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旁观妹妹作死日常冰冷林晓最新好看小说_已完结小说重生后旁观妹妹作死日常冰冷林晓

重生后旁观妹妹作死日常冰冷林晓最新好看小说_已完结小说重生后旁观妹妹作死日常冰冷林晓

作者:渭酒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冰冷林晓的悬疑灵异《重生后旁观妹妹作死日常》,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悬疑灵异,作者“渭酒”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主角分别是林晓,冰冷,一种的悬疑灵异,重生,爽文小说《重生后旁观妹妹作死日常》,由知名作家“渭酒”倾力创作,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本站TXT全本,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2407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6:38:39。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旁观妹妹作死日常

2025-07-06 19:49:46

重生后我冷眼看着妹妹周旋于各色男人间。她逃课蹦迪、偷家里金条、栽赃我偷窃。

直到她颤抖着敲开我房门:“姐,救我。

车线上动手脚……”“也逼我拍那些视频……”我合上记录她作死日常的笔记本:“说说看,

我们联手弄死谁?”1 灵堂疑云冰冷的雨丝像细密的针,扎在裸露的颈后皮肤上,

带来一片麻木的寒意。我站在黑压压的人群边缘,目光穿过晃动的人头和肃穆的黑伞,

落在灵堂正中央那张放大的黑白照片上。那是我。照片里的笑容温婉安静,定格在二十六岁。

四周摆满了惨白的菊花,空气里浮动着浓得化不开的香烛气味,混合着雨水打湿泥土的潮腥。

低沉的哀乐如同沉重的叹息,在凝滞的空气里反复回响。

“……晚晚是个多么好的孩子啊……”一个上了年纪、嗓音沙哑的亲戚正对着我妈絮叨,

浑浊的眼睛里挤出几滴泪水,“懂事,

贴心……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开眼……”我妈靠在我爸怀里,肩膀剧烈地抽动着,

压抑的呜咽断断续续,像是破碎的风箱。我爸紧紧搂着她,

那张一贯严肃刚硬的脸此刻灰败如纸,眼窝深陷,嘴唇抿成一条绝望的直线。

一片哀戚的愁云惨雾中,我妹妹林晓站在最靠近遗照的位置。

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连衣裙,衬得脸色愈发苍白。她低垂着头,乌黑的发丝滑落,

遮住了大半张脸。瘦削的肩膀随着哭泣微微颤抖,

单薄的身影像一朵随时会被风雨撕碎的黑色小花。任谁看,都是悲痛欲绝的模样。

可就在那个亲戚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捕捉到了。林晓一直垂在身侧、被宽大袖口半掩着的手,

几根纤细的手指,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紧接着,她似乎是为了掩饰某个压抑不住的表情,

飞快地抬起手背,轻轻按了按眼角。就在那手背抬起又落下的零点几秒间隙,

借着灵堂惨白灯光的映照,我清晰地看见了她唇角那抹一闪而过的弧度。极其细微,

快得像幻觉。那不是悲伤,不是痛苦。那是一种……尘埃落定的松懈,

混合着一丝冰冷的、难以言喻的得意。像一根淬了毒的冰针,

狠狠扎进我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寒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林晓,我的好妹妹。

2 重生之刻“林晚?林晚!”肩膀被人不轻不重地推搡了一下,带着点不耐烦的催促。

眼前模糊晃动的灵堂景象、低沉的哀乐、压抑的哭泣声……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又像是被一块巨大的橡皮擦猛地抹去,瞬间褪色、消散。取而代之的,

是午后明晃晃、甚至有些刺眼的阳光。它从教室巨大的玻璃窗斜射进来,

在光洁的桌面上投下菱形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粉笔灰和青春期荷尔蒙的躁动气息。

低嗓音的窃窃私语、后排男生用笔帽敲击桌面的哒哒声……各种属于十七岁教室的嘈杂声音,

潮水般涌回我的耳朵。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

胸腔里那颗沉寂的心脏,此刻正以一种陌生又真实的力度,沉重而规律地撞击着肋骨。咚。

咚。咚。是活着的证明。“发什么呆啊?叫你好几声了!”同桌陈薇凑近了些,

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脸颊,带着点八卦的兴奋压低声音,“喏,看见没?教导主任又来了!

