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院外科圣手楚砚被贬至第九诊室,传闻专治“特殊病例”。他推门就见诊室阴风阵阵,
一只青面獠牙的恶鬼抱着断臂哀嚎。“医生,怨念卡骨缝里了,疼啊!
”楚砚面无表情戴手套:“挂号单?没挂号去门外排队。”手术刀寒光闪过,恶鬼惨叫消散,
他却只盯着报告:“怨念残留物成分不明,建议活检。
”从此凶宅厉鬼们口口相传:第九诊室新来的活阎王,扎鬼比扎人还狠!
直到百鬼夜行攻破医院结界,楚砚淡定推了推眼镜:“正好,缺对照组做双盲实验。
”第一章 外科圣手与诡异调令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中心的空气永远绷紧得像拉满的弓弦。
消毒水味、血腥气、焦灼的汗味、还有隐约的绝望气息,
混杂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生命战场独有的硝烟。无影灯惨白的光束下,手术台就是风暴中心。
“血压!血压还在掉!”器械护士的声音尖利,带着破音。“血袋!快!O型血!加压输!
”副手医生额头青筋暴起,汗水顺着鬓角滑进无菌衣领口。
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是这混乱乐章里最顽固的低音,心电图波形疯狂地扭动,
像垂死挣扎的蛇。一片兵荒马乱中,主刀位上的男人是唯一的冷源。楚砚。
市一院最年轻的外科副主任,名声在外的“医学死神”。此刻他穿着墨绿色的无菌手术服,
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锐利得如同寒潭深处打磨过的冰锥,透过放大镜片,
精准地落在病人胸腔深处那个被钢筋贯穿、几乎搅成烂肉的肺叶上。
他戴着无菌手套的手指稳定得可怕。止血钳精准地夹住一根爆裂的小动脉,电凝笔头落下,
发出轻微的“滋滋”声,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微臭弥漫开来。血液喷溅的势头瞬间被扼住。
“吸引器跟上,视野清干净。”他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低沉、平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像冰冷的金属在摩擦,瞬间压过了所有嘈杂。这声音有种奇异的魔力,
让周围慌乱的助手和护士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动作也找回了一丝节奏。
手术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切割都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优雅,剥离坏死的组织,
