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成惊风雨》冰冷小雨全集免费在线阅读_(冰冷小雨)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我写的诗能改变天气。暴雨救下妹妹的命后，我才知道这能力会反噬。“哥，别写了！

”病床上她咳着血哀求。可暴雪中的城市快冻僵了，我颤抖着点燃诗稿。

火焰舔舐纸页的瞬间，全城供暖系统突然恢复。

代价是我再也写不出诗——直到妹妹病危那晚，她枕边飘落我少年时的旧稿： “天上星河，

地上流萤...”1 这破诗能招雷？！雨水砸在铁皮棚顶上，那动静，

跟有人拿铁锤不要命地擂鼓似的，砰砰砰，震得人脑仁儿都在晃。

我缩在出租屋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椅子上，盯着手里那张被汗浸得有点发软的纸片，

上面就爬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我憋了半宿，硬是从空荡荡的脑壳里榨出来的所谓“诗”。

“哥…”角落里那张咯吱响的单人床上，传来一声微弱得像小猫哼哼的声音，

带着滚烫的热气，“…热…喘不上气…”我的心猛地一抽，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我扑到床边，手背贴上小雨滚烫的额头，那温度烫得我指尖都疼。她小小的身子裹在薄被里，

像一片被暴晒过的叶子，蜷缩着，每一次呼吸都扯着喉咙，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嘶嘶声，

小脸憋得发紫。出租屋里又闷又潮，空气粘稠得能拧出水，窗户糊满了廉价玻璃贴膜，

外面是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这鬼天气，闷罐子似的，活活要把人蒸熟！“小雨，

再忍忍，哥在这儿！”我声音发颤，胡乱地用湿毛巾擦着她汗津津的脸和脖子，

那毛巾很快就变得温乎乎的。看着她难受得眉头紧锁，嘴唇都干裂出血丝，

我急得眼珠子都红了。送医院？外面这倾盆大雨，瓢泼似的，连路灯的光都被砸得稀碎，

别说打不到车，就算有车，这积水…我冲到窗边，猛地拉开那扇哐当作响的破窗户。哗——！

冰冷的雨水夹着狂风，劈头盖脸就灌了我一身，冻得我一个激灵。外面哪里是路，

简直就是一条奔腾咆哮的浑黄河！浑浊的水流打着旋儿冲过巷口，淹没了小半个车轮，

远处有辆小车泡在水里，车灯一闪一闪，像垂死的眼睛。完了，彻底堵死了！这雨再不停，

别说送医院，小雨在这蒸笼里…绝望像冰冷的毒蛇，猛地缠住了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勒得我快要窒息。我猛地转身，

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桌上那张被我揉得皱巴巴的纸——那首狗屁不通、被我骂了无数遍的破诗。

一股无名火，混杂着走投无路的疯狂，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操！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不是冲谁，是冲这该死的命，冲这堵死人的老天爷！

我一把抓起那页纸，冲到敞开的窗前，任凭冰冷的雨水像鞭子一样抽在脸上身上。

雨水瞬间打湿了纸面，墨迹晕染开来。我盯着那几行被雨水泡得模糊的字，用尽全身力气，

几乎是咆哮着吼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口里硬生生撕扯出来的，

带着血腥味：“天穹——裂开——缝！” 声音嘶哑，被狂风暴雨撕扯得破碎。

“怒火——烧穿——云层！” 雨水呛进喉咙，咸涩冰冷。

“给老子——滚出来——太阳！” 最后一句，完全是困兽濒死的嚎叫，

用尽了我肺里最后一丝空气。轰隆——！！！！一道惨白得刺眼的巨大闪电，没有任何预兆，

猛地撕裂了头顶那片墨汁般翻滚的浓云！那一瞬间，惨白的光像一把巨大的铡刀，

把整个昏暗的世界劈成了两半！我甚至能看清对面楼墙上剥落的墙皮纹路，

能看清楼下浑浊积水中漂浮的垃圾！紧接着，一声几乎要震碎耳膜、撕裂大地的恐怖炸雷，

贴着我的头皮轰然炸开！“呃啊！”巨大的声浪和气浪像一柄无形的巨锤，

狠狠砸在我的胸口。我眼前一黑，整个人被震得向后猛地倒飞出去，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五脏六腑都挪了位，喉头一甜，一股腥热猛地涌了上来。

