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你在说什么呀?奴家是花颜呀。”花颜眨了眨眼,只以为崔庆安是吃醉了酒胡言乱语。
彼时崔庆安自嘲的笑了笑,是啊,面前的人是怡红院的花颜,不是尚书府的嫡女虞惜宁,两人容貌虽然有几分相似,但不管是性格还是才情都千差万别。
崔庆安放下一叠银票,颤颤巍巍的离开了包厢,徒留花颜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崔庆安从怡红院离开之后,一路踉跄着来到了尚书府外,他抬头望着烫金的牌匾,仰头将酒壶里的精酿一饮而尽,大抵是在为自己壮胆。
一壶精酿下肚,崔庆安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颤颤巍巍的就要进尚书府。
自然是不出意外的被门房拦住,崔庆安借着酒劲儿撒泼硬是要往里头闯。
此事被虞堂卿知晓,气的他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白日来撒泼的时候让他侥幸跑了,竟还敢再来,打量着我们虞家无人了还是怎么?”
说着,虞堂卿气势汹汹便来到了门口,就见崔庆安一身酒气熏天,嘴里还念叨着自家小妹的名字。
“阿宁——阿宁你见我一面好不好,我有话对你说。今日不说,我怕之后便没机会了。”
虞堂卿只觉得眉心直跳,他斥道:“骠骑将军这是做什么?深更半夜酒气熏天的来找你弟妹,传出去成何体统?”
崔庆安大抵是已经魔障了,现下虞堂卿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一个劲的要往里头冲,嘴里不清不楚念叨着虞惜宁的名字。
虞堂卿发了狠,将他一把推倒,长枪抵着他的咽喉,只肖再往前一寸便能见红。
“崔承瑄,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是存心想让京城人都看惜宁的笑话嘛?”
也就是这时候,崔庆安的理智逐渐回笼,眼底一片清明,大抵也想起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他现在是虞惜宁的大哥,有什么资格大半夜在此处折腾。
“抱歉……”崔庆安回过神来,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迎着虞堂卿戒备的目光,他整了整衣领,而后朝着他鞠了一躬。
“今日之事实在抱歉……叨扰了。”
“以后不会了。”
说罢,崔庆安捡起地上的酒瓶子,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这件事情到底还是在第二天传开了,众人都议论纷纷,猜想崔承瑄和虞惜宁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怎生这骠骑将军大半夜喝的醉醺醺的非要去见虞大小姐。
甚至还有人把自己在怡红院看见崔庆安酗酒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你们是没看到,那骠骑大将军跟不要命似的灌,如今升官发财,也不知到底有什么烦心事惹的他如此做派。”
这些议论声也不知怎得就传入了许莺莺的耳朵鹿,彼时正在插花的她,一时气愤将玫瑰花枝折断,半截刺直接扎入了她的拇指,许莺莺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毫无反应。
“呀——!夫人你流血了。”彩月惊呼一声,连忙要为许莺莺包扎。
她望着伤口,只觉得身体上的疼痛半点不及心里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