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画中找现代物品游戏

古画中找现代物品游戏

作者: 蕡实

奇幻玄幻连载

奇幻玄幻《古画中找现代物品游戏男女主角分别是赵衡生作者“蕡实”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1 子时惊魂爷爷的老座钟敲到第三下我终于在樟木箱底摸到了那卷七月的雨灌进窗打湿了木箱边缘的雕我蹲在积灰的地板看着这卷用蓝布裹着的东西 —— 爷爷临终前攥着我的手枯瘦的手指几乎嵌进我肉里:“记那画…… 子时别”他走得突肝癌晚期的消息瞒了我整整半律师把老房子的钥匙交给我只附带了个上了锁的木说是 “林家代代相传的东西”。此刻锁被我撬除了几件打补丁的旧褂...

2025-07-04 08:15:09

1 子时惊魂爷爷的老座钟敲到第三下时,我终于在樟木箱底摸到了那卷画。

七月的雨灌进窗缝,打湿了木箱边缘的雕花。我蹲在积灰的地板上,

看着这卷用蓝布裹着的东西 —— 爷爷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腕,

枯瘦的手指几乎嵌进我肉里:“记住,那画…… 子时别碰。”他走得突然,

肝癌晚期的消息瞒了我整整半年。律师把老房子的钥匙交给我时,只附带了个上了锁的木箱,

说是 “林家代代相传的东西”。此刻锁被我撬开,除了几件打补丁的旧褂子,

就只剩这卷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古画,和一本线装笔记本。笔记本的纸页脆得像枯叶,

第一页就写着行狂草,墨色深得发黑:“子时勿近画,画中无活人。”我嗤笑一声,

随手把笔记本丢在一旁。作为浸淫互联网多年的社畜,这种故弄玄虚的句子,

顶多算爷爷老年痴呆后的呓语。倒是这卷画,

展开时扬起的灰尘呛得我直咳嗽 —— 竟是幅《清明上河图》,只是边角霉斑累累,

虹桥的桥栏处还缺了个角,一看就是幅粗制滥造的仿品。“搞了半天,遗产就是幅假画。

” 我对着画中熙攘的人群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卷起来塞回箱子,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23:59。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亮从云缝里钻出来,

惨白的光刚好落在画中央的汴河上。诡异的是,画里的河水竟像活了一样,泛起细碎的波光。

我凑近了些,鼻尖几乎碰到纸面,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混着水汽的腥甜。“装神弄鬼。

” 我伸手想去戳画里的船帆,指尖刚触到纸面的瞬间,整幅画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

像是被无形的手拽住后颈,我头朝下栽进一片冰凉。呛水的剧痛让我瞬间清醒,

浑浊的河水灌进鼻腔,耳边全是 “咕噜咕噜” 的气泡声。慌乱中,

我看见无数古装人影在水面上晃动,有人大喊着 “救人”,

有人举着灯笼往水里照 —— 那灯笼的光透过水波,

在我视网膜上投下《清明上河图》里才有的篆字灯笼穗。“抓住!

” 一只粗粝的手攥住我的胳膊,将我拖出水面。我趴在青石板上剧烈咳嗽,

咳出的水里混着些河底的淤泥。“小哥儿,你命大啊!” 救我的汉子穿着短打,

腰间系着块褪色的汗巾,“这汴河最近不太平,多少人掉下去就没影了。”汴河?

我猛地抬头,冷汗瞬间浸透了 T 恤。眼前哪还有老房子的影子?青石板路蜿蜒向前,

两侧是挂着 “酒”“茶” 幌子的木质店铺,穿长袍戴幞头的行人擦肩而过,

说的话带着晦涩的口音,却能勉强听懂大意。远处的虹桥上车马喧腾,

几个挑着担子的脚夫吆喝着穿过桥洞,那场景…… 竟和我刚看过的那幅破画分毫不差!

