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铁账夫人(慕晚秋慕振宇)最新小说_免费阅读完整版小说一品铁账夫人(慕晚秋慕振宇)

一品铁账夫人(慕晚秋慕振宇)最新小说_免费阅读完整版小说一品铁账夫人(慕晚秋慕振宇)

作者:芝芝816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古代言情《一品铁账夫人》,男女主角慕晚秋慕振宇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芝芝816”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主角慕振宇,慕晚秋,冰冷在古代言情,大女主,追妻,婚恋,甜宠小说《一品铁账:夫人她又抄家了》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芝芝816”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180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3 18:44:02。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一品铁账:夫人她又抄家了

2025-07-03 20:58:07

1 诰命夫人威压三月初九,春光正好,金玉楼雅阁里的贵妇们却像是被谁用醋精心浇灌过。

香气腾腾的上好龙井,也冲不散那些话语里沁出来的尖酸刻薄。“啧啧,

瞧瞧咱们这位新晋的一品诰命夫人,好大的排场。”通政使司副使的夫人王李氏捏着帕子,

目光从临窗大开的位置扫过,落在主位那抹流光溢彩的身影上。主位上的妇人,慕晚秋,

穿了御赐的正一品诰命冠服。深青色的云霞孔雀纹大袖衫,

衬得她肤色如冷玉;金线盘绣的翟鸟在衣襟前襟庄重欲飞,腰间束着玉革带,

悬着象征身份的嵌宝金环佩。她微微垂首听旁边尚书夫人说话,一侧鸦羽般乌黑的鬓发间,

金凤步摇衔着明珠,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颤,光芒碎钻般洒落眉宇。那通身的气度,

端凝、雍容,甚至隐隐带着一丝让人不敢轻易逼视的锐利。

十年岁月非但未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反将昔日孤女眉眼间那份隐忍的刚强,

淬炼成了举手投足间无形的威势。这身御赐的荣耀,刺了太多人的眼。“穿龙袍也不像太子!

”兵部侍郎的妻妹张娘子,一张嘴又快又利,“说到底,

还不是当年将军府门口捡来的一个小孤女?命好罢了,叫慕老将军心善收留。”“可不是吗?

”王李氏立刻接口,声音刻意压低几分,却又恰好能传遍这小小的雅阁,

“若不是仗着大公子慕振宇对她十几年如一日地宠着护着,掏心掏肺地捧在手心里,

她能走到今天?一个孤女,凭什么当诰命夫人?就凭……嗯?那一口气生了四个小子?

”话尾挑高,充满了不言而喻的轻蔑和暗示——仿佛她今日所有的荣光,

不过是一层华丽、却由丈夫恩宠涂抹而成的虚妄颜色。这话像投石入油锅。

嗡嗡的议论声立刻翻涌起来。“是极是极!听说当年冲喜抬进去的,

要不是大公子心软怜惜……”“哎呀,女人啊,生儿子就是功劳,何况一口气四个?

大将军府香火旺了,慕家上下自然要供着哄着……”“就是太过了些!你看她那气派,

倒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离了慕大公子的宠爱,她算个什么?”“不过是会……嗯,

笼络男人的手段罢了……”那些视线或明或暗,焦着在那身象征着最高命妇荣光的诰服上,

试图用蜚短流长刮去那层耀眼金辉,窥视底下她们所以为的空洞与不堪。

似乎慕晚秋所有的成就,都必须被钉死在“借夫上位”四个字上。

坐在慕晚秋身侧的吏部尚书夫人沈氏听着这越来越不像话的议论,担忧地看她一眼。

却见慕晚秋唇边依旧挂着一丝浅得近乎没有的弧度,指尖轻轻捻动茶盖,

青玉的杯沿贴着朱色唇瓣,缓缓啜了一口。那浓密的长睫一掀,

澄澈却深不见底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那几个说得格外起劲的方向。明明没什么威吓,

