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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的智障家居成精了》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一楼夜听雨”的原创精品作,冰冷陈默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小说《我老公的智障家居成精了》的主角是陈默,冰冷,周屿,这是一本现实情感,白月光,大女主小说,由才华横溢的“一楼夜听雨”创作,故事情节生动有趣。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27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20:01:59。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老公的智障家居成精了
1 私密日记曝光>结婚周年纪念日,我穿着初恋送的新款连衣裙。
>丈夫研发的智能家居突然当众朗诵我的私密日记:>“今天他吻我时,
我满脑子都是周屿的体温...”>全场亲友石化,丈夫当场黑了脸。
>我连夜收拾行李投奔白月光,却发现他手机弹出新消息:>“搞定那个人妻了吗?
赌注十万今晚到账~”>当我落魄回家时,
程序员丈夫在门口微笑:>“周屿公司的防火墙...是我用你的生日破解的哦。
”---2 智能家居的背叛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家里热闹得像菜市场刚开张。
水晶吊灯把客厅照得锃光瓦亮,晃得人眼睛疼。空气里塞满了食物的香气、红酒的酸味,
还有至少三种牌子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搅得人脑仁嗡嗡响。
七大姑八大姨的嗓门一个比一个高,笑声尖锐得能戳破耳膜。
茶几上堆满了包装花里胡哨的礼物盒子,像个小型垃圾山。我,林晚,
今天这场小型灾难的女主角,
穿着一条刚刚空运到手、价格标签还带着零多得能闪瞎人眼的新款连衣裙,
端坐在沙发正中央。浅杏色真丝,流畅得像一汪水,完美贴合身体曲线,
衬得我皮肤白得发光。裙摆随着我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漾起一片矜贵的光泽。这裙子,
是周屿送的。不是陈默。我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在热闹的缝隙里,
精准地捕捉到了角落里那个挺拔的身影。周屿。他斜倚着落地窗框,手里捏着一杯香槟,
姿态松弛又优雅,仿佛自带聚光灯。他似乎感应到了我的注视,微微侧过头,
那双总是含着点漫不经心笑意的眼睛望过来,隔着喧闹的人群,隔着浮动的空气,
隔着三年的时间河流,准确无误地落在我脸上。
他唇角勾起一个极浅、却足以让我心跳漏拍的弧度,朝我举了举杯。
血液“嗡”地一下全涌到了脸上。我下意识地抿紧嘴唇,
指尖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柔软的沙发垫里。那条昂贵的真丝裙子,此刻仿佛着了火,
熨贴着我的皮肤,烧得我坐立难安。就在这时,
一股熟悉的、带着点汗味和淡淡机油气息的味道靠近。是我丈夫,陈默。
他绕过几个高谈阔论的亲戚,挤到我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沙发陷下去一大块。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万年不变的深灰色卫衣,
袖口甚至沾着一点可疑的、像是焊锡融化又凝固的污渍。头发乱糟糟的,像被八级风吹过,
眼镜片后的眼睛因为长期熬夜写代码而布满红血丝。“累不累?”他凑近了些,
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沙哑的疲惫,呼吸几乎喷在我耳廓上。
他大概是想表达一下周年纪念日的温情。可我的身体却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在他靠近的瞬间,肩膀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下,一股极其细微的抗拒电流般窜过脊背。
他身上的味道,那混杂着汗水和实验室金属的气息,此刻像一层油腻的网,兜头罩下,
让我莫名地有些窒息。
我甚至能清晰地闻到自己身上那缕若有似无、清冽又昂贵的男士香水味——周屿的味道,
和陈默的气息形成了令人难堪的对比。陈默似乎没察觉到我的僵硬,或者他习惯了。
他伸出手,粗糙的指腹带着长期敲击键盘留下的薄茧,轻轻蹭了蹭我的脸颊。
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属于丈夫的亲昵动作。他的眼神落在我的新裙子上,
带着点直男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这裙子……新买的?挺……好看的。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不是新买的。是周屿送的。