肯定又是找你那个宝贝妹妹林晓的!”我顺着她努嘴的方向看去。教室门口,

身材微胖、顶着地中海发型的教导主任,正背着手,脸色铁青地站在那儿。

他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们班后排的空座位上扫了几个来回。那位置的主人,

此刻正堂而皇之地缺席。林晓的位置,一如既往地空着。“啧啧,这周第几次了?

三天还是四次?”陈薇的语调里充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林晓可真行,

逃课跟吃饭喝水似的。听说昨天又有人看见她跟职高那群小混混在‘魅影’门口晃悠,啧啧,

那地方乱得哟……”她后面还说了什么,关于林晓又换了哪个新男友,

或者她新打的脐钉多么扎眼,我都有些听不清了。

我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摊在桌面上的笔记本。崭新的硬壳封面,带着刚拆封的油墨气味。

翻开的第一页,没有笔记,只有一行孤零零的、用黑色水笔写下的日期:X年X月X日,

星期四。这个日期,像一枚冰冷的烙印,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前世,就在这一天,

林晓逃课,和那群狐朋狗友厮混,深夜才归。而就在今晚,

家里会发生一件大事——父亲书房保险柜里,那根压箱底、准备给奶奶做寿礼的五十克金条,

会不翼而飞。闹得鸡飞狗跳,最终,所有的疑点,

都莫名其妙地指向了“恰好”因为复习功课晚归、又“恰好”路过书房的……我。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在父母心中生根发芽,最终长成参天大树,

彻底压垮他们对我本就不多的信任。那根金条,成了我“品行不端”的第一个铁证,

也是日后无数指控的起点。“哎,林晚,你就不管管她?她可是你亲妹!

”陈薇的胳膊肘又捅了我一下,把我从冰冷的回忆里拽回。我轻轻合上笔记本,

发出轻微的“啪”一声。抬眼看向门口,教导主任已经带着一脸愠怒离开了。阳光依旧刺眼,

教室里依旧喧嚣。“管?”我牵动嘴角,露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近乎于漠然的弧度,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她喜欢玩,就让她玩好了。”陈薇愣了一下,

大概是被我这种近乎冷酷的态度惊到了,张了张嘴,最终没再说什么,

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瞟了我一眼。我低下头,重新翻开笔记本。

在刚才那个孤零零的日期下面,用同样黑色的水笔,

缓慢而清晰地添上了一行新的记录:> 林晓逃课。目标:魅影?

金条失窃倒计时:12小时。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每一个字落下,

都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漾开一圈圈冰冷的涟漪。这一次,我回来了。林晓,

你的戏,我搬好板凳,认真看着。

3 3 暗流涌动夕阳的余晖将客厅染成一片暖融融的橙红,

空气里弥漫着妈妈炖排骨的浓郁香气。电视里播放着轻松的家庭剧,

背景音混杂着锅铲碰撞的清脆声响,构成一幅再平常不过的黄昏图景。我坐在单人沙发里,

膝盖上摊着那本硬壳笔记本,手里握着的黑色水笔悬停在纸页上方。

目光看似落在摊开的物理习题集上,眼角的余光却像无形的探针,

精准地捕捉着玄关处传来的细微动静。钥匙插入锁孔的金属摩擦声,生涩又迟疑,

带着一种做贼般的小心翼翼。门被推开一条缝,林晓像只受惊的猫,侧着身子溜了进来。

她身上的校服皱巴巴的,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纤细的锁骨,

脸上带着浓妆也遮掩不住的疲惫,眼线晕开了一点,留下淡淡的黑色阴影。

一股廉价香水混杂着淡淡烟味的气息,随着她的动作,在温暖的空气里散开。“怎么这么晚?

”妈妈端着一盘刚洗好的葡萄从厨房出来,看到她,眉头习惯性地蹙起,

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和一丝无可奈何的责备,“又去哪里疯了?晚饭都要凉了。

”林晓低着头,飞快地换鞋,声音含混不清:“……同学过生日,耽搁了。”“哪个同学?

王老师下午还打电话来问……”妈妈追问。“哎呀妈!烦不烦!”林晓猛地拔高了声音,

带着一股被戳穿后的暴躁,像只竖起尖刺的刺猬,“我都十七了!

能不能别整天跟审犯人似的!” 她说完,看也不看客厅里的我们,低着头,

像一阵黑色的旋风,径直冲向楼梯,“我不饿!别叫我!

