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时秘录

织时秘录

作者: 山林士

其它小说连载

脑洞《织时秘录讲述主角守时林未晚的爱恨纠作者“山林士”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剧情人物是林未晚,守时,织时梭的脑洞,大女主,无限流小说《织时秘录由网络作家“山林士”所情节扣人心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2018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3:42:58。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织时秘录

2025-07-06 15:44:06

1 裂痕2077 年,新上海。钢筋水泥的森林刺破灰蒙蒙的天空,

悬浮车流在楼宇间划出流光溢彩的轨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臭氧味和信息素的混合气息。

我叫林墨,一个在这个高度数字化时代里,活得像个古董的普通程序员。我的一天,

通常是从神经接口连接公司系统开始,在虚拟屏幕上敲打代码,

直到视网膜上的生物钟提醒我该休息。生活像一条设定好参数的程序,精确,却也乏味。

直到那天下午。我正在为一个客户调试新的智能家居系统,站在客户公寓的阳台上,

俯瞰着下方川流不息的磁悬浮车道。阳光有些刺眼,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就在这时,

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攫住了我。眼前的景象如同老旧的全息影像般开始闪烁、扭曲。

不是故障,而是一种…… 重叠。我看到了现在的阳台,栏杆,远处的高楼。

但在这景象之上,另一幅画面如同鬼魅般浮现:一辆失控的悬浮车拖着浓烟,

像一颗燃烧的流星,

正以惊人的速度撞向我所在的这栋楼的侧面 —— 正好是我此刻站立的位置下方几层!

我甚至能 “看到” 那剧烈的爆炸,玻璃碎片如同致命的雨,向四周溅射,其中一片,

似乎正朝着我的眼睛飞来!“呃!” 我猛地后退一步,心脏狂跳,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眩晕感消失了,眼前又是熟悉的、平静的城市景象。悬浮车们有序地行驶着,阳光依旧明媚。

“林先生,您没事吧?” 客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没…… 没事。” 我扶着栏杆,

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刚才那是什么?幻觉?压力太大导致的神经错乱?我甩了甩头,

试图将那诡异的画面从脑海中抹去。一定是太累了。我这样告诉自己。然而,几个小时后,

当我走出客户的公寓楼,准备搭乘公共悬浮舱回家时,那感觉再次袭来。这一次,没有眩晕,

而是视野的一角,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泛起了一圈涟漪。涟漪之中,

我 “看到” 了下一秒钟的情景:一个推着婴儿车的母亲,因为低头看手机,

没注意到前方一个突然打开的检修井盖,婴儿车的轮子即将陷入其中!几乎是本能地,

我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婴儿车的把手。“啊!” 母亲惊呼一声,茫然地看着我,

又看看脚下那个黑黢黢的井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谢…… 谢谢您!”我喘着气,

看着她惊魂未定地推着孩子离开,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不是幻觉。那两次经历,

清晰得如同亲身经历。我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人潮从我身边流过,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或麻木或匆忙的表情。而我,却像一个突然被抛入陌生维度的异乡人,

浑身冰冷。我的眼睛…… 能看到未来?这个念头荒诞得如同最劣质的科幻小说,

但两次实实在在的 “预见”,让我无法否认。我小心翼翼地尝试着,集中精神,看向周围。

视野平静如常。没有重叠,没有涟漪。我松了口气,又有些莫名的失落和恐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某种未知的疾病?还是……晚上回到我那不足三十平米的单身公寓,

我把自己扔进沙发里,神经接口自动连接上墙壁的全息投影,播放着晚间新闻。画面上,

是新上海市长在介绍一项关于 “城市神经中枢” 升级的计划,

旨在通过更强大的 AI 和遍布城市的传感器,让城市管理更加智能、高效。

我心不在焉地看着,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白天的两次 “预见”。它们都很短暂,

画面也不算清晰,更像是一种 “可能性” 的闪现。而且,

似乎只有在我关注某个具体事物或场景时,才有可能触发。我试着看向茶几上的一个苹果。

视野依旧平静。我又看向窗外对面楼的一扇窗户。还是没反应。也许,需要某种契机?或者,

这能力刚刚觉醒,还很不稳定?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视网膜上的通讯器闪烁起来,

是公司的紧急通知:“全体程序员注意,核心服务器出现异常波动,立即远程接入排查!

”我叹了口气,暂时将未来的困惑抛到一边,戴上神经接口的头环,

意识沉入了虚拟的数据海洋。代码的世界是有序的,是我熟悉的领域。

我在复杂的数据流中穿梭,寻找着异常的源头。然而,就在我深入核心层时,

一股强大的干扰数据流突然袭来,如同病毒般试图篡改核心代码!“警告!未知攻击!

防护系统正在被突破!” 系统警报声在我意识中响起。我全力反击,构筑防火墙,

追踪攻击源。但对方的技术异常高超,攻势迅猛而精准。汗水从我的额头渗出,

现实中的身体因为神经高度紧张而微微颤抖。就在我的防火墙即将被攻破的瞬间,

我的视野再次出现了异常。这一次,不是外界的景象,而是虚拟世界中的数据流!

我 “看到” 了下一秒钟,攻击数据流会从一个我尚未完全设防的子节点突破,

直取核心控制模块!那个节点的位置,清晰地呈现在我的 “视野” 中,

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几乎是凭借着这 “预见” 的本能,我瞬间调动资源,

在那个节点前构筑起一道临时防火墙。“轰!”虚拟世界中,攻击如期而至,

撞在我刚刚建立的防火墙上,激起一片耀眼的数据流火花。攻击被挡住了!“成功拦截!

攻击源正在撤退!” 系统警报解除。我瘫坐在椅子上,摘下头环,大口喘着气。

冷汗已经湿透了我的衬衫。刚才…… 在虚拟世界里,我也看到了未来?

