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莹?谁是宋雪莹?"宿管阿姨满脸困惑地看着我。我指着空荡荡的床铺,
声音颤抖:"她住在这里三年了,就在那张床上!"阿姨摇头:"孩子,
这个宿舍从来只住你们三个人。"我疯狂地翻着手机相册,
却发现所有照片里都没有她的身影。更恐怖的是,当我拿出她的学生证时,
上面的照片竟然是我自己的脸...第一章凌晨三点,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窸窸窣窣,
像是有人在翻找东西。室友钟灵和白芸都睡得很沉,呼吸均匀。我揉揉眼睛,
看向宋雪莹的床铺。空的。被子整整齐齐叠着,枕头上没有压痕,仿佛从来没有人睡过。
我坐起身,心跳莫名加速。雪莹昨晚明明还在的,我们四个人一起聊天到十二点,
她还说要早点睡,明天有重要的面试。可是现在,她的床铺干净得像刚刚铺好的样品间。
我悄悄下床,走到她的桌前。桌子同样空无一物,连她最爱的那个粉色台灯都不见了。
衣柜里,她的衣服也全部消失。这怎么可能?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许她只是回家了,
只是收拾得太干净了而已。对,一定是这样。第二天一早,我迫不及待地询问钟灵和白芸。
"雪莹呢?她昨晚回家了吗?"钟灵正在刷牙,含糊地问:"雪莹?谁是雪莹?
"我以为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宋雪莹啊,我们的室友。"白芸从卫生间出来,
奇怪地看着我:"江晚,你说什么呢?我们宿舍就我们三个人啊,从大一到现在都是。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不对,不对!"我指着那张空床,"那是雪莹的床!
她住在那里三年了!你们忘了吗?她最爱吃草莓味的酸奶,每天晚上都要敷面膜,
还总是跟我们分享她男朋友的趣事!"钟灵和白芸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担忧。"江晚,
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钟灵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宿舍真的只有三个人。
那张床一直是空的,学校说是床位不够分配,所以我们多了一张床。""你们在撒谎!
"我疯狂地摇头,"雪莹明明就住在这里!她是我们的室友!"我冲到她们面前,
抓住钟灵的肩膀:"你们为什么要这样说?雪莹到底去哪了?"钟灵被我吓到了,
声音有些颤抖:"江晚,你真的吓到我了。我们从来没有一个叫宋雪莹的室友。"不对,
这一切都不对。我拿出手机,翻开相册,想要找出我们四个人的合照。可是翻遍了整个相册,
所有的照片里都只有我们三个人。没有宋雪莹。任何一张照片里都没有。我的手开始发抖。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记得我们拍过很多合照,去食堂吃饭的,在宿舍聊天的,
出去逛街的...为什么照片里没有她?"江晚,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白芸关切地问。我抬起头,看着她们两个,忽然觉得她们的表情有些奇怪。
那种关切中带着一丝... 恐惧?还是说,她们在隐瞒什么?"我要去找宿管阿姨问问。
"我转身就往外走。"江晚,等等!"钟灵追上来,"你这样会让别人觉得你精神有问题的。
"我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看着她:"那你告诉我,宋雪莹到底在哪里?"钟灵咬了咬唇,
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冲出宿舍,直奔宿管办公室。
阿姨正在整理档案,看到我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放下手中的工作。"小江,怎么了?
这么着急?""阿姨,我想问问宋雪莹,就是我们宿舍的宋雪莹,她昨晚有没有办退宿手续?
"宿管阿姨满脸困惑:"宋雪莹?谁是宋雪莹?
"我的心脏狠狠一跳:"就是我们416宿舍的学生,宋雪莹,她住在我们宿舍三年了!
"阿姨翻开登记册,仔细查看:"416宿舍?这个宿舍只有三个学生:江晚、钟灵、白芸。
没有叫宋雪莹的。""不可能!"我抢过登记册,"她明明住在那里!你看,
那张空床就是她的!"阿姨摇摇头:"孩子,那张床从来就是空的。三年前你们入学的时候,
学校床位紧张,416宿舍就分配了三个人。多出来的那张床一直空着。
"我感觉世界在旋转。"不对,不对..."我喃喃自语,
"她明明存在的...我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
她还帮我辅导高数..."阿姨关切地看着我:"小江,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要不要去校医院看看?"我机械地摇摇头,转身走出办公室。
走廊里的世界突然变得陌生起来。每一个经过的同学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我是个神经病。也许...也许真的是我疯了?可是为什么我的记忆这么清晰?
