手抹掉了。”江晚的哭声一滞，
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和慌乱。“我……我那是……公司安排的出差，
我没办法……”她还在狡辩。我冷笑一声，懒得再跟她掰扯这些。“你今天找我来，
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见感情牌打不动，江晚的脸色变了变。她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聂程，我知道你恨我，也恨王立阳。”她直视着我的眼睛，
说出了一句让我意想不到的话，“我可以帮你。帮你彻底搞垮王立阳，拿到整个立阳集团。
”我眉毛一挑，来了兴趣：“哦？怎么帮？”“我知道他很多秘密。”江晚压低了声音，
身体微微前倾，“我知道他的资产在哪里，他有哪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甚至……他那个『天网』计划，最初的方案是怎么来的，我也知道！”听到最后一句，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江晚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续加码：“只要你答应我，事成之后，
我们复婚，立阳集团，我要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可以当你的内应，把他所有的底牌都告诉你！
”出卖王立阳，她倒是卖得干脆利落。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欲望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
突然觉得很可笑。她以为我需要靠她，才能扳倒王立阳？她以为她手里握着的是王炸，
殊不知，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张废牌。而且，是一张沾满了肮脏的废牌。“江晚。
”我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地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高明？”她愣了一下，
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没有再解释，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殊的电话，并按下了免提。
“林殊，查到了吗？当年立阳集团『天网』计划的项目负责人。”电话那头，
林殊干脆利落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查到了，聂总。项目负责人叫张伟，是王立阳的心腹。
不过，更有趣的是，我们查到，在项目成立初期，有一笔五十万的款项，从张伟的个人账户，
打到了一个叫……江晚的女士的账户上。”轰！这几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江晚耳边炸响。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整个人僵在原地，如同被冰封的雕像。我挂掉电话，
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再无一丝温度。“现在，你还想跟我谈条件吗？
”这就是我的第一次反转，也是对江晚这个女人的致命一击。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拜金，
只是愚蠢，被王立阳的财富迷了眼。直到刚刚，当她提到“天网”计划的由来时，
我心里才陡然升起一个可怕的猜想。当年，我将方案投给立阳集团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