这不再是简单的 “可能性” 闪现,而是对即将发生的数据流变化的精准 “预见”。

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如果这能力是真的,而且不仅限于现实,

还能作用于虚拟世界…… 那它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

在这个高度依赖数据和 AI 的时代,我拥有了一把窥视未来的钥匙。这把钥匙,

能打开机遇的大门,也可能…… 开启潘多拉的魔盒。我走到窗边,

看着新上海夜晚璀璨的灯火。那些流光溢彩的悬浮车,那些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

那些隐藏在数据网络下的无数秘密…… 这个看似繁华有序的未来世界,

究竟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暗流?而我,林墨,一个普通的程序员,

因为这双突然能看到未来的眼睛,已经不知不觉地,被卷入了其中。我能感觉到,

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我平静的生活中,裂开了一道缝隙。而缝隙的另一边,是未知的未来,

和潜藏的阴影。2 涟漪效应拥有 “预见未来” 的能力,

并没有立刻让我变成呼风唤雨的超人。相反,它带来的更多是困扰和小心翼翼。

我开始刻意观察,试图找出这能力的规律。它并不稳定,

更像是一种随机触发的 “被动技能”。大多数时候,我的视野和常人无异。

只有当某个 “关键事件” 或 “高风险情景” 即将发生,

并且我的注意力恰好集中在相关事物上时,那短暂的 “未来镜像” 才会闪现。比如,

第二天上班路上,我在悬浮车站等车时,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正在掏钱包,他的身后,

一个穿着连帽衫的年轻人眼神闪烁,手指正悄悄伸向他的口袋。我的视野一角泛起涟漪,

“看到” 了下一秒钱包被偷的画面。我咳嗽了一声,故意大声说:“师傅,

您的钱包拉链开了。” 男人下意识地捂住口袋,回头警惕地看了看,

连帽衫年轻人骂了一句,迅速消失在人群中。又比如,在公司食堂打饭时,

我看到一位同事拿起一杯放在角落的果汁,

我的视野中闪过他喝下果汁后捂着肚子痛苦弯腰的画面。

我不动声色地提醒他:“那杯好像放了很久了,旁边有新榨的。” 同事将信将疑地放下,

后来果然听说那杯果汁因为冷藏系统故障变质了。这些小小的 “预见” 和干预,

像投入湖面的小石子,只激起了微小的涟漪。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我必须更了解这个能力,才能驾驭它,或者说,保护自己。我开始做记录,

把每次 “预见” 的时间、地点、情景、持续时间和画面内容都详细记下来。我发现,

“预见” 的画面清晰度和持续时间各不相同。短的只有一两秒的模糊片段,

长的也不过十几秒,而且通常只聚焦于某个局部或特定对象。更重要的是,

我发现这些 “预见” 到的未来,并非不可改变。就像第一次阻止婴儿车,

第二次拦截网络攻击,还有刚才阻止扒窃和提醒同事,我都成功改变了事情的走向。

这让我松了口气。如果未来是固定的,那这能力与其说是礼物,不如说是诅咒。但同时,

另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改变未来,会带来什么后果?有没有 “蝴蝶效应”?

我一个微小的干预,会不会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引发巨大的连锁反应?

这个想法让我感到不安。我决定更加谨慎,只在涉及明显危险或重大损失的情况下,

才考虑使用这能力。然而,有些事情,并非你想躲就能躲开。一周后,

公司承接了一个重要的项目,为 “新上海城市神经中枢” 升级提供核心算法支持。

这个项目由公司首席技术官,也是我的直属上司,赵峰亲自负责。赵峰是个技术狂人,

对工作要求极高,同时也传闻他与几家大型科技巨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项目启动会上,

赵峰站在全息投影前,兴奋地介绍着项目的前景:“……‘城市神经中枢’升级后,

将实现真正的全域实时监控和智能调度。

交通、能源、安全、民生…… 一切都将在 AI 的掌控下变得更加高效。这将是新上海,

乃至整个世界的未来!”我坐在下面,看着赵峰眼中闪烁的狂热光芒,

心中却莫名地升起一丝寒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感觉到,

这个所谓的 “更高效的未来” 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太对劲的东西。会议结束后,

赵峰单独留下了我。“小林,”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带着一种让我不太舒服的笑容,

“我看了你上次处理服务器攻击的报告,干得不错。这个‘城市神经中枢’项目,

核心算法的安全性至关重要,我打算让你负责其中一个关键模块的开发。”“赵总,

这…… 我恐怕经验不足……” 我有些犹豫。这个项目太大了,而且隐隐让我感到不安。

“别谦虚,” 赵峰打断我,“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这个项目关系到公司的未来,

也关系到你的未来。好好干,有前途。” 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对了,

听说你最近…… 好像总能‘未卜先知’?”我的心猛地一跳,

脸上却努力保持平静:“赵总您说笑了,只是运气好,碰巧而已。”“是吗?

” 赵峰笑了笑,没再追问,但那笑容里似乎藏着什么,“好了,回去准备一下吧,

明天正式进入项目组。”走出赵峰的办公室,我感到一阵压力。

赵峰提到我的 “未卜先知”,是真的听说了什么,还是只是随口一提?

他让我负责关键模块,是真的看重我,还是…… 另有目的?晚上,我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尝试集中精神,想 “预见” 一下参与这个项目的未来,

但视野一片平静。看来,对于过于复杂或时间线较远的事情,我的能力还无法触及。

就在我快要睡着时,一阵轻微的电子干扰声从窗外传来。我警觉地睁开眼,看向窗外。

夜色中,一切正常。但我的视野边缘,突然泛起了一圈极淡的涟漪。

我 “看到” 了几个模糊的影子,穿着黑色的潜行服,正利用磁悬浮车道的检修通道,

向我所在的公寓楼靠近。他们的动作敏捷而专业,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仪器。

未来镜像一闪而逝。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有人要来?是冲着我来的吗?因为我的能力?

还是因为赵峰提到的项目?我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大脑飞速运转。报警?没有证据,

只会打草惊蛇。反抗?我只是个程序员,对方看起来像专业的行动人员。躲起来?

我环顾四周,狭小的公寓几乎没有藏身之处。衣柜?床底?都不够安全。等等,数据!

