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阿沅

念阿沅

作者: 超级马里奥之父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念阿沅是作者超级马里奥之父的小主角为阿沅沈清本书精彩片段:沈清姿是著名作者超级马里奥之父成名小说作品《念阿沅》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沈清姿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念阿沅”

2025-07-04 00:30:04

嫡姐是太后的义女,从选秀开始就注定不同。而我,只是随手塞进宫来为她挡刀的庶妹。

上一世,太后因她获罪,要杀她全家,她却把我推出来顶罪。我被诬为通敌叛国,

在永巷中活活冻死。临死前,她只是淡淡一笑:“你是庶女,本就该为嫡姐殉身。

”如今重活一世,我站在进宫的那道朱红宫门前。手指攥得发白,心却冷得彻骨。

这一次——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该为谁去死。1我重生那日,天光沉沉,宫门未开。

我跪在承恩侯府的前厅,地砖冰凉,膝盖早已失了知觉。耳边是沈夫人的叹息与训诫,

声调轻柔却句句如刀。“阿沅,嫡庶有别,你虽是沈家女儿,却也该明白自己的位置。

”“今次入宫,是为了陪嫁你嫡姐,别妄想攀高枝。她如今是太后义女,皇上看重,

日后未尝没有中宫之望。”“你要乖,懂事些。替你姐姐遮遮风、挡挡雨,

将来沈家若有富贵,自然也少不了你一口饭吃。”她说这话时,垂眸看我,

眼中没有一丝怜惜,像是看一只送进宫去供人宰割的牲畜。我垂下头,应了一声“是”。

掌心却早已渗出血来——指甲掐得太深,血珠一滴滴沁入掌纹。我死过一次,自然知道,

他们嘴里那“风”和“雨”是什么。上一世,我被他们这般送入宫中。那时我天真,

以为能陪着嫡姐得宠,是庶女最大的福气。为了她,我一次次给她出主意、挡是非,

甚至不惜主动讨好皇帝,只为她铺路。直到那一夜,太后因旧事震怒,要清算沈家,

我被推出去顶罪。我跪在永巷的雪地里,被剥了衣裙,鞭打五十,关进冰牢三日三夜。

她亲来看我一次,披着狐裘,站在门口看着我奄奄一息地蜷在角落里。我声嘶力竭地求她,

哪怕一句好话,哪怕告诉太后我无辜。她却只淡淡道:“你是庶女,能替嫡姐挡灾,

是你的荣幸。”“再说了,若你真没勾结外臣,太后怎会信?你要怪,就怪你出身低贱,

不够干净。”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不过是她养在身边的一条狗。她要宠,我便得摇尾讨好。

她要弃,我就得死得利落。我死时满身血污,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直直望着宫墙外的苍天,