可王李氏和张娘子那几个刚刚还口沫横飞的,却像是喉咙忽然被什么东西扼了一下,

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齿间,气息都滞涩了几分。沈夫人心头大定,

打趣道:“晚秋的气度愈发好了,我这老婆子坐在旁边,都忍不住挺直了背脊。

”她声音温和,却足够清晰,“说起来,外头不懂事的嚼舌根,

只看到慕家小满慕晚秋的长子他们在演武场骑射功夫了得,

却不知道你大夏日里熬在冰窖似的库房清点军需账册,

寒冬腊月还得跟着管事们踏着齐膝深的雪去查田庄收成,这份持家理事的心力,

才是将军府稳如磐石的根基呢。”她这话调子不高,分量却重。什么叫军需账册,

什么叫田庄收成?那是掌握着整个将军府钱粮命脉的实权!

这哪里是只需柔顺躺平等男人来宠的菟丝花?雅阁里陡然一静。那些或鄙夷或嫉恨的目光,

像是瞬间被无形的针戳破了,泄露出底下一点狼狈和猝不及防的茫然。慕晚秋放下茶杯,

青玉杯底碰着紫檀桌面,发出极轻微的一声“磕哒”。她这才开口,声线不高,平而稳,

像初春刚解冻的溪水,冷冽却又带着润泽万物的力量,缓缓淌过寂静的雅阁:“沈姐姐谬赞。

不过是本分内事罢了。”一句“本分内事”,轻飘飘,仿佛千斤巨石。

那些窃窃私语被这沉稳的声线和沈夫人捅破的真相压得彻底熄了火。空气凝滞了片刻,

只余窗外远处隐隐传来的商贩吆喝。王李氏脸上的讪笑彻底僵住,嘴角尴尬地抽动了两下,

强自镇定地端起茶杯掩饰,指尖却有些抖。张娘子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

眼神左右飘忽,最终钉在自己面前那碟精致的荷花酥上。

慕晚秋的目光静静掠过众人颜色各异的脸,平静无波,未再有言语。十载光阴流水过,

当初那顶着“恩情”被抬入慕家,被无数双或轻视或好奇或怜悯的眼睛打量的孤女身影,

早已沉没在厚重的岁月烟尘里。如今端坐此间的一品诰命夫人,

是历经千淘万漉后留下的真金,旁人只羡她峰顶荣光,却从未真正理解,支撑她站在这里的,

从来就不是谁的恩宠与怜悯,而是磐石般的坚韧与寒潭般的冷澈。

2 冲喜孤女崛起十年时光倒转。也是春夜,却是将军府西苑一处略显偏僻的新房。

红烛高烧,烛泪如血,在过分空旷寂静的新房里无声流淌。空气里,浓重的汤药味挥之不去,

几乎盖过了那一点象征喜庆的甜香。红盖头已被挑落,

慕晚秋坐在铺着百子千孙锦被的雕花大床边,

身上鲜红的嫁衣在这昏暗烛光下沉淀成一种黯淡厚重的深紫色。

乌压压的鬓边只簪了一支朴素到有些寒酸的赤金素簪,脸上毫无新嫁娘该有的娇羞,

只有一片近乎透明的苍白。只有那双眼睛,沉如子夜寒潭,亮得惊人,

透过薄薄窗纱望向院子深处主宅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彻夜有御医出入,

将军府当家人慕老将军已昏迷多日,药石罔效。她,这个被慕家恩养多年的孤女,在今日,

被匆忙以“冲喜”的名义抬了进来,嫁给了同样病骨支离的长房嫡孙——慕振宇。

床边几步远的紫檀圈椅里,坐着她的夫君。大公子慕振宇。

慕振宇穿着一身极不合时宜的半旧儒生长袍,青布质料,洗得发白,领口袖口都磨出了毛边。

他脸色也不甚好,带着失血的蜡黄,比新娘子似乎强不了太多,

