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暴毙那夜,我被发配边疆。三年后铁骑踏破皇城,新帝在太庙笑我痴心妄想。“皇姐,
龙椅只能坐一人。”我擦着染血的长枪轻笑:“谁说要抢你的位置?”枪尖突然抵住他咽喉,
身后传来幼弟的哭声。“动我弟弟的人——”“都得死。”---寒风卷着雪沫,
像无数冰冷的刀片,抽打在皇城朱漆剥落的城门上,呜咽着挤过门缝,
在空旷的御街上打着旋,发出尖锐的哨音。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混合着陈年积雪的阴冷气味,渗入骨髓。
厚重的城门伴随着刺耳的“吱嘎”声,缓缓开启一道缝隙。
门轴干涩的摩擦声在寂静的雪天里格外刺耳,如同垂死老兽的叹息。一队铁骑,
沉默如移动的山峦,碾过门洞下的阴影,踏入这死寂的皇城。为首者,一匹通体墨黑的战马,
四蹄踏雪,喷吐着灼热的白气。马背上的人,身披玄色重甲,甲叶上凝着厚厚的暗褐色冰碴,
那是无数次冲锋陷阵后,敌人和同伴鲜血反复浸染、冻结的痕迹。沉重的头盔压得很低,
只露出下半张脸。线条冷硬的下颌绷紧,唇色是失血的苍白,紧紧抿成一道无情的直线,
唇瓣边缘裂开了细小的血口。风雪扑打在那身重甲上,发出细碎而冰冷的“沙沙”声。
她身后,是三百名同样沉默的玄甲骑士。他们的坐骑喷着响鼻,
铁蹄踏在宫道冻硬的白玉石板上,
发出单调、沉重、带着死亡韵律的“嗒——嗒——嗒——”声。
这声音取代了往日的金钟玉磬,成为此刻皇城唯一的心跳。甲胄随着马匹的起伏,
沉闷地相互磕碰着,如同无数块顽石在摩擦。没有旗帜,没有呼喝,
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带着边疆血腥与风霜的肃杀之气,沉沉地压向皇城深处。
队伍经过之处,连风都仿佛被这无形的煞气冻结了,空气凝滞得如同水银。队伍没有停顿,
直直地朝着皇城的心脏——太庙的方向,沉默地推进。
太庙巍峨的殿宇在风雪中显出几分森严的轮廓。沉重的殿门敞开着,
里面透出温暖得有些过分的烛光,在冰冷的雪地上投下一片扭曲晃动的亮斑。
暖融融的烛光裹挟着浓郁的檀香气息涌出殿门,与殿外砭骨的寒风激烈地冲撞着,
形成一道无形的、冷暖交织的屏障。殿内,巨大的蟠龙柱支撑着高耸的穹顶。
密密麻麻的烛台排列在神龛两侧,无数烛火跳跃着,将历代帝王的牌位映照得金光闪闪,
烟雾缭绕。空气温暖得令人头脑发昏,浓郁的檀香混合着油脂燃烧的味道,几乎凝成实质,
沉沉地压在每一个人的肺叶上。新帝慕容澈,一身明黄龙袍,端坐在御座之上。
他年轻的面孔在跳动的烛光下显得有几分失真,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穿过缭绕的烟雾,牢牢钉在殿门外那片被风雪吞噬的黑暗中。御座下方,
文武百官依品阶肃立两侧。深紫色的官袍、绯色的朝服、青色的补子,
在烛光下交织成一片沉闷压抑的色彩。他们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只有偶尔因过度紧张而抑制不住的、细微的抽气声,在死寂的大殿中突兀地响起,
随即又被更深的寂静吞没。空气凝滞得如同化不开的粘稠油脂。沉重的脚步声,
混合着甲叶摩擦的金属锐响,终于踏破了殿内的死寂,由远及近,
清晰得如同踩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殿门的光影被一个高大、漆黑、带着浓重寒气的轮廓骤然填满。
沉重的铁靴踏在太庙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发出沉闷而清晰的回响。
甲叶随着步伐发出沉重而规律的“哗啦”声,如同无数片冰冷的铁鳞在摩擦。
一股裹挟着塞外风雪和血腥气的凛冽寒意,瞬间冲垮了殿内暖融的香氛屏障,
烛火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流卷得猛烈摇曳,光影在众人惊惶的脸上疯狂跳动。慕容昭停在殿心,
正对着高高在上的御座。距离御座十步。她缓缓抬手,
动作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磨砺出的刚硬滞涩感。冰冷的铁指扣住沉重头盔的下缘,
用力向上一掀。“哐当!”头盔被随意地掷在脚边的金砖上,发出巨大而刺耳的声响,
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几个胆小的文臣猛地一哆嗦。一张脸暴露在无数跳动的烛光下。
皮肤不复昔日的细腻白皙,被边塞的风沙和烈日打磨成一种粗粝的麦色,
甚至能看到几道细小的、发白的旧疤痕。额角一道寸许长的伤痕,虽然早已愈合,
但那深色的印记依旧狰狞地横亘着,像一道无法磨灭的烙印。她的鬓角被汗水浸透,
几缕湿发紧贴在颊边。那双眼睛,寒潭一般深邃,眼白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血丝,
疲惫刻在眼底深处,但瞳孔深处燃烧的火焰却比殿内所有的烛火加起来还要炽烈、还要冰冷。
那目光扫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她就这样站着,玄甲覆身,风尘仆仆,