恨意滔天。如今重来一世,天未亮,我便又跪在这阶下。

可我已不是那个被他们拿去献祭的傻子了。“时辰到了。”沈夫人挥了挥手,

嬷嬷便来拉我起身。“走吧,入宫之后记住自己的身份,别乱打主意。”我站起身,

掸了掸裙角上的灰。正欲转身离开,却听见耳边传来熟悉又厌烦的声音:“妹妹早啊。

”我僵住身形,转头看去。嫡姐沈清姿立在月洞门下,穿着一身杏黄团花褙子,眉眼温婉,

嘴角含笑。她缓步走来,一双绣鞋踏在石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今儿要一同入宫,

你还记得吧?”她看着我,眼中是和煦的关切,手却不动声色地将一封锦囊塞进我袖口。

我知道那是什么。是皇上送她的贴身令牌,是我前世为她藏了一路的“救命符”。

“宫里规矩多,怕你怯场,这个拿去。姐姐虽然不能日日护你左右,但总还是记挂着你的。

”我低头应了一声“谢姐姐”,手却微微收紧。前世我以为这是她的护念,后来才知道,

她故意让我拿走,是为了转移太后的疑心。那是她给我的一根锁喉的绳子。我手指蜷缩,

眼睫低垂,不让她看见我眼里的恨意。这一世,我自然也会护你入宫,也会步步为你谋划,

只是——我想看你,如何在那高高在上的凤凰台上,一步步摔下来。2入宫第三日,

雪下得比前几日更大了些。我还没适应清晨五更的梳妆传唤,

就被内务府的小太监领着去了承欢殿。嫡姐刚刚回到冷宫不久,原本与太后同出宫门,

却因一句“宫中已无我容身之地”,被皇上亲自下旨,送回了承欢殿独居。她是太后义女,

却又失了宠,宫里对她的态度便变得微妙起来。这三日来,她没被赐宴、没被问安,

倒是我日日被传去问话,查我“是否还曾与皇上有旧识”。我知道,

这不过是宫中惯用的探路法子。我便守着那副胆小如鼠的模样,把话说得滴水不漏。

“奴婢乃庶出,不敢妄言。”“嫡姐生得国色天香,我这模样哪里入得圣上眼。

”“不过是那夜失了礼数,求皇上责罚也来不及。”那太监听得满意,笑着点头,

还赏了我一枚海棠花纹的玉佩。我接了玉佩,手却在袖中悄悄攥紧。前世便是他,

替太后送我去永巷的。如今他还活着,真好。回到承欢殿时,嫡姐正在打盹。她靠在榻上,

盖着一床薄毯,脸色微白,指尖冷得发青。殿内没有炭火,连香炉都熄了。“妹妹,

你回来了?”她声音轻柔,睁眼时眼尾泛着红,仿佛是刚哭过的模样。

“可替我带了些话去太后那边?”我笑着应下,把怀里偷偷藏的两小包暖炭放进铜炉中,

替她重新燃起。她盯着那炉子看了一会儿,没说谢,也没问我炭哪儿来的。

我自然不会提醒她。我知道她冷,我也知道内务府会刻意不给她送。上一世,

我把内务府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结果第二天被污蔑偷窃宫炭,差点送去慎刑司剐一刀。

