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永宁侯府的梧桐叶正黄,我沈清月跪在祠堂的青石板上,膝盖早已麻木。"清月,
你可知错?"父亲沈博文高坐在太师椅上,声音冷如寒冰。我垂着头,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知错?我错在哪里?错在投错了胎,生为庶女?错在不如嫡姐沈婉如会演戏,不会装无辜?
错在昨日揭穿了沈婉如私通外男的丑事?"父亲,女儿不知何错之有。"我缓缓抬头,
直视他的眼睛。沈博文脸色一沉:"你污蔑你姐姐清白,还敢狡辩?"污蔑?我亲眼所见,
还叫污蔑?昨日我无意中撞见沈婉如与表哥林子轩在花园假山后拥抱,当即禀告了父亲。
结果沈婉如哭哭啼啼说是我妒忌她,故意栽赃。而父亲,毫不犹豫地信了她的话。
"清月啊清月,你何时变得如此歹毒?"说话的是我的生母柳氏,她眼中满含失望,
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我心中一片冰凉。连生母都不信我,这个家,
还有谁会站在我这边?"既然你们都不信,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站起身,
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跪下!谁让你起来的?"沈博文怒喝。
我冷冷一笑:"我又不是奴婢,为何要一直跪着?""你!"沈博文气得胸口起伏,"来人,
把她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要来拉我。
我甩开她们的手:"我自己会走。"柴房里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窗透进微弱的光线。
我坐在干草堆上,脑海中浮现起这些年的种种往事。自幼,父亲就偏爱嫡女沈婉如,
说她温柔善良,知书达理。而我这个庶女,不论做什么,在他眼中都是错的。
沈婉如要什么有什么,而我只能穿她挑剩下的衣裳,用她不要的首饰。就连读书,
也是她先选好的师父,我只能在旁边听听。但我从不抱怨,默默忍受着这一切。直到昨日,
我终于看清了这个家的真面目。沈婉如在外人面前是温婉大方的嫡女,
私下里却是个不守妇道的荡妇。而我说出实话,反倒成了恶毒的庶女。既然如此,
那我就做给你们看,什么叫真正的恶毒。夜幕降临,我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小姐,是我。"是我的贴身丫鬟春花。"你怎么来了?"我低声问道。
春花递给我一个包袱:"小姐,这里有些银子和换洗的衣物,你快走吧。""走?
我为什么要走?"我接过包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小姐,我刚听柳姨娘说,
老爷要把你送到庵堂里去,说是让你静心悔过。"春花急道。送到庵堂?
那不就是变相的软禁?我冷笑一声。好啊,沈婉如,你还真是狠毒。表面上是为了我好,
实际上是想把我彻底赶出侯府。"小姐,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春花催促着。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走?我为什么要走?""这侯府是我的家,凭什么我要走?
"春花一愣:"可是...""没有可是。"我打断她,"春花,你回去告诉柳氏,
就说我同意去庵堂。""什么?小姐,你疯了吗?"春花瞪大了眼睛。我走到窗边,
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正院,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疯?也许吧。但是春花,你记住,
有时候疯一点,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第二日清晨,柳氏亲自来到柴房。"清月,
你想通了?"她问道。我点点头:"母亲,女儿愿意去庵堂静心。
"柳氏松了一口气:"你能想通就好,在庵堂里好好反省,等你悔过了,自然会接你回来。
"我低头称是,心中却在冷笑。悔过?我有什么可悔过的?要悔过的,
应该是那些伤害我的人。马车缓缓驶出侯府大门,我掀开车帘,回头看了一眼这座深宅大院。
沈婉如站在二楼的窗前,正得意地朝我挥手告别。我朝她笑了笑,那笑容纯真无邪,
如同十五岁少女应有的模样。沈婉如,你且得意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的。到那时,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第二章清风庵坐落在城郊的半山腰上,远离尘嚣,
倒是个清净的去处。庵主妙真师太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人,面容慈祥,待人和善。
"施主远道而来,想必也是有缘之人。"她双手合十,朝我行了一礼。
我学着她的样子回礼:"师太客气了,清月多有叨扰。"妙真师太安排我住在庵中的偏房,
房间虽小,却也干净整洁。"施主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她说道。
我摇摇头:"多谢师太,清月别无所求,只想静心读书。
"妙真师太欣慰地点点头:"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觉悟,实在难得。"她走后,我关上房门,
从包袱里取出一本书。这不是什么佛经,而是一本《权谋要略》。
这是我偷偷从父亲书房里拿出来的,没想到这次派上了用场。既然要斗,就要学会如何斗。
光有一腔怒火是不够的,还要有智慧和手段。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表面上每日诵经礼佛,
实际上却在暗中学习各种权谋之术。
《孙子兵法》、《韩非子》、《资治通鉴》...凡是能找到的书籍,
我都如饥似渴地阅读着。半个月后,春花来看我。"小姐,你在这里还好吗?
