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小福星,全家都靠我养活(林知远林秀云)最新章节列表_林知远林秀云)七零年代小福星,全家都靠我养活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七零年代小福星,全家都靠我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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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十六爪章鱼

言情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十六爪章鱼的《七零年代小福星,全家都靠我养活》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主角林秀云,林知远在古代言情小说《七零年代小福星,全家都靠我养活》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十六爪章鱼”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33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1:49:37。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七零年代小福星,全家都靠我养活

2025-07-06 12:22:36

我叫林逾静。七零年的冬天,冻得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我缩在墙角,

看着奶奶枯瘦的手指在空荡荡的米缸里又刮了一圈,刮下来一层薄薄的灰。“没了!

一粒都没了!”她猛地转过身,那双浑浊的眼睛刀子一样剜在我身上,“都是这个灾星!

克死了她爹,现在连粮食都克没了!当初就不该听你娘的,生下来就该按尿盆里淹死!

”她指着我,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我妈沈青禾,把我死死护在身后,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肩膀微微发抖:“娘!这怎么能怪逾静?建国是矿上出事走的,

跟孩子有什么关系?粮食是队上分的,今年收成不好,家家都……”“放屁!

”奶奶的嗓门拔得更高,破锣一样在漏风的土坯房里回荡,“她落地那天,她爹就没了!

不是她克的谁克的?自打她来了,咱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看看知远,你弟弟,

瘦成什么样了?都是她吸走了咱家的福气!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弟弟林知远才三岁,

小脸蜡黄,怯生生地躲在妈身后,抱着妈的腿,惊恐地看着发怒的奶奶。角落里,

我那个堂姐林秀云,低着头纳鞋底,一声不吭。但我看见她嘴角飞快地撇了一下。

家里的空气像凝固的冰坨子,又冷又硬,压得人喘不过气。胃里火烧火燎地痛,饿的。

奶奶骂累了,喘着粗气,那双刻薄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沈青禾,我告诉你,要么,

把这丫头片子送走!送给老王家也行,他家儿子傻,正好缺个童养媳!要么,

你们娘仨都给我滚出去!别拖累我和知远!”“娘!”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

猛地把我搂得更紧,“逾静是我的命根子!谁也不能把她送走!要饿死,我们娘仨一起饿死!

”“你!”奶奶气得浑身哆嗦,抄起墙角的扫帚疙瘩就要打过来。就在这时,

一股奇怪的感觉猛地冲上我的头顶。像是有根弦“嗡”地一下绷断了。眼前一阵发黑,

耳朵里嗡嗡作响。视线不由自主地,死死盯住了那个空得能跑老鼠的米缸。

心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满上!满上!给我满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流,

从我脚底板猛地窜上来,直冲脑门,然后像被什么抽走一样,刷地流向那个米缸。

“呼……”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像是累极了的气音。然后,

就在奶奶的扫帚疙瘩快要落到我妈背上,

妈死死闭着眼把我护在怀里的时候——“哗啦……”一声细微的、清晰的、如同天籁的声音,

在死寂的屋里响起。奶奶的动作僵在半空。我妈睁开了眼。

连角落里的林秀云也猛地抬起了头。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了那个土陶米缸上。

刚才还空空如也、缸底只有一层浮灰的米缸里,正中央,一小撮黄灿灿的小米,

凭空冒了出来。像一个小小的泉眼,正源源不断地、无声地向上涌着金黄的米粒!

小米越来越多,越堆越高,很快漫过了缸底,堆起了一个尖尖的小山包。

饱满的米粒散发着新鲜的、干燥的、粮食特有的醇厚香气,瞬间冲淡了屋里的霉味和绝望。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小米不断涌出、堆积的细微“沙沙”声。

奶奶手里的扫帚疙瘩“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张着嘴,眼珠子瞪得溜圆,活像见了鬼,

脸上的刻薄和愤怒凝固成一个极其滑稽的表情。我妈搂着我的手在剧烈地颤抖,她低头看我,

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种巨大的茫然。

弟弟林知远似乎也被这奇异的景象吓住了,忘了害怕,小嘴微张,

呆呆地看着那个自己变满的米缸。最镇定的反而是林秀云。她放下了手里的鞋底,

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米缸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捻起一小撮小米,

放在眼前仔细看,又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是真的小米。新鲜,饱满,带着阳光的味道。

她猛地转过头,那眼神复杂极了,像淬了火的针,又像深不见底的潭水,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奶…奶奶……”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在发抖,

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一种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疲惫,

“有……有米了……弟弟……弟弟不用饿肚子了……”奶奶像是被我的声音惊醒,

浑身一个激灵。她看看我,又看看那满满一缸金灿灿的小米,脸上的惊恐慢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热的、近乎贪婪的光芒。“福…福星!是福星啊!”她猛地一拍大腿,

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变调,刚才骂我是灾星的话仿佛被狗吃了,“哎哟我的老天爷!我就说!

