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验孕惊魂和京圈太子爷在一起的第三年,我们还是明码标价。吃饭,两万。约会,十万。
睡一晚,三十万。关系纯粹,童叟无欺。某天,盯着验孕棒上清晰的两条红线,
我大脑宕机了足足一分钟。反应过来后,我看着坐在对面病床上,
脸色虽有些苍白却依旧矜贵疏离的男人,没过脑子就问:哥,你有一个亿吗?
陆云川显然被我问懵了。他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袖口松松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那双看人时总带着审视意味的俊眸此刻正锐利地盯着我: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他随即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眼神里的那点坏意丝毫不像个病人:怎么,
想攒够一个亿?还是……想做够一个亿的?咳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
赶紧摆手,当然不是!绝对不是!我是说……
那句我给你生个孩子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亿就在嘴边打转,可看到他逐渐沉下来的脸色,
我猛地刹住。不是这个意思就闭嘴。他语气冷淡,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那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让我心头一凛。啧,差点忘了,陆云川这位爷,
可是坚定的不婚不育主义者。我俩的关系条款里,白纸黑字写着:不谈心,不谈爱,
只谈钱和……身体。这要是让他知道我肚子里揣了个崽……他百分百会认为我是故意设计,
想母凭子贵,挟“崽”要价。别说一个亿了,他那脾气,
搞不好能把之前转给我的几千万都给要回去。风险太高,算了算了。
我默默攥紧了那张皱巴巴的妇产科报告单,不动声色地藏到身后。哦,那没事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陆云川没再追问,他对我的事向来没什么兴趣。今天叫我来,
无非是履行他“饭搭子”和“床搭子”的套餐服务。不过这个月有点特殊。
他那两百万的固定月度额度,在中旬就已经被我俩挥霍一空了。所以……当他长臂一伸,
将我拽到病床上,气息压下来,温热的唇顺着我的耳垂向下蔓延,
手指已经开始不安分地去解我的纽扣时,我一个激灵,猛地推开他,弹到三米开外。停!
这个月额度用完了!我义正词严,合同规定,额度外禁止一切亲密接触!
陆云川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被打断的不耐,眼神直勾勾地锁定我,
语气带着惯有的财大气粗:我加钱!不行!加什么钱?!这刚揣上崽,
万一动作大了给作没了怎么办!一向视财如命的我,这次拒绝得异常坚定。陆云川眯起眼,
狐疑地打量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不对劲”。我心头一跳,赶紧找补,
张口就胡诌:我……我这个月身体不舒服,大姨妈快来了,肚子疼。为了增加可信度,
我还捂了捂小腹,再加上最近工作特别忙,焦头烂额的,实在没精力。
只能在你生病的时候,抽空过来尽一下陪护的义务,其他的,一概不行!说完,
我抓起包就想溜,生怕他目光如炬,发现我手机里刚存下的孕早期注意事项。
他却忽然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力道不重,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他声音依旧冰冷,
听不出情绪:所以,这个月想见你,只能靠生病?
想到陆云川那常年健身、壮得跟头牛似的体格,
再看看他现在这病恹恹的样子……我用力点了点头,语气无比诚恳:对!
只有生病才能见我!健康的时候勿扰!陆云川深沉的眸子暗了暗,似乎还想说什么。
恰好这时,拿着病历单的医生推门进来:陆先生,检查结果出来了,
您就是冲凉水澡着凉引起的普通感冒,没什么大碍,多喝热水,随时可以出院。冲凉水澡?
感冒?我震惊地看向陆云川。这大冬天的,他冲什么凉水澡?脑子瓦特了?
我用一种看绝世傻子的眼神上上下下扫了他一遍。心里默默祈祷:宝宝啊,
颜值务必遗传你爹这顶配,智商可千万、千万不要随他啊!行了,陆总,既然能出院了,
我立刻切换回公事公办的语气,那这个月我们就此别过,下个月额度刷新了再联系!
什么下个月见!我得赶紧跑路!我逃荒似的奔回自己的小公寓,
手忙脚乱地往行李箱里塞东西。闺蜜李芸闻讯赶来,看着我这架势,有点懵:不是吧惜惜,
你真就这么决定留下这孩子了?不再考虑考虑?对啊!我一边叠衣服,一边斩钉截铁,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小就是孤儿,没亲没故的。本来还琢磨着再攒几年钱,
够了就去国外整个试管,给自己造个亲人。现在多好,现成的,
水灵灵的亲人不就自己送上门了!而且,自带陆亦不定,孩子颜值绝对有保障。
我主意已定,拿起手机就准备订最早一班去南方的机票,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心养胎。
李芸还是有点犹豫:可这个月还没过完呢,万一……我是说万一,
陆云川要是再生病找你……怎么可能?我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他那身体,
跟铁打的一样,天天不是健身房就是拳击馆,壮得能打死一头牛!