”噔噔噔的脚步声急促地消失在二楼走廊尽头。接着,是她房门被用力甩上的闷响——“砰!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电视剧里男女主角的对话声显得格外突兀。

妈妈端着那盘葡萄站在原地,脸上的担忧凝固成了深深的疲惫和受伤。她叹了口气,

把盘子放在茶几上,无力地坐进沙发里,揉了揉眉心。爸爸放下手里的报纸,

镜片后的眼神沉沉的,没说话,只是那握着报纸边缘的手指,无声地收紧了些。

一种压抑的、习以为常的沉默笼罩下来。我垂下眼睫,目光落在摊开的笔记本上。

在那行记录着“林晓逃课”和“金条失窃倒计时”的文字下方,笔尖无声地移动,

添上新的字迹:> 18:45,归家。情绪:烦躁,回避追问。笔尖顿了顿,

又补上一行小字:> 可疑:校服口袋鼓胀,有硬物棱角轮廓。写完,我合上笔记本,

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这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妈妈像是被惊醒了,

抬头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晚晚,饿了吧?排骨应该炖好了,我们先吃饭?”“嗯,

好。”我应了一声,站起身,将笔记本随意地放在沙发扶手上。走过楼梯口时,

我状似无意地抬眼,瞥了一眼二楼林晓紧闭的房门。门缝底下,没有一丝光亮透出,

死寂一片。深夜,万籁俱寂。指针滑过凌晨一点的位置。整个房子陷入沉睡,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遥远的虫鸣。我闭着眼,呼吸均匀绵长,仿佛早已沉入梦乡。

但所有的感官都像拉满的弓弦,敏锐地捕捉着黑暗中最细微的异动。来了。

极其轻微的“吱呀”声,从二楼传来。是刻意放缓到极限的开门声,带着门轴摩擦的涩响,

在绝对的寂静中被无限放大。接着,是赤脚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轻得如同猫步,小心翼翼,

一步一步,缓慢地向下移动。目标明确——一楼父亲的书房。我的心跳在胸腔里沉稳地搏动,

一下,又一下,与黑暗中那鬼祟的脚步声形成诡异的同步。我依旧保持着侧卧的姿势,

一动不动,只有搭在薄被外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时间在黑暗中无声地流逝,

每一秒都被拉得格外漫长。楼下的动静几乎微不可闻,

只有一种压抑的、金属物件被小心挪动的、极其细微的摩擦感隔着楼板隐隐传来。

大约十分钟后,那猫一样的脚步声重新响起,沿着楼梯,以更快的速度向上移动。

书房的门被无声地关拢,接着,是林晓卧室门被轻轻合上的声音。一切重归寂静,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黑暗中,我睁开了眼睛。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惨白的光带。我坐起身,没有开灯,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悄无声息地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调到最低档。昏黄的光圈只照亮桌面小小一块区域。

那本硬壳笔记本摊开在光晕下。我拿起笔,在先前密密麻麻的记录下方,

划掉“金条失窃倒计时:12小时”的字样。然后,用笔尖在那被划掉的痕迹旁,

工整地写下新的记录:> 01:15,行动确认。目标:书房保险柜。

物品:金条50g。状态:已转移。笔尖在纸页上停留了片刻,墨水微微晕开一个小点。

我凝视着那行字,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舞台已经搭好,演员也已就位。

接下来,就等着……好戏开锣了。4 金条风波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带着一种虚假的明媚,

透过餐厅的窗户洒进来,在洁白的桌布上跳跃。空气里弥漫着煎蛋的焦香和牛奶的甜味,

表面一派温馨祥和。“啪嗒!”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瞬间打破了餐桌上的宁静。是爸爸的勺子掉进了盛粥的碗里,溅起几滴米汤。

他的脸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眉头死死拧成一个疙瘩,目光锐利如鹰隼,

猛地扫向坐在对面的我。“晚晚,”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你昨晚……几点回来的?”我握着筷子的手顿在半空,抬起眼,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平静地回答:“十一点半左右。在楼下张阿姨家问完最后一道数学题就回来了。

” 这是事实。前世,为了准备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测验,我确实在邻居家待到了那个时间。

“十一点半?”爸爸重复了一遍,眼神里的怀疑如同实质的寒冰,几乎要将我冻结,

“你确定?回来之后……有没有再去过哪里?”“直接回房间了。”我放下筷子,

语气依旧平稳,但心却一点点沉下去。前世那种被无形绳索勒紧喉咙的窒息感,

再次悄然袭来。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轨迹。怀疑的矛头,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

就精准地对准了我。妈妈端着煎蛋盘子从厨房出来,看到这凝滞的气氛,

愣了一下:“怎么了这是?”“书房保险柜,”爸爸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里面那根给你奶奶准备的金条,不见了!”“什么?!”妈妈失声惊呼,

手里的盘子差点脱手滑落,脸色瞬间煞白,“怎么会……是不是你记错地方了?”“不可能!