这话堵在喉咙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脸颊上被他触碰过的地方,
皮肤下的神经末梢似乎在无声地尖叫着抗拒。我几乎是本能地、幅度极小地偏了一下头,
试图避开他指腹的触碰。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再次飘向落地窗的方向。周屿还在那里。
他依旧端着那杯香槟,眼神却不再看我,
为“智障玩意儿”的智能家居主控中枢——一个造型极简、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白色圆柱体。
陈默的手僵在了半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他镜片后的目光,
那属于一个顶尖程序员特有的、习惯于透过现象看代码本质的锐利目光,像扫描仪一样,
从我脸上细微的躲闪表情,
滑向我身上那条昂贵得过分、风格也明显迥异于他为我挑选衣物的连衣裙,最后,
沉沉地落在了落地窗边那个光芒四射的男人身上。一丝极其隐晦的阴霾,
迅速掠过他疲惫的眼底。他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收回了手,身体向后靠进了沙发里,
整个人像一台突然进入节能待机模式的机器,沉默下去。那股淡淡的机油和汗味,
似乎也随着他的沉默,在周围的香水气息中,变得更加突兀和令人不适。
客厅里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声在耳膜里疯狂撞击。
陈默那沉默的审视,像无形的探针,刺得我坐立难安。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站起身,
努力维持着脸上那点僵硬的笑意:“我……我去厨房看看汤好了没。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又急促的声响。我快步穿过人群,
无视了几位阿姨投来的探究目光,一头扎进了相对安静的厨房。
冰凉的瓷砖墙面贴着我滚烫的手心,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我大口喘着气,
试图平复那几乎要破胸而出的慌乱。该死!我在怕什么?心虚什么?
我又没做什么实质性的对不起陈默的事!我和周屿,不过是……不过是老同学叙叙旧,
他关心我,送我条裙子怎么了?陈默那种死板的理工男,懂什么叫品味?懂什么叫优雅?
懂什么叫……心动?我烦躁地扯了扯那条昂贵裙子的领口,仿佛它能勒住我混乱的思绪。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周屿倚着窗框的样子,他举杯时腕骨优雅的线条,
他看过来时眼底那点若有似无的深意……还有他指尖偶尔“不经意”擦过我手背的温热触感。
一股混杂着甜蜜和罪恶感的暖流再次冲刷过四肢百骸。就在这时,
客厅里爆发出一阵比刚才更响亮的哄笑和惊呼,隐约夹杂着几个亲戚兴奋的喊声:“哎哟,
高科技!老陈家这玩意儿真能说话啊?”“小默快让它表演一个!”我的心猛地一沉,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我冲出厨房,挤到人群边缘。只见客厅中央,
陈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个冰冷的白色圆柱体旁边。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甚至显得有些疲惫和心不在焉,大概是拗不过几个年轻表弟的起哄,
正伸手准备去唤醒那个智能中枢。“陈工,来一个呗!让大家开开眼!
”一个染着黄毛的表弟兴奋地拍着陈默的肩膀。陈默无奈地推了推眼镜,
指尖在圆柱体顶部光滑的感应区随意地点了一下,动作敷衍得如同完成一个不得不做的任务。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随便说句什么指令,比如“放首歌”或者“报个天气”。然而,
异变陡生!那原本应该亮起柔和的蓝色待机灯环的智能中枢,
顶部的指示灯猛地闪烁起刺眼的、混乱的红色!像电路短路,又像某种危险的警报。紧接着,
一个完全陌生的、毫无感情的、带着滋滋电流杂音的电子合成音,
以一种极其突兀、极其响亮、极其不合时宜的音量,
’……尝试理解……逻辑冲突……进行深度扫描关联……”冰冷的电子音像一把生锈的锯子,
毫无感情地切割着空气。原本喧闹的客厅,像是被瞬间扔进了液氮里,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几十张面孔上的笑容凝固、裂开,变成一片茫然的空白。我站在人群边缘,
浑身的血液“唰”地一下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手脚瞬间冰凉麻木,
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不……不可能……它……它在说什么?
