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里的毒酒穿肠,寒潭中的重生惊梦。前世,沈清辞贵为丞相嫡女、东宫贵妃,
却被庶妹沈落雁与父亲联手陷害,一杯毒酒结束了她悲惨的一生。重生归来,
她回到十六岁未入宫时,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侯府,眼神从惊恐转为狠厉。
沈落雁依旧是那副柔弱白莲花模样,送来暗藏忘川草的毒汤;父亲表面关切,
实则将她视为可牺牲的棋子。而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用枯萎的盆栽反将庶妹一军,
在骑术课上识破父亲的杀局,更在选秀大殿与敌人正面交锋。权谋与背叛交织,
阴谋与复仇碰撞。她与沈落雁之间,究竟谁能笑到最后?沈家的秘密、皇宫的暗流,
又将如何影响这场生死博弈?且看沈清辞如何在这吃人的侯府和深宫中,步步为营,
以血还血,书写属于她的复仇传奇!冷。 彻骨的冷。不是冷宫四面漏风的冷。
是毒酒灌进喉咙时,从舌根麻到心脏的冷。我叫沈清辞。 前一刻还跪在冰冷的金砖上,
看那杯鹤顶红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光。 下一刻,喉头的灼烧感还没散去,
肺里却猛地呛进一口冰水。“咳咳 ——”我挣扎着抬头,水顺着湿透的鬓角往下滴。
砸在青石板上,碎成八瓣。这不是冷宫。 是我十六岁那年住的揽月阁。
雕花拔步床的流苏在眼前晃。 铜镜里映出张惨白的脸。 眉眼还是那眉眼,
却没了后来深宫岁月刻下的算计和沧桑。“小姐!小姐您醒了?”春桃扑过来,
眼眶红得像兔子。 她身上穿的,还是那年我赏她的月白比甲。“我……” 喉咙干得冒烟,
“怎么回事?”“您昨天在湖边赏花,不小心失足落水了呀!” 春桃扶我坐起,
手却在发抖,“老爷请了太医,说您是惊吓过度,让好好歇着……”我猛地攥住春桃的手腕。
前世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冷宫的夜,沈落雁穿着华贵的宫装,手里端着毒酒笑。
“姐姐,这杯酒,是父亲让我给您送的。” 她声音甜得发腻,“您安心去,东宫妃位,
我会替您坐得稳稳的。”毒酒穿肠的剧痛。 父亲冷漠的眼神。 家族为了权力,
将我这个废妃彻底抛弃。我摸向自己的手腕。 那里本该有圈深深的疤痕,
是冷宫铁链勒出来的。 可现在皮肤光滑,只有落水时被水草划破的细小红痕。“小姐,
您怎么了?” 春桃被我捏得疼,眼泪掉下来。我松开手,指甲掐进掌心。 疼。
这不是梦。窗外的风穿过廊下的风铃,叮当作响。 像极了前世冷宫夜里,
铁链拖地的声音。天刚亮,揽月阁的门就被轻轻推开。“姐姐,你好些了吗?
”甜腻的声音响起,像淬了毒的蜜糖。我闭着眼没动。 是沈落雁。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梨花。 眉心一点朱砂痣,
衬得那张脸越发苍白柔弱。 手里端着个描金漆碗,热气腾腾。“姐姐,
这是我特意让厨房给你炖的安神汤。” 她走到床边,声音带着担忧,“喝了能压压惊。
”我缓缓睁开眼。 看着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算计。前世,就是这碗 “安神汤”。
里面加了微量的忘川草。 喝下去不会立刻发作,只会让人精神恍惚,夜夜噩梦。
“有劳妹妹了。” 我撑起身子,接过汤碗。 指尖触到碗壁的温度,心里冷笑。
沈落雁坐在床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 “关切”。 “姐姐,你昨天怎么会突然落水呢?
真是吓死我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都怪我,没陪在你身边。”“不怪你。
” 我低头吹着汤,热气模糊了视线。“姐姐快喝吧,凉了就不好了。” 沈落雁催促道,
手指绞着帕子。我抬眼看她。 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涂着凤仙花汁。 可我仿佛看到,
这双手曾沾满鲜血。前世,我的奶娘就是被她设计,“意外” 溺亡在井里。“好。
” 我端起碗,作势要喝。碗沿碰到嘴唇的瞬间,我手一歪。 “啪嗒” 一声,
汤碗掉在地上,碎成几片。 褐色的汤汁泼了一地,溅到沈落雁的裙摆上。“哎呀!
