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上，林雅当众宣布提拔沈凯为副总监。我转身离开，当晚提交辞职报告。
同时删除了她所有的银行卡绑定。林雅疯了般给我打电话："江城，你疯了吗？""没疯，
只是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我挂断电话，拨通了苏晴的号码。"上次说的投资，还算数吗？
"第1章林雅在台上笑得灿烂，接过主持人的话筒。"今年公司业绩翻倍，
离不开团队每个人的努力。""特别是我的助理沈凯，这半年来兢兢业业，
很多项目都是他在协助完成。""借着今天年会的机会，我宣布，提拔沈凯为副总监，
希望大家多多配合。"台下掌声雷动，沈凯激动得眼眶湿润。林雅笑着递给他纸巾，
那个眼神让我瞬间明白了什么。她看沈凯的眼神，和当初看我时一模一样。充满爱意，
温柔如水。我端着酒杯，静静站在角落里。三年前，我和林雅同时进入这家公司。
她是名校MBA，我是普通本科的财务专业。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不般配。但林雅选择了我。
她说，学历不重要，人品才重要。我们一起加班到深夜，一起为了项目熬通宵。
她升职做了总监，我也从出纳做到了财务经理。同事们都说我们是模范情侣。可现在，
她用两句话就抹杀了我三年的努力。将本该属于我的功劳全部给了沈凯。她不仁在先，
我不义在后。拿出手机，我删除了她所有银行卡的绑定。接着，打开另一个久未联系的号码。
"苏晴，上次你说的投资还算数吗？""只有一个条件，我要控股51%。
"苏晴的声音带着惊喜："江城？你想通了？""当然算数，你的条件我都答应。
""不过我很好奇，你当初毕业时说什么都不愿意跟我合作，现在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别废话，明天见面详谈。"我挂断电话，拿着外套准备离开。林雅还在台上发言，
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动作。沈凯站在她身边，两人有说有笑。我冷笑一声，
转身离开了年会现场。回到家，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三年来积攒的资料，项目方案，
还有那些加班到深夜的记录。全部装进行李箱。晚上十一点，林雅才回到家。
一进门就看到我在收拾东西，脸色瞬间变了。"江城，你这是干什么？""今天年会累了，
早点休息不好吗？"我头也不抬，继续整理文件。"我辞职了，明天就不去公司了。
""辞职？你开什么玩笑？"林雅快步走过来，想要阻止我。"就因为我提拔了沈凯？江城，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他确实很优秀，而且年轻有冲劲，提拔他有什么问题？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她。"优秀？林雅，你知道那些项目的数据是谁做的吗？
""你知道那些方案是谁熬夜赶出来的吗？""沈凯优秀在哪里？优秀在会拍马屁，
还是优秀在长得帅？"林雅被我的话噎住，脸色有些难看。"江城，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
""沈凯确实参与了项目，而且他的建议也很有价值。
""你不能因为嫉妒就否定别人的努力。""嫉妒？"我站起身，直视她的眼睛。"林雅，
我能看穿一个人的内心，特别是你。""你看沈凯的眼神，和当初看我时一模一样。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爱上他了。"林雅的脸色瞬间煞白。"你胡说什么？
沈凯只是我的助理！""而且他比我们小三岁，我怎么可能——""眼神不会说谎。
"我打断她的话，继续收拾东西。"既然你有了新的选择，我也不会纠缠。
""明天我就搬出去，这套房子你自己住。""分手快乐，林雅。"我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她歇斯底里的声音："江城，你给我回来！""你敢走出这个门，
以后就别想再进来！"我脚步没停，直接离开了这个住了三年的地方。有些话，
她已经说过太多次了。每次争吵，她都用这句话威胁我。我总是会回头认错。但这次不会了。
第2章第二天上午，我在咖啡厅等苏晴。她还是那副精明干练的样子，
只是比大学时多了几分成熟。"江城，你确定要创业？""放弃稳定的工作，
和我一起从零开始？"我点点头，将准备好的项目方案递给她。
"这是我这三年积累的所有客户资源和项目经验。""以我对市场的了解，
这个方向绝对有前景。"苏晴翻看着方案，眼神越来越亮。"江城，
你这个方案比我想象的要完善。""不过，创业不是闹着玩的，你想清楚了？""一旦开始，
就没有回头路。""想清楚了。"我喝了口咖啡，语气坚定。"苏晴，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的答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合作。""但有一个条件，
我要做CEO。"苏晴笑了，伸出手来。"成交。"我们握手的那一刻，
我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三年来，我一直生活在林雅的阴影下。她是总监，我是经理。
她做决定，我执行。她出风头，我在后面默默付出。现在，我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中午，
我接到了林雅的电话。"江城，你真的辞职了？""人事部说你昨晚发了邮件，
今天就不来上班了？""对。""为什么？就因为昨天那点小事？""江城，你别闹了，