避开致命的血管和神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监护仪上那条疯狂扭动的曲线,
竟然被他那双稳定得不可思议的手,一点点、强硬地拽了回来。警报声的频率开始降低。
“呼……”当楚砚剪断最后一根缝合线,放下持针器时,
旁边年轻的住院医才敢长长地、带着劫后余生颤抖地吐出一口气,
整个人几乎虚脱地靠在手术台边。“生命体征暂时稳住,送ICU。
”楚砚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仿佛刚才从死神手里抢回的不是一条命,
而只是完成了一项普通的例行操作。他转身,动作利落地摘下沾满血污的手套,
丢进黄色的医疗废物桶,发出沉闷的“啪嗒”声。
刚走出弥漫着血腥和消毒水气味的急诊手术区,
走廊上那股浑浊但相对“正常”的空气还没来得及完全吸入肺腑,
一个穿着行政制服、面色严肃的中年男人就堵在了他面前。是人事科的刘主任。“楚医生,
”刘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院长通知,
即刻起,你的岗位有调整。这是调令。”他递过来一张薄薄的A4纸,语气不容置疑。
楚砚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一丝极淡的疑惑掠过眼底。他接过那张纸,目光扫过。
几行打印的黑字异常刺眼:**楚砚 同志:****因工作需要,经院领导研究决定,
自即日起,调整你至本院第九诊室,负责特殊病例诊疗工作。****请于今日下午三时前,
至第九诊室报到。****此令。
****市第一人民医院****院长办公室盖章**“第九诊室?
”楚砚的指尖在粗糙的纸张上摩挲了一下。这个名词陌生得像来自另一个维度。
他在市一院五年,从住院医爬到副主任,急诊、胸外、神外都轮转过,
从未听说过医院有这么一个诊室。更没有“特殊病例”这种模糊到近乎诡异的分类。
“刘主任,这是什么地方?特殊病例指什么?”他抬眼,目光锐利地盯向人事主任。
刘主任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个……楚医生,
具体工作内容,你到了自然就知道了。这是院长亲自签发的调令,
院里需要你这样技术精湛的医生去开拓新领域嘛!”他打着官腔,语气却透着一股子虚浮,
眼神闪烁,“位置就在……医院最后面那栋老行政楼的……地下室入口旁边。有点偏,
你仔细找找门牌。”他语速飞快地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仿佛多停留一秒就会被楚砚那双冰冷的眼睛冻结在原地。开拓新领域?
楚砚看着刘主任仓促消失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这理由敷衍得可笑。
结合前几天那台手术——一个背景深厚的VIP病人,
家属执意要求使用某种未经充分验证的新术式,被他以“不符合诊疗规范,
风险不可控”为由,硬生生顶了回去。手术最终按他的方案成功完成,但那家人看他的眼神,
像淬了毒的针。看来,所谓的“开拓新领域”,不过是流放的体面说法。第九诊室,
大概就是市一院专门用来堆放“垃圾”的角落。他随手将那张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调令折起,
塞进白大褂口袋。
指尖触及口袋内壁冰冷的金属——那是他从不离身的一套定制手术器械的盒子棱角。
冰冷的触感传来,奇异地抚平了他心底那丝被刻意排挤带来的微澜。流放?无所谓。
只要还有手术刀在手,只要还能切割病患,在哪切开皮肉,对他而言并无本质区别。
他倒要看看,这个被流放的“垃圾场”,究竟特殊在哪里。下午两点五十分。市一院最后方,
紧邻着高大院墙的地方,伫立着一栋爬满枯藤的灰白色三层小楼。
这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老行政楼,早已废弃多年。阳光吝啬地绕过它,
只在墙根投下浓重的、化不开的阴影。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灰尘和潮湿霉变的气味,
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难以形容的……铁锈般的腥甜。
楚砚的白大褂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刺眼。他沿着布满裂纹的水泥路走到小楼侧面,
果然在靠近地基的位置,发现了一扇不起眼的、漆成墨绿色的铁门。门很窄,仅容一人通过,
上方钉着一块小小的、布满灰尘的金属牌,
上面刻着几个几乎被锈迹完全覆盖的字:**第九诊室**门牌下方,
还有一个更小的、早已褪色的红十字标记。一股寒意,并非物理上的低温,
而是一种粘稠的、仿佛能渗入骨髓的阴冷气息,从门缝里丝丝缕缕地透出来。
