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陆景琛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法庭上败给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小三岁的男孩。
"恭喜苏律师,这次庭审您的表现真是令人印象深刻。"法官摘下眼镜,
对着坐在原告席的年轻男人微笑道。苏晏站起身,黑色西装裁剪得体,露出修长的脖颈线条。
他礼貌地点头致谢,然后转身收拾桌上的文件。陆景琛坐在被告席,看着对方优雅的动作,
心情复杂。作为京城最大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他已经连续三年保持全胜记录。
今天是他职业生涯的第一次败诉。败给了一个刚入行两年的新人。"陆律师。
"苏晏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承让了。"陆景琛抬头看他。近距离观察,
这个叫苏晏的男人确实很年轻,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眼睛很亮,像装着星星。
但那双眼睛里的锐利,却让人不敢小觑。"苏律师确实厉害。"陆景琛握住他的手,
"有机会请教。"苏晏的手很凉,指节修长,像艺术品。两人的手刚一接触,
苏晏就迅速抽回,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那个......我先走了。
"他匆忙收拾东西离开。陆景琛盯着他的背影,眉头微皱。刚才那一瞬间,
他感觉到对方的手在颤抖。晚上八点,陆景琛回到公寓,助理林诺已经在客厅等着。"老板,
关于苏晏的资料我查到了。"林诺递过一份文件夹,"您看看。"陆景琛接过文件,
翻开第一页。照片上的苏晏比现在稚嫩一些,穿着校服站在大学门前,阳光洒在他身上,
笑容干净纯真。"苏晏,24岁,京城大学法学院毕业,成绩优异。"陆景琛一边看一边读,
"父母双亡,由叔叔抚养长大,目前在明德律师事务所工作。""还有一点比较特殊。
"林诺补充道,"他从小患有接触恐惧症,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身体接触。
"陆景琛想起刚才苏晏迅速抽回手的动作,原来如此。"为什么查他?"林诺好奇地问。
"没什么。"陆景琛合上文件,"只是觉得有趣。"有趣吗?陆景琛自己也说不清楚。
也许是因为对方是第一个在法庭上击败自己的人,也许是因为那双藏着星星的眼睛,
又或者是因为那一瞬间的颤抖。总之,他对苏晏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第二天上午,
陆景琛收到一个意外的电话。"景琛,我听说你昨天败诉了?"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
带着嘲弄的语气。"沈雨桐。"陆景琛揉了揉太阳穴,"你想说什么?"沈雨桐是他前女友,
也是他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我想说,也许是时候换个环境了。"沈雨桐的声音甜腻腻的,
"我爸的公司正好缺个法务总监,薪水是你现在的三倍。""不感兴趣。""别急着拒绝嘛。
"沈雨桐笑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陆景琛正要挂电话,
林诺急匆匆地推门进来。"老板,苏晏的事务所出事了!
"第二章明德律师事务所楼下聚集了大批记者和围观群众。陆景琛的车刚在路边停下,
就被记者团团围住。"陆律师,请问您这次来是要接手明德的案子吗?
""听说苏晏律师涉嫌伪造证据,您作为对手有什么看法?"陆景琛面无表情地挤过人群,
走进大楼。电梯里,他按下十二楼的按钮。明德律师事务所在十二楼,此刻一片混乱。
警察在收集证据,工作人员哭哭啼啼地收拾东西。"请问苏晏在哪里?
"陆景琛拦住一个工作人员问道。"苏律师......他在主任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陆景琛轻敲几下,推门而入。苏晏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捂着脸,
肩膀微微颤抖。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陆律师?"苏晏愣了一下,
慌忙抹掉眼泪,"你怎么......""听说你遇到麻烦了。"陆景琛在他对面坐下,
"需要帮助吗?"苏晏苦笑一声:"陆律师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昨天还在法庭上针锋相对,
今天我就成了阶下囚。""我不是那种人。"陆景琛认真地看着他,"说说怎么回事。
"苏晏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讲述。事情很简单,
有人举报苏晏在昨天的庭审中使用了伪造的证据。虽然苏晏极力否认,但证据确凿,
警方已经立案调查。"那份证据确实是我提供的。"苏晏低着头,"但我发誓没有伪造。
"陆景琛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直觉告诉他,苏晏没有撒谎。"你相信我吗?
"苏晏突然抬头问道。四目相对,陆景琛看到了那双眼睛里的绝望和期待。"我相信。
"他脱口而出。苏晏愣住了,眼眶又红了。"为什么?""律师的直觉。"陆景琛站起身,
"收拾东西,跟我走。""去哪里?""我的事务所。"陆景琛头也不回地说,
"我要为你做无罪辩护。"苏晏坐在原地,看着陆景琛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从小到大,除了已故的父母和叔叔,还从来没有人这样无条件地相信过他。特别是这个人,
昨天还是他的对手。天华律师事务所,顶楼合伙人办公室。"你疯了吗景琛?
