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临终前告诫我:“帝王之心,最忌易碎。” 可当皇后将我亲手雕琢的玉镯掷在地上时,
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那是母妃留给我唯一遗物,当年她便是因一只玉镯被诬陷通敌。
我沉默地拾起碎片,一片片割开奸夫的喉咙。 皇后尖叫着扑来,
我反手将她锁进冷宫:“朕的玻璃心,碰不得。” 次日早朝,我微笑着宣布柳家谋逆。
兵部尚书柳大人当场瘫软:“陛下,臣冤枉!” 我擦着剑锋上的血:“冤枉?
你们碰碎朕的心时,可想过有今天?” 三日后,柳家三百七十一口尽诛,皇后在冷宫悬梁。
宫人清理遗物时,我盯着那堆玉镯碎片:“收拾干净。” “碎成渣的,配不上朕的珍藏。
”1父王枯槁的手指,曾像冬日里脆弱的枯枝,死死攥紧我的手腕,力道惊人,
竟不像一个垂死之人。他浑浊的眼珠死死钉在我脸上,
破裂的风箱里艰难挤出:“炽儿…记住…帝王之心…最忌…易碎…”那声音带着血沫的嘶哑,
沉甸甸地压进我的骨头缝里。我记住了,刻骨铭心。登基十年,
我披着名为“铁石心肠”的冰冷铠甲,在这座吃人的宫殿里行走,每一步都踏在薄冰之上。
我以为这铠甲坚不可摧,足以抵挡世间所有明枪暗箭。直到此刻。凤仪宫暖阁内,
浮动着甜腻到令人作呕的暖香,混杂着另一种陌生的、属于男人的汗味。我的皇后柳如絮,
那个在我面前永远端庄、温婉如画中仙子的女人,此刻鬓发散乱,面颊潮红。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正死死捏着我前日亲手为她戴上的那只羊脂白玉镯。那玉镯温润剔透,
是我耗费无数日夜,在灯下对着母妃唯一一张模糊的小像,一刀一刀,
笨拙又虔诚地复刻出来的念想。就在刚才,我踏入这暖阁的瞬间,
她眼中闪过我从未见过的、淬毒般的惊惶和怨毒。然后,她像扔掉一块烫手的秽物,
猛地将那只玉镯狠狠摔向坚硬的金砖地面!“哐啷——!”那碎裂的声响,
尖锐得如同淬了冰的钢针,猛地刺穿我的耳膜,直直扎进颅骨深处!它炸裂开来,
无数莹白的碎片在光洁如镜的金砖上凄惶地蹦跳、滑开。我的呼吸,连同周围的一切声响,
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那刺耳的碎裂声在脑髓里疯狂回荡、撕扯。“不——!
”一声变了调的、属于男人的惊吼撕裂了凝滞的空气。暖阁深处,
那张本属于我的、宽阔奢华的凤榻边缘,一个身影狼狈不堪地滚落下来。赤着上身,
仅着一条凌乱的中裤,正是我的禁军副统领,郑骁。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惊恐万状地看着我,又看看地上散落的玉片,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柳如絮的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仿佛想把自己缩进身后的阴影里,
看向我的眼神,只剩下赤裸裸的、冻结般的恐惧。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了腰。
金砖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龙袍底衬渗入膝盖。我的视线,
落在一片最大的、边缘锐利如刀的玉镯残片上。它安静地躺在那儿,
折射着窗外透进来的、惨淡的天光。指尖触到那片玉。冰凉,坚硬,
带着一种玉石特有的、沉甸甸的质感。我把它捡了起来。动作很轻,很慢,
仿佛在拾起一片脆弱的羽毛。那锐利的边缘,轻轻压在我拇指的指腹上,
带来一丝细微的、几不可察的刺痛。我握着那片玉,直起身。
郑骁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声音。他双膝一软,
“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疯狂地撞击着冰冷坚硬的金砖,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陛下!陛下饶命!是臣…是臣鬼迷心窍!是臣该死!求陛下开恩!开恩啊陛下!