“这…… 这是哪儿?” 我的声音抖得像筛糠。“还能是哪儿?汴京呗。

” 汉子用袖子抹了把脸,“看你穿得怪模怪样,莫不是外乡人?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牛仔裤和运动鞋,在一片长袍大褂里,确实像个异类。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我突然想起爷爷的笔记本 ——“画中无活人”。

难道…… 我真的进画里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远处突然传来 “咚” 的一声钟响。

子时到了。原本喧闹的街头瞬间安静下来。我眼睁睁看着刚才还和我说话的汉子,

眼睛突然泛起一层白雾,瞳孔彻底消失,变成两个浑浊的白窟窿。他机械地转过身,

朝着汴河的方向迈步子,嘴里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

声音平直得像生锈的锯子在拉:“寻生息…… 寻生息……”不止他一个。

整条街的人都变了样,不管是挑担的、卖货的,还是酒楼里推窗的店小二,全都眼神泛白,

动作僵硬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挪动,嘴里全是 “寻找生息” 的呢喃。那声音汇在一起,

像无数只虫子钻进耳朵,让我头皮发麻。“操!” 我顾不上震惊,

连滚爬地躲进旁边一栋破败的建筑。门楣上挂着块腐朽的木牌,

勉强能认出 “粮仓” 二字。反锁门的瞬间,我后背抵着冰冷的粮囤,

心脏狂跳得快要撞碎肋骨。掌心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我摊开手,

发现中央竟悬浮着一个米粒大小的淡金色光点,像颗会呼吸的星子。这时,

裤兜里的笔记本残页突然发烫,自动翻到某一页。原本空白的纸面上,缓缓浮现出几行字,

墨迹新鲜得像是刚写上去的:“画中一日,人间一夜。” “执念不散,化为怨魂。

” “完成执念,得生息之光,可续画中命。”最后一个字显形的瞬间,

粮仓外传来 “咯吱咯吱” 的声响 —— 那些眼神泛白的人,正在用指甲刮着门板。

我死死捂住嘴,看着掌心那点微弱的金光,终于明白爷爷的警告不是玩笑。

2 画中求生这画里,真的会死人。 而我要活下去,

就得帮那些 “东西” 完成所谓的 “执念”。门板被抓挠的声音愈发急促,

那 “咯吱咯吱” 的声响仿佛要钻进我的骨头缝里。我紧贴着粮囤,大气都不敢出,

眼睛死死盯着掌心那点微弱的生息之光,仿佛它是我在这诡异世界里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知过了多久,抓挠声渐渐停歇,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像一群丧尸拖着沉重的身躯在游荡。我悄悄挪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瞧 —— 月光下,

那些眼神泛白的人正朝着汴河的方向缓缓走去,他们的身影在石板路上拉得老长,

像被拉长的皮影。“寻找生息……” 那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让人毛骨悚然。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我才瘫坐在地,

大口喘着粗气。“完成执念,得生息之光……” 我反复默念着笔记本上的这句话,

心里明白,要想活着走出这画中世界,就得去完成那些 NPC 的执念。

可这汴京城这么大,我该从哪儿找起呢?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粮仓的破窗洒进来,

照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我推开门,外面的街道已经恢复了些许生机,

卖货的吆喝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昨晚的惊悚只是一场噩梦。

但街边墙角那几道新鲜的抓痕,又在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路过一家早点摊时,摊主是个胖婶,正忙着招呼客人。我摸了摸口袋,

里面只有几张现代的纸币,在这古代显然派不上用场。正当我尴尬地准备离开时,

胖婶突然叫住我:“小哥,看你面生,是外乡人吧?”我点点头,苦笑着说:“是啊,婶子,

我出门急,没带钱,能……”胖婶摆了摆手,

从锅里捞出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递给我:“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这俩包子你拿着吃,

权当婶子请你了。”我感激地接过包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完后,我问胖婶:“婶子,

这汴京城有没有什么地方,最近发生过奇怪的事儿?或者有没有人丢了重要的东西,

一直找不回来的?”胖婶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倒还真有件事儿。汴河岸边有个卖油郎,

叫王老五,他女儿杏儿三天前在渡口失踪了。王老五这几天都快急疯了,天天在河边哭嚎呢。

”我心中一动,觉得这或许就是我要找的执念。谢过胖婶后,我朝着汴河的方向走去。

来到汴河岸边,远远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地上,对着河水发呆。

他身旁放着一副卖油的担子,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的,满脸都是憔悴。我走上前去,

轻声问:“您是王老五王大叔吧?”男人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你是谁?找我干啥?

”我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路过的侠客,说:“我听说您女儿杏儿失踪了,

我略懂一些寻人的法子,或许能帮上忙。”王老五一下子来了精神,抓住我的手:“真的吗?

公子,您要是能找到我家杏儿,我做牛做马都报答您!

