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京城第一摆烂咸鱼,我的人生信条是:能躺绝不坐,能坐绝不站。
>爹娘痛心疾首:“儿啊,隔壁小姐都当贵妃了!”>我啃着猪蹄:“挺好,
以后御膳房剩菜有门路了。”>直到我爹把锦衣卫指挥使请来当私教。
>这位活阎王拎着滴血绣春刀抵住我喉咙:“今日《女诫》背不完,本座送你去诏狱躺平。
”>我秒跪:“哥!自己人!诏狱伙食好吗?有单间吗?
”>他冷脸抽搐:“……有蟑螂陪练。”>后来我摆烂摆进天牢,他单骑劫法场。
>血染飞鱼服把我按在怀里:“谁准你死的?起来,回家躺。”---**导语:**我,
沈昭昭,京城头号咸鱼废物,人生理想是混吃等死到地老天荒。此刻,
我正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扭曲地卡在沈府后花园那座造价不菲的假山缝隙里,
手里还死死攥着半只油光锃亮、香气四溢的秘制酱猪蹄。“昭昭!我的儿啊!快出来!
” 我娘,尊贵的尚书夫人,顶着满头珠翠,提着繁复的裙摆,在假山外头急得跳脚,
声音带着哭腔,“那顾阎王马上就要到了!让他瞧见你这副鬼样子,你爹的老脸往哪搁啊!
”“娘!” 我艰难地扭过头,啃了一口猪蹄压压惊,含糊不清地抗议,
“脸面哪有猪蹄重要!再说了,那活阎王来了又怎样?他能吃了我?我躺平任嘲还不行吗?
” 天知道我是怎么被这假山的破洞卡住的,
大概是为了躲避我爹娘第N次关于“隔壁王侍郎家的庶女都进宫当才人了”的耳提面命,
躲得太急,高估了自己吨位的灵活性。“你!” 我爹,堂堂户部尚书,气得胡子直翘,
手指哆嗦地指着我,“朽木!朽木不可雕也!顾指挥使肯屈尊来教导你,
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竟敢如此怠慢!快给我滚出来!”福气?我翻了个白眼。
让掌管诏狱、手上人命比我啃过的猪蹄还多的锦衣卫指挥使顾阎王——顾珩,
来教我《女诫》《女则》?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爹!我宁愿去诏狱跟蟑螂做室友,
至少它们不会逼我背“三从四德”!“老爷!夫人!顾、顾大人到前厅了!
” 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地冲进花园,脸白得像刷了墙灰。我爹娘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互看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家门不幸”“吾命休矣”的绝望。就在这兵荒马乱之际,
我福至心灵,猛地一使劲——“噗叽!
” 伴随着一声可疑的布料撕裂声和假山石屑簌簌掉落,我,沈昭昭,
终于带着一身灰土和浓烈的酱猪蹄味儿,像个炮弹一样从假山里弹射出来!然而,
命运这个狗东西显然觉得这出戏还不够精彩。我落地没站稳,脚下一滑,
整个人以一种饿虎扑食猪蹄的壮烈姿态,朝着花园月亮门的方向飞扑过去!
时间仿佛慢放。我惊恐地瞪大眼,看着月亮门洞下,
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颀长挺拔、压迫感十足的身影。那人穿着一身玄色暗纹的曳撒,
腰间挎着一柄古朴的绣春刀,刀柄上的缠绳都被摩挲得发亮。他逆着光,
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只能感受到两道冰冷锐利的目光,像淬了寒冰的刀子,
精准地钉在我——以及我手里那半只油汪汪、正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酱猪蹄上。“啊——!!!