我就说我们逾静不是一般人!看看!看看!这是神仙显灵了!是我们家逾静带来的福气啊!

”她几步冲过来,那速度完全不像个干瘦老太太,一把将我从我妈怀里扯出来,

粗糙得像砂纸一样的手紧紧攥着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我生疼。她浑浊的眼睛上下下打量我,

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嘴里不住地念叨:“福星!小福星!奶奶的好孙女哟!

以后咱家就靠你了!靠你了!”我妈被奶奶挤到一边,她看着奶奶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

再看看那满缸的米,最后目光落在我苍白的脸上,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伸出手,

轻轻把我被奶奶攥皱的袖子抚平。那眼神,有欣喜,有担忧,更多的是浓得化不开的疼惜。

那天晚上,我家破天荒地吃了一顿稠稠的小米粥。金黄的米油浮在面上,米粒煮开了花,

软糯香甜。热气腾腾的粥碗捧在手里,暖意一直熨帖到冻僵的胃里。

奶奶破天荒地给我盛了满满一碗,堆得尖尖的,还特意把上面最厚的一层米油刮给了我。

她自己只喝了小半碗稀汤,不停地给我和弟弟夹桌上唯一的咸菜疙瘩丝。“逾静多吃点!

吃饱了才有力气!咱家以后啊,就指着你了!”她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座金山。弟弟林知远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捧着碗,

小口小口地喝着粥,怯生生地看我,小声说:“姐…粥…好香。”我妈默默地喝着粥,

时不时看我一眼,眼神复杂。她把自己碗里为数不多的米粒拨了一大半给我弟。

林秀云坐在我对面,低着头,喝得很慢。我能感觉到她偶尔投过来的目光,

不再是之前的漠然或隐隐的敌意,而是充满了探究和一种沉甸甸的审视。那目光,

比奶奶赤裸裸的贪婪更让我觉得不安。晚上,我和妈挤在冰冷的炕上。

弟弟已经在我身边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黑暗中,

我妈把我冰凉的手脚捂在她同样单薄的怀里。“逾静,”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今天……米缸里……那是……”我知道她问什么。

白天那股强烈的冲动和疲惫感还清晰地留在身体里。“妈,

”我把脸埋在她带着皂角味的旧棉袄里,闷闷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看着空缸子,心里特别难受,

想着要是有米就好了……然后……头好晕……”我无法解释那种奇异的感觉。

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换来了一缸救命的粮食。“头晕?

”我妈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手探上我的额头,“现在还晕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多了,就是有点累。”我小声说。我妈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睡着了。黑暗中,

她把我搂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抵着我的头顶。“逾静,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和坚定,“这事……太玄乎了。以后……千万千万,

别在人前……尤其别让你奶奶知道是你……弄出来的,懂吗?就说……就说老天爷可怜我们,

显灵了。”“嗯。”我用力点头。奶奶白天那狂热的目光让我本能地感到害怕。

“也别总想着用这个,”我妈的声音更低,带着深深的忧虑,“你看你今天,脸白得吓人。

妈宁愿饿着,也不想看你伤着身子。这福气……来得太怪,妈心里不踏实。

”她粗糙的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像小时候哄我睡觉那样。那温暖和担忧,

像一层薄薄的茧,包裹着我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我知道,我妈在害怕。

怕这突如其来的“福气”,怕它带来的未知,更怕它最终会伤害到我。“睡吧,逾静。

”她最后轻轻叹了口气,“妈在呢。”我在她怀里蹭了蹭,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那股莫名的疲惫感再次袭来,沉沉睡去。那缸凭空出现的小米,像一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