"合伙人王德明拍着桌子咆哮,"为一个涉嫌伪造证据的律师做辩护?
这会毁掉我们事务所的名声!""证据有问题。"陆景琛冷静地回应,
"我有理由相信苏晏是被陷害的。""理由?什么理由?"王德明冷笑,
"你该不会是看那小子长得好看,动了什么心思吧?"陆景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王叔,
请注意你的用词。""我是为你好!"王德明缓和了语气,"你知道沈家在京城的影响力,
沈雨桐又对你情深意重。你现在这样做,不是在断自己的后路吗?"陆景琛没有回答,
径直走出办公室。苏晏在外面的会客区等着,看到陆景琛出来,立刻站起身。"怎么样?
""没问题。"陆景琛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迅速收回手,"但是在此之前,
你需要住在我那里。""什么?"苏晏瞪大眼睛。"对方既然能陷害你一次,
就能陷害你第二次。"陆景琛解释道,"住在我那里比较安全。"苏晏犹豫了。
和一个几乎是陌生人住在一起,对于有接触恐惧症的他来说,确实是个挑战。但是现在,
他没有选择。"好。"苏晏点头,"谢谢你。"陆景琛的公寓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精装修,
家具简约现代。"客房在这里。"陆景琛推开一扇门,"洗漱用品我让林诺准备了。
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苏晏跟着他参观了一圈,心里暗暗惊叹。这套公寓至少三百平米,
装修奢华却不失品味,光是客厅里那套沙发,就比他一年的工资还贵。
"你家......真大。"苏晏忍不住感叹。"习惯了。"陆景琛倒了两杯水,
递给他一杯,"晚上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准备。""都可以。"苏晏接过水杯,
小心翼翼地避免手指接触,"不用太麻烦。"陆景琛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
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这个人,真的很有趣。第三章第二天早上,
陆景琛被厨房里的声响吵醒。他披着睡袍走出卧室,看到苏晏正在厨房里忙碌。"早。
"苏晏头也不回地说,"我做了早餐,你看看合不合胃口。"餐桌上摆着煎蛋、吐司、培根,
还有一杯香浓的咖啡。"你会做饭?"陆景琛有些意外。"从小就会。"苏晏解下围裙,
"叔叔工作忙,我经常自己做饭。"陆景琛尝了一口煎蛋,味道竟然很不错。"好吃。
"他由衷地赞美。苏晏的脸微微红了,低头吃自己的那份。"对了,我要出庭。
"陆景琛想起什么,"你今天有什么安排?""我想去趟明德,整理一下我的东西。
""我陪你去。""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不是商量。"陆景琛打断他,
"现在你的安全很重要。"苏晏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明德律师事务所已经贴上了封条,只有苏晏这种当事人才能在警察陪同下进入。
苏晏的办公室很小,但布置得很温馨。书架上摆着各种法律书籍,办公桌上放着一盆小绿植。
"这是什么?"陆景琛指着绿植问道。"薄荷。"苏晏小心翼翼地把花盆装进纸箱,
"我喜欢薄荷的味道,很清香。"陆景琛走近了一些,确实闻到了淡淡的薄荷香。很好闻,
就像苏晏身上的味道。"还有这个。"苏晏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合影。
照片上有三个人,年轻的苏晏站在中间,旁边是一对中年夫妇。"这是我爸妈。
"苏晏轻抚着照片,"他们去世得早,这是我们最后一张合影。"陆景琛看着照片,
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疼。"他们一定很爱你。""嗯。"苏晏点头,
"他们说希望我做一个正直的人,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所以你选择了律师这个职业?
""是的。"苏晏小心翼翼地把相框包好,"我想成为像他们一样的人。
"陆景琛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某个地方被轻轻触动了。收拾完东西,两人正准备离开,
却在门口遇到了不速之客。"苏晏!"一个女人冲过来,高举着手机,"你这个骗子!
伪造证据害死了我老公,我要杀了你!"女人情绪激动,手机朝着苏晏的脸砸了过来。
电光火石间,陆景琛冲上前,一把将苏晏拉入怀中,用后背挡住了攻击。
手机重重砸在他的肩膀上,发出闷响。"你没事吧?"陆景琛紧紧抱着苏晏,
低头检查他的状况。苏晏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这样抱着,第一次有人为了保护他而受伤。"我...我没事。
"他结结巴巴地说。"那就好。"陆景琛松开他,转身面对那个女人。警察及时赶到,
控制住了情绪失控的女人。"陆律师,您的肩膀......""没事,皮外伤。
"陆景琛活动了一下肩膀,"我们走吧。"回到车上,苏晏一直沉默不语。"在想什么?