我冲到电脑前,快速操作起来。我不能让他们得到任何关于我能力的线索,

或者任何可能引起怀疑的东西。我开始紧急备份重要数据,然后格式化硬盘,

清除所有浏览记录和临时文件。就在我操作到一半时,

门外传来了极其轻微的、金属摩擦的声音 —— 是开锁的声音!他们来了!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最后的指令。

“滋啦 ——”硬盘格式化完成。几乎同时,“咔哒” 一声,门锁被打开了。

3 追逐与线索房门被无声地推开,两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滑了进来,

手中握着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眩晕枪。我早有准备,在他们进门的瞬间,

猛地将桌上的水杯朝着其中一人的面门泼去,同时一个翻滚躲到了电脑桌下。“呃!

” 一声低呼,显然有水泼中了目标。“小心!他在桌子后面!” 另一个黑影低吼道,

光束瞬间扫向电脑桌。我蜷缩在桌下,心脏狂跳。眩晕枪的威力我知道,

被击中的话会瞬间失去意识。“砰!”一声闷响,不是眩晕枪,

而是…… 我的全息投影仪被击中,化作一阵火花。他们不想闹出太大动静,或者,

他们有其他目的?没时间细想,我看到桌子旁边有一个通风管道的检修口。

这是老式建筑的遗留物,在全封闭的未来公寓里已经很少见了,但我的公寓恰好保留了一个。

我猛地推开检修口的盖子,里面是狭窄的金属管道。顾不上里面的灰尘,

我像只老鼠一样钻了进去。“他跑了!追!”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在管道里拼命向前爬行,金属管壁刮擦着我的衣服和皮肤。管道里漆黑一片,

只有前方偶尔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指引方向。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声。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对建筑结构可能比我更熟悉。

我需要找个出口,或者甩掉他们。爬了大约十几米,管道出现了一个分叉。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左边较窄的那条。希望他们会选错。果然,

身后的脚步声在分叉口犹豫了一下,然后朝着右边追去。我松了口气,但不敢停留,

继续向前爬。又爬了一段,我看到前方有微弱的光线,似乎是另一个检修口。我贴近听了听,

外面没有声音。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检修口的盖子,

发现自己竟然在公寓楼的垃圾处理通道附近。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我迅速爬出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警惕地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那两个黑影。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我猫着腰,沿着楼梯间快速向下跑。楼道里空无一人,只有应急灯发出惨白的光芒。

跑到一楼,我没有走正门,而是从消防通道溜了出去,消失在新上海夜晚的霓虹之中。

我不敢回家,甚至不敢去公司。那两个黑影是谁?是赵峰派来的吗?还是其他什么人?

他们为什么要找我?是为了我的能力,还是因为 “城市神经中枢” 项目?

无数疑问在我脑海中盘旋。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梳理一下思绪。

我想到了一个人 —— 陈曦。陈曦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少数几个还保持联系的朋友。

她是个天才黑客,毕业后没有进入大公司,而是选择做一个自由职业者,

住在城市边缘一个相对老旧的社区里。她那里应该比较安全,而且,

她或许能帮我查到一些线索。我用一个加密的临时通讯器联系了陈曦。“林墨?这么晚了,

什么事?” 陈曦的声音带着一丝睡意,但很快听出了我语气中的紧张。“曦姐,

我遇到麻烦了,需要去你那里躲一下。” 我简短地说明了情况,

隐去了眼睛能看到未来的能力,只说可能因为项目的事情被人盯上了。陈曦沉默了几秒,

然后说道:“来吧,地址发给你。路上小心,别被跟踪了。”“谢谢。”我关掉通讯器,

拦了一辆无人驾驶的出租车,设定了一个远离陈曦住处的虚假目的地,

中途在一个大型购物中心下车,然后换乘了好几次交通工具,又步行绕了几个圈子,

确定没有被跟踪后,才最终来到陈曦住的老旧小区。陈曦的家在顶楼,一个带阁楼的小公寓。

屋里堆满了各种电子元件和书籍,显得有些杂乱,但充满了生活气息。“到底怎么回事?

” 陈曦给我倒了杯热水,上下打量着我,“看你这样子,像是被人追杀。

”我把今晚的遭遇,以及赵峰让我参与 “城市神经中枢” 项目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她。

当然,关于眼睛的秘密,我暂时还没有说出来。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陈曦听完,

眉头紧锁:“赵峰……‘城市神经中枢’…… 这件事恐怕不简单。

这个项目名义上是升级城市管理系统,但我之前听说过一些小道消息,说这个新的中枢系统,

可能被植入了一些‘后门’,或者说,是一个更强大的监控网络。”“监控网络?

” 我愣住了。“嗯,” 陈曦点点头,走到她的电脑前,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新上海本来就有遍布城市的传感器和摄像头,但‘城市神经中枢’升级后,

据说会整合所有数据,

包括个人终端、生物特征、消费记录…… 甚至可能接入神经接口的底层数据。

如果真是这样,那整个城市就相当于处在一个巨大的监控之下,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甚至…… 想法,都可能被掌握。”我感到一阵寒意。如果是这样,

那这个项目的性质就完全变了,从便民工程变成了…… 监控工具。

“那赵峰他……”“赵峰这个人,” 陈曦一边搜索着信息,一边说,“技术上确实厉害,

但他的背景很复杂。他以前在‘启明科技’待过,你知道吧?

