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的出轨债(周岚柳如烟)最新小说_免费阅读完整版小说女友的出轨债(周岚柳如烟)

女友的出轨债(周岚柳如烟)最新小说_免费阅读完整版小说女友的出轨债(周岚柳如烟)

作者:游天地寻龙鳞

其它小说连载

由周岚柳如烟担任主角的现代,书名:《女友的出轨债》,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女友的出轨债,她的母亲帮她还!》是一本现代,家庭小说,主角分别是柳如烟,周岚,陈炜,由网络作家“游天地寻龙鳞”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52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4 07:29:51。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女友的出轨债,她的母亲帮她还!

2025-07-04 15:24:56

我和柳如烟相恋四年,直到我在她闺蜜手机里看到她和富二代在酒店的照片。

我砸光所有积蓄买通黑客,把她不堪的视频投屏到毕业典礼大屏幕。

当全校师生目睹她的丑态时,我微笑着走向她惊恐的母亲:“阿姨,如烟欠我的,您来还吧。

”后来,我亲手把富二代的手指一根根折断,听着他的惨叫如同天籁。

柳如烟跪在暴雨中求我放过,我搂着她母亲精致的腰肢冷笑:“你妈的味道,比你好多了。

”第一章手机屏幕的光,惨白惨白的,映着我那张估计比死人好看不了多少的脸。我,褚昭,

窝在宿舍那把快散架的破椅子里,对面坐着柳如烟的铁杆闺蜜,李薇。

这妞平时看我的眼神就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玩意儿,像是怜悯,又像是等着看戏。

她翘着二郎腿,手指甲涂得血红,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她那个镶满水钻的手机壳。“喏,

”她把手机往我这边推了推,屏幕亮着,是几张照片,声音压得低低的,

带着一股子廉价香水混着幸灾乐祸的味儿,“昭哥,你自己看吧。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如烟她太不是东西了。”宿舍里就我们俩,头顶那破日光灯管滋滋啦啦地响,跟催命符似的。

我手指头有点僵,冰凉的,悬在屏幕上方,半天没敢点下去。四年啊,

跟柳如烟在一块儿整整四年了。从大一开学那会儿她抱着一摞书差点撞我怀里开始,

到后来她妈生病,家里就她一个,我他妈逃课打工、省吃俭用给她凑医药费,

熬得眼珠子通红……那些画面在我脑子里乱窜,搅得我太阳穴突突地跳。柳如烟那张脸,

清纯得跟朵小白花似的,眼神总是湿漉漉的,看我的时候能把人看化了。她说:“褚昭,

等毕业了,咱俩好好过日子。” 她说:“我妈说了,你是个靠得住的人。” 放屁!

全他妈是放屁!指尖终究还是落了下去,划了一下。第一张,是柳如烟和一个男的。

背景是个特高级的餐厅,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那男的侧脸对着镜头,一身名牌,

头发梳得苍蝇站上去都打滑。柳如烟就坐在他对面,穿着条我从来没见她穿过的黑色吊带裙,

露着大片雪白的肩膀和锁骨。她微微歪着头,笑得那叫一个甜,眼睛里像盛满了星星,

一只手还轻轻搭在那男的搁在桌面的手腕上。这笑容,这眼神,太他妈熟悉了。

她以前只对我这样笑。第二张,是在一个KTV包厢,灯光昏暗暧昧。

柳如烟整个人几乎贴在那男的怀里,那男的搂着她的腰,头埋在她颈窝里,柳如烟仰着脸,

闭着眼,表情迷离,一只手还抓着那男的头发。操!一股子腥甜猛地冲上喉咙,

我死死咬着后槽牙才没当场喷出来。胃里翻江倒海,像被人塞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洗衣机。

第三张。直接把我最后一点念想砸得稀巴烂。酒店房间。灯光是那种暖昧的昏黄。

柳如烟身上就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脸颊绯红。那男的只穿着条裤子,

光着膀子,背对着镜头,一只手正伸向柳如烟浴巾的边缘,眼看就要扯开。柳如烟没有躲,

她甚至微微抬着下巴,眼神迷蒙地看着他,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戳,清清楚楚:上周五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分。上周五。上周五晚上十点多,