” 她惊呼一声,后退几步。 脸上的担忧变成了一丝恼怒。“对不起,妹妹。
” 我连忙道歉,眼神瞟向地上的汤汁。 汤汁流过的地方,几块碎石下的青苔,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忘川草!“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落雁皱着眉,
看着裙摆上的污渍,“这汤我熬了好久呢……”“是我不好。” 我低下头,
掩去眼底的冷光,“大概是刚醒,手还有点抖。”沈落雁没再说什么,眼神变得阴沉。
她匆匆说了几句保重身体的话,就转身离开了。我叫来春桃,
让她把地上的碎片和汤汁清理干净。 “小姐,这汤……” 春桃看着地上枯萎的青苔,
脸色发白。我走到窗边,看着沈落雁匆匆离去的方向。 阳光洒在她身上,
却照不进她心底的黑暗。更鼓声敲过三下。 我贴着书房冰凉的檀木门。
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血痕。“老爷,那沈清辞……” 是太监总管尖细的嗓音,
“选秀在即,万一她露出马脚……”“哼。” 父亲的茶盏重重砸在案几上,
“嫡女身份是块好招牌。若她安分,便送进东宫。若不安分……”窗外惊雷炸响。
我浑身发冷。 后半句话被雨声吞没。“二小姐那边已经准备妥当。
” 太监总管压低声音,“只要沈清辞出点意外……”意外? 我想起落水时背后那股推力。
想起沈落雁送来的毒汤。“注意手脚干净。” 父亲冷笑,“别让御史台抓到把柄。
”瓦片发出细微声响。 我猛地抬头。 黑影一闪而过,是沈落雁的贴身丫鬟!“谁?!
” 书房门 “吱呀” 推开。 我转身就跑,绣花鞋踩在积水里打滑。
身后传来父亲的怒吼:“给我抓住!”雨越下越大。 我冲进揽月阁,摔上门。
春桃举着油灯冲过来:“小姐!您浑身都湿透了……”“别点灯!” 我捂住她的嘴。
脚步声由远及近,父亲带着侍卫搜到了院外。“仔细搜!刚才有人偷听!”我躲在屏风后,
心跳快得要撞碎肋骨。 指甲抠进屏风雕花,木屑扎进肉里。“回老爷,没找到人。
” 侍卫的声音。父亲冷哼一声:“明日起,揽月阁不许随意进出。”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瘫坐在地,才发现掌心满是血。 春桃举着油灯凑近,惊呼:“小姐,
您的手……”我盯着油灯跳动的火苗。 父亲说 “若不安分” 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日头刚冒出来。 我抱着枯萎的盆栽冲进正厅。 泥土洒在红地毯上。“父亲!
” 我跪在父亲脚边,“落雁妹妹送来的补药,为何会把花草毒死?”父亲皱起眉,
盯着盆栽发黑的根茎。 沈落雁从屏风后转出来,眼眶瞬间红了:“姐姐,你在说什么?
那汤是我亲手熬的……”“亲手熬的?” 我抓起一片枯叶,“妹妹可知,这茉莉从前日起,
日日都用你的‘安神汤’浇灌?”厅里空气骤然凝固。 母亲的陪嫁嬷嬷倒吸一口冷气。
父亲的茶盏悬在半空。“定是有人陷害我!” 沈落雁突然跌坐在地,“姐姐,
我好心给你送汤,你为何要冤枉我……”“冤枉?” 我扯开袖口,露出被汤汁溅到的红痕,
“昨日妹妹送汤时,这汤汁不慎洒在我手上。不过半日,便灼伤成这样。”红痕狰狞可怖。
“这…… 这不可能!” 沈落雁脸色煞白。 她的贴身丫鬟突然扑通跪下:“老爷!
二小姐确实是一片好心,定是有人在汤里动了手脚!”“住口!” 父亲猛地拍桌,
“都给我闭嘴!”“来人!” 父亲怒吼,“把厨房管事叫来!还有,
把昨日熬汤的药材统统查验!”沈落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老爷!
” 杂役连滚带爬冲进来,“二小姐昨日送来的药材里,混着半片忘川草!
”沈落雁猛地抬头,眼神惊恐。 父亲的脸涨成猪肝色:“逆女!竟敢用毒药害人!