这一次,我当然学乖了。我没骂人,只在那太监面前低眉顺眼地说了几句软话,

又亲手将几枚桂花糖饼递到他手里。他嘴里说着“这可不合规矩”,手却把炭悄悄递给了我。

他走前笑眯眯地说:“澜姑娘,咱们后头还有得照面呢。”我点头低笑,

心里却暗暗记下一笔。晚饭后,嫡姐忽然让我陪她下棋。我知道,她不是闲得无聊。果然,

棋还没下两步,宫人便来传话,说皇上可能要临幸承欢殿,让我们早些准备。

嫡姐闻言怔了怔,转头看我,眼神复杂。“妹妹,你怕不怕见皇上?”我垂下眼,不答。

她叹了口气,把棋子放回盒中,语气依旧温和:“你如今有些姿色,若真得了宠,

就要好生守着,切莫辜负沈家。”“嫡姐的意思是……”我看着她,轻声问。

她垂眸点点头:“皇上若来了,我自会回避。”她这语气,仿佛是替我成全。

我却听得一身恶寒。前世也是这样,她让我穿了她的衣裳,说是要我代她谢恩。

我穿着那身半旧的月白襦裙,跪在殿前,眼睁睁看着皇帝醉步而入。后来他酒醒,我被责罚,

她却说:“我怎知她会自作主张爬上龙床?”夜色渐深,殿外的风越来越冷。我遣散了宫人,

只留一个贴身的小丫鬟候着。嫡姐也早早回了耳房。我却站在门口,一动未动,

任风雪扑在面上。直到一声传报响起:“皇上驾到——”我才深吸一口气,缓缓跪下身。

手指轻轻一颤,掌心里,是那块海棠玉佩,锋利的一角早被我磨尖。我仰起头,

望向那高大挺拔的身影缓缓逼近。来吧,皇上。这一次,我不是来献身的。

我是来还命的。3他步入殿门时,满身酒气。披着一件暗金滚云纹的大氅,

神情倦倦的,眸光却极冷。我跪在雪地里,发簪都已歪斜,一身素衣上沾了霜。

小太监拿着灯笼跟在后头,目光一扫,愣了一下。“澜答应?”那声音带着些诧异。

我没说话,只一字一句地磕了一个头。“臣妾沈阿沅,叩迎圣驾。”皇帝站定,低头打量我。

片刻后,他忽而弯腰,指尖捏起我下巴,眼底划过一丝似笑非笑:“是你啊。

”他的声音低沉,像雪夜里的风,冰凉刺骨。“朕记得你。那夜……你哭得倒挺可怜。

”我闭了闭眼,身子微微一抖。不是怕,是要装得怕。皇帝笑了笑,

似乎很满意我这副“可怜又不敢说”的样子。“起来吧。”我顺从地起身,却故意一个踉跄,

跌进他怀里。他并未推开,只抬手扶了我一下,眉尾挑起:“你胆子倒是不小。

”我伏在他怀里,压下眸中的厌意,手心却悄悄一紧——玉佩的尖角正硌在我指腹。

他若再靠近半寸,我就能划破自己的喉咙。但他没动。只是将我松开,随手坐下,

看都没再看我一眼。“你嫡姐呢?”我身子一僵,心中却有几分冷笑。

果然——他是奔着沈清姿来的。“回陛下,嫡姐近日偶感风寒,怕冲撞圣躬,早早歇下了。

”“哦?”他挑眉,像是没想到沈清姿会避他。又像是早就料到。他抬眼瞧了我一眼,

眸中多了几分玩味。“你倒是很机灵。”我低头不语,只安静站着。

他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盏温酒,盯着那微微泛着白气的酒液,忽然问:“你……进宫,

是你嫡母的主意?”我心中咯噔一跳。这句话,是上一世他醉后也问过的。

那时我只说:“是,为了家族。”而他听完之后,再没多言,只一笑,转头走了。

我一夜冷到发烧,第二天醒来,承欢殿满院子都是宫人的冷眼嘲讽。可这一世,我缓缓跪下,

声音低得只他能听见:“是父亲的安排。”“说是替嫡姐争宠,实则……是让我替她挡灾。

”“臣妾不敢违命,但心中不忍……”我哽了一下,声音更轻了:“……若这般辱没圣上。

”说完,我抬头望着他,眼里带了点可怜巴巴的惶然,手却死死捏着玉佩。他看了我一会儿,

忽然嗤笑一声,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朕见惯了哭着求宠的,还是头一次,见你这种,

