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接商演和邀约,到最后连妈妈送给我的琴都卖了,只为帮他渡过难关。
直到撞破他搂着他的心理医生,暧昧十足:“没病就不能来找你了?你这,可是我的避风港。”
我这才知道,我辛苦赚的钱,被他用来和咨询费五十分钟1000元的心理医生调情。
看着手机上妈妈发来的信息:楚楚,三年了。
妈妈下周生日,你会来吧。
突然释然着打下了好。
我与家庭决裂后、孑然一身奔向的对象,似乎烂透了。
……“喂,你犟个什么,喝个酒给人家赔个不是就行了。”
餐厅负责人不耐烦地催促着我。
包厢内首位的男人大腹便便,眼神戏谑,笑容油腻:“果然是郑大艺术家,清高得不行。
“不过你这次弹毁了也是事实,我们一桌子人的兴致都被你扰了,不该拿出些诚意吗?”这场刁难意料之中,请我弹琴的是程资阳创业时得罪过的公子哥房宇。
他当时年轻气盛不知收敛,事业又蒸蒸日上。
只是现在风水轮流转,他公司资金链断裂,重压之下又患上抑郁症,我只能没日没夜接演出,也好给他减轻些压力。
像这样公子哥们的聚会,给的钱最多。
纵然心中苦涩翻涌,我只能忍辱赔笑。
“抱歉,这把琴是临时准备的,还没熟悉。
这次的确是我的失误,不过房老板,我确实酒精过敏——”话音未落,眼前一个白色的茶盏直直朝我掷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额角猛地刺痛。
“郑楚仪,程资阳都要破产了,你都沦落到给我们弹琴了,还有什么资格这么硬气?”众人哄笑连连。
我却只沉默不语,任由额角温热的鲜血涌出。
“房总应该不缺这点医药费吧。”
我指指额头,依旧温温和和地笑。
房宇笑得前仰后合,像是终于找回了在程资阳那里落下的面子。
然后阔气地摘下手表,瞧准一扔,竟丢掉了垃圾桶里。
“喏,你去捡了,就是你的了。”
像被扒光了皮一样,所有人看好戏的目光像火炙烤着我的尊严。
压下心中汹涌的情绪,我弯下腰,翻出了那只手表。
“房总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