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是向光还是背光生长

第一章 家教时薪换算公式1/5 晨光里的阶级褶皱长春的晨雾裹挟着汽车尾气，粘稠地附着在桂林路KFC的玻璃幕墙上。

我蜷缩在二楼最角落的卡座，右手掌纹紧贴着暖气片发烫的金属格栅。

桌面上泾渭分明地铺着两份教案：左侧是给重点中学尖子生的《奥数拓扑论》，压着吉大附中去年火箭班的真题集，纸页边缘用红笔标注着“难度系数★★★★★”；右侧是给富二代的《趣味数学启蒙》，盖住李晓雅镶钻的LV作业本，卡通贴纸遮住了“1+1=？”

的幼稚题干。

"徐！

老！

师！

"玻璃门被撞出蛛网状冰裂纹，李晓雅裹着当季新款Moncler羽绒服冲进来，袖口的雪山LOGO还沾着长白山滑雪场的松针雪粒，"我要吃巧克力圣代！

要淋双倍糖浆！

"我迅速将《考研政治》塞进补丁摞补丁的帆布包，露出封皮上被咖啡渍晕染的"为人民服务"字样。

她母亲踩着Christian Louboutin红底高跟鞋踱来，紫貂毛领口扫落我摊开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指甲盖上镶嵌的碎钻在教案划出银河般的划痕。

"听说王校长的奥数特训班..."她摘下Gucci墨镜，瞳孔里倒映着我起球的毛衣领，"需要两封副教授推荐信？

"我的食指在教案边缘蜷缩成苍白的问号。

上周替王院长孙子代写竞赛论文的酬劳还没到账，此刻只能盯着她Birkin包里露出的奔驰车钥匙挂坠："晓雅在解析几何上展现出的天赋..."话音未落，鼓胀的LV信封砸飞了我的小米手机。

三十八张粉红钞票呈扇形散落，最外侧那张边缘沾着YSL小金条21号的唇印——和李晓雅上周偷塞到我书包里的情书印记如出一辙。

"下个月的国际青少年数学联赛..."她掏出镶钻手机播放视频，画面里金发碧眼的评委正在提问，"晓雅需要用全英文答辩，你——"玻璃幕墙突然映出保时捷718的冰莓粉车影。

我猛地抓起钞票塞进破旧的钱夹，那张印着"中国工商银行长春分行"的储蓄卡，余额刚跳到五位数。

---2/5：暴雪中的知识黑市长春的夜雪在桂林路上空织成白色蛛网。

我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