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像被人打了。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听到一个尖嗓子在耳边炸响：“还敢装死？
”模糊视线里，花衬衫男人正踩着我的手背，“赵主管的方案你也敢藏？今天不交出来，
卸你一条腿！”方案？赵主管？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是林凡，某集团底层员工，
昨天方案被抢，还被扇了耳光。但现在……我冷笑，他们真以为我会乖乖听话？可下一秒，
门口传来的脚步声让我浑身一僵：副总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铁青。“林凡，
”他冷冷开口，“你摊上大事了。”我挣扎着想爬起来，胳膊却被人狠狠踩住。“还敢装死？
”一个尖嗓子在耳边炸响。我勉强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是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
正用皮鞋碾我的手背。“赵主管的方案你也敢藏？”花衬衫吐了口唾沫，
“昨天扇你那一巴掌算轻的，今天再不交出来，卸你一条腿！”方案？赵主管？
我脑子里像塞进一团乱麻，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扎进来——我叫林凡，
不是那个熬夜改代码猝死的程序员。是某集团市场部的底层员工。昨天，
我熬了三个月的项目方案被部门主管赵强抢走，还被他当着全部门的面扇了耳光。原因？
“你这种废物，也配做核心方案？”赵强当时捏着我的方案，嘴角挂着笑，眼里全是轻蔑。
我气炸了肺，又不敢反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原来，现在的我，
是这个被欺负死的林凡。“说话啊！”花衬衫又用力踩了踩，钻心的疼让我瞬间清醒。
这是张明，赵强的头号狗腿子。记忆里，这孙子每天的乐子就是变着法儿折腾原主。
我咬着牙撑起身子，手背已经红得发紫。“方案……赵主管不是已经拿走了吗？
”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铁皮。张明愣了一下，随即狞笑起来：“少他妈装蒜！
赵主管说你留了后手，赶紧交出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指甲缝里全是泥，袖口磨得发亮。这就是原主的生活？像条狗一样被人踹来踩去？“没后手。
”我忍着疼站起来，后背撞到冰冷的铁皮柜，“要杀要剐，随便。
”张明显然没料到我敢顶嘴，先是一愣，接着脸色变得铁青。“行啊林凡，你他妈出息了！
”他抬手就要打过来。我下意识地闭眼，预想中的巴掌却没落下。“吵什么？
”一个阴冷的声音飘过来。张明的手僵在半空，立马换上谄媚的笑：“强哥，
这废物不肯把备份交出来。”我抬头看去，门口站着个地中海，挺着啤酒肚，正是赵强。
他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慢悠悠地走过来，目光像毒蛇一样扫过我。“小林啊，
”他假惺惺地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大家都是同事，何必藏着掖着？”我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记忆里，这个方案是原主熬了三个通宵做出来的，
光是市场调研就跑了七个区。赵强昨天下午把方案抢走，晚上就拿着去副总那里邀功，
说这是他带队做的。原主气不过，去找他理论，结果被他当着全部门的面扇了耳光，
骂他痴心妄想。“方案里有个数据错误。”我盯着赵强的眼睛，“第三页，
用户转化率算反了，按这个执行，项目肯定会崩。”赵强的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
随即冷笑：“你懂个屁！那是新算法，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是不是新算法，
你心里清楚。”我挺直腰板，“真要出了问题，你担得起责任？”“我担不起？
”赵强突然提高音量，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是部门主管，你是什么东西？
一个破专员也敢质疑我？”我被踹得撞在柜子上，疼得说不出话。周围传来窃窃私语，
同事们都假装在忙自己的事，眼角却不停地往这边瞟。没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这就是原主的处境？连被人欺负都没人敢吭声？“强哥，别跟他废话了。
”张明凑到赵强耳边，“我刚才搜了他的抽屉，没找到备份。”赵强皱了皱眉，
突然笑了：“小林啊，你要是识相，就乖乖听话，这事就算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
扔在我面前：“这里面有五千块，算是给你的补偿。”我看着地上的信封，
红色的钞票露出来一角。这是打发乞丐？原主三个月的心血，就值五千块？“不稀罕。
”我一脚把信封踢开，“要么把方案还我，要么等着项目崩盘。”赵强的脸彻底黑了。“好，