那该死的、带着电流杂音的电子音还在继续,毫无波澜,
:用户‘林晚’加密日记文档2023年10月15日……解析内容:”它停顿了半秒,
那半秒的寂静,死一般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然后,那个毫无人性的声音,
用朗诵课文般的平板语调,
……他身上……阳光晒过衬衫的味道……和他……手指……滚烫的……体温……”每一个字,
都像一颗裹着冰的子弹,精准地射穿了我的心脏,然后轰然炸开!
巨大的耳鸣声瞬间吞噬了整个世界。我的视线猛地变得模糊,天旋地转。
周围那些凝固的、石化的亲戚面孔,一张张扭曲变形,
充满了震惊、鄙夷、难以置信和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咯咯声,身体控制不住地摇晃了一下,撞到了旁边的人。
死寂!绝对的死寂!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水泥,沉重地压在每一个人的胸口。几十道目光,
像聚光灯一样,带着灼人的温度,齐刷刷地钉在我身上。
震惊、鄙夷、难以置信、赤裸裸的看戏……那些目光像无数根烧红的针,扎得我体无完肤。
我猛地扭头,越过那些令人窒息的目光,死死地看向陈默。
他依旧站在那个该死的白色圆柱体旁边。脸上所有的疲惫、无奈,甚至之前那点隐晦的阴霾,
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彻骨的冰冷。那冰冷凝固在他脸上,
像一层坚硬的石膏面具。镜片后的眼睛,不再是布满红血丝的疲惫,而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没有丝毫波澜,就那么直直地、穿透人群,锁定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没有愤怒的咆哮,
没有受伤的痛苦,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审视,一种洞悉一切后、万念俱灰的平静。那平静,
比任何暴怒都更让我恐惧。它像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
让我连一声微弱的辩解都发不出来。
“哎呀我的老天爷啊……” 死寂终于被一声尖锐的抽气打破,
是陈默那个向来嗓门洪亮、最爱嚼舌根的大姑妈。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我,
眼睛瞪得像铜铃,涂得鲜红的嘴唇哆嗦着,“晚晚你……你这是……作孽啊!
小默对你多好啊!你怎么能……怎么能干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儿啊!”“就是!
看着挺正经一人,背地里……”旁边一个远房婶子立刻接腔,声音不高不低,
却像淬了毒的针,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还配合着撇了撇嘴,
那眼神在我身上那条杏色真丝裙子上刮了一遍,含义不言而喻。“啧啧,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我说怎么今天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
原来是……”“那姓周的谁啊?看着人模狗样的……”“还能是谁?
肯定就是……”细碎而恶毒的议论声如同无数只苍蝇,嗡地一下在死寂的客厅里炸开,
盘旋着,啃噬着我的神经。每一句都像鞭子抽在身上。我的脸烫得快要烧起来,
羞耻和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头顶。我再也无法忍受那些目光和议论,猛地转身,
几乎是踉跄着冲向通往卧室的走廊。高跟鞋在慌乱中狠狠崴了一下,钻心的疼痛从脚踝传来,
我却像感觉不到,只想逃离这个地狱。“砰!”我重重地甩上卧室门,
巨大的声响震得门框都在颤抖,也隔绝了外面一部分嘈杂的议论。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毯上,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心脏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眼泪终于决堤,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咸涩的液体流进嘴里,
带着绝望的味道。完了。全完了。我的婚姻,我的名声,
我在这个家里的一切……都在那个该死的、冰冷的电子音朗诵中,被彻底碾碎,
暴露在所有人鄙夷的目光下,沦为一场天大的笑话!那个该死的智能家居!陈默这个废物!