拿着罪名请罪的。”他停顿半秒,抬手指了指我:“沈阿沅,你倒是有意思。”我咬了咬唇,

低下头:“臣妾不过一介庶女,得蒙圣恩,已是幸事。只求一命,不求宠爱。

”“朕若真宠你呢?”他忽然盯紧我。我屏住呼吸,

半晌后才轻声道:“那是臣妾前世修来的福分。”他低低笑了声:“你倒信命。”我没接话。

半晌,他摆了摆手:“夜深了,退下吧。”“……是。”我起身退下,步履缓慢。

走到殿门口时,他忽然开口:“你那嫡姐,太高了。”我身子一震。他没再说话。

只是那句话,如冷风穿骨,叫我后背泛起一片冷意。我知道他不是在夸她。这世上,

最容不得清高的,就是天子。回到耳房,我指尖颤抖,终于松开了玉佩。指腹破了皮,

血浸进玉缝。我握着那块玉,缓缓坐下,脑中却仍回荡着他那句“你那嫡姐,太高了。

”他未动她。也未动我。可我知道,这一局……已然落子。而我,还没开始落下一步。

4一大早,内侍来报:“太后口谕,传澜答应觐见。”我手中刚端起的药碗一震,

汤汁洒出半襟。前世我第一次被太后召见,是在皇上宠幸我之后的第七日。

太后只说:“沈家出庶女,也会狐媚取宠,果然是随了那贱妇的骨血。

”她命人打了我二十鞭,说是替天子清扫后宫污秽。我躺在床上养伤半月,那时嫡姐来看我,

只说:“你别怪太后,谁让你身子不干净?”那时候我才知道,天子的宠爱,

也可以是一种罪。我没拒绝传召,换了件淡粉色素裙,绾了个最寻常的对髻,不施脂粉,

连耳坠都没戴。太后的凤仪宫一如记忆,金雕玉砌,重帘密布,屋内常年焚香,冷意袭人。

我跪下叩头,声音温顺:“臣妾澜答应,叩见太后娘娘。”太后斜倚在塌上,年岁不小了,

眼神却利得像鹰。她没叫我起,只道:“前日下雪,你跪了几个时辰?”我一愣,

没敢抬头:“三炷香的工夫。”“听说皇上夜里留了你。”她抬起茶盏,语气仍不疾不徐,

“他可是醉着?”“是。”“你可哭了?”我指尖一紧,强自稳住呼吸:“臣妾不敢。

”太后放下茶盏,忽然轻笑一声。“你还算有点分寸。”我没敢接话,只伏得更低了些。

她沉默片刻,又问:“沈清姿最近可好?”“回太后,嫡姐染了风寒,臣妾遣了太医过去。

”“她可怨你?”我心口一紧。这句话,才是今日的真正试探。“臣妾不知。”我抬起头,

声音清亮,“但若她怨,臣妾也认了。毕竟……是我抢了本不该属于我的东西。

”太后目光冷冷地盯着我,良久才缓缓道:“倒也不是不识相。

”她话锋一转:“可惜你那小娘,早些年死得太快,否则也能教出个懂规矩的女儿。

”我一字未回。她说我娘,是为了踩我,试我能不能受辱不反。若我反,

便是庶女无教;若我忍,就是贱骨头怕死。可我偏不顺她意。我抬起眼,目光坦然。

“娘亲生前教过我一句话——‘卑贱处世,贵气做人’。”太后眼中一闪,有些讶异。

我却不等她接话,主动开口请罪:“臣妾自知出身微贱,能入宫已是祖坟冒青烟。

若有半点不敬之处,还请太后责罚。”“哀家若真要罚你,”她冷笑一声,

“你现在怕是已经躺在永巷了。”她说完,起身走了几步。我听见她步伐微滞,

像是有些气血不顺。记忆里她确有旧疾,尤其天气转冷时,易犯心瘀。上一世,

是嫡姐从御药房讨了方子,献了颗雪山灵芝入汤,才博得太后几分好感。我眼睫一动,