很好。”他点点头，突然冲张明使了个眼色，“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他知道知道，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张明立马会意，从背后抄起一根钢管。我心里一紧，刚想躲开，
就被两个保安架住了胳膊。这两个保安，平时收了赵强不少好处，早就成了他的私人打手。
“放开我！”我挣扎着，“你们知道这是犯法的吗？”“犯法？”赵强笑得更得意了，
“在这里，我就是法！”钢管带着风声砸过来。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难道刚穿越过来，就要死了？“住手！”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我睁开眼，
只见门口站着个穿白衬衫的女孩，扎着马尾辫，手里拿着文件夹。是苏晴，原主的同组同事。
记忆里，她是部门里唯一没欺负过原主的人。“强哥，副总让你过去一趟。
”苏晴的声音有点抖，却还是坚持看着赵强，“说项目方案有点问题，要当面问你。
”赵强的脸色变了变，显然没料到副总会突然找他。“知道了。”他瞪了我一眼，
“算你运气好，等我回来再收拾你。”说完，他狠狠推了我一把，带着张明和保安走了。
我踉跄着站稳，后背全是冷汗。刚才要是苏晴晚来一步，我恐怕就废了。“你没事吧？
”苏晴跑过来，递给我一张纸巾，“他们经常这样欺负你吗？”我接过纸巾，
擦了擦脸上的灰，没说话。原来的林凡，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那个方案……”苏晴犹豫了一下，“其实我看到了，赵强昨天趁你不在，
偷偷拷贝了你的电脑。”我心里一动：“你为什么不早说？”“我说了有用吗？
”苏晴低下头，声音里带着无奈，“赵强跟副总是亲戚，谁能管得了他？”我这才明白，
原主为什么会被欺负得这么惨。原来赵强有后台。“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看着苏晴，
“这份情，我记下了。”苏晴摇摇头：“不用谢，我只是刚好路过。”她看了看四周，
压低声音：“你还是赶紧把备份删了吧，赵强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删备份？我笑了笑。
我不仅不会删，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方案是谁做的。“我知道了。
”我拍了拍苏晴的肩膀，“你先去忙吧，这里没事了。”苏晴还想说什么，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同事们假装埋头工作，
却用余光偷偷观察我的动静。我走到自己的工位前，坐下。电脑屏幕碎了一个角，
显然是被人砸过。键盘上全是咖啡渍，鼠标线被扯得乱七八糟。这就是原主的工位？
连件像样的办公用品都没有？我打开电脑，系统提示密码错误。赵强肯定改了密码。
我冷笑一声，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光盘。这是原主的习惯，重要文件都会刻成光盘备份。
我把光盘塞进光驱，里面果然有方案的最终版。打开文件，第三页的数据错误赫然在目。
赵强果然没看出来。他急着邀功，根本没仔细检查。这就是他的命门。“林凡，
你还愣着干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我抬头，看见李磊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摞报表。
这也是赵强的狗腿子，平时最喜欢打小报告。“强哥说了，让你把这些报表做完，
今晚必须交。”李磊把报表扔在我桌上，发出沉重的响声，“做不完，
你就等着卷铺盖滚蛋吧。”我看着这摞报表，足有半米高，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数字。
就算不吃不喝，也不可能一夜做完。这是故意刁难我。“做不了。”我靠在椅背上，
看着李磊，“这不是我的工作。”“不是你的工作？”李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强哥让你做，就是你的工作！别给脸不要脸！”“那你让他自己来做。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或者，你替他做。”李磊的脸瞬间涨红了。
他平时仗着赵强的势耀武扬威，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行，你等着。”李磊指着我，
“我现在就去告诉强哥！”说完，他气冲冲地跑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来得正好。
我正想找机会，给他们挖个坑。没过多久，李磊就回来了，身后跟着赵强。
赵强显然没解决副总的问题，脸色很难看。“林凡，你敢不服从安排？”赵强拍着桌子，
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信不信我现在就开除你？”“开除我？”我拿出手机，
点开录音功能，“可以啊，不过我得让大家听听，你是怎么抢我的方案，怎么欺负员工的。
”赵强的脸色变了。他没想到我会录音。“你敢威胁我？”“我不是威胁你。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想要什么？”赵强咬着牙，