脚下是象征无上皇权的金砖,头顶是列祖列宗的森严牌位。她的存在本身,
就是一把淬了寒冰与烈火的利刃,狠狠劈开了太庙这看似庄严肃穆的虚伪帷幕。死寂。
连烛火燃烧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御座上的慕容澈身体微微前倾,
双手按在冰冷的龙椅扶手上,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脸上那抹温润的笑意终于彻底消失,
被一种阴鸷的审视取代,目光如淬毒的针,死死刺向殿心那个玄甲身影。“皇姐,”他开口,
声音刻意拔高,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穿透力,在空旷的大殿里激起阵阵回音,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敲打着死寂的空气,“风尘仆仆,千里迢迢,
带兵闯入这供奉列祖列宗的太庙重地……”他故意顿了顿,
嘴角扯开一个极其刻薄冰冷的弧度,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与嘲弄,“莫非,
是三年塞外风沙,吹迷了你的眼,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是说,
你真以为凭着这区区几百个边军蛮子,就能在这煌煌天威之下,觊觎那……不属于你的东西?
”“龙椅,”他缓缓地,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淬满了寒冰与恶意,
清晰地砸在每个人的耳膜上,“只能坐一个人!”最后几个字落地,如同巨石投入冰湖。
死寂再次降临,却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殿内所有官员的头垂得更低了,
恨不得将脖子缩进官袍的领子里。
他们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血液冲上头顶的嗡鸣。慕容昭的目光,
却并未落在御座上那咄咄逼人的年轻帝王身上。她的视线,穿透了弥漫的烟雾和摇曳的烛光,
死死地锁在御座侧后方,一个几乎被巨大蟠龙柱阴影完全吞没的角落。那里,
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着。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但那象征至尊的袍服对他而言实在过于宽大,
像一只被强行塞进华丽鸟笼里的雏鸟。袍袖垂落,几乎盖住了他小小的手,下摆拖曳在地。
他努力地、徒劳地想要把自己缩得更小,更不起眼。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惧,
乌溜溜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死死咬着下唇,才没有让呜咽声泄出。
小小的身体在宽大龙袍下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如同寒风中一片即将凋零的枯叶。
那是她的弟弟,慕容昀。那个她离开时还只会咿呀学语、扑在她怀里撒娇的小小婴孩。如今,
却被套上这身沉重的枷锁,推到这个吃人的漩涡中心,像个待宰的祭品。
一股灼热的气流猛地冲上慕容昭的喉头,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她握枪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指节根根泛白。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
将目光从那个小小的身影上移开。那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
一寸寸刮过御座上那张因得意而微微扭曲的脸,最终落回自己手中紧握的枪杆上。
小宫女手撕剧本(冰冷嫣红)免费阅读_完结热门小说小宫女手撕剧本(冰冷嫣红)
离奇的车祸张秀英铁柱完结版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离奇的车祸(张秀英铁柱)
邻居儿子是局长庐沉庐沉完结版小说_完结版小说邻居儿子是局长(庐沉庐沉)
妻子转走三千万后我成了她老板韩少东林静雅全文阅读免费全集_免费小说妻子转走三千万后我成了她老板(韩少东林静雅)
重生后,手撕丈夫和他的红颜知己佚名佚名完结版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重生后,手撕丈夫和他的红颜知己(佚名佚名)
我带头发癫(佚名佚名)最新小说推荐_最新热门小说我带头发癫佚名佚名
我绑定了地府系统佚名佚名全文阅读免费全集_免费小说我绑定了地府系统(佚名佚名)
嫡女又媚又撩,储君又狂又宠夏芷汐墨翊寒_《嫡女又媚又撩,储君又狂又宠》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