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狮子

病房里的狮子

作者: 元旦六六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悬疑灵异《病房里的狮子男女主角元旦元旦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元旦六六”所主要讲述的是:男女剧情人物分别是冰冷的悬疑灵异,病娇,医生,爽文,推理小说《病房里的狮子由网络作家“元旦六六”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028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5 18:54:28。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病房里的狮子

2025-07-05 21:29:20

第一章:驶向尖顶的阴影发动机的轰鸣撕扯着郊外黄昏的寂静,像一头不安的困兽。

我载着妈妈,沿着这条仿佛被世界遗忘的公路疾驰。风灌进头盔,

带着野草和尘土干涩的气息,却吹不散心头那股沉甸甸的、黏腻的不安。目的地,

是那座据说能“收治”姥姥的“慈济医院”——一个名字听起来慈悲,

却只存在于模糊地址和母亲闪烁其词描述中的地方。然后,它出现了。突兀地,蛮横地,

撞破了地平线上最后一抹残阳的余烬。一座建筑。不,那不该叫建筑。

它更像一个……畸形的符号。尖锐的哥特式屋顶,黑黢黢地刺向铅灰色的天空,

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庄严。下方是笨拙地拼凑在一起的三间屋体,线条僵硬,毫无生气。

夕阳的余晖给它镀上了一层不祥的金红,尖顶的阴影被无限拉长,

像一柄巨大的、指向地狱的黑色十字架,沉沉地压在这片荒芜之上。没有招牌,没有标识,

只有沉默和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肃穆。它不像医院,更像一座孤悬荒野的、被遗弃的教堂,

或者,一座精心伪装的巨大墓碑。“到了。” 妈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闷在头盔里,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的手紧紧攥着我的腰侧,指甲隔着衣服几乎要嵌进肉里。

那不是依靠,是恐惧。我把那辆老旧却可靠的摩托停在紧闭的、仿佛从未开启过的正门前。

引擎熄火,世界瞬间陷入一种死寂的真空。太静了,连虫鸣都没有。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混杂着尘土、枯萎植物的气息,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腥气?我甩甩头,试图驱散那幻觉。

推开那扇看起来单薄得可怜的木门,吱呀一声,像是垂死者的呻吟。

里面是一个十来平米、彻底空荡的房间。四壁惨白,

光秃秃的水泥地反射着从门口透进来的、最后一点昏沉的光。只有右手边的墙上,

挂着一排木质挂钩,像是被遗忘的肋骨,突兀地钉在墙上。它们冰冷、光滑,

带着岁月磨出的幽暗光泽。我们沉默地脱下外套和沉重的头盔,挂在那些挂钩上。动作机械,

仿佛在进行某种默哀的仪式。衣物挂上去的瞬间,房间里似乎更冷了。房间的尽头,

是另一道门。一道沉重的双开门。漆成刺眼的白,木料厚实。

门中央镶嵌着竖向花纹的磨砂玻璃,像蒙着一层浑浊的泪眼。玻璃后面,

是模糊晃动的色块——一团混沌的粉,夹杂着病态的、油腻的黄,

还有几抹令人不安的、沉滞的绿。那是姥姥病房的“背景”?一种视觉上的腐坏感扑面而来。

门缝两旁,分列着两个半米长的金属推把。曾经闪亮的镀层早已剥落殆尽,

裸露的底漆上覆盖着斑驳的铜绿,像溃烂的伤口,沉默地诉说着时间与某种难以言说的侵蚀。

我的手悬在半空,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冰凉的、带着锈迹和绿垢的金属推把。

那股甜腥味似乎更浓了,混杂着消毒水刺鼻的化学气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鸡尾酒。

隔着磨砂玻璃,那团粉黄绿混沌的背景色块,像一只巨大的、没有瞳孔的怪眼,

漠然地回望着我。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我知道,门后就是姥姥。但直觉像冰冷的毒蛇,

顺着脊椎蜿蜒而上,发出嘶嘶的警告:里面等待你的,绝不仅仅是一个病重的老人。

我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的气味呛得喉咙发紧。妈妈紧贴在我身后,她的呼吸急促而浅薄。