”我的尖叫和我娘的尖叫同时响起。砰!预想中脸着地的剧痛没有传来。
我结结实实地砸进了一个坚硬得像铁板、还带着淡淡血腥气和冷冽松木香的怀抱里。
冲击力震得我七荤八素,手里的酱猪蹄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然后……“啪嗒。”不偏不倚,油光锃亮、酱汁淋漓的半只猪蹄,稳稳地、正正地,
拍在了来者那身一看就价值不菲、象征着无上权威的玄色曳撒胸口!深色的布料上,
瞬间晕开一大片极其醒目的、黏糊糊、油汪汪的酱色污渍,还点缀着几粒俏皮的芝麻和葱花。
死寂。花园里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我爹娘倒抽凉气几乎要背过气去的嘶嘶声。
我僵硬地、一寸寸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寒潭般的眼眸。顾珩。活阎王顾珩。
此刻,他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却常年覆盖着冰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下颌线绷紧如刀削。唯有那双眼睛,黑沉沉的,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却足以让人血液冻结的情绪。他的目光,
慢条斯理地从自己胸前那坨惨不忍睹的“勋章”,
移到了我惊恐万状、沾满灰土和油渍的脸上。空气凝固了,沉重得能压死人。
我爹“噗通”一声,直接跪了:“顾、顾大人!小女无状!冲撞大人!下官教女无方!
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娘也腿一软,扶着假山才没瘫下去,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我僵在顾珩怀里,
鼻尖萦绕着猪蹄香、血腥气和冷冽松香混合的诡异味道,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芭比Q了。咸鱼的人生,怕是要在今天,以被做成咸鱼干的方式,
彻底终结在这位活阎王手里了。顾珩终于动了。他垂眸,看着自己胸口那片狼藉,
修长的手指极其缓慢地、用指尖捻起一小块沾在他昂贵衣料上的、颤巍巍的猪蹄肉皮。然后,
他抬起了那只刚刚捻过猪皮、仿佛还带着油光的手。在我和我爹娘惊恐欲绝的目光中,
那只骨节分明、指腹带着薄茧的手,没有拔刀,也没有掐我脖子。而是……屈起食指,
用指关节,不轻不重地、带着一种近乎审判意味的冰冷力道,“咚”地一声,
敲在了我的脑门上。“沈昭昭?”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像裹着西伯利亚的寒风,
刮得人骨头缝都疼,“很好。本座记住你了。
”---沈府那间专门辟出来给我“上课”的书房,此刻活像灵堂。空气沉甸甸地压着,
连窗外的鸟雀都识相地闭了嘴。我爹娘早就脚底抹油溜了,美其名曰“不打扰顾大人教学”,
实际上怕被牵连砍头。我,沈昭昭,鹌鹑一样缩在黄花梨木书案后头,
面前摊着一本崭新的《女诫》,书页干净得能照出我生无可恋的脸。
而那位给我人生留下浓墨重彩猪蹄味一笔的活阎王顾珩,就端坐在我对面。
他已经换了一身同样玄色、但明显更低调的常服。然而,
那股子刚从诏狱出来似的血腥气和冷冽的压迫感,丝毫没有因为换了身皮而减弱半分。
他慢条斯理地用一方雪白的丝帕擦拭着他那柄古朴的绣春刀,
刀身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惨淡天光,寒芒流转,刺得我眼睛疼。
那“嚓…嚓…”的细微摩擦声,在死寂的书房里无限放大,像钝刀子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沈小姐。” 顾珩终于开口,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平淡无波,“《女诫》开篇第一章,
背。”我:“……”脑子一片空白。别说开篇第一章,第一章标题是啥来着?“卑弱第一”?
还是“夫妇第二”?我昨天才拿到书,封面都没捂热乎!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痒痒的。
我偷偷抬眼瞄他。阳光透过窗棂,在他高挺的鼻梁一侧投下深邃的阴影,长睫低垂,
遮住了那双能把人冻死的眼睛。美则美矣,就是太吓人。“呃…那个…顾大人,
” 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试图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您看,这圣贤书吧,
它讲究个循序渐进,融会贯通,强扭的瓜它不甜,强背的书它不进脑啊!
要不…咱们先从简单的来?比如,讨论一下诏狱的伙食标准?听说最近有新菜式?