她给我发微信语音,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点撒娇的鼻音:“昭昭,我头好晕啊,

可能是复习太累了,我先睡啦,你也早点休息哦,爱你么么哒。” 我他妈还心疼得不行,

叮嘱她盖好被子,别着凉。“这男的是谁?”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在摩擦,

每一个字都往外冒着寒气。李薇凑近了些,那股香水味更冲了:“咱们学校有名的富二代啊,

金融系的陈炜。家里搞房地产的,开跑车上学那个,骚包得很。听说追如烟有阵子了,

砸钱砸得可猛了。” 她撇撇嘴,“如烟也是,平时看着挺清高的,

结果……”后面的话我没听清,耳朵里嗡嗡的,

全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四年感情,一千四百多个日夜,

我像个傻逼一样掏心掏肺,把她当眼珠子护着,

把她那个常年病恹恹、看谁都带着点疏离的妈当半个亲妈伺候。结果呢?就换来这个?

换来她裹着浴巾,对另一个男人笑得一脸下贱?“为什么给我看?” 我抬起头,

眼睛死死盯着李薇。愤怒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痉挛,但奇异的是,

脑子却越来越清醒,越来越冷。李薇被我盯得缩了一下,随即又挺直腰板,

一脸“我为你好”的正气:“褚昭,咱俩也算朋友吧?我实在不忍心看你被蒙在鼓里当傻子!

如烟她配不上你!陈炜那种人,就是玩玩而已,等毕业了,如烟哭都没地方哭去!

” 她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而且陈炜那混蛋,嘴巴不干净,跟人炫耀的时候,

连你一块儿骂进去了,说你是条舔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活该被绿……”舔狗?癞蛤蟆?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只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眼前柳如烟那迷醉的笑容和陈炜那张模糊的侧脸疯狂地交替闪现。心脏的位置,

好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挖走了一大块,留下一个巨大的、灌着刺骨寒风的空洞。但紧接着,

一股更黑暗、更粘稠的东西,像沸腾的沥青,从那个空洞里疯狂地涌了出来,瞬间填满,

甚至溢了出来。痛吗?当然痛。痛得想立刻冲出去,把整个世界都砸烂。但比痛更强烈的,

是恨。是足以焚毁一切、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的滔天恨意!柳如烟,陈炜。

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毁了褚昭。那老子,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地狱。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血印子,

却感觉不到一丝疼。我看着李薇,眼神大概冷得像冰窟窿:“照片,发给我。所有。

”李薇被我眼里的东西吓住了,愣了一下,才慌忙点头:“好…好!我马上发你微信!

” 她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戳着。手机震动了一下。我低下头,

看着屏幕上传输完成的几张照片。柳如烟的笑容,陈炜的手,酒店的灯光……这些影像,

不再是刺痛我的针,而是变成了燃料。点燃我心底那座炼狱的燃料。报复。

一个清晰到可怕的字眼,带着血腥味和毁灭的气息,在我冰冷的脑海里疯狂盘旋。怎么报复?

仅仅是打他们一顿?太便宜了。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让他们彻底烂掉,

让他们在所有人面前,像蛆虫一样爬行!一个疯狂而绝妙的念头,如同毒蛇的芯子,

嘶嘶地探了出来。毕业典礼。全校师生,包括她那个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的妈,都会在场。

柳如烟,你不是喜欢在酒店拍照片吗?老子让你拍个够!让所有人都看清楚,

你这朵“清纯”的白莲花,底下烂成了什么样子!陈炜,你不是喜欢炫耀吗?

老子让你炫耀个大的!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富二代的玩意儿,有多脏!

一股难以言喻的、近乎病态的兴奋感,伴随着冰冷的恨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身体里那个叫“善良”、叫“底线”的东西,在柳如烟裹着浴巾对着陈炜笑的那一刻,

就已经彻底死透了。现在活着的褚昭,只有一个念头:让他们生不如死!我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刮着水泥地,发出刺耳的尖叫。李薇吓得往后一仰。“谢了。” 我丢下两个字,

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抓起桌上那个屏幕裂得像蜘蛛网的旧手机,

还有抽屉里那张薄薄的、攒了四年准备毕业和柳如烟“好好过日子”的银行卡。

里面是我所有的钱。

奖学金、熬夜写代码接私活的血汗钱、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每一分钱。现在,

它们有了新的、更重要的使命。砸!全部砸进去!我要买一条通往地狱的VIP通道,

亲手把这对狗男女踹下去!第二章宿舍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甩上,

那声响在空荡的走廊里撞出沉闷的回音,像丧钟的余韵。我攥着那张薄薄的银行卡,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掌心被卡片锋利的边缘硌得生疼,