他做的东西就是个祸害!是他!是他毁了一切!混乱的思绪如同沸腾的泥浆,
愤怒、恐惧、羞耻、还有一丝被当众剥光的绝望感交织在一起,疯狂撕扯着我。
我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视线扫过梳妆台上那瓶精致的香水——瓶身设计简约流畅,
银色的LOGO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周屿送的。
“阳光晒过衬衫的味道”……我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几乎是带着一种病态的急切,
一把抓过那瓶香水,颤抖着手指,狠狠地、近乎自虐般地按压着喷头。
嗤——嗤——嗤——浓郁的、清冽的、带着点雪松和皮革气息的昂贵香水,
像一层迷蒙的雾气,瞬间将我笼罩。那熟悉又令人心悸的味道,
暂时驱散了门板外传来的议论声和陈默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机油味。它像一剂强心针,
又像一剂麻痹神经的毒药,让我混乱的脑子稍微清晰了一瞬。一个念头,如同闪电,
劈开了所有混乱和绝望的迷雾:走!离开这里!立刻!马上!去找周屿!
只有他那里是干净的,是安全的,是能包容我所有狼狈和不堪的港湾!他懂我,他欣赏我,
他……爱我!只有在他身边,我才不会窒息,
才不会被这令人作呕的婚姻和这个冰冷的家彻底吞噬!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野火燎原,
瞬间烧尽了所有的犹豫和恐惧。我像被注入了一股疯狂的力量,猛地从地上弹起来,
扑向那个巨大的步入式衣帽间。什么优雅,什么体面,此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粗暴地拉开柜门,拽出一个最大的行李箱,胡乱地将里面属于陈默的衣物扯出来扔在地上。
那些沾染着他气息的衬衫、T恤,像垃圾一样散落一地。
我的目标明确——只拿最值钱、最轻便的东西。首饰盒里那些卡地亚、蒂凡尼,
陈默买的也好,周屿送的也好,一股脑地扫进行李箱夹层。
梳妆台上那些昂贵的护肤品、彩妆,瓶瓶罐罐被粗暴地塞进去。
还有保险柜里的现金、几张不记名的银行卡……动作快得像抢劫。最后,
我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厚厚的皮质日记本上。封面上还带着点被咖啡渍染过的痕迹。
里面,记录着我所有的秘密,所有对周屿的思念,
所有对陈默的厌倦……包括那句今天被当众处刑的话。一丝犹豫闪过。带走它?还是毁掉它?
不!我要带走!它是我真实情感的证明!我要让周屿看看,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要让他心疼我!这日记,就是陈默那个冷血怪物、那个只会研究破烂机器的废物,
根本不配拥有的东西!我一把抓起日记本,狠狠塞进了行李箱的最底层。“咔嚓”一声脆响,
行李箱的拉链被猛地合上。那声音,像斩断一切的铡刀落下。我拖着沉重的箱子,
走到卧室门口。深吸一口气,那浓郁的香水味再次灌入鼻腔,给了我最后一丝虚假的勇气。
我猛地拉开了门。客厅里的喧嚣在门打开的瞬间诡异地低了下去。那些亲戚还没走,
一道道复杂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带着探究、鄙夷和看好戏的兴奋。陈默依旧站在原地,
那个冰冷的白色圆柱体旁边。他维持着那个姿势,像一尊被遗忘的雕塑。听到开门声,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四目相对。他的眼神,穿透人群,像两道冰冷的X光射线,
毫无阻碍地落在我脸上,落在我拖着的巨大行李箱上。那眼神里,
之前的冰冷审视似乎褪去了一些,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
还有……一种近乎荒谬的、了然的平静?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
那平静比任何指责都更让我心头发慌,更让我急于逃离。我避开他的视线,像躲避瘟疫,
拖着箱子,挺直了脊背——尽管那脊梁骨早已被冷汗浸透——无视了所有投向我的目光,
在窃窃私语汇成的低音炮背景音中,一步一步,穿过客厅,走向大门。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为我这场狼狈逃亡敲响的丧钟。
我甚至没有勇气再去看一眼落地窗的方向。周屿……他应该早就离开了吧?那样混乱的场面,
那样不堪的我……他一定觉得丢脸极了。不,不会的!他懂我!他一定在等我!