宋雪莹的音容笑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我们一起度过的每一个时刻,都历历在目。
这些不可能是幻觉。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我要找到真相。
第二章我决定从源头开始调查。如果宋雪莹真的存在过,那么一定会留下痕迹。
学籍档案、课程记录、消费记录...总会有蛛丝马迹。我先去了教务处。"您好,
我想查询一下学生信息,宋雪莹,中文系2021级。"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敲击了一番,
皱起眉头:"没有查到这个学生的信息。你确定姓名和专业都对吗?""确定。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能不能再仔细查查?""我已经查过了,系统里没有这个学生。
"工作人员抬头看着我,"同学,你是不是记错了?"我默默离开教务处,又去了图书馆。
如果雪莹真的存在,那么她的借书记录应该还在。我记得她最爱看悬疑小说,
几乎每周都要借几本。可是图书馆的系统里,同样没有宋雪莹的任何记录。
我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校园里游荡,去食堂问阿姨,去超市问老板,
去我们经常去的奶茶店...所有人都说从来没见过宋雪莹这个人。最诡异的是,
当我描述她的外貌特征时,所有人的反应都很奇怪。他们会停顿一下,眼中闪过困惑,
然后坚定地摇头说不认识。就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们记起她。晚上回到宿舍,
钟灵和白芸已经休息了。我坐在那张空床边,试图回忆更多关于雪莹的细节。
她大概一米六五的身高,瓜子脸,眼睛很大很亮。她喜欢穿淡色的衣服,
总是把头发扎成低马尾。她的声音很温柔,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我越想越清晰,
这些记忆不可能是假的。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雪莹的学生证!
她前几天把学生证放在了我的书包里,说是怕自己弄丢了。我怎么忘了这件事?
我翻遍了书包,终于在最里层的小袋子里找到了一张学生证。心脏剧烈跳动,
我颤抖着翻开学生证。上面的名字确实是"宋雪莹",专业是"中文系",
入学年份是"2021年"。我就说我没有疯!她真的存在!可是当我看到照片的时候,
整个人如遭雷击。照片上的脸...是我的脸。学生证上贴着我的照片,
但是名字却是宋雪莹。我的手开始颤抖,学生证从指间滑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宋雪莹的学生证上会是我的照片?我捡起学生证,仔细观察。照片确实是我的,
没有PS的痕迹,印章和钢印都很清晰。可是...这意味着什么?
是有人故意制作了假的学生证?还是...我不敢往下想。就在这时,钟灵突然翻了个身,
嘴里嘟囔着什么。我凑近去听,
隐约听到:"别...别说出来...会死的..."我的血液瞬间凝固。"钟灵?
"我小声叫她的名字。她没有回应,呼吸依然均匀,应该还在睡着。
可是刚才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别说出来什么?谁会死?我看向白芸,她睡得很安静,
没有任何异常。但是现在,我对她们两个都产生了怀疑。她们是不是在隐瞒什么?
关于宋雪莹的事情?我悄悄走到钟灵的桌前,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抽屉里放着一些课本和笔记,看起来很正常。但是在最下面的抽屉里,我摸到了一个小本子。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我借着微弱的光线翻开本子。那是钟灵的日记。
第一页写着:"如果有一天江晚发现了真相,我该怎么办?"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真相?
什么真相?我继续往下翻,手指因为紧张而颤抖。"她越来越奇怪了,
总是说起一些不存在的人和事。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我们必须配合治疗,
不能刺激她。""但是她问起雪莹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
万一她想起了那一夜发生的事情...""不行,绝对不能让她想起来。那太可怕了。
"我的手剧烈颤抖,日记差点掉在地上。创伤后应激障碍?那一夜?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第三章我整夜未眠,反复阅读着钟灵的日记。每一页都透露着令人不安的信息。
她们在隐瞒一件事,一件关于"那一夜"的事情,而这件事跟我的记忆缺失有关。
天亮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决定。我要找到真相,无论代价是什么。钟灵和白芸起床后,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们看起来很正常,跟往常一样洗漱、吃早餐,
但是我能感觉到她们时不时会观察我的反应。"江晚,你昨晚睡得怎么样?"白芸关切地问。
"还好。"我淡淡地回答,"我想今天去市里转转,散散心。
"钟灵立刻紧张起来:"要不我陪你去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不用,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们想阻止我,但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我能看出她们眼中的担忧,甚至是恐惧。
她们在怕什么?我离开了学校,直奔市区的精神卫生中心。
既然钟灵的日记里提到了医生和治疗,那么我的病历应该在医院里有记录。"您好,
我想查询一下我的就诊记录。"我出示了身份证。接待员在电脑上查找了一会儿,
眉头越皱越紧。"江晚是吧?您确实有就诊记录,但是...这些记录被加密了,
需要主治医生的授权才能查看。""那我能见见我的主治医生吗?
