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替身之殇替身助理的致命反杀顾衍亲手把我打造成沈世钧亡妻的替身。
他教我穿衣、微笑、说话,甚至为我整容。 “记住,你的眼睛还不够像她。
”他捏着我的下巴,在手术前夜低语。三年后,我成功让沈世钧爱上我。酒会上,
沈世钧红着眼问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微笑举杯:“沈总贵人多忘事,
七年前您送我父亲进监狱时,我就在旁听席。”顾衍手中的水晶杯突然碎裂。他这才发现,
我模仿的不是他给的模板。 而是他书房深处,那张泛黄的合影里——少年顾衍身边的女孩。
冰冷的灯光在顾衍的指尖跳跃,落在他手中那枚沉甸甸的水晶镇纸上。棱角折射出锋利的光,
映着他眼底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指腹缓缓摩挲着镇纸光滑冰凉的表面,
动作专注得近乎虔诚,像是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又像是在无声地擦拭着某种早已锈蚀、却依旧顽固盘踞在心底的印记。
办公室里静得落针可闻,只有他指腹与水晶摩擦发出的微弱沙沙声,
在过分空旷的空间里扩散、回响。空气凝滞,带着一种手术室般无菌的冷冽。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永不疲倦的璀璨灯海,五光十色,如同铺开的星河,
却丝毫透不进这间被严密掌控的堡垒。那些喧嚣与繁华被厚厚的隔音玻璃隔绝在外,
只留下冰冷的反光,映在顾衍线条冷硬、没有一丝多余表情的侧脸上,
更添了几分不近人情的疏离。“笃、笃、笃。”三下敲门声,节奏精准得如同设定好的程序,
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进。”顾衍的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一丝波澜。他并未抬头,
目光依旧落在掌中那块切割完美的水晶上,仿佛那才是此刻世界的中心。门无声地滑开,
一个身着剪裁利落深灰色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不容忽视的回响,每一步都带着职业猎头特有的自信与锋芒。她是周岚,
顾衍最得力的臂膀之一。她将一份薄薄的文件夹放在宽大的胡桃木办公桌上,动作轻巧利落。
“顾总,初步筛选的结果。”周岚的声音同样冷静专业,目光扫过顾衍手中的水晶,
随即垂落,“候选人资料都在里面。背景干净,可塑性强,符合基本画像要求。
但……”她微不可查地停顿了半秒,似乎在斟酌用词,
“要完全达到您提出的那个……‘神韵’标准,恐怕还需要极其严苛的后期塑造。
”顾衍终于抬眼。那双深邃的眼眸,像冬日深夜冻结的湖面,
平静之下蕴藏着足以吞噬一切的冷冽。他放下镇纸,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翻开文件夹。
里面是几张年轻女孩的证件照和生活照,眼神大多带着初出校园的青涩与对未来的茫然。
他的目光像手术刀般锐利,在一张张面孔上迅速掠过,带着审视物品般的冷酷效率。
指尖最终停留在一张照片上。照片里的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
站在一棵枝叶繁茂的梧桐树下。阳光穿过叶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对着镜头微笑,
笑容很浅,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干净。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形状并非顶顶漂亮,
甚至带着点懵懂的稚气,瞳孔的颜色是一种少见的、极深的琥珀棕,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像是沉淀了千年的树脂,有种奇异的、穿透时光般的澄澈感。顾衍的指尖,
在那双眼睛上停留了片刻。很短暂,短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林晚。
”他念出资料上的名字,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就她。
”周岚眼底飞快掠过一丝了然,但职业素养让她迅速收敛了所有疑问,只微微颔首:“明白。
我会立刻安排接触流程。需要告知她最终目标的身份吗?”“不必。”顾衍合上文件夹,
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里,姿态放松,眼神却锐利如鹰隼,
牢牢锁定着虚空中的某个点,仿佛那里正上演着他精心策划的棋局,“让她知道,
这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通往沈氏集团核心圈的入场券。
至于最终要走到谁的面前……”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带着掌控一切的笃定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残酷,“需要她付出全部的努力去争取。告诉她,