”爸爸猛地一拍桌子,碗碟震得哐当作响,“我昨晚临睡前还检查过!锁得好好的!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再次死死盯在我脸上,那目光沉甸甸的,

充满了不信任和一种急于找到宣泄口的愤怒,“林晚,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拿的?

家里就你昨晚最晚回来!还‘恰好’路过书房!”“老林!”妈妈惊惶地叫了一声,

试图阻止,“你怎么能……”“爸,”我打断妈妈的话,

直视着父亲那双被怒火和偏见蒙蔽的眼睛,声音清晰而冷静,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漠然,

“我没有。您可以去查监控。” 前世,家里的一楼确实安装了防盗监控,只是角度有限,

拍不到书房内部,但足以拍到走廊。“监控?”爸爸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没看?十一点四十,有个影子在书房门口晃了一下!不是你还能是谁?

难道家里进贼了只偷一根金条?”他提到监控里的“影子”,这在前世是没有的!

我心头猛地一跳。前世,监控什么也没拍到,他完全是凭着臆断和偏见咬定是我。

这一世……竟然拍到了?虽然模糊不清,但足以成为他眼中“铁证”!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紧绷得几乎要断裂的时刻——“噗嗤。

”一声突兀的、带着浓浓讥诮意味的轻笑,像冰锥一样刺破了凝重的气氛。

我们全都循声望去。林晓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餐厅通往客厅的拱门边。她斜倚着门框,

手里拿着一盒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冰镇酸奶,正慢条斯理地撕着吸管的塑料包装。

她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看好戏的慵懒和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嘴角勾着那抹我前世在葬礼上见过的、令人心寒的弧度。“哎呀呀,大清早的,吵什么呢?

”她懒洋洋地吸了一口酸奶,目光轻飘飘地扫过脸色铁青的父亲、惊惶的母亲,

最后落在我脸上,那眼神里淬着冰冷的毒,“爸,你干嘛总怀疑姐姐啊?姐姐那么‘乖’,

怎么会偷东西呢?”她刻意加重了“乖”字,尾音拖得长长的,充满了恶意的嘲讽。然后,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歪了歪头,

用一种天真又残忍的语气继续道:“不过……我昨晚半夜好像被渴醒了,起来喝水的时候,

好像……是看到姐姐从书房那边出来哦?手里……嗯,好像还拿着个什么沉甸甸的小盒子?

黑乎乎的,没看清呢。”嗡——妈妈倒抽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晓,又看看我。

爸爸的怒火瞬间被这句话点燃到了顶点,他指着我的鼻子,

手指因为暴怒而微微颤抖:“林晚!你还有什么话说?!连你妹妹都看见了!人证物证俱在!

你……”后面那些“不知廉耻”、“家贼难防”的咆哮,我已经听不清了。

一股冰冷的血液直冲头顶,又在瞬间冻结。我的目光穿透父亲愤怒扭曲的脸,

死死钉在林晓的脸上。她的表演堪称完美——恰到好处的“回忆”,模棱两可的“看见”,

无辜中带着一丝被“吓到”的怯懦表情。但只有我,

清晰地看到了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得逞的快意。

那是一种毒蛇终于咬中猎物要害时的冰冷兴奋。原来如此。前世那场“恰好”的栽赃,

竟然是她亲自导演并“目击”的。这一世,

因为监控里那个模糊的影子很可能就是她自己留下的破绽,她不得不亲自下场,

用更直接、更恶毒的谎言来坐实我的“罪名”。笔记本上记录的那些作死日常,

像冰冷的铅字在我脑海里飞速闪过:逃课,厮混,偷窃……而现在,是升级版的栽赃陷害,

目标是她的亲姐姐。我放在膝盖上的手,在餐桌布的掩盖下,无声地攥紧,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林晓,这就是你选的路?一条通往深渊、也必将拉着所有人陪葬的路?我缓缓松开紧握的手,

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月牙痕。迎着父亲狂怒的指责和林晓那淬毒的目光,我慢慢站起身。

椅子腿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爸,”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冰冷的穿透力,盖过了他的咆哮,“我说了,不是我。