那是长久缠绵病榻的虚弱底色。他整个人陷在宽大的椅子里,身姿却不佝偻,

背脊习惯性地挺得笔直,依稀能看出几分将门子弟该有的气度。

只是那气度被病弱消磨得如同被水雾浸染的墨画,失了棱角锐气,添了几分疏淡。

他手里捧着一个白铜暖手炉,指尖下意识摩挲着炉壁上錾刻的缠枝莲纹。烛光跳跃在他脸上,

勾勒出深邃的眉眼轮廓。此刻,那惯常或平静或温和的眸子里,却是满满的踌躇,

混合着一丝浓得化不开的歉意,几乎要满溢出来。他薄唇紧抿了半晌,

喉咙干涩地滚动了几次,才挤出细弱而微颤的声音,

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小心翼翼的试探:“晚秋……秋儿?”这亲昵的称呼,

他却唤得无比生涩僵硬,仿佛齿间含着滚烫的石子。“今日……委屈你了。”他声音低下去,

带着某种沉甸甸的枷锁,“祖父沉疴不起,府中内外交困,

才以此冲喜之举……实是不得已为之。我知道,这并非你所愿。”他抬眼,

目光里带着病弱的男子在命运重压下所能给予的最大真诚与承诺,努力聚焦在她脸上。

“你放心,无论如何,既进了慕家,我……我日后必定护着你,

尽力不让你……再受这份‘寄人篱下’的委屈……”他顿了顿,

搜肠刮肚地想要拿出更重的保证,

得沉重而迟缓:“你要什么……但凡我做得到……”暖手炉似乎也被他掌心的汗意浸得温热,

铜壁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汽。他艰难又急迫地组织着语言,

试图用承诺的暖意去包裹那显而易见是屈辱冰冷的联姻现实。暖炉里炭火微弱,

如同他此刻的生命力与这份承诺的根基,随时可能熄灭。后面的话却被干脆利落地截断了。

烛影摇曳中,慕晚秋缓缓转过头来,眼底的暗色仿佛浓稠得凝固了时光。

那目光清凌凌地落在他捧着暖炉的双手上,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冷静审视,

像是在判断一件无关紧要的工具。没有哭闹,没有怨怼,甚至没有一丝被安排的委屈,

平静得令人心头发紧。她声音不高,却像冰凌撞碎在水面,

清晰的裂纹瞬间冻住空气中所有试图弥合的暖流:“劳烦公子,把那个放下。

”慕振宇的手指像是被那冰冷的目光烫了一下,微微一缩,

下意识地抱紧了暖炉:“这个……这个温着好些,你……”“挡路了。

”慕晚秋的目光已离开那暖炉,越过他瘦削的肩膀,投向屋角那张紫檀木雕花书案。案头上,

高高低低堆满了陈旧卷宗与账册,小山般压在一方开裂的澄泥砚台旁。

暗黄色的纸张边缘卷曲,墨痕陈旧,散发着尘封与清苦混杂的幽微气味,

与新房里的红烛暖香格格不入。她站起身,那身厚重累赘的暗红嫁衣,

随着动作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病弱的身躯支撑着这身华服,步伐却异常稳定。

她径直走到桌边,没有看那碍事的暖炉,

也没有看他煞白下去的脸上那份凝滞的愕然和无措的窘迫。她撩起过于宽大的袖口,

露出一小截苍白伶仃的手腕。素手按上最上面那卷摊开的泛黄册页,

指尖划过一行行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和圈红标注的数字痕迹,指尖因为用力透出一点青白。