手里那张湿透的破纸，早就被狂风吹得无影无踪。我瘫在地上，耳朵里嗡嗡作响，

全是尖锐的蜂鸣，世界在疯狂旋转。过了好几秒，也许是几分钟，

我才从那恐怖的震荡中稍微缓过点神。我挣扎着抬起头，惊恐地望向窗外。外面，

依旧是大雨滂沱，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失败了？那闪电和雷…是巧合？

巨大的失落和更深的恐惧还没来得及完全吞噬我，眼角的余光却猛地扫到了床上。

小雨的呼吸声…变了！不再是那种撕心裂肺、破风箱似的艰难喘息。虽然依旧微弱，

但…平稳了！她紧锁的眉头似乎也稍稍舒展了一点点，虽然小脸还是烧得通红。

我连滚带爬地扑到床边，颤抖着手再次探向她的额头。滚烫依旧，

但…那几乎要灼伤人的、令人绝望的高热，似乎…似乎真的退下去了一丝丝！虽然极其微弱，

像狂风暴雨中的一点萤火，但这一点点变化，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

瞬间击穿了我被绝望冻结的心脏。是…是那首诗？那声雷？我脑子乱得像一锅煮沸的粥，

各种疯狂的念头在里面翻滚冲撞。窗外，雨依旧在下，雷声隐隐远去，

只有闪电偶尔划破昏暗的天际，映亮我写满惊骇与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的脸。2 哥！

别写了！“林小雨家属！林小雨家属在不在？

” 护士清亮的声音在嘈杂的儿科急诊走廊里响起，像一根针，猛地刺破了笼罩着我的混沌。

“在！在在在！”我一个激灵，像被电打了似的从冰冷的塑料椅上弹起来，

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周围几个同样焦灼等待的家属投来不满或同情的目光。

我顾不上这些，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几步冲到护士站前，喉咙发干，“护士，我妹妹怎么样？

烧退了吗？”护士翻着手里的记录板，语速飞快：“林小雨是吧？急性肺炎，

合并哮喘急性发作，情况很凶险！幸好你们送来的还算及时，再晚一点，

或者还在那闷热的环境里憋着，后果不堪设想！现在烧暂时控制住了，呼吸也通畅了些，

刚转去普通病房观察，403床。”“呼…” 我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赶紧扶住冰冷的金属柜台。及时？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昨晚那撕裂天空的惨白闪电、那震得我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的炸雷，

还有那之后小雨呼吸奇迹般平稳了一点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再次浮现。真的是…诗？

那首破诗？“哦对了，”护士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我，“刚才刘医生还奇怪呢，

说昨晚那么大的雷暴雨，你们那老城区积水严重，救护车根本进不去，

你们是怎么把她弄出来的？还一点没淋着凉？”“呃…我们…运气好，

雨小了点的时候…背出来的。”我眼神飘忽，胡乱搪塞着，手心全是冷汗。护士没再多问，

点点头又去忙了。我逃也似的离开护士站，脚步发虚地走向403病房。

推开那扇刷着浅绿色油漆的门，消毒水混合着药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冰冷而熟悉。

三张病床靠墙排开，小雨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小小的身子陷在白色的被褥里，

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像被漂洗过度的纸，嘴唇也干裂着。但她的眼睛是睁开的，

虽然没什么神采，可看到我进来，那黯淡的眸子里还是努力地亮起了一点点微弱的光。

“哥…”她声音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哎！小雨！”我鼻子一酸，快步走过去，

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想碰碰她又怕弄疼她，手僵在半空，“感觉怎么样？

还难受吗？”她轻轻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依赖。

旁边床是个不停咳嗽的小男孩，对面床的年轻妈妈正低声哄着哭闹的婴儿。窗外，

天色阴沉沉的，深秋的风吹着光秃秃的树枝，呜呜作响，预报说傍晚可能有强冷空气南下，

气温要骤降。看着小雨虚弱的样子，一股强烈的冲动猛地攫住了我。

那首诗…那首能招来雷电、似乎真的驱散了一丝她体内致命高热魔力的破诗！

它既然能“驱散”一次，是不是就能彻底“驱散”病魔？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子里野草般疯长——再写一首！写一首更强烈的，

