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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重生后我撕了离婚协议》,大神“用户48432192”将白丽华苏晚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主要角色是苏晚,白丽华,顾言深的纯爱,大女主,先虐后甜,家庭,甜宠小说《重生后我撕了离婚协议》,由网络红人“用户48432192”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92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4:09:51。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我撕了离婚协议
庆功宴上,后妈端着蛋糕对我假笑:“替妹妹嫁给顾家病秧子吧,他活不过今年。
”前世我信了,成了顾太太才知道他装病。他搂着我的腰轻笑:“终于等到真心人。
”继妹撞死我们时尖叫:“该当顾太太的是我!”再睁眼回到18岁,
后妈蛋糕递来的瞬间——我反手扣在她亲生女儿脸上:“这么想嫁,自己去啊。
”角落里装病的顾先生突然起身:“我活得好好的,不劳费心。
”后来继妹的帮凶男二在监狱嘶吼:“你说过撞死她们就嫁给我的!
”她晃着新男友冷笑:“你也配?”冰冷,刺骨的冰冷,像无数根钢针扎进骨髓,
然后猛地被滚烫的烈焰吞噬。最后残留在感官里的,是尖锐到撕裂耳膜的刹车声,
继妹林薇薇那张因嫉妒和疯狂扭曲到极致、如同恶鬼般的脸,在刺目的车灯光晕里无限放大,
最后是轰然炸开的剧痛和黑暗。“啊——!”苏 晚猛地从柔软的床垫上弹坐起来,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蹦出来。冷汗瞬间浸透了丝质睡衣,
黏腻地贴在背上,带来一阵阵战栗。她急促地喘息着,视线慌乱地扫过四周。硕大的公主床,
垂落的粉色纱帐,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薰味道这不是那辆被撞得支离破碎的车里,
也不是顾家那间有着巨大落地窗、铺着昂贵波斯地毯的冰冷卧室。而是她十八岁时的房间。
林家别墅的顶层。窗外,夏夜的风带着一丝闷热,吹拂着白色的纱帘。
楼下隐约传来悠扬的钢琴声、模糊的谈笑声,还有玻璃杯清脆的碰撞声。
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倒灌。今天是林薇薇的高考的庆功宴,
虽然林薇薇高考只考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分数,
但是父亲和继母依然给她办了一个盛大的升学宴,甚至超过当时自己考上顶尖大学的升学宴。
她清晰记着前世就是在这场宴会上,继母白丽华端着一块精致的蛋糕,
带着她惯有的、无懈可击的温柔假笑,走到自己面前,用那副悲天悯人的腔调说:“晚晚啊,
你看你妹妹还小,又刚高考完,顾家那边,老爷子快不行了,
就想看着唯一的孙子顾言深成家。虽然我和你爸爸也不舍得你嫁过去,但是还是委屈你了,
替妹妹嫁过去。‘’说着继母白丽华假惺惺的擦擦了眼泪。“好歹顾家,
是世家肯定不会亏待你的。”上一世自己就是被被白丽华营造的虚假母爱蒙蔽了整整十年,
以为这个继母是真的为自己考虑,就答应了。现在想想当时自己是多蠢。
后来自己嫁给了传说中奄奄一息的顾言深。新婚夜,那个本该缠绵病榻气若游丝的男人,
却带着一身清冽好闻的松木气息,强势地将她禁锢在宽大的婚床上。
修长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
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苏晚?”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带着一丝玩味,
哪有半分病气?“终于等到你了。”那一刻,苏晚才知道,什么病入膏肓,什么活不过今年,
全是顾言深为了避开家族内斗、筛选真正不在意他“残躯”的联姻对象而精心设计的骗局!
