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女儿嫁去东宫享福!”
庶母脸色煞白,咬牙切齿道:“我好心操持婚事,倒成了罪人?我待你视若己出,怎会害你?”
我瑟缩着后退,袖口不慎滑落一截暗红。
姑母眼尖,一把攥住我手腕:“这料子怎会变色?”
有人指着我的衣袖大声道:“陛下赏过特殊的料子,遇迷药会变色。”
那袖子被我浸了药水,懂医术的人一闻便知。
姑母听后,凌厉的目光钉在庶母脸上:“来人,快去请太医院张院判来验。”
2.
张院判是我表姑父,一听我出事,行走如飞。
果然,他仅仅看了眼袖口颜色就皱了眉,加之一闻,便敲定事实。
“此乃西域酔仙散,药性霸道会伤及心脉,服下让人昏睡中死去,姝丫头中途醒来已是幸事,老夫开个方子喝上几天就无碍了。”
我抬起头,泪如雨下:"母亲为何要害我?母亲为何不直接与父亲商议?父亲虽外放为官,但到底是三品大员,在圣上面前为妹妹求个恩典不过一句话的事。”
“如今妹妹偷换命签顶替我上轿,若被东宫发现是欺君之罪,轻则妹妹人头落地,重则连累父亲被御史参个治家不严,母亲就算不为我想,难道也不为父亲的仕途和全族性命着想么? "
庶母突然扑通跪下,眼眶含泪:"静姝啊,是母亲一时糊涂,柔嘉也是被和亲的事吓破了胆才做出这等糊涂事,可如今花轿都出了门,若闹开来柔嘉必死无疑。”
“静姝你自幼得老太君亲自教养,最识大体,你外祖家又是清贵门第,就算闹到御前也有转圜余地,但柔嘉若被退回就是死路一条,你向来最是宽厚,不如就说是你自愿相让全当救妹妹一命。”
姑母直接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谢家的姑娘轮得着你个洗脚婢出身的妾室糟践?什么自愿相让,分明是你们母女下药替嫁!现在倒要静姝替你们背这欺君的罪名?我呸!静姝的凤命也是柔嘉那个贱婢能顶替的?命签也敢偷?欺君大罪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当年你爬床害死静姝生母,如今又让你女儿抢她姻缘,真当谢家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