” 我眨巴着眼,努力释放“我很乖很配合只想聊聊伙食”的信号。
顾珩擦拭刀身的动作顿住了。他终于抬起了眼。那目光,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在我脸上。
他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毫无温度,甚至带着一丝残酷的玩味。
“诏狱伙食?” 他轻轻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磁性,却让我寒毛倒竖,“确实不错。
鼠肉炙烤,蟑螂清炖,蜈蚣刺身…管够。” 他身体微微前倾,
那股冷冽的松木香混合着无形的血腥气压了过来,“沈小姐,想去尝尝鲜?”“噗通!
”我腿一软,直接从椅子上滑跪在地毯上,动作流畅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哥!顾大人!
指挥使大人!自己人!有话好商量!” 我双手合十,就差给他磕一个了,
“那啥…《女诫》是吧?我背!我这就背!头悬梁锥刺股我也给您背出来!
那个…鼠肉啥的…留给更需要的人!真的!”顾珩看着我这副怂样,没说话。
他慢悠悠地将擦得锃亮的绣春刀“锵”地一声归入刀鞘。那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脆,
吓得我一哆嗦。他站起身,玄色的衣摆拂过光洁的地面,无声地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他微微俯身,带着薄茧的冰冷指尖,
猝不及防地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波澜的寒眸。
“沈昭昭,”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每个字都敲在我脆弱的神经上,“本座耐心有限。今日日落前,
背不完开篇三章……”他顿了顿,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腰间的刀鞘。
“本座亲自送你去诏狱,体验‘单间’的清净,和‘陪练’的乐趣。
保证让你…躺得‘舒舒服服’,‘终生难忘’。”冰冷的触感从下巴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那双眼睛里只有一片漠然的杀伐之气,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咸鱼的人生信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我猛地点头如捣蒜,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背背背!
我背!头悬梁!锥刺股!凿壁偷光!我这就悬梁!锥在哪?刺股!我自己来!
” 我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索,试图找根簪子出来表演个“锥刺股”表决心。
顾珩松开了钳制我下巴的手,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慌乱的模样,
几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徒劳挣扎的蝼蚁。“很好。
” 他丢下两个字,转身,像一座移动的冰山,无声地走出了书房,
留下我一个人瘫坐在地毯上,对着那本《女诫》,感觉人生一片灰暗。完了,
咸鱼真的要被迫翻身了。翻的还是油锅。---京城最大的酒楼“醉仙居”二楼雅间,
我正对着满桌子珍馐美味,化悲愤为食欲。“昭昭,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对面,
我的闺中密友,御史大夫家的傻白甜千金柳依依,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风卷残云,
“你这…是被你爹饿着了?还是被那顾阎王吓破胆了?”我嘴里塞着一块红烧肉,
含糊不清地控诉:“别提他!那活阎王!简直不是人!《女诫》!天天逼我背《女诫》!
背不出来就恐吓我要送我去诏狱吃蜈蚣!依依,你知道诏狱的蟑螂有多大吗?
顾阎王说比我的拳头还大!” 我悲愤地挥舞了一下我的小拳头。
柳依依同情地拍拍我的手背:“唉,真是苦了你了。不过…昭昭,
你不觉得顾大人…其实…长得挺好看的?” 她捧着脸,眼神开始飘忽,“那身飞鱼服,
那气势,那眼神…啧,虽然冷了点,但好有味道哦!
”我差点被嘴里的肉噎死:“咳咳咳…味道?一身血腥味加猪蹄油渍味吗?好看顶什么用?
能当饭吃吗?能让我不背书吗?那就是个披着美人皮的活阎王!” 我灌了口茶顺气,
“我现在的人生目标,就是离他越远越好!最好老死不相往来!”“砰!
”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粗鲁地撞开!几个蒙着脸、穿着劲装的彪形大汉冲了进来,
眼神凶狠,手里提着明晃晃的钢刀!“打劫!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否则别怪爷爷们刀下无情!” 为首的大汉声音嘶哑,刀尖直指我们。食客们瞬间炸了锅,
尖叫声、哭喊声、桌椅翻倒声响成一片。柳依依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昭昭!