就是那个和军方、政府关系密切的巨头。”启明科技!我听说过,

那是新上海乃至全国最顶尖的科技公司之一,涉足 AI、生物科技、军事装备等多个领域,

势力庞大。“那今晚来的人……”“不好说,” 陈曦摇摇头,“可能是赵峰的人,

也可能是启明科技的,或者…… 其他想从这个项目里捞好处,或者想阻止这个项目的人。

” 她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屏幕,“等等,我好像查到了一点东西。”我凑过去,

看到屏幕上是一些加密的通讯记录片段,还有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

“这是我刚刚黑进附近区域的公共监控系统找到的,” 陈曦指着其中一张截图,“你看,

这是你公寓楼附近,在你遇袭前后,有一辆没有登记在册的黑色悬浮车出现过,型号很特殊,

像是经过改装的军用或安保用车。”她又调出一段通讯记录:“还有这个,

是一个加密频道发出的简短通讯,关键词是‘目标’、‘数据’、‘失败’。虽然被加密了,

但我能追踪到信号源大致方向 ——”陈曦在地图上标出了一个位置。“市中心,

金融区附近。” 我看着地图,“那是什么地方?”“具体位置我还在查,” 陈曦说,

“但可以确定,这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闹。林墨,你卷入的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那个‘城市神经中枢’项目,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我看着屏幕上的信息,

又想起自己眼睛的能力,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了我。我能看到未来的碎片,

却看不清眼前的迷雾。

赵峰、启明科技、神秘的袭击者、“城市神经中枢” 的秘密…… 这一切像一张巨大的网,

正在向我收紧。而我唯一的优势,就是这双能窥见一丝未来的眼睛。

我必须尽快弄清楚这一切,否则,下一次,我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曦姐,

”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陈曦,“帮我个忙,我们一起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曦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兴奋和决绝:“算我一个。这种刺激的事情,

我最喜欢了。不过,” 她顿了顿,严肃地看着我,“林墨,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比如…… 你怎么知道有人要袭击你?怎么那么巧就提前躲起来了?”我心中一紧,

看着陈曦锐利的眼神。是时候了吗?告诉她我的秘密?4 镜像之眼面对陈曦的追问,

我沉默了。告诉她?意味着将这个最大的秘密暴露在另一个人面前。风险无疑是巨大的。

如果陈曦心怀不轨,或者不小心泄露出去,我可能立刻就会成为无数势力觊觎或追杀的目标。

但不告诉她?在接下来的调查中,我的 “未卜先知” 能力很可能会在不经意间暴露,

到时候反而更加被动。而且,陈曦是我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她的黑客技术对我至关重要。

隐瞒,可能会破坏我们之间的信任。窗外,新上海的夜景依旧繁华,

霓虹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屋内,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陈曦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理解和耐心。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曦姐,” 我看着她的眼睛,语气郑重,“我确实有事情瞒着你。这件事…… 很离奇,

甚至有些不可思议。但我保证,这是真的。”我将第一次在阳台上看到悬浮车撞楼,

到阻止婴儿车、拦截网络攻击,再到今晚预见到袭击者靠近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我描述了那种视野重叠、未来镜像闪现的感觉,以及能力的不稳定性和可干预性。

陈曦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到疑惑,再到逐渐的严肃和深思。

她没有打断我,直到我说完,才沉默了片刻。“所以…… 你的眼睛,能看到未来?

” 陈曦的声音有些低沉。“是的,” 我点点头,“至少是一些即将发生的、关键的片段。

”陈曦没有立刻表示相信或者怀疑,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看着外面的城市。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林墨,” 她缓缓地说,

“如果是别人跟我说这种事,我肯定会以为他是科幻小说看多了,或者脑子出了问题。

但你……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知道你不是会胡说八道的人。而且,

结合你之前的经历和今晚的事情,这似乎…… 是唯一的解释。”她走到她的电脑前,

调出一些资料:“你知道吗?关于‘预知能力’,

或者说‘ precognition ’,科学界其实一直有研究,

虽然大多停留在理论和假说阶段。有人认为这可能与大脑对概率的高速运算有关,

有人认为与量子物理中的‘观察者效应’有关,甚至有人提出过‘多重宇宙’理论,

认为看到的是另一个平行宇宙的片段。”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在现实中,

尤其是在我们这个高度信息化的时代,突然出现这种能力,不得不让人联想到…… 科技。

”“科技?” 我一愣。“嗯,” 陈曦点头,“比如,某种未知的脑波刺激,

或者…… 基因编辑?又或者,是接触了某种高维数据碎片?” 她的眼神闪烁着,

“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仔细回想:“没有…… 除了……” 我想到了 “城市神经中枢” 项目启动前,

赵峰让我们做过一次所谓的 “神经适应性测试”,说是为了更好地适配新系统的神经接口。

当时只是戴上一个头盔,进行了一些简单的思维测试,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神经适应性测试?” 陈曦眼睛一亮,“赵峰让你们做的?什么样的测试?

”我把测试的过程详细描述了一遍。陈曦听完,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起来,

调出了 “城市神经中枢” 项目的公开资料,

又开始深入挖掘内部数据:“神经适应性测试…… 如果这个测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呢?

如果它实际上是在采集你们的神经数据,甚至…… 植入了什么东西?”“植入?

” 我感到一阵寒意,“可是我没有任何感觉。

”“如果是利用最新的纳米机器人或者量子级别的神经干扰技术,完全可以做到无声无息。

” 陈曦的表情越来越严肃,“林墨,你的能力,很可能不是天生的,也不是偶然的,

而是…… 人为的!”人为的?这个想法如同惊雷般在我脑海中炸响。

难道我的眼睛能看到未来,是因为赵峰或者 “城市神经中枢” 项目动了手脚?