您既然认定是我,那就报警吧。”“让警察来查。”“查清楚,昨晚十一点半之后,

到底谁在说谎。”“也查清楚,”我的目光转向林晓,像两道冰冷的探照灯,

直射向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慌乱,“那根金条,现在到底在谁手里。

”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冰箱压缩机突然启动的低沉嗡鸣,

在凝固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报警?这两个字像两颗投入深水的炸弹,瞬间炸懵了所有人。

爸爸脸上的狂怒像被按了暂停键,猛地僵住,嘴唇翕动了两下,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大概从未想过,一贯沉默隐忍、被指责也只会低头认错的女儿,

会说出如此强硬、不留余地的话。报警?这意味着家丑外扬,意味着把事情彻底闹大,

完全超出了他“内部解决”、训斥一顿了事的预想。妈妈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如纸,

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她惊恐地看着我,又看看丈夫,嘴唇哆嗦着:“晚晚!

你胡说什么!报什么警!一家人……”“一家人?”我轻声重复,

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近乎悲凉的弧度,目光却依旧冰冷地锁在林晓脸上,“妈,

您问问林晓,当她说谎污蔑自己亲姐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一家人’?

”林晓的脸色终于变了。她倚着门框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

那副看好戏的慵懒和幸灾乐祸如同劣质的油彩,迅速从她脸上剥落,

露出底下的一丝惊愕和猝不及防的慌乱。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我会如此直接、如此不留情面地反击,甚至不惜撕破脸皮,把警察扯进来。

她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直视的目光,长长的睫毛慌乱地垂下,

紧紧攥着酸奶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那盒冰凉的酸奶,

似乎也无法冷却她此刻内心的翻江倒海。“你……你少血口喷人!”她猛地抬起头,

声音因为心虚而显得有些尖利,眼神却飘忽着不敢与我长久对视,

“我……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实话实说!你偷没偷自己心里清楚!报警就报警!谁怕谁!

” 她强撑着气势,但那微微颤抖的尾音暴露了她的色厉内荏。“够了!

”爸爸猛地一声暴喝,像一头被逼到角落的困兽,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眼神在我和林晓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混乱、愤怒和一种被架在火上烤的难堪。

他猛地一挥手,桌上的碗碟又是一阵乱响,“都给我闭嘴!这件事……谁也不准再提!

金条……金条的事,我自己会查清楚!”他选择了息事宁人,

选择了再次压下这足以掀翻屋顶的丑闻。那根金条,在他心中,

或许终究比不上“家庭和睦”的表面光鲜,或者说,他潜意识里已经信了林晓的“目击”,

只是无法承受报警带来的后果。他不敢查。或者说,他害怕查出来的结果。

这粗暴的镇压像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妈妈眼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冀。她张了张嘴,

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力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抹布,动作迟缓得像个提线木偶,

默默转身走向厨房。那背影,透着一股被彻底抽干了力气的灰败。林晓在爸爸那声怒吼后,

明显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她挑衅似的又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重新浮起得意,

仿佛在说:看吧,爸爸还是站在我这边的。她晃了晃手里的空酸奶盒,像打了胜仗一样,

转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头也不回地上了楼。餐厅里只剩下我和爸爸。

空气里弥漫着煎蛋冷却的油腻味、未散的硝烟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

爸爸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额头,

指缝间露出的半张脸写满了疲惫和一种更深沉的、无法言说的痛苦。他没有再看我,

仿佛我是一团令人厌恶的空气。我沉默地站起身,椅子再次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没有再看那个瞬间苍老了许多的男人,我转身,也离开了这片令人作呕的“战场”。

回到自己房间,反手锁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世界陡然安静下来,

只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搏动,敲打着肋骨,一下,又一下。我走到书桌前,坐下。

窗外阳光正好,明晃晃地照着楼下花园里新开的月季。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那么虚假。

我拿起那本硬壳笔记本。纸张翻动,发出哗啦的轻响。翻到最新一页,

上面清晰地记录着昨晚的一切。我的目光落在“栽赃确认”那四个字上。笔尖悬停片刻,

然后,在那行字的旁边,我重重地、一笔一划地写下新的记录:> 父:息事宁人。

母:沉默。林晓:得意。写完,我合上笔记本。冰冷的硬壳封面抵着掌心。窗外,阳光刺眼。

5 伤痕真相日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虚假平静下流淌。金条风波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子,