回来上班。""我可以跟沈凯说清楚，让他不要太张扬。"我冷笑一声。"林雅，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不是在闹，我是在认真地结束这一切。""包括我们的关系。
""什么意思？""分手。"电话里传来她的惊呼声。"江城，你疯了吗？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说分手就分手？""就因为我提拔了沈凯？""不，
因为你变心了。"我挂断电话，关掉手机。下午，我和苏晴去看了几个办公地点。
最终选定了一个位于商务区的写字楼。虽然面积不大，但位置很好。"江城，
你确定要租这么贵的地方？""我们刚创业，能省就省。""不，苏晴，有些钱不能省。
""办公环境决定了员工的工作状态。""而且，我们要做的是高端项目，
办公室的档次不能低。"苏晴点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对，那就这里了。"签完合同，
我们开始讨论公司的发展规划。"江城，你对团队有什么想法？""我们需要什么样的人才？
""首先，需要两个项目经理，都要有三年以上的工作经验。""然后是财务一人，
行政一人。""初期六个人的团队足够了。""那工资怎么定？""比同行业高20%。
"苏晴有些吃惊。"这么高？会不会成本太大？""不会，好员工值得更高的工资。
""而且，我们要挖的是有经验的人。""没有足够的薪水，人家凭什么跟我们干？
"苏晴思考了一会儿，同意了我的建议。"行，你是CEO，你说了算。
""那招聘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负责资金和法务。"晚上，我回到临时租住的酒店。
手机里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林雅打来的。还有几条微信消息。"江城，你别闹了，
回来吧。""我承认昨天的话说得不合适，但你也不能因此就辞职分手。""我们好好谈谈，
有什么问题可以沟通解决。""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我看了看，没有回复。三年来，
每次争吵都是我主动和解。这次，我想看看她会怎么做。洗完澡，
我坐在床上整理这三年的工作笔记。每一个项目，每一个客户，每一次加班的记录。
这些都是我创业的资本。突然，房门被敲响了。我皱着眉头去开门，林雅站在门外。"江城，
我们谈谈。"第3章我没有让她进来，只是站在门口。"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打电话给你们公司的人事，她告诉我的。"林雅的眼睛红肿，显然哭过。"江城，
你听我解释。""我对沈凯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他只是我的助理，而且还是个孩子。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靠在门框上，冷冷地看着她。"林雅，你知道吗？
""你现在的样子，和当初我妈妈求我爸爸的时候一模一样。""可惜，我不是我爸爸。
""我不会给你机会继续伤害我。""什么意思？""我爸爸出轨的时候，
我妈妈也是这样哭着求他。""她说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说她可以改变，
可以做得更好。""结果呢？我爸爸答应了，然后继续出轨。""直到我妈妈彻底绝望，
选择了离婚。"林雅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江城，我没有出轨！
""我对沈凯真的没有任何想法！""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看他的眼神和看我时一样？
""为什么那些明明是我做的项目，你要说成是他的功劳？
""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夸过我，却对他赞不绝口？
"林雅被我的连环追问问得哑口无言。半晌，她才小声说道："我只是觉得他年轻，
需要鼓励。""而你不一样，你很优秀，不需要我说什么。""林雅，你这样说，
连你自己都不信。"我摇摇头，准备关门。"如果你真的没有对不起我，
那就让时间证明一切。""我们分手三个月，如果你能证明你对沈凯没有感情，
我们再谈复合的事情。""三个月？""对，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
你不能跟沈凯有任何私人接触。""不能单独约会，不能私聊，
不能有任何超出工作范围的互动。""如果你做得到，我们就复合。""如果做不到，
我们就此分手。"林雅咬着嘴唇，犹豫了很久。"好，我答应你。""但是江城，
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不要辞职，回公司上班。""我们可以分手，
但不能影响工作。"我笑了，笑得很冷。"林雅，你真的觉得我会回去吗？
""回去看着你和沈凯卿卿我我？""回去做你们的电灯泡？""我已经找到了新的工作。
""创业？""对，创业。""和谁？""苏晴。"林雅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苏晴？
你大学同学那个苏晴？""对。""江城，你这是报复我吗？""你知道苏晴一直喜欢你！
""我没有报复你，我只是在为自己的未来做选择。""苏晴有资金，有资源，
和她合作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至于她喜欢我，那是她的事情。""我现在单身，