他像个最老练的猎人,耐心地布下诱饵,等着一个纯粹为“顾言深”这个人而来的人。
她懵懂地撞进了他的网。想起上一世婚后的日子, 苏晚的心口泛起一丝隐秘的酸胀。
顾言深给予她的,是前世从未想象过的尊重、纵容和不动声色的保护。
他会在她深夜复习时默默递上一杯温热的牛奶;会在她被林薇薇刻意刁难时,
不动声色地让林家的某个合作项目出现“小问题”;会在她生日时,
送上一份她无意间提过、自己都忘了的绝版画册……他那句“终于等到真心人”,
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的涟漪越来越大。她冰封的心,
在他看似疏离实则周到的温柔里,一点点融化。她甚至开始小心翼翼地期待,
也许这场始于欺骗的婚姻,真能开出不一样的花。直到那天。她记得很清楚,
顾言深难得放下工作,亲自开车带她去城郊新开的画廊。回来的路上,
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壮丽的橘红。顾言深握着方向盘,侧脸在暖光里显得格外柔和。
他忽然说:“晚晚,那份婚前协议找个时间撕了吧。”她的心猛地一跳,
像被什么甜蜜的东西击中,刚要开口——刺耳的引擎轰鸣声如同野兽的咆哮,
从后方疯狂逼近!一辆失控的红色跑车,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狠狠撞了上来!
巨大的冲击力让世界瞬间颠倒旋转。安全气囊爆开的瞬间,
她看到驾驶座上顾言深惊怒交加、不顾一切扑过来想护住她的脸。然后,是车窗碎裂的尖啸,
金属扭曲的呻吟,还有林薇薇那张因极致的嫉妒和疯狂而完全扭曲变形的脸,
死死贴在碎裂的车窗上,尖叫声穿透一切嘈杂,如同淬毒的匕首:“该当顾太太的是我!
苏晚!你去死!顾言深是我的!是我的——!”恨意如同岩浆,瞬间冲垮了苏晚的理智。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却奇异地压下了喉咙口翻涌的腥甜。她闭上眼,
再睁开时,眼底最后一丝属于十八岁少女的茫然和脆弱被彻底冰封,
只剩下淬了寒冰的冷静和刻骨的恨。楼下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璀璨耀眼,衣香鬓影,
笑语喧哗。林薇薇穿着当季限量版的高定小礼服,像个真正的公主,
被几个同龄的男女簇拥在中间,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恭维。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又得意,
目光扫过人群,精准地捕捉到刚刚走下楼梯的苏晚。那眼神里,
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幸灾乐祸,仿佛在欣赏一只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我来了。
苏晚的心沉静得可怕。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嘴角勾起了一个极其细微、冰冷的弧度。果然,
穿着一身昂贵丝绒旗袍、笑容温婉得体的白丽华,如同前世记忆里精准复刻的影像,
端着一个小巧精致的奶油蛋糕,姿态优雅地穿过人群,款款向她走来。每一步,
都踩在苏晚前世愚蠢的尸骸上。“晚晚,怎么才下来?是太累吗?
”白丽华的声音柔得像掺了蜜,脸上是无可挑剔的关切,“来,
阿姨特意让厨房给你留的蛋糕,你最爱的草莓味。看你最近为了照顾妹妹的庆功宴,
都累瘦了。”多么熟悉的台词!多么虚伪的嘴脸和上一世一样的场景一样的话。
蛋糕被递到了面前,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前世就是这块裹着糖霜的毒药,
将她推入了命运的深渊。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聚焦过来。林薇薇更是扬起了下巴,
像个等待加冕的女王,等着看苏晚这个“好姐姐”如何为了家庭“牺牲”,
如何接过那块象征着她悲惨未来的蛋糕。苏晚没有动。她甚至没有看那块蛋糕一眼。
她的目光越过白丽华虚假的笑容,
冰冷地、直直地刺向人群中心、那个正等着看好戏的林薇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白丽华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有些僵硬,端着蛋糕的手也微微一顿。“晚晚?
”白丽华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苏晚抬起手,没有去接那盘蛋糕。
白皙纤细的手指,直接覆在了白丽华端着蛋糕托盘的手背上。白丽华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苏晚要做什么,一股巨大到完全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从那只覆上来的手上传来!
“啊!”白丽华短促地惊呼一声,手腕被一股蛮横的力道狠狠一扭、一掀!