寂静中,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轰鸣。

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铜绿的瞬间——“滋啦……”一声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的油炸声,

毫无征兆地穿透了厚重的木门和磨砂玻璃,清晰地钻入我的耳膜。那声音,来自门后。

来自那混沌的、粉黄绿的背景深处。来自……那盆放在病床旁边的、正在加热的油锅。

一股寒意,比门把的金属更冷,猛地刺入骨髓。这门,推还是不推?答案早已注定,

但门后的景象,将彻底撕碎我对“现实”的所有认知。我的手,终于落了下去,

握住了那沾满铜绿与锈迹的冰冷推把。

第二章:死寂中的油锅与那碗“面”门在我手下沉重地滑开,那股混杂着消毒水、土腥味,

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油脂气息,猛地灌进鼻腔,浓烈得几乎让我窒息。病房的景象,

比隔着磨砂玻璃看到的模糊色块更令人心头发紧。斜对门的整面墙,

密密麻麻地覆盖着塑料仿真绿植。那种廉价、僵硬的翠绿,

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不自然的油光,像一片人造的、毫无生机的热带雨林,

散发着廉价的塑料味,更添阴森。门左边靠墙,突兀地摆放着一排深褐色的木质长椅,

油漆斑驳,样式老旧得如同二十年前火车站候车厅的遗物,冰冷坚硬。

而房间的正中央——停着一张金属床。医院里常见的、冰冷的不锈钢材质,轮廓清晰得刺眼。

上面铺着一块猩红色的绒布,红得粘稠,像凝固的血。布下,是一个臃肿得不成比例的轮廓,

几乎填满了整张床。那是姥姥。一块更大的、看不出本色的布盖住了她的上半身,

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头部隆起。床的上半部分被机械地摇起一个很小的角度,十来度,

让她像一具被勉强竖起的、等待告别的遗体。死寂。只有我狂乱的心跳声在耳膜里擂鼓。

妈妈拉着我,几乎是拖着我,走向那排冰冷的候车椅。我们坐下,硬木硌得骨头生疼。

她的手指冰凉,死死攥着我的手腕,指甲掐进我的皮肉里,

细微的疼痛感是这诡异空间里唯一真实的触觉。她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

沉默像一块沉重的裹尸布,把我们紧紧缠住。我的目光无法从房间中央移开,

却又不敢真正聚焦在那块红布下的轮廓上。它太安静了,安静得可怕。

只有偶尔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那团臃肿之下,还有一丝生命在苟延残喘。然后,

我的视线落在了床边那张同样覆盖着绿色垂地桌布的长桌上。鲜艳得刺目的景象,

与周围的死寂格格不入:一盆切好的西红柿,鲜红欲滴,饱满的汁液似乎随时要溢出来。

一口小铝锅,架在一个小小的、无声的电磁炉上。锅里,澄澈的油正在加热,极其缓慢,

表面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只有边缘极其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油花在无声滚动。

一盆翠绿的韭菜,洗得干干净净,水珠挂在叶尖,整齐得如同列队的士兵。

这突兀的“生活气息”,这鲜艳的、充满生机的颜色,在这停尸床般的房间里,

非但没有带来一丝暖意,反而像祭坛上的三牲贡品,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仪式感。

尤其是那口油锅,平静得过分,只有偶尔,

极其偶尔—— “滋啦……” 一声细微到几乎被心跳淹没的油爆声,毫无征兆地响起,

又迅速消失。每一次响起,都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神经末梢。它在等什么?

它在预示什么?