"陆景琛一边开车一边问。"我在想......"苏晏咬了咬唇,"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才认识两天,而且昨天还是对手。"陆景琛沉默了一会儿。确实,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直觉,也许是因为同情,
也许......还有其他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我讨厌看到好人被冤枉。
"他最终这样回答。苏晏转头看他,心里暖暖的。"谢谢你。""不客气。
"陆景琛在红灯前停下,"对了,晚上我要请你吃饭。""为什么?""庆祝我们成为室友。
"陆景琛笑了,"还有,庆祝我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苏晏的脸又红了。这个人,
总是能让他脸红心跳。晚上,陆景琛带苏晏去了一家法式餐厅。餐厅装修优雅,灯光柔和,
很适合约会。"这里的牛排很不错。"陆景琛为苏晏拉开椅子,"相信我的品味。
"苏晏乖乖坐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一定很贵吧?""还好。"陆景琛坐在他对面,
"你值得最好的。"苏晏心里又是一暖。点餐的时候,陆景琛很贴心地询问苏晏的喜好,
甚至记住了他不喜欢香菜这样的小细节。"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香菜?"苏晏好奇地问。
"观察。"陆景琛神秘地笑了,"我是律师,观察是基本技能。"其实,
他只是比较关注苏晏而已。酒过三巡,苏晏的脸有些红。"我不太会喝酒。
"他有些不好意思。"没关系,我送你回去。"陆景琛叫来服务员买单。"等等。
"苏晏拦住他,"我来付吧。""这是我请你。""但是......""没有但是。
"陆景琛坚持,"今天你是我的客人。"苏晏只好作罢,心里却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第四章回到公寓后,苏晏直接回了客房。陆景琛在客厅里处理文件,
却总是不自觉地往客房方向看。十点多的时候,他听到客房里传来声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陆景琛敲了敲门:"苏晏?你没事吧?"没有回应。他推开门,
看到苏晏蜷缩在床边,双手抱着头,全身颤抖。"苏晏!"陆景琛冲过去,
但又不敢贸然接触,"你怎么了?""做噩梦了......"苏晏的声音很小,
"我梦到那个女人,她说要杀了我......"陆景琛心疼地看着他,伸手想要安慰,
却在半空中停住。苏晏有接触恐惧症,他不能随便碰他。"没事的,只是梦而已。
"陆景琛温声安慰,"我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苏晏慢慢抬起头,眼中还有惊恐。
"对不起,吵到你了。""不用道歉。"陆景琛在床边坐下,保持着安全距离,
"要不要喝点水?"苏晏点点头。陆景琛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
回来的时候发现苏晏还在发抖。"苏晏。"他轻声叫道,"看着我。"苏晏抬起头,
对上他温柔的眼神。"深呼吸,跟着我的节奏。"陆景琛示范着,
"吸气......呼气......"苏晏跟着他的指导,慢慢平静下来。"好点了吗?
""嗯。"苏晏接过水杯,小心地避免接触,"谢谢你。"陆景琛注意到他的小心翼翼,
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苏晏,你的接触恐惧症......严重吗?"苏晏愣了一下,
没想到他知道这件事。"不算严重,只是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身体接触。"他低着头,
"从小就这样。""那家人呢?""家人可以。"苏晏说,"爸妈还在的时候,叔叔,
还有......"他顿了顿,看了陆景琛一眼。"还有什么?
""还有......信任的人。"苏晏的声音很轻,"如果足够信任,也可以接受。
"陆景琛的心跳忽然加快了。"那你信任我吗?"他试探性地问。苏晏看着他,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我......我不知道。"他诚实地回答,
"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长。""那我们慢慢来。"陆景琛微笑,"信任需要时间培养。
"苏晏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个人,真的很温柔。第二天,
陆景琛开始正式准备苏晏的案子。他重新调查了所有证据,发现了不少疑点。
"这份合同的签名有问题。"陆景琛指着文件对苏晏说,"笔迹鉴定显示,
这不是当事人的亲笔签名。""那就是说......""有人伪造了证据,然后嫁祸给你。
"陆景琛分析道,"现在需要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经过一番调查,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陷害苏晏的人是他的同事李文涛,因为嫉妒苏晏的才能和客户认可,故意陷害他。
"为什么是李文涛?"苏晏不敢置信,"我们是同事,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他。""有时候,
出色本身就是一种错。"陆景琛看着他,"你太优秀了,让有些人感到威胁。
"苏晏苦笑:"我只是想做好我的工作。""我知道。"陆景琛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这一次,苏晏没有躲开他的触碰。
陆景琛心里涌起一种微妙的满足感。开庭前一天,沈雨桐突然来了。"景琛,我们谈谈。
"她穿着一身红色套装,踩着高跟鞋走进陆景琛的办公室。"有什么事?