""您的主治医生是李医生,但是他今天不在。您可以明天再来,或者我帮您约个时间?
"我不想等。"能告诉我一些基本情况吗?比如我什么时候开始治疗的?
"接待员犹豫了一下:"这个...半年前开始的。
您是因为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来就诊的。"半年前?我努力回想半年前发生了什么,
但是记忆一片模糊。"能告诉我更具体的时间吗?""2024年9月15日首次就诊。
"9月15日...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血,很多很多的血,还有尖叫声。
但是画面一闪而过,我抓不住更多的细节。"谢谢。"我转身离开医院,心情沉重。
9月15日,那是新学期开始后不久。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需要接受治疗?
我决定回学校查看当时的新闻报道。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室里,我搜索了9月中旬的校园新闻。
终于,
一则让我心脏停止跳动的新闻:"本校中文系学生宋雪莹于9月14日晚在宿舍楼意外坠亡,
警方初步判断为自杀。死者生前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曾多次向室友透露过轻生念头..."我的视线模糊了。宋雪莹...死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她活得好好的,我们一起聊天,一起笑,
一起度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时光...我继续往下看:"据死者室友江晚回忆,
宋雪莹当晚情绪异常低落,曾说过'再也不想活下去了'这样的话。江晚曾试图劝阻,
但是未能阻止悲剧的发生。事发后,江晚因为强烈的自责和愧疚,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
目前正在接受专业治疗..."原来...原来是这样。宋雪莹真的存在过,
但是她已经死了。而我,因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选择性地遗忘了她的死亡,
在记忆中创造了一个虚假的现实,让她继续"活着"。我的眼泪无声地滑落。
可是等等...如果宋雪莹已经死了,那么我找到的那张学生证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上面会是我的照片?还有,钟灵日记里提到的"那一夜",
是不是指的就是宋雪莅死的那一夜?但是新闻里说她是自杀,
钟灵为什么会害怕我想起那一夜的事情?除非...除非宋雪莹不是自杀的。
除非那一夜发生的事情,比新闻报道的更加可怕。我的手开始颤抖。如果宋雪莹不是自杀,
那么她是怎么死的?而我,作为唯一的目击者,为什么会失去记忆?我必须找到真正的真相。
第四章我重新审视了宋雪莹的死亡报告,发现了几个疑点。报告上说她是从六楼坠落,
但是我们住在四楼。她为什么会在六楼?而且,报告中提到她的死亡时间是凌晨3点27分,
但是我明明记得我们那天晚上聊天到很晚...不对,我根本就不记得那一夜的事情。
我必须找到当时的监控录像。学校的保卫处不会轻易给学生看监控,但是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的高中同学小陈现在在学校的信息中心工作,也许他能帮我。"江晚?你怎么来了?
"小陈看到我很意外。"陈哥,我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让我看看半年前的监控录像?
"小陈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监控录像?你要看哪里的?""宿舍楼,9月14日晚上的。
"他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江晚,你...你想起什么了吗?