彻底搅动了我家死气沉沉的日子。奶奶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再骂我“灾星”,

张口闭口都是“我们家小福星”。家里的重活累活,她再也不让我沾手,

连洗个碗都怕累着我。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如何“供奉”我这个福星,

以及如何最大限度地利用这份“福气”上。“逾静啊,你看,

这盐罐子也快见底了……”“逾静,知远这衣裳都短了,胳膊肘都磨破了……”“逾静,

奶奶这老寒腿哟,天一冷就疼得钻心,

要是能有点棉花絮个厚护膝……”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破口大骂,

而是用一种近乎讨好的、带着无限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家里的窘迫。

那眼神里的热切,像火一样烤着我。每一次,被那种眼神盯着,

心里那股莫名的冲动就会涌上来,伴随着强烈的疲惫感。盐罐子满了,

弟弟有了件半新的旧棉袄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突然出现的,

奶奶的炕头也多了个鼓鼓囊囊的棉花包。家里的日子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虽然还远谈不上富裕,但至少不会饿肚子了。隔三差五,

饭桌上还能出现一个金灿灿的煮鸡蛋,那必然是奶奶亲手剥好,第一个放到我碗里的。

“快吃,福星吃了,福气才旺!”她总是这么说。我妈看着这些变化,眉头却越皱越紧。

她私下里跟我说的话也越来越少,只是默默地把更多的家务活揽过去,不让我累着。

每次我“变”出东西后脸色发白,她都会默默地给我煮一碗热热的红糖水,

里面奢侈地卧一个鸡蛋。“喝了吧,补补。”她不多说什么,但那眼神里的担忧,沉甸甸的。

弟弟林知远成了我最忠实的小尾巴。他不再怕我,总是用亮晶晶的眼睛崇拜地看着我:“姐!

你真厉害!”他会把他捡到的漂亮小石头,或者一块舍不得吃的糖块偷偷塞给我,

小声说:“给姐,姐吃了有劲!”只有林秀云。她变得更沉默了。像一道影子,

无声地在这个家里移动。她依旧干活,洗衣做饭喂鸡,手脚麻利。但她看我的眼神,

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深。有一次,我“变”出了一小瓶珍贵的菜籽油。奶奶捧着油瓶,

笑得见牙不见眼,直夸我有本事。我累得靠在门框上喘气,一抬眼,正好对上林秀云的目光。

她就站在灶房门口,手里还拿着烧火棍。那眼神,没有奶奶的狂喜,没有妈妈的担忧,

也没有弟弟的崇拜。那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强烈不甘和……恨意的审视。像冰锥一样,

刺得我一个激灵。她很快垂下眼,转身进了灶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可那眼神,像根刺,

扎进了我心里。我知道,这个家里,并非所有人都为这“福气”欢欣鼓舞。平静的水面下,

暗流在涌动。好景不长。初春刚过,一场倒春寒席卷了整个村子。冷风像刀子,

刮得人脸生疼。地里的麦苗蔫头耷脑,刚冒头的野菜也被冻死了大半。

村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压抑。家家户户的粮袋子又瘪了下去,愁云笼罩在每个人的脸上。

我家靠着我的“本事”,勉强还能维持,米缸里总是不空。但奶奶显然不满足于此。

“逾静啊,”这天晚饭后,奶奶把我拉到里屋,压低声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急切,“你看,

这天冷的邪乎,村里好些人家都断顿了。老张家,他媳妇刚生了娃,没奶水,

娃饿得直哭……村东头李瘸子家,

就剩点野菜糊糊了……”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村里几户最困难的人家,眼睛却亮得吓人,

紧紧盯着我。“奶……奶奶……”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

“我…我有点累……”“累啥累!”奶奶打断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强硬,

“你是福星!这点事还能难倒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可是积大德的好事!再说了,

”她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更低,“你帮了他们,他们能不念咱家的好?以后在村里,

谁不高看咱家一眼?你妈,你弟弟,走出去脸上也有光不是?”她的话像一块块石头,

砸在我心上。积德?面子?我脑子里乱糟糟的。我想起老张叔那张憨厚愁苦的脸,

想起李瘸子拖着残腿下地的艰难,

还有那些饿得面黄肌瘦的孩子……心里那股冲动又隐隐抬头,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深沉的疲惫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

我感觉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在预警。“奶奶,我…我今天真的不行……”我试图拒绝,

声音发虚。“怎么不行!”奶奶的眉头一下子拧紧了,语气也失去了耐心,

“就多那么一点粮食!对你来说不是抬抬手的事?你忍心看着他们饿死?你这福星的名头,

不就是该在这种时候显灵的吗?”她的话像鞭子,抽打着我。道德的压力,对名声的渴望,

还有她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强硬,像一张网,把我紧紧捆住。“我……我试试……”我低下头,

声音细若蚊蚋。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奶奶立刻眉开眼笑:“哎!这才对嘛!