虽然沉了下去,但那扩散开的、污浊的涟漪却久久不散。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父母对我视若无睹,眼神交汇时也只剩下冰冷的隔阂与尚未消散的怀疑。

林晓则像只偷腥成功的猫,走路都带着风,

看我的眼神里毫不掩饰地掺着胜利者的轻蔑和一种“你能奈我何”的挑衅。

我依旧是那个沉默的观察者。笔记本上的记录有条不紊地增加,

每一笔都冷静得像手术刀在解剖。> 林晓逃课频率显著增加平均每周4-5次。

> 频繁更换联系方式观察到三次新手机号记录。

> 深夜归家时间持续延后平均凌晨2点后,情绪状态异常亢奋/极度萎靡交替。

> 生理期紊乱卫生间垃圾桶发现止痛药包装。

> 与职高“飞车党”头目张强接触密切校门口目击两次,姿态亲密。字迹工整,

不带丝毫感情。仿佛记录的不是血脉相连妹妹的堕落轨迹,而只是一个实验样本的异常数据。

直到那个周末的下午。我坐在自己房间靠窗的书桌前,刚解完一道复杂的电磁场大题,

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目光习惯性地投向窗外,打算让干涩的眼睛休息片刻。楼下,

林晓正背对着我家的方向,站在小区花园那丛茂密的紫藤花架下打电话。暮春的风带着暖意,

吹动她新染的栗棕色卷发和单薄的裙摆。她似乎在与电话那头的人争执,情绪激动,

肩膀微微耸动。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恰好掀起了她宽大的、缀满廉价亮片的短袖外套。

我的目光瞬间凝住。在那件外套被风短暂掀起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了她右边臂膀外侧,

靠近肩胛骨的位置——一大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淤痕!边缘模糊,中间颜色深得发黑,

显然是遭受了重力撞击或者……反复的、用力的抓握、拧掐!那绝非普通的磕碰伤!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前世,直到我死,也从未在她身上见过这样的伤痕!

这伤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被谁弄的?笔记本上那些深夜归家后的萎靡状态,

难道是因为……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沿着脊椎窜上头顶。林晓似乎察觉到了风,

猛地拉下外套,盖住了那片淤青。她烦躁地对着电话又说了几句,然后用力挂断,

狠狠地将手机摔进旁边的花坛里!她抱着双臂,在原地焦躁地转了两圈,然后猛地抬起头,

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决绝,朝家的方向快步走来。我立刻收回目光,迅速低下头,

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摊开的习题集上,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划拉着复杂的公式线条,

仿佛从未离开过。几分钟后,客厅里传来林晓回来的声响,伴随着她踢掉高跟鞋的动静。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冲回自己房间,也没有弄出更多声响。客厅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这安静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砰!哐啷啷——!”一声巨响猛地炸开,

伴随着玻璃器皿碎裂的刺耳声响!是客厅茶几上的那个水晶果盘!价值不菲,

是妈妈的心头好!紧接着,是林晓带着哭腔、却异常尖锐的控诉声响起,穿透了楼板,

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妈!你看姐姐!她……她就是故意的!她心里恨我!

恨我那天说了实话!她刚才故意把果盘推下来砸我!差点划伤我的脸!呜呜呜……”栽赃。

又一次。如此拙劣,如此急不可耐。这一次,甚至懒得找什么“目击”了,直接自导自演,

将矛头再次对准我。她似乎急于再次挑起冲突,

将所有人的注意力牢牢吸引到我们姐妹“不和”的表象上。为什么?是为了掩盖什么?

掩盖她臂膀上那片新鲜的淤青?掩盖她越来越失控的行为背后,那个真正的阴影?

楼下很快传来妈妈惊慌失措的询问和爸爸压抑着怒火的低吼。我坐在书桌前,

手中的笔不知何时已经停下。草稿纸上,那些复杂的公式线条被无意识地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墨迹深重,几乎要划破纸张。笔记本就放在手边。我伸出手指,冰凉的指尖划过光滑的封面。

这一次,我没有立刻翻开它记录这新的闹剧。林晓臂膀上那片深紫色的淤痕,

像一枚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一种极其糟糕的、冰冷刺骨的预感,

如同深海的暗流,悄然淹没了心脏。事情,

似乎正在滑向一个比前世单纯的“作死”更黑暗、更可怕的深渊。

6 深夜求救时间在沉闷压抑中滑向深夜。指针无声地划过凌晨两点,窗外万籁俱寂,

连虫鸣都偃旗息鼓,只有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模糊的汽车引擎声,更衬得夜的深沉。

