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酒楼专卖 “断子绝孙桃酥”，宰相谢珩夜夜包场狂啃。
太医跪求：“相爷前列腺萎缩了！”他吐着血渣笑：“无嗣…才好追妻。
”太后逼我喂毒糕时，
——”黑血从嘴角淌下：“夫人…收尸时…给坟头撒点椒盐…”三个月后我系凤印围裙炒菜，
他瘫院里嚎：“桃酥吃多真绝嗣！夫人赔我娃！”小皇帝踹门扔锅：“师父！
朕用御膳房换你桃酥配方！”1嫡姐的棺材摆在灵堂正中央，冰块的冷气混着香烛味，
勉强压住了七月的燥热。我跪在蒲团上假哭，肚子叫得比唢呐还响。
“玉姐姐啊——”我掏袖子里藏的玫瑰冰酥。一口咬下去，避暑汤的薄荷混着玫瑰馅儿，
爽得脚趾头抠地，“您走得早，没尝到我新研制的凉品……”眼泪刚挤出来，
左脸突然刺啦啦地疼——坏了！三文钱买的劣质酱油膏被泪水冲化了。
黑汤顺着下巴滴进衣领，活像中了化骨绵掌。“沈侧夫人。”凉飕飕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
夫君谢珩不知何时杵在我背后。墨绿官袍领口大敞，手里还端着碗冰镇酸梅汤，
吸溜得震天响。“您这妆效，”他弯腰盯着我瀑布似的黑汤脸，“暴雨冲泥沟呢？
”我慌忙用袖子擦脸，他忽然递来半个挖空的西瓜碗，里头红瓤颤巍巍晃着：“拿冰镇镇？
脸皮都快烫熟了。”我蹿进小厨房时，谢珩居然捧着西瓜跟来了。“相爷！
这是下人呆的地界儿……”“热。”他言简意赅，一屁股坐在面粉袋上，
长腿支棱着挡了半扇门，“玉儿的冰窖钥匙你拿了？”我心虚地往脸上糊面粉：“天热，
姐姐的冰棺得省着用……”他舀起一勺西瓜瓤送嘴里：“拿嫡夫人的棺材冰西瓜，沈璃，
你挺有种啊？”冰渣子顺着他下巴滴进锁骨。我咽着口水去够面盆里的薄荷凉糕，
却被他用西瓜皮挡开。“装丑三年，就为偷冰？”他踢了踢我藏点心的箩筐，“木讷，不孕，
脸长癣——接下来是不是要长尾巴？”我抓起凉糕塞嘴里：“您要是看不惯，
给我封休书……”“想得美。”他突然凑过来，龙涎香混着西瓜甜味喷在我耳根，
“玉儿临终拽着我说——”我竖起耳朵，他却抄走我手里最后半块凉糕。“她说你八岁那年，
往她绿豆汤里掺巴豆。”我呛得狂咳：“那是为了帮姐姐逃相亲！”他咽下凉糕，
指尖突然抹过我左脸残余的酱油膏，直接舔了一口！“过期酱油配陈年面粉……”他咂咂嘴，
“下次试试醪糟，发酵的酸味更逼真。”2王姨娘甩来的碟子在石桌上“哐当”打转，
麻辣兔头红油汪成一滩血泊。“天热，请妹妹帮姐姐试试味。”她丹蔻指甲敲着兔脑壳，
“昨儿厨娘偷吃了一口，今早坟头草都冒芽了呢~”我盯着兔眼眶里塞的砒霜渣，
慢吞吞掏出食盒：“巧了，妾身带了冰酪双皮奶。”白玉碗里奶冻颤巍巍晃着，
顶上浇透蜂蜜桂花酿。王姨娘奸笑：“想收买我？”“哪儿能啊！”我舀起一勺塞她手里，
“毒发时烧心烧肺的——这玩意儿镇痛，能少疼两刻钟。”她手一抖，碗扣在裙裾上，
奶冻顺着纱裙往下滑，活像闹了场奶灾。“沈璃我撕了你——”尖叫卡在喉咙里，
她突然掐住脖子狂抖，“辣…辣死我了！”我眨巴眼：“忘说了，桂花酿里掺了滇南涮涮辣。
”谢珩的鼓掌声从月洞门传来。他摇着湘妃竹扇溜达过来，
扇尖戳了戳涕泪横流的王姨娘：“好一招冰火两重天。
”竹扇突然转向我：“昨儿新开的摘星楼，尝了吗？
”我心尖一颤——那是我用侧夫人月银盘下的酒楼！“那老板娘…”他俯身逼近，
龙涎香混着涮辣味呛得我睁不开眼，“眼睛亮得像星子，跟你被酱油糊住前…一模一样。
”谢珩的书房活像冰窖，四角堆着冒白气的冰山。“热死了。”他扯开孝服领口，
掏出本账册摔我怀里，“看看。”摘星楼七月收支——第一页：胭脂水粉钱，八十两。
第二页：聘厨子定金，二百两。第三页：……贿赂相府采买，纹银一千两？！
