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的霓虹灯在玻璃窗上拖出长长的光影，我坐在"天悦会所"的包厢里，
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水晶杯。"小雅，你怎么了？"坐在对面的男人声音低沉。我抬起头，
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眼睛。沈致远，我的叔叔，也是沈氏集团的总裁。三十五岁，
比我大十二岁。"没什么，叔叔。"我轻声回答。他皱了皱眉："别叫我叔叔，叫名字。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这样说了。自从半年前我从国外回来接手分公司后，
我们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致远。"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样听起来顺耳多了。"包厢里的暖黄灯光洒在他的侧脸上，
勾勒出完美的轮廓线条。我心跳莫名加速。"今天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我强迫自己回到正题。"公司的事。"他顿了顿，"还有我们的事。"我们的事？
我的手微微颤抖，差点打翻杯子。"什么我们的事？"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坐下。
包厢里瞬间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小雅，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的手轻抚过我的脸颊，
温热的触感让我浑身僵硬。"叔叔，不可以。"我慌忙后退。"为什么不可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是我弟弟收养的女儿。"是的，
我不是亲生的。但这改变什么吗？"世俗的眼光，家族的责任，这些你都不在乎吗？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苦涩："我在乎的只有你。
"这句话如同炸弹在我心中爆开。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这暧昧的气氛。"进来。
"致远恢复了冷静的语调。助理推门而入："沈总，董事会临时会议提前到明天上午九点。
""知道了。"助理离开后，致远重新看向我："明天的会议，你要小心。""什么意思？
""有人要对你动手了。"他的眼神变得犀利，"沈氏集团内部并不太平，
你执掌分公司这半年来业绩太过亮眼，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我心中一沉。果然，
这个家族企业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那你呢？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永远。"这个承诺让我心中五味杂陈。离开会所时，
致远坚持要送我回家。车内的暖气很足，但我的手依然冰凉。"害怕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问。"不是害怕，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诚实地回答。"面对什么？
公司的斗争，还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沉默了。确实，两样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车子停在我住的公寓楼下，致远没有立即离开。"小雅，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重重地砸在我心上。我没有回答，匆忙下车逃回了家。
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车灯渐行渐远，我知道，有些事已经无法回头了。第二章第二天一早，
我就接到了秘书的电话。"韩总，出事了。"林秘书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什么事？
""有人在网上爆料说您和沈总的关系不正当，现在各大财经媒体都在转载。
"我脑中嗡的一声。这么快就有人出手了。"发给我看看。"手机很快收到了几个链接。
点开一看，满屏都是"豪门内斗"、"叔侄不伦"这样的字眼。照片是昨晚在会所拍的，
角度很巧妙，看起来确实暧昧。我立即拨通了致远的电话。"看到了？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这是谁干的？""还用问吗？能接触到会所内部监控的，
除了沈家那几个人还能有谁？"我咬了咬唇："那现在怎么办？""按原计划开会，
兵来将挡。"董事会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可怕。我一进门，
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各位早上好。"我尽量保持平静。"小雅来了。
"大伯沈致诚笑得很假，"坐吧，我们正好在讨论一些事情。"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致远就坐在主位上，表情冷漠。"既然人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沈致诚清了清嗓子，
"今天主要讨论小雅同志的工作安排问题。"来了。"考虑到最近的一些传言，
为了维护公司形象，我建议小雅暂时回避一段时间。""我反对。"致远的声音很冷。
"致远，你作为总裁，更应该以大局为重。"二叔沈致华也开口了，
"小雅的能力我们都看在眼里，但现在舆论压力这么大...""舆论？"我站起来，