奶奶的乖孙女!走,去粮缸那儿!”她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我拉到堂屋的米缸前。

缸里还有大半缸小米,黄澄澄的。奶奶满怀期待地盯着缸,又热切地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

闭上眼睛。不去看奶奶那灼人的目光,努力去想那些挨饿的人家,去想他们绝望的眼神。

心里默念:多一点,再多一点……那股热流再次从脚底升起,冲上头顶。这一次,

感觉格外汹涌,也格外粘稠,像要把我全身的力气都抽干。眩晕感猛地袭来,

我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哗啦……沙沙沙……”小米涌出的声音再次响起,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清晰,更密集。“满了!满了!快看!满了!”奶奶惊喜地低呼。

我强撑着睁开眼。米缸果然已经满满当当,尖尖地堆着,几乎要溢出来。

一股巨大的空虚感和疲惫感瞬间席卷了我,像潮水淹没头顶。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又沉又重。“好!好!太好了!”奶奶激动得直搓手,

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异样,“我这就去告诉老张他们!让他们来借粮!逾静,

你可真是奶奶的大福星!”她喜滋滋地转身就要往外跑。“奶……”我刚想开口叫住她,

告诉她我好难受。可眼前猛地一黑,天旋地转,喉咙里一股腥甜涌上来。“噗通!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我躺在自家炕上。窗外天色已经擦黑。头痛得像要裂开,

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酸软无力,连抬抬手指都觉得费劲。喉咙干得冒烟。“醒了?逾静,

你醒了?” 我妈沙哑而惊喜的声音立刻在耳边响起。她端着一碗温热的红糖水,

小心翼翼地把我扶起来一点,喂到我嘴边。糖水很甜,带着姜的辛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

稍微缓解了那股火烧火燎的感觉。“妈……”我虚弱地开口,声音嘶哑,“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我妈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眼睛红肿得厉害,显然是哭过。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身子!”她又急又气,更多的是后怕。

“奶奶呢?”我环顾四周,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去……去分粮了。

”我妈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气,“你昏倒后,她慌了一下,

叫了赤脚医生来看,说你大概是累着了,歇歇就好。然后……她就拿着粮食,

去老张家、李瘸子家了……说是你答应了的。”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我为了“帮”人,

差点把自己搭进去,而她,只惦记着那份“人情”和“名声”。“妈,

”我看着妈妈憔悴担忧的脸,心里又酸又涩,

“我……我以后不敢了……好难受……”“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妈一把抱住我,

声音哽咽,“什么福星不福星的!妈不要!妈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听见没有!

以后谁逼你也不行!奶奶也不行!”她的怀抱温暖而坚定,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保护意味。

这一刻,什么福气,什么名声,都抵不上妈妈怀抱里的这份安心。弟弟林知远趴在我枕头边,

大眼睛里含着泪,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被子角,

小声地、一遍遍地重复:“姐……不怕……姐……好……”家里的气氛,在我昏倒后,

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奶奶依旧会念叨我是福星,但语气里少了那份理所当然的驱使,

多了点小心翼翼。她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直接要求我“变”东西了,尤其是涉及外人的时候。

她似乎也意识到,这份“福气”并非取之不尽,并且差点要了我的命。

她开始把精力转向了别处。比如,变着法地给我弄点好吃的,一个鸡蛋,几块难得的冰糖,

试图用这些来“滋养”我这个福星,期待着我能恢复“元气”,再次“显灵”。

林秀云则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她依旧干活,但几乎不跟我说话。偶尔擦肩而过,

我能感觉到她投来的目光,不再是冰冷的恨意,

而是一种复杂的、带着点审视和……幸灾乐祸?仿佛在说:看吧,你的福气也不是万能的。

时间在饥饿和倒春寒的肆虐中艰难地滑过。我的身体恢复得很慢。那种透支带来的虚弱感,

像跗骨之蛆,缠绵不去。稍微多走几步路,或者情绪激动些,就会头晕眼花。我心里清楚,

那股“福气”或者说“能力”,被我那次强行透支,伤到了根本。我不敢再轻易尝试,

甚至连想都不敢深想。每次心里刚冒出点念头,那种强烈的疲惫和心悸就会立刻袭来,

像是一种严厉的警告。家里的存粮,在我昏倒前“变”出的那些,加上奶奶精打细算,

还能勉强支撑。但看着米缸一点点浅下去,奶奶的眉头也一天天锁紧。她看我的眼神,

又渐渐染上了那种熟悉的、焦灼的期待。这天傍晚,弟弟林知远突然发起了高烧。

他小脸烧得通红,像块炭火,紧闭着眼睛,呼吸又急又促,小小的身体蜷缩在炕上,

时不时痛苦地抽搐一下,发出模糊的呓语。“知远!知远!醒醒!别吓妈!”我妈急疯了,

不停地用冷毛巾给他擦额头、手心脚心。“怎么突然就烧成这样了!”奶奶也慌了神,

在炕边急得团团转,“这……这可咋整!赤脚医生去邻村了!

