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梦魇

童年梦魇

作者: 假如蜗牛会奔跑

奇幻玄幻连载

《童年梦魇》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假如蜗牛会奔跑”的创作能可以将鞋盒峰娃儿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童年梦魇》内容介绍:1996年夏四川云龙镇城隍村的田野金黄的稻浪随风起蝉鸣声此起彼空气中弥漫着稻谷成熟的清那时候还没有联合收割农忙时节全靠亲戚邻里互相帮清天刚蒙蒙大伯和大娘就扛着镰刀来到我家的稻大伯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裤腿卷到膝弯下唰唰几下就放倒一片稻大娘戴着草动作麻利地把稻穗捆成爷爷推着老式打谷机器发出轰隆隆的声谷粒像下雨一样噼里啪啦...

2025-07-06 13:59:48

1996年夏末,四川云龙镇城隍村的田野里,金黄的稻浪随风起伏。蝉鸣声此起彼伏,

空气中弥漫着稻谷成熟的清香。那时候还没有联合收割机,农忙时节全靠亲戚邻里互相帮衬。

清晨,天刚蒙蒙亮,大伯和大娘就扛着镰刀来到我家的稻田。大伯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

裤腿卷到膝盖,弯下腰,"唰唰"几下就放倒一片稻子。大娘戴着草帽,

动作麻利地把稻穗捆成束。爷爷推着老式打谷机,机器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谷粒像下雨一样"噼里啪啦"落在竹席上。奶奶提着竹篮,佝偻着腰,

把散落的稻穗一根不落地捡起来。母亲李慧芳天没亮就起床,煮了一大锅稀饭,

蒸了咸菜包子。父亲罗鸣辉蹲在门槛上"哧溜哧溜"地喝着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我去把老丈人他们叫来帮忙,"他抹了把嘴说,"晚上咱们好好打顿牙祭。

"我和表哥李伟——去河边摸鱼虾。赤脚踩在清凉的河水里,细沙从脚趾缝里挤出来,

痒痒的。表哥神秘兮兮地说:"晓得去年王老五在这段河摸到啥不?三斤重的野生甲鱼!

卖给镇上的'酒楼',换了台熊猫牌黑白电视机。"我咽了咽口水,

想象着家里要是有台电视机该多好。《西游记》每晚六点播出,

到时候全村小孩都得来我家看。我弯着腰,双手在河底的鹅卵石间摸索。突然,

指尖碰到个硬物,表面坑坑洼洼的。"表哥!我摸着个大的!"我兴奋地大喊,

两手死死扣住那东西,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岸上一甩。李伟跑过来蹲下查看,

却"呸"了一声:"啥玩意儿,就是个破塑料。"那东西黑乎乎的,沾满青苔和水草。

我不死心,捧到浅水处冲洗。水流冲开淤泥,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眼眶,

几颗发黄的牙齿诡异地咧着——是人的头骨!"啊!"我尖叫一声,像被火烫到似的甩开手,

跌跌撞撞往家跑。心脏"咚咚"直跳,耳边全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外婆正在灶房往土灶里添柴火,见我脸色煞白地冲进来,忙问:"峰娃儿,咋了?见鬼了?

"我牙齿打颤,话都说不利索:"河、河边...头...头骨..."外婆脸色骤变,

快步走到堂屋。我看着她从乌黑发亮的木柜顶层取出一叠黄纸,抽出一张在油灯上点燃。

跳动的火光照得她皱纹深刻的脸忽明忽暗。她把纸灰撒进盛满井水的粗瓷碗里,

灰烬在水面打着旋儿沉下去。"喝了,"外婆把碗递到我嘴边,"这是驱邪的。

"井水混着纸灰,又苦又涩,我强忍着恶心咽下去。那天夜里特别闷热,蚊帐里像蒸笼一样。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听见窗户"咯吱"轻响。借着月光,