怎么可能一个月生两次病……我的“病”字尾音还没落下,手机就十分应景地响了。
来电显示:陆云川助理。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电话一接通,
助理先生那标准化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颜小姐您好,非常抱歉打扰您。
陆总……他又病倒住院了,还是上次那家医院。麻烦您现在过来陪护一下。
似乎怕我不肯来,助理还特意补充了一句:这次陪护,仍然算在本月额度之内,
请您尽快到达。同样的医院,同样的VIP病房。短短一周之内,我来了七次。没错,
一天一次,风雨无阻,全勤打卡。第一天是冲冷水澡感冒发烧。
第二天是吃坏肚子急性肠胃炎。第三天是健身房用力过猛肌肉拉伤。
第四天是对某种进口水果过敏导致脸上起了疹子。第五天是下楼梯崴了左脚。
第六天是出院时不小心撞到门框,胳膊扭了。第七天,也就是今天,他声称自己喝水呛到,
引发了剧烈咳嗽,需要留院观察。如此高频率、多样化的“工伤”,
让我看着病床上缠着绷带、贴着膏药、脸色依旧不佳却眼神炯炯的男人,
第一次对他那传说中顶级的身体素质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哥,我忍不住开口,
语气十分真诚,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小脑发育不太好?或者四肢不太协调?
平衡感特别差?不然怎么解释能在医院门口平地上崴三次脚,还能把胳膊给扭了?
喝水都能呛出住院的架势?陆云川冷冷地抬眼扫过来,
眼神带着被冒犯的危险:你质疑我的能力?没有没有,我立刻摇头,实话实说,
能力方面您绝对是顶尖的,我是质疑您的……呃,运气和身体协调性。以及智商。
脑残这玩意儿,应该不会遗传吧?我忧心忡忡地盯着他,
目光从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线一路向下,
毫无意识地在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停顿了半秒——下一瞬,男人忽然伸手,猛地将我拽向他。
猝不及防,我整个人撞进他带着消毒水和淡淡古龙水味的怀抱。男性气息铺天盖地袭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陆云川已经捏住我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来。唔……唔……放开……
他动作急切又带着惩罚意味,力道很大。我最近本就因为孕早期反应,胃里一直不太舒服,
被他这么一折腾,小腹立刻传来一阵强烈的翻江倒海感。我挣扎着想推开他,他却箍得更紧,
仿佛要将我揉进他身体里。他一边用力碾磨我的唇瓣,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带着压抑的怒火:连碰都不让碰了……颜惜,你就这么……呕——!
胃里的酸水再也控制不住,哗啦一下。温热的不明液体,
尽数喷洒在陆云川那身洁白干净的病号服上,留下刺目的污渍。空气瞬间凝固。
陆云川的动作僵住了,他低头看着胸前的狼藉,再抬眼看我时,
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颜惜!你就这么讨厌我?!跟我接个吻,你居然吐了!
我没办法跟他解释,也解释不清。看着他暴怒的神情,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受伤,像针一样刺了我一下。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对!我顺势往后退开,拉开距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决绝又嫌弃,
我就是腻了!厌了!不想再陪你玩这种有钱人的游戏了!我看着他,
一字一顿:陆云川,我们分手吧!陆云川没有立刻说话,也没有想象中的暴怒。
他只是站在那里,冰冷地注视着我,那眼神深邃难懂,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低沉的声线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颜惜,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话音刚落……呕……哇啦……我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干呕。这次比刚才更猛烈,
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才罢休。啧啧啧。这孩子,脾气真随他爹,说炸就炸,
一点缓冲都不给。我正吐得昏天黑地、涕泪横流,
压根没注意到陆云川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那里面似乎有震惊,有不解,
还有一丝……受伤?等我好不容易缓过劲,抬起头时,病房里已经空了。陆云川不见了。
只有他的助理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张黑色的卡片,毕恭毕敬地递给我:颜小姐,
陆总吩咐,这是给您的分手费,无限额。大佬就是大佬,连分手都这么有排面,简单粗暴。
我接过那张沉甸甸的黑卡,心里五味杂陈。目光下意识追随着窗外。
陆云川正一瘸一拐地走在医院楼下的颜荫道上,背影看着……莫名有点萧瑟和……心酸?
尤其是他那条据说今天早上才崴到的腿,走起路来好像真的挺不方便。
该不会……这次是真的崴了吧?去往机场的出租车上,李芸听完我的描述,
斩钉截铁地说:宝贝,你绝对是喜欢上他了。怎么可能?我胃里一阵翻腾,
差点又吐出来。就着一口水勉强压下那股恶心感,没好气地说,我们之间只是交易关系!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李芸撇撇嘴,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行吧,随便你。
不过你也不用觉得丢脸,他明明也喜欢你啊。不然他给你黑卡干嘛?