那盘精致的、点缀着鲜红草莓的奶油蛋糕,如同被施了魔法,瞬间脱离了托盘的控制,
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而甜腻的弧线,然后——“啪唧!”一声响亮又粘腻的闷响,
糖糕结实实糊了林薇薇一脸!时间,在这一刻真正停滞了。璀璨的水晶灯下,
打理的头发、价值不菲的妆容、限量版的高定礼服……全部被黏糊糊、白花花的奶油所覆盖。
那颗鲜红的草莓滑稽地挂在她精心修饰过的眉毛上,奶油顺着她惊愕到扭曲的脸颊往下淌,
滴落在昂贵的衣料上。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宴会厅。所有的谈笑风生戛然而止,
所有的目光都凝固在那张糊满奶油的脸上,充满了震惊、茫然和难以置信。林薇薇僵在原地,
像一尊被泼了劣质涂料的雕塑。足足过了好几秒,她的大脑才似乎处理完这极致的羞辱,
一声几乎刺破耳膜的、歇斯底里的尖叫猛地爆发出来:“啊——!苏晚!你疯了吗?!
”她胡乱地抹着脸,奶油被蹭得到处都是,更显狼狈狰狞。白丽华也彻底懵了,
脸上精心维持的温婉面具寸寸碎裂,只剩下最原始的惊愕和愤怒:“苏晚!
你……你这是做什么?!”她看着自己宝贝女儿狼狈不堪的样子,心疼得声音都在抖。
苏晚却只是慢条斯理地从旁边侍者的托盘里抽出一张洁白的餐巾。她垂着眼,
仔仔细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着自己刚才碰到白丽华手背的指尖,
仿佛沾上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冰冷的优雅,
与此刻场面的混乱形成了极致讽刺的对比。她终于抬眼,目光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扫过气急败坏的白丽华,最后定格在暴跳如雷、脸上还挂着奶油的林薇薇身上。红唇轻启,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空气,带着一种淬了冰的刀锋般的锐利:“做什么?
”苏晚微微歪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不是你们母女情深,
迫不及待想攀上顾家的高枝儿吗?”她的视线如同冰冷的探针,
缓缓扫过林薇薇那张糊满奶油、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白姨刚才不是还心疼妹妹年纪小,
舍不得她受委屈吗?”她唇角的讥诮更深,“怎么,
现在又觉得那‘活不过今年’的顾家病秧子,是香饽饽了?
”“这么想嫁——”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
目光如利刃般刺向林薇薇,“你自己去啊!”“你!”林薇薇气得浑身发抖,顶着满脸奶油,
像个刚从面缸里爬出来的小丑,指着苏晚的手指都在哆嗦,“苏晚!你这个贱人!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够了!”一声低沉压抑着狂怒的男声骤然响起,
如同闷雷滚过。林宏远铁青着脸,大步从人群后方挤了过来。
他先是震惊地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林薇薇和白丽华,随即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地瞪向苏晚,
“反了天了!苏晚!立刻给你妹妹和阿姨道歉!”林宏远气得胸口起伏,
指着苏晚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他苦心经营的体面,他攀附顾家的完美计划,
全被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继女毁了!在这么多宾客面前!苏晚迎上林宏远暴怒的视线,
眼神没有丝毫闪躲,反而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前冻结的海面。“道歉?
”她轻轻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一丝荒谬的笑意,
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脸色苍白的白丽华和羞愤欲死的林薇薇,“为了什么?
为了戳穿她们迫不及待想把我推进火坑的心思?
还是为了没配合她们演好这出‘姐妹情深’的戏码?”她上前一步,微微仰头,
直视着林宏远,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他伪善的表皮,直抵内心最龌龊的算计:“爸,
顾家那位‘病秧子’要冲喜,白姨心疼亲生女儿舍不得,就让我这个没娘疼的去填坑。怎么,
现在坑填不成了,恼羞成怒?”“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白丽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尖声反驳,保养得宜的脸因为惊怒而微微扭曲,“晚晚,阿姨是心疼你,想着顾家条件好,
就算言深那孩子有身体不好但是你后半辈子也有着落!你怎么能这样污蔑阿姨的一片好心!
”“好心?”苏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白姨的好心,就是专挑‘快死的人’塞给我?您的好心,可真够特别的。
”她不再看白丽华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演,目光转向林宏远,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爸,
顾家是棵大树,想攀附,没问题。
你们搭梯子我可以和顾家联姻但是前提是和你们断绝关系”为了避免上一世的悲剧再次发生,
苏晚这一世提前做了防备。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砸下:“——休想!
