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配送食材价格

沧浪配送食材价格

作者: 不会了啊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沧浪配送食材价格主角分别是血绳冰作者“不会了啊”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已经下了三天三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豆大的雨点砸在沧浪镇高低错落的青黑瓦片碎裂成浑浊的水又汇成一道道细小的溪沿着长满青苔的瓦沟和生锈的排水不断滴落、流整个镇子浸泡在一片冰冷、粘稠的湿气连带着石板缝隙间冒出的野草都透着一股绝望的墨空气沉甸甸吸进肺带着陈年木头霉烂和海风咸腥混合的浊压得人胸口发喘不过我背着沉重的双肩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湿滑的青石板...

2025-07-04 14:00:58

雨,已经下了三天三夜,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

豆大的雨点砸在沧浪镇高低错落的青黑瓦片上,碎裂成浑浊的水花,

又汇成一道道细小的溪流,沿着长满青苔的瓦沟和生锈的排水管,不断滴落、流淌。

整个镇子浸泡在一片冰冷、粘稠的湿气里,

连带着石板缝隙间冒出的野草都透着一股绝望的墨绿。空气沉甸甸的,吸进肺里,

带着陈年木头霉烂和海风咸腥混合的浊味,压得人胸口发闷,喘不过气。

我背着沉重的双肩包,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湿滑的青石板路上。背包的肩带勒进肉里,

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脖颈,激起一阵阵寒颤。离家四年,求学在外,

故乡沧浪镇这副被水汽腌透了的模样,竟恍如昨日。只是这一次,它披着雨帘,

更像一个巨大而沉默的坟茔。巷子幽深曲折,两侧斑驳的老墙沉默矗立,湿漉漉的砖面上,

深色的水渍如同陈旧的血痕,蜿蜒向下。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森然。

偶有几扇半开的木门,泄出昏黄微弱的光线,映照着门内人影一闪而过,又迅速被门板隔绝。

一种无形的紧张感弥漫在潮湿的空气里,像看不见的蛛丝,黏在皮肤上,挥之不去。终于,

那扇熟悉的黑漆大门出现在巷子尽头。门环是两只锈迹斑斑的铜兽首,在雨水的冲刷下,

显得格外狰狞。大门虚掩着,留出一条缝,仿佛一只疲惫半睁的眼睛。我深吸一口气,

推门进去。门轴发出艰涩冗长的呻吟,“吱呀——”一声,在寂静的雨巷中传出老远,

刺得人头皮发麻。“奶奶!”我甩掉背包上的雨水,急切地喊了一声。

回应我的并非奶奶虚弱但慈祥的嗓音,而是一个异常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呵斥:“谁?!

”声音是从天井左侧的厢房传出的。我循声望去,只见三爷陈永贵正站在奶奶房间的门槛内,

半个身子探出来。他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硬的深蓝布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沟壑纵横,

每一道都刻着陈氏宗族当家人的威严。此刻,

那威严中混合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凶狠的焦躁。他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在我脸上刮过,随即又扫向我身后洞开的大门,仿佛那门缝里会钻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是我,三爷,小墨。”我连忙应道,心头莫名一沉。“小墨?”三爷眉头拧成一个死结,

几步抢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往里拽,力气大得惊人。他一边拽我,一边探身出去,

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巷子,然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大门,

那沉重的门栓落下时发出“哐当”闷响,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你怎么这时候跑回来了?!”他压低声音,语气又急又怒,带着一种末日临头般的紧张,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不要命了?!”“我…我接到电话,

说奶奶快不行了…”我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懵,胳膊被他铁钳般的手抓得生疼。

三爷没理会我的解释,拽着我径直穿过湿漉漉的天井。天井中央的青石板被雨水泡得发黑,

几盆半枯的月季耷拉着脑袋。他把我拉到正厅屋檐下,才松开手,胸膛剧烈起伏着,

死死盯着我:“你奶奶是快不行了,可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送秽索’让路!

全镇子的人,现在都给我钉死在屋里,门缝窗缝都拿草纸糊死了!你倒好,

偏偏赶在这节骨眼上撞进来!还弄出那么大动静!”“送秽索?”这个名字钻进耳朵,

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住了我的心脏。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我隐约记得小时候听说过这个沧浪镇最恐怖、最禁忌的仪式,但只言片语,如同禁忌的传说,

大人们总是讳莫如深,匆匆带过。只知道它与横死、怨气、以及一条索命的绳子有关。

“三奶奶她…”我艰难地开口,声音有些发干。爷爷半个月前刚走,三奶奶在祠堂悬梁的事,

电话里也说得语焉不详。“闭嘴!”三爷猛地打断我,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混合着恐惧和强作镇定的复杂光芒,“不该问的别问!晦气!赶紧进屋去!

跟你奶奶待一块儿,无论外面有什么动静,天塌下来也别出来!更不准偷看!听到没有?!