这个念头支撑着我,用尽全身力气拧开了沉重的防盗门把手。“砰!”身后,
大门被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甩上,隔绝了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
也隔绝了陈默那双深不见底的、疲惫而平静的眼睛。冷冽的夜风猛地灌了进来,
吹得我浑身一哆嗦,却也带来一丝扭曲的清醒。我拖着箱子,像个被全世界遗弃的逃兵,
一头扎进了沉沉的夜色里。城市的霓虹在泪眼朦胧中扭曲成一片片迷离的光斑。
我坐在出租车后座,像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浑身湿透,分不清是冷汗还是泪水。
司机透过后视镜投来探究的一瞥,我立刻扭过头,把脸埋进掌心,肩膀无法抑制地耸动。
周屿公寓的地址像一句咒语,被我反复在心底默念,是这无边黑暗里唯一的浮木。
车子最终停在一片高档公寓楼下。冰冷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月光,像巨大的冰柱。我付了钱,
几乎是拖着箱子扑进电梯。金属门倒映出我此刻的狼狈: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
昂贵的裙子皱巴巴的,脸上妆容被泪水冲刷得一塌糊涂,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我慌乱地用手指梳理着头发,试图擦掉晕开的眼线,指尖却抖得厉害。电梯无声地上升,
数字不断跳动。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容,哪怕比哭还难看。
周屿……他看到我这样,会心疼吧?一定会温柔地抱住我,告诉我没关系,
一切有他……“叮——”电梯门滑开。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
安静得让人心慌。我拖着箱子,走到那扇熟悉的深棕色防盗门前。门牌号,是周屿发给我的,
像一颗定心丸。我抬手,指尖因为紧张和寒冷而微微颤抖,轻轻按响了门铃。
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一下,两下……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
就在我快要被这死寂的等待逼疯时,门内终于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
带着点不紧不慢的慵懒。门开了。
一股温暖干燥、混杂着淡淡烟草和高级香氛的空气扑面而来。周屿站在门口。他没穿外套,
只套着一件深灰色的羊绒衫,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线条漂亮的锁骨。头发微湿,
有几缕不听话地垂在额前,带着刚沐浴后的清爽气息。看到我,
他脸上那点慵懒的笑意瞬间凝固了。“晚晚?”他声音里带着真实的惊讶,
目光飞快地扫过我红肿的双眼、狼狈的妆容、还有脚边那个巨大的行李箱,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随即舒展开,换上了一种恰到好处的担忧,“天哪,
你这是……怎么了?快进来!”他侧身让开,伸手自然地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拉杆。
他的手指温热,触碰到我的手背时,带来一丝微弱的电流感。
“对不起……屿哥……我……我没地方去了……” 我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涌上来,模糊了视线。踏进温暖的玄关,仿佛终于逃离了冰天雪地,
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巨大的委屈和依赖感瞬间将我淹没。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前一步,
想要扑进他怀里寻求安慰。周屿的动作却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张开双臂,
只是顺势揽住了我的肩膀,力道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但身体却巧妙地维持了一点距离。
他把我往客厅带,声音温和得像哄孩子:“别哭,别哭,先进来坐下。慢慢说,
发生什么事了?陈默他……欺负你了?”他把我安置在宽大柔软的米白色沙发上,
转身去倒水。客厅里灯光柔和,布置得极有格调,昂贵的音响里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
一切都那么完美,那么安全。我蜷缩在沙发里,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贪婪地呼吸着这空气中属于他的、令人心安的气息。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
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优越的侧脸线条,我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真好。终于……安全了。
周屿端着一杯温水回来,在我身边坐下。沙发微微陷下去一点。他把水杯递给我,
温暖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我的手背。“谢谢……” 我捧着水杯,汲取着那点暖意,
声音依旧带着浓重的鼻音,“屿哥,
我……我和陈默完了……彻底完了……” 我语无伦次地开始讲述今晚那场噩梦,
那个该死的智能家居如何当众处刑,那些亲戚如何鄙夷唾弃,