楚砚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汗毛微微竖立了一下。
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指尖还未触碰到冰冷的门把手,
那扇厚重的墨绿色铁门竟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开了一道缝隙。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
一直在等待着。门内,是一条向下延伸的、仅容一人通行的狭窄水泥阶梯。没有灯。
只有阶梯尽头,从下方某个房间透出的一点极其微弱、昏黄摇曳的光晕,
如同巨兽喉咙深处的一点残火。楚砚没有丝毫犹豫,抬脚,
踏入了那片浓稠的、几乎凝固的黑暗之中。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了他,
带着更浓郁的霉味和那股挥之不去的铁锈腥气。脚步声在狭窄的楼梯间里空洞地回响。
阶梯不长,只有十几级。尽头是一个同样狭窄的转角。转过弯,眼前豁然出现一个空间。
昏黄的灯光来自天花板上悬挂着的一盏老式白炽灯泡,钨丝发出濒死般的滋滋声,
光线忽明忽灭,在墙壁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巨大阴影。墙壁是粗糙的水泥原色,
布满了可疑的深色污渍和一道道仿佛被巨大爪子抓挠过的痕迹。空气冰冷得如同冰窖,
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混合着陈旧的草药味和某种……类似肉类腐败的腥臭,扑面而来。
房间不大,靠墙摆着一张布满划痕的老旧木桌,两把吱呀作响的椅子。
墙角立着一个掉漆的铁皮文件柜,柜门半开着,里面塞着一些泛黄的纸张。
最里面用一道洗得发白的淡蓝色布帘隔开,隐约可见一张铺着白色塑料布的检查床的轮廓。
布帘边缘,似乎还有些暗红色的、干涸的印记。这地方,与其说是诊室,
不如说更像某个尘封多年的、发生过凶案的现场。冰冷、破败、死寂,
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令人极度不安的粘稠感。楚砚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
冷静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掠过墙上的污痕,掠过布帘上的暗红,
最后落回那张空荡荡的检查床上。他走到那张破旧的木桌后,拉开同样吱呀作响的抽屉。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他拉开另一个抽屉。这次,
指尖触碰到了一叠硬邦邦的纸。他拿出来。是几本边缘卷曲、纸张发黄发脆的挂号登记簿。
封面上用褪色的墨水写着“第九诊室特殊病例登记”。他随手翻开最上面一本。
998年7月14日****患者姓名:王秀兰家属代述****主诉:夜间无法安寝,
感觉有重物压身,呼吸困难,颈间有不明勒痕。
****诊断:疑似“鬼压床”民间说法,伴不明原因皮下瘀伤。
****处理:安神符水一碗,嘱其佩戴护身铜钱。****备注:患者三日后家中猝死。
死因不明。
11月3日****患者姓名:李建国****主诉:右臂自上周起持续剧痛、冰冷、无力,
可见皮肤发黑溃烂,自述梦中被“黑影”啃咬。****诊断:阴气蚀骨?,
右臂坏死性筋膜炎存疑。****处理:截肢。术后伤口持续渗黑水,无法愈合。
患者于术后第七日死于败血症。****备注:截肢残端检测出未知厌氧菌,培养失败。
****登记日期:2015年4月30日****患者姓名:林小满女,
8岁****主诉:持续高烧,胡言乱语,眼瞳呈现异常灰白色,
身体间歇性出现低温灼伤状水泡自述“有火在烧我”。多家医院检查无器质性病变。
****诊断:邪祟侵体?不明能量辐射灼伤?****处理:未处置前任医生离职。
****备注:患者离院后失踪。
**楚砚的目光在这些荒诞不经又带着死亡阴影的记录上快速滑过。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纯粹属于科研工作者的审视光芒。鬼压床?阴气蚀骨?
邪祟侵体?这些词汇在他看来,
和“精神癔症”、“不明病原体感染”、“未知物理或化学因素损伤”没有任何区别,
只是前人认知局限下的粗糙描述。他合上那本散发着霉味和死亡气息的登记簿,
随手丢回抽屉里。抽屉撞上桌膛,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在死寂的诊室里激起短暂的回音。
就在这时——“呜……呃啊……疼……疼死我了……”一声极其微弱、断断续续,
却饱含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呻吟,毫无征兆地从那道淡蓝色的布帘后面传了出来!