怎么办啊!”我也懵了。吃个饭也能遇上劫匪?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劫匪显然不耐烦了,
一个箭步冲过来,劈手就要去抢柳依依头上的金簪!“住手!” 一声娇叱纯属壮胆,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概是咸鱼被逼急了也会跳墙,
抄起手边一个盛满滚烫鸡汤的砂锅,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劫匪的脑袋就砸了过去!“哐当!
”砂锅精准命中目标!滚烫的鸡汤混合着鸡块、蘑菇,劈头盖脸地浇了那劫匪满头满脸!
“嗷——!” 杀猪般的惨叫响起。劫匪捂着脸痛苦地后退,钢刀“哐啷”掉在地上。
“依依快跑!” 我拉起吓傻的柳依依,拔腿就往门口冲!
另外几个劫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怒吼着挥刀追来:“臭丫头!
找死!”酒楼里一片混乱,食客们四处奔逃,桌椅成了最好的障碍物。
我和柳依依像两只没头苍蝇,在尖叫和刀光中跌跌撞撞地逃命。“这边!
” 我瞥见通往一楼后厨的小楼梯,拉着柳依依就往那边钻!刚冲到楼梯口,眼前黑影一闪!
一个蒙面劫匪狞笑着堵在前面,钢刀带着风声朝我当头劈下!刀锋的寒气几乎割到我的头皮!
我瞳孔骤缩,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来得及把吓傻的柳依依往旁边猛地一推!完了!咸鱼生涯,
终结于一只砂锅引发的血案!我绝望地闭上眼。预想中的剧痛没有降临。“锵——!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在耳边炸响!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我猛地睁开眼。
只见一道玄色身影如同鬼魅般挡在我身前!那柄古朴的绣春刀不知何时已然出鞘,刀光如雪,
精准地架住了劈向我的钢刀!是顾珩!他侧对着我,下颌线绷紧如刀削,侧脸冷硬,
眼神锐利如鹰隼,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仅仅一个照面,手腕一抖,一股巧劲迸发。
“铛啷!” 劫匪手中的钢刀竟被硬生生震飞出去!那劫匪虎口崩裂,
惊骇欲绝地看着眼前煞神。顾珩眼神冰冷,没有半分迟疑,刀光一闪!“噗嗤!
” 利刃入肉的声音令人牙酸。劫匪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捂着喷血的肩膀倒了下去。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火石,从挡刀到伤人,不过眨眼之间。干脆、利落、狠辣。
剩下的劫匪被顾珩这雷霆手段震慑,一时竟不敢上前。顾珩缓缓转过身,
玄色的曳撒下摆沾染了几点刺目的猩红。他冰冷的视线扫过惊魂未定的我,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伤着没?”我呆呆地看着他,
又看看地上哀嚎的劫匪,再看看他刀尖上缓缓滴落的血珠,脑子还在宕机状态。
刚才那股差点被劈开的恐惧和后怕,此刻才排山倒海般涌上来,腿一软,差点瘫下去。
“没…没伤着…” 我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顾珩的目光在我身上快速扫视了一圈,
确认无碍,才冷冷地转向那几个畏缩不前的劫匪,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拿下。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道矫健的锦衣卫身影如同猎豹般从混乱的人群中扑出,
瞬间制服了剩余的劫匪,动作迅捷狠辣。混乱的场面迅速被控制。柳依依这才敢跑过来,
紧紧抱住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昭昭!吓死我了!呜呜呜…多亏了顾大人!
”顾珩收刀入鞘,动作行云流水。他看也没看地上被捆成粽子的劫匪,
目光落在我沾了鸡汤油渍和灰尘、狼狈不堪的衣裙上,又扫过我惊魂未定、煞白的小脸。
“沈昭昭。” 他忽然开口。我一个激灵,下意识站直:“在!”他走近一步,
那股熟悉的、带着血腥气的冷冽松木香再次笼罩过来。他微微俯身,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低沉而危险的语调说:“下次再敢乱跑惹祸,” 他顿了顿,
冰冷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本座就把你锁在诏狱,让你对着蟑螂,背一辈子《女诫》。
”“!!!”我瞬间石化,刚刚升起的那一丝丝劫后余生的感激之情,
被他这盆“诏狱蟑螂”牌的冰水浇得透心凉。活阎王!你果然还是那个活阎王!