”我让王老五详细说一下杏儿失踪的经过。他抽抽噎噎地讲着,三天前,

杏儿去渡口帮他送油,之后就没了音信。渡口的人说,只看见杏儿上了一艘船,

可那船早就没影了。我听完,想起自己落水时,好像在河底看到过一条红色的发带。

我隐隐觉得,杏儿可能是遇到了不测,被冲到了下游。但这汴河这么长,

下游河道又错综复杂,该从哪儿找起呢?突然,我灵机一动,

用树枝在沙地上画出了河道地形图。现代的地理知识在这一刻派上了用场,

我指着图对王老五说:“大叔,您看,这汴河下游有几个弯道,水流比较缓慢,

东西很容易在那儿淤积。而且我听说下游有一些废弃的船只,杏儿有可能被冲到了那边。

咱们去那儿找找看。”王老五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但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

只能跟着我往下游走去。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我们终于在一处河道的拐弯处,

发现了一艘废弃的破船。船身半掩在水中,周围长满了水草。我和王老五小心翼翼地靠近,

我跳进水里,朝着船底游去。当我游到船底时,借着水面透下来的光,

我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正是杏儿!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

头发上还缠着水草,但还有微弱的呼吸。我把杏儿抱出水面,

王老五激动得大哭起来:“杏儿!我的女儿!”我们把杏儿带到岸边,过了好一会儿,

杏儿才缓缓醒来。她哭着说,那天她在渡口被几个无赖盯上,被强行带上了船。船开到一半,

她趁无赖们不注意,跳了河,然后就失去了意识。看着父女俩相拥而泣的场景,

我心里也暖暖的。这时,我掌心的生息之光突然变得更亮了,一股热流从掌心传遍全身。

紧接着,我的眼前出现了一行透明的字:“完成执念,获得‘初级夜视’能力,

画中夜晚视物清晰。”我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完成执念真的能获得能力。

但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画中时间流逝与现实同步,我已经在画中待了 8 小时,

现实中可能已过半夜。要是不能在天亮前回到现实,我会不会永远被困在这画里?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我抬眼望去,

只见一群身着官服的人骑着马朝这边赶来。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公子,面容冷峻,眼神犀利。

他勒住缰绳,打量了我们一番,然后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女孩为何在此?

”我刚想回答,王老五却突然脸色大变,“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大人饶命啊!

这事儿和我们没关系,是那些无赖干的!”3 执念之谜我心中一惊,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王老五为何如此害怕?还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

那公子身后的一个侍卫突然上前,指着我大声说:“大人,就是他!

他就是昨晚从粮仓里跑出来的那个怪人!”侍卫的吼声像块石头砸进汴河,

惊飞了芦苇丛里的水鸟。我下意识摸向腰间 —— 那里本该有手机,此刻却空荡荡的,

只有粗布衣衫摩擦皮肤的糙感。年轻公子的目光扫过我牛仔裤的破洞,

眉头拧成个疙瘩:“穿成这副模样,深夜在粮仓鬼祟,定不是善类。” 他调转马头,

靴底的银饰在阳光下晃眼,“带回府衙审问。”两个衙役立刻扑上来扭住我的胳膊。

我挣扎时,瞥见王老五抱着杏儿缩在芦苇丛里,父女俩的肩膀都在抖。“等等!

” 我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话,“大人,这女孩是被无赖掳走的,我刚从下游废船救回来,

不信可去搜查!”公子勒住马缰,指尖敲着马鞍上的玉佩:“哦?你如何确定她在废船?

”我定了定神,故意提高声音让周围人都听见:“水流受地形影响,在弯道处会形成回流。

那艘废船卡在河湾礁石区,正是水流速最慢的地方 —— 这是《天算术》里的勾股测流法,

大人可曾听闻?”我胡诌的书名显然镇住了他。公子沉默片刻,对侍卫使了个眼色。

有人策马奔向下游,剩下的人则在岸边警戒。我趁机冲王老五使了个眼色,

他会意地抱着杏儿往人群后缩。半个时辰后,去搜查的侍卫回来复命,

手里拎着件沾血的无赖衣衫,还有个绣着 “杏” 字的香囊。“大人,

废船底确实有打斗痕迹,还找到这个。”公子盯着香囊看了半晌,突然翻身下马。

他走到我面前,阴影将我完全罩住:“你不是本地人。” 这不是疑问,是陈述。

“我叫赵衡,开封府推官。” 他从袖中摸出块腰牌,铜面上刻着繁复的花纹,

“若你说的是实话,本官能为你作证。”我这才看清他腰间的玉带 —— 这等品级的官员,

怎会亲自巡查河岸?正疑惑时,赵衡突然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昨晚子时,

你躲在粮仓第三排最左的粮囤后,对不对?”我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昨晚那些眼睛泛白的人刮门时,我确实缩在那个位置,连呼吸都数着次数。他怎么会知道?