"各位叔叔伯伯，舆论是谁制造的，大家心里都清楚吧？"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小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致诚的脸色变了。"我的意思是，
某些人见不得我在分公司做出成绩，所以想方设法要把我搞下去。"我环视一圈，
"可惜选错了方法。""你有什么证据？"我笑了："需要什么证据？昨晚会所的监控设备，
是谁有权限调取，各位比我清楚。"致远在一旁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了。
"他终于开口，"关于韩雅的工作安排，我已经决定了。"所有人都看向他。
"她继续担任分公司总经理，同时兼任集团副总裁。"什么？
这个决定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致远！你疯了吗？"沈致诚拍桌子站起来。"我很清醒。
"致远的声音不容置疑，"分公司在小雅的管理下，半年内业绩提升了百分之三十。
这样的人才，我们为什么要放弃？""可是舆论...""舆论可以澄清，
能力却是实实在在的。"致远看了我一眼，"而且，我相信小雅的品格。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我知道，这一刻，致远已经彻底站在了我这边。会议结束后，
其他人陆续离开，只剩下我和致远。"谢谢你。"我诚恳地说。"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的。
"他走到我面前，"不过，从今天开始，你要更加小心了。""为什么？
""因为我刚才的决定，已经把你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点点头："我明白。""还有..."他犹豫了一下，"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
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心微微一沉："你是说，我们要保持距离？
""不是保持距离。"他伸手轻抚我的脸，"是保护你。"那一瞬间，
我觉得自己的心要融化了。第三章接下来的几天，公司里暗流涌动。
虽然致远在董事会上为我撑腰，但私底下的小动作并没有停止。
分公司的几个重要客户相继提出要重新考虑合作，理由都很牵强。我知道，
这是有人在背后搞鬼。"韩总，华泰集团的王总想见您。"林秘书敲门进来。
华泰集团是我们最大的客户之一，如果他们撤单，分公司的业绩会受到严重影响。
"约在哪里？""他说在金茂商场的咖啡厅等您。"金茂商场，
那是这个城市最高档的购物中心之一。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到了约定的咖啡厅，
王总已经在等我了。"韩总，您来了。"王总站起来握手，但神情有些拘谨。"王总，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开门见山。"是这样的..."王总显得有些为难，
"最近关于您的传言，我们董事会那边有些担心。""担心什么？""担心合作会受到影响。
"他停顿了一下，"所以希望您能理解我们的难处。"我心里冷笑，
表面上却很平静："王总的意思是要终止合作？""不是终止，是暂停。等风头过了再说。
""可是我们的合同还有两年才到期。""合同里有不可抗力条款，这种情况应该适用。
"我明白了，这是有人提前给他们做了工作。"王总，我想问一句，是谁告诉您要这样做的？
"王总的表情有些尴尬："韩总，您这话让我很难回答。"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小雅，怎么在这里？"我回头，看到沈致诚正向我们走来。巧合？我看未必。"大伯。
"我礼貌地点头。"王总也在啊。"沈致诚热情地和王总握手，"谈得怎么样？
"王总有些紧张："还在讨论。"我瞬间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个圈套。"既然大伯这么关心，
不如坐下来一起聊聊？"我故作轻松地说。沈致诚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三个人重新坐下，气氛变得微妙。"王总刚才说要暂停合作，
理由是担心舆论影响。"我直接挑明，"我很好奇，这个担心是从哪里来的？
"王总看了看沈致诚，欲言又止。"小雅，你不要为难王总。"沈致诚开口了，
"商场如战场，客户有自己的考虑也是正常的。""是吗？"我笑了，"那我想问问大伯，
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既然客户有顾虑，那就想办法消除顾虑啊。
""比如说？""比如说，暂时离开一段时间，让事情平息下来。"果然，
他们的目的还是要把我赶走。"大伯的建议很有道理。"我点点头，
"不过我有个更好的想法。""什么想法？"我拿出手机，
调出录音软件："不如我们把刚才的对话录下来，然后交给致远，
让他来判断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王总的脸色瞬间变了："韩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公司高层了解一下客户的真实想法。"我继续笑着，
"王总不会介意吧？"沈致诚的表情也变得难看："小雅，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过分？"我收起手机，"我觉得真正过分的是有人利用职权威胁客户，破坏公司业务。
""你胡说什么？""我有没有胡说，相信王总心里很清楚。"我看向王总，"您说是吗？
"王总显然被我的态度震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致远。
"接吧。"我故意开了扩音。"小雅，你在哪里？"致远的声音传出来。
"在金茂商场和王总谈事情。""王总？华泰的王总？""是的，不过谈得不太顺利。
"我看了沈致诚一眼，"大伯也在这里。"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我看向对面的两个人："致远马上就到，我们等等他吧。