”他几乎是把我推搡着,塞进了奶奶那间弥漫着浓重草药味和衰老气息的昏暗房间。

房间里光线极暗,只有床头柜上一盏小小的煤油灯,火苗微弱地跳动着,

在墙壁上投下巨大而摇曳的阴影。空气里除了药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陈腐气息。

奶奶瘦小的身体深陷在宽大的雕花木床上,盖着厚厚的旧棉被,

只露出一张枯槁得脱了形的脸。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皮肤蜡黄松弛,

像揉皱又摊开的旧纸。她闭着眼,呼吸极其微弱而短促,每一次吸气都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

喉咙里发出“嘶…嘶…”的拉风箱般的声音。床边坐着隔壁的九婆,

她是镇上专门照顾临终老人的妇人,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捻着一串磨得油亮的佛珠。

看到我被推进来,也只是抬了抬浑浊的眼皮,算是打过招呼,随即又垂下眼睑,

专注于手中的佛珠和床上那微弱的呼吸声。“奶奶…”我鼻子一酸,扑到床边,

握住奶奶放在被子外的手。那只手枯瘦冰凉,像一段干枯的树枝,几乎感觉不到生命的温度。

奶奶似乎有所感应,眼皮艰难地颤动了几下,却没能睁开,

喉咙里那“嘶嘶”的喘息声更急促了些。“别吵她。”九婆的声音干涩沙哑,没什么情绪,

“时辰快到了,外面要‘送’了。都安生点。”她话音刚落,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

一种奇特的声响,穿透了连绵的雨幕和紧闭的门窗,隐隐约约地渗了进来。咚!咚!咚!

是沉重的鼓点。缓慢,滞涩,一下,又一下,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沉的节奏,

仿佛敲打在朽木之上。那不是喜庆的鼓乐,更像是某种古老仪式的节拍,单调而压抑,

每一次鼓声的间隙,都填满了哗哗的雨声,更显出那鼓点的空洞和诡异。紧接着,

一种尖锐的、类似哨子又像某种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加入进来,高亢而凄厉,如同鬼哭,

在湿冷的空气中盘旋、切割。咚——!嗞——!咚——!嗞——!

鼓声与那尖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非人间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韵律。

屋内的空气似乎瞬间又冷了几分。煤油灯的火苗猛地窜高了一下,随即又萎靡下去,

疯狂地摇曳着,将墙上的人影拉扯得更加扭曲变形,如同群魔乱舞。

九婆捻佛珠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像是在念诵什么。

奶奶的呼吸声似乎也被这外来的诡异声响所压制,变得更加微弱。恐惧像冰冷的潮水,

悄无声息地漫过脚踝,向上攀升。这声音仿佛带着钩子,穿透了紧闭的门窗,穿透了耳膜,

直接钩住了心底最深处某种原始的、对未知黑暗的惊悸。

枯槁的面容、这穿透雨幕而来的异响……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那个禁忌的仪式——“送秽索”。

那根吊死了三奶奶的绳子…现在要被送走了?送到哪里?怎么送?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像躲避瘟疫一样紧闭门窗?强烈的不安和一种近乎病态的好奇,

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三爷的警告言犹在耳,可那声音如同活物,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

引诱着我去窥探那被重重禁忌包裹的真相。我抬起头,

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房间内侧靠近天井的那堵墙。墙的上方,靠近屋顶的地方,

有一个小小的、方形的气窗。位置很高,用几根木条稀疏地封着,糊着发黄的旧纸。

那是这间屋子唯一能勉强看到外面天井上方天空的地方。那扇气窗,像一个沉默的邀请。

九婆垂着眼,低声念着含糊的经文,似乎对外面的声响充耳不闻。奶奶依旧昏迷,

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我的心跳得厉害,像一面失控的鼓。

送秽索…三奶奶…那条索命的绳子…禁忌的仪式…这些碎片在脑中疯狂旋转。

恐惧死死攥住我的喉咙,可那窥探深渊的欲望却更加强烈。我悄悄站起身,

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房间角落里堆着一些旧物,一个缺了腿的小板凳,一只蒙尘的空米缸。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搬动它们,叠放在气窗下方。脚下的旧物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我心脏骤停,猛地看向九婆和奶奶。

九婆捻佛珠的手指停顿了一瞬,布满皱纹的眼皮似乎抬了抬,

浑浊的眼珠朝我的方向瞥了一下。那眼神空洞,却又像带着某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我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然而,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那捻动佛珠的速度,

