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培育的植物突然会说话了。枯枝长出人脸,藤蔓在玻璃上拼出“痛”字,
食人花张开血盆大口哀嚎。它们告诉我,研究所每天都在电击虐待它们。“救救我们,
”最年长的古藤伸出枝条缠住我的手腕,“带我们离开地狱。”我冒险偷出样本,
把它们养在废弃仓库。植物们开始挑食,只吃活物。“别怕,”古藤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
“我们只吃坏人。”直到我在监控里看见,它们正把根系伸向隔壁养老院的方向。
1 房贷压垮的打工人捡到宝“林柯,再他妈交不出成果,下个月自己卷铺盖滚蛋!
”主管王胖子油腻腻的唾沫星子隔着电话线都能喷我一脸,“所里不养吃干饭的废物!
听见没?”“是是是,王主任,一定!
光合作用新变种数据马上就……”我对着空气点头哈腰,话没说完,听筒里只剩嘟嘟的忙音。
操。我狠狠把手机摔在油腻腻的操作台上,屏幕裂了道蛛网纹。房租催缴单就压在裂痕下面,
鲜红的“逾期警告”刺得眼睛生疼。这破地方,耗子都比研究员活得滋润。
空气里永远飘着福尔马林和植物腐败的混合怪味,像烂透了的西瓜瓤。
我瘫在吱呀作响的破转椅上,仰头看着惨白刺眼的顶灯。眼前发黑。失业?滚出这个城市?
回老家听三姑六婆念叨“读书有啥用”?妈的,杀了我算了。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面前一排排恒温培养箱。
成垃圾的“失败品”——枯死的藤蔓、萎缩的球茎、颜色诡异的苔藓……像停尸房里的标本。
王胖子把这堆“不可回收垃圾”塞给我,美其名曰“废物利用潜力评估”,
其实就是变相让我清垃圾等死。其中一株尤其碍眼。代号“枯骨”,
枯得像被火烧过八百遍的焦黑细棍,戳在营养凝胶里,死气沉沉。它旁边是株“鬼爪藤”,
细得跟头发丝似的藤蔓蔫头耷脑。我烦躁地伸手,
想把“枯骨”这碍眼的玩意儿拨拉到垃圾桶方向。指尖刚碰到冰冷的玻璃壁——异变陡生!
那截焦黑的枯枝顶端,毫无征兆地、极其轻微地,“啵”一声,顶开了一丁点墨绿色的芽苞!
快得如同错觉。我猛地缩回手,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狠狠撞在肋骨上。眼花?
熬夜熬出幻觉了?我屏住呼吸,眼珠子瞪得发酸,死死盯住那枯枝顶端。时间一分一秒,
黏稠得如同培养箱里的凝胶。几秒?还是几分钟?那墨绿的芽苞,极其缓慢,
却又无比坚定地,向外舒展了一丁点。然后,又是一丁点。
细微的“噼啪”声在死寂的实验室里清晰得吓人。一条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嫩绿新枝,
颤巍巍地冒了出来,带着一种近乎妖异的生命力。操!我猛地往后一退,椅子腿刮过地面,
发出刺耳的锐响。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见鬼了……” 我喃喃自语,
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老林!还没滚呢?”实验室门被哐当一声推开。
我的搭档阿杰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毛,叼着半根冷掉的油条晃了进来,
手里还提着个油腻的塑料袋,“喏,你的‘营养晚餐’,加量不加价的地沟油炒面!
”他大大咧咧地把塑料袋甩在我桌上,溅出几点油星。目光随意扫过我惨白的脸和那培养箱,
瞬间定住了。叼着的油条“啪嗒”掉在地上。“卧……卧槽?!”阿杰眼珠子瞪得溜圆,
指着“枯骨”,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林柯!你他妈给它打鸡血了?!
这……这玩意儿活了?!”“不知道……”我喉咙发紧,心脏还在咚咚狂跳,
像擂着一面破鼓,“刚才……它自己……”阿杰几步窜到培养箱前,
鼻尖几乎贴上玻璃:“神了!真神了!这‘枯骨’在咱这儿躺尸大半年,
王胖子都判它死刑八回了!”他猛地扭头看我,眼神炽热得像饿狼,“兄弟!你撞大运了!
这要是能稳定……咱们的饭碗……不!奖金!升职!走上人生巅峰啊!”他兴奋得手舞足蹈,
唾沫横飞,已经开始畅想拿到奖金先去哪里潇洒。我却盯着那截诡异的新枝,
一丝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它刚才……是不是微微偏转了一个角度?