李芸理所当然地说,难道真的是钱多得没处花吗?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震得胸腔都有些发麻。喜欢我?陆云川喜欢我?这怎么可能呢?你别胡说八道了。
我语气有些发酸,极力掩饰着心底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他对我就没给过什么好脸色,
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怎么可能喜欢我?而且他之前那个女朋友,处了那么多年,
圈子里都说是他的白月光。自从那个女孩之后,他就没再对谁动过心,
怎么可能突然就喜欢上我?我咬了咬嘴唇,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头,
酸涩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李芸叹了口气,
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虽然不知道你们有钱人都在玩些什么弯弯绕绕的戏码,但我敢打赌,
你现在要是给他打个电话,他保证立刻飞奔到你面前!我给陆云川打电话?别开玩笑了。
在一起这三年,我主动给他打的电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那种大忙人,
恐怕电话响一声就直接挂断了吧,更别说接了。而且……我轻轻抚摸着还平坦的小腹,
声音低了下来,我马上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话音未落,
出租车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车身猛烈摇晃,像是被什么巨兽狠狠撞了一下。
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一边歪去,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
鼻尖充斥着浓烈的消毒水味。我茫然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眼的白色。
一位年轻的小护士正拿着病历单,一脸羡慕地看着我,语气甜腻腻的:你运气真好,
那么大的车祸,就额头上擦破了一点皮,轻微脑震荡,其他地方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夸张,不过你男朋友可真紧张你啊,非要我们给你做全身检查,
生怕你哪里磕着碰着了。哎,你是怎么找到这么又帅气又体贴的男朋友的?
简直是小说里走出来的一样!男朋友?是谁?我有这种配置吗?我脑子还有些混沌,
一时没反应过来。正发愣,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陆云川大步走了进来。他风尘仆仆,
往日一丝不苟的黑色大衣也沾染了不少灰尘和褶皱,显得有些狼狈。但他顾不上整理,
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锁定在我身上,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吸进去一般,
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个护士口中的“男朋友”……不会是他吧?
陆云川走到病床前,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问护士:全身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吗?
我就说,她身体好得很,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全身检查结果?我浑身一震,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老天爷啊,他应该不知道吧,不知道吧?检查结果只是对外伤的,不包括内部检查吧?
我默默祈祷着,然而下一秒,就被男人低沉冰冷的声音击得粉碎。颜惜,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陆云川俯视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想带着我的孩子一走了之?我去!他竟然真的知道了!这下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心慌意乱,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男人阴沉得可怕的眼神,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第一次和他见面那天,在陆氏集团办公室门口,
被保安像拖死狗一样拖出去的那个女人。那女人妆容全花,披头散发,
声嘶力竭地冲着办公室里大喊:云川!云川!你不要我了,也不要我们的孩子了吗?
然而陆云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他冷漠无情的样子,却轻易击中了我那颗只想搞钱,绝不谈感情的心。
我本来就对亲密关系避之不及,这么一个冷漠无情又帅气多金的极品男人,
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完美合作对象!我当时简直是喜出望外,立刻就迎了上去,
主动提出合作。结果——风水轮流转,如今那个要被拖出去的女人,竟然变成我了,
我真是笑不出来了,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冷汗直冒。思绪飞转,大脑飞速运转,
忽然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主意涌上心头。我转头看向一旁的小护士,
又茫然地看了看面色铁青的陆云川,一脸无辜地问:请问,这位先生是谁啊?
护士愣住了,陆云川也愣住了,两个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只有我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疯狂点赞。什么神仙小脑瓜啊!陆云川摆明了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更不想跟孩子的母亲扯上任何关系。但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总得顾及点面子,
不好意思直接把我扔在这里不管。所以,如果我“失忆”了,那他正好可以顺水推舟,
假装不认识我,大家一拍两散,岂不美哉?护士果然一脸懵逼地低头去翻检查单子,
嘴里嘀咕着:把脑子撞坏了?不能啊?刚刚检查结果显示脑部没问题啊……
陆云川眉头紧锁,那双深邃的眼眸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似乎想看穿我的伪装: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我坚定地摇摇头,
努力挤出一副天真无害、茫然无措的表情:先生,您是谁啊?
是不是……是不是好心救了我的路人?看我一个人在这里挺可怜的,
所以才假装说是我男朋友安慰我?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快!死陆云川!