"沈致诚的脸色彻底变了。第四章致远来得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出现在咖啡厅里。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我们三个人，眼神在沈致诚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王总，您好。
"致远和王总握手，然后看向沈致诚，"大哥，您怎么也在这里？""正好路过，
看到小雅就过来打个招呼。"沈致诚强装镇定。"是吗？"致远在我身边坐下，
"王总找小雅有什么事？"王总看了看沈致诚，又看了看致远，显然很为难。
"王总有些担心最近的传言会影响合作。"我主动开口。"传言？"致远的声音有些冷，
"什么传言？""就是...关于您和韩总的那些..."王总说得很艰难。
"王总相信那些传言？""不是相信，是担心影响。"致远点点头："我明白了。
那我想问问，是谁告诉王总会有影响的？"这个问题问得很直接，王总的额头开始冒汗。
"这个...我不方便说。""不方便说？"致远的语气更冷了，"王总，
我们合作这么多年，我以为彼此之间是有信任的。""当然有信任，沈总您误会了。
""那为什么不敢说是谁在背后挑拨？"沈致诚终于坐不住了："致远，
你这样逼迫客户是不是不太合适？""我逼迫客户？"致远转向沈致诚，"大哥，
您觉得是我在逼迫客户，还是有人在威胁客户？"兄弟两人的对视中火花四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致诚避开了致远的眼神。"不知道？"致远冷笑，
"那我提醒您一下，昨天下午三点，您在华泰集团待了两个小时。"沈致诚的脸色瞬间惨白。
原来致远早就知道了。"王总。"致远重新看向王总，"我想我们需要单独谈谈。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沈致诚站起来："既然你们要谈正事，我就先走了。
"他离开时的背影显得有些狼狈。等沈致诚走远，致远才开口："王总，
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王总叹了口气："沈总，实在不好意思。昨天沈大总确实找过我，
说如果继续和韩总合作，可能会影响到我们和沈氏集团总部的其他业务。"果然如此。
"他威胁您了？""不算威胁，但意思很明显。"王总有些无奈，"您也知道，
我们和沈氏的合作不只是分公司这一块。"我理解王总的难处，但心里还是很愤怒。"王总，
如果我能保证您和总部的其他业务不受影响，您还愿意继续和分公司合作吗？"致远问道。
"当然愿意，分公司的服务一直都很好。"王总立即回答。"那就这样，
我以沈氏集团总裁的身份向您保证，任何人都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您和我们的正常合作。
"王总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太好了。"处理完王总的事情，我和致远离开了咖啡厅。
"谢谢你。"我真诚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他停顿了一下，"不过，
大哥这次做得有些过分了。""你打算怎么处理？""明天的高管会议上，我会正式警告他。
"致远的眼神很坚决，"如果他再有类似的行为，我不会再客气。"我们在商场里慢慢走着，
就像普通的叔侄一样。但我心里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越了亲情的界限。"致远。
"我突然叫住他。"怎么了？""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是总裁，我也不再是副总裁，
我们还会是现在这样吗？"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利益结合。""小雅。"他伸手握住我的手，
"我对你的感情和职位无关，和利益无关。即使明天我们都离开沈氏，我的想法也不会改变。
"这个承诺让我心中的不安稍微平复了一些。但我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第五章第二天的高管会议如期举行。会议室里，所有的高层都到齐了，包括几个叔叔伯伯。
致远坐在主位上，表情严肃。"今天的会议主要讨论一个问题。"他开门见山，
"关于恶意干扰公司正常业务的处理决定。"沈致诚的脸色微微变了。"昨天，
我亲自处理了一起有人威胁客户的事件。"致远的声音很冷，
"这种行为严重违反了公司的管理制度。""致远，你说的具体是什么事？
"二叔沈致华明知故问。"华泰集团的王总，昨天下午三点，有人去他的公司，
威胁他如果继续和分公司合作，就会影响和总部的其他业务。"致远的话说得很清楚，
矛头直指沈致诚。"这种事情你有证据吗？"沈致诚强撑着。"需要什么证据？"致远冷笑，
"王总的证词还不够吗？""单方面的说辞不能算证据。""那监控录像呢？
"沈致诚愣住了。"华泰集团的大楼里有监控，
昨天下午您在那里待了两个小时的画面都有记录。"致远继续说道，
"需要我调出来给大家看看吗？"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我坐在一旁看着这场博弈，心情复杂。
沈致诚是致远的大哥，但为了我，致远毫不犹豫地和他撕破了脸。"致远，
即使我去见了王总，也不能证明我威胁了他。"沈致诚做最后的挣扎。"是吗？
"致远拿出手机，"那您解释一下这段录音。"他播放了一段音频，
正是昨天在咖啡厅的对话。"小雅，你不要为难王总。商场如战场，
客户有自己的考虑也是正常的。"沈致诚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既然客户有顾虑，
那就想办法消除顾虑啊。比如说，暂时离开一段时间，让事情平息下来。
"这段录音虽然没有直接的威胁内容，但结合前后情况，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沈致诚的脸色彻底变了。"现在，我以总裁的身份宣布。"致远站起来，"沈致诚先生，
由于您严重违反公司管理制度，恶意干扰正常业务，决定暂停您的所有职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