那声音沙哑、扭曲,像是砂纸在生锈的铁皮上摩擦,又像是破风箱在艰难地抽动,
每一个音节都浸满了纯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剧痛。它穿透了布帘,
在冰冷死寂的空气中弥漫开来。楚砚的动作顿住了。他没有立刻看向布帘,而是微微侧过头,
凝神捕捉着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来源。不是幻觉。声音的源头,就在布帘之后,
那张检查床的方向。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投向那道阻隔视线的布帘。昏黄摇曳的灯光下,
布帘的蓝色显得更加阴郁。那痛苦的呻吟声还在持续,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种非人的绝望。
楚砚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他迈开步子,步伐稳定,径直走向那道布帘。没有犹豫,
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探究欲。他伸出手,一把掀开了那块厚重的蓝色帘布。
帘布滑开。检查床上,赫然蜷缩着一个“人形”。但那绝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人。
它身形佝偻扭曲,皮肤呈现出一种死尸般的青灰色,布满了溃烂的脓疮和深可见骨的裂痕。
稀疏枯槁的头发黏在头皮上。
最骇人的是它的脸——一双眼睛只剩下浑浊的、没有瞳孔的眼白,
鼻子塌陷得只剩下两个黑洞,嘴唇外翻,露出参差不齐、染着黑血的尖利獠牙。
它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寿衣,左臂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向后反折着,
露出森白的臂骨。更可怕的是,在它臂骨断裂的缝隙深处,
纠缠着一团浓稠如墨、不断扭曲蠕动的东西。那东西仿佛有生命,
像无数细小的黑色蛆虫在疯狂钻营,又像一团凝固的、翻滚的怨毒烟雾。正是这团东西,
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腥臭和冰冷刺骨的恶意。这青面獠牙的怪物正抱着它那条断臂,
身体因剧痛而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持续不断的、令人牙酸的“嗬嗬”声。当楚砚掀开帘布,
光线涌入的刹那,它那双浑浊的眼白猛地转向了楚砚的方向。
就在它目光触及楚砚身体的瞬间——“嗤啦!”仿佛滚烫的烙铁猛地按在了冰面上!
怪物抱着断臂的爪子猛地冒起一股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淡淡青烟!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比断臂之痛强烈百倍的灼烧感瞬间席卷了它!“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猛地爆发出来,比之前的呻吟恐怖百倍,如同夜枭的尖啸,
震得整个第九诊室都在簌簌发抖!那怪物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身体猛地向后弹开,
直接从检查床上滚落下来,“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它蜷缩着,
拼命用那只完好的爪子去捂刚才冒烟的位置,
浑浊的眼白里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它死死地盯着楚砚,
如同看到了比地狱最深处的酷刑还要可怕的存在。它张着獠牙大口,
却因为过度的恐惧和剧痛,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楚砚站在原地,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因剧痛和恐惧而蜷缩成一团的青灰色怪物。
昏黄的灯光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压迫感十足的影子,将怪物完全笼罩其中。
刚才怪物接触他时冒起的青烟,他看得一清二楚。他没有后退半步,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里,没有任何面对未知怪物的惊惶,只有纯粹的、冰冷的审视。
他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精准地划过怪物扭曲的面容、溃烂的皮肤,最后,
牢牢锁定在它那条断裂臂骨深处,那团不断扭曲蠕动的浓稠黑雾上。那是什么?
某种未知的寄生生物?高能量辐射污染源?还是……某种具有实体化倾向的神经毒素结晶?
楚砚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以他所能理解的科学框架,试图解析眼前这超出常理的一幕。
怪物在地上剧烈地抽搐着,那股源自楚砚身上的无形“灼烧感”似乎稍微退去了一些,
但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它连逃跑的力气都丧失了。
它用那只完好的爪子死死抠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地面,指甲刮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浑浊的眼白死死盯着楚砚,里面只剩下纯粹的哀求。
“医…医生……”它艰难地挤出两个破碎的音节,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卡在骨头缝里……疼……疼得受不了了……要…要散了……”它挣扎着想抬起那条断臂,
指向骨缝里的黑雾。随着它的动作,那团黑雾似乎蠕动得更剧烈了些,
散发出更浓郁的冰冷和恶意。楚砚的目光依旧锁定在那团黑雾上。他缓缓抬起手,
不是去搀扶,而是指向门口那张破旧的木桌。“挂号单?”他的声音响起,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在问一个普通的感冒病人,“没挂号,去门外排队。
”语调平铺直叙,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冷漠,仿佛眼前这个青面獠牙、散发着腐臭的怪物,
和外面候诊大厅里任何一个捂着肚子喊疼的病人没有任何区别。地上的怪物,
那双浑浊的眼白猛地睁大了,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最不可理喻的指令。挂号?排队?
