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镇魂钉拯救了震中人。一场8级地震撕裂了城市,我困在废墟下等死时,
一个诡异老人递给我一枚镇魂钉。“钉入地下,怨气可散,地震可停。”他眼中闪着幽光。
濒死之际,我将钉子刺入地面,大地震动竟真的停止。救援队挖出我时,
我成了拯救城市的英雄。直到三天后,我后背开始剧痛,仿佛有千根钢针在脊椎里生长。
我脱掉上衣照镜子,惊恐发现皮肤下凸起密密麻麻的钉头。而那个卖钉老人,
早已在三十年前的矿难中化作了枯骨。地震来临的那一刻,世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住,
狠狠揉碎。不是轰鸣,是淹没一切声音的、纯粹的崩塌碎裂之音。
我整个人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狠狠掼了出去,坚硬冰冷的水泥地面迎面撞来。
视野里最后的画面,是头顶华丽的水晶吊灯挣脱束缚,带着一连串断裂的电火花,
像一颗坠落的星辰,直直朝我砸落。黑暗吞噬一切,连同意识。不知过了多久,
一种尖锐、冰冷的痛楚刺穿麻木,把我从无边的虚无中硬生生拽了回来。每一次吸气,
喉咙里都充斥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粉尘味,呛得我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胸腔里火烧火燎,
仿佛有无数粗糙的砂纸在摩擦。我试图睁开眼,眼皮沉重得如同焊死,
粘稠温热的液体糊住了睫毛。挣扎了几下,勉强撬开一条缝隙。黑暗,绝对的黑暗。
没有一丝光能穿透这厚重的废墟牢笼。浓密的尘埃悬浮在死寂的空气中,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搅动着它们,钻进鼻腔,粘在喉咙深处。
身体被沉重冰冷的东西死死压住,动弹不得,只有左臂还能勉强活动,却也是阵阵剧痛。
我试探着摸索四周,指尖触到的全是粗糙的断裂水泥边缘、扭曲变形的钢筋断口,
冰冷而坚硬。身下是冰冷的碎砾,硌得骨头生疼。“有人吗?”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微弱得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瞬间就被这无边的死寂吞噬了。绝望像冰冷的潮水,
一点点漫过脚踝,爬上膝盖,淹至胸口,扼住了咽喉。这里,就是我的坟墓。
死神的镰刀悬在头顶,冰冷的气息拂过脖颈。恐惧攫取了心脏,每一次跳动都沉重而缓慢,
带着濒死的回响。就在意志即将被无边黑暗彻底吞噬的刹那,
一点微弱的、浑浊的光晕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左前方。那光芒并非来自外界,
而是……从压在上方的巨大混凝土板缝隙里渗出来的?光晕的边缘模糊不清,微微摇曳,
像一团随时会熄灭的鬼火。紧接着,一张脸出现在那光晕之中。
一张皱纹深刻得如同干涸河床的老人面孔。皮肤是土灰色,紧紧包裹着嶙峋的颧骨,
眼窝深陷得如同两个漆黑的窟窿。在那窟窿深处,却燃烧着两点幽绿的光,
像坟地里飘荡的磷火,阴冷而固执地穿透尘埃,直直钉在我脸上。他稀疏干枯的头发,
如同深秋荒野上的乱草,贴在头皮上。他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那里,
仿佛是从破碎的混凝土和扭曲的钢筋里生长出来的幽灵。没有呼吸声,没有移动的声响,
只有那双绿幽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
几乎要冲破肋骨。是幻觉吗?是临死前的幻视?可那冰冷的目光带来的刺骨寒意是如此真实,
真实到让我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一张毫无血色的、干瘪的嘴在光晕中微微翕动,
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然而,一个嘶哑、艰涩,如同砂纸摩擦锈铁的声音,
却清晰地、直接地在我混乱的脑海深处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蛮横:“拿着它。
”一只枯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的手,从那道狭窄得不可思议的缝隙里伸了进来。
那只手布满深色的老年斑,指甲缝里嵌满了乌黑的、难以言喻的污垢。指关节粗大变形,
仿佛某种古树的根瘤。就在那嶙峋的掌心,躺着一枚钉子。那绝非寻常之物。它约莫一掌长,
通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仿佛在缓缓流动的暗红色,像是凝固的血浆,
又像是刚从熔炉里取出的灼热金属。钉身上,蚀刻着密密麻麻的、扭曲繁复的黑色纹路,