直接“烧”死那些该死的病菌！让小雨好起来！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就像毒藤一样死死缠住了我的心。

我几乎是立刻从随身的旧帆布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和一支快没水的圆珠笔。

笔尖戳在粗糙的纸面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急躁。

“烈焰…焚尽…病骨…”我咬着牙，笔尖用力地划着纸，仿佛要把所有的病痛都刻碎、烧穿。

脑子里全是昨晚那道撕裂黑暗的闪电，那震耳欲聋的雷鸣，那似乎随之而来的一丝退热迹象。

力量！我需要那种力量！更强大的力量！把它灌进诗里，灌进这该死的文字里！

“灼热…涤荡…邪祟…”笔尖在纸上飞快地移动，留下狂乱的线条。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一种奇异的热流，或者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不安的能量，

开始在我胸口和握着笔的手掌里积聚、奔突，像被强行压缩的滚烫蒸汽，

急切地寻找着爆发的出口。窗外的风声似乎更急了，呜咽着刮过玻璃。“哥？

”小雨虚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你…你在写什么？”我没抬头，

所有的精神都死死钉在纸页上，钉在那些试图召唤“烈焰”和“灼热”的字句上，

嘴里无意识地低喃着：“…快了…再一句…烧光它们…烧光…”“哥！

”小雨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一种让我心惊的恐惧，“别写了！停下！快停下！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瘦小的身体在宽大的病号服里显得更加脆弱，

苍白的脸上涌起不正常的潮红，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哥…我…我好冷…好冷啊…”冷？我猛地抬头，

笔尖在纸上戳出了一个深深的墨点。一股刺骨的寒意毫无征兆地、像无数根冰冷的钢针，

猛地刺透了我单薄的衣衫，狠狠扎进皮肤、钻进骨头缝里！我激灵灵打了个巨大的寒颤，

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刚才那种在胸口奔突的“灼热”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骨髓深处透出来的冰冷麻痹。病房里的空气骤然变了。窗户上，

一层诡异的、肉眼可见的白霜正以恐怖的速度蔓延开来，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瞬间覆盖了大半块玻璃，将窗外的景色扭曲成模糊的冰花。吊灯的光线变得惨白而黯淡，

仿佛电力不足。我呼出的气，瞬间在眼前凝成了一大团浓得化不开的白雾。

“嘶——怎么突然这么冷？”旁边床咳嗽的小男孩妈妈惊叫起来，一把扯过被子把孩子裹紧。

对面床的婴儿哭得更凶了。年轻妈妈慌乱地拍着孩子，也冻得直哆嗦：“空调坏了吗？护士！

护士！”而我的目光，死死锁在病床上的小雨身上。她蜷缩在被子里，

小小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最后一片叶子，脸上那点不正常的潮红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一种死气沉沉的青白。最让我魂飞魄散的，是她捂着嘴剧烈咳嗽的指缝间，

赫然渗出了刺目的、新鲜的血迹！“噗…咳咳咳…”又是一大口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被单，

像雪地里绽开的绝望梅花。“小雨！！”我肝胆俱裂，手里的笔记本和笔“啪嗒”掉在地上。

那页写满“烈焰”和“灼热”的纸，此刻像一块冰冷的墓碑。刺骨的寒意，

妹妹指缝间刺目的鲜血，

还有那页掉落在地、如同冰冷墓碑的诗稿——所有的一切瞬间击碎了我心中那点疯狂的侥幸。

这不是神迹，这是…诅咒！一个会反噬，会要命，尤其会要小雨命的诅咒！

巨大的恐惧像冰水兜头浇下，冻结了我所有的妄想。我几乎是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踩在那页该死的纸上，疯狂地碾磨着，仿佛要将那些带来灾厄的字句彻底碾碎成粉末。

