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重生只能做一件事，我发誓不再做那个躲在人群里发抖的懦夫。
当看见黄毛再次撕扯陈霖的衣领，那道家暴留下的疤痕在阳光下刺目。
我才懂前世的‘视而不见’有多残忍。当他的父母将他推下深渊时。
我挡在他身前说：‘我在，你别怕。’”1我像是从冰窟窿里被猛地拽出来，
心脏擂鼓似的砸得胸口生疼，手心里全是黏腻的冷汗。眼睛还没完全聚焦，
耳朵里先灌满了聒噪的蝉鸣，还有……几声恶意的嗤笑。靠！视线瞬间像被针扎了一下。
操场边缘的树荫下，三个流里流气的傻逼，正把一个人死死按在粗糙的树干上。
那个穿着灰色短袖衬衫、身体绷得像拉满弓弦的身影……陈霖！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悔恨和恐惧，勒得我喘不过气。画面撕裂式地撞进来，
因为我的视而不见。同样炎热的午后，同样的树，陈霖衣衫被撕得稀烂，捆在那里。
周围全是拍照的手机闪光灯和恶毒的嘲笑……然后，是医院冰冷的白布，
是我自己撕心裂肺恨不得捅死自己的嘶吼……黑暗，无尽的黑暗……“小子，
听说你喜欢男的？怎么，跟哥几个玩玩？嗯？”领头的黄毛咧着嘴，
油腻的手狠狠揪住陈霖的领口。“嘶啦——”那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陈霖白皙的锁骨暴露在刺眼的阳光里，同时暴露的，还有一道狰狞的。暗红色的陈旧疤痕，
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他皮肤上。家暴！冰冷的尸体上有无数伤口，疤痕。
前世模糊的猜测瞬间被证实，巨大的愤怒和心口被撕裂的痛楚瞬间吞噬了所有理智！
“操你妈！放开他！！”身体比脑子快了十倍，我人已经冲了过去。
所有前世的懦弱和逃避都被这股滔天的怒火烧成了灰烬！“砰！
”拳头结结实实砸在黄毛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巨大的冲力让他踉跄着后退，捂着脸，
眼神又惊又怒。“妈的！多管闲事？怎么，你相好啊？！”黄毛吐出一口血沫，指着我就吼，
“给我打！连这小子一起收拾了！”另外两个人立刻扑了上来。
我一把将身后僵硬的陈霖死死护在身后，眼角余光扫到旁边一块拳头大的石头。
管不了那么多！我抄起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最近一个扑上来的家伙就抡了过去！
“呃啊——！”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惨叫，那家伙捂着手臂疼得直跳脚。
另外一人趁机一脚踹在我腰侧，疼得我闷哼一声，但手里的石头没松，反手又砸向他大腿。
混战！拳脚、石头、咒骂声交织。我手背被擦破，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挨了一下，
尝到一股铁锈味。但我不敢停，也绝不能退！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身后一道灼热的视线。
我抽空回头瞥了他一眼。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那双总是带着点清冷的眼睛里，
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是震惊，是难以置信，更深处，仿佛有一簇微弱却倔强的火苗，
在我凶狠的眼神里被点燃了。他嘴唇微微张开，眼尾飞快地红了，
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几下。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丝破碎的、带着剧烈颤抖的声音。“……林……旭？
”那声音里裹着巨大的委屈和绝望，却又被此刻我疯狂的保护姿态狠狠砸开了一道裂缝。
透出那么一丝……微弱的、不敢置信的希冀。我的心像是被那只带着哽咽的声音狠狠攥住了，
疼得发麻。“我在，你别怕！”我的声音因为打斗和激动而嘶哑，身体却像一堵墙，
更坚定地把他挡在身后。这边的动静太大，很快引来了围观的学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们又在学校欺负人了？都没人管管？”“不过，这次他们好像打不过。
”黄毛那几个傻逼一看人多了，又明显打不过红了眼的我，眼神闪烁。“妈的，算你狠！
走着瞧！”黄毛捂着肿脸，色厉内荏地撂下狠话，带着两个龇牙咧嘴的小弟，
骂骂咧咧地挤出人群跑了。人群的视线瞬间聚焦在我和陈霖身上。我喘着粗气，
手背上被石头棱角划破的口子正往外渗血，火辣辣的疼。但我没管，只是微微侧头，
用余光确认陈霖的情况。他还靠着树，脸色苍白得像纸，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下巴有一道擦伤。但他毫不在意，那双眼睛紧紧盯在了我染血的侧脸上。