“可是为什么?” 我不解,“他们为什么要给我这种能力?”“不知道,” 陈曦摇摇头,

“也许是测试的副作用?也许是某种意外?或者,他们故意选中了你,

想通过这种能力达到某种目的?” 她叹了口气,“现在信息太少,无法确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的能力,和‘城市神经中枢’项目,还有赵峰,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她看着我,眼神锐利:“你今晚预见到袭击者,

这说明你的能力不仅能预见物理层面的危险,还能预见…… 人为的恶意。这很重要。

”“那现在怎么办?” 我问道,“我们继续查赵峰和启明科技?”“当然,

” 陈曦眼中闪烁着黑客的光芒,“而且,你的能力是我们最大的优势。虽然它还不稳定,

但如果运用得当,可能会帮我们避开很多陷阱,甚至…… 提前找到线索。”她站起身,

走到书架前,拿下一本厚厚的硬壳书,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隐藏的武器箱,

里面放着几把小型的能量手枪和一些电子干扰设备。“拿着,

” 她递给我一把小巧的能量手枪,“虽然你不是战斗人员,但至少能自保。从现在起,

我们不能再掉以轻心了。”我接过手枪,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意识到,

我已经彻底告别了过去那个普通程序员的生活。“接下来,

我们需要更深入地了解‘城市神经中枢’的核心架构,” 陈曦回到电脑前,

“尤其是那个所谓的‘神经适应性测试’的详细数据。

这可能需要我进行一次高风险的深度黑客行动,目标…… 启明科技的内部数据库。

”“启明科技?那太危险了!” 我知道启明科技的安保系统有多强大。“风险越高,

回报越大,” 陈曦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放心,我会做好万全准备。不过,

在那之前,我们需要一个安全的据点,还要一些掩护身份。”她开始在电脑上规划起来,

手指飞舞,屏幕上不断跳出各种数据和地图。我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有陈曦这样的盟友,让我感觉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就在这时,

我的视野边缘突然又泛起了涟漪。这一次,

“未来镜像” 的画面很清晰:陈曦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她身后的窗户玻璃上,

一个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影子正在缓缓升起,手中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特制匕首,

正无声地刺向陈曦的后心!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小心!”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同时,

猛地扑向陈曦,将她撞向一边。“噗!”一声轻响,匕首刺破空气,

狠狠地扎进了陈曦刚才坐着的椅子靠背上,刀刃没柄而入!几乎在同一时间,

那个黑影猛地缩回窗外,消失在夜色中。一切发生得太快,从预见到行动,不过短短一两秒。

陈曦被我撞得摔倒在地,一脸惊愕地看着我,又看看椅子上的匕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刚…… 刚才……”“有人要杀你!” 我喘着气,冲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空荡荡的,

只有冰冷的夜风灌了进来。那个黑影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的心还在狂跳,

刚才的画面太过惊险。如果我反应慢半秒,陈曦可能就……“林墨,

你……” 陈曦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我,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后怕,“你又…… 看到了?

”我点点头,看着窗外深邃的黑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他们找到这里了。而且,这一次,

目标是陈曦。看来,我之前的隐藏并没有完全成功。或者说,对方的势力,

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庞大和可怕。他们不仅能找到我,还能在我自以为安全的地方,

对我的朋友下手。这场与未来和阴影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就已经露出了它狰狞的面目。

我们必须更快,更小心。而我这双能看到未来的眼睛,既是我们的武器,

也可能是吸引更多危险的灯塔。5 裂帛之音风是从第七个黄昏开始变的。

不是寻常秋日里卷着桂花香的凉飔,而是带着某种…… 滞涩感,像一把钝刀在切割空气。

林未晚站在药铺后院的老桂树下,手里攥着半干的紫苏叶,

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类似丝绸撕裂的声响。她猛地抬头。树冠繁密的枝叶间,

阳光碎金般洒落,一切如常。只有几片早黄的叶子打着旋儿落下,擦过她的鼻尖,

带着一种不合时宜的、属于深冬的冷意。“未晚,发什么呆?该收药了。

” 前堂传来师父苍老的声音,伴随着药杵撞击陶臼的笃笃声,那声音本该是规律而安心的,

此刻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紊乱,像是漏了一拍,又像是重复了一次。林未晚应了一声,

指尖却有些发凉。她低头看向手中的紫苏叶,叶脉清晰的叶片上,竟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现在是八月,暑气未消,后院的石桌上还放着半块没吃完的冰镇绿豆糕。霜?

她用指尖轻轻拂过,霜花瞬间消融,留下一片湿痕,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仿佛那不是凝结的水汽,而是从时间深处冻透的碎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三天前,

她清晨起来煎药,明明看着日头从东边升起,可一炷香的功夫,

窗外的影子却诡异地向西斜了半尺,然后又猛地弹回原位,

仿佛某个无形的手拨动了时辰的指针。隔壁王婶来抓安胎药时,

嘴里念叨着 “明明该收稻子了,怎么突然冷得像要落雪”,

而药铺门口那株本应在深秋才会盛放的菊花,昨夜竟悄然绽开了两朵。时间,好像出了问题。

林未晚将紫苏叶放进竹匾,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药铺后墙那扇紧闭的小门。

门后是师父的卧房,也是整个 “回春堂” 最神秘的地方。师父从未让她踏足,

只说那是 “守时” 之地。而 “守时”,是师父常挂在嘴边的词,带着一种沉重的意味,

仿佛他们守的不是药铺,而是某种更宏大、更脆弱的东西。“咔哒。”就在这时,

那扇小门的插销忽然自己动了一下。没有风,没有外力,

铜制的插销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弄,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响。林未晚的心猛地一紧。

她知道师父此刻在前堂,不可能去动那扇门。她屏住呼吸,慢慢走近。

门缝里没有透出任何光线,只有一种更深的、近乎凝固的幽暗。她犹豫了一下,伸出手,

指尖即将触碰到门板时,那股滞涩的风再次卷来,带着更清晰的撕裂声,这一次,

不再是来自头顶,而是来自门的另一侧。“师父!” 她下意识地回头,想叫前堂的师父,

却在转头的瞬间,看见前堂的景象像一幅被揉皱的画,猛地扭曲了一下。

师父的身影变得模糊,药杵的笃笃声重叠成一片混乱的噪音,窗外的天色在刹那间明暗交替,

像是坏掉的油灯。只有一瞬,不过呼吸之间。当一切恢复正常时,

前堂传来师父略显疲惫的声音:“未晚,怎么了?”林未晚转过身,心脏还在狂跳。

她看向那扇小门,插销静静地插在那里,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但空气中残留的那股深冬寒意,以及她指尖尚未完全褪去的冰凉,都在提醒她那不是梦。

她定了定神,勉强说道:“没什么,师父,我好像听到…… 奇怪的声音。”“年纪轻轻,

别疑神疑鬼。” 师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把紫苏晾好,

去把‘辰时三刻’那格抽屉里的当归取来,记得,一定要是辰时三刻那格。”“辰时三刻”?