“不写了！哥再也不写了！小雨！哥错了！哥错了！”我声音嘶哑变形，带着哭腔，

手忙脚乱地抓起被子想把她裹得更紧，可手指抖得厉害，根本使不上力。

她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冰冷得吓人，每一次咳嗽都带着让人心碎的血沫。

病房里的混乱惊动了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护士和医生冲了进来，

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冷气——覆盖冰霜的窗户，骤然降低的温度，

还有床上咳血不止、浑身冰冷的孩子。“快！保暖！氧气！准备急救！”刘医生脸色凝重，

语速快得像子弹，指挥着护士。冰冷的白雾在急救灯下弥漫，各种仪器的声音尖锐地响起，

冰冷的针头刺入小雨青白的皮肤，透明的药液一滴滴流入她的血管。

我像个罪人一样被挤到墙角，背靠着冰冷刺骨的墙壁，身体筛糠般抖着，牙齿咯咯作响。

不是因为冷，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后怕。我死死盯着被医护人员围住的小雨，

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脸，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来窒息的剧痛。

那页被我踩烂的诗稿碎片，还粘在鞋底，像一个无声的、冰冷的嘲讽。3 暴雪围城，

冰封的心窗外的天，沉得像一块吸饱了墨水的脏抹布，死死地压在鳞次栉比的冰冷楼宇上。

风不再是呜咽，而是发出凄厉的尖啸，卷着灰白色的雪沫，狂暴地抽打着病房的玻璃窗。

那层昨晚凝结的诡异白霜非但没有融化，反而在持续的低温下变得更厚、更坚硬，

彻底封死了视线，只留下外面一片模糊混沌的、呼啸旋转的灰白世界。

暖气片摸上去只有一点点可怜的温乎气，在这暴虐的严寒面前，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

病房里弥漫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渣，每一次呼吸都刺得肺叶生疼。

护士裹着厚厚的棉衣进来换药，口罩上方呼出的白气浓得化不开。“这鬼天气，真是邪门了！

”她一边麻利地操作，一边忍不住抱怨，声音在口罩里闷闷的，“气象台都懵了，

说是几十年不遇的超级寒潮，来得一点预兆都没有！全市供暖告急，

好几个换热站都冻趴窝了！听说老城区那边，水管爆得一塌糊涂，好些地方都停电了！

”我的心随着她的话，一点点沉下去，沉到冰冷的谷底。超级寒潮？毫无预兆？

昨晚那场差点要了小雨命的急速冰冻…难道…难道是我那首该死的“烈焰诗”引来的？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神经：这场席卷全城的灾难性暴风雪，

源头…会不会就是我当时在医院里那失控的、召唤“灼热”的疯狂念头？

那反噬…不仅仅作用在病房，而是…波及了整座城市？恐惧和内疚像两条冰冷的毒蛇，

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让我窒息。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向病床上的小雨。她醒着，

但异常安静。小小的身体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

嘴唇依旧没什么血色，干裂起皮。那双曾经总是亮晶晶的眼睛，此刻像蒙上了一层灰翳，

黯淡无光，只是失焦地望着窗外——尽管那里只有一片模糊的、被冰霜扭曲的灰白。

自从那次咳血之后，她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即使醒来，也像现在这样，沉默得让人心慌。“小雨？”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声音放得极轻，

生怕惊扰了她，“感觉怎么样？冷吗？”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视线极其缓慢地从那片冰封的窗户上移开，落在我脸上。那目光空茫而遥远，仿佛穿透了我，

落在了某个未知的、冰冷的地方。她没有回答冷或不冷，

只是极其细微地、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然后，她的目光，一点点地、极其缓慢地，

移到了我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旧帆布包上。我的心猛地一沉！那个包里，装着我的笔记本！

她…她看见了？果然，她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像枯萎的花瓣在寒风中颤抖。

一个微弱得几乎被窗外风声彻底吞没的气音，

艰难地挤了出来：“…别…”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心上。她甚至没有力气说出完整的句子，但那眼神里的恐惧和哀求，

比任何言语都更清晰、更尖锐地刺穿了我——别写。哥，求求你，别碰那些东西。

我的喉咙像是被冰冷的铁块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力地、重重地点头，

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机器。别写。我答应你。哥答应你。我伸出手，

想握住她露在被子外、那只同样苍白冰冷的小手，给她一点暖意。就在这时，

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带进一股更刺骨的寒气。是我的死党阿哲。

他裹着一件鼓鼓囊囊的羽绒服，帽子、围巾捂得严严实实，眉毛和睫毛上结了一层白霜，

像个移动的雪人。他手里提着个保温桶，嘴里呼着浓重的白气，

一边跺脚一边骂骂咧咧地走进来。“我靠！林一！冻死老子了！这破天儿！简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