“跟我来。” 赵衡转身走向岸边的乌篷船,声音冷得像汴河的水,“有些事,

得找个清静地方说。”衙役松开我的瞬间,我看见掌心的生息之光突然闪烁了两下。

赵衡的靴底踩过沙滩,留下的脚印边缘竟泛着极淡的金光 —— 和我掌心的光点同色。

乌篷船驶离岸边时,我回头望了眼王老五。他正对着船身作揖,杏儿从他怀里探出头,

手里挥舞着那条失而复得的红绸带。阳光穿过她的指尖,在水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像极了我掌心生息之光的颜色。船篷里,赵衡突然扔过来个油纸包。打开一看,

是块温热的炊饼,芝麻香混着淡淡的墨味。“你在画里待了八个时辰,

” 他用银簪挑开茶罐,动作优雅得不像个武官,“现实里,你床头的闹钟应该快响了。

”我咬炊饼的动作顿住了。饼渣掉在衣襟上,烫得我皮肤发麻。“你也……”“我是守画人。

” 赵衡往茶杯里注满热水,蒸汽模糊了他的侧脸,“不过是画里的。” 他掀开衣襟,

左肋处有块铜钱大的疤,形状竟和爷爷笔记里夹着的那片残画轮廓完全重合。

“每幅画里都有个锚点。” 他啜了口茶,茶沫沾在唇边,

“我就是这幅《清明上河图》的锚。昨晚那些‘寻生息’的,是被窥心鬼抽走执念的行尸,

你躲在粮仓时,我就在暗处看着。”船突然剧烈摇晃起来。赵衡按住我的肩膀,

声音陡然变沉:“坐稳了,要过虹桥了。”我掀开船帘,看见那座横跨汴河的虹桥近在眼前。

桥面上的商贩、挑夫、马车挤成一团,叫卖声震得耳膜发疼。可当船穿过桥洞的瞬间,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 桥面上的人影突然变得透明,他们的动作像被按了慢放键,

一张张脸扭曲成诡异的弧度,眼睛里全是黑洞洞的窟窿。“这才是画的真面目。

” 赵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日里的繁华都是假象,子时后的恐怖才是常态。

你爷爷没告诉你,守画人最要紧的不是攒生息,是辨真假。”船驶出桥洞的刹那,

喧嚣声轰然回归。我回头看虹桥,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连刚才掉在桥上的草帽都还在原地打转。掌心的生息之光突然灼热起来,

爷爷的笔记残页从怀里滑出,自动翻到新的一页:“画中锚,辨虚实,渡虹桥,见真章。

”赵衡捡起笔记,指尖在 “赵衡” 二字上敲了敲:“你爷爷认识我。

” 他的眼神突然柔和了些,“十年前,他来画里救过一个孩子,当时我还是个衙役。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十年前,我七岁,在爷爷家的阁楼摔下楼梯,昏迷了三天三夜。

醒来时,爷爷说我是做了场噩梦。“那孩子…… 是我?”赵衡把笔记还给我,船刚好靠岸。

他跳上码头时,我看见他靴底的银饰反射出虹桥的影子 —— 那影子里的虹桥,

桥栏处缺了个角,和爷爷留给我的那幅破画一模一样。“今晚子时,” 他转身时,

腰间的玉带撞上船帮,发出清脆的响,“来府衙后院的碑林。我带你见个老朋友。

”我攥着发烫的笔记站在船头,看着赵衡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汴河的水流突然变得湍急,

水面倒影里,我的脸正在慢慢变得透明,像极了刚才虹桥上那些扭曲的人影。

原来爷爷说的 “画中无活人”,不是指会被杀死。4 画中真相是指待得久了,

连自己是人是鬼,都会分不清。乌篷船的缆绳被赵衡扔上岸时,我掌心的生息之光还在发烫。

汴河的水流不知何时变得浑浊,水面倒影里我的半张脸已经透明,能看见水下晃动的水草。

赵衡踩着码头的青石板走远,玉带的流苏扫过石阶,留下串细碎的声响,

像在数我剩下的时辰。“林默!”回头时,王老五抱着杏儿站在芦苇丛里,

红绸带在女孩手腕上飘得像团火。他手里拎着个陶罐子,

粗粝的罐身沾着油垢:“这是俺家最好的芝麻油,你…… 你拿着路上吃。”我接过罐子时,

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老茧 —— 那是磨了二十年油梆子的痕迹,真实得扎手。杏儿突然踮脚,