但这疼比起心口那片被生生剜掉的空洞,简直微不足道。四年。卡里沉甸甸的数字,

是无数个通宵盯着屏幕敲代码熬红的眼,是烈日下发一天传单晒脱的皮,

是食堂里永远只打一个素菜省下的每一分。它们曾经代表着一个叫“未来”的东西,

一个和柳如烟一起构筑的、带着烟火气的梦。现在?去他妈的未来!去他妈的梦!这笔钱,

现在只有一个用处——燃料!点燃复仇烈焰,把柳如烟和陈炜烧成灰的燃料!我冲下楼梯,

脚步又快又重,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只想撕碎猎物的困兽。傍晚的风带着点凉意吹在脸上,

却丝毫浇不灭心头那把越烧越旺的毒火。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学生走过,嬉笑打闹,青春洋溢。

他们的世界阳光明媚,而我的世界,只剩下照片里那昏黄的酒店灯光,

和柳如烟对着陈炜露出的、迷醉的笑。那笑容像淬了毒的刀子,反复凌迟着我残存的理智。

我需要一把刀,一把无形的、能精准剜掉他们所有伪装和尊严的刀。黑客。

这个名词像幽灵一样浮现在我混乱又异常清晰的脑海里。找谁?怎么找?网吧。

那种烟雾缭绕、键盘声噼里啪啦的廉价网吧,是滋生各种灰色交易的温床。学校后门那条街,

霓虹灯早早亮起,廉价又暧昧。我推开一家招牌闪烁、写着“极速网咖”的玻璃门,

一股浓烈的烟味、泡面味和汗臭味混合的热浪扑面而来,呛得我喉咙发痒。昏暗的光线下,

一排排电脑屏幕闪烁着幽蓝的光,映着一张张年轻或麻木的脸。我径直走到最角落一个卡座。

那里坐着一个男的,瘦得像根竹竿,穿着件皱巴巴的黑色T恤,头发油腻地贴在额头上,

眼窝深陷,脸色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他佝偻着背,整个人几乎要埋进屏幕里,

十根细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速度快得几乎带出残影。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飞速滚动的代码,像某种神秘而危险的咒语。他旁边的烟灰缸里,

烟蒂堆得像座小山。就是他。这种人,要么是顶尖高手,要么就是行走在黑暗边缘的掮客。

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下,金属椅腿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瘦竹竿头都没抬,

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熬夜过度的沙哑:“包夜二十,通宵五十,扫码支付。

” 他指了指桌上的二维码。“不包夜。” 我把声音压得很低,像地下党接头,“找人。

办点事。”他的手指终于停了一瞬,眼皮懒懒地撩起一点,

浑浊的眼珠透过油腻的刘海缝隙瞟了我一眼,又迅速落回屏幕上,

语气毫无波澜:“找错地方了兄弟,我们这是正规网吧。”我冷笑一声,身体往前倾,

手肘撑在油腻的桌面上,眼睛死死盯着他那双在屏幕反光下显得异常专注的眼睛:“正规?

那你屏幕上跑的‘爬虫’脚本是在帮警察抓小偷?” 我认得出那种特定格式的代码流,

那是专门用来非法抓取数据的玩意儿。瘦竹竿敲击键盘的手指猛地一顿。他终于抬起头,

正眼看向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像暗夜里出鞘的刀锋。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秒,

似乎在评估我的分量和危险性。“有点意思。”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想办什么事?先声明,违法乱纪的活儿,不接。” 这话说得,

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违法。” 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拿出我的破手机,解锁,

点开李薇发来的那几张照片。屏幕的光映着我扭曲的脸。我把手机推到他面前,

手指点在柳如烟和陈炜在酒店房间那张照片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这两个人。

女的,柳如烟,我们学校大四的。男的,陈炜,开跑车那个富二代。

我要他们更‘精彩’的视频。上周五晚上,蓝海国际酒店,1608房。”瘦竹竿凑近屏幕,

眯着眼仔细看了看照片,尤其是柳如烟裹着浴巾、陈炜伸手去扯的那张。

他的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眼神里多了点玩味和了然。“哟,捉奸啊?” 他嗤笑一声,

