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春天

夕阳的春天

作者: 缤纷晚风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夕阳的春天主角分别是晨凤旌作者“缤纷晚风”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南方小城的清是被一层湿漉漉的水汽裹着醒来昨夜的细雨刚青石板路被浸得发像铺了一层温润的墨踩上去几乎听不到脚步屋檐下的蛛网挂着细碎的露初升的阳光从巷口老槐树的枝叶间漏下照在露珠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转瞬又碎成点点金旌昇推开二楼木窗正听见老槐树上的蝉第一声总是拖得很带着夏意特有的慵像是刚从梦里醒打着哈欠伸懒他今年六十八退休前在省城做了几十...

2025-07-06 22:03:03

南方小城的清晨,是被一层湿漉漉的水汽裹着醒来的。昨夜的细雨刚停,

青石板路被浸得发亮,像铺了一层温润的墨玉,踩上去几乎听不到脚步声。

屋檐下的蛛网挂着细碎的露珠,初升的阳光从巷口老槐树的枝叶间漏下来,照在露珠上,

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转瞬又碎成点点金光。旌昇推开二楼木窗时,正听见老槐树上的蝉鸣,

第一声总是拖得很长,带着夏意特有的慵懒,像是刚从梦里醒转,打着哈欠伸懒腰。

他今年六十八岁,退休前在省城做了几十年的干部,西装革履、会议文件曾是生活的主调。

如今搬来这被时光遗忘的小城,图的就是这份“慢”——慢得能看清蛛网上的露珠如何凝结,

慢得能听见蝉鸣里的顿挫与悠长。窗台下,邻居王大爷的鸽笼正扑棱棱响着,

十几只灰瓦色的鸽子拍打着翅膀,脖颈处的羽毛在晨光中泛着绿宝石般的光泽,

随着它们的动作流转、闪烁。王大爷昨夜去儿子家住了,临走前把鸽食托付给了旌昇,

此刻他撒下一把玉米粒,鸽群便“咕咕”叫着聚拢,红扑扑的爪子在竹笼底踩出细碎的声响,

像极了书页翻动时的簌簌声。旌昇泡了一杯碧螺春,茶盏是从省城带来的白瓷盖碗,

此刻热气氤氲,茶香混着水汽,在微凉的晨风中散开来。他倚着窗框,看鸽子啄食,

看阳光一点点爬上对面屋顶的青瓦,把瓦片晒出暖烘烘的温度。这小城的清晨,

像一幅被水彩淡淡晕开的画,没有浓墨重彩,却处处透着安宁。巷子对面,

“晨记杂货店”的木格门还挂着褪色的蓝布帘,门旁的竹竿上已经搭满了刚洗好的衣裳。

晨凤正站在一张矮凳上晾衣服,淡蓝色的棉布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段匀称的手腕,

皮肤在晨光里显得有些透明。阳光穿过晾衣绳,在她发间落下斑驳的光影,

几缕碎发被风吹到脸颊旁,她抬手去捋,动作轻柔得像拂过一片即将凋零的花瓣。

旌昇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去时,恰好有一阵穿堂风从巷子深处卷来。

那风带着昨夜雨水的潮气和泥土的腥甜,力道不小,

“呼”地一下就掀起了晨凤刚挂上的一条米白色棉裙。裙角像一只突然受惊的白蝶,

倏地扬到半空,裙摆的褶皱被风吹得绽开,像蝶翼上的纹路。晨凤低呼一声,

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身体在矮凳上微微晃了晃,凳子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在这寂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那声惊呼很轻,像露水从草叶上滑落,

带着点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却莫名撞进了旌昇的耳朵里。他心头微微一动,

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老花镜滑到鼻梁上,他也没顾上推,只盯着矮凳上的人,怕她摔下来。

就在这时,晨凤指尖触到了裙角,手腕轻轻一拽,稳稳地将裙子拉了回来,

同时脚下也站稳了,矮凳不再摇晃。她抬起头,下意识地望向对面二楼的窗户,

恰好与旌昇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慢了半拍。晨凤的眼睛很亮,

像含着一汪山涧清泉,眼角因常年爱笑而有了些细微的纹路,

此刻那纹路里带着点被风吹乱的窘迫,又有几分被人撞见的羞涩。她看起来约莫五十岁出头,

皮肤在晨光里显得白皙,嘴唇是自然的粉红色,鼻梁挺秀,

整个人透着一股洗尽铅华的温婉与干净,就像她晾在竹竿上的衣裳,朴素,

却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旌昇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刚才的注视太过直接,

像是唐突了人家。他连忙颔首示意,唇边勾起一个温和的笑,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随意:“早啊,这风够大的。”他的声音带着退休干部特有的沉稳,

尾音却不自觉地放软了些,带着几分客气的暖意。晨凤也笑了,嘴角弯起两个浅浅的梨涡,

露出一颗整齐的白牙,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惊吓,

还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对视。“是啊,”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轻柔悦耳,