我靠坐在床头,并没有睡。台灯调到最暗,昏黄的光晕只勉强照亮手边摊开的笔记本。

伤、果盘闹剧……目光最终停留在“频繁更换联系方式”和“与张强接触密切”这两行字上,

久久不动。张强……那个职高的混混头子,前世导致林晓彻底堕落的源头之一,

也是……最终开着那辆动了手脚的跑车,将我撞下悬崖的凶手之一。

就在这时——“笃……笃笃……”极其轻微、带着无法抑制颤抖的叩击声,

突兀地在死寂的夜里响起。微弱,断续,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敲响。不是敲在房门上。

声音的来源……是靠近我床头的那扇窗户!我的心脏骤然一缩,猛地抬头望去。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景象。但那声音……那带着绝望气息的、细微的叩击声,

正持续不断地从窗帘缝隙处传来。“笃笃……笃……”像垂死者最后的挣扎。我屏住呼吸,

赤脚下床,冰凉的地板刺激着脚心。悄无声息地靠近窗边,没有开灯。

指尖捏住厚重的窗帘边缘,极其缓慢地,拉开一道狭窄的缝隙。

窗外清冷的月光瞬间流淌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痕。借着月光,

我看到了一张紧贴在玻璃上的脸。是林晓。

那张平日里总是画着浓妆、带着刻薄或得意神情的脸,此刻惨白得像一张揉皱的纸。

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上。她的眼睛睁得极大,

眼白里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地收缩着,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

嘴唇被自己咬得死死的,下唇一片血肉模糊,却还在抑制不住地剧烈哆嗦。

她像一只被逼到绝境、濒临崩溃的幼兽,隔着冰冷的玻璃,死死地、无声地哀求着我。

那眼神里,没有了丝毫的得意、挑衅、算计,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的恐惧和绝望。她的一只手死死地扒着窗框,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呈现出惨白的颜色,指甲缝里似乎还嵌着泥土。另一只手则紧握成拳,

抵在玻璃上,微微颤抖着。“姐……”一个破碎的、带着浓重哭腔的气音,

微弱地从她咬死的唇缝里艰难地挤出来,隔着玻璃,模糊不清,却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耳膜。“……救我……”救她?我站在窗帘的阴影里,隔着冰冷的玻璃,

静静地看着窗外那张被恐惧扭曲的脸。月光勾勒出她狼狈不堪的轮廓,

那双被绝望彻底击垮的眼睛,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她扒着窗框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指甲刮擦着玻璃,

发出细微却令人牙酸的“吱吱”声。

“姐……开门……求求你……”她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带着濒死的颤抖,

眼泪混合着汗水,在她惨白的脸上冲出污浊的痕迹,

他……他会杀了我的……他真的会……”我的指尖在窗帘厚重的绒布上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冰凉的触感直透心底。没有立刻回应,也没有移开目光。时间在死寂中对峙,

只有她压抑不住的、濒临崩溃的抽噎声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几秒钟后,我无声地后退一步,

彻底隐入房间的黑暗中。然后,极其轻微地,旋开了窗户内侧的老式插销。“咔哒。

”轻微的金属机括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得如同惊雷。窗外扒着的林晓浑身猛地一震,

像是被这声音抽去了最后一丝支撑的力气,整个人几乎要瘫软下去。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

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慌乱地从外面向上推开那扇对她而言有些沉重的窗户。

冰冷的夜风裹挟着露水的潮气,瞬间灌入温暖的房间。林晓像一摊烂泥,

或者说像一个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布偶,上半身重重地扑在窗台上,肩膀剧烈地起伏着,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哑杂音。她挣扎着,

试图抬起腿翻进来,但双腿软得如同面条,试了两次都狼狈地滑了下去,

膝盖重重磕在窗台坚硬的外沿上,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最终,她几乎是滚进来的。

狼狈地摔在我的床脚边冰冷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身体筛糠般地抖动着,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我没有伸手去扶她。只是站在原地,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团瑟瑟发抖的影子。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流淌进来的惨淡月光,

勾勒出她蜷缩的轮廓。过了足足有半分钟,地上那团影子颤抖的幅度才稍稍减弱了一些。

林晓艰难地、一点点地抬起头,凌乱的头发黏在脸上,她胡乱地用手背抹了一把,

露出一张被恐惧彻底摧毁的脸。她的目光涣散,像蒙着一层浓雾,

努力地在黑暗中搜寻着我的位置。当她的视线终于对上我隐在阴影中的眼睛时,

那涣散的目光骤然凝聚,爆发出一种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般的、孤注一掷的绝望光芒。

“……姐……”她嘶哑地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刹车线……”这三个字像一道惨白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我脑海中所有的迷雾!