往后靠进椅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摆出一副待价而沽的姿态,“蓝海国际…五星级,

监控和门禁系统可不是路边小旅馆。难度不小,风险嘛…” 他拖长了尾音,意有所指。

“开价。” 我打断他,没有任何废话。我的心跳得很快,不是因为紧张,

而是因为即将触碰到的、那黑暗的权柄带来的病态兴奋。瘦竹竿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

在我眼前晃了晃,慢悠悠地说:“这种活儿,得找真正的大手子。我只是个中间人,

抽三成水。人家大佬出手,这个数。” 他晃了晃那三根手指。“三千?” 我皱眉。

“三万。” 瘦竹竿吐出两个字,像两块冰砸在地上,“先付一半定金,事成后付尾款。

视频到手,保证高清**,角度刁钻,内容绝对‘精彩’。” 他嘴角咧开一个猥琐的弧度。

三万!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口。卡里总共就四万出头一点,那是我全部的家当,

是四年的血汗和卑微的希望!一瞬间,

感激的眼神、还有银行卡里数字一点点增长时对未来那点可怜的憧憬……全都在脑子里炸开,

碎片飞溅。“一万五定金?”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对,一万五。

童叟无欺。” 瘦竹竿盯着我,眼神像秃鹫在打量将死的猎物,带着点怜悯又残忍的笃定,

“老弟,看你也是个狠人。值不值,你自己掂量。这口恶气,光靠拳头,可出不了。

”值不值?柳如烟裹着浴巾对着陈炜笑的画面再次占据整个脑海,那画面像滚烫的烙铁,

烫得我灵魂都在尖叫。恨意如同汹涌的岩浆,瞬间吞没了所有犹豫和不舍。去他妈的钱!

去他妈的未来!老子现在就要他们死!“成交!” 我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账号!我现在就转!”瘦竹竿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干脆,

愣了一下,随即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调出一个海外的不记名支付账户页面,

把屏幕转向我:“爽快!转到这里。三天内,给你消息。”我拿出手机,手指没有丝毫颤抖,

点开银行APP。输入账号,输入金额——15000.00。看着屏幕上那个跳动的数字,

那是四年的汗水、四年的期盼、四年的痴心妄想……现在,它们变成了一串冰冷的代码,

即将汇入某个黑暗的角落。确认。指纹支付。“叮。” 一声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提示音。

卡里余额瞬间缩水一大截。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尖锐的疼痛之后,

是一种奇异的、毁灭般的快感,如同将最珍视的东西亲手砸碎。“钱过去了。

” 我收起手机,声音平静得可怕,只有我自己知道里面翻涌着怎样的风暴,“三天。

我要看到东西。”“放心。” 瘦竹竿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等着看好戏吧,

老弟。”我站起身,没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网吧。门外浑浊的空气涌入肺里,

带着城市的尘埃和尾气味。我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没有一丝星光。

口袋里的银行卡轻飘飘的,像一张废纸。剩下的钱,还不够。毕业典礼的投屏。

我需要一个能瞬间引爆全场的舞台。学校的礼堂,

那套昂贵的投影和音响系统…控制室是关键。钱,还需要钱去打点。

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我混乱的思绪中浮现——后勤处的张胖子。那家伙,油滑世故,

贪点小便宜,管着礼堂钥匙和设备维护。我深吸一口气,那口冰冷的空气带着铁锈味,

一路灌进肺里,却像汽油一样,让心底那团名为“复仇”的毒火烧得更旺。转身,

我朝着校门外那家灯火通明、招牌俗气的“金利来”典当行走去。手腕上那块表,

是我爸留下的唯一值钱东西。老式的机械表,表盘磨损,走时也不太准了,但表壳是实金的。

以前再难,我也没想过动它。但现在?我毫不犹豫地摘下它,

冰冷的金属表带贴着手腕残留的温度。推开典当行厚重的玻璃门,

里面混合着陈旧木头、灰尘和一丝若有若无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柜台后面是个戴着老花镜的干瘦老头,正用绒布擦着一个玉镯子。“老板,当东西。