药铺的抽屉格向来是按药性和常用程度分类,从未听过按时辰来标记。林未晚心中疑窦更甚,

但还是应了声 “是”,走向药柜。药柜上百个抽屉,每个抽屉都贴着标签,

“辰时三刻” 的标签贴在一个极其偏僻的角落,标签上的字迹很淡,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写上去的,却又透着一种奇异的新鲜。她拉开抽屉,里面没有当归,

只有一卷用陈旧丝绸包裹的东西,触手微凉,隐约能感觉到里面似乎缠着什么线状的物体。

她刚想拿起,手腕忽然被一只干枯的手攥住。师父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脸色苍白得吓人,

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惊恐与决绝。“别动它。” 师父的声音压低,

带着一种近乎诅咒的颤抖,“时序之网…… 裂开了。”窗外的风骤然变大,

卷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碎叶与沙尘,撞在窗棂上噼啪作响。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下来,

不是黄昏的渐变,而是像有人猛地拉下了幕布,一瞬间,白昼如逝。

林未晚看着师父眼中倒映出的自己,那个脸色同样苍白的少女,忽然明白,

有些被刻意掩盖的东西,终于在时间的褶皱里,挣破了束缚。而 “时序之网” 这四个字,

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混沌的认知里,激起了一圈又一圈冰冷的涟漪。她知道,

从这一刻起,回春堂平静的日子,结束了。而那扇紧闭的小门后,

那卷藏在 “辰时三刻” 抽屉里的丝绸,以及师父口中那个裂开的 “时序之网”,

究竟意味着什么?黑暗中,又一声裂帛般的轻响,仿佛来自世界的尽头,又仿佛,就在耳边。

6 织时者的残页黑暗来得猝不及防,却并非全然的墨色。林未晚眼前浮动起细碎的光斑,

像是无数被揉碎的时辰在空气中飘散,有的泛着晨露的青白,有的凝着夕照的金红,

更多的是一种介于昼夜之间的、混沌的灰。师父的手还攥着她的手腕,

那只常年沾着药香的手此刻冷得像块冰。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映着那些漂浮的光屑,

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又一阵更剧烈的裂帛声打断 —— 这一次,

声音不再是轻响,而是如同万丈丝绸被生生扯断的轰鸣,震得药铺的梁柱都在微微发颤。

“快!去里间!” 师父猛地将她推向那扇紧闭的小门,自己则转身扑向药柜,

干枯的手指在 “辰时三刻” 的抽屉上方悬停,却没有再碰那卷丝绸,

而是狠狠按下了抽屉下方一个几乎与木纹融为一体的暗扣。“咔嗒” 一声,

整面药柜竟无声地向一侧滑开,露出后面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暗门。

暗门后是更深的幽邃,隐约有微光透出,伴随着一种奇特的 “沙沙” 声,

像是无数细沙在同时流淌。林未晚来不及多想,猫腰钻进暗门。身后,

师父将药柜推回原位的瞬间,她听见前堂传来 “哗啦” 一声巨响,

像是所有的药罐都被掀翻在地。暗门内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通道,

石壁上嵌着不知名的发光矿石,散发着柔和的月白色光芒。越往下走,

那 “沙沙” 声便越清晰,仿佛是时间本身在耳边低语。走到石阶尽头,是一间圆形石室。

石室中央立着一座三尺来高的青铜台,台上没有任何神像,

只有一个巨大的、类似沙漏却结构复杂百倍的装置。

无数纤细如发丝的银色金属线从装置顶部垂下,交织成一张半透明的光网,

光网上浮动着无数细小的光点,正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规律明灭、流转。而光网的一角,

赫然有一片刺目的暗区。那里的银线断裂、扭曲,像被烧焦的蛛网,原本该有的光点熄灭了,

只剩下几缕黑色的、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般缓缓扩散的阴影。正是那阴影,

散发着林未晚之前感受到的、属于深冬的寒意。“这就是…… 时序之网?

” 林未晚屏住呼吸,走近青铜台。那些银色金属线并非实体,她的手指穿过光网,

只感觉到一阵微凉的、仿佛拂过记忆表层的触感。“是,也不是。” 师父跟在她身后,

走到青铜台旁,从怀中掏出一把造型古怪的骨钥匙,插入装置底部的一个孔洞,

“这是‘织时者’留下的残片,能映照出主网的一角。真正的时序之网,横跨万古,

维系着过去、现在、未来的经纬。”“织时者?” 林未晚捕捉到这个新词,“师父,

你到底是谁?回春堂…… 到底是什么地方?”师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转动骨钥匙。

青铜装置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光网上的银线开始轻轻震颤,

断裂处的黑色阴影似乎波动了一下。老人看着那片暗区,眼神沉痛:“我们是‘守时人’,

世代守护着这方天地的时序平衡。回春堂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守时匣’,就在这里。

”他指向青铜台下方的一个凹槽,那里放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匣,匣盖上刻着繁复的云纹,

边缘却有明显的裂痕,像是被强大的力量硬生生震碎过。“三天前的第一个异象,

是网眼初裂。刚才的轰鸣,是裂口扩大了。” 师父拿起木匣,

裂痕处渗出几缕几乎看不见的黑气,“有东西…… 从裂隙里钻进来了。”话音未落,

石室顶部的发光矿石突然齐齐闪烁了一下,光线变得忽明忽暗。

那 “沙沙” 的时间流淌声中,混入了一种令人牙酸的、像是金属摩擦的尖啸。

林未晚猛地抬头,只见光网断裂处的黑色阴影中,缓缓 “渗出” 一缕缕扭曲的黑影,

它们不像实体,更像是被拉长的、失去意义的时间碎片,

在空中凝聚成模糊的、不断变幻的形状。其中一缕黑影 “飘” 到她面前,

她赫然在那片混沌中看到了自己 —— 不是现在的自己,

而是一个穿着陌生服饰、梳着双丫髻的小女孩,正蹲在地上玩着泥巴,脸上带着天真的笑。

可下一秒,那笑容就凝固了,画面开始扭曲、褪色,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这是…… 我的过去?” 林未晚惊得后退一步。“是被裂隙剥离、搅碎的时间片段。

” 师父声音嘶哑,“如果任由裂隙扩大,不仅过去会被篡改,

现在也会被‘时间逆流’吞噬,未来…… 将不复存在。

”他将木匣塞进林未晚手里:“拿着‘守时匣’,去取‘织时梭’。”“织时梭?