我看见窗外站着个人——惨白的脸上皮肤皱巴巴的,像泡发的馒头,水珠不断从发梢滴落。

他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谢谢你找到我...前几日暴雨,二道坎滑坡,

我的头被冲下来了...能帮我放回坡上那棵老松树下吗..."我想喊,

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掐住;想跑,身体却像被钉在床上。冷汗浸透了背心,

凉飕飕地贴在身上。第二天一早,我就发起了高烧。父亲背着我跑到村卫生所,

赤脚医生给我打了退烧针。可回到家,体温计的水银柱还是蹭蹭往上窜。

爷爷急得在堂屋转圈:"这都39度5了,针打了药吃了,咋还烧?"迷迷糊糊中,

我又听见那个声音在耳边呢喃:"松树...二道坎..."外婆盯着我潮红的脸,

突然转身走向堂屋的神龛。她点燃三炷香,青烟袅袅升起,在毛主席像和祖宗牌位前缭绕。

接着,后院传来公鸡"咯咯"的惊叫声。外婆抱着一只红冠子的大公鸡进来,

鸡冠上贴着红纸剪的符。她用毛笔蘸着朱砂,在黄纸上画出弯弯曲曲的符文,

然后"啪"地贴在我滚烫的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

最神奇的是那根麻绳——外婆把它在朱砂墨里浸透,一头绑住公鸡的左脚,

一头缠在我的大拇指上。说来也怪,约莫半小时后,我额头的温度真的慢慢降下来了。

"好了,"外婆长舒一口气,把还在扑腾的公鸡抱出去,"脏东西转到鸡身上了。

"她转头对父母说:"明天把鸡送到青龙寺超度。"屋外,打谷机又"轰隆隆"响起来。

外婆拍拍衣裳上的香灰:"都去田里吧,稻子不等人。"母亲给我掖了掖被角,

轻声说:"再睡会儿,晚上给你炖鸡蛋羹。"我望着房梁上挂着的干辣椒串,

阳光透过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个奇怪的梦,还有河边的头骨,都像一场幻觉。

只有额头上残留的朱砂痕迹提醒我,这一切真的发生过。 十月底的清晨,天还没亮透,

浓雾就像一床湿冷的棉被,严严实实地裹住了整个村子。我和表哥李伟缩着脖子往学校赶,

手电筒的光在雾里显得格外微弱,只能照出眼前一小块模糊的路。

河对岸的王家大院传来阵阵哀乐,唢呐声混着鼓点,在雾气中飘荡,听得人心里发毛。

王福林爷爷昨晚去世了,听说他走得很突然,早上家里人发现时,身子都硬了。"快走快走!

"表哥压低声音催促,脚步不自觉地加快。我也赶紧跟上,

总觉得雾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课堂上,我根本听不进去老师讲课。

脑海里全是王爷爷那张发福的脸——苍白,浮肿,眼睛半睁着。越想越害怕,手脚冰凉,

连后背都冒出了冷汗。放学路上,我实在忍不住了,

小声问表哥:"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表哥看了看四周,

神秘兮兮地说:"我听奶奶说,大人身上有三把火,头顶一把,左右肩膀各一把。

这三把火烧得旺,鬼就不敢近身。但小孩子没有,所以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那你遇到过吗?"我紧张地追问。表哥摇摇头:"没有。奶奶说我阳气重。

"我"噢"了一声,心里明白了。确实,和村里其他孩子比起来,我总是生病,

难怪会碰到那些怪事。走到王家大院的路口时,远远看见爷爷在朝我招手:"峰娃儿,

过来吃饭!你爸妈都在王家帮忙。"表哥没去,他家和王家不怎么走动。饭桌上,

爷爷叮嘱我:"你王爷爷的骨灰就摆在河对面路口边上,明天上学记得绕开走,

从下面那条小路过去。"第二天早上,我起晚了。睁眼一看,表哥已经走了。

我慌慌张张穿好衣服往外跑,外面的雾比昨天还大,手电筒的光几乎被吞噬了,

能见度不到一米。冷风吹过,路边的苞米杆堆发出"沙沙"的响声。那一捆捆立着的苞米杆,

在雾里影影绰绰的,像极了蹲着的人影。我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汗,

总觉得身后有脚步声跟着我。我死死攥着手电筒,几乎是闭着眼往前冲。突然,

前方出现了微弱的灯光——是早起的人家点亮的。我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那团昏黄的光,让我终于找回了一丝勇气。我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浓雾依旧,

什么也看不清。但我知道,有些东西,

或许一直都在那里...... 寒假里的清晨总是格外安静。那天,

我裹紧棉袄去街上买早点,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王爷爷骨灰曾经摆放的那个路口。

一阵刺骨的寒风突然卷过,枯黄的树叶在风中打着旋,发出"沙沙"的怪响。我下意识抬头,

看见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三个拳头大小的果子,在风中摇摇晃晃,表皮泛着诡异的青白色。

不知怎的,我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双腿不受控制地跑向路边的竹林。

手指被锋利的竹枝划出血痕也浑然不觉,硬是折下一根细长的竹竿。回到树下,

我用竹尖使劲捅着那些果子,"啪嗒"、"啪嗒"、"啪嗒",三声闷响,

果子接连掉在枯叶堆里。捡起果子时,我才发现它们的触感很奇怪——冰凉、滑腻,

像摸着一块冻僵的肥肉。我把它们揣进兜里,沉甸甸的坠着衣摆,

走起路来一颠一颠地拍打着大腿。回到家,母亲正在灶台边揉面。

她抬头瞥了我一眼:"又去哪儿野了?脸上脏得像花猫。"见我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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