起身轻声问:“太后近来是否觉胸口闷痛?”太后回头看我,眉眼冷峻。

我却缓缓取下袖中所藏的药包,双手奉上。“此方乃温经养血,疏肝行气,臣妾不敢妄献,

只是……嫡姐体弱,臣妾偶学了几分药理。”太后接过药包,鼻尖嗅了嗅,微微一顿。

她没说话,只挥手让人送我出去。我退下时,心口还在跳。我赌对了——太后心疾旧发,

正在用药。她不信我,但她会试我给的方子。若她用后见效,我便有了活路。出宫门时,

远远瞧见沈清姿被抬着进来,脸色惨白,一只手还按着额头。她也瞧见了我,眼神冷了两分。

我偏偏笑着向她屈膝行礼:“嫡姐安好。”她没回礼,冷冷看了我一眼。我心下讽笑。

嫡姐莫急,你这路我前世替你趟了五年。如今才走第一步,不用这般恼火。

5沈清姿病了三日,才被太医准许起身。她一得了消息,便唤我去承欢殿“闲话”。

我晓得她素来不喜“闲话”。尤其病后。宫中一日三变,她这副姿态,定然是听了什么风声。

果然,我一踏进门,便看见她倚着美人榻坐着,盖着半被,鬓发未绾,脸色苍白,

眼神却清醒得很。她望见我,轻咳一声,笑着招手:“妹妹,快过来。

”我低头行礼:“嫡姐近日可好些?”“多亏你托人送了那副药来。”她笑得温柔,

“不过——你还真是处处替我打算,连太后那边也替我捧着了。”她话音轻飘飘地落下,

看似谢我,语气里却满是讥讽。我没接茬,只扶着案几坐下,抬头望她。“嫡姐身子羸弱,

我这个妹妹能做的太少。若能分忧半分,便也不算白活。”沈清姿抿嘴一笑,

拿起手边的橘子剥了一瓣递来。“这话若是旁人说出来,倒还真有些诚意。可你……阿沅,

你最会的,不就是扮可怜吗?”她声音一转,淡淡地看着我,眼神冷了两分。

“那日皇上来了,是不是你唤的人?”我心中微动,面上却毫不惊慌,

只低眉顺眼答道:“嫡姐当日说,若皇上真宠幸我,是我福气。如今看来,不过是走了狗运。

”她将橘瓣搁回盘中,声音也冷了些。“你倒也承认了。”我抬眸望她,

语气轻淡:“嫡姐莫不是忘了,皇上第一次召我进宫,是因谁命我穿了她的衣裳?

”沈清姿神色一滞,脸色瞬间白了半分。“那是误会。”“是。”我垂眸点头,“一场误会,

便成就了我庶女的命运。”她猛地坐直身子,语气不善:“沈阿沅,我劝你莫要忘形。

如今你不过一答应,便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了?”“我不敢。”我起身福身一礼,语气低柔,

“嫡姐是太后义女,是未封之主位,我怎敢僭越。”“但我总归是皇上的人,

嫡姐唤我来闲话,便该知道,话有来有往。”她盯着我看了很久。屋里香炉袅袅,暖烟缭绕。

隔着烟,她的神情竟有些看不真切。半晌,她才缓缓道:“那日太后为何召你?

”我扬了扬眉,回得毫不犹豫:“说我命硬,怕克着了您。”“哦?

”她眼底终于闪过一丝怒意,“那你可如何应的?”“我说,”我低头含笑,“我命虽贱,

却不敢妄动。”“若真能克着谁,那也是天意了。”沈清姿脸色冷得发白,

握着茶盏的手轻轻一抖,热茶溅出,烫红了指节。她不再看我,只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本宫乏了。”我起身行礼,转身要走时,却故意在门口顿了顿:“嫡姐可还记得,