"她关切地问道。我放下手中的佛经,淡淡一笑:"很好,这里很清静。""小姐,
我有事要告诉你。"春花压低声音,"沈大小姐要订婚了。""哦?和谁?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就是林表公子,老爷已经同意了。"春花说道。我心中冷笑。
果然,沈婉如终于得偿所愿了。"那真是好事啊。"我淡淡地说道。春花有些意外:"小姐,
你不生气吗?""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反问道。春花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了,
春花,你回去后帮我打听一件事。"我突然开口。"什么事?""打听一下,
最近府里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春花点点头,虽然不明白我的用意,但还是答应了。
三日后,春花再次前来,神色有些慌张。"小姐,出事了。"她一进门就急忙说道。
"什么事?"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柳姨娘病了,病得很重,大夫说是中毒。"春花急道。
中毒?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什么时候的事?""就在前日,柳姨娘突然倒下,
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春花说道。我心中快速思考着。柳氏中毒,
时间正好是在我离开侯府半个月之后。这绝不是巧合。"老爷怎么说?"我问道。
"老爷请了最好的大夫,但是都查不出是什么毒。"春花说道,"不过...""不过什么?
""不过沈大小姐说,可能是柳姨娘自己不小心误食了什么东西。"春花小心翼翼地说道。
误食?我冷笑一声。沈婉如这是在为自己开脱呢。"春花,你回去后,暗中保护好柳氏,
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她的饮食。"我沉声说道。"小姐,你是说..."春花瞪大了眼睛。
"我什么都没说。"我打断她,"记住,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柳氏。"春花点点头,
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答应了。她走后,我站在窗前,看着远山如黛,心中思绪万千。
沈婉如,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把我赶走还不够,现在又要对柳氏下手。
看来你是想斩草除根,彻底清除所有障碍。可惜,你算错了一点。我沈清月,
从来就不是软弱可欺的人。你既然先动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当晚,我写了一封信,
让庵中的小沙弥送到城里。收信人,是京城中最有名的神医——药王谷的慕容逸。
慕容逸不仅医术高明,而且为人正直,最恨有人用毒害人。如果我的推测没错,
他一定会出手相助的。两日后,春花又来了,这次她的脸色好了许多。"小姐,柳姨娘醒了!
"她兴奋地说道。"哦?"我假装惊喜,"这真是太好了。""是啊,昨日来了一位神医,
说是受人之托,专程来为柳姨娘解毒的。"春花说道。"那位神医可说是谁托他来的?
"我问道。春花摇摇头:"没有,那位神医只说是有缘人相助,不肯透露姓名。
"我心中暗笑。慕容逸果然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能暴露我的身份。"对了,小姐,
那位神医还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春花突然想起什么。"什么话?""他说,这毒很特殊,
不是一次性中的,而是长期少量投毒,很难察觉。"春花皱着眉头说道。长期投毒?
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沈婉如比我想象的还要狠毒。这是想要慢慢折磨死柳氏啊。
"春花,从今以后,柳氏的饮食一定要小心,最好让她自己亲自下厨。"我叮嘱道。
春花点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下:"小姐,柳姨娘醒来后一直在念叨你,说想见你一面。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摇摇头:"不必了,我现在不方便回府。
""可是...""没有可是。"我打断她,"告诉柳氏,我在这里很好,让她安心养病,
不要牵挂我。"春花点点头,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答应了。她走后,我重新拿起书本,
继续研读着兵法权谋。沈婉如,你以为把我赶到庵里,就能为所欲为了吗?你错了。
我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在变得更强。等我回去的时候,你会发现,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你欺凌的庶女了。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为你所做的一切。
第三章一个月后,我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皇上下旨,要选秀女入宫。这本是京城大事,
与我这个在庵中的庶女本无关系。可是春花却告诉我,沈婉如的名字赫然在选秀名单之上。
"小姐,沈大小姐要进宫选秀,这下她和林表公子的婚事怕是要黄了。
"春花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选秀?这倒是个机会。
"春花,你可知道这次选秀的规矩?"我问道。
"听说凡是十四到十八岁的官宦之女都要参加,不能拒绝。"春花答道。"那我呢?
