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和田玉链子

眼镜和田玉链子

作者: 轩小超

穿越重生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轩小超的《眼镜和田玉链子》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眼镜与玉坠1941我被军统抓捕时故意暴露身份讯室军统站长段云樵擦拭着眼镜冷笑:“陈墨你这种共党我见多” 我沉默等待接头人老周的暗杀行却见他推门而 “段站我来协助审”老周微笑着站到段云樵身后云樵突然开口:“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一命吗?” 他指着墙上带血青玉镇纸:“因为你父是我亲手处决”锡城的梅雨湿得让人骨头缝里都能拧出黑水那是民国三十年的深...

2025-07-07 00:11:57

眼镜与玉坠1941年,我被军统抓捕时故意暴露身份。 审讯室里,

军统站长段云樵擦拭着眼镜冷笑:“陈墨砚,你这种共党我见多了。

” 我沉默等待接头人老周的暗杀行动,却见他推门而入。 “段站长,我来协助审讯。

”老周微笑着站到段云樵身后。 段云樵突然开口:“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一命吗?

” 他指着墙上带血青玉镇纸:“因为你父亲,是我亲手处决的。”锡城的梅雨天,

湿得让人骨头缝里都能拧出黑水来。那是民国三十年的深秋,空气黏腻得如同裹尸布,

沉重地压在每一个活着的人胸口。我坐在“听雨轩”二楼临窗的老位置,

面前一盏碧螺春早已凉透,浮着几片沉底的茶叶,像溺毙的虫豸。窗外,

浑浊的河水流过石桥墩子,带起沉闷的呜咽。几艘乌篷船有气无力地泊在岸边,

船篷被雨水浸透,颜色深得像凝固的血。石板路上行人稀疏,

偶有穿着土黄军服的日本兵皮靴踏过积水,溅起泥点,那咔哒咔哒的脆响,

一下下敲在人心上。茶楼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天光从蒙尘的雕花木窗格里艰难地透进来。

说书先生沙哑的喉咙里正挤出《水浒》林冲夜奔的段子,惊堂木拍在油腻的条案上,

声音闷闷的,激不起半点波澜。空气里弥漫着廉价烟丝、霉变木头和若有若无的汗酸味。

我捏起一枚瓜子,指尖微微用力,“咔”一声轻响,瓜子壳裂开。

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楼下大堂,几个茶客神色萎靡,各自守着一壶残茶。角落阴影里,

那个穿着半旧灰色长衫的男人,今天第三次端起茶碗,碗底轻轻磕在桌面上,

发出短促而清晰的“笃”声。那是约定的信号,危险的信号。军统的狗,已经围上来了。

我端起凉透的茶碗,送到唇边,借碗口的遮掩,视线迅速扫过楼梯口和通往后面天井的窄门。

两个穿着青布短打的汉子,一左一右,看似懒散地靠着柱子,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钩子,

钉子一样钉在我身上。门口那个卖香烟的小贩,竹篮里露出的“哈德门”烟盒码得过分整齐,

他低头摆弄烟卷的动作,带着一种刻意掩饰的僵硬。心沉了下去,

又奇异地生出一种石头落地的平静。计划的第一步,成了。我暴露得恰到好处,

把自己送到军统的枪口下,像一块抛出的诱饵。只是这平静深处,

蛰伏着冰冷的等待——等那个代号“鹧鸪”的老周,他手中的枪声。楼下传来细微的骚动,

像是有人不小心碰翻了凳子。紧接着,沉重的脚步声便踏上了楼梯的木阶,

噔、噔、噔……缓慢,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一步一步,碾碎了茶楼里本就稀薄的空气。

说书先生的声音戛然而止,惊堂木悬在半空,所有茶客都像被掐住了脖子,

只剩下粗重压抑的呼吸。脚步声在楼梯拐角处停顿了一下。

我的指尖在粗糙的茶碗边缘无意识地摩挲,感受着那冰凉的釉面,喉头有些发紧。

楼梯口的两个青布短打汉子,身体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手悄然摸向了腰间鼓囊囊的位置。

终于,脚步声抵达了二楼楼板。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了楼梯口。他穿着熨帖的深灰色中山装,

脸上没什么表情,像一块浸透了冷水的青石。鹰隼般的目光扫过鸦雀无声的茶室,

最后落在我身上。那目光锐利如刀,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像在掂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古董。他身后,跟着涌上四五个便衣,个个眼神凶狠,

腰间鼓鼓囊囊。先前在楼梯口和门口蹲守的几人,也无声地围拢过来,

封死了所有可能的退路。茶楼里一片死寂,只有窗外雨打瓦檐的滴答声,

单调地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中山装男人朝我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动作不大,