我会亲自……雕琢她。”“是,顾总。”周岚利落地应下,转身离开。门再次无声地合拢,
将一切隔绝在外。办公室里重归死寂。顾衍的目光重新落回那块冰冷的水晶镇纸上,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它坚硬的棱角。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辉煌璀璨,
将他的身影孤独地投射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拉得很长很长。
2 致命反杀一场针对沈世钧的狩猎,悄然拉开了序幕。而他选中的那把最锋利的刀,
名字叫林晚。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窗外所有的光线,公寓里一片昏暗,
只有书桌上那盏孤零零的复古台灯,在桌面上投射出一圈昏黄的光晕。
空气里弥漫着纸张和陈旧油墨的微尘气味。林晚独自坐在灯下,背脊挺直,
像一株在黑暗中努力汲取微弱养分的植物。桌上摊开的,
是一份关于沈世钧亡妻——苏清婉的详尽资料,厚得像一本传记。纸张边缘被翻得有些毛糙。
照片、剪报、视频截图……那个女人短暂一生的痕迹,被巨细靡遗地收集于此。
林晚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一张苏清婉的正面照上。照片里的女人穿着素雅的月白色旗袍,
坐在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前,微微侧首看向镜头。她的笑容温婉娴静,
如同春日里静静流淌的溪水。最令人难忘的是那双眼睛,形状古典,眼尾微微上扬,
像工笔画里精心描摹的凤眼,瞳孔是温润的深棕色,
眼神柔和得像笼罩着一层江南烟雨的水汽,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雅。
林晚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中那双眼睛的轮廓,动作轻缓,
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专注。她的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然后,她的目光缓缓移开,
落在了书桌一角。那里安静地躺着另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年代久远得多,边角已经泛黄卷曲,
像是被摩挲了无数次。照片背景是喧闹的校园运动会,
一群穿着老式校服的少男少女挤在镜头前,青春洋溢。
照片的焦点在角落——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运动服的少年,正咧嘴大笑,
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眼神明亮得如同淬了星子,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飞扬跋扈。
他的手臂随意地搭在旁边一个女孩的肩膀上。那女孩的面容在泛黄的照片里有些模糊不清,
只能隐约看出她剪着利落的短发,微微歪着头,笑容灿烂得晃眼,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她的眼睛,在模糊的影像里,却奇异地清晰——是那种极深、极透亮的琥珀棕。
即使隔着二十年的时光尘埃,依旧能感受到那眼神里蓬勃的生命力,
像夏日正午直射下来的阳光,毫无遮拦。林晚的视线在这两张照片之间来回逡巡。
一张是顾衍为她指定的模板——苏清婉的温婉优雅;另一张,
却像一枚深埋心底的、带着倒刺的钩子。她看着照片角落里那个笑容张扬的少年顾衍,
又低头看向资料上那个眼神清冷、掌控一切的猎头之王。
一种尖锐的、混杂着冰冷恨意的刺痛感,毫无征兆地刺穿了她的心脏。她猛地吸了一口气,
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像是溺水的人浮出水面。寂静中,只有她压抑的呼吸声。良久,
她伸出手,拿起那张泛黄的旧照片,
指腹用力地、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照片角落里那个短发女孩模糊的轮廓,
力道大得仿佛要将那层薄薄的相纸揉碎,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然后,
她拿起那份关于苏清婉的厚重资料。没有丝毫犹豫,双手抓住纸张边缘,
猛地用力——“嗤啦——!”清晰而决绝的撕裂声在死寂的房间里骤然响起,
突兀得令人心惊。纸张被粗暴地撕成两半,
然后是四片、八片……苏清婉温婉的笑容、那双古典的凤眼,
在锋利的纸片边缘下瞬间支离破碎,化作一片片毫无意义的白色雪片,
纷纷扬扬地飘落在深色的地毯上。林晚站起身,将手中剩余的纸屑狠狠揉成一团,
手臂划过一个冷硬的弧度,纸团精准地投入角落的垃圾桶,发出沉闷的“咚”一声。
做完这一切,她微微仰起头,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当她再次睁开眼时,