娘曾教过我们一句话?”她抬眸盯我,眼中有疑色。我笑了笑:“‘嫡女矜贵,

不可低头;庶女低贱,不可抬头’。”“但我如今也在想——若是一直低着头,

脖子会不会折。”说罢,我不再停留。身后传来一声茶盏破碎的脆响。走出承欢殿时,

天色已经昏沉。远远的,有宫人匆匆朝凤仪宫方向跑去,脚下浮雪未扫,踩得沙沙作响。

我站在游廊下,望着那灯火将暗未暗的天色,忽然觉得荒唐。上一世,我小心翼翼活着,

步步为她筹谋,到头来不过换来一纸诛书。这一世我步步为营,却连装都不屑装了。沈清姿,

你想坐回皇后的位子,我不拦你。但你得爬过我这一步阶梯才行。我轻轻笑了声,回身入夜。

不急,好戏还在后头。6荣贵妃设宴,是在腊月初六。太后刚病了两日,嫡姐病方初愈,

后宫风头一时尽落。这时候荣贵妃忽然传我,说是“近日冷清,欲召几位姐妹小聚驱寒”。

我晓得她不是闲得无聊。上一世,她也在这时设过宴。表面和气,实则杯盏交错间,

暗藏杀机。我前世初入宫,懵懂无知,听她说“姐妹相聚”,便真的以为她是来交好。

结果不过一盏茶时辰,我就被灌了三杯温酒,第二日不省人事,被罚跪雪地两夜,

落了个“贪杯失仪”的罪名。如今她又请我赴宴,我心知肚明。她不是来交心,

是来量我的命数。景阳殿里温香暖榻,香气浓得几近腻人。我踏入殿门那刻,

她正倚在宝榻上,怀里抱着只白狐裘毛披,姿态懒散,笑意却不达眼底。“澜答应来了,

快过来坐。”她这声音极亲热,可我看她笑时眼尾挑起的弧度,便知道这笑没几分善意。

我福身行礼,安静落座。左右坐着几位常在、答应,皆是与她有些牵连的旧人。

前世她就是这样,一边设局,一边旁敲侧击,收拾一个是一个。果然不出我所料,

才饮了两盏清茶,她便忽然笑问:“澜妹妹如今可是得了圣宠?”我轻轻一怔,

眼神有一瞬的躲闪,随即露出羞怯神色,低声回:“贵妃娘娘说笑了,臣妾不过偶蒙天恩。

”她眼中闪过一丝嘲意,拿起茶盏轻抿,像是随口一提:“昨儿太后病中,

还唤了你过去呢……妹妹倒是个会哄人的。”我低头轻应,装作羞窘。“太后怜我出身微贱,

怕我闹出笑话,才唤我叮嘱几句。”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她笑了笑,却将茶盏往桌上一搁,

啪地一声。“太后怜你,皇上宠你,你倒成了宫里的福星。

”“不过……这后宫也不是谁得宠谁做主。”我闻言,眼神一敛,正要说话。她却已经起身,

取出一条用锦盒盛着的帕子,亲自走到我面前。“这帕子是本宫前几日亲手绣的,今日高兴,

赏你。”我心中一沉,抬头望她。她笑得娇艳:“拿着呀,莫不是嫌弃?”我双手接过,

垂眸一看——帕角用并蒂莲绣着一对鸳鸯,针脚繁复精致。而鸳鸯下方,

却隐约露出一抹殷红。是朱砂绣线。并蒂鸳鸯、朱线刺尾——这是外家女子婚嫁之物,

赠之于宫人,意为“艳压众妃、独宠一人”。她这是当众给我扣“妄图专宠”的帽子。

我拈着帕角,心中冷笑。她明知道我如今不过一答应,却偏偏送这种东西,

是想借我来敲打皇上,顺带踩死沈清姿。我装作迟疑,忽而“咦”了一声。

“贵妃娘娘……这帕子上怎么带着血迹?”话音一落,四座一静。

荣贵妃面色一沉:“哪里有血迹?”我将帕子翻转,果然角处一抹朱红未干,

分明是指尖渗出的血痕。“这怕是贵妃娘娘昨夜不慎划破了指尖,帕子未曾清洗便收了起来。

”我目光澄澈,语气温软:“臣妾愚钝,不识帕中寓意,还请贵妃恕罪。”荣贵妃盯着我,

眼中冷意渐深。她知道她输了。她想送一把刀,却被我当作伤口的血亮出来。散宴时,

她没再说一句话。走出景阳殿,我握着那条帕子,指腹悄悄将帕角扯开一丝。果然,

底层用的是双层锦缎,中间暗藏一支极细的金簪。若不是我知根知底,怕是当场血溅三尺。

我轻轻笑了声,把帕子丢进旁边香炉,看着它一点点烧尽成灰。这一世我不是来抢恩宠的。

我是来清账的。夜里,小太监来传旨:“皇上有旨,澜答应伶俐懂礼,着升为澜常在。

”我看着手中的圣旨,目光未动,心中却一片寒凉。沈清姿,荣贵妃。

你们把后宫当棋盘,我偏要用你们的棋子,反吃一局。7封为常在那夜,天刚黑透,

我就知道她要来了。果然,未时方过,承欢殿外便有小宫人来通传:“淑妃娘娘亲自来贺。

”我淡淡应了声“请”。榻上未坐稳,帘子便掀了开。沈清姿着一身大红妆花衣,

头上簪了一支金凤步摇,衣袂翻飞,如火烧雪。她缓步而入,嘴角含笑:“妹妹真是好福气,

才几日工夫,便平步青云。”“我替你高兴。”我起身行礼,目光却没避开她的视线。

“谢嫡姐关心。”“你我姐妹一场,说什么谢。”她走近两步,

目光从我簪花到衣领上扫了一圈,似笑非笑。“这绣纹不错,是锦衣局新样吧?