她追求我有什么问题？"林雅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了。"江城，你变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你先变的，林雅。""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我关上门，
不再理会她在外面的哭声。第二天，我开始正式投入到创业的准备中。苏晴的效率很高，
公司注册、办公室装修、设备采购，她全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江城，
你来看看这个办公室的设计图。""我觉得这个布局比较合理。"我接过图纸，仔细研究。
"不错，但是我建议把会议室的位置调整一下。""放在这里采光更好，而且更私密。
""好的，我马上让设计师修改。"苏晴的工作能力确实很强，而且从不质疑我的决定。
这让我想起了刚和林雅交往时的情况。那时候的林雅也是这样，对我充满信任和支持。可惜，
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中午，我正在和苏晴讨论招聘计划，手机响了。是林雅的同事王静。
"江城，你能来一趟医院吗？""林雅出事了。""什么事？
""她今天上午和沈凯一起去见客户，路上出了车祸。""沈凯没事，但是林雅受伤了。
""现在在市中心医院。"我挂断电话，脸色沉重。苏晴看出了我的异常。"怎么了？
""林雅出车祸了，在医院。""那你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谢谢。"我拿起外套，
匆匆离开了办公室。第4章赶到医院时，林雅已经包扎完毕。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左腿打着石膏。沈凯坐在床边，一脸担忧。看到我进来，他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江哥，
你来了。""林姐她，她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当时有个货车突然变道，林姐猛打方向盘，
撞到了路边的护栏。""如果不是她，受伤的就是我了。"我看着林雅，她的眼睛闭着，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装睡。"医生怎么说？""骨折，需要静养三个月。
""其他都没什么大问题。"沈凯小声回答。"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她。
""可是——""没什么可是的，你回去工作。"沈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林雅。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你来了。""嗯。""谢谢你。
""不用谢，我们虽然分手了，但毕竟交往了三年。""照顾你是应该的。
"林雅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江城，我知道我做错了。""这次车祸，我想了很多。
""我确实对沈凯有好感。""但是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知道。
""那你能原谅我吗？"我看着她，心情复杂。"林雅，原谅你不难。
""难的是重新信任你。""我不知道如果我们复合，我会不会总是怀疑你。
""我不知道当你再次看着别的男人时，我会不会想起今天的事情。
""我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疑神疑鬼的人。""那怎么办？""我不知道。"我坐在床边，
握住她的手。"林雅，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吧。""我会照顾你到出院，但是我们的关系，
还是维持现状。""等你康复了，我们再好好谈谈。"林雅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会来医院。有时候带她爱吃的东西，有时候陪她聊天。沈凯也会来，
但每次看到我都会很快离开。"江城，沈凯他很愧疚。""觉得是因为他，我才会受伤。
""他想辞职。""那你怎么想？""我已经同意了。""他太年轻，不适合这个岗位。
""而且，他在公司里的处境也很尴尬。""同事们都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对他也不太友好。
"我点点头。"这样也好。""林雅，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什么事？
""我已经决定了，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不会回到公司了。""我要专心创业。
""和苏晴？""对。""她还是喜欢你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现在只想专心工作。""那我们呢？""我不知道。"我站起身，准备离开。"江城，
等等。""还有什么事？""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创业失败了，你会回来吗？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不会。""即使失败了，我也不会回头。
""因为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江城了。"出了医院，我接到苏晴的电话。"江城，好消息！
""我联系了几个客户，他们对我们的项目很感兴趣。""准备下周和我们面谈。""真的？
""当然是真的！""而且，我还挖到了两个项目经理。""都是行业内的资深人士。