我也在这个年龄范围内。"我淡淡地说道。春花一愣:"小姐,你是庶女,
而且现在在庵中...""庶女也是侯府的女儿。"我打断她,"既然皇命如此,
我自然也要遵从。"春花瞪大了眼睛:"小姐,你要回府?"我点点头:"是时候回去了。
""可是老爷还没有召你回去...""他不召,我也要回去。"我站起身,
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皇命在上,谁敢违抗?"春花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
兴奋地点点头:"我这就回去告诉柳姨娘!"两日后,我重新踏进了侯府的大门。
府里的下人们看到我,都投来异样的目光。有同情的,有讥讽的,也有好奇的。我淡淡一笑,
径直朝后院走去。"清月?"柳氏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去,只见她瘦了许多,
脸色也有些苍白。"母亲。"我上前行礼。柳氏眼中含泪,上前拉住我的手:"清月,
你受苦了。"我摇摇头:"母亲,女儿没事。在庵中这段时间,女儿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想明白什么?"柳氏问道。我看着她,认真地说道:"想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
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柳氏一愣,似乎听出了我话中的深意。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沈博文和沈婉如走了进来。"清月,你回来了。
"沈博文的语气有些冷淡。我向他行礼:"见过父亲。"沈婉如站在一旁,
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妹妹回来就好,姐姐一直在担心你呢。"我看着她,
也笑了笑:"多谢姐姐关心。""你回来得正好。"沈博文开口道,"皇上下旨选秀,
你们姐妹都要参加。""女儿明白。"我答道。"这次选秀关系重大,你们都要好好准备。
"沈博文说道,"尤其是婉如,你是嫡女,更要争气。
"沈婉如娇羞地点头:"女儿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却在暗笑。
沈婉如啊沈婉如,你还真以为自己能选上吗?你不知道的是,我在庵中这段时间,
可不只是在读书。我通过慕容逸的关系,已经打听到了不少宫中的消息。这次选秀,
皇上要的不是花瓶,而是有才有德的女子。而你沈婉如,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清月,
你在庵中这段时间,想必也学了不少佛理。"沈博文突然对我说道。"是的,女儿受益匪浅。
"我答道。"那就好。"沈博文点点头,"选秀在即,你也要好好准备。虽然你是庶女,
但也不能给侯府丢脸。""女儿明白。"当晚,我独自坐在房中,
仔细整理着这段时间的所学。琴棋书画,我已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我也烂熟于心。
更重要的是,我学会了如何在复杂的环境中生存和发展。这些,都将是我在宫中立足的资本。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桌案上,我提笔写下一首诗:"庭院深深锁春光, 佳人独立思茫茫。
若问前路何所向, 自有凤凰出凡章。"写完,我满意地点点头。这首诗,
我要在选秀时用上。沈婉如,你等着瞧吧。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得逞。半夜时分,
房门被轻轻推开。我警觉地睁开眼睛,只见春花悄悄走了进来。"小姐,有紧急情况。
"她压低声音说道。我立刻坐起身:"什么事?""我刚刚听到沈大小姐和她的乳母在说话,
她们在讨论选秀的事情。"春花说道。"说了什么?""沈大小姐说,
这次选秀她一定要选上,然后想办法让皇上废掉太子,立新的太子。"春花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野心不小啊,沈婉如。竟然想要参与夺嫡之争。"还有吗?"我问道。
"还有,她说如果你也参加选秀,她就想办法让你出丑,绝不能让你有出头的机会。
"春花愤愤地说道。我冷笑一声:"她想怎么让我出丑?""具体的我没听清,
但是她们提到了选秀当日的才艺表演。"春花说道。才艺表演?我心中快速思考着。
看来沈婉如是想在选秀当日对我下手了。"春花,你做得很好。"我拍拍她的手,
"从明天开始,你要密切注意沈婉如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立刻告诉我。
"春花点点头:"是,小姐。"她走后,我重新躺下,但却怎么也睡不着。
沈婉如想要参与夺嫡之争,这可是个大消息。如果利用得当,
或许能够一举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闭上眼睛,心中已经有了计划。选秀当日,
就是我们最终较量的时候。沈婉如,你以为你很聪明,但你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一次,我要让你彻底败北。第四章选秀的日子越来越近,府中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沈婉如每日都在练习琴艺,据说是要在选秀时表演一曲《高山流水》。而我,
表面上也在认真准备,实际上却在暗中布局。这日,我正在院中练字,春花匆匆跑来。
"小姐,出事了!"她满脸焦急。我放下笔,平静地问道:"什么事?