它,一个盘踞西郊乱葬岗数十年的积年老鬼,令生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此刻疼得魂体都快崩散了,这个活人……这个比阴司判官还可怕的活人,
居然让它去排队挂号?!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混合着无法抗拒的恐惧和深入骨髓的剧痛,
让它彻底僵在了原地,连抽搐都忘了。楚砚却不再看它。
他转身走向墙角那个掉漆的铁皮文件柜。柜门半开着,他动作利落地在里面翻找。
灰尘簌簌落下。很快,他找出了一副边缘有些磨损的橡胶手套,
一个布满灰尘但还算干净的金属弯盘,
还有一把看起来异常锋利、闪烁着冰冷寒光的手术刀——这显然是他自备的器械,
刀柄的样式与市一院通用的截然不同。他走到墙边一个老式的水池旁。
水池上方的墙壁挂着一面布满水垢的小镜子。他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哗哗淌下。
他仔细地清洗着双手,动作一丝不苟,每一个指缝都搓洗到位。水流冲在金属弯盘里,
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然后,他将那副橡胶手套戴上,拿起手术刀和弯盘,走向地上的怪物。
他的脚步声在死寂的诊室里清晰地回荡。
蜷缩在地上的怪物看着那个拿着刀、一步步逼近的白色身影,
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所有的疼痛和荒谬感!它想逃,
可魂体深处那团黑雾带来的撕裂感和楚砚身上散发的无形威压,让它连挪动一寸都做不到。
它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闪烁着寒光的手术刀越来越近,如同看到了勾魂索命的镰刀!
“不……不要……”它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浑浊的眼白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饶…饶命……”楚砚在它面前停下,蹲下身。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了怪物。
他没有理会怪物的哀求,目光精准地落在它断裂臂骨的伤口深处,
落在那团疯狂蠕动的黑雾上。“异物嵌顿,疑似高活性未知物质。”他低声自语,
像是在做术前评估,“需立即清除。可能伴有强腐蚀性或生物污染风险。
”语气冷静得像在分析一个复杂的机械故障。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握着手术刀的手动了!
没有一丝犹豫,快如闪电!寒光精准无比地切入臂骨断裂的缝隙,
刀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和稳定性,直接刺向那团浓稠蠕动的黑雾核心!“嗷——!!!
”一声比之前凄厉百倍、仿佛将灵魂都撕裂开来的惨嚎猛地爆发!
整个第九诊室都在这声嚎叫中剧烈震动!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那盏昏黄的白炽灯泡疯狂地闪烁,光线明灭不定,
将墙壁上那些爪痕般的污迹映照得如同群魔乱舞!怪物整个身体像被高压电击中,
猛地向上弓起,青灰色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条黑色的蚯蚓在疯狂窜动!
它那只完好的爪子死死抠进水泥地面,竟然抓出了几道深深的沟壑!
就在手术刀尖刺入黑雾核心的刹那——“嗤——!”如同烧红的铁块插入冰水!
一股浓郁到令人窒息的黑烟猛地从伤口处爆开!
那黑烟中似乎有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在无声地尖啸!黑雾如同活物般剧烈挣扎、收缩,
拼命想逃离那柄散发着让它灵魂都为之颤栗气息的手术刀!楚砚的手稳如磐石。他眼神专注,
仿佛不是在处理一个惨嚎的怪物,而是在进行一项精密的显微手术。手腕微动,
刀尖精准地一挑、一剜!“噗!
”一小团核桃大小、依旧在疯狂扭曲、散发出极度不祥气息的浓黑物质,被生生剜了出来,
“啪嗒”一声,掉进了楚砚另一只手端着的金属弯盘里。那东西落在冰冷的金属盘底,
依旧像离水的活鱼般剧烈地弹跳、扭曲,发出细微但刺耳的“滋滋”声,仿佛在灼烧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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