” 我把表拍在柜台的玻璃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老头抬起眼皮,慢悠悠地拿起表,

对着灯光看了看,又用放大镜仔细瞅了瞅机芯和表壳内侧的印记。“老欧米茄,海马系列,

18K实金壳子…” 老头慢条斯理地念叨着,放下放大镜,浑浊的眼睛透过镜片看我,

“品相一般,机芯得保养了。给你个实在价,八千。死当。”八千。比我预想的少,

但也够用了。“行。” 我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心思。老头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大概没见过这么干脆的卖家。他麻利地开票,点钱。一叠沾着油墨味的红色钞票推到我面前。

我抓起钱,塞进口袋。那块陪伴了我很多年、承载着模糊父爱的表,

被老头随手丢进旁边一个铺着红绒布的托盘里,像丢一件垃圾。走出典当行,夜风更凉了。

口袋里的钱和新到账的一万五定金典当的钱加上卡里剩的,沉甸甸的,

却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腥味。钱有了。刀,也快有了。柳如烟,陈炜。

好好享受你们最后几天“甜蜜”的日子吧。毕业典礼那天,

我会送你们一份永生难忘的“毕业礼”!第三章三天。像在油锅里煎了整整七十二个小时。

每一秒都拉得无比漫长,带着灼人的焦糊味。白天上课,教授的声音嗡嗡作响,

一个字也灌不进耳朵,眼前晃动的全是那张酒店照片的碎片。晚上躺在硬板床上,

睁眼闭眼都是柳如烟迷醉的笑和陈炜那只伸向浴巾的手。恨意像藤蔓,在黑暗里疯狂滋长,

缠绕着心脏,越勒越紧,带来窒息般的快感。瘦竹竿那边杳无音信。

银行卡里消失的一万五像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我残存的理智。会不会被骗了?

这个念头偶尔像毒蛇一样冒出来,随即又被更疯狂的念头压下去:被骗了又怎样?大不了,

老子就拎着刀去!同归于尽!第四天下午,手机屏幕终于亮了。

一个完全陌生的虚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个冷冰冰的链接和一串同样冰冷的字符密码。

成了!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我冲出教室,几乎是撞开厕所隔间的门,反锁。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痉挛,点开了那个链接。手机屏幕跳转到一个纯黑色的页面,

中间是一个播放按钮。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我深吸一口气,

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期待,按下了播放键。画面猛地亮起,

光线依旧是那种昏黄暧昧的暖色调,角度明显是偷拍,来自房间某个角落的高处。

镜头清晰得可怕,连床上用品细腻的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画面中央,是柳如烟和陈炜。

柳如烟身上那件我熟悉的、洗得发白的纯棉睡衣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薄得近乎透明的黑色蕾丝吊带睡裙,短到大腿根,

领口低得几乎露出大半个浑圆的轮廓。陈炜半靠在床头,

脸上挂着那种富二代特有的、玩世不恭又充满掌控欲的笑容。画面不堪入目。

柳如烟在我面前永远是羞涩的、清纯的,连牵手都会脸红。可现在,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边,

放浪形骸,媚态横生,像个最下贱的妓女!她扭动的腰肢,迷离的眼神,

迎合的姿态……每一帧都像钢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球,扎进我的脑子!“呃啊——!

” 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我猛地一拳砸在隔间的金属门板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指骨传来剧痛,

却丝毫压不住那股从心底最深处炸开的、撕裂灵魂的剧痛和滔天的恨意!

陈炜那张得意的脸在眼前放大。他凭什么?凭他爹有几个臭钱?凭他那辆骚包的跑车?

他就可以这样肆意玩弄、践踏别人的感情和尊严?就可以这样羞辱我褚昭?!视频还在播放,

画面更加不堪。够了!足够了!我狠狠按下暂停键,

屏幕定格在柳如烟那张沉溺于欲望的脸和陈炜得意洋洋的笑容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弯下腰,对着肮脏的马桶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胆汁的苦涩灼烧着喉咙。恶心!

真他妈恶心!但更多的,是那冰冷的、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恨!恨柳如烟的背叛和放荡!

恨陈炜的嚣张和恶毒!恨这个操蛋的世界!这段视频,就是送给他们最完美的“毕业礼”!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冷汗。看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

刚才那灭顶的痛苦和恶心,竟然奇异地开始转化。一股更加黑暗、更加暴戾的力量,

像黑色的原油,从心底那个巨大的伤口里汩汩涌出,瞬间填满了空虚,

带来一种令人颤栗的、毁灭性的充实感。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扯动,

一个冰冷而扭曲的笑容爬上了我的脸。柳如烟,陈炜。好好享受你们最后的时光吧。

毕业典礼那天,全校师生,还有你那个把脸面看得比天大的妈……都会看到你柳如烟,

最“真实”的样子!看到陈炜,是怎么玩弄你这个“清纯校花”的!我退出播放页面,

将那个链接和密码小心翼翼地保存加密。然后,拨通了后勤处张胖子的电话。“喂?张哥?