---“沈昭昭!你给我滚出来!” 我爹沈尚书的咆哮声几乎掀翻了沈府的屋顶,
他手里攥着一张烫金的请帖,气得浑身发抖,“你看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正躲在闺房,试图用枕头闷死自己逃避即将到来的《女诫》地狱,
被我爹这平地一声吼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爹…又怎么了?” 我蔫头耷脑地蹭出来,
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了?!” 我爹把那张请帖狠狠拍在桌上,发出“啪”一声巨响,
“三日后,宫中百花宴!皇后娘娘点名要你也去!你可知为何?!”我茫然摇头。百花宴?
听着就像一群贵女争奇斗艳顺便攀比老公的地方,跟我这条咸鱼有半文钱关系?“为何?!
” 我爹痛心疾首,手指头都快戳到我鼻尖上了,“还不是因为醉仙居那档子事!
你沈昭昭的大名,现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勇斗劫匪’?‘巾帼不让须眉’?
皇后娘娘听说了,对你‘刮目相看’,特意点名让你赴宴!
说要好好‘嘉奖’你这个‘奇女子’!”我:“……”晴天霹雳!嘉奖?奇女子?
皇后娘娘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那纯粹是狗急跳墙…不对,是咸鱼急跳墙啊!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啃我的猪蹄!“这下好了!” 我娘在一旁抹眼泪,
“全京城都知道我们尚书府出了个能跟劫匪抡砂锅的女儿!以后谁还敢上门提亲啊!昭昭,
你…你真是要把爹娘的脸都丢尽了!”我爹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指着我的鼻子:“听着!
百花宴上,你给我收起你那套咸鱼做派!穿上最端庄的裙子!戴上最稳重的头面!少说话!
多微笑!装也要给我装出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来!要是再敢出半点纰漏,
丢了沈家的脸面……”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咬牙切齿:“我就把你送去庵堂!
跟青灯古佛作伴!看你还怎么啃猪蹄!”庵堂?!青灯古佛?!没有猪蹄?!
这威胁比顾阎王的诏狱蟑螂还可怕一万倍!“爹!娘!我保证!我一定端庄!一定稳重!
一定比王侍郎家那个进宫当才人的庶女还像大家闺秀!” 我指天发誓,表情无比虔诚,
“不就是百花宴吗?我去!我装!我保证装得连菩萨都挑不出错!”为了猪蹄!
为了不被送去当尼姑!拼了!---百花宴设在御花园,姹紫嫣红,香气袭人。
空气里弥漫着脂粉香、花香和一种名为“攀比”的微妙气息。
我穿着我娘压箱底的、勒得我喘不过气的烟霞色云锦宫装,
顶着至少有五斤重的赤金镶红宝头面,像个被精心包装过度的木偶,
僵硬地坐在一群环佩叮当、笑语嫣然的贵女中间。
脸上保持着练习了三天三夜的、标准得如同尺子量出来的“端庄微笑”,
感觉嘴角肌肉都在抽搐。“沈姐姐,” 旁边一个鹅黄衣裙、长相甜美的贵女凑过来,
声音娇滴滴的,“听说你前几日在醉仙居勇斗歹徒,真是令人钦佩呢!
不知当时…顾指挥使是否也在场呀?” 她眨着大眼睛,里面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来了来了!
我就知道躲不过!周围瞬间安静了三分,好几道目光若有若无地飘过来,耳朵都竖了起来。
顾珩那张阎王脸和那身飞鱼服,简直是行走的八卦制造机。我头皮发麻,
努力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呵呵…顾大人…恰巧路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实乃…嗯…侠义之风!” 我搜肠刮肚想词儿。“哦?只是路过吗?
” 另一个穿着水蓝裙子的贵女掩唇轻笑,眼神带着探究,“坊间可都传遍了,
说顾指挥使英雄救美,对沈姐姐你…格外不同呢!”“是啊是啊!” 又有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