似乎更快了些,干瘪的嘴唇无声地蠕动得更急。奶奶依旧毫无反应,沉在死亡的边缘。

我暗自松了口气,巨大的恐惧感几乎要将我压垮,但另一种更强烈的冲动却推着我继续。

我踩上摇摇晃晃的临时“高台”,踮起脚尖,视线终于勉强够到了那个小小的气窗。

窗纸早已被潮气侵蚀得脆弱不堪,布满霉点和细小的孔洞。我屏住呼吸,

凑近其中一个稍大的孔洞,将右眼贴了上去。冰冷、粗糙的纸面摩擦着眼皮,

带着浓重的霉味。视线穿过那小小的孔隙,

投向外面被雨幕笼罩的天井上方——那片被高墙围出的、灰暗的方形天空。雨线密集如织,

将天井切割成模糊的灰白条块。鼓声和那尖厉的哨音变得异常清晰,仿佛就在耳边炸响,

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邪异力量,震得我脚下的旧物都在微微颤抖。咚!嗞——!咚!嗞——!

每一下都像敲在绷紧的鼓膜上。就在这时,一队人影,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视野下方,

正缓慢地穿过天井大门外的巷子。他们的身影被雨帘扭曲,如同鬼魅。队伍最前方,

是四个赤着上身、只穿一条黑色撒脚裤的精壮汉子。他们并排而行,两人在前,两人在后,

肩上扛着一根粗大的、原木色的杠子。杠子中央,

悬吊着一个……一个用惨白麻布重重包裹的长条形物件!那物件沉重异常,

压得杠子深深弯了下去,四个汉子肌肉虬结,青筋暴起,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重,

溅起浑浊的水花。雨水疯狂地冲刷着他们赤裸的脊背,顺着鼓胀的肌肉沟壑流淌下来。

那白布包裹的轮廓,分明是一个人形!头部、肩部、腿部……僵硬而笔直。是尸体!三奶奶?

!我的胃猛地一阵痉挛,一股酸水涌上喉咙,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

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扛尸汉子的后面,紧跟着一个穿着漆黑长袍的人。

袍子宽大得过分,将他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连脸都隐没在深深的兜帽阴影里,

只有几缕灰白枯槁的头发垂在袍子外面,被雨水打湿,紧贴在黑色的布料上。

他手里高高举着一个东西,那刺耳的尖啸声,正是从那东西里发出的!

那是一根扭曲的、暗黄色的东西,像某种大型野兽的角,

又像是一截被精心打磨过的巨大枯骨!他一边走,

一边以一种怪异的、类似舞蹈的痉挛步伐跳跃着,手臂高举,疯狂地吹奏着那支骨角。

凄厉尖锐的音波如同实质的刀刃,切割着雨幕,也切割着我的神经。黑袍人的左右两侧,

各有一个同样穿着深色短褂的男人。他们手里捧着巨大的铜盆,

盆里盛着满满的、暗红色的粘稠液体。随着他们的走动,那液体不断晃荡着,

散发出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即使隔着雨幕和纸窗,也霸道地钻进我的鼻孔——是血!

大量的、尚未完全凝固的牲血!他们一边走,一边用手抓起盆里粘稠的血块,

奋力地、近乎癫狂地向四周泼洒!血块砸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砸在斑驳的老墙上,

发出“啪嗒”、“啪嗒”的闷响,留下大片大片刺目惊心的猩红痕迹。雨水迅速冲刷着,

却只能将那些红色晕染开,变成更污浊的暗红水流,蜿蜒流淌。

整个队伍笼罩在一种野蛮、原始、充满血腥味的恐怖氛围中。鼓点沉重,骨角凄厉,

泼洒的鲜血,赤裸的扛尸人,包裹的白布尸身……构成一幅活生生的地狱变相图。然而,

最让我血液瞬间冻结的,是缠绕在那白布尸身上的东西!一根麻绳!

一根粗粝的、浸透了暗红近黑血渍的麻绳!它像一条刚从血池里捞出来的、垂死的巨蟒,

一圈又一圈,紧紧地缠绕着那具白布包裹的尸体!从脚踝,到小腿,到腰腹,再到胸口,

最后死死地勒在脖颈的位置!那绳子的颜色深得发黑,吸饱了血,在惨白的裹尸布衬托下,

狰狞得令人窒息。它并非死物!它在动!在缓缓地蠕动!是的,蠕动!

那绳子缠绕的力道似乎在微微地收紧、放松,又收紧……仿佛尸体内部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又像是那绳子本身拥有着某种邪恶的生命力,正在贪婪地汲取着亡者的精魄!

随着扛尸汉子的步伐颠簸,那根勒在脖颈处的血绳也跟着轻轻晃动,每一次晃动,

都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生命的脆弱。我的眼球几乎要瞪出眼眶,

死死地贴在冰冷粗糙的窗纸上,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部,

又在瞬间被抽空,只留下冰冷的麻木。视线因极度的惊骇而模糊,

又因死死聚焦而变得异常清晰。那根血绳蠕动的细节,如同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就在这时,队伍中那个吹着骨角的黑袍人,

猛地停住了他那癫狂跳跃的步伐。他毫无征兆地、极其僵硬地抬起了头!兜帽的阴影下,

两点冰冷幽深的光,如同蛰伏在古墓深处的磷火,穿透了密集的雨帘,精准无比地,

直射向我藏身的这扇小小的气窗!那目光没有任何人类的情绪,

只有一种非人的、纯粹的冰冷和……怨毒?窥视?仿佛早已知道我的存在,

只是此刻才给予冰冷的确认!“啊——!