”“昨儿我还见太后身边的秦姑姑捧着这料子说贵重。

”我顺着她的话笑了笑:“是太后赏的。说宫里太冷,怕我冻着。”话音一落,

她的笑意终于薄了些。她没再搭腔,只抬手挥了挥,身后婢女立刻捧上一个檀木盒子。

“我知道你喜素,不喜浓彩。这是我亲挑的一支云水白玉簪,送你做贺礼。”我垂眸接过,

掀开盒盖——果然是一支通体洁白的玉簪,却不是寻常制式。尾部刻了一道折枝蝴蝶,

样式……极像宫中用于册封时嫔位以上妃嫔才可配戴的款式。我轻轻一笑,

故作不解:“嫡姐怕是弄错了,这簪子规制,怕我配不上。”沈清姿似乎早料到我不会收,

缓缓一笑:“你如今贵为常在,圣眷正浓,将来难保不会……”她故意顿住,

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唉,是我多嘴。你若不愿收,我便叫人带回。”她转身要收走时,

我却忽然道:“收了。”她脚步一顿。我缓缓抬头:“嫡姐好意,我怎敢拂?

不过这簪子样式实在高了些,若传出去,引人议论,反倒叫嫡姐受了牵连。”我顿了顿,

似是想起什么。“对了,今早景阳殿那位,还被人参了一本,罪名是‘擅赠超制帕礼,

结党营私’。”“听说皇上看了折子后,把人训得好狠。”沈清姿脸色微变。

她当然知道我说的是荣贵妃。那条藏刀的帕子,烧成灰也瞒不过御前内侍。她怕我告状,

却没想到我反倒借机反手一刀。“妹妹是个聪明人。”她眼底终于多了点阴色,

“可聪明人若太张扬,总不讨喜。”我低头行礼,笑意未减:“嫡姐说的是。我素来谨慎,

不敢多言一句。”“可若旁人来送刀送簪,我总不能拦着吧?”她盯着我看了许久,

终究什么都没说。她身后的婢女却冷哼一声:“澜常在出身微寒,能得圣宠已是莫大恩典,

怎好处处蹬鼻子上脸?”我抬眼,眸色一冷:“嫡姐教得好奴才。只是——”“宫中例矩,

婢女越主顶嘴,可是要送慎刑司的。”“我虽出身低微,但如今也是皇上亲封的常在。

”“打一个奴才,还需看日子不成?”说完,我抬手,“啪”地一声,一巴掌甩了过去。

那婢女被我打得一个趔趄,满脸惊骇。沈清姿猛地起身:“你敢打我的人?

”我淡淡望她:“我没打嫡姐,只是管教奴才。”“嫡姐若觉不妥,不如一同去请旨?

”“正好让皇上评评理,看我这个庶妹,是不是实在太跋扈了。”她死死盯着我,半晌,

竟噗嗤一笑:“好,很好。”她袖摆一拂,转身离去。她走后,殿中一片静。我转身回内间,

将那支玉簪丢进铜炉,看着火舌将它一点点吞没。深夜,雪落无声。

小宫人匆匆来报:“贵妃娘娘病中气厥,已请太医进殿。”我轻轻抿唇,

只问了一句:“沈淑妃可曾过去探望?”宫人低头应:“奴婢听说……娘娘托病未去。

”我挑眉一笑。她当然不敢去。毕竟,这一刀是她帮我递的。8太后再度传召,

是在荣贵妃“病中不起”后的第三日。我被带进凤仪宫时,正逢她午憩方醒。她倚在塌上,

未施脂粉,眼角略有青色,显然昨夜没睡好。她抬眼看我一眼,语气不温不火:“你倒安分。

”我屈膝行礼,声音低稳:“臣妾不敢僭越。”她手指轻敲桌面,一声一声,缓慢沉稳。

“景阳殿那事……是你做的?”我不语。她盯着我,半晌,才缓缓笑了。“会装聋作哑。

”“景阳殿向来张扬,哀家早看不惯。你替哀家出这口气,也算识趣。”我低头不语,

心里却清明得很。她不是在夸我,她是在试我。若我一口认下,

她转头就能说我“私设阴谋、搅乱后宫”。若我急急否认,又显得心虚、无能。她要的,

不过是一个能懂规矩、肯动心思、但又不会逾矩的“棋子”。她盯着我瞧了一阵,

忽然冷不丁问道:“沈清姿……你怎么看她?”我心口微动,

依旧垂着眸子答:“嫡姐温婉端庄,是太后亲提之人,臣妾不敢妄言。

”“你倒真是个‘不敢妄言’的主。”太后冷笑。“她若真温婉,哀家也不会传你来。

”我抬头望她一眼,试探着问:“太后……可是有事要吩咐?”她未回答,只摆了摆手。

秦姑姑立刻端上一张折叠密文,纸上不过寥寥几行。“替哀家看看——这份折子,是谁呈的?