却带着主宰一切的冷酷。两个便衣立刻像饿狼扑食般冲了过来,动作迅猛,一左一右,

铁钳般的手死死扣住了我的双臂,粗暴地将我从凳子上拽了起来。

木凳腿在楼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没有言语,没有多余的拉扯。我被他们推搡着,

踉跄地走下楼梯,穿过死寂得可怕的大堂。茶客们纷纷低下头,躲避着我的目光,

也躲避着那些便衣凶狠的扫视。只有那个卖香烟的小贩,飞快地收起篮子,

消失在门外阴沉的雨幕里。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车门敞开着,

像一张等待吞噬的巨口。我被粗暴地塞了进去。

冰冷的皮革座椅散发着机油和灰尘混合的味道。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湿冷的世界,

也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轿车在泥泞的街道上颠簸着,

驶向锡城军统站那座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窟。军统站的地下审讯室,

像一口深埋地底的巨大石棺。空气是凝固的,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铁锈味,

还有一种肉体腐烂特有的甜腻气息,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粘稠物质,

死死糊在鼻腔和喉咙里。墙壁是粗粝的水泥,泛着常年潮湿浸染出的深褐色霉斑。

一盏瓦数极低的灯泡悬在头顶,光线昏黄,虚弱地挣扎着,驱不散四周沉甸甸的黑暗,

只在中央投下一圈摇曳、惨淡的光晕。光晕的中心,是一张沉重的铁椅,

椅脚被粗大的螺栓死死固定在地面上。冰凉的铁箍紧勒着我的手腕和脚踝,

金属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衣料,蛇一样钻进骨头缝里。正对着我的,

是一张宽大的、同样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办公桌。桌后,坐着锡城军统站的站长,段云樵。

他似乎在等我彻底适应这里的黑暗和气味。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流淌,

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只有头顶那盏破灯,偶尔发出极轻微的电流“嘶嘶”声。终于,

段云樵动了。他慢条斯理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

动作优雅得与这血腥污秽的环境格格不入。接着,他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那副金丝边眼镜。

镜片在昏黄的光线下闪过一道冷光。他低着头,全神贯注,用那方白得刺眼的手帕,一下,

又一下,极其缓慢、极其细致地擦拭着镜片。柔软的棉布拂过光滑的玻璃,

发出一种几不可闻的、近乎诡异的“沙沙”声。这微小的声音,在这死寂的囚室里,

被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地敲打着我的耳膜,也敲打着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他擦得很慢,

很用力,仿佛镜片上沾着永远擦不掉的污迹,又仿佛是在借这个动作,

打磨着什么看不见的武器。“陈墨砚……”他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不高,

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冰冷质感,轻易地穿透了沉寂的空气。他依旧低着头,

专注地对付着他的镜片,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这名字,有点墨水味儿。读过不少书吧?

”我靠在冰冷的椅背上,喉咙干得发紧,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说什么都是多余。

暴露是计划的一部分,沉默是此刻唯一的武器。我在等待,等待那声打破这死寂的枪响,

等待老周的行动。段云樵的每一个字,每一丝擦镜片的声响,都像钝刀子割肉,切割着时间,

也切割着我的意志。他像是没指望我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语调平缓得没有一丝波澜:“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以为读了点书,懂几句口号,

就能救国了?年轻人,热血上头,容易把路走窄了。”他轻轻呵了一口气在镜片上,

白雾瞬间模糊了镜面,又被他耐心地擦去。“共党那套东西,蛊惑人心的本事是有的。

可蛊惑完了呢?留下的是什么?是家破人亡,是血流成河。”他微微抬起头,

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终于第一次清晰地看向我。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锐利如鹰隼,

却蒙着一层难以穿透的、冰冷的薄雾,仿佛隔着一层永远擦不干净的玻璃。

嘴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下,但那弧度里没有半分暖意,

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嘲弄和洞悉一切的冷漠。“骨头硬?不怕死?”他轻轻嗤笑一声,

那声音像冰凌碎裂,“进了这里的人,都觉得自己骨头硬。可到最后,还不是该说的,

不该说的,都像倒豆子一样……”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像是要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恐惧或动摇,“锡城地下组织,名单,接头点,交通线……还有,

那个代号‘鹧鸪’的,你的上级。他在哪儿?”“鹧鸪”两个字,

像两颗冰冷的石子投入死水,在我心底激起微澜。老周……我调动起全身的意志力,

将所有的情绪死死压在眼底深处,脸上只余下一片漠然的空白。嘴唇抿得更紧,

几乎成了一条没有血色的线。审讯室的铁门厚重冰冷,隔开了外面的世界,也隔绝了希望。

每一秒的流逝,都让心底那份等待老周雷霆一击的焦灼感,像藤蔓一样缠绕得更紧,

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段云樵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依旧牢牢钉在我脸上。

他那擦拭镜片的动作停了下来,金丝眼镜被随意地搁在冰冷的桌面上,

镜片反射着昏黄的灯光,两点寒星般刺眼。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撑在桌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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