我腿一软：“相爷明鉴！这定是有人栽赃…”“栽赃？”他从冰山后提出食盒，
掏出我秘制的蟹粉酥，“采买说老板娘给的试吃品。”酥皮渣簌簌落在我鞋尖，
我盯着他沾了蟹黄的嘴角，福至心灵：“您…吃了几块？”“半盒。”他意犹未尽舔指尖，
“怎么，里头掺了巴豆？”“哪能啊！”我摸出胎记修补膏拍桌上，“避子汤升级版，
专治不孕不育！”满室死寂。冰山融化的水珠“啪嗒”滴在他砚台里。“沈、璃。
”他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我梗着脖子伸手：“配方钱结一下？每月十盒蟹粉酥，
包您断子绝孙…”他忽然抽走我腰间荷包，倒出三颗金瓜子：“摘星楼的地契，
是你当了我送玉儿的簪子买的？”我后背发凉——他连我当铺票根都翻出来了！“利息。
”他弹飞金瓜子，“明日起你掌小厨房，蟹粉酥管够。”冰山里倏地冒出个暗卫：“相爷，
王姨娘悬梁了！”谢珩眼皮都懒得抬：“救下来，送去摘星楼当洗菜婢。
”扇柄突然挑起我下巴：“至于老板娘…”他指尖抹过我眼皮，
沾着蟹黄蹭在我睫毛上：“告诉她，本相包场相亲——相一百个美娇娘！
”3管家踹开小厨房时，我正把避子汤熬成浓缩膏，准备做新一批断子绝孙桃酥。
“相爷传您侍寝！”他鼻孔朝天，“赶紧拿艾草熏熏霉味！
”我抄起捣药杵砸翻汤罐：“熏什么熏！老娘不孕！”黑稠药汁泼了管家满头，
他跳脚尖叫：“反了天了！我这就回禀相爷…”“禀啊！”我踩上灶台叉腰，“告诉相爷，
他敢碰我——轻则不举，重则绝嗣！”房梁上突然裂响。谢珩咬着根糖葫芦，
倒吊着晃到我眼前，山楂籽“噗”地吐进药渣里。“巧了。”他翻身落地，
糖葫芦签子戳了戳管家僵硬的胖脸，“太医说本相精弱，蝌蚪游不过护城河。
”我药杵“哐当”砸脚背上。“以后你我病友相称。”他拽起我袖口擦糖渍，
“今晚搬来我院里——”我汗毛倒竖：“做、做什么？”他展眉一笑：“通宵斗地主啊！
三缺一！”次日摘星楼爆满。说书人捶桌狂吼：“号外！相爷不育！侧夫人不孕！
昨夜同塌斗地主到天明！”我蹲在飞檐上啃卤鸡爪，
底下食客举着“不育不孕套餐”木牌狂欢：“掌柜的！再加十份断子绝孙桃酥！
”“不孕凤爪打包！给我那纳妾的死鬼爹！”瓦片突然震动。谢珩玄衣墨袍坐在我旁边，
抢走最后只鸡爪：“生意不错？”我瞟见他腰间佩刀滴血，
默默递上辣椒粉：“您…刚去刑场了？”“割了两条舌头。”他啃得满嘴红油，
“城南刘铁嘴说我精弱，城北张快嘴传你石女。”脊梁骨窜起寒气，
我摸出荷包：“封口费…给打个折？”他刀尖突然挑向我小腹：“太医刚给你请过脉。
”我手一抖，辣椒罐滚下屋檐，正扣在说书人光头上。“喜脉。”谢珩在满楼尖笑中凑近，
“三个月，双胞胎。”4我蹲在臭水沟边数铜板时，三个麻袋套头的壮汉堵死了巷口。
“摘星楼的沈老板？”领头的大金链子晃到我眼前，“您那琉璃酱油的方子——开个价？
”怀里包袱被猛地拽走，里头青瓷瓶哐当碎裂。琥珀色酱汁漫进污水沟，
鲜香混着泔水味直冲天灵盖。“暴殄天物啊！”我扑过去抢救，
却被刀尖抵住喉咙：“方子交出来，留你全尸！
”大金链子突然抄起半瓶残酱灌下去：“老子先验货……唔？！”他噗通跪进臭水沟，
捶地干嚎：“娘嘞！鲜得舌头疼！”小弟们慌忙去扶，被他反手抽耳光：“傻愣着干啥！
快记味道！前调是焦糖！中调海盐！后调…”“后调是砒霜。”我幽幽补刀，
“独家防腐秘方，一盏茶后穿肠烂肚哟~”三条汉子瞬间瘫成烂泥。
我踩过大金链子抽搐的腿肚，捞起酱瓶碎片——瓶底“沈记专利”的钢印在污水里闪闪发光。
巷口骤起马蹄声。谢珩策马撞飞劫匪，
墨金马鞭卷走我怀里酱瓶残骸：“光天化日劫御赐贡酱？”污水溅了他蟒袍下摆，
我心疼得直抽气——那酱可是我拿虾头蟹壳发酵三年，统共就出十瓶！“赔钱。