阳光穿过树叶缝隙落在他脸上，照亮了他眼角的湿意。
还有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惊魂未定却汹涌复杂的情绪。妈的，老子回来了！这一次，
谁也别想再动他一根手指头！“那个白白净净的，是不是就是学校传的那个同性恋？
”“什么？是那个偷亲自己舍友的陈霖？”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的低语嗡嗡作响，黏腻又冰冷。
那些视线像针，密密麻麻扎在陈霖身上，让他浑身绷得更紧，几乎要嵌进粗糙的树干里。
“都他妈看什么看？！散了！”我肺都要气炸了，冲着人群吼，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那股在前世积压到爆炸的戾气和保护欲，此刻像熔岩一样在血管里奔腾。“走！
”没等他反应，我一把抓住他冰凉的手腕，那细瘦的腕骨硌得我掌心发疼。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触电般地想挣开。“别动！”我低喝一声，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但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却下意识地松了松，怕真的捏疼了他。触到他皮肤上细密冰冷的战栗，
那股暴戾瞬间掺杂进一种更深切的酸涩和心疼。妈的，这温度，冷得像块冰！不由分说，
我半护半拽地推着他，撞开围观的人墙，闷头朝着相对僻静的医务室方向走去。
他起初像提线木偶一样被我拖着，身体僵硬得厉害。但走了几米后，脚步才稍微顺了我一点，
只是头依旧垂得很低很低。2医务室飘散着消毒水特有的刺鼻味道。
女校医扫了一眼我破皮流血的手背和狼狈的样子。又瞄了一眼脸色惨白，
因掉了两颗纽扣而衣衫不整，死盯着地面的陈霖。眼睛在我们身上滴溜溜的转，倒是没多问，
指了指角落的屏风。“去里面处理下吧，消消毒。”“谢谢。”我接过她手中的药品，
低声道谢，拉着陈霖闪进屏风后的隔间。空间骤然安静狭小下来，
只能听到两人粗重未平的呼吸声。我松开他的手腕，那里已经被我攥得有些泛红。
他也立刻把手垂下去，指尖蜷缩着，无处安放地揪着灰色衬衫被撕烂的领口。
试图遮掩那片刺目的锁骨和疤痕，整个人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谢谢。”他终于开口，
声音小得像蚊蚋，依旧低着头，不肯看我，肩胛骨都绷紧得发颤。又是这样！
前世无数次这样！他独自咽下所有不堪，沉默地承担一切，连一句感谢都说得如此卑微惶恐！
一股无名火混着难以言喻的心疼猛地窜起。我一步跨到他面前，动作强硬却不失力道，
一把扯开他揪着衣领的手！“挡什么挡？！”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低沉的嘶哑，
胸膛还在剧烈起伏。“这伤是怎么弄的？家暴？是不是？！”我必须立刻知道答案！
这伤疤像刀一样割着我的心！我的动作太快太突然，陈霖完全没有防备，
被拉开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彻底褪尽，
那双一直低垂躲避的眼睛终于抬起来看我。里面是前所未有的剧烈情绪。震惊，羞耻，
巨大的痛苦，还有一种被戳破最深伤疤的绝望怒火！“不关你的事！”他声音淡漠又破碎，
带着哭腔。随即，他猛地挥开我的手，用力之大，把我都推得踉跄了半步。
腰侧被踹的地方更是疼得我抽了口气。看到我皱起的眉头，他红着眼圈死死盯着我，
那眼神里满是懊恼与心酸。“林旭！你不是厌恶我吗？！今天又是干嘛？！
不怕他们在后面嚼舌根吗？装什么英雄来可怜我？！！”每一句话都像刀子，
扎得我肺管子生疼。是啊，前世的我，不就是那个冷漠懦弱的旁观者之一吗？不，
我比旁观者更操蛋！我甚至……因为那可笑的同性情结被发现后的恐慌和逃避，
也跟着那些人一起。有意无意地疏远过他，排挤过他！看着他崩溃的样子，
和我前世最熟悉的、来自“林旭”的刺骨冷漠……一股灭顶的绝望和痛苦像海啸般淹没了我。
是我！是我把路走窄了！是我把他推得更深！重生回来，
他妈的我又在用他最痛恨的方式逼他！“陈霖……”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酸涩肿胀得发不出完整的音节。我看着他失控颤抖的样子，
看着他眼角的湿意倔强地不肯落下。心如刀绞！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暴戾和悔痛。看着他抗拒的姿态，看着他通红的、带绝望的眼睛。
不能退！林旭！一步都不能退！“我不是可怜你！”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用尽全身力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狗屁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剧烈颤抖的身体微微停滞了一瞬，