那些纹路在微弱的光线下仿佛活物般蠕动,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邪恶与古老气息。
钉头并非平整,而是被打造成一个狰狞的、呲牙咧嘴的兽首形状,
兽眼的位置镶嵌着两粒比芝麻还小的黑点,幽深得仿佛能吸走所有的光。钉尖则异常锋利,
闪烁着一点令人心悸的寒芒。那枚钉子静静躺在老人枯骨般的手掌上,
散发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灵魂悸动的邪恶力量。仅仅是看着它,
一股源自骨髓深处的冰冷寒意就瞬间爬满了我的脊背。
“钉……钉入地下……”老人干瘪的嘴唇再次无声开合,
那艰涩嘶哑的声音却如同毒蛇般在我脑髓里钻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蛊惑力,
“……怨气可散……地震……可停……”他的话语像一把冰锥,狠狠凿进我的意识。
钉入地下?怨气?地震可停?荒谬!这简直是疯子呓语!可那双燃烧着幽绿火焰的眼睛,
死死地盯着我,目光中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疯狂、绝望,还有一丝……令人胆寒的渴望。
“你是谁?”我用尽全身力气挤出这句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老人脸上那些深刻的皱纹似乎扭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极其怪诞的表情,像是在笑,
又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只是固执地、缓慢地将那只托着钉子的手,又朝我眼前递近了几分。
那枚暗红色的钉子离我的脸不足半尺,兽首的双眼仿佛活了过来,
冰冷的视线锁定了我的灵魂。
“信我……不然……都死……”他脑中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刺耳,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都死……都死……”就在这时,大地深处再次传来沉闷而恐怖的咆哮!
仿佛一头被囚禁了万年的洪荒巨兽正在疯狂撞击着牢笼。身下的地面猛地向上拱起,
将我狠狠撞在头顶的废墟上,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紧接着,更为剧烈的摇晃开始了!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头顶上方,
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的钢筋断裂声和混凝土块相互挤压碾磨的刺耳噪音!
巨大的碎块夹杂着灰尘暴雨般砸落,我蜷缩的狭小空间肉眼可见地再次塌陷、挤压!死亡,
从未如此真实而迫近。“啊——!”无法抑制的惨叫冲出喉咙。就在这灭顶的绝望和剧痛中,
我仅剩的、还能活动的左手,猛地向前伸出!不是思考,是濒死的本能!
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疯狂!我的指尖,触到了那枚钉子。冰冷!
刺骨的冰冷瞬间从指尖炸开,沿着手臂的神经一路向上,如同一条剧毒的冰蛇,
瞬间冻结了半条臂膀。那感觉并非单纯的低温,
而是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仿佛要吸走所有生命热量的阴寒。紧接着,
一股狂暴的、混乱的、充满无尽痛苦和憎恨的意念洪流,顺着那冰冷的触感,
狠狠地冲进了我的脑海!“轰——!”眼前不再是废墟的黑暗。
无数扭曲、破碎的画面如同失控的胶片在我意识中疯狂闪烁:深不见底的矿井,幽暗的矿道,
沾满煤灰的、绝望的面孔,顶板压下来时撕心裂肺的惨叫,矿灯熄灭前最后的光晕,
冰冷浑浊的地下水淹没口鼻的窒息……无数双手在黑暗中徒劳地抓挠,
无数张被黑暗吞噬前充满怨恨和恐惧的脸孔交替重叠,发出无声的诅咒!
滔天的怨念如同实质的黑色潮水,瞬间将我淹没,几乎要将我的灵魂撕成碎片!“呃啊——!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头痛欲裂,几近崩溃。
“钉……下……去……”老人那如同毒蛇嘶鸣的声音,穿透了怨念的洪流,
再次在我脑中炸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甚至还有一丝……残忍的快意。
身下的震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狂暴峰值!整个空间像筛糠一样剧烈抖动,
压在我身上的重物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块尖锐的混凝土碎块擦着我的额头飞过,
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痛楚和温热的液体。死亡的獠牙已经抵在了喉咙上!没有时间了!