我,褚昭啊。” 我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甚至带着点刻意的讨好,“毕业典礼那天,

能麻烦您个事儿吗?我想给我们班同学一个惊喜,在放毕业纪念视频前,

插播一小段我们私下录的…呃,‘真情告白’?对对对,就几分钟!绝对正能量!

”电话那头传来张胖子含混不清的声音,似乎在咀嚼什么东西:“小褚啊,

这个礼堂设备有规定啊,不能乱动,万一搞坏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张哥!

” 我立刻接话,语气轻松,“您帮帮忙,就几分钟!保证不出岔子!这样,

您看您哪天有空?我请您去校门口新开的那家‘皇朝海鲜’搓一顿?听说他家帝王蟹不错!

”“皇朝海鲜?” 张胖子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语气松动了不少,“哎呀,

你小子…行吧行吧,看在你小子懂事的份上。不过时间要卡准啊,就两分钟!

而且…” 他压低声音,“操作室钥匙我那天可以‘忘’在门框上一会儿,你自己进去弄,

手脚麻利点,弄完赶紧走人!出了事我可不认账!”“明白!太谢谢张哥了!您放心,

绝对干净利索!” 我连声答应,脸上却是一片冰寒。挂了电话,

我看着屏幕上柳如烟定格的、放浪形骸的脸。那个扭曲的笑容再次浮现,越来越大。舞台,

已经搭好了。道具,也已就位。只等主角,粉墨登场。第四章毕业季的校园,

空气中都飘着离别的味道,混杂着栀子花的香气和一丝躁动不安。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

透过礼堂高大的彩色玻璃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穿着租来的廉价学士服,

宽大的袍子套在身上,像个不合时宜的幽灵。混在熙熙攘攘、兴奋交谈的人群里,

走向学校那座宏伟的礼堂。周围是喧嚣的笑语,是相机咔嚓的快门声,是拥抱,是祝福。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的世界,只剩下口袋里那个小小的U盘。冰冷的金属外壳,

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着我的大腿。

里面装着足以毁灭一切的核弹——柳如烟和陈炜的“真情告白”。礼堂里人头攒动,

黑压压一片。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庄重而辉煌。

空气中弥漫着香水、汗水和一种名为“前程似锦”的期待感。

校领导、教授们已经在主席台上就坐,红光满面。我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

精准地刺向人群前方。柳如烟和她妈。柳如烟今天精心打扮过,穿着合身的学士服,

里面是条素雅的白色连衣裙,脸上化了淡妆,清纯可人,像一朵不谙世事的百合花。

她正侧着头,亲昵地挽着她母亲的手臂,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低声说着什么,

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一丝…被宠爱的得意?她母亲,周岚。

一个四十多岁依然风韵犹存的女人,眉眼间和柳如烟有七八分相似,

只是轮廓更显清冷和成熟,带着一种被生活磨砺过的坚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穿着得体大方的米白色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此刻,她正含笑听着女儿说话,

眼神温柔,带着母亲特有的骄傲和满足。

她似乎很享受周围人投来的、对她美丽女儿的欣赏目光。看着这对“温馨”的母女,

看着柳如烟那副清纯无辜的模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头。就是这张脸,

这双湿漉漉的眼睛,骗了我四年!就是这个人前清纯的婊子,

在酒店房间里对着另一个男人放声浪叫!

而周岚…这个我曾真心实意喊过“阿姨”、在她生病时端茶倒水跑前跑后的女人,

她知不知道她女儿这副皮囊底下,是怎样的肮脏和不堪?恨意像冰冷的毒蛇,

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扫向另一边。陈炜。

他果然坐在金融系最显眼的前排位置,身边围着几个同样打扮光鲜的跟班。他没穿学士服,

只穿了件骚包的亮粉色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小半截金链子。头发精心打理过,喷了发胶,

翘着二郎腿,正旁若无人地大声说笑着,神态倨傲,眼神不时瞟向柳如烟的方向,

带着赤裸裸的占有和玩味。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懒洋洋地侧过头,当看到是我时,

嘴角立刻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充满轻蔑和挑衅的弧度。他甚至抬起手,对着我,

做了个极其下流的手势——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另一根手指在圈里快速抽动了几下!