""选秀名单出问题了,你的名字被人从名单上划掉了!"春花急道。"哦?"我眉头微挑,
"谁干的?""是沈大小姐,她对老爷说,你在庵中待了这么久,身份不清白,
不适合参加选秀。"春花愤怒地说道。我冷笑一声。沈婉如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老爷怎么说?""老爷同意了,说你安心在府中待着就好,不必参加选秀了。"春花说道。
我站起身,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春花,去准备马车。""小姐,你要去哪里?
"春花一愣。"进宫。"我淡淡地说道。"什么?"春花瞪大了眼睛,"小姐,你疯了吗?
你现在不能进宫啊!"我转身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春花,你记住,有些时候,
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别人不让我参加,那我就自己争取。"春花还想劝说,
我已经转身朝外走去。皇宫外,我递上了一封信。这封信是我请慕容逸代为转交的,
收信人是当朝太子。慕容逸曾经救过太子的命,所以这封信太子一定会看。果然,
不到一个时辰,就有太监出来宣我进宫。我被带到一座偏殿,太子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你就是沈清月?"太子看起来二十多岁,面容英俊,气质不凡。我行礼:"草民沈清月,
见过殿下。""起来吧。"太子摆摆手,"慕容大夫说你有要事相告,是什么事?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殿下,草民要举报有人企图谋害太子殿下。
"太子脸色一变:"什么?""草民的姐姐沈婉如,企图通过选秀入宫,然后勾结朝中大臣,
意图废掉太子殿下。"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太子眯起眼睛:"你有何证据?
"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沈婉如写给林子轩的密信,信中详细记录了她的计划。
"太子接过信,仔细阅读起来。这封信当然是我伪造的,
但我模仿沈婉如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而且信中的内容,
都是我根据春花打听到的消息编写的,真假参半,很难看出破绽。看完信,
太子的脸色阴沉如水。"沈婉如竟敢如此大胆!"他冷冷地说道。"殿下,
草民还有一事相求。"我继续说道。"什么事?""草民希望能参加这次选秀,
亲自监视沈婉如的行动,为殿下收集更多证据。"我说道。太子思考了一会儿,
然后点点头:"好,我会安排的。""多谢殿下。"我行礼道谢。"沈清月。
"太子突然叫住我。"殿下有何吩咐?""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本宫会重重赏赐你。
但如果你敢欺骗本宫..."太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我毫不畏惧地看着他:"草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太子点点头:"好,
你回去等消息吧。"我行礼告退,心中却在冷笑。沈婉如啊沈婉如,你做梦也想不到,
我竟然会直接找上太子吧?你以为把我从选秀名单上划掉就万事大吉了?你错了。这一次,
我不仅要参加选秀,还要让你万劫不复。回到府中,沈博文正在大发雷霆。"清月,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私自进宫!"他怒吼道。我淡淡地看着他:"父亲,
女儿只是去为自己争取机会。""争取什么机会?我不是说了不让你参加选秀吗?
"沈博文气得脸色通红。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走进来。"永宁侯,太子殿下有旨。
"沈博文立刻跪下:"臣接旨。""太子殿下口谕:沈清月品德高尚,才华出众,
特许参加选秀。钦此。"太监宣读完圣旨,转身离去。沈博文跪在地上,脸色青白交替,
说不出话来。沈婉如更是面如死灰,身体摇摇欲坠。我上前扶起沈博文:"父亲,
女儿有幸得到太子殿下青睐,这是侯府的荣耀啊。"沈博文看着我,眼中满是不解和震惊。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一直被他忽视的庶女,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能耐。
"清月..."柳氏走上前来,眼中满是担忧,"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我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母亲,女儿心中有数。"沈婉如终于回过神来,
她走到我面前,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妹妹真是了不起呢,竟然得到了太子殿下的青睐。
"她说道,但眼中却闪烁着怨毒的光芒。我淡淡一笑:"姐姐过奖了,都是运气而已。
""是啊,运气。"沈婉如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当晚,
我独自坐在房中,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太子既然已经知道了沈婉如的"野心",
那么选秀当日,他一定会格外关注。而我,就要在那一天,彻底揭露沈婉如的真面目。
月光如水,洒在我的脸上。我伸出手,似乎要抓住那缕月光。沈婉如,我们的最后一战,
就在选秀当日了。这一次,我要让你彻底败北,再也翻不了身。第五章选秀当日,
皇宫张灯结彩,气氛庄严肃穆。来自各府的小姐们聚集在偏殿中,等待着皇后娘娘的召见。
我和沈婉如都在其中。沈婉如今日打扮得格外精致,一袭翠绿色的宫装,头戴珍珠凤钗,
整个人光彩照人。她看到我,主动走了过来。"妹妹今日也很美呢。"她笑着说道,
但眼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也笑了笑:"姐姐过奖了。""妹妹准备表演什么才艺?