""苏晴，你的效率也太高了。""没办法，谁让我想早点和你并肩作战呢。"我笑了，
这是这几天来第一次真心的笑容。"那我们明天开始面试。""好的，我已经安排好了。
""江城，你会后悔吗？""后悔什么？""放弃稳定的工作，选择创业。""不会。
""我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这是我为自己做的第一个决定。""也是最正确的决定。
"第5章面试进行得很顺利。我们成功招聘了两个项目经理，一个财务，一个行政。
团队正式成立。第一周，我们主要做内部培训和团队磨合。
我把自己这三年积累的经验毫无保留地分享给大家。"江总，你的这些方法确实很实用。
""比我之前公司的培训有用多了。"项目经理小刘赞不绝口。
"这些都是我在实践中总结出来的。""希望对大家有帮助。""江总，我有个问题。
"财务小张举手发言。"你说。""我们的第一个项目什么时候开始？""下周。
""苏总已经联系好了客户，下周一就开始正式谈判。""这个项目如果成功，
我们的启动资金就有保障了。"大家都很兴奋。创业初期，每个人都充满斗志。下班后，
苏晴找我谈话。"江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你和林雅，真的结束了吗？
"我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谈感情的事情。""我只想专心工作。""我明白。""但是江城，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什么事？""我一直都在等你。""从大学开始，到现在。
""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会给你压力。""但是我想让你知道，
如果有一天你准备开始新的感情，我希望你能考虑我。"我沉默了很久。"苏晴，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因为我觉得我们很合适。""你有才华，有能力，有责任心。
""而我有资源，有人脉，有资金。""我们可以一起创造很多东西。
""但是感情不是合作。""我知道。""但是合作可以培养感情。""江城，
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们先从朋友开始，慢慢了解彼此。
""如果最终我们发现不合适，我绝对不会纠缠。"我考虑了一会儿。"好吧，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不要影响工作。
""不管我们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都不能影响公司的发展。""我答应你。
"苏晴伸出手来。"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苏晴，你的合作伙伴，也是你的朋友。
""我是江城，你的朋友。"我们握手，都笑了。这是一个新的开始。第二天，
我接到林雅的电话。"江城，我出院了。""这么快？""医生说我恢复得不错，
可以回家静养。""需要我去接你吗？""不用了，沈凯会来接我。""他不是辞职了吗？
""辞职了，但是我们还是朋友。""而且，他觉得有义务照顾我。"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林雅，你不觉得这样不合适吗？""有什么不合适的？""他照顾我，只是出于愧疚。
""我们之间没有别的关系。""我希望是这样。""江城，你在吃醋吗？""没有。
""那就好。""江城，我想见你。""今天晚上，你能来我家吗？""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当面说。"我犹豫了一会儿。"好吧，我晚上过去。"挂断电话，
我心情有些复杂。林雅要跟我说什么？是想复合，还是想彻底分手？晚上，我到了林雅家。
这是我们曾经一起住过的地方。里面的一切都没有变化。林雅坐在沙发上，腿上盖着毯子。
"你来了。""嗯。""想喝点什么？""不用了，你有话就说吧。"林雅深吸了一口气。
"江城，我想通了。""想通什么？""我们分手吧。""什么？""我说，
我们正式分手吧。"我愣住了。"为什么？""因为我发现，我确实变了。
""我对沈凯的感情，不是一时的冲动。""我是真的喜欢他。""虽然这种感情很不合适，
但是我无法控制。""既然这样，我们继续在一起也没有意义。""我不想欺骗你，
也不想欺骗自己。"我坐在她对面，不知道该说什么。"江城，你恨我吗？""不恨。
""真的？""真的。""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感谢我？
""感谢你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也感谢你让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我们之间的感情，更像是习惯。""我习惯了依赖你，你习惯了付出。
""但是真正的爱情，应该是两个人的相互吸引，相互尊重，相互成长。""我们之间，
缺少了这些东西。"林雅点点头。"你说得对。""所以，我们好聚好散吧。""好聚好散。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江城，等等。""还有什么事？""祝你和苏晴幸福。
""她是个好女孩，比我更适合你。""谢谢。""也祝你和沈凯幸福。"我离开了林雅家，
心情出奇地平静。三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有撕心裂肺的痛苦，没有不舍的眷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