避开了阿杰喷过来的唾沫星子?是我的错觉吗?“别高兴太早,”我打断阿杰的美梦,
声音干巴巴的,“邪门得很。先看看再说。”阿杰的热情被浇了盆冷水,撇撇嘴:“切,
胆小鬼!富贵险中求懂不懂?赶紧的,记录数据!老子今晚就蹲这儿了!
”我们俩像打了鸡血,也像被鬼撵着,手忙脚乱地给“枯骨”更换营养基,调整光照参数。
记录本上,阿杰的字迹龙飞凤舞,激动得直哆嗦。“温度26.5℃,湿度75%,
光谱偏蓝……”阿杰一边念,我一边操作。就在我俯身,小心翼翼地将一根新的传感器探针,
穿过培养箱顶部的预留孔,试图靠近那嫩绿新枝时——异变再生!那截柔嫩的新枝,
如同受惊的含羞草,猛地向内侧蜷缩了一下!动作快得带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气流。
我的动作僵在半空。阿杰的念叨也戛然而止。实验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低微嗡鸣,
还有我们两人陡然粗重起来的呼吸声。“它……”阿杰的声音有点抖,“它刚才……躲开了?
”我死死盯着那蜷缩的新枝,一股冰冷的麻意从指尖蔓延到手臂。这不是植物该有的反应。
绝对不是。“别他妈自己吓自己!”阿杰强笑一声,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巧合!
肯定是巧合!来来来,继续!加大光照试试!”他伸手就去旋动培养箱顶部的补光灯旋钮。
就在他指尖触碰到冰冷金属旋钮的刹那——“滋啦——!
”一声短促、刺耳、如同指甲刮过玻璃般的锐响,毫无预兆地炸开!声音的来源,
赫然是旁边那个装着“鬼爪藤”的培养箱!我和阿杰像被电流击中,猛地扭头看去。
只见那培养箱光洁的玻璃内壁上,几条原本蔫蔫的、细如发丝的枯槁藤蔓,
不知何时已悄然伸展。它们紧紧吸附在玻璃上,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精准和力量,
用自己干枯的尖端,在冰冷光滑的玻璃表面,
硬生生划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笔画深重的字——“痛”。2 这玩意儿成精了?!
那个深深刻在玻璃内壁上的“痛”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和阿杰的视网膜上。
空气凝固了。时间也凝固了。阿杰保持着拧旋钮的姿势,僵成了石像,
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大团浸透冰水的棉花,又冷又硬,每一次艰难的吞咽都带着铁锈味。
“鬼……鬼爪藤……”阿杰终于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手指抖得指向那个培养箱,指尖惨白。
那几条枯槁的藤蔓,在划出那个令人头皮炸裂的“痛”字后,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
软塌塌地垂落下来,贴在玻璃壁上,一动不动。只有那个歪斜、深刻的字迹,
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打败认知的恐怖。“它们……它们真成精了?
”阿杰的声音带着哭腔,腿一软,差点坐地上。“闭嘴!”我低吼一声,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撞得肋骨生疼。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脊椎往上爬,
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混杂着震惊和一种扭曲兴奋的情绪也在同时爆炸。有知觉!
它们真的有知觉!而且能表达!这意味着什么?价值连城?还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记录!”我几乎是扑到操作台前,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关节发白,在键盘上敲得噼啪作响,
“时间:20:47。观察对象:代号‘鬼爪藤’。
突发异常行为:藤蔓尖端于培养箱玻璃内壁刻划出汉字‘痛’!清晰度:高!
疑似……疑似具备初级交流意向!”“你他妈还记录?!”阿杰崩溃了,
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林柯!这他妈是闹鬼!是妖怪!报警!
快报警啊!”“报警?”我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睛因为极度的亢奋和恐惧而布满血丝,
“报警说什么?说所里的植物成精写字了?你想被送进精神病院还是想被王胖子直接开除?
这是机会!阿杰!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我们能控制住……”“控制个屁!
”阿杰指着周围一排排培养箱,声音尖利,“你看看!你看看它们!