""你也知道那件事?"小陈叹了口气:"整个学校都知道。那件事闹得很大,
你当时的状态也很不好...医生不是说让你不要想那些事情吗?""我必须知道真相。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求你了,陈哥。"小陈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带我到了监控室。
"这些录像本来应该上交给警方,但是因为案件已经结案,就留在我们这里了。
"他一边调取录像一边说,"江晚,如果你看了之后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屏幕上出现了宿舍楼走廊的画面。时间显示:9月14日,22:30。我看到了自己,
还有钟灵、白芸,我们三个人站在416宿舍门口,似乎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但是没有宋雪莹。"等等,雪莹呢?她应该也在那里的。"小陈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录像继续播放。争论大约持续了十分钟,然后我们三个人都进了宿舍。23:45,
我独自走出宿舍,神情慌张,直奔楼梯间。我看到监控画面中的自己脸色惨白,
眼中带着恐惧。24:30,我又出现在走廊里,这次身上似乎有血迹。我的心脏狂跳。
血迹?为什么我身上会有血迹?02:15,我再次出现,这次是和钟灵、白芸一起。
我们三个人神色匆忙,似乎在搬运什么重物。03:20,我独自从六楼下来,浑身颤抖。
三分钟后,宿舍楼里响起了急促的尖叫声。"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颤抖着,
"为什么我会在六楼?我们在搬什么?"小陈关掉了屏幕,沉重地看着我:"江晚,
医生说过,如果你想起了什么,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他们。""不,你告诉我!
"我抓住他的胳膊,"录像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在搬什么?"小陈挣脱了我的手,
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了:"江晚...录像里没有宋雪莹,从头到尾都没有。
""什么意思?""意思是..."他深吸一口气,"宋雪莹早在三个月前就转学了。
9月14日那天晚上,宿舍里根本就没有她。"我感觉天旋地转。
"不可能...她明明在那里...我们还聊天了...""江晚,
你真的想知道那一夜发生了什么吗?"小陈的声音很轻,但是字字如锤,"那天晚上,
你杀了人。"第五章"我杀了人?"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小陈的话像雷电一样击中了我。"你胡说!我怎么可能杀人?"小陈摇了摇头,
眼中带着同情:"江晚,医生说你的记忆被重新构建了。你无法接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所以潜意识里创造了宋雪莹这个人,用来替代真正的受害者。""受害者?谁是受害者?
""一个小偷。"小陈的声音很轻,"那天晚上,有个小偷溜进了你们宿舍。
你们三个发现了他,然后..."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你情绪失控,
用台灯砸了他的头。他当场死亡。"我的腿软了,几乎站不稳。"不,
不可能...我不会杀人的...""江晚,你当时正在吃抗抑郁的药物,
药物的副作用加上突然受到惊吓,导致你做出了过激行为。
""那为什么...为什么新闻上说是宋雪莹自杀?
"小陈叹了口气:"因为学校想要保护你们三个。你们都还是学生,前途不能被毁掉。
所以学校和警方商量,编造了宋雪莹自杀的故事,掩盖了真相。""而真正的小偷的死,
被当作了意外事故处理。"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可是我记得的那些事情,
和雪莹相处的回忆...""都是假的。"小陈打断了我,"你的大脑为了保护你,
创造了这些美好的虚假记忆,来覆盖那个恐怖的真相。""但是有一个问题你想过吗?
"我茫然地看着他。"如果宋雪莹根本不存在,那么她的学生证是从哪里来的?
"我猛地想起了那张学生证,上面贴着我的照片,但是名字是宋雪莹。
"那张学生证...是怎么回事?"小陈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什么学生证?
""就是我在书包里找到的,宋雪莹的学生证,但是上面贴的是我的照片。"小陈愣了一下,
然后摇了摇头:"江晚,我觉得你应该立刻去医院。你可能又出现幻觉了。""不是幻觉!
我真的找到了那张学生证!"我疯狂地翻着书包,但是什么都没找到。学生证不见了。
"怎么会...我明明放在这里的..."小陈关切地看着我:"江晚,
也许那张学生证根本就不存在。你的病情可能又加重了。"我不相信。
我明明找到了那张学生证,怎么可能是幻觉?除非...除非有人趁我不在的时候,
把学生证拿走了。钟灵和白芸!她们知道我找到了学生证,所以把它拿走了!"我要回宿舍。
"我转身就往外走。"江晚,等等!"小陈追上来,"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我送你去医院吧。""我没病!"我甩开他的手,"我要找到真相!"一路上,
我的脑海中反复播放着监控录像的画面。那个浑身血迹的自己,那个在六楼出现的自己,
那个和室友一起搬运重物的自己...如果小陈说的是真的,那么我真的杀了人。
但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有太多细节说不通。如果宋雪莹不存在,
那么我的那些记忆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如此清晰?还有那张学生证,我绝对不是幻觉。
回到宿舍的时候,钟灵和白芸都在。她们看到我的表情,立刻紧张起来。"江晚,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我死死盯着她们:"你们把学生证拿走了,对不对?""什么学生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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