陈默最后那冰冷得令人绝望的眼神……周屿安静地听着,表情专注,眉头时而紧蹙,
眼神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同情和愤怒。他适时地递过纸巾,轻轻拍着我的背,
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令人心悸的温度。“那个混蛋!” 他低骂了一句,
语气里充满了对我的维护和对陈默的不屑,“他怎么敢这样对你?用那种下作的手段!晚晚,
你做得对,离开他是对的!那样的男人,根本配不上你!”他的话语像甘霖,
浇灌着我干涸龟裂的心田。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仿佛他是这无边黑暗里唯一的救赎:“屿哥……我只有你了……我真的好害怕……”“别怕。
” 周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魔力。他伸出手,
温热的手指轻轻拂开我脸颊上被泪水黏住的发丝,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划过皮肤时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的脸靠得很近,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额头,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炽热而专注。
“有我在,没人能再伤害你。” 他低语着,目光缓缓下移,落在我微微颤抖的嘴唇上。
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粘稠而滚烫,爵士乐温柔的旋律似乎也染上了暧昧的色彩。
我的心跳骤然失序,血液奔涌着冲上脸颊。
期待、紧张、一种终于要尘埃落定的悸动……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忘记了呼吸。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
呼吸越来越近……就在这时——“嗡……嗡……”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手机震动声,
不合时宜地响起!像一根细针,猛地刺破了这精心营造的、粘稠的暧昧气泡。
周屿的动作瞬间僵住了!揽着我肩膀的手臂明显一紧。
那震动声来自他随意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一条新消息的预览内容,
像一条猝不及防的毒蛇,猛地窜入了我因为紧张而睁开的眼睛!
屏幕的光在昏暗的客厅里异常刺眼。那是一条短信预览,发送人的名字备注,简单粗暴,
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轻佻:人傻钱多王少。而那条预览信息的内容,
更是像一盆烧得滚烫的、混杂着冰碴的脏水,兜头浇下,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血液和呼吸!
王少:搞定那个人妻7号了?赌注十万今晚到账~ 哥们儿牛逼!这钱赚得真特么轻松!
下回还有这种极品怨妇,记得叫我!嗡——整个世界瞬间失声。
爵士乐温柔的旋律、窗外隐约的车流声、甚至我自己狂乱的心跳声……全都消失了。
只剩下尖锐的耳鸣在颅内疯狂尖叫,像是无数根钢针在搅动脑髓。人妻7号?赌注十万?
搞定?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烫在我的神经上,
烫在我那颗刚刚还满怀期待、甚至带着献祭般虔诚的心上!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腥气猛地冲上喉咙!我猛地抬起头,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机器。
视线从那个亮着魔鬼信息的手机屏幕,一寸寸、极其缓慢地挪到了周屿的脸上。
他脸上的表情,堪称一场灾难性的崩塌。刚才那深情款款、温柔似水的面具,
像劣质的墙皮一样哗啦啦地剥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当场抓包的、极度狼狈的惊愕!
那双几秒钟前还盛满“深情”的眼睛,此刻瞳孔骤然紧缩,
里面清晰地倒映着我惨白如鬼的脸。他的嘴唇还保持着刚才想要亲吻的微张弧度,
此刻却僵硬地停在半空,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精彩得像打翻的调色盘。
他甚至下意识地想要去抢扶手上的手机,手指伸到一半又触电般缩了回来,
显得无比愚蠢可笑。“晚晚……你听我解释……” 他的声音干涩发紧,
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试图去抓我的手。“别碰我!”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带着一种濒死野兽般的凄厉。身体猛地向后弹开,仿佛躲避的是最肮脏的瘟疫。
巨大的反胃感汹涌而上,我死死捂住嘴,才没当场吐出来。人妻7号……原来,
我只是他赌局里编号的猎物?一个价值十万块的……玩物?所有的温情脉脉,
所有的暧昧暗示,所有那些让我心跳加速、辗转反侧的眼神和触碰,
所有让我觉得他懂我、欣赏我、甚至“爱”我的瞬间……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最恶毒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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