把颗用红绸包着的糖塞给我,糖块的棱角硌着掌心:“先生,娘说好人有好报。

”糖纸里的芝麻糖甜得发腻,我望着父女俩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缺页的地方。

那些被撕去的纸,是不是也记着这样的人间烟火?日头爬到头顶时,

我在开封府衙外的老槐树下等到了赵衡。他换了身藏青色常服,

腰间玉佩换成了块普通的木牌,看起来像个寻常书生。“碑林在西跨院,

” 他递给我件粗布罩衣,“穿成这样进去,没人会盘问。”罩衣上有淡淡的墨香,

和赵衡炊饼上的味道一样。我套上衣服时,发现领口绣着个极小的 “衡” 字,

针脚歪歪扭扭,像是初学女红的人绣的。府衙的青砖墙爬满了爬山虎,西跨院的门虚掩着,

门楣上 “碑林” 二字被风雨蚀得只剩轮廓。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陈腐的墨味涌出来,

混着泥土的腥气 —— 这味道和爷爷老房子的樟木箱一模一样。“这里有七十二块碑,

” 赵衡的声音压得很低,皮鞋踩在青苔上悄无声息,“每块都刻着守画人的名字。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碑林中最矮的那块石碑上,果然刻着 “林正雄” 三个字,

笔画深得像是用刀剜的,旁边还有行小字:“第九十九任,守画三十七年。

”指尖抚过石碑的瞬间,生息之光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石碑上的字开始渗出血珠,

在我掌心凝成行新的字迹:“醉仙楼,晚娘泪,卖身契,藏冤情。

”赵衡突然按住我的手:“这是下一个执念。” 他从袖中摸出张皱巴巴的纸,

上面画着青楼的布局,“醉仙楼的头牌苏晚娘,手里有半张卖身契。

老鸨三天前把另一半藏起来了,说要逼她接客。

”我盯着图纸上红笔圈出的 “后厨” 二字,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话:“画中执念,

皆为人愿。”“为什么是我?” 我捏着那张纸,边缘的毛刺扎进掌心,“守画人那么多,

凭什么要我来做这些?”赵衡转身时,碑林深处传来 “咔哒” 一声轻响,

像是什么东西在碑后动弹。他指着最高的那块无字碑:“你看那碑顶。

”夕阳的光斜斜照在碑顶,竟映出幅微型的《清明上河图》。画里的虹桥完整无缺,

汴河上的船帆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而画中央的汴河岸边,站着个穿现代 T 恤的年轻人,

正被金光吸入画中 —— 那是我。“因为你是第一个能在画中保持清醒的人,

” 赵衡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十年前你坠楼,魂魄被画勾走了一半,

是你爷爷用自己的生息给你补回来的。”他突然扯开衣领,

左肋的疤痕在暮色里泛着淡金:“这疤是当年救你时被画中恶鬼抓的。你爷爷说,

等你记起一切,就让我把这个给你。”他掌心躺着枚青铜哨子,形状像支缩小的毛笔,

哨口刻着 “守” 字。“吹它,” 赵衡把哨子塞进我手里,“遇到危险时,

画中锚点能感应到。”哨子刚碰到掌心,碑林外突然传来喧哗。

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举着水火棍冲进来,看见我们就吼:“你们是什么人?敢闯府衙禁地!