“这库房的旧账拖了月余,管事们推诿,牵扯府里三房的开支。”她的声音平稳无波,

只陈述着最冰冷枯燥的事实,“祖父的病不能只靠吉兆冲喜,药材用度、人情打点,

哪一样不是银子堆出来的窟窿?没银子,冲的是哪门子的喜?府里内外交困,困的不是吉凶,

困的,”她的指尖重重点在账册上墨色最浓的那一笔红叉上,“是实打实的银子缺口。

”她微微偏过头,烛光在她半边脸上投下明暗分界的阴影,眼底却亮得惊心,

像淬过火的雪刃:“所以,暖手炉不必了。烦请大公子移步安歇。”停顿片刻,

补充了一句冷冰冰、却又毫无转圜余地的工作指令,“明日卯时初,

烦请叫前院的李副管事带库房新钥匙过来一趟。耽误了清点,这窟窿,只怕会更大。

”铜铸的暖手炉,“咯”一声闷响,从慕振宇瞬间失力的膝盖上滚落下来,

骨碌碌砸在冰冷的青砖地上,滚烫的炭灰散开一缕细烟,又很快寂灭,

像他唇边那句“日后必定护着你”的承诺,尚未成形,就已坠地无声。慕振宇僵在圈椅里,

挺直的脊背仿佛也随着那铜炉落地而坍塌了一角,失血的薄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音节。

新房里的红烛依旧无声燃烧,映着他苍白的脸和对面女子伏案时沉静的侧影,

投在墙上的影子摇曳着,一边是茕茕独立不知归处,一边是早已埋首于数字的硝烟战场。

那沉重的红绸喜字悬在半空,像一个巨大而疲惫的隐喻。3 将军府风波十年后。将军府,

西苑偏厅。这里素来清静,如今却成了整个府邸最让下人提心吊胆的“风暴眼”。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爬过窗棂,斜斜投射进来几道光束,照出空气中不安分跳舞的细小尘埃,

也照亮了偏厅地面上正上演的一出“全武行”。厅内已是狼藉一片。

上好的紫檀木太师椅被掀翻了两把,雕着云蝠纹的椅腿可怜巴巴地冲着房梁。

四碟精致的点心,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樱桃蜜渍山药羹、水晶肘花片、芝麻松仁酥,

此刻已不复精致模样,破碎的碟片、五彩的点心渣子、油腻的肉片,

天女散花般铺洒在价值千金的波斯绒毯上,狼藉中点缀着可疑的油渍和酱色脚印。

将军府那位手握实权、素有威仪、出门顶着诰命夫人头衔的慕晚秋,

此刻却如被一群顽劣幼虎包围的母豹。她素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凌乱了几分,

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一只手紧紧揪着一个约莫六七岁男孩的后领衣襟,

动作有些粗鲁地把他往上提。那男孩,正是老四慕不明。小名阿四。

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蛋此刻却憋得通红,嘴巴撅得能挂油瓶,

两条小短腿在空中徒劳地倒腾乱蹬,活像一只被人从水里捞起来的、不情不愿的愤怒小王八,

又像是被卡在龟壳边缘欲进不能。他嘴里哇哇大叫,一半是委屈,一半是耍赖:“娘!

放我下来!我就摸了…摸了一块!就一块嘛!”他两个哥哥,

老大慕一诺八岁和老二慕不言九岁半,以及尚在嬷嬷怀里咿呀学语的小女儿慕不暇,

只能算是这场混战的背景板,表情动作无一不透着心虚和躲闪。厅中伺候的几个大丫鬟,

早已吓得脸白如纸,远远地贴着墙角站立,恨不能自己化身为墙上的影子,

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满室狼藉,唯有那位被揪着的“小王八”还在奋力扑腾。“一块?