”林宏远的脸色由青转紫,最后变成一片骇人的猪肝色。被亲生女儿,
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如此不留情面地撕开遮羞布,
巨大的羞愤和权威被挑战的暴怒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孽障!”他怒吼一声,
额角青筋暴跳,想也没想,扬手想狠狠的朝苏晚脸过去:“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周围的宾客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林薇薇眼中则闪过一丝快意的恶毒。苏晚瞳孔骤然收缩,
身体的本能让她想要后退,但脚下昂贵的地毯却微微绊了一下。
眼看着那裹挟着怒风的巴掌就要落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董。”一个低沉、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慵懒倦意的男声,毫无预兆地穿透了紧张的氛围,
从宴会厅光线略显昏暗的角落传来。那声音并不响亮,却像带着某种奇特的魔力,
瞬间冻结了林宏远暴怒的动作,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角落那张一直空着的、铺着厚重丝绒椅套的欧式单人沙发里,
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年轻男人。他穿着一身剪裁极其考究的深灰色西装,身姿颀长,
微微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姿态带着一种久病之人特有的疏懒。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勾勒出挺直的鼻梁和略显苍白的唇色。他指尖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
另一只手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腕骨突出,显得有些清瘦。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面前摆着的一杯清水,还有小瓶放在醒目位置的白色药片。
这无声地昭示着主人的“身体状况”。他正是传闻中“病入膏肓”的顾家大少爷,顾言深!
他怎么会在这里?!林宏远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的暴怒瞬间被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取代。白丽华和林薇薇更是脸色煞白,
如同见了鬼。顾言深似乎对满场的狼藉和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浑然不觉。
他微微抬了抬眼皮,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幽暗难辨,
目光平静地掠过林宏远僵在半空的手,最终落在被逼到角落、脊背却挺得笔直的苏晚身上。
他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极快,快得让人抓不住任何情绪,仿佛只是随意一扫。然后,
他才慢悠悠地将视线转回林宏远,薄唇微启,依旧是那副带着点病中倦意的腔调,
却字字清晰地敲在每个人心上:“我的病,就不劳林董和夫人如此‘费心’地到处宣扬了。
”他轻轻咳了一声,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医生说了,静养就好。
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顾……顾少?”林宏远触电般收回手,
脸上的怒容瞬间被一种尴尬又谄媚的假笑取代,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您……您什么时候来的?您看这……家里小孩子不懂事,闹了点笑话,让您见笑了。
”他一边说,一边狠狠瞪了苏晚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告。顾言深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解释,
目光再次投向苏晚,这次停留的时间稍长了些。那双深邃的眼里,不再是前世的审视和试探,
也没有初见的玩味,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难以言喻的微光在深处涌动。
像是平静湖面下骤然卷起的暗流,带着一丝探究,一丝……难以置信的震动?
苏晚的心猛地一跳。那种眼神……太熟悉了!前世在新婚夜,他揭穿伪装时,
就是用这种洞悉一切、仿佛能穿透灵魂的目光看着她!
难道他也重生了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闪电般击中苏晚,
紧接着脑海里又闪过了另一个想法不,不可能!这太疯狂了!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指甲再次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顾少,
您千万别误会。”白丽华也反应过来,强压下心中的惊惧,堆起最完美的笑容走上前,
试图补救,‘’晚晚这孩子性子倔,跟我们闹了点别扭,胡说八道的。顾家那样的门第,
我们薇薇年纪小,怎么配得上?
晚晚她……她其实……”她绞尽脑汁想给苏晚按上一个“合适”的理由。“哦?
”顾言深轻轻打断她,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玩味。他身体微微前倾,
目光掠过白丽华,再次精准地落在苏晚身上,
唇角似乎勾起了一个极其微小的、转瞬即逝的微笑。“性子倔?”他重复了一遍,
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倒觉得,
苏小姐挺有意思的。”“有意思”三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
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林宏远和白丽华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林薇薇更是死死攥着拳头,糊满奶油的脸上,那双眼睛里几乎要喷出嫉妒的火焰——凭什么!