带着南方口音特有的卷舌音,“刚才吓我一跳,还以为裙子要飞走了。”她顿了顿,

抬眼看向旌昇,“旌老师早,又在看鸽子呢?”“旌老师”这个称呼,

是她搬来后听邻居们叫的。旌昇刚搬来时,穿得整齐,又总捧着本书,

邻居们便客气地喊他“旌老师”,晨凤跟着喊了几次,

旌昇却觉得这称呼比“老旌”或“旌大爷”更合心意,透着一股尊重,也显得不那么生分。

他点点头,指了指窗台下的鸽笼:“王大爷的鸽子,每天早上都这么有生气。

”鸽子似乎听懂了人话,又扑棱棱飞起来几只,翅膀划过空气的声音清晰可闻。

晨凤将最后一件衣服晾好,从矮凳上下来,顺手整理了一下腰间的碎花围裙。

她的杂货店不大,却打理得井井有条:门口的玻璃柜里,糖果饼干摆得整整齐齐,

玻璃擦得锃亮;柜台上放着一台老式的算盘,

算珠被摩挲得光滑发亮;墙角堆着捆扎整齐的扫帚拖把,每一样都透着主人的细心。

“王大爷的鸽子养得是真好,”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旌昇家的窗户上,

“每天早上听见它们叫,这巷子都显得热闹些。”她顿了顿,又笑了笑,

“旌老师以前住在省城吧?看您气质就不一样,跟咱们小城里的人不一样。

”旌昇端起窗台上的碧螺春,抿了一口,茶叶的清香在舌尖漾开,带着点微苦的回甘。

“退休了,就想找个清静地方待着,”他望着巷口那棵老槐树,枝叶在晨风中轻轻摇曳,

“这小城好,不像省城,到处都是车鸣声,吵得人耳朵疼。”他顿了顿,目光转回晨凤身上,

见她正耐心听着,便又问,“你这店开了多久了?看着真 neat整洁。”话一出口,

他就有些后悔,觉得在这样的场景里冒出一个英文单词,显得有些刻意,甚至有些冒犯。

没想到晨凤听了,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反而眼睛里多了些笑意:“开了快十年了。

”她的目光在杂货店里扫了一圈,像是在看一个熟悉的老朋友,“以前在中学教英语,

后来……”她的话头忽然顿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极淡的黯淡,快得像睫毛颤动了一下,

“后来就出来开店了,方便照顾家里。”她说完,又很快抬起头,对旌昇笑了笑,

那笑容依旧温和,仿佛刚才那瞬间的黯淡从未出现过。旌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能感觉到她话里的未尽之意,却也明白有些事不必深究。就在这时,

巷口传来自行车的铃铛声,“叮铃铃——”的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骑着车冲了进来,车技不算娴熟,差点撞到墙角的垃圾桶。

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晨姨!给我拿包辣条!要最辣的那种!

”是住在巷子另一头的初中生,每天上学前都会来晨凤这儿买零食。晨凤应声转身,

对旌昇点了点头,歉意地笑了笑:“旌老师,我先忙了。”她转身时,

蓝布衬衫的后摆被风吹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像一只停驻片刻的蝴蝶。“你忙,

”旌昇看着她走进杂货店,掀起门帘时,阳光恰好照在她的背上,

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他靠回窗边,目光重新落回鸽群上,

可刚才那声轻呼、她含笑的眼睛,还有那句未说完的“后来”,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在他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久久不散。他想起自己丧偶已经五年,子女都在国外定居,

偌大的房子里总是空荡荡的,只有书架上的书和棋盘上的棋子陪着他。来到这小城,

他本以为晚年生活就该是这样——与书为伴,与棋为友,在安静中慢慢度过。可没想到,

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清晨,仅仅是一阵风、一声惊呼、一个浅笑,就轻易扰乱了他平静的心绪。

鸽群忽然集体展翅飞起,带着清脆的鸽哨声掠过青灰色的瓦顶,

飞向被晨光染成淡金色的天空。旌昇望着它们远去的方向,手里的茶杯渐渐凉了,

可心里却莫名地暖和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晨光与鸽哨声中,悄悄发了芽。

午后的阳光变得炽烈起来,蝉鸣也愈发聒噪,一声高过一声,像是在比赛谁的嗓门更大。

旌昇去巷口的书店买了本新到的诗集,回来时路过“晨记杂货店”,暑气蒸得他口干舌燥,

便想进去买瓶冰镇的酸梅汤。门帘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烫,他刚掀起一角,

就听见里面传来晨凤的声音,温柔里带着点无奈:“阿强,跟你说了多少次,

别碰那些玻璃罐,里面装的是白糖,万一砸了怎么办?碎玻璃扎到手怎么办?”“知道了妈,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但语气并不粗鲁,“我就看看,没动。