他旁边的跟班哄笑起来,声音刺耳。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一股狂暴的杀意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我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冲过去,

用牙齿撕碎他那张恶心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剧痛让我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清明。冷静!

褚昭!现在冲上去,就前功尽弃了!我死死咬着后槽牙,口腔里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

脸上却硬生生挤出一个极其僵硬、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陈炜,缓缓地点了点头。

陈炜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随即脸上的轻蔑更浓了,

像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窝囊废。他嗤笑一声,转过头去,继续和他的狐朋狗友高谈阔论。很好。

继续笑吧。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典礼正式开始。冗长的领导讲话,

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坐在角落,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

只有插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着那个U盘,掌心全是冰冷的汗水。终于,熬到了那个环节。

主持人笑容满面地走到台前,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下面,

是本届毕业生的特别纪念环节!我们将通过大屏幕,一起回顾大家四年来的青春风采!首先,

让我们共同欣赏由校学生会精心制作的毕业纪念短片——《青春不散场》!

”礼堂的灯光缓缓暗了下来,只留下舞台上方几束追光。巨大的幕布亮起,

伴随着煽情的背景音乐,屏幕上开始播放熟悉的校园场景:图书馆的埋头苦读,

运动场上的挥汗如雨,樱花树下的欢声笑语……台下响起一片怀旧的感慨和低低的啜泣声。

柳如烟依偎在周岚身边,看着屏幕上闪过的某个镜头大概是她们宿舍的合影,还抬起手,

轻轻擦了擦眼角。虚伪!令人作呕的虚伪!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肋骨,

血液奔涌的声音在耳膜里轰鸣。就是现在!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大屏幕吸引,

趁着黑暗的掩护,我像一道无声的影子,迅速起身,猫着腰,贴着墙根,

朝着舞台侧后方那扇不起眼的、挂着“设备重地,闲人免进”牌子的铁门移动。

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每一步都踩在自己如雷的心跳上。礼堂里回荡着煽情的音乐和解说词,

掩盖了我急促的呼吸和脚步声。铁门虚掩着一条缝。张胖子果然“忘记”锁门了。

我闪身进去,反手轻轻带上门。操作室里一片黑暗,

只有几排机器上闪烁着密密麻麻的红色、绿色指示灯,像无数窥伺的眼睛。

空气里弥漫着电子设备特有的焦糊味和灰尘的气息。巨大的主控台就在眼前,屏幕还亮着,

正是播放纪念短片的界面。旁边插着一个标注着“纪念短片备份”的U盘。时间紧迫!

我飞快地拔下那个备份U盘,将口袋里那个冰冷的、装着地狱的U盘插了进去!

手指因为过度紧张和兴奋而剧烈颤抖,几乎握不住鼠标。

我凭着之前在网上查到的极其有限的资料和一股疯狂的狠劲,在主控电脑上飞快地操作着。

找到播放列表,删除原来的备份文件,

将我U盘里那个唯一的视频文件拖拽到播放队列的最前端!屏幕的光映着我扭曲而狂热的脸,

像魔鬼在狞笑。操作完成!整个过程不超过二十秒!我迅速拔下自己的U盘,

将备份U盘胡乱插回原位,不敢有丝毫停留,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转身冲出操作室,

轻轻带上门,闪身没入礼堂侧翼厚重的帷幕阴影里。心脏还在疯狂擂鼓,

后背的学士服已经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一片冰凉。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大口喘着粗气,胸腔里像是拉风箱一样。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就在这时,

舞台上的背景音乐正好进入一个舒缓的尾声,

画面定格在一张巨大的、所有毕业生灿烂笑容的合影上。主持人重新走到台前,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感动:“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但青春的记忆永不褪色!接下来,

让我们稍作休息,也请工作人员准备下一环节……” 她的话音未落,似乎是为了衔接,

也似乎是操作员习惯性地按下了播放键我设置的是自动播放队列的下一个文件。

巨大的幕布上,那张洋溢着青春笑容的合影,倏地一下,消失了。

整个礼堂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连背景音乐也诡异地停止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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