那双琥珀棕的瞳孔深处,所有翻涌的情绪都被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
深不见底。昏黄的灯光笼罩着她单薄的身影,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笔直而沉默的影子。脚下,
是苏清婉破碎的残影。她站在那里,像一尊在废墟上重生的、无声的雕塑。巨大的落地镜前,
林晚穿着一身新送来的香奈儿经典斜纹软呢套装,鹅黄色,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
她僵硬地站着,像橱窗里被摆弄的模特。顾衍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
眼神挑剔而冰冷,如同最严苛的裁缝在审视一件半成品。“肩膀。”他开口,
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放松。垮下去做什么?苏清婉的仪态,是刻在骨子里的松弛优雅,
不是畏缩。”他走上前一步,并未触碰她,但那强大的压迫感让林晚的呼吸下意识地屏住。
她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努力回忆着资料里苏清婉的姿态照片,试图调整。“不对。
”顾衍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她的肩膀是打开下沉的,
脖颈是舒展的,像天鹅。你……”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她绷紧的脖颈线条,
“像只受惊的鹌鹑。”林晚的指尖在身侧微微蜷缩了一下,指甲陷入掌心,
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她垂下眼睫,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情绪,再次尝试调整。这一次,
她刻意忽略了资料照片里苏清婉的样子,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张泛黄旧照里,
短发女孩微微歪头、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那份张扬的、似乎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松弛感。
她尝试着模仿那种感觉,肩膀自然地下沉打开,脖颈的线条似乎也柔和了一些。镜子里,
顾衍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眼神掠过一丝困惑,但随即又被惯常的冷硬取代。“嗯。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算是勉强通过,“记住这个感觉。继续。”声音的训练更为严苛。
顾衍请来了顶级的声乐和台词老师。
遍模仿苏清婉的音频资料——那是一种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带着一点吴侬软语尾调的嗓音。
“沈先生……”林晚对着录音设备,努力模仿着那份柔婉,“今天的天气很好呢……”“停!
”顾衍冰冷的声音通过耳机传来,像一根针扎进耳膜,“太刻意!太硬!
苏清婉的声音是水做的,你的呢?像块干木头!感情!投入感情!
”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明显的不耐。林晚摘下耳机,喉咙火烧火燎般的干痛。她端起水杯,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沉默地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水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短暂的麻痹感。
她看着玻璃杯壁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那双深棕色的眼睛里沉淀着难以言喻的东西。
再次戴上耳机,她没有立刻开口。她闭上眼睛,
隔绝了录音室里冰冷的设备和顾衍审视的目光。脑海中翻腾的不是苏清婉的温言软语,
而是记忆深处,某个遥远夏日的蝉鸣声中,
另一个女孩清亮、带着点小霸道、尾音总是微微上扬的语调:“喂!顾衍!磨蹭什么呀?
球都飞啦!”那声音鲜活、生动,带着阳光的温度和青草的气息。林晚深吸一口气,
对着话筒,缓缓开口,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尾音带上了一点奇异的、不易察觉的俏皮上扬:“沈先生……今天的天气,真的很不错呢?
” 声音依旧带着模仿的痕迹,但那股硬邦邦的刻意感,奇异地减弱了。
耳机里陷入一片沉默。几秒后,才传来顾衍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嗯。这次勉强。
继续练,一千遍。”3 真相揭晓林晚面无表情地放下耳机,重新面对话筒。
喉咙的灼痛感依旧清晰,但她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冷得彻骨的、近乎嘲讽的平静。一千遍?