“钱？还是升职？”“我要你公开道歉。”我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承认方案是我做的，把属于我的功劳还给我。”赵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笑得前仰后合。“公开道歉？就凭你？”他指着我的鼻子，“一个底层专员，也配让我道歉？
你做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站起身，“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就别怪我把事情闹大。”“闹大？”赵强更得意了，“你以为谁会信你？这里的人，
哪个不是看我的脸色吃饭？”他环视了一圈办公室，“你们说，要是林凡被开除了，
你们会不会想他？”同事们纷纷低下头，没人敢说话。赵强笑得更得意了。“看到了吗？
”他凑到我耳边，“在这里，你就是条没人在乎的狗。”我看着他丑陋的嘴脸，突然笑了。
“是吗？”我拿起桌上的报表，“这些报表，你确定要我做？”“当然。
”赵强以为我服软了，“今晚做不完，你就等着滚蛋。”“好。”我拿起报表，
转身走向复印室，“不过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赵强皱了皱眉。“如果我做完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就得把方案的署名改回来。”赵强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好啊，
只要你能做完，我就改！”他根本不信我能做完这些报表。我没再说话，走进了复印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赵强，你很快就会知道，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把报表放在桌上，拿出手机，给苏晴发了条消息：帮我个忙。
很快，苏晴回复：什么事？我打字：帮我查一下，张明负责的那个合同，
甲方是不是叫某公司。苏晴回复：等一下。几分钟后，她发来消息：是的，怎么了？
我笑了笑。某公司，记忆里是家被列入黑名单的公司，去年因为欺诈被查封了。
张明急着邀功，肯定没查。这就是给他挖的坑。我把报表放进复印机，开始复印。
不是为了做报表，而是为了拖延时间。我要等一个机会。一个让赵强和他的狗腿子，
彻底翻不了身的机会。复印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张明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合同，
嘴里哼着小曲。“哟，这不是林大才子吗？”他阴阳怪气地说，“还在做报表呢？别累着了，
毕竟身体要紧。”我没理他，继续复印。张明走到我身边，
炫耀似的晃了晃手里的合同：“看到没？刚签的大单，强哥说了，这个月的奖金，我拿双倍。
”我瞥了一眼合同，甲方果然是某公司。“恭喜啊。”我淡淡地说。“那是当然。
”张明得意地说，“不像某些人，只能做些打杂的活。”他把合同放在桌上，转身去接水。
就是现在！我迅速拿起桌上的一份报废合同，和张明的合同换了过来。
报废合同的封面和张明的合同几乎一模一样，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张明接完水，
拿起合同就走，根本没发现换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第一步，完成。
接下来，该轮到赵强了。我拿出手机，给苏晴发消息：帮我查一下，
赵强最近有没有和供应商私下接触。苏晴很快回复：好像有，
上次我看到他和一个姓王的供应商，在楼梯间偷偷摸摸的。姓王的供应商？我想起来了，
是负责项目材料的供应商。赵强为了省钱，肯定用了劣质材料。这就是他的第二个命门。
我把复印好的报表整理好，走出复印室。赵强和李磊正在办公室里聊天，看到我出来，
都露出了嘲讽的表情。“哟，做完了？”李磊阴阳怪气地说，“不会是糊弄人的吧？
”“自己看。”我把报表扔在桌上。赵强拿起报表翻了翻，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没想到我真的做完了。“算你有点用。”他强装镇定地说，“不过别以为这样，
我就会把方案的署名改回来。”“我知道。”我看着他，“我没指望你会遵守承诺。
”赵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笑了笑，
“只是觉得，有些人，很快就要倒霉了。”赵强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冷哼一声：“吓唬谁呢？
有本事你就来试试。”“会的。”我看着他，“很快。”说完，我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位。
同事们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显然，他们没料到我敢这么跟赵强说话。我坐下，打开电脑，
开始写邮件。收件人，是公司的纪检部。
主题：关于市场部赵强涉嫌挪用公款、收受回扣的举报。内容，我还在等。等苏晴的消息。
手机震动了一下。苏晴发来消息：查到了，赵强和那个姓王的供应商，