"陆景琛头也不抬地继续看文件。"关于你明天要为那个小律师做的辩护。"沈雨桐坐下,
翘起腿,"我听说,你们现在住在一起?"陆景琛的手顿了一下:"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沈雨桐冷笑,"我可不希望我未来的老公和别的男人有什么暧昧关系。
""沈雨桐,我们已经分手了。"陆景琛放下文件,看着她,"我不是你的老公,也不会是。
""是吗?"沈雨桐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那你听听这个。
很好......我觉得我可能喜欢上他了......"陆景琛脸色大变:"你在监听他?
""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小狐狸精到底想干什么。"沈雨桐得意地笑了,
"看来我的担心是对的。""删掉。"陆景琛站起身,眼神冰冷,"立刻删掉。
""想要我删掉也可以。"沈雨桐慢条斯理地说,"放弃为他辩护,和我结婚。
""如果不呢?""如果不......"沈雨桐的笑容变得危险,
"我会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陆律师,和自己的当事人有不正当关系。
"陆景琛握拳,青筋暴起。"沈雨桐,你不要太过分。""过分?"沈雨桐站起身,
走到他面前,"我爱了你五年,为了你拒绝了所有追求者。
现在你却为了一个刚认识几天的男人抛弃我?你说谁过分?"陆景琛没有回答,
脑海里却浮现出苏晏清澈的眼神。如果这个录音被公开,苏晏的名声就毁了。
他不能让苏晏受到伤害。"我需要时间考虑。"陆景琛最终说道。"好。
"沈雨桐满意地笑了,"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天上午十点之前,我要听到你的答案。
"第五章当晚,陆景琛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却一口都没有喝。
苏晏从客房出来倒水,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发呆。"还没睡?"苏晏走过来,
"明天就要开庭了,你不紧张吗?""不紧张。"陆景琛勉强笑了笑,"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苏晏在他旁边坐下,"看你心情不太好。"陆景琛转头看他,
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在苏晏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这个人,真的很美。不仅仅是外表,
更是那种由内而外的纯净和善良。"苏晏。"陆景琛突然开口,"如果我不能为你做辩护了,
你会怨我吗?"苏晏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假设而已。"苏晏想了想,
摇摇头:"不会怨你。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我感激还来不及。""即使你可能因此败诉?
""即使败诉。"苏晏认真地说,"我相信清者自清,真相总会大白的。
"陆景琛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里涌起巨大的愧疚。这样纯净的人,不应该被他连累。
"那如果......"陆景琛犹豫了一下,"如果我们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
你会原谅我吗?"苏晏疑惑地看着他:"陆景琛,你今天很奇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陆景琛避开他的眼神,"就是随便问问。"苏晏知道他在撒谎,但也没有追问。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苏晏站起身,"明天还要开庭。"走到客房门口,
他突然回头:"陆景琛。""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相信你。"苏晏认真地说,
"因为你是个好人。"房门轻轻关上,陆景琛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
好人?如果他真的放弃为苏晏辩护,苏晏还会这样说吗?第二天早上,陆景琛起得很早。
他在厨房里煎蛋,动作有些笨拙,因为他平时很少做饭。苏晏起床的时候,
看到餐桌上摆着简单的早餐。"你做的?"苏晏有些惊讶。"嗯。"陆景琛系着围裙,
看起来有些不自在,"尝尝看。"苏晏咬了一口煎蛋,虽然有点糊,但莫名地觉得很香。
"好吃。"他笑了,"没想到大律师还会做饭。""偶尔。"陆景琛坐下,"苏晏,
今天的庭审......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嗯。"苏晏点头,"我相信你,
也相信正义。"陆景琛的心又紧了一下。九点半,沈雨桐的电话准时打来。"景琛,
考虑得怎么样?"陆景琛看了一眼正在整理文件的苏晏,
深吸一口气:"我的答案是......""是什么?""不。"陆景琛咬牙说道,
"我不会放弃为他辩护,也不会和你结婚。"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沈雨桐冷笑的声音:"很好,陆景琛。你会为今天的选择付出代价的。""随便你。
"陆景琛挂断电话。苏晏抬头看他:"怎么了?""没什么。"陆景琛拿起公文包,
"我们走吧,要迟到了。"法庭上,陆景琛发挥出色,条理清晰地为苏晏做着无罪辩护。
他展示了新发现的证据,证明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李文涛,苏晏只是被人陷害的替罪羊。
"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是清白的。"陆景琛总结陈词,"他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律师,
不应该承担不属于他的罪名。"就在这时,法庭的门突然被推开。"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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