这黑灯瞎火的……”“得去医院!去公社卫生院!”我妈带着哭腔喊,声音都在抖,

“烧成这样,会烧坏脑子的!”“去医院?”奶奶的声音陡然拔高,“拿啥去?钱呢?

粮票呢?咱家哪还有钱?上次逾静看病就……”她猛地顿住,下意识地看向我,

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钱!现在只有你能“变”出钱来!我的心猛地一沉。

看着弟弟烧得通红痛苦的小脸,听着他难受的呻吟,我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

疼得喘不过气。那是我弟弟!从小跟在我屁股后面喊“姐”的弟弟!

一股强烈的冲动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钱!我要钱!救弟弟的钱!

“钱……钱……”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像疯了一样。

那股熟悉的、令人心悸的热流再次从脚底猛地窜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狂暴!更不受控制!

它不再流向某个具体的容器,而是疯狂地在我身体里冲撞、咆哮,像失控的野马!

“呃……”我闷哼一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顶,眼前瞬间血红一片!

太阳穴突突地狂跳,像是要炸开!身体里的力气被疯狂地抽走,比上次透支还要凶猛十倍!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瞬间抽干的气囊,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噗通!

”我再次重重地栽倒在地,比上次更彻底。意识陷入一片冰冷的、无边无际的黑暗。

最后的感觉,是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逾静——!”这一次,我昏睡了整整三天。

意识在黑暗的深渊里沉沉浮浮,像一片无根的落叶。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沉重得像灌了铅,

又虚浮得像一缕烟。耳边时而传来模糊的哭泣声,时而是焦急的低语,时而又是一片死寂。

再次艰难地掀开眼皮,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逾静!逾静你醒了!

”我妈布满血丝的眼睛立刻凑了上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砸在我脸上,滚烫。

她整个人瘦脱了形,眼窝深陷,头发凌乱。“姐!

”弟弟林知远稚嫩沙哑的哭腔在另一边响起。他小脸还是有点苍白,但精神明显好多了,

趴在我枕边,小手紧紧抓着我的手指。我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他。

“知远……”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好了!知远好了!”我妈连忙说,声音哽咽,

“你昏倒的时候……你爸留下的那块老怀表……不知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你枕头边了!

你奶奶拿着它,连夜跑去公社卫生所,换了药钱……给知远打了退烧针……他烧退了,

没事了……”她一边说,一边泣不成声。老怀表?那是我爸林建国留下的唯一遗物,

我妈一直藏在箱子最底层,当命根子一样收着,说是留个念想。

它怎么会……出现在我枕头边?是我……无意识中“变”出来的?为了救弟弟?

一股巨大的后怕和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我。我差点……差点为了那该死的“能力”,

把自己彻底毁了!而代价,竟然是爸爸唯一的遗物!

“逾静……逾静……”我妈看我眼神不对,吓得紧紧抱住我,“没事了!都过去了!

知远好了!你也醒了!没事了!怀表……怀表没了就没了……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我靠在妈妈怀里,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和温暖,眼泪无声地流下来。是劫后余生的恐惧,

也是失去珍贵之物的心痛。奶奶端着一碗稀粥进来,看到我醒了,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有松一口气,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她把粥递给我妈,叹了口气:“醒了就好,

醒了就好。你这身子骨……唉,也是太弱了。”她没提怀表,也没提钱,

仿佛那件事从未发生过。林秀云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我。这一次,她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冰冷恨意,也没有幸灾乐祸,反而多了一种……近乎怜悯的东西?