”他刀鞘敲着大金链子脑门，“此酱值千金，零头算你三万两。”劫匪翻白眼昏死过去。
“或者…”谢珩突然调转马头看我，“拿你新研制的椒麻鸡丝月饼抵债？
”我扭头装傻：“什么月饼…”婚书“啪”地甩在我脸上。“侧夫人这名分挺好用吧？
”他马蹄碾过劫匪手指，“白吃白住三年，该交房租了——”“每月十盒月饼，抵三万两。
”我盯着婚书上嫡姐的签名，突然福至心灵：“相爷怎知我做了月饼？
”他腕间露出半截红绳——绳上系着摘星楼后厨的竹牌，刻着“试吃员甲字壹号”。
5灶台上当归混着益母草的苦气，熏得房梁蜘蛛都坠了网。我把熬稠的避子汤揉进面团，
断子绝孙曲奇在烤盘里裂开狰狞的纹路——像极了我娘临终前抓皱的床单。“阿璃…逃出去！
”娘亲枯爪抠进我手腕，榻前避子汤碗被打翻在地，
“别学娘…被药灌成废人…”月光割过她凹陷的小腹，那里三道蜈蚣疤是为生我剖的。
“主母灌了我十年避子汤…”她咳出的血沫溅在我眉心，
“可你爹醉后一次…就有了你…”窗外炸响嫡子诞生的鞭炮，
娘突然痉挛着弓起身：“他们…逼我喝落胎药…我咬碎药碗吞了瓷片…”她撕开中衣，
小腹旧疤上又添新伤——深可见骨的割痕里埋着碎瓷。
“瓷片卡在胞宫里…他们以为胎落了…”她指甲掐进我皮肉，“记住！
宁做灶下灰…莫为他人母！”谢珩叼着热曲奇倚在门框：“侧夫人这手艺，
阎王殿摆摊都够格。”我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突然发狠：“相爷不怕绝嗣？”“怕啊。
”他指尖抹过烤盘碎渣，“可有人更怕我子孙满堂——”太医连滚爬扑进来：“相爷！
您前列腺快萎缩成杏仁了！”满室死寂中，谢珩慢条斯理吞下最后半块曲奇：“挺好，
省得绝子药了。”我蹲在飞檐啃曲奇时，瓦下传来嫡母的哭嚎：“我苦命的玉儿！
定是那贱婢克死的！”月光浸透掌心的曲奇，当归苦涩漫上舌尖——多像娘亲棺木前，
嫡母泼在我脸上的那碗避子汤。娘亲下葬那夜，嫡母拽着我头发摁进汤药桶。
“小贱种瞪什么？”她舀起药渣塞进我嘴里，“你娘吞瓷片保你，我让你吞金箔如何？
”苦腥气呛进气管时，嫡姐沈玉突然冲进来打翻药桶。“母亲！”她把我藏到身后，
“阿璃才十岁…”“十岁？”嫡母尖笑，“她娘十岁就会爬老爷床了！
”嫡姐突然掏出一把金瓜子：“胭脂铺新股的利钱…够买她十年清净吗？
”那夜我蜷在嫡姐榻下，听她给娘亲烧纸：“姨母…阿璃的避子汤，
我换成蜂蜜水了…”“蜂蜜水？”谢珩的嗓音荡在夜空里。他竟也翻上屋顶，
抢过我怀里整袋曲奇：“难怪你娘能生下你。”脊背瞬间绷紧：“你查我？”“查？
”他迎着风抛起曲奇，“沈玉临终拽着我手哭——‘阿璃的避子汤…千万别断蜂蜜’。
”瓦片在脚下碎裂，我看着他吞下三块曲奇：“她…早知道？”“比你以为的早。
”他忽然摊开掌心——半块曲奇嵌着金箔，在月下流光：“就像你嫡母，
往我点心里掺了十年金粉。”6嫡母砸碎小厨房时，我正撬开嫡姐留下的玄铁食盒。
《整蛊谢珩大全》啪地掉进面缸，
书页间飘落张泛黄小像——画上两个女童蹲在灶台边偷吃糕饼。
簪金钗的那个怯生生捏着糖瓜。荆钗的却把整块塞进妹妹嘴里。七岁那年我溜进厨房偷糖瓜，
撞见嫡母跪在馊水桶边舔碗底。“看什么看！”她反手抽肿我脸，“庶女的命，连狗都不如！
”月光突然被华盖挡住，少女时期的太后立在阴影里：“阿婉，本宫教你的都忘了？
筛糠：“不敢忘…要让贱种们比我们更苦…”太后绣鞋碾过她手指：“那就灌她三碗黄连汤。
”那夜我被按在馊水桶边，嫡母掐着我脖子灌药，泪却砸进我衣领：“喝！喝干净！
只有比黄连更苦…才能活！”“贱婢！”嫡母的拐杖劈向食盒，“玉儿就是被你们克死的！
”《大全》书页纷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