”慕晚秋的声音不高,甚至听不出明显的怒气,却像腊月里冻透的钢针,

穿透小儿子虚张声势的哭嚎,“娘昨日最后一遍告诉你什么?这一碟水晶肘花,

”她空闲的另一只手抄起地上一块沾着油腻肉片的碎片,精准地怼到小儿子鼻尖前,

“灶上张妈用了药性燥烈的天麻腌制去腥,你脾胃弱得跟豆腐渣一样,

沾一口就得哼哼到半夜抱着暖炉喊肚子疼!现在跟娘说只摸了一块?”碎瓷片寒光闪闪,

离那粉嫩的小鼻子不到一寸。她手臂猛地再一用力,阿四整个人被提得更高了几分,

几乎悬空。“说!肚子疼是不是真疼过?老实说!不然,

”她的目光冷冰冰扫过地上那碟残存的、颜色可疑的糕饼渣子,

“娘现在就让你把地上的‘樱桃糕’再认认真真‘尝’一遍!”老四的哭声戛然而止,

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只剩下惊恐的抽噎,乌溜溜的眼珠里,

那点被拆穿谎话的心虚和想象中“品尝”樱桃糕的恐惧无限放大,终于“哇”地一声,

这次是货真价实的委屈怕了,

手指头…呜…疼了…一小会儿…就一会儿…”躲在角落里试图降低存在感的慕一诺和慕不言,

齐齐倒抽一口冷气,小小的身体又往后缩了缩,恨不得钻进墙壁里。

远处书房外临窗的回廊角落里,身着一品骠骑将军常服的慕振宇,

正偷偷摸摸地扒着雕花窗棂。堂堂征北大将军,指挥千军万马尚能镇定自若,

此刻却被偏厅里的“鸡飞狗跳”震得眼皮狂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看着小儿子阿四像只被拎住后颈皮挣扎的奶猫,在妻子手里扭来扭去,

他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那根后衣领一起被揪紧了,一阵阵地抽疼,

仿佛那小小的身体里传来的不是哭嚎,而是他这做父亲的尊严在被鞭挞。

“啧……”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低呼,下意识地向前挪了半步,

靴尖几乎要越过窗下的青石槛。骨节分明的手指蜷缩起来,深深抠进了冰凉的窗框木漆里,

仿佛那便是他此刻躁动不安的心绪外延。“阿福!” 他压着嗓子低唤,语气急促,

如同在战场上发令。贴身长随阿福佝偻着背,立刻鬼魅般从回廊柱子后探出半个脑袋:“爷?

”“快!去!那个…那个……暖…暖手炉!对!” 慕振宇像是找到了某种精神支撑,

语速快得打结,“要灌最热的!汤婆子也备一个,要新的,

包上夫人最喜欢的那个…那个…对了,紫绡银灰雀纹缎面的软套子!赶紧!再送进去!

再晚一步老四屁股蛋子都要给打穿了!”他声音压得极低,

却透着一股子毫无战略眼光的混乱。似乎给一个快要挨打的孩子怀里塞上滚烫的暖炉,

就能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壁垒。阿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大将军急糊涂了吧?

这是救火还是浇油?

主子额角冒出的青筋和眼底那点被偏厅“战场”激出来的、不合时宜的“父爱如山的焦灼”,

他缩了缩脖子,把“火上浇油”四个字咽了回去:“……是,爷。

奴才这就去灌滚水…汤婆子软套子……”阿福猫着腰刚转过身准备执行这荒诞的任务,

偏厅那边形势却陡然升级。“呜哇——娘!爹爹救命呀!阿四屁股疼了!是真疼啊!

嗷嗷嗷——” 老四慕不明的惨嚎穿透窗棂,

带着孩子特有的夸张痛感和发现“救命稻草”的欣喜若狂。

窗棂下的慕振宇像被蝎子蜇了屁股,“噌”地站直了身体!脸皮火烧火燎,

热血“嗡”地一声冲上了头顶!“阿四莫怕!爹……” 一个“来”字几乎要冲破喉咙。

然而他半个身子刚探出回廊的阴影,视野骤然清晰。偏厅内,慕晚秋根本没动手“体罚”,

她那件紫绡银灰雀纹缎面的窄袖夹袄袖口整整齐齐。

她只是把手里扑腾的儿子稳稳放在了地面铺的厚绒毯上,但动作快如闪电,

另一只手已从袖中抽出一个小小的、素面羊皮制成的棕色卷筒。卷筒口塞着一小块木塞。

她看也没看那个终于“脚踏实地”、一边揉屁股一边抽噎的儿子,目光冷锐如鹰隼,

径直射向角落里的老大慕一诺和老二慕不言。那羊皮卷筒在她手里一掂,

竟带着金铁交击般的冷酷分量:“好得很。前日让你俩临的五张大字帖,

昨儿半夜里偷偷塞了多少张进厨房灶膛里,当娘心里没数?还敢带着弟弟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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