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迷茫。那是我第一次正面回应这个让他万劫不复的根源。
我喉结滚动，声音因为强行压抑而更加低沉沙哑，几乎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
却异常清晰无比坚定地砸进这狭小的空间。“我看见有人欺负你，就是不行！
”“……”我猛地逼近一步，侵略性十足，但眼神却前所未有地专注和深沉。
“你觉得为什么？！因为我怕失去你，我怕得要死！
我怕再视而不见……以后就真的再也看不见你了！！”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嘶哑和不顾一切的真挚。我紧紧地盯着他，胸膛剧烈起伏。
空气瞬间凝固了。消毒水的味道似乎都淡了下去。
陈霖脸上的痛苦、愤怒、还有那层冰冷的防备，像是瞬间被这石破天惊的话语撞得粉碎。
他通红的眼睛彻底睁大了，瞳孔剧烈地收缩着，
茫然、震惊、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丝极其微小、几乎看不见的动摇和迷惑。
他所有的动作都僵住了，所有的责问都被堵在喉咙里。他就这样看着我，嘴唇翕动了几次，
最终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眼尾那点倔强徘徊的水光，终于顺着苍白光滑的脸颊，
无声地滑落。像一颗烧得滚烫的泪珠，砸在了我同样被悔恨灼得千疮百孔的心上。空气里，
有什么东西正在疯狂滋长，混乱又灼热。我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想擦掉陈霖的泪水。
他却猛地别过脸去，胡乱地用手背蹭了下脸颊，动作又快又急，带着一种被窥见脆弱的狼狈。
他挣脱开我们之间那无形的、紧绷的磁场，几乎是踉跄着逃出门口。
“伤口……带些回去处理吧。”女校医见我出来扔过来碘伏棉签和纱布，
眼神在身上停留了几秒，最终什么也没说。我没追。看着他仓皇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像烙印一样烫着我的眼睛。靠！太冲动了！陈霖是只受惊的刺猬，
逼得太紧只会让他缩得更深，扎得更狠。3下午，学校里那些细碎的议论又开始了。
性恋”、“打架”、“活该”、“林旭怎么也掺和进去”……这些恶臭的议论像无形的鞭子，
抽得我心里火气翻涌，却又无处发泄。我知道陈霖肯定也听得到。在班里他变得更沉默了，
我想给他处理伤口他也拒绝了。他似乎在刻意拉远距离。是在保护我？
还是……根本不相信我在医务室的话？这个认知让我心口堵得发慌。不行！不能这样！
前世眼睁睁看着他坠落的无力感再次攥紧心脏。我必须靠近他。晚上，
我找了主任举报了黄毛等人的恶行，才冒着雨回宿舍。宿舍楼里空了大半，
周末加上这鬼天气，人很少。我拖着脚步回到那间很久没踏足的宿舍门口。
自从那次醉酒乌龙后，我就再没回来睡过。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发出生涩的“咔哒”声。
门开了。陈霖正整理画具，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单薄的侧影。他抬眸，显然没料到我会回来，
身体猛地一僵，像被按了暂停键。操蛋的气氛！我胸口闷得发慌，反手重重关上门，
故意弄出声响打破这该死的安静。“这雨下得邪乎。”我粗声说，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
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就在这时——“哐当！”一声脆响！陈霖像是被我的声惊到，
慌乱中手肘撞倒了书桌上的玻璃水杯！大半杯冷水瞬间倾泻而下，全浇在了他腰腹的位置！
黑色的薄T恤瞬间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清晰地勾勒出劲瘦的腰线。“啊！”他低呼一声，
，手忙脚乱地去拂身上的水。眼神慌乱地扫过我，又飞快地移开，耳根迅速漫上一层薄红。
那湿透的布料紧贴的曲线……冲击力有点强。我脑子嗡了一下，几乎是本能地几步冲过去，
一把抓起旁边桌上半包纸巾。“靠！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烫到？”我语气有点冲，
是那种焦躁混合着无措的本能反应。没多想，扯出几张纸巾就往他湿漉漉的腰腹按去，
胡乱地擦抹，想吸掉那些水渍。动作有点急，力道也没控制好。隔着湿透的薄薄T恤，
我的手掌擦过他紧实的小腹下方……时间瞬间静止！两人身体同时僵住！
我擦抹的动作顿在半空，指尖还残留着那柔软的、带着水汽的布料触感。