”旌昇这才注意到,店里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年轻人,约莫三十岁出头,

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T恤,正低头看着手机,侧脸的线条很像晨凤,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晨凤从柜台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瓶酸梅汤,瓶身上凝着细密的水珠。

她看见旌昇,脸上立刻露出笑容,那笑容像午后忽然吹进巷子的一阵凉风,

驱散了些许暑气:“旌老师,来啦?”她将酸梅汤递给他,

又顺手从旁边的冰柜里拿出两个冰块,放进一个玻璃杯里,“要不要加冰?这天儿热得很。

”“加两块,谢谢。”旌昇的目光落在那个年轻人身上,晨凤顺着他的目光,

主动介绍道:“这是我儿子,阿强。阿强,这是楼上的旌老师,刚搬来的。”阿强抬起头,

对旌昇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眼神里带着些腼腆,还有点不太自在,

随即又低下头去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着。旌昇注意到他的手指很修长,

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不像普通干粗活的人。“阿强看着挺文静的。

”旌昇接过加了冰的酸梅汤,玻璃杯壁上的水珠滴落在手背上,凉丝丝的。晨凤笑了笑,

眼神里立刻漾开母性的温柔,像是提到了什么宝贝:“就是性子闷,不爱说话,在家待惯了。

”她顿了顿,指了指店里的电扇,“旌老师您坐会儿?外面太热了,店里凉快。

”电扇“嗡嗡”地转着,送出习习凉风,确实比外面舒服不少。旌昇犹豫了一下,

看着晨凤热情的眼神,又看了看低头玩手机的阿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了,

我回去看书,不打扰你们了。”他付了钱,转身离开。走出杂货店时,他回头望了一眼,

只见晨凤正从柜台下拿出一个玻璃杯,接了杯温水,走到阿强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阿强虽然依旧看着手机,但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下,幅度很小,却很真实。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们身上,晨凤的影子微微笼罩着阿强,形成一幅安静而温馨的画面,

让旌昇的心莫名地软了一下。他忽然觉得,这个看似普通的杂货店,

或许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傍晚时分,夕阳将天空染成了一片绚烂的橘红色,

云朵被镀上了金边,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暖烘烘的甜香。旌昇在阳台上侍弄他的几盆兰花,

这是他从省城带来的老伙计,每一株都养了十几年。忽然,楼下传来晨凤的声音,

似乎在和谁争论着什么,语气虽不激烈,却透着一股不易动摇的坚持。他走到阳台边,

往下望去,只见晨凤站在杂货店门口,正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

那男人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灰色衬衫,袖口卷起,露出胳膊上的汗渍,脸色阴沉,

嘴里叼着根烟,烟雾缭绕中,能看到他眉头紧锁,似乎在说些什么重话。晨凤的表情很平静,

身体却微微挺直,像是一棵在风中不肯弯折的竹子。阿强站在门里,没有走出来,

只是皱着眉看着那个男人,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两人争论了几句,

那男人忽然提高了音量,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语气里的不耐烦和指责却清晰可闻。

晨凤的肩膀微微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摇了摇头,

没再说话,转身推开店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将那男人的声音隔绝在外。

那男人对着紧闭的门骂了句脏话,又狠狠地吸了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

这才悻悻地离开,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透着一股颓唐。旌昇站在阳台上,看着这一幕,

心里有些疑惑:那男人是谁?是晨凤的丈夫吗?他们在吵什么?但更多的,

是一种莫名的担忧。他看见晨凤走进店里后,并没有开灯,店里一片昏暗,

只能看到她背对着玻璃门,久久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沉默的雕像。阿强走过去,

似乎想安慰她,手抬到一半,又犹豫着放下了,最终只是默默地站在她身后,

陪着她一起沉默。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门,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显得格外孤单。

旌昇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他不知道晨凤平静的外表下,究竟藏着多少生活的重担,

但他能感觉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骨子里有着一股惊人的坚韧。而那份坚韧背后,

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疲惫与委屈。夜深了,小城陷入了沉睡,

只有几声零星的犬吠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火车鸣笛声,打破这寂静。旌昇躺在床上,

却毫无睡意。白天见到的一切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晨光中晨凤晾衣服时被风吹起的裙角,

四目相对时她含笑的眼睛,午后杂货店里她对儿子温柔的叮嘱,

还有傍晚时分她面对那个男人时的平静与坚持……以及阿强安静的侧脸,

和他攥紧手机时的紧张。他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好奇,

好奇晨凤的过去——她为什么从中学老师变成了杂货店老板娘?

她和那个男人之间有着怎样的故事?阿强为什么看起来有些苍白,又为什么总是待在家里?

这些问题像藤蔓一样,在他心里悄悄缠绕、生长。他起身走到窗前,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

泛着清冷的光,给巷子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对面的“晨记杂货店”早已熄灯,

只有门口那盏老旧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门前一小片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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