”赵衡猛地把我推向碑后的夹道:“从这里走,直通醉仙楼后门!记住,

苏晚娘的卖身契上有血手印,那是她父亲的绝笔!”我钻进夹道时,

听见赵衡和汉子打斗的声响。夹道尽头的光亮处,隐约能看见醉仙楼的红灯笼,

在暮色里晃得像串血珠。夹道的砖墙渗着湿冷的潮气,生息之光在掌心忽明忽暗。

我摸着怀里的青铜哨子,突然明白爷爷为何要藏起那些记忆。有些真相太沉,

得用半生的勇气才能接住。醉仙楼的后门虚掩着,门缝里飘出脂粉香,混着后厨的油烟味。

我刚推开门,就被个提着泔水桶的杂役撞个满怀。“哪来的叫花子?” 他搡了我一把,

粗布褂子上沾着油污,“滚出去!”我踉跄着后退,撞在堆劈好的柴火上。柴火堆突然晃动,

露出里面藏着的个布包。布包上绣着朵褪色的梅花,

和苏晚娘的名字恰好对上 —— 这是赵衡图纸上标着的 “后厨柴火堆”。

5 夜探醉仙楼杂役骂骂咧咧地走了。我掀开布包,里面是件素色襦裙,

裙角绣着和赵衡罩衣领口一样的 “衡” 字。暮色彻底沉下来时,

我穿着这件襦裙走进醉仙楼的大堂。红灯笼的光映得满室通红,琵琶声从二楼传来,

靡丽得像要化在酒里。个涂着浓妆的老鸨摇着团扇走过来,

珠翠在鬓角晃得人眼晕:“新来的杂役?跟我来,晚娘姑娘的房间该扫了。

”她的指甲涂着蔻丹,划过我手腕时,生息之光突然刺痛了我。二楼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

吸走了所有脚步声。最尽头的房间挂着 “晚香” 的牌匾,门帘上的珍珠串碰在一起,

发出细碎的响,像在数我加快的心跳。“进来吧。”门里传来的声音很轻,像汴河上的雾。

我掀开帘子的瞬间,看见个穿月白裙的女子坐在铜镜前,手里捏着半张泛黄的纸,

指尖的血珠正滴在纸上 —— 那是半张卖身契。她转过身时,我看见她眼角有颗极小的痣,

和爷爷旧相册里奶奶的痣长得一模一样。“你终于来了,” 苏晚娘把半张纸推给我,

铜镜里的烛火突然跳了下,“他们说明天要是凑不齐银钱,就要把我卖给盐商做妾。

”卖身契上的血迹还没干透,我摸着纸边缘的齿痕,

突然想起赵衡的话 —— 这是她父亲的绝笔。窗外的梆子敲了七下,离子时还有五个时辰。

我盯着铜镜里自己模糊的脸,透明的半张脸正在慢慢凝实,

像被这满室的人间烟火重新捏回原形。“你的卖身契,” 我把纸折好塞进袖中,

“另一半在老鸨手里?”苏晚娘的眼泪突然掉下来,

砸在铜镜上晕开个小水圈:“我爹是前朝御史,被奸臣陷害前,

把平反的证据缝在了卖身契里……”她的话没说完,走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鸨尖利的嗓音像把刀:“那小贱人肯定把东西藏起来了!给我搜!”房门被踹开的瞬间,

我拽着苏晚娘扑到床底。樟木床板的缝隙里,我看见老鸨手里拿着的另一半卖身契,

纸角露出个 “冤” 字的残笔。床底的灰尘呛得我直咳嗽,

苏晚娘的指甲死死掐着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要嵌进骨头。“找到了!

” 个打手举着我们藏在床板后的布包喊,“这有半张纸!”老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突然摸到袖中的青铜哨子。赵衡说过,画中锚点能感应到危险。哨声还没出口,

床底的地面突然震动起来。块青石板被顶开,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 —— 是赵衡说的密道。

“快进去!” 我把苏晚娘推进洞口,自己刚要钻进去,脚踝突然被只手抓住。

老鸨涂着蔻丹的指甲陷进我皮肉里,她的眼睛在烛光下泛着白,

和那些子时寻生息的行尸一模一样:“想跑?留下卖身契!”剧痛从脚踝传来,

我看着掌心微弱的生息之光,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话:“画中苦,人间甜,执此念,

可破幻。”原来所谓的生息之光,从来不是完成执念的奖励。是我们在绝境里,

还愿意相信人间有光的勇气。

着牙抽出藏在柴火堆里的短刀 —— 那是赵衡提前备好的 —— 朝着老鸨的手腕砍下去。

血珠溅在床板上的瞬间,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喊:“苏晚娘,记住你爹的话!”然后,

我头朝下栽进了密道的黑暗里。密道里的空气像浸过醋的棉絮,呛得我鼻腔发酸。

坠落时抓在手里的短刀刮过岩壁,火星在黑暗中炸开,

照亮黏在石缝里的蛛网 —— 网丝上还缠着片褪色的襦裙布,

和苏晚娘穿的月白裙一模一样。“林默!”苏晚娘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混着水滴砸在积水里的闷响。我摸出赵衡给的火折子,吹亮的瞬间,

看见她蜷缩在三米下的平台上,怀里紧紧抱着那半张卖身契。6 言灵觉醒“接住!