还有一种深深的困惑。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紧了唇,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次的昏迷,像一盆彻骨的冰水,把我彻底浇醒了。那所谓的“福气”,

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稍有不慎,就会反噬自身,伤人伤己。它带来的短暂好处,

远不及付出的沉重代价。我变得异常沉默,甚至有些畏缩。身体依旧虚弱,走路都轻飘飘的。

我刻意回避着家里的米缸、盐罐子,甚至不敢多看那些空着的容器一眼。

每当心里冒出一点“想要”的念头,

那股强烈的、令人窒息的疲惫感和心悸就会立刻席卷而来,像最严厉的惩罚。奶奶虽然失望,

但亲眼目睹我两次差点没命,也不敢再明着逼迫。只是家里的气氛,

又回到了最初那种压抑和绝望的起点,甚至更糟。因为曾经看到过希望,再跌落谷底,

滋味更苦。米缸,终于彻底空了。这一次,是真的见了底,连缸壁上的浮灰都刮不下来了。

饥饿,像一头蛰伏已久的凶兽,终于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

狠狠咬住了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家。弟弟林知远病好后,身体一直很虚,

小脸又迅速瘦了下去,显得眼睛格外大,整天蔫蔫的,没有精神。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缠着我,

更多时候是安静地蜷在炕角,像一只虚弱的小猫。我妈沈青禾的脸色是蜡黄的,

眼窝深陷下去,颧骨高高凸起。她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去更远的山坡、河沟里挖野菜,

手指被冻得开裂,渗着血丝。挖回来的野菜也越来越少,越来越老,苦涩难咽。

奶奶也不再骂人了。她整天阴沉着脸,坐在门槛上,望着灰蒙蒙的天,眼神空洞。

偶尔会神经质地念叨:“老天爷不开眼啊……要饿死人喽……”林秀云成了家里最忙碌的人。

她沉默地操持着家务,想法子把那些又老又苦的野菜做得稍微能入口些。她的脸色也很差,

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种奇异的亮光,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她开始频繁地往外跑,

有时是去后山,一去就是大半天,回来时带着些不知名的草根树皮。问她,

她只含糊地说:“听人说……能吃的。”家里的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饥饿啃噬着胃,

也啃噬着人的神经。绝望像浓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头顶。这天下午,

林秀云又出去了。奶奶和我妈带着弟弟去大队部碰运气,看能不能再借到一点返销粮,

虽然希望渺茫。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炕上,身体虚弱带来的眩晕感还未完全散去。

胃里空得发疼,一阵阵抽搐。我望着糊着旧报纸的顶棚,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

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林秀云刻意压低的、却带着一丝兴奋的声音:“奶!妈!

快来看!”我挣扎着坐起身。只见林秀云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的瓦盆,

盆里装着大半盆湿润的泥土。泥土里,竟然冒出了几簇嫩绿的新芽!

那绿意在一片灰败的冬日里,显得格外刺眼,充满了勃勃生机。“这……这是啥?

”奶奶和我妈围过去,眼睛都直了。“菠菜!”林秀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我在后山背阴的石头缝里找到的!就一点点!我挖了点土回来,把种子埋上了!

”她指着那几簇小小的嫩芽,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光彩,“我试了好些地方,就这块土,

这点种子,活了!长得特别快!”菠菜?这个季节?在冻土里?这简直不可思议!

“真的活了?”奶奶颤抖着手,想去碰又不敢碰,“这……这能吃?”“能!

”林秀云用力点头,眼神亮得惊人,“我偷偷尝过一点芽,没毒!就是菠菜味儿!

只要我们小心伺候着,这盆菠菜长起来,就有菜吃了!省着点,能顶一阵子!

”我妈也凑近了看,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带着希望的光芒:“真是菠菜苗!秀云,

你……你怎么找到的?这太神了!”“我也不知道,”林秀云摇摇头,

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我躺着的炕,“可能就是……运气吧。碰巧了。”她顿了顿,补充道,

“我觉得,这块土有点不一样,特别肥。我挖的时候,底下好像……有点温乎气?

”奶奶和我妈围着那盆珍贵的绿芽,像守护着稀世珍宝,

小心翼翼地讨论着该把它放在哪里能保暖,怎么浇水。我靠在冰冷的土墙上,

远远地看着那盆绿意,看着林秀云脸上那混合着疲惫和兴奋的光芒,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菠菜?背阴的石头缝?温乎的土?一个模糊的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混沌的脑海。

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那股“能力”……或者说某种残留的意念……依然在起作用?

不是为了“变出”,而是……为了“活下去”?它以一种我无法理解、也无法控制的方式,

回应着这个家最深切的渴望——食物!

林秀云碰巧找到的那块“温乎的肥土”和那点珍贵的菠菜种子……真的只是“运气”吗?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又隐隐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我的“福气”,

在我自己都放弃的时候,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降临了。只是这一次,它绕过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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