前世那辆失控冲向悬崖的跑车,刺耳的摩擦声,

天旋地转的失重感……冰冷的死亡气息仿佛再次扼住了我的喉咙!

“……是他……逼我的……”林晓的眼泪汹涌而出,混合着鼻涕,狼狈不堪地糊了满脸,

她死死揪着自己胸口的衣襟,仿佛那里堵着千斤巨石,

不照做……他就……他就把那些……那些视频……发到网上……发给爸妈……发给所有人看!

”视频?我的瞳孔骤然收缩!笔记本上那些“深夜情绪异常”、“生理期紊乱”的记录碎片,

瞬间被这两个字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令人作呕的恐怖真相!林晓似乎被巨大的恐惧攫住,

身体再次剧烈地痉挛起来。她猛地伸出左手,死死抓住我睡裤的裤脚,那力道大得惊人,

带着一种垂死的、不顾一切的绝望。

她的右手则慌乱地、神经质地撸起了自己左臂的宽大袖管。借着窗外渗入的惨淡月光,

我清晰地看到——在她纤细的小臂内侧,靠近肘弯的地方,一片片新旧交叠的淤青和掐痕,

如同丑陋的烙印,深深浅浅地印在苍白的皮肤上!而在那些淤痕的间隙,

赫然点缀着几个圆形的、暗红色的烫伤疤痕!像是被燃着的烟头,

狠狠地、反复地摁熄在上面!那伤痕之狰狞,远超之前肩胛处的那一片!

“你看……你看啊姐……”她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举着那条布满伤痕的手臂,

像是在展示某种可怕的证据,

…用烟头烫我……逼我听他的话……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了姐……”她哭得撕心裂肺,

身体蜷缩着,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肩膀剧烈地抽动。

空气里弥漫着她身上散发的汗味、烟味、廉价香水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我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房间里只剩下林晓崩溃绝望的痛哭声,在死寂的深夜里回荡,

显得格外凄厉刺耳。许久。久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都嘶哑变调,

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我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书桌前。动作没有丝毫慌乱,

甚至带着一种冰冷的仪式感。台灯被“啪”地一声按亮。

柔和的暖黄色灯光瞬间驱散了床脚的黑暗,

也清晰地照亮了林晓那张涕泪横流、布满青紫和擦伤、写满了恐惧和哀求的脸。

她似乎被这突然的光线刺到,下意识地眯了眯红肿的眼睛,瑟缩了一下。我没有看她。

我的目光落在书桌中央,那本摊开的、记录着她所有“作死日常”的硬壳笔记本上。

纸页上密密麻麻的黑色字迹,像无数冰冷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眼前这场姐妹相残的惨剧。

我伸出手,指尖拂过光滑的纸面。然后,用指腹捏住笔记本坚硬的边缘,缓慢地、平稳地,

将它合拢。“咔哒。”硬壳封面合拢的声音,在突然安静的房间里,

清脆得如同法官落下的法槌。我转过身,背对着那片温暖的灯光,

面朝着蜷缩在冰冷地板上、如同惊弓之鸟的林晓。房间里一半是柔和的暖黄,

一半是浓重的阴影,我的脸恰好隐在光影的交界处,晦暗不明。只有我的声音,清晰、冷静,

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犹豫的、冰冷的金属质感,在死寂的空气中落下:“说说看,林晓。

”我的目光穿透昏暗的光线,精准地锁住她那双被恐惧填满的眼睛,一字一顿:“我们联手,

弄死谁?”7 联手反击台灯暖黄的光晕被合拢的笔记本彻底隔绝,

房间里只剩下窗外渗入的惨淡月光和浓重的阴影。那句“弄死谁”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落下,

砸在林晓蜷缩的影子上,如同惊雷。她猛地停止了抽噎,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整个人僵在地板上,连颤抖都停滞了一瞬。那双被恐惧和泪水糊住的眼睛骤然睁大,

瞳孔在黑暗中收缩到极致,难以置信地、死死地盯住我隐在阴影中的轮廓。那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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