那位置……太要命了！一股滚烫的热气“轰”地一下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我猛地抬头，
对上陈霖同样惊愕放大的眼睛。他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又“唰”地一下爆红，
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连那小巧的喉结都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空气像是被抽干了，
只剩下彼此骤然加重的、紊乱的呼吸声。“……我自己来！
”陈霖几乎是触电般猛地拍开我的手，声音又急又低。带着明显的颤抖和羞耻，
飞快地抓起纸巾，慌乱地背过身去擦拭。“对……对不起！”我像被烫了手似的缩回手，
心脏狂跳。耳根子也烧得厉害，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自己发烫的后脑勺，眼神四处乱飘，根本不敢再看他湿透的腰腹。
妈的！林旭！你他妈在干什么？！这尴尬又燥热的空气，比窗外的闷雷还让人窒息。
窗外的雨啪啦砸在玻璃上，很快就连成一片密集的雨幕。宿舍里只有一盏昏暗的台灯，
勉强驱散角落的黑暗。陈霖早早地就把自己关进了那张挂着厚厚深色床帘的“堡垒”里。
里面悄无声息，连呼吸声都听不到。我躺在自己床上，毫无睡意。操场的打斗，
医务室的剖白，刚才那尴尬到爆炸的触碰。各种画面在脑子里乱窜。
腰侧被混混踹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就在这时——“轰隆——咔嚓！！！
”一声前所未有的炸雷，毫无征兆地在头顶炸开！那声音之大，
震得整个宿舍楼仿佛都晃了一下！紧随其后的惨白闪电瞬间撕裂窗外的雨幕，
将房间照得如同白昼！我被这近在咫尺的恐怖巨响吓得心脏骤停，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几乎是同时，我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死死钉在那深色的床帘上！没有惊呼。没有动静。
只有……一阵极其细微的、压抑的、急促到极致的喘息声！不对！
前世模糊的录像瞬间炸开——冰冷的雨夜，绝望的顶楼，纵身一跃的身影……“陈霖！
”我失声喊出来，声音都变了调！动作比思维快了百倍！我连滚带爬地扑下床，
几乎是踉跄着冲到他的床铺前，心脏快得要跳出喉咙！没有丝毫犹豫，
我一把抓住那厚重的床帘，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外一扯！
“哗啦——”深色的帘幕被粗暴掀开！窗外惨白的闪电再次劈开黑暗，
短暂地照亮了床铺深处——陈霖死死地、蜷缩着！闪电的光亮一闪而逝，
但那瞬间的画面足以让我血液冻结！他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臂，牙关剧烈地打颤，
发出“咯咯”的声响。试图压抑喉咙里那濒临崩溃的呜咽和急促到窒息的喘息！
那是一种完全被本能和噩梦吞噬的状态！雨夜！又是雨夜！前世他选择结束一切的雨夜！
巨大的恐慌和心痛像火山在我胸腔里轰然爆发！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陈霖！！
”我嘶吼着他的名字，声音带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恐惧和破碎感。我爬上床伸出双臂，
用尽全力将他揽进怀里。他冰冷得吓人，像一块沉重的冰，
猛地撞进我滚烫的、带着剧烈心跳的怀抱！“别怕！！” 我轻声安抚。
我能感觉到他冰冷的额头死死抵在我温热的锁骨上。我低下头，
嘴唇几乎是贴着他被冷汗浸透鬓角。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慌、心痛和后怕而剧烈地颤抖着。
“怕什么？！我在这......陪着你！”“轰隆！” 又一个炸雷响起。
怀里剧烈颤抖的身体猛地一震！紧接着，我感觉到锁骨处传来一片冰凉滑腻的湿意——是泪！
极度恐惧下，陈霖冰凉的手指猛地、死死地抓住了我后背的衣服！
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布料撕碎，要把我的皮肉也抓穿！
压抑在崩溃边缘的、破碎的呜咽终于冲破了喉咙。
“……别离开……林旭……”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泣血的颤抖。
样……讨厌我……抛弃我……”“他们”——那抛弃他、厌恶他、将拳头落在他身上的父母！
所有因为“怪癖”而远离他的人！还有……前世那个懦弱逃避的我！
这句带着卑微到尘埃里的乞求，狠狠捅进我的心脏，然后疯狂地搅动！“不会！
”我死死搂住他，将他单薄颤抖的身体更紧地按向自己滚烫的胸膛。下巴抵着他的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