” 我把短刀扔下去,刀柄撞在她脚边的陶罐上。罐口滚出些黄纸,

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号,和爷爷笔记残页边缘的花纹如出一辙。

“这是……” 苏晚娘捡起黄纸时,指尖突然被纸角划破,血珠滴在符号上,

黄纸竟 “腾” 地燃起幽蓝火苗。火光照亮了密道的全貌。岩壁上凿着层层台阶,

每级台阶都刻着个 “冤” 字,像是无数只眼睛在黑暗里瞪着我们。

我踩着湿滑的台阶往下走,火折子的光在苏晚娘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那影子的脖颈处,

竟有圈若隐若现的勒痕。“你爹的案子,” 我蹲下来帮她包扎手指,布条缠到第三圈时,

突然摸到她腕骨处的凸起 —— 那是常年戴镣铐磨出的骨茧,

“是不是和户部的盐铁案有关?”苏晚娘的肩膀猛地一颤。火折子的光映着她发白的脸,

勒痕在她脖颈上愈发清晰:“你怎么知道?”我想起爷爷笔记里夹着的旧报纸,

1983 年的社会版角落,登过博物馆展出宋代盐铁司档案的新闻,

配图里有份卷宗的封皮,和这卖身契的纸质一模一样。“猜的。” 我指着她怀里的卖身契,

“你爹把证据缝在纸里,是不是用的鱼鳔胶?”她展开半张纸时,

我果然看见边缘有细微的线痕。

现代刑侦课上学过的纤维鉴定知识突然冒出来:“把纸对着火光。”火折子举到纸背的瞬间,

奇迹发生了。原本空白的纸面透出暗红色的字迹,是用鲜血混着朱砂写的:“盐铁司使张谦,

与转运使勾结,私吞河工款二十万贯,杀御史苏明证……”字迹到 “证” 字戛然而止,

纸角的缺口处还留着齿痕 —— 显然是苏御史被囚禁时,咬破手指写在卖身契上的。

“还有一半……” 苏晚娘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烛火,“老鸨手里的那半张,

应该写着人证的名字。”密道深处突然传来 “咯吱” 声,像是有人在撬动入口的青石板。

我吹灭火折子的瞬间,掌心的生息之光突然亮起,

在岩壁上投出串光斑 —— 那是爷爷笔记里记载的 “北斗引路” 标记,

指向密道右侧的暗门。“这边走!” 我拽着苏晚娘扑进暗门,

身后传来老鸨尖利的咒骂:“两个小贱人,看你们往哪跑!”暗门后是条更窄的通道,

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墙壁上渗出粘稠的液体,闻起来像陈年的墨汁。苏晚娘突然停住脚步,

指着我胸前:“你的光…… 在变亮。”我低头看去,掌心的生息之光已经涨到铜钱大小,

淡金色的光晕里,隐约能看见个穿官服的人影在跪拜。这时通道尽头传来马蹄声,

赵衡的声音穿透石壁:“林默!用青铜哨子!”青铜哨子含在嘴里的瞬间,

哨口的 “守” 字突然发烫。我猛地吹响,尖锐的哨声在通道里炸开,岩壁竟开始震动,

露出条通往地面的裂缝。“从这出去是西市的当铺,” 赵衡的声音混着打斗声,

“当铺掌柜是自己人,他知道怎么拼合卖身契!”裂缝外的天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我把苏晚娘先推出去,自己刚要爬,

脚踝突然被只冰冷的手攥住 —— 老鸨的脸从裂缝里挤出来,眼睛泛着死鱼般的白,

嘴里淌着黑色的粘液:“把纸留下……”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伤口里,

生息之光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我看见她脖颈后贴着张黄符,

符纸边缘写着 “窥心” 二字,和密道里的黄纸符号同源。“她不是人!