仿佛凝固在这惨白的灯光、僵硬的塑料丛林、冰冷的候车椅、刺目的贡品和死寂的红布之间。

每一秒都被拉长、扭曲,塞满了无声的尖叫。妈妈攥着我的手越来越紧,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的颤抖透过相贴的皮肤清晰地传递过来。 就在这时—— “咔哒。

” 双开门发出一声轻微的解锁声。我和妈妈同时惊得一颤,猛地抬头。

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姥爷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挤了进来。

他手里端着一个阔口白瓷碗,碗很大,很沉的样子。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诡异的专注和……轻手轻脚?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沉睡的猛兽。

他根本没看我和妈妈,仿佛我们是两件无关紧要的家具。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碗,以及床上那团红布覆盖的轮廓上。姥爷径直走到床边。

惨白的灯光落在他花白的头发和沟壑纵横的脸上,映出一种麻木的、近乎虔诚的神情。

他微微俯身,一只手稳稳端着碗,另一只手拿起碗边搁着的一个白色瓷勺。

我终于看清了碗里的东西。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 清汤寡水,几乎透明。

里面盛着一段一段的面条。 每一段都只有不到一指长。 每一段都剪裁得整整齐齐,

边缘平滑,如同用尺子量过再用最锋利的刀切下。面条雪白,安静地沉在碗底,

像无数被截断的、僵死的白色小虫。 而在这层整齐得令人头皮发麻的短面条上,

铺着一排韭菜。 同样是精心挑选的、最粗壮的部分。每一根都笔直,长度几乎一致。

它们被一根紧挨着一根,整整齐齐地码在面条上,

像一层覆盖在某种秘密之上的、翠绿的封条。一碗毫无热气、冰冷、整齐到病态的面。

姥爷用勺子轻轻搅动了一下,舀起几段面条和几根韭菜,又带起一点清汤。

他的动作极其平稳、精确,勺子悬停在红布上方,靠近姥姥头部隆起的位置。他微微噘起嘴,

对着勺子里的东西,极其轻柔地吹了一口气。没有热气升腾。

他小心翼翼地将勺子探向红布之下,那片应该是姥姥嘴巴所在的地方。 妈妈的手骤然收紧,

骨头被捏得生疼。她的呼吸彻底停滞了,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整个世界只剩下那口油锅——它不知何时,表面开始剧烈地、无声地翻腾起密集的油花。

滋啦……滋啦……滋啦…… 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响,像无数细小的鬼魂在油锅里尖啸。

姥爷的勺子,稳稳地、不容置疑地,喂了进去。

就在那冰冷的、整齐的面条触碰到红布下未知的瞬间—— 姥爷的身体猛地向后一弹!

不是后退,是弹!像一个被强力弹簧拉开的玩偶,

以一种与他的年龄和方才的沉稳完全不符的、近乎痉挛般的敏捷,瞬间向后跳开了一大步,

远远地躲到了床尾! 时间,在这一刻被冻结。油锅的滋啦声也诡异地消失了。 死寂。

绝对的死寂。 然后—— “呃……嗬……!!!

” 一声非人的、仿佛从腐烂的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混合着粘液阻塞的恐怖嘶吼,

猛地撕裂了死寂! 那团盖着红布的臃肿轮廓,活了!

第三章:吐面·畸变·四首狮那声非人的嘶吼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锯开了凝固的空气!

盖在姥姥身上的那块红布,如同被无形的爆炸掀飞,呼啦一声甩了出去。

露出下面的景象——我的血液瞬间冻结!姥姥肿胀得发青发亮的脸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

皮肤紧绷得像要裂开,布满蛛网般密集的、深紫色和墨绿色的诡异纹路,

那纹路像某种未完成的、狰狞的图腾。她的眼睛浑浊不堪,眼白布满血丝,

瞳孔却缩成了针尖大小,死死地钉在——我的身上!那不是人类的眼神。是饥饿?是痛苦?

是某种更原始的、纯粹的恶意?她臃肿的身体爆发出与那病态肿胀完全不符的、恐怖的力量!

像一具被强力弹簧驱动的腐烂肉块,猛地从金属床上弹射而起!

那张沉重的金属床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被她的蹬踏推得向后滑动。

她肿胀的双脚重重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咚”声。目标明确。

她喉咙里持续发出“嗬嗬”的、粘稠液体翻滚的声音,带着一股腥甜腐烂的恶风,直扑向我!