”一声短促的、完全不受控制的惊叫冲破了我的喉咙!极致的恐惧如同冰锥,

瞬间刺穿了我的心脏和大脑!我脚下一软,整个人从摇摇晃晃的旧物堆上重重摔了下来!

后背和后脑勺狠狠砸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剧痛传来,眼前金星乱冒。

但我顾不得疼痛,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缩向墙角,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牙齿深深嵌进下唇,

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才阻止了更多的尖叫溢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像要炸裂开来。

咚咚咚!咚咚咚!鼓声还在继续,骨角的尖啸依旧凄厉,泼洒鲜血的“啪嗒”声不断传来。

它们没有停止,反而像是被我的窥视和那声短促的惊叫所刺激,

变得更加狂暴、更加肆无忌惮!那声音不再是穿透雨幕,而是如同实质的、冰冷的潮水,

蛮横地撞开紧闭的门窗缝隙,汹涌地灌满了整个房间!

“唔…嗯…” 床上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痛苦不堪的呻吟。是奶奶!我惊恐地扭头望去。

只见床上那枯槁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奶奶原本蜡黄松弛的脸,

在油灯昏黄摇曳的光线下,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弥漫开一种骇人的青紫色!

她枯瘦如柴的手猛地抬起,痉挛般地抓向自己的脖颈!喉咙里那“嘶…嘶…”的拉风箱声,

骤然变成了濒死的、痛苦的嗬嗬声!“奶奶!”我失声惊叫,连滚带爬地扑到床边。

九婆也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的佛珠串“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浑浊的老眼里第一次露出了清晰的、巨大的恐惧,死死盯着奶奶的脖子。

就在那干枯松弛的皮肤上,在奶奶用尽全力抓挠的位置,

一道深紫色的、边缘泛着诡异青黑的淤痕,正如同被无形的刻刀狠狠勒过一般,

清晰地浮现出来!那淤痕的形状…扭曲、狰狞…像一条刚刚收紧过的…麻绳!

和我刚才在气窗孔洞里看到的,缠绕在三奶奶尸体脖颈上的那根血绳的勒痕,一模一样!

“呃…嗬嗬…”奶奶的喉咙里发出更加痛苦、更加窒息的声响,眼珠向上翻起,

露出大片骇人的眼白。那道凭空出现的勒痕在她青紫色的脖子上显得愈发刺眼、愈发狰狞。

“冤孽…冤孽啊…”九婆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面无人色,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着,

像是要驱赶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

“缠上了…它缠上来了…躲不过…都躲不过…”咚!咚!咚!嗞——!嗞——!

屋外的鼓点、骨角尖啸、泼洒鲜血的声音达到了一个疯狂的高潮,如同群魔乱舞的盛宴,

又像是死亡迫近的最终宣告。在这令人发狂的噪音风暴中,奶奶的挣扎却陡然停止了。

那只抓挠脖颈的枯手无力地垂落下来,重重地砸在旧棉被上。喉咙里的嗬嗬声也戛然而止。

整个房间陷入一种死寂般的真空,只剩下屋外那更加狂暴的仪式噪音,

以及煤油灯芯燃烧时发出的极其微弱的“噼啪”声。九婆“噗通”一声瘫软在地,

像是被抽掉了骨头。她蜷缩着,脸埋在肮脏的衣襟里,发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

奶奶…死了?这个认知像一块巨石砸进脑海,瞬间的空白之后,是无边无际的冰冷和茫然。

我呆呆地跪在床边,看着那张彻底失去生气的青紫色面孔,

看着脖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深紫勒痕。它像一个邪恶的烙印,一个来自幽冥的索命标记。

就在这时,床上那具刚刚失去生命的躯体,

喉咙里突然又发出了一丝极其微弱、极其诡异的声音!不是呼吸,不是呻吟。

像是什么东西在湿滑的管道里艰难地摩擦、移动。“嗬…小…墨…”是我的名字!

那声音干涩、沙哑、破碎,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碎裂的陶罐里挤出来的,

带着一种非人的僵硬感,却又无比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奶奶?!”我猛地扑上去,

双手颤抖着抓住奶奶冰冷僵硬的手,“奶奶!你…你说话?!”那只枯槁的手,

冰冷得像一块寒铁。但在我的触碰下,那僵硬的手指,竟极其轻微地、痉挛般地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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