没有选择了!被怨念冲击得几乎失去理智的我,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
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
攥紧了那枚冰冷的、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镇魂钉!手臂因为剧痛和寒冷而剧烈颤抖,
但我还是凭着感觉,将尖锐的钉尖狠狠刺向身下冰冷坚硬的地面!噗!
一种极其怪异的触感传来。钉尖刺入的仿佛不是坚硬的混凝土或岩石,
而是一层坚韧却充满弹性的东西,像……某种巨大的、被绷紧的皮肤?
一股难以形容的阻力传来,钉子只刺入了不到一寸深,就再难寸进。“用力!
”脑中的声音尖啸起来,带着一种急迫的疯狂。大地在咆哮,废墟在哀鸣。
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我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左臂上,
肩膀的伤口因为用力而崩裂,鲜血涌出,但我已感觉不到那疼痛。所有的意念,所有的绝望,
所有的疯狂,都集中在那只握着钉子的手上!“呃——啊啊啊啊——!
”伴随着我歇斯底里的嚎叫,手臂的肌肉贲张,青筋暴起!那枚暗红色的镇魂钉,
终于突破了那层无形的坚韧阻碍,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撕裂某种厚重皮革的声音,
猛地向下刺去!嗤——!钉子瞬间没入地面,只留下那个狰狞的兽首钉头露在外面。
就在钉子完全刺入的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了。
天动地的咆哮声、钢筋扭曲的呻吟声、混凝土崩塌的碎裂声……所有震耳欲聋的死亡交响乐,
在万分之一秒内,戛然而止。绝对的死寂。上一秒还狂暴如末日,下一秒便沉静如古墓。
这种突兀到极致的转变,带来的不是安宁,而是一种更加深入骨髓的恐怖。
空气仿佛被抽成了真空,连悬浮的尘埃都凝固在了原地。身下那狂暴的震动,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扼住喉咙,瞬间平息。只有我剧烈的心跳声,
在死寂中如同擂鼓般咚咚作响,震得耳膜生疼。我瘫软在冰冷的地面上,
如同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左臂保持着向下刺击的姿态,
僵硬得如同石雕,五指还死死地扣在那冰冷的兽首钉头上。那刺骨的寒意和怨念的冲击感,
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只留下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深入骨髓的疲惫。
汗水浸透了我褴褛的衣衫,冰冷地贴在皮肤上。成功了?那个诡异老人的话……是真的?
地震……停下了?我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那道缝隙。浑浊的光晕依旧存在,
但那张布满深刻皱纹的土灰色面孔,却已消失无踪。只有那两粒幽绿的光点,
似乎还残留在视网膜上,灼烧着我的神经。黑暗和死寂重新统治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疲惫如同黑色的潮水,一波波涌来,意识在清醒与昏迷的边缘沉浮。
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尤其是肩膀和手臂,仿佛被撕裂后又胡乱缝合。
那枚钉入地下的镇魂钉,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存在感来源,冰冷而坚硬。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几分钟,也许几小时。时间在死寂中失去了意义。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滑入黑暗深渊时,
一丝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穿透了厚重的废墟,如同天籁般钻进了我的耳朵。
咚…咚…咚…是敲击声!沉闷、缓慢,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紧接着,
一个被废墟阻隔而显得遥远模糊,却充满了力量感的声音传来:“下面有人吗?坚持住!
我们是救援队!”救援队!这个词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我麻木的神经。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冲垮了所有的疲惫和绝望!得救了!我真的得救了!
我张开干裂的嘴唇,想大声呼喊,却只发出嘶哑的嗬嗬声。“有…有人!我在这里!
”我用尽全身力气回应,声音依旧微弱,但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收到!坚持住!
我们马上救你出来!”外面的声音立刻回应,充满了振奋。很快,
头顶上方传来了更密集、更响亮的敲击声,然后是电钻钻开混凝土的刺耳噪音,
金属切割钢筋的火花声,还有许多人声的呼喊和指挥。这些嘈杂的声音,此刻听在我耳中,
却是世界上最动听的乐章。每一次敲击,每一次钻动,都意味着生的希望正在逼近。光线,
久违的光线!一缕微弱的手电光柱,如同利剑般刺破了浓密的黑暗,晃动着,
小心翼翼地探进我所在的缝隙。那光芒如此刺眼,让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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