速度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臃肿的残影!“啊——!

” 妈妈撕心裂肺的尖叫终于冲破喉咙。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巨大的、带着浓重病体恶臭和冰冷死亡气息的阴影已经笼罩下来。

那双肿胀、布满诡异纹路的手爪,带着非人的力量,猛地抓住了我的肩膀!

冰冷的触感穿透衣物,直刺骨髓!力量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她张开了嘴。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胃酸、腐烂食物和某种刺鼻化学药剂的味道扑面而来,

熏得我眼前发黑。她的口腔里一片粘腻的黑暗。然后——“噗——!!!

”一大团粘稠、滚烫的东西,混合着那口刚被喂下去的、整齐得诡异的短面条,

猛地从她喉咙深处喷射出来,狠狠砸在我脚边的地面上!那不是简单的呕吐物!面条蠕动着!

浸泡在一种粘稠的、半透明的、混杂着诡异荧光绿和污浊黄色的粘液里!

那粘液像活物一样在地面微微蠕动,发出“滋滋”的轻微腐蚀声,迅速侵蚀着水泥地面,

腾起一股刺鼻的白烟!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腥甜怪味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比之前强烈百倍!吐完这一口,姥姥抓住我肩膀的力量骤然消失。她肿胀的身体猛地一僵,

浑浊的、非人的眼瞳里,那针尖般的瞳孔似乎微微扩散了一下,

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是解脱?是深不见底的痛苦?

还是……对我的最后一丝属于“姥姥”的、扭曲的警告?那眼神稍纵即逝。紧接着,

她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和内脏的皮囊,庞大臃肿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坍塌下去!

皮肤瞬间失去所有光泽,变得灰败、松弛,紧紧贴在迅速萎缩的骨骼上。生命的气息,

在刹那间彻底断绝。她死了。但恐怖,才刚刚开始。

就在那具迅速干瘪下去的皮囊即将彻底委顿在地的瞬间——“嗤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仿佛无数坚韧布料同时被暴力撕裂的声音,猛地从干尸内部爆发出来!

姥姥干瘪的皮肤像劣质的纸袋一样,从内部被无数尖锐的东西刺破、撑开!惨白的灯光下,

灰败的皮肤碎片混合着暗红色的、粘稠的组织液四处飞溅!

骨骼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咯”脆响,像是被无形的巨力疯狂扭断、重组!

脊椎在剧烈的扭曲中拉长、变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黑色的、浓密的毛发如同疯狂的藤蔓,从撕裂的皮肉中狂野地钻出、疯长!

带着湿漉漉的粘液和淋漓的鲜血,瞬间覆盖了正在急速膨胀的躯体!

肌肉在毛发下虬结、贲张,像充气般膨胀,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整个过程快得如同快放的恐怖电影,却又带着令人作呕的清晰细节!

视觉、听觉、嗅觉——所有的感官都被这极致的、亵渎生命的畸变过程塞满、蹂躏!

短短几秒钟!原地站立的不再是姥姥干瘪的人尸。是一头雄壮、充满原始暴虐气息的狮子!

不!是一头身体,却顶着四颗截然不同的狮子头颅的恐怖存在!

四颗硕大的狮头挤在同一具强健的、覆盖着浓密黑鬃的狮身之上,每一颗都狰狞咆哮,

散发着冰冷嗜血的气息!左前首: 毛发如熔化的黄金,耀眼夺目,

鬃毛蓬松燃烧着火焰般的赤红,琥珀色的眼瞳燃烧着暴怒。右前首: 毛发漆黑如最深的夜,

没有一丝杂毛,光滑如缎,暗紫色的眼瞳幽深如渊,冰冷死寂。

左后首: 毛发是刺眼的不祥惨白,带着不规则的、如同霉斑的深褐色斑点,

浑浊的灰白色眼瞳布满血丝,疯狂混乱。右后首: 毛发赤红如凝固的鲜血,

鬃毛短而硬如钢针,眼瞳是熔岩般的炽热橙红,充满了纯粹的毁灭欲。四颗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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