凭什么顾言深会注意到苏晚这个贱人!凭什么他说她“有意思”!顾言深却不再理会他们。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动作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虽然脸色依旧显得有些苍白,
但那股无形的气场瞬间压过了场中所有人。他拿起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
‘’看来林家的庆功宴,不太适合静养。”他淡淡地丢下一句,
目光状似无意地再次扫过苏晚,那眼神深邃得像漩涡,仿佛要将她吸进去。“告辞。
”没有多余的寒暄,没有给林家人任何挽留的余地。顾言深在助理的陪同下,
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穿过鸦雀无声的人群,走向大门。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落针可闻。直到那抹颀长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雕花大门外,
宴会厅内凝固的空气才仿佛重新开始流动。紧接着,是压抑不住的、嗡嗡的议论声,
如同潮水般涌起。各种含义复杂的目光,探究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
纷纷投向场中脸色铁青的林宏远、摇摇欲坠的白丽华、狼狈不堪的林薇薇,
以及——独直站在角落,脊背挺直,眼神冰冷沉静的苏晚。苏晚无视了所有目光,
她的心脏还在不受控制地狂跳,不是因为刚才林宏远的巴掌,
而是因为顾言深离开前那最后一眼!
那眼神绝不是看一个初次见面的、行为出格的陌生少女该有的眼神!
前世十年婚姻的点点滴滴,如同被打碎的万花筒,在她脑中疯狂旋转。
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
每一个眼神里蕴含的深意此刻都成了佐证那个疯狂猜想的拼图。难道他真的也重生了吗?
苏晚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更深的冰寒和决绝。
不管他是不是重生,前世林薇薇的血债,必须血偿!
她不再看林家那三个如同吃了苍蝇般难看的脸色,转身,挺直背脊,
在所有人或明或暗的注视下,一步步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砰!”门关上的瞬间,
隔绝了楼下虚伪的繁华与恶意的窥探。苏晚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身体才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不是害怕,
而是一种劫后余生混杂着滔天恨意的激烈情绪在冲撞。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却冷冽的脸。她拿出手机,指尖冰凉,
却异常稳定地拨通了一个尘封在记忆深处、前世直到最后才查到的号码。“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沙哑、带着警惕的男声。“李三,”苏晚的声音压得很低,
冰冷的说:“帮我查两个人。白丽华,还有她那个开地下**的表哥王强。
重点查他们十年前,在我母亲苏心怡车祸前一个月,所有的资金往来、通讯记录,
特别是有没有购买过某种特殊的、能让刹车在特定条件下失灵的工业溶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是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苏小姐?您怎么想查这些了?
你是知道什么了吗?”“别管我知道了什么?”苏晚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你只管查,钱不是问题。三天,我要看到所有能指向他们的证据,越详细越好。
”挂断电话,苏晚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底的恨意如同实质的火焰在燃烧。母亲的死,
应该不是意外!白丽华,你欠下的血债,该还了!接下来的几天,
林家别墅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林宏远暴跳如雷,
当着佣人的面摔碎了好几个古董花瓶,指着苏晚的鼻子骂她“搅家精”、“忘恩负义”,
断送了他攀附顾家的青云路。白丽华则扮演着受尽委屈的贤妻良母,整日红着眼眶,
在林宏远耳边吹风,话里话外都是苏晚心机深沉、故意在顾少面前让他们难堪,
好独占顾家的主意。“宏远,你看她那天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把我这个继母放在眼里?
分明是翅膀硬了,想攀上顾少的高枝儿,就一脚把我们踹开啊!可怜我们薇薇,
好好的庆功宴成为大家的笑话。”白丽华拿着手帕,嘤嘤啜泣。
听完这些话林宏远脸色更加阴沉。林薇薇则彻底撕下了伪装,只要苏晚出现在她视线里,
那眼神就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她砸了自己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尖叫声穿透房门。“苏晚!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顾言深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对着手机疯狂嘶吼,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个年轻男人急切的安抚声。苏晚对此置若罔闻。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必要的进食,几乎不出门。她在等李三的消息,
也在等一个反击的契机。第三天傍晚,手机屏幕终于亮起。一个加密文件包传了过来。
苏晚点开,一行行冰冷的文字,一张张清晰的转账记录截图,
一段段经过技术修复的通话录音如同最锋利的匕首,彻底撕开了白丽华那张伪善的画皮!