她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好啊。无影灯冰冷刺眼的光芒倾泻而下,
将手术室里的一切都照得惨白、纤毫毕现。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金属器械特有的冰冷气味,沉甸甸地压在人的肺叶上。
林晚躺在手术台上,视野被淡绿色的无菌布遮挡了大半,
只能看到头顶那片令人眩晕的惨白灯光,以及偶尔在视野边缘晃动的手术帽和口罩。
麻醉药效开始缓慢而坚定地侵蚀她的意识,像冰冷的海水漫过沙滩,思维变得迟钝、模糊,
身体的感觉在一点点抽离。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刻,
一个身影靠近了手术台边缘。熟悉的气息,带着冷冽的雪松尾调,
强势地侵入这片消毒水的气味中。是顾衍。他俯下身,隔着无菌布,阴影笼罩下来。
林晚能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凌,在她被遮挡的脸上逡巡。
他的手指带着薄薄的医用手套,冰凉而精准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不重,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迫使她微微侧过脸。“记住,”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在寂静的手术室里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精准地扎进她逐渐模糊的听觉神经里,“你的眼睛……还不够像她。”他顿了顿,
指尖在她下眼睑的位置极其轻微地按压了一下,动作带着一种评估物品般的冷酷。
“眼角这里,再开大一点点。弧度,要更柔和上扬。明白吗?”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额角,
冰冷而干燥,“这次之后,我希望看到最完美的‘苏清婉’。
”林晚的意识在药力的作用下沉沉浮浮。下巴上传来的冰冷触感和那命令般的话语,
像尖锐的冰锥,刺穿了麻醉带来的混沌屏障。一股浓烈的屈辱和冰冷的恨意,
瞬间从心底最黑暗的角落翻涌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的指尖在手术台冰冷的金属边缘无意识地收紧,指甲刮擦着金属表面,
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咯吱”声。麻醉师的声音在耳边模糊地响起:“准备开始,
放松……”世界彻底沉入黑暗。在意识完全消失的最后一瞬,林晚的脑海里,
并非顾衍要求的苏清婉那双温婉含情的凤眼,而是另一双眼睛——照片里,
那个短发女孩望向镜头时,那双琥珀棕色的、像夏日骄阳般毫无遮拦、纯粹而炽热的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曾鲜活地存在于顾衍泛黄的青春里,
如今却只成了他书房深处一个被遗忘的剪影。黑暗吞噬了一切。只有无影灯惨白的光,
冷漠地笼罩着手术台上那具被精心雕琢的躯壳。三年时光,如同被精心打磨的钻石,
在无数个日夜的雕琢、切割与抛光中流逝。
当初那个站在梧桐树下、笑容带着懵懂青涩的女孩,早已消失不见。镜子里的林晚,
穿着一身月白色真丝改良旗袍,剪裁完美地勾勒出纤细流畅的腰身。
乌黑的长发被一支素雅的羊脂白玉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白皙的颈侧。
她的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眉眼间流转的是一种沉淀下来的、内敛的韵致。
唇边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温婉,娴静,如同精心临摹的古画美人。顾衍站在她身后,
透过镜子审视着她。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放过。最终,
那冰冷的眼底深处,终于掠过一丝极其罕见的、近乎满意的微光。眼前的林晚,
举手投足间那种沉静的气韵,眉眼神态里那种含蓄的温柔,甚至连指尖微微翘起的弧度,
都无限趋近于他记忆深处那个模糊又清晰的影子——苏清婉。“可以了。”他终于开口,
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但紧绷了三年的神经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某种确认。他抬起手腕,
看了一眼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时间到了。记住,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
”他顿了顿,补充道,“做我这三年教给你的‘自己’。”林晚微微垂眸,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柔和的阴影。她拿起手边一只小巧的珍珠手包,
动作流畅而优雅。“我明白,顾先生。”她的声音轻柔悦耳,像微风拂过丝弦,
带着一种被精心打磨过的、苏清婉式的温婉。顾衍没有再看她,率先转身向外走去。
林晚紧随其后,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规律而轻巧的叩响。那声音,
如同她此刻完美无瑕的面具,听不出一丝裂痕。沈氏集团周年庆酒会的地点,
选在了城市地标建筑的顶层旋转宴会厅。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最辉煌的夜景,
万家灯火如同打翻的星河,璀璨得令人目眩神迷。厅内灯火通明,
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细碎耀眼的光芒,空气里浮动着名贵香水、雪茄和顶级香槟的馥郁气息。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汇聚了整个城市金字塔尖的财富与权势。顾衍带着林晚,
如同最完美的搭档,游刃有余地穿梭在西装革履的精英和珠光宝气的名媛之间。
他的介绍言简意赅,
却精准地点出林晚的“价值”——他精心培养的、即将在沈氏发挥重要作用的“人才”。
林晚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应对着各种或探究或惊艳的目光,她的仪态无可挑剔,
声音轻柔悦耳,像一件被顾衍打磨得光芒四射的艺术品,
正在预定的舞台上进行着完美的亮相。终于,人群的中心出现了片刻的松动。
一个穿着深灰色手工定制西装的男人在几位高管的簇拥下走来。他看起来五十岁上下,
身材保持得很好,面容轮廓深刻,眼神锐利,
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时间沉淀下来的疲惫感。正是沈氏集团的掌舵人,
沈世钧。顾衍眼中精光一闪,极其自然地调整了方向,带着林晚迎了上去。“沈董,恭喜。
”顾衍伸出手,笑容得体,带着恰到好处的敬意。沈世钧的目光掠过顾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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