” 苏晚娘突然扔下来块石头,砸在老鸨头顶。黄符 “滋啦” 一声燃起黑烟,

老鸨的脸瞬间扭曲成孩童模样,

尖声哭喊:“我要回家…… 我要我的画……”这声音像冰锥扎进我太阳穴。十年前坠楼时,

我在昏迷中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快走!” 我掰开老鸨的手指,

她的皮肤在掌心融化成墨汁,“她是画中恶灵的分身!”爬出裂缝的瞬间,

西市的喧嚣扑面而来。

布短打的商贩、挑着担子的脚夫、摇着拨浪鼓的货郎…… 每个人的脸都真实得能看见毛孔。

当铺的幌子在风中晃得厉害,掌柜正站在门阶上焦急地张望,

看见我们就往屋里拽:“快进来!赵衡说你们会来!”当铺的柜台后藏着个暗格,

掌柜扳动第三排最左的算盘珠,暗格弹开的瞬间,我看见里面摆着半张卖身契,

和苏晚娘手里的刚好能对上。“拼起来!” 掌柜递来碗清水,“用生者血能让字迹显形。

”苏晚娘毫不犹豫地划破指尖,鲜血滴在两张纸的接缝处。原本空白的地方渐渐浮现出字迹,

最后赫然写着 “御史台主簿李忠,可证”。“是他!” 苏晚娘的眼泪突然掉下来,

砸在纸上晕开血花,“我爹生前最信任的下属!”掌心的生息之光突然涨到乒乓球大小,

温暖的光晕顺着血管蔓延到全身。爷爷笔记自动从怀里滑出,

新的字迹正在浮现:“获‘言灵共鸣’,可解画中隐晦语。”当铺的门板突然被撞开。

老鸨带着几个打手冲进来,这次她的眼睛里没有白翳,只有纯粹的黑,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把卖身契交出来,饶你们不死!”我突然想起赵衡的话,

集中精神盯着老鸨的嘴。“言灵共鸣” 发动的瞬间,

她尖利的话语在我耳中变了调:“快把证据交出来,

不然窥心大人会撕碎你们的魂魄……”7 画中追凶“窥心大人?” 我冷笑一声,

把拼合的卖身契举过头顶,“你说的是那个靠吸食冤魂执念活了千年的恶灵?

”老鸨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打手们冲上来的瞬间,当铺掌柜突然掀开柜台下的暗板,

里面露出排弩箭,箭簇上涂着朱砂 —— 和密道里的黄纸是同一种材料。“吃我一箭!

” 掌柜扣动扳机的瞬间,我拽着苏晚娘扑到货架后。弩箭穿透老鸨的胸膛,

她的身体像泄了气的皮囊般瘪下去,最后化成滩墨汁,只留下那半张被撕碎的黄符。

西市的打更人敲过九下时,我们在御史台后门等到了李忠。这位鬓角斑白的主簿接过卖身契,

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纸:“苏御史果然留了后手…… 我这就去面圣!

”看着他匆匆进宫的背影,苏晚娘突然对着皇宫的方向跪拜,额头抵着青石板:“爹,

女儿为您昭雪了。”她起身时,我看见她脖颈的勒痕彻底消失了。掌心的生息之光轻轻跳动,

像在为她庆贺。“该回去了。” 赵衡不知何时出现在街角,左肋的伤口缠着新的布条,

“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你现实里的闹钟快响了。”我望着醉仙楼的方向,

红灯笼在夜色里依旧明亮,只是二楼 “晚香” 的牌匾换成了 “苏府”。

苏晚娘站在当铺门口向我们挥手,月白裙在风里飘得像朵云。“她会留在画里吗?

” 我问赵衡。他抬头看着夜空,

星星的位置和现实里的北斗七星完全重合:“画里的执念消了,就会变成真实的生命。

就像王老五,他现在每天都能卖完两担油。”穿过碑林时,最高的无字碑顶,

微型《清明上河图》里的汴河正在涨水,淹没了虹桥的半截桥身。我摸着碑上爷爷的名字,

突然明白那些被撕去的笔记页,或许就藏在这七十二块碑的石缝里。“明天子时,

” 赵衡把青铜哨子重新塞进我手里,“来看看盐铁案的结果。”离开画中的瞬间,

我最后看见的,是苏晚娘在当铺门口挂起的 “代写书信” 招牌,

笔走龙蛇的 “苏” 字,和爷爷旧相册里奶奶的字迹一模一样。

现实里的老座钟敲到第五下时,我从地板上惊醒。古画安静地挂在墙上,

只是汴河的位置多了个小小的红点,像滴凝固的血。掌心的生息之光还在,只是变得更亮了。

我翻开爷爷的笔记,缺页的地方突然多出几行字,是爷爷的笔迹:“画中事,皆人事,

解执念,即修行。”窗外的天泛起鱼肚白,我摸出手机定了个闹钟 —— 明天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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