十年前,母亲苏心怡车祸前一个月:王强白丽华表哥的私人账户,
收到一笔来自海外不明账户的巨额汇款。三天后,王强利用其经营地下**的掩护,
从一个管控化学品黑市掮客手中,高价购入了一批代号“SS-7”的特殊工业溶剂。
这种溶剂,无色无味,少量多次涂抹在刹车油管接口处,
能导致橡胶密封件在特定温度和压力下如下坡频繁刹车加速老化、脆化,
最终引发油管泄漏、刹车失灵!车祸前一周,白丽华与王强有过三次深夜的加密通话,
时长均超过半小时。
车祸现场勘查报告被刻意模糊处理的部分:刹车油管接口处有不明残留物,经微量检测,
成分与“SS-7”高度吻合!现在铁证如山!苏晚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巨大的悲愤和恨意几乎要将她吞噬。回想到十年前那天母亲温柔的笑脸,
临出门前那句“晚晚乖,妈妈去买你爱吃的草莓蛋糕”,最后妈妈再也没有回来,
苏晚看到的,那扭曲变形的车体下面被压碎的草莓蛋糕。心里默默的说:白丽华!王强!
你们这对豺狼兄妹!就在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信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内容只有一行字:明晚七点,君悦酒店顶层,‘慈心’慈善拍卖晚宴。顾。没有署名。
但那简洁到近乎命令的语气,还有那个姓氏……苏晚盯着那条信息,
胸腔里翻涌的恨意和悲恸,如同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骤然与另一股冰冷强大的力量汇合。
她眼中寒光凛冽。慈善晚宴?白丽华素来爱在名流圈子了扮演大善人,到时候她肯定会去的,
那就在明晚让我撕碎你这张伪装是脸吧!你不是想把我踩进泥里好让你的宝贝女儿上位吗?
那我让你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吧!“慈心”慈善拍卖晚宴云集了本市几乎所有的名流权贵。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水、雪茄和金钱堆砌出的浮华气息。
白丽华挽着林宏远的手臂,穿着一身宝蓝色曳地长裙,妆容精致,笑容温婉得体,
正娴熟地与几位富太太寒暄,享受着她们或真或假的恭维。她眼角眉梢都带着志得意满,
仿佛前几天在林家宴会上丢的脸,已经被今晚的华服和交际彻底洗刷。
林薇薇则穿着一身娇俏的粉色短礼服,像只急于开屏的孔雀,眼神四处逡巡,
寻找着那个她最渴望见到的身影。她特意打听过,顾言深今晚会作为重量级嘉宾出席!
这是她挽回形象、重新接近他的绝佳机会!至于苏晚?
那个被她父亲勒令“好好反省”的贱人,根本没资格出现在这种场合!“顾少来了!
”不知是谁低呼了一声。宴会厅入口处一阵轻微的骚动。
顾言深依旧是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脸色在璀璨灯光下依旧显得有些苍白,
眉宇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倦怠。但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和无形中掌控全场的气场,
让他一出现就瞬间成为了绝对的焦点。他身边跟着一位干练的助理,步伐沉稳地走进来,
对周围投来的或敬畏或热切的目光视若无睹。他的视线,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全场。
林薇薇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几乎能肯定,
顾言深的目光在她这个方向停顿了那么零点一秒!她立刻挺直腰背,
脸上堆起自认为最甜美动人的笑容,刚想迎上去——顾言深的目光却毫无留恋地移开了,
仿佛只是随意掠过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他的脚步甚至没有一丝停顿,
径直朝着宴会厅相对僻静的休息区走去。林薇薇的笑容僵在脸上,
一股强烈的羞愤和失落涌了上来。“哼,装什么清高。”她身边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撇撇嘴,
低声嘲讽,“病秧子一个,架子倒不小。”林薇薇刚想附和两句找回点面子,
目光却猛地凝固在顾言深走向的方向——休息区靠近巨大观景窗的阴影里,不知何时,
安静地站着一个身影。那人穿着一身剪裁极其利落、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的黑色缎面长裙。
裙摆流畅地垂落,勾勒出纤细却挺拔的身姿。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挽在脑后,
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和一张素净得几乎没有任何妆容的脸。是苏晚!她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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