”“在我卧房的床板下,第三块青砖。” 师父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支通体漆黑的短笛,

笛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类似星轨的纹路,“我来暂时稳住裂隙,你快去快回!记住,

路上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停留,不要回应!

时间裂隙会投射出人心底的执念和恐惧,那不是真的!”师父将短笛凑到唇边,还未吹响,

那光网上的黑色阴影突然剧烈翻涌起来,

凑而成的尖啸在石室中炸开:“守时人…… 蝼蚁…… 织时梭…… 是我的……”阴影中,

一个由无数扭曲时间片段组成的 “人形” 轮廓缓缓凝聚,

它的身体里时而闪过春耕的田野,时而掠过燃烧的城池,时而又是婴儿的啼哭和老人的叹息,

所有画面都在疯狂旋转、碰撞,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混乱气息。“快走!

” 师父猛地将林未晚推向石阶通道,同时吹响了黑笛。笛声没有想象中的高亢,

反而低沉得如同大地的呜咽,每一个音符都化作一道肉眼可见的淡金色波纹,撞向那团阴影。

阴影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暂时被波纹逼退了些许。林未晚不敢迟疑,攥紧怀中的守时匣,

冲进石阶通道。身后,师父的笛声和阴影的嘶吼交织在一起,震得石阶都在发颤。

她拼命向上跑,发光矿石的光芒越来越不稳定,时而亮如白昼,时而暗如墨夜。

在明暗交替之间,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开始浮现出诡异的画面 ——她看见自己穿着嫁衣,

站在一片荒芜的废墟前,对面的新郎官面容模糊,

却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她又看见回春堂前堂挤满了人,那些人穿着不同时代的服饰,

脸上都带着同样的、被时间扭曲的惊恐表情;最让她心悸的是,

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通道尽头,穿着她幼年时见过的、早已过世的阿娘的衣服,

正轻轻哼唱着那首失传已久的摇篮曲……“阿娘?” 林未晚的脚步顿了一下,

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不要回应!那不是真的!” 师父嘶哑的吼声从下方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那是裂隙投射的幻象!”林未晚猛地咬了一下舌尖,

剧痛让她瞬间清醒。她闭上眼,不再看两侧的幻象,只是凭着记忆向上狂奔。

阿娘的歌声还在耳边萦绕,带着令人心碎的温柔,可她知道,那只是时间裂隙编织的陷阱。

终于,她摸到了通道顶部的暗门。用力推开,

刺眼的光线让她瞬间眯起了眼 —— 不是石室里的月白光,而是…… 正午的阳光?

她明明是在黑暗中向下进入石室的,怎么出来时却是白天?林未晚愕然地环顾四周,

发现自己竟然站在药铺后院的老桂树下,阳光灿烂,鸟语蝉鸣,

仿佛刚才的黑暗、裂隙、阴影都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噩梦。手里的守时匣还在,触手冰凉,

提醒她那不是梦。“未晚,发什么呆?该收药了。”前堂传来师父苍老的声音,

伴随着药杵撞击陶臼的笃笃声,和第一章开头的场景一模一样。林未晚浑身一僵。

时间…… 倒流了?还是…… 陷入了时间的循环?她猛地看向药铺后墙那扇紧闭的小门,

又低头看向手中的守时匣。裂隙的威胁还在,师父还在下方抵挡,

而她却回到了一切开始的时候。这一次,她还能找到床板下的织时梭吗?

当她再次推开那扇门,等待她的,会是和之前一样的景象,还是…… 另一个被扭曲的时辰?

桂树上,一片早黄的叶子打着旋儿落下,擦过她的鼻尖,这一次,叶子上没有霜,

却带着一种更加诡异的、仿佛从未存在过的虚无感。时序之网的裂隙,

已经将她卷入了时间的乱流之中。7 错位的辰光蝉鸣突然卡在了半声里,

像被无形的手掐断的琴弦。林未晚僵立在桂树下,听着前堂师父重复的话语,

看着那片落下的、带着虚无感的叶子,心脏在胸腔里敲出混乱的鼓点。

时间循环了 —— 但这 “循环” 并非严丝合缝的复制。她记得上一次听见师父呼唤时,

药杵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紊乱,而此刻的 “笃笃” 声却异常规律,

规律得像是一个精准却冰冷的发条装置。“未晚?” 师父的声音又响了一次,

带着一丝不耐烦,却没有上一轮的疲惫颤抖。林未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惊骇。

她不能让师父或者说,这个 “时间节点” 的师父察觉异常。她攥紧怀中的守时匣,

将其悄悄塞进袖袋,那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提醒她现实的重量。“来了,师父!