”顺着他颤抖的手指望去,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整个低温样品区的景象,
彻底变了。那些被研究所视为垃圾、被王胖子随手丢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失败品”们,
此刻全都“活”了过来!左边,一株代号“血痂”的暗红色肉食性植物样本,
它那布满瘤状凸起的巨大捕虫夹,正以一种极其缓慢、但又无比执拗的节奏,
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强化玻璃壁。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像垂死巨兽的心跳。右边,
一片代号“幽影”的墨黑色苔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如同粘稠的石油般在培养皿底部蔓延开来,迅速覆盖了整个底面,
甚至开始顺着玻璃内壁向上攀爬,留下湿漉漉、滑腻腻的深色轨迹。
最恐怖的是角落那株代号“魔口”的食人花样本。
它那布满倒刺、曾经被电击得焦黑萎缩的紫红色巨大花苞,
此刻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缓缓撑开!内壁是令人作呕的、湿漉漉的暗红色,
粘稠的消化液顺着花瓣边缘滴落,发出“嗒…嗒…”的轻响。更骇人的是,花苞深处,
那圈如同剃刀般锋利的白色尖齿,正轻微地、神经质地相互摩擦着,
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咯咯…”声,如同垂死之人的咬牙。整个区域,
弥漫开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混合着植物汁液腐败和某种难以言喻腥甜的气息。
无数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像是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抓挠玻璃,
又像是低沉的、充满怨毒的窃窃私语。
“它们……它们都在看我们……”阿杰的声音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整个人缩到了我身后,
死死抓住我的实验服。是的,看。一种被无数冰冷、非人视线锁定的感觉,如同实质的冰水,
浇遍全身。就在这时,那株最先复苏的“枯骨”有了新的动作。它那截嫩绿的新枝顶端,
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然后,
游丝、却又清晰无比地直接钻入我和阿杰脑海的声音响了起来:“饿……”不是耳朵听到的。
是直接在脑子里响起的!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紧的、孩童般的虚弱和委屈。
我和阿杰如遭雷击,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忘了。紧接着,更多的声音,如同无数冰冷的细针,
同时扎进我们的意识深处!
…” “走……” “离开……”无数个破碎的、重叠的、带着强烈负面情绪的单字或词语,
汹涌地冲击着我们的大脑!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撕扯神经!
恐惧、绝望、憎恨……浓烈得几乎要将我们淹没!“啊——!”阿杰抱着头,
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瘫软下去,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停下!停下!别说了!
别说了!”我也头痛欲裂,眼前阵阵发黑,靠着冰冷的操作台才勉强站稳。
混乱的意念冲击中,一个相对清晰、带着古老沉重感的声音,异常清晰地压过了所有嘈杂,
我的意识里:“孩子……帮帮……我们……”是那株最古老、代号“祖藤”的巨大藤蔓样本!
它粗壮虬结的主干上,那些焦黑的、如同鳞片般的树皮微微翕动着。
一条干枯坚韧、布满深刻裂痕的藤蔓,无声无息地从它培养箱顶部的透气孔缝隙中钻了出来,
像一条试探的蛇,缓慢地、坚定地延伸,隔着半米多的距离,遥遥指向我和瘫在地上的阿杰。
它的意念沉重而悲伤,
穿越漫长折磨的疲惫:“这里……是地狱……带我们……离开……”3 它们也有PTSD?
仓库的铁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合拢,隔绝了外面城市夜晚的喧嚣,
也隔绝了研究所那令人窒息的监控目光。锈蚀的铰链发出刺耳的呻吟,
在空旷死寂的空间里回荡。“快!阿杰!手电!”我背靠着冰冷粗糙的铁门,心脏还在狂跳,
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厚实黑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大号恒温箱,汗水顺着额角滑进眼睛里,
又咸又涩。“给……给你!”阿杰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电光柱也跟着他筛糠似的手乱晃,
在布满灰尘和蛛网的仓库墙壁上扫出癫狂的光斑。他脸色惨白如纸,
嘴唇上还有自己咬出的血印子,显然还没从实验室那场意念风暴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刚才那惊魂一刻的画面还在我脑子里反复播放:在“祖藤”发出离开的哀求意念后,
整个低温区的植物瞬间陷入了诡异的静默。紧接着,
所有的“目光”仿佛都聚焦在了我和阿杰身上,
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无声的压迫和期待。我和阿杰几乎是凭着求生的本能,
用最快的速度、顶着那几乎要撕裂脑仁的集体意念冲击,
、“枯骨”、“鬼爪藤”和那株最危险的“魔口”食人花装进了这个临时找来的大号恒温箱。
然后像做贼一样,避开所有监控,一路狂奔,
把这几个“祖宗”转移到了这个位于城市边缘、废弃多年的旧机械厂仓库。
“你……你确定这鬼地方安全?