路都给你铺成这样了,你快点个头,说声“不客气,举手之劳”,然后咱俩就此别过,
江湖再见!谁知道,陆云川盯着我看了半晌,那眼神复杂难辨,过了好一会儿,
他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像是被我的拙劣演技给气乐了。
失忆了是吧?他重复了一遍,语气意味不明。不记得我了是吧?下一秒,
他忽然俯身,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一把按住我下意识想去摸口袋找钱、打算报答“好心路人”的手,
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我笼罩,把我牢牢困在他的胸膛和冰冷的床头之间,动弹不得。
他低下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廓,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轻轻说了几个字,
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玩味。我是你未婚夫啊,宝贝。未婚夫个鬼啊未婚夫!
我看着男人那张写满“认真”的俊脸,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是我脑子被撞坏了,
还是他脑子进水了?可是,我现在要是直接戳穿他的谎言,不就等于承认我根本没失忆吗?
那岂不是更难收场?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扮演失忆小白花,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警惕:你……你有什么证据吗?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也不能随便谁说是我的未婚夫,我就……陆云川似乎早有准备,
毫不犹豫地、极为利落地开口:你右手臂距离肩膀三厘米处,有一块硬币大小的烫伤疤痕,
是你小时候被开水烫的。锁骨下面靠近左边的地方,有几道淡淡的吻痕,
是我前两天情难自禁时留下的,还没完全消退。还有……男人微微眯起眼睛,
深邃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我的病号服,笑容里带上了一点不怀好意的暧昧:你大腿根内侧,
靠近……嗯,那个地方,有一颗很小的红色痣,吻起来感觉很……啊啊啊啊啊啊!
别说了别说了!算你狠!我信了!我再也装不下去了,整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什么鬼啊!平时在床上沉默寡言、只知道埋头苦干的男人,
怎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细节记得这么一清二楚?连我自己都不一定记得这么清楚!
偏偏陆云川还要火上浇油,作势就要来扯我病号服的领口,摆出一副“为了让你相信,
我只能拿出实证”的伪善嘴脸:口说无凭,眼见为实,我们现在就验证一下!
眼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就要解开我胸前的第一颗纽扣,
病房门口传来了护士小姐姐清脆的脚步声,哒哒哒,
越来越近——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他一条长腿还强势地横亘在我两腿之间,
上半身几乎整个压在我的胸膛上,姿势暧昧得不行,
这要是再把衣服给扒了……我明天就能直接荣登本地社会新闻头条——《震惊!
失忆未婚妈妈与神秘男子在医院病房内公然上演激情大戏!》我彻底认输了。玩不过,
真的一点都玩不过这个狗男人。我赶紧死死拉住陆云川那只不规矩的手,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点头,语气要多真诚有多真诚:我信!我真的信了!未婚夫,你好你好!
很高兴认识你!陆云川这才满意地松开手,薄唇在我滚烫的耳垂上轻轻啄了一下,
留下一个湿热的触感,然后直起身,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淡无波:那行,我们回家吧,
未婚妻。陆云川跟着护士去办出院手续了,我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紧紧扣着胸前的纽扣,
心脏还在砰砰狂跳,心有余悸。这男人简直是个疯子!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
说什么是我的未婚夫?他想干什么?难道他真的要娶我吗?怎么可能?
他不是最讨厌麻烦、最讨厌被女人缠上的吗?趁着陆云川不在,我赶紧拿出手机,
压低声音给李芸打电话,喋喋不休地吐槽刚才发生的惊魂一刻。李芸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啊,宝儿。
你不能因为你那个糟糕的原生家庭,就一辈子抗拒亲密关系,对所有男人都抱有偏见。
没准陆云川这次是真的栽了,真的想跟你好好组建一个家庭,生一个可爱的宝宝呢?
生宝宝?我脑子里的警报瞬间拉响,声音尖锐刺耳。陆云川搞出这么大一出来,
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想玩去母留子那一套吧?!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他前两天吃饭的时候,还状似无意地跟我提过一嘴,说他爸妈年纪大了,
最近总念叨着想抱孙子来着。李芸在电话那头有点无语:宝,醒醒!
陆云川那种身份地位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给他生孩子没有?
排队都能从城南排到城北了!他肯定是因为喜欢你才……那可不一定!
我立刻打断李芸的话,语气十分笃定,毕竟我的基因这么优秀,青春貌美,聪明伶俐,
身材性感,性格还善解人意……优点简直数不过来!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自我吹捧的形容词,电话那头的李芸彻底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我觉得你还是再去脑科看看吧,真的。挂了电话,
我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陆云川在看到那张写着“妊娠阳性”的检查报告单时,
俊脸瞬间绷紧,捏着报告单的手指甚至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的样子。
我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就是想该死的去母留子!他想要这个孩子!
但是不想要我这个麻烦的妈!不行,单打独斗肯定不行,我得想个万全之策!李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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