”“父亲!我冤枉啊!” 沈落雁扑过去抱住父亲的腿,“定是有人栽赃!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枯叶:“妹妹,以后送东西,可要仔细些。”沈落雁瘫坐在地,
眼神怨毒。 父亲一脚踹开她:“滚回院子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
”马厩的干草混着血腥气。 父亲说要教我骑术,声音像淬了冰:“身为侯府嫡女,
怎能连马都骑不稳?”我踩上脚蹬的瞬间,贴身侍卫陈武突然勒紧缰绳。
枣红马前蹄人立而起,嘶鸣声震得耳膜生疼。“小心!” 沈落雁的尖叫从身后传来。
我死死攥住缰绳,马鞍的铜扣硌得大腿生疼。风灌进眼睛,泪水模糊视线。
千钧一发之际,马突然人立后又猛地顿住。 老仆忠妈不知何时冲出来,
手里攥着带血的匕首。“马…… 马被人割了缰绳!” 忠妈声音发颤。 我低头,
断裂处的切口整齐得瘆人。 父亲的脸在阳光下忽明忽暗:“定是马夫疏忽,来人,
拖下去杖责五十!”我翻身下马,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陈武的眼神躲闪,
腰间玉佩闪过寒光 —— 正是沈落雁房里的样式。“父亲,女儿想学射箭。
” 我突然开口,“听说太子殿下最爱狩猎。” 父亲捏着茶盏的手一抖,茶水泼在宣纸上。
深夜,我摸进父亲书房。 密信还在暗格里,只是多了道新折痕。
朱砂笔在 “嫡女联姻” 旁添了句 “若不成,启用备选”。窗外传来瓦片轻响。
我立刻吹灭油灯,缩进书柜后。 沈落雁的贴身丫鬟举着灯笼进来,裙摆沾着马厩的干草。
“找到了吗?” 墙外传来陈武的声音。 丫鬟翻找的手突然顿住:“信…… 信被动过!
”我握紧袖中短刃,指甲在掌心刻出月牙。 丫鬟转身要跑,裙角扫落案上砚台。
墨汁在 “择日除之” 四个字上,晕开一片漆黑。绣坊的香粉味呛得人发晕。
老板娘见我进来,慌忙把绣样塞进抽屉。 “沈小姐想看什么花样?” 她擦汗的手,
在缎面上留下油印。我抓起案上绣绷,并蒂莲的针脚歪斜得诡异:“这花色,
倒和我妹妹的肚兜一模一样。”老板娘脸色骤变,打翻了手边的靛青染料。
蓝水漫过 “沈府加急” 的字条,洇出 “东宫侧妃” 几个残字。“小的该死!
” 她突然跪地,“是二小姐说要仿您的绣样……” 话没说完,门 “砰” 地被踹开。
沈落雁的侍卫拎着绣娘的衣领,匕首抵在她咽喉:“敢乱说话,就割了你的舌头!
”我扯断绣线,丝线缠住侍卫手腕:“在我嫡女面前行凶?当侯府是摆设?
” 侍卫迟疑的瞬间,绣娘突然咬住刀刃,血珠溅在我的月白裙摆上。“带她走。
” 我甩下披风盖住绣娘,“父亲说要彻查绣坊账目。”深夜,柴房传来惨叫。
我隔着门缝,看见沈落雁用银簪挑着绣娘的下巴:“说!谁让你泄密的?
” 绣娘突然笑出声,血沫喷在她脸上:“你以为…… 沈清辞是好惹的?
”银簪没入胸口的瞬间,我踹开门。 沈落雁慌忙后退,绣娘的血溅上她眉心的朱砂痣。
“妹妹这是做什么?” 我捡起地上的肚兜,“想销毁仿冒我的证据?” 她突然扑过来抢,
指甲划过我的脸颊。 我反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盯着我身后。 忠妈举着沾血的木棍,木棍尖端还滴着水珠。
“姐姐…… 救我……” 她突然换了副柔弱模样,泪水滴在我的手背上。 我松开手,
她瘫倒在地,发髻散落。 几片密信碎片从她发间掉出,落在血泊里。
铁链拖地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 我被押进宗人府地牢时,沈落雁正跪在父亲脚边哭。
"父亲,姐姐她... 她和侍卫私通!" 她举起一方绣帕,
上面歪歪扭扭绣着 "清辞吾爱"。 那是我故意放在张生枕下的,
针脚模仿了我幼时的笔迹。"逆女!" 父亲的拐杖狠狠砸在我肩上,"给我搜!
" 狱卒扯开我的衣襟,一枚贴身玉佩掉在地上 —— 玉佩背面刻着张生的名字。
"把他们关在一起!" 父亲拂袖而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送饭!" 张生被拖进来时,
额角还在流血。他看着我,嘴唇哆嗦:"沈小姐... 是二小姐逼我的...""闭嘴。
" 我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割开他的手腕。 鲜血滴在稻草上,像开错季节的红梅。
张生晕过去的瞬间,牢门外传来脚步声。 沈落雁端着毒酒站在阴影里,
笑意渗着寒光:"姐姐,这杯酒,算我送你的饯别礼。"我猛地将张生推到她面前,
毒酒泼了他一身。 狱卒的怒吼声中,我抓起碎瓷片抵在自己咽喉:"谁敢动他,
我就死在这!"火把的光映在沈落雁脸上,她第一次露出慌乱的神情。 深夜,
忠妈撬开地砖爬进来,怀里揣着个蜡丸:"小姐,
这是沈落雁和太监总管的密谈..."地牢突然震动。 沈落雁带着侍卫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