” 她扬声应道,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与往常无异。转身走向前堂时,她刻意放慢脚步,

目光快速扫过药铺的每一个角落 —— 药柜上的铜铃没有晃动,

墙角的日晷指针正指着午时三刻,但窗台上那盆本该在申时才会微微颔首的含羞草,

此刻却叶片紧闭,像是在畏惧着什么。时间的错位,藏在细节里。前堂,师父正背对着她,

弯腰捣着药。苍老的背影与记忆中重叠,却又透着一种微妙的疏离感。林未晚走到药柜前,

目光落在那个标记着 “辰时三刻” 的抽屉上 —— 这一次,抽屉是敞开的,

里面空空如也,仿佛那卷丝绸从未存在过。“师父,您叫我取当归?” 她试探着问,

手指悬在药柜的抽屉上,指尖微微发麻。“嗯,‘申时一刻’那格。” 师父头也不回,

声音平淡无波,“年纪轻轻,记性倒差了。”申时一刻?林未晚心中一凛。

上一轮是 “辰时三刻”,这一轮却变成了 “申时一刻”。时间节点在混乱地跳跃。

她依言拉开 “申时一刻” 的抽屉,里面果然放着一小捆当归,散发着正常的药香,

但她触碰到药材时,却感觉到一丝极淡的、属于时间裂隙的寒意,

仿佛这捆当归的 “存在时间” 被某种力量短暂篡改过。“师父,” 她接过当归,

鼓起勇气问道,“后院那扇小门…… 里面到底是什么?”师父捣药的动作猛地一顿,

药杵重重砸在陶臼边缘,发出 “当” 的一声脆响。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一双眼睛,浑浊的瞳孔深处,似乎有细碎的光屑在飞速流转,像是时序之网的残影。

“你看到了什么?” 师父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裂隙?黑影?

还是…… 织时者的残页?”林未晚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前的师父,

还维持着熟悉的外貌,语气却变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借着师父的躯壳在说话。

“你不是我师父!” 她厉声喝道,同时伸手摸向袖中的守时匣。

“呵……” 假师父嘴角勾起一个僵硬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任何温度,

“守时人世代传承的皮囊,不过是时序之网的锚点罢了。真正的‘他’,

正在下面与我的‘碎片’缠斗,哪有精力顾得上你这个小丫头?”话音未落,

假师父的身体突然开始扭曲、模糊,像是一幅被水浸透的画。

他的面孔分解成无数闪烁的光点,光点中闪过不同时代的服饰、器物,

最终凝聚成一缕缠绕着黑气的阴影,悬浮在半空。“我是‘蚀时者’的一缕意识,

借由裂隙投影而来。” 阴影发出嘶嘶的声响,“守时匣…… 织时梭…… 都是我的!

只要拿到它们,就能彻底撕裂这残破的网,让所有时间都归于混沌!”阴影猛地扑向林未晚,

空气中顿时弥漫开浓烈的寒意,

周围的景象再次开始扭曲 —— 药铺的梁柱变成了断裂的石笋,

前堂的药柜化作流动的沙砾,师父的身影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破碎的时间画面在她眼前飞旋。林未晚强忍着眩晕,抽出守时匣砸向阴影。

木匣触碰到阴影的瞬间,裂痕处爆发出微弱的金光,阴影发出一声尖啸,被震退数尺。

“没用的…… 没有织时梭,守时匣只是个破盒子!” 阴影在空中盘旋,声音充满了怨毒,

“你的师父快撑不住了,那个老顽固,还想用‘时间锁’困住我……”“时间锁?

” 林未晚抓住这个关键词,心中一动。她记得石室中青铜台上的装置,

那些银色的金属线…… 难道师父是在用某种方式锁定裂隙的时间?不能再耗下去了!

她猛地转身,冲向通往内室的门。不管这是不是另一个幻象,她必须找到织时梭!穿过前堂,

内室的景象让她瞳孔骤缩 —— 这里不是师父的卧房,而是一片燃烧的废墟!断壁残垣间,

火焰舔舐着焦黑的木梁,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 一种她从未闻过的、属于古老战场的血腥气。“阿晚!快跑!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火光中响起。林未晚循声望去,

守时人服饰的年轻男子竟与师父年轻时有七分相似正挥舞着一把燃烧着金色光焰的短梭,

奋力劈向一群由阴影组成的怪物。短梭划破空气时,留下一道道银色的光痕,

如同织布的经纬。那是…… 织时梭?!“爹?” 林未晚失声喊道。

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只知道他也是守时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 “失踪” 了。

眼前的男子,虽然面容年轻,但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睛,让她本能地感到亲切与悲痛。

“别过来!” 父亲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狂喜,但更多的是焦急,

“这是‘蚀时者’制造的时间幻阵,他在引你去取真正的织时梭!那梭子被下了诅咒,

一旦触碰 ——”他的话没说完,一道黑影猛地从地底窜出,缠住了他的脚踝。

父亲踉跄一下,手中的织时梭脱手飞出,正好落向林未晚的方向。“接住它!

用你的血激活‘守时印’!快!” 父亲嘶吼着,身体开始被黑影吞噬,化作点点光屑。

林未晚下意识地伸出手,接住了那把尚有余温的短梭。梭身由某种不知名的金属打造,

上面刻满了流动的符文,入手沉重,却又仿佛与她的心跳产生了共鸣。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梭身的瞬间,一股灼热的力量猛地涌入她的体内!

她手腕上突然浮现出一个淡金色的印记,形状竟与守时匣上的云纹一模一样。

守时匣在袖中剧烈震动起来,与织时梭产生了奇妙的共振。“哈哈哈…… 上钩了!

” 阴影的笑声在废墟中回荡,“守时印…… 织时梭…… 现在,让我用你的手,

彻底毁掉这破网!”林未晚感到一股冰冷的意志试图侵入她的脑海,控制她的身体。

她咬紧牙关,抵抗着那股力量,同时想起父亲最后的话 ——“用你的血”。她心一横,

抓起织时梭,用锋利的梭尖划破了掌心。鲜血滴落在梭身上,金色的符文瞬间被点燃,

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不 ——!” 阴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守时人的血脉…… 竟然还没断绝!”废墟开始崩塌,火焰渐渐熄灭,

周围的景象如同退潮般褪去,露出了熟悉的、师父卧房的模样。她正站在床板下,

第三块青砖已被撬开,手中紧紧握着那把还在发烫的织时梭,

掌心的伤口在守时印的光芒下迅速愈合。而在她脚下的青砖缝隙里,一滴鲜血正缓缓渗入,

留下一个淡淡的、转瞬即逝的金色印记。“未晚!”师父带着血的声音从通道方向传来,

充满了急切,“快下来!裂隙…… 快撑不住了!”林未晚握紧织时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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