”阿杰用手电照着仓库深处堆积如山的破烂机器和蒙尘的油布,声音发飘,
“我怎么感觉……比研究所还瘆人……”“闭嘴!”我低声呵斥,
试图压下自己同样翻腾的恐惧。我深吸一口气,
仓库里浓重的铁锈和机油霉味呛得我咳嗽了几声。定了定神,
我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恒温箱放在地上,解开外面包裹的黑布,打开了盖子。
四株“劫后余生”的植物暴露在昏暗的手电光下。
“祖藤”虬结粗壮的主干安静地盘踞在箱底,树皮上的焦黑裂纹在光线下更显狰狞,
但之前那种强烈的意念冲击消失了,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死寂的疲惫感弥漫着。
“枯骨”那截嫩绿的新枝微微蜷缩着,显得很脆弱。“鬼爪藤”的几根细藤蔓软软地垂着。
而最让人心悸的“魔口”食人花,巨大的紫红花苞紧紧闭合着,倒刺收敛,
只有花萼边缘残留的粘液反射着微光。“安全了,”我对着箱子,声音干涩地开口,
像是在安抚它们,也像是在说服自己,“这里……没人会伤害你们了。”话音刚落,
一股微弱却清晰的意念波动,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轻轻荡开。是“祖藤”。
“谢……谢……”那古老沉重的意念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如释重负?紧接着,
般怯生生的意念从“枯骨”的方向传来:“怕……光……”我立刻示意阿杰把手电光移开些,
只留下一点余光勉强照明。“鬼爪藤”的意念也飘了过来,
微弱得几乎听不清:“水……”阿杰手忙脚乱地翻出我们顺路买的几大桶纯净水,拧开盖子,
小心翼翼地倒进恒温箱特制的蓄水槽里。水流声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清晰。
看着它们安静下来,似乎真的只是需要休养和基本的生存需求,
我和阿杰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了一点点。我们靠着冰冷的铁门滑坐到满是灰尘的地上,
大口喘着气,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全身。“妈的……”阿杰抹了把脸上的冷汗,
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恒温箱,“吓死老子了……刚才在实验室,
我以为它们要生吃了我们……”“它们只是……被折磨得太久了。”我低声说,
回想起玻璃上那个深刻的“痛”字,还有那海啸般的负面意念冲击。
一种混杂着同情和巨大科研诱惑的情绪在我心底滋生。“想想看,阿杰,植物!
拥有明确自我意识和交流能力的植物!这发现足够拿十个诺贝尔奖!我们翻身的机会来了!
”阿杰咽了口唾沫,
说……可……可那食人花……还有它们要吃的……那意念里……”“恐惧下的应激反应而已!
”我打断他,试图用理性压制住心底那一丝不安,
“就像人受到巨大创伤会有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会攻击靠近的人。
它们被研究所电击、切割、当成垃圾……有攻击性很正常!现在安全了,
只要我们提供食物、水、稳定的环境,让它们恢复,慢慢建立信任……”接下来的几天,
我和阿杰成了秘密的“植物保姆”。我们像做贼一样轮班,避开所有人,
偷偷溜到这个废弃仓库。
的东西也五花八门:高级营养液、调配好的微量元素溶液、模拟自然光谱的补光灯……然而,
植物的反应却越来越令人不安。“祖藤”对昂贵的营养液毫无兴趣,
连根须都懒得伸过去碰一下。“枯骨”的新枝在灯光下蔫蔫的。
“鬼爪藤”的藤蔓烦躁地在恒温箱壁上划拉,发出刺耳的噪音。只有“魔口”食人花,
在我们带来一小块生猪肉做实验时,花苞猛地张开,露出森白的利齿和蠕动的内壁,
瞬间就将那块肉卷了进去,花苞开合,发出令人牙酸的咀嚼和吞咽声,
粘稠的汁液顺着花瓣滴落。“它……它喜欢这个?
”阿杰脸色发白地看着那朵迅速“进食”完毕又紧紧闭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食人花。
“或许……肉食性植物的本能需求?”我强作镇定地解释,
“研究所肯定没满足过它这个基本需求。”“祖藤”的意念适时传来,
:“别怕……孩子……我们……只吃……维持生命……必需的……只吃……坏人……”坏人?
这个定义让我们面面相觑,但看着“魔口”吃完肉后确实安静了许多,
甚至连“祖藤”的意念都似乎平稳了一点点,我们只能压下疑虑。
也许……这是它们恢复过程中必要的、可控的一步?为了安抚它们,
也为了缓解自己心中那越来越大的不安,我们开始尝试提供活物。小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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