"她继续问道。"随便表演点什么吧,重要的是参与。"我淡淡地说道。
沈婉如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妹妹还真是谦虚。不过姐姐要提醒你,宫中规矩森严,
万万不可出错。"我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但表面上还是感激地点点头:"多谢姐姐提醒。
"很快,太监宣布开始选秀。第一轮是容貌品评,我们这些小姐们依次走过皇后娘娘面前。
皇后娘娘是个三十多岁的美妇人,雍容华贵,气质不凡。她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停留片刻,
然后让太监记录下来。当轮到沈婉如时,皇后娘娘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永宁侯府的嫡女?
"皇后娘娘问道。"回娘娘,正是。"沈婉如娇羞地答道。皇后娘娘点点头,让她退下。
轮到我时,皇后娘娘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向身边的太监。太监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皇后娘娘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永宁侯府的庶女沈清月?"她问道。"是的,
娘娘。"我答道。"听说你品德高尚,才华出众?"皇后娘娘继续问道。
我谦逊地说道:"不敢当娘娘夸奖,清月只是尽力而为。"皇后娘娘满意地点点头,
让我退下。第一轮结束后,有十几个小姐被淘汰了。我和沈婉如都顺利进入了第二轮。
第二轮是才艺表演。沈婉如第一个上台,她准备表演的是古筝曲《高山流水》。
她的筝艺确实不错,曲调悠扬,赢得了在场众人的赞许。皇后娘娘也微微点头,显然很满意。
沈婉如表演完毕,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接下来轮到其他小姐表演,有的唱歌,有的跳舞,
有的作诗。很快就轮到我了。我走上台,朝皇后娘娘行礼。"娘娘,
清月要表演的是一首自作的诗。"我说道。皇后娘娘来了兴趣:"哦?自作的诗?
那本宫倒要听听。"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朗诵:"深宫庭院锁春光, 淑女端庄正当芳。
莫道红颜多薄命, 自有凤凰出凡章。 君子如玉品德高, 臣子忠心为国劳。
愿得明主知赏识, 共谱盛世千秋好。"我的声音清脆悦耳,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
诗的内容既有对宫中生活的描述,又有对君主的颂扬,还暗含着自己的志向。皇后娘娘听完,
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好诗!"她赞道,"既有文采,又有深意,确实不错。
"我谦逊地行礼:"多谢娘娘夸奖。"正当我要退下时,沈婉如突然站了起来。"娘娘,
臣女有话要说。"她说道。皇后娘娘皱了皱眉:"什么话?
""臣女怀疑沈清月的这首诗不是她自己作的,而是抄袭他人的作品。
"沈婉如义正辞严地说道。现场顿时一片哗然。在选秀中指控他人抄袭,这可是大罪。
我转身看着沈婉如,眼中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带着一丝冷笑。来了,终于来了。
这就是她想让我出丑的手段。"沈婉如,你有何证据说我抄袭?"我平静地问道。
"我曾经在一本诗集中见过类似的诗句。"沈婉如说道。"哪本诗集?"皇后娘娘沉声问道。
沈婉如脸色微变,显然没想到皇后娘娘会追问得这么详细。"臣女一时想不起来了,
但确实见过。"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冷笑一声:"姐姐,诬陷他人可是重罪。
你既然说我抄袭,总要拿出证据吧?"沈婉如咬了咬牙:"我..."就在这时,
太子突然走了进来。"母后,儿臣有要事相告。"他说道。皇后娘娘一愣:"什么要事?
"太子看了沈婉如一眼,然后说道:"儿臣要举报有人企图通过选秀入宫,意图不轨。
"现场顿时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太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从怀中取出那封我伪造的信:"这是证据。"皇后娘娘接过信,仔细阅读起来。越看,
她的脸色越难看。"沈婉如!"她怒喝一声,"你竟敢有如此野心!"沈婉如脸色惨白,
身体摇摇欲坠:"娘娘,臣女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还敢狡辩!"太子冷冷地说道,
"这封信是你亲手写给林子轩的,白纸黑字,还能有假?"沈婉如拿过信一看,
整个人都傻了。她当然知道这不是她写的,但字迹确实很像她的笔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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