私下签订了一份补充协议，把材料价格压低了三成，但质量标准也降了一半，
差价进了他自己的口袋。我看着消息，笑了。证据，齐了。现在，就等一个时机。
一个能让所有人都看到，赵强丑恶嘴脸的时机。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副总走了进来，
脸色铁青。“赵强！”他怒吼道，“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强吓了一跳，
连忙跑过去：“副总，怎么了？”副总把一份文件扔在他脸上：“项目方案的数据，
怎么回事？用户转化率算反了，你是不是想害死公司？”赵强捡起文件，脸色瞬间惨白。
他终于发现了那个错误。“这……这不可能……”他语无伦次地说，
“我明明检查过的……”“检查过？”副总怒不可遏，“现在客户那边已经起疑了，
你说怎么办？”赵强的目光，突然投向了我。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他知道，是我干的。
但他没有证据。“副总，是他！”赵强指着我，“是林凡！是他故意改的数据，想害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站起身，走到副总面前，
拿出那份赵强签字确认的方案复印件。“副总，这是赵主管签字确认的方案。
”我把复印件递给副总，“上面的数据，和您手里的一模一样。”副总接过复印件，
看了一眼，脸色更难看了。“赵强，你还有什么话说？”赵强瘫在地上，面如死灰。他知道，
自己完了。副总把方案摔在赵强脸上。纸页边角刮过他的颧骨。红印子像条蜈蚣，
爬得又快又急。“废物！”副总一脚踹在赵强的肥肚子上。他踉跄着撞翻了饮水机。
桶里的水漫出来。泡湿了他锃亮的皮鞋。“三天！”副总指着他的鼻子。
唾沫星子溅到赵强地中海的脑门上。“三天之内把数据改对！”“改不对，
你就卷铺盖滚出宏业！”赵强瘫在水里。手忙脚乱地去捡方案。指尖抖得像抽风。
“是是是……”他的声音比蚊子哼还小。副总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淬了冰。“还有你。
”他指着我。“方案是你做的？”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人清醒。“是。
”我挺直腰板。“但我没权限提交。”“呵。”副总冷笑一声。“宏业不养废物。
”“既然能做出来，就有本事收拾烂摊子。”他甩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皮鞋踩过水洼。
啪嗒啪嗒响。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办公室里死一样静。只有饮水机还在滴滴答答漏水。
赵强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红得像兔子。他扑过来想抓我的衣领。我侧身躲开。
他扑了个空。重重摔在我的工位上。键盘被压得稀烂。键帽弹起来。砸在他油腻的脸上。
“林凡！”他嘶吼着。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狗。“你故意的！”“你早就知道数据错了！
”我没说话。弯腰捡起一个空格键。擦了擦上面的咖啡渍。“强哥。”张明跑过来扶他。
手忙脚乱地给他擦脸。“别跟这废物置气。”“咱们还有三天时间。”“改改数据还不简单？
”赵强一把推开他。唾沫星子喷了张明一脸。“简单？
”“你知道那组数据要核对多少个样本吗？”“你知道原始调研表在哪个档案室吗？
”张明被问得哑口无言。脸涨成了猪肝色。李磊缩在角落。假装整理文件。
肩膀却抖得像筛糠。这俩货平时只会跟着赵强欺负人。真要干事。
还不如我家小区门口收废品的大爷。赵强突然盯着我。眼睛里闪着绿光。像饿极了的狼。
“林凡。”他突然笑了。声音黏糊糊的。像刚从泥潭里捞出来。“帮我。”“你帮我改数据。
”“我给你升职。”“部门副主管的位置给你。”我看着他那张肥脸。突然觉得好笑。
这货是被吓傻了？刚还想卸我一条腿。现在就想给我升职？“不稀罕。
”我把空格键扔在桌上。“我只要你公开道歉。”“做梦！”赵强的脸又黑了。
他猛地站起来。水顺着裤腿往下淌。滴滴答答。像尿了裤子。“你以为我没办法？
”“档案室的老王是我拜把子兄弟！”“原始数据我照样能拿到！”他梗着脖子喊。
声音却虚得发飘。我知道他在吹牛。原主的记忆里。
档案室老王上个月刚被赵强克扣了年终奖。俩人早就结了梁子。“行啊。”我抱起胳膊。
“那你快去。”“别耽误了副总给的三天期限。”赵强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脸一阵红一阵白。
像戏台子上的小丑。“好。”他咬着牙。“你等着。”“等我改好数据。
”“第一个就开除你！”他转身就走。刚迈出两步。又回头指着张明。“你！
”“把他的桌子搬到厕所旁边去！”“让他好好反省反省！”张明愣了一下。“强哥，
这不太好吧……”厕所旁边是杂物间。堆满了拖把和垃圾桶。味儿大得能熏死人。
“有什么不好！”赵强瞪着他。“我的话你也敢不听？”张明不敢再犟。
耷拉着脑袋应了声“是”。赵强摔门而去。办公室里的人这才敢喘气。有人偷偷往我这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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