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窟的菩萨泪

我脑袋昏沉，倚在窗边，叼着香烟，整理着一大团打结的绒线。
在红灯巷的十年，我读完了《大般若经》六百卷，却十年都没理清这一大团绒线。
六百卷经文压缩总结是《金刚经》，再提炼精华就是 260 字的《心经》。
而《心经》核心精义就一句话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但我还参悟不透。
烦死了，原来读再多经文，也无法让我离苦得乐。
我放下绒线团，深深吸了一口香烟，对着悬在半空的红月，吐出长长的一串烟圈。
那饼红月，像刚喝过人血，把我身旁一只通体剔透的水晶猫，照得猩红。
小猫名叫桶子，我叫垃圾。
垃圾，吴老板到了王妈在楼下扯着嗓子叫我。
神烦，能不能别来。
可臭男人们说，不来就吃不下睡不着。
我掐灭烟头，补好口红，下楼时头昏脚沉。
吴老板是本地最大的地头蛇，也是大盘子油脸的大膀子肥猪。
他的每条项链都有拇指粗，每枚戒指能抵上一套房屋。
可每次就两百块打发我。
小垃垃，你可想死哥哥我了
他大力揽住我的腰，进了小屋。
沉重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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