”他的声音嘶哑破裂,涕泪横流,额头很快撞得一片乌青,渗出血丝。那卑微的姿态,
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我没有看他。我的目光,越过他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肩膀,
落在那张宽大的凤榻上。那凌乱的、刺眼的明黄色锦被,像一团烧红的烙铁,
灼痛了我的眼睛。一股浓烈的、混杂着汗水和柳如絮惯用脂粉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蛮横地钻进我的鼻腔。母妃…母妃的脸在记忆的碎片中一闪而逝,苍白,绝望。当年,
似乎也是这样一只玉镯,成了她“通敌”的“铁证”,将她永远钉死在冰冷的宫墙深处。
我动了。没有预兆,没有怒吼。身体像一张绷紧到极致的弓突然松开了弦。一步,仅仅一步,
我便跨过了跪地求饶的郑骁。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微弱的风。郑骁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眼中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吞噬。
我甚至没有给他再次发出声音的机会。握着那片冰冷玉片的手,带着全身的力量,
狠狠向前挥出!动作简单,粗暴,没有一丝花哨,只有最原始的杀戮本能。2“嗤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皮肉被强行割裂的闷响。那片锋锐的羊脂白玉,
深深楔入了郑骁的脖颈侧面。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猛地喷溅而出,
有几滴甚至溅到了我的龙袍前襟和下颚上,带着令人反胃的黏腻和温热。
郑骁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他的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
双手徒劳地捂住鲜血狂涌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破风箱般绝望的抽气声。
他徒劳地张着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清晰的音节,
只有大股大股暗红的血沫不断从口鼻中涌出。他像一截被砍断的朽木,颓然向前扑倒,
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还在神经质地抽搐着,鲜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开来,
染红了金砖,也染红了散落的玉镯碎片。一片死寂。只有鲜血汩汩涌出的声音,细微而恐怖。
“啊——!!!”一声凄厉到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猛地炸开!是柳如絮。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惨白如纸,身体抖得像狂风中的落叶。
她那双漂亮的、总是含着温柔水光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疯狂。
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完全失去了理智,尖叫着,不顾一切地朝我猛扑过来!“李炽!
你这个疯子!你杀了他!你杀了他!我跟你拼了——!”她的手指弯曲如钩,
带着玉石俱焚的绝望,直直抓向我的脸。我的身体在她扑来的瞬间微微一侧,
动作精准得如同演练过千百次。她的指尖带着一股凌厉的风,险之又险地擦着我的脸颊掠过。
在她因惯性向前踉跄的刹那,我的左手闪电般探出,铁钳般死死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能听到她腕骨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柳如絮猛地一颤,
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停止了尖叫,眼中疯狂稍退,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被剧痛唤醒的恐惧。
她被迫抬起头,迎上我的目光。我的脸上,大概沾着郑骁的血,温热粘稠。
我甚至能感觉到那液体正顺着下颌的弧度,缓慢地向下流淌。我没有擦。我看着她,
看着这张曾经让我觉得足以抚慰深宫寒意的脸,这张此刻因极致的恐惧和憎恨而扭曲的脸。
她的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诅咒的话,却在我的注视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柳如絮,
”我的声音响起,异常平静,平静得像冰封千年的寒潭,听不出一丝波澜,
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冷的重量,“朕的心…”我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摊刺目的血红,
扫过那片片散落的、沾染了血污的莹白碎玉。“是玻璃做的。”“碰不得。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扣住她手腕的手猛地发力,狠狠一拽!同时右腿迅捷无比地抬起,
膝盖带着千钧之力,重重顶在她柔软的腹部!“呃——!
”柳如絮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被掐断脖子的鸡般的闷哼,身体瞬间弓成了一只痛苦的虾米,
所有反抗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她眼睛翻白,连痛苦的呻吟都发不出来,
只能张大嘴徒劳地吸气。我松开她的手腕,任由她像一摊烂泥般瘫软下去,
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发出痛苦的、断断续续的呜咽。“来人。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暖阁内浓重的血腥味和死寂。暖阁厚重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两名身着玄色软甲、面无表情的龙武卫如同两道没有生命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
他们对地上蔓延的血泊、垂死抽搐的郑骁、蜷缩呜咽的皇后视若无睹,
目光只恭敬地落在我脚前一步的地面上,静候指令。“皇后失德,秽乱宫闱。
”我冰冷的声音在暖阁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即刻褫夺封号,打入冷宫西苑。
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违者…”我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摊迅速冷却变暗的血迹。
“格杀勿论。”“遵旨!”两名龙武卫声音低沉有力,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其中一人上前,像拎起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毫不怜惜地抓住柳如絮的胳膊,
将她从地上粗暴地拖拽起来。柳如絮似乎从剧痛中缓过一口气,
被拖拽的屈辱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她爆发出最后一丝力气,她挣扎着,嘶哑地尖叫:“李炽!
你不得好死!你冤枉我!柳家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的诅咒被另一名龙武卫用一块不知从何处掏出的、带着浓重汗味和尘土的布团死死堵了回去,
只剩下绝望的呜咽。她像一条被丢上岸的鱼,徒劳地扭动着,
被两名侍卫毫不留情地拖出了这间充斥着血腥和背叛的暖阁,
拖向那深宫中比寒冬更冷的角落。沉重的殿门再次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暖阁内,
只剩下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地上大片暗红的污渍,一具正在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
还有散落各处、沾染着点点猩红的玉镯碎片。我站在原地,
龙袍下摆已被郑骁的血浸染了一大片,深褐色粘腻地贴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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