”我扫了一眼,笔迹潦草,略识之下,知是沈清姿身边心腹掌笔宫人书写。内容也简单,

意思不过是:景阳殿帕案,另有内情,欲请太后彻查。我心中冷笑。沈清姿果然坐不住了。

“你怎么看?”太后又问我,语气比方才淡了几分。我沉吟片刻,

缓声回道:“若真有幕后之人,太后必然能查出。”“臣妾愚钝,不敢妄断。

”太后似有些不耐,手指在茶盏边缘轻点,忽而问:“你愿不愿帮哀家一件事?

”我心头一凛,低声问:“不知何事?”她端起茶,慢慢道:“哀家近日旧疾难安,

想挑个稳妥的后宫女主协理六宫。”“皇后之位如今空悬,总归是得有人扛起来。

”她目光直直盯着我。我跪下,眼神平静:“太后圣明,此事嫡姐最合适。

”“她是太后义女,出身高贵,德行端方,定能胜任。”“臣妾身份低微,难当大任。

”她闻言盯着我良久,忽而笑了一声,似满意,似嘲讽。“你这张嘴……比你娘的要稳得多。

”我不动声色:“臣妾不敢当。”出凤仪宫时,暮色将沉,天边翻着一层淡紫灰云。

我刚踏进承欢殿没多久,便听闻一桩趣事:沈清姿今早欲前往景阳殿探病,被宫门拦下,

说是荣贵妃病中不见外客。她当即就发了脾气,在门口言辞激烈,差点惊动太医局。

而后内务府传话,说是景阳殿正在肃清,不便接待。我听完,只觉得荒唐。

她还真以为荣贵妃倒下,她便是下一步皇后人选?太后能容她清高一世,

不代表会信她装到底。她若真“人淡如菊”,今日便该借势沉默,而不是强行刷存在感。

如今宫中谁不知她动了念、露了怯?我看着案上刚点燃的灯芯,轻轻拨了拨。火舌跳了几下,

忽而安稳下来。“主子。”外头小宫女低声道,

“沈淑妃那位贴身侍婢……似乎私下与内务府接头了。”我挑眉:“哪个?”“就是那个,

柳纹。”我沉默片刻,吩咐道:“查。”“别动她,让她继续传消息。

”“我倒要看看——她们接下来,想做什么。”越乱越好。水不混,我怎么钓鱼。

9柳纹是沈清姿身边最懂眼色的婢女。上一世,她从冷宫里一步步把嫡姐扶上皇后位,

手上沾血最多,嘴也最严。但再严,也架不住人心会变。她第一次主动来找我,

是在丑时三刻。天冷得厉害,风一阵一阵灌进窗缝,吹得灯火乱跳。我没睡,只披了件斗篷,

在外间守夜。门轻轻响了两声,暗号分毫不差。我吩咐留门的人退下,亲自迎她入内。

她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澜常在,奴婢斗胆前来,是有话要说。

”我看着她冻得通红的指尖,端了杯温水递过去:“你说吧。”她接过,手却在发抖。

“娘娘让奴婢近日留意贵人那边的动静。”“贵人?”我眯起眼:“哪位?”她顿了顿,

眼神飘了下:“七皇子的生母,姚贵人。”我指尖一顿,心中一动。姚贵人早年失宠,

常年病居后殿,几乎不踏出宫门一步。上一世,她病重身亡后,七皇子却突然势头大涨,

坊间传闻不断。有人说,是沈清姿私下与姚家有旧,暗中牵线。也有人说,是她早在冷宫时,

便与七皇子书信往来。我曾查过,但那时已为时太晚。如今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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