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梁,目前身份是前夫哥的小妾。问我被丈夫贬妻为妾,转头和皇帝HE了是什么体验?
体验就是,爽。一种脖子被架在刀刃上,却还在疯狂蹦迪的爽。
一种前夫哥还在沾沾自喜玩养成,却不知道自己家早就被偷了,连房顶都让人掀了的爽。
先上结论: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想活命,想活得好,你得自己变成那棵树,
一棵能遮风挡雨,还能把想爬你的人全都颠下去的参天大树。
01这故事得从我那青梅竹马、情深似海的好夫君,镇国大将军顾晏,从战场凯旋那天说起。
他带回了战利品,也带回了敌国的和亲公主,耶律瑶。将军府张灯结彩,下人们奔走相告,
喜气洋洋,不知道的还以为顾晏不是娶小老婆,是直接登基了。我在正厅里等他,
从晨光熹微等到日落西山,等来了一句轻飘飘的:七七,为了两国交好,委屈你了。
我看着他,这个我从十三岁就认识,陪他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将之子,
一步步走到今天权倾朝野的大将军,这个曾许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
他的脸上没有半分愧疚,只有一种施舍般的安抚,和不容我置喙的决断。我笑了。一夕之间,
我,镇国大将军的正妻沈七七,成了他府里的小妾沈氏。我的院子从阳光最好的主院,
挪到了最偏僻的西厢。我的名字,从将军府的女主人,变成了全京城的笑柄。所有人都说,
沈家没落了,我这个医药世家出身的嫡女,早就配不上顾晏了。能给他做妾,
都是天大的福分。我成了他爱情和权势的垫脚石,还是被踩得最狠的那一块。
我以为这就是绝境了。直到那个深夜。万籁俱寂,我躺在冰冷的床上,睁着眼看月光。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潜入我的房间,没有惊动任何人。我甚至来不及呼救,
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嘴。浓郁的龙涎香霸道地侵入我的鼻腔,那不是顾晏会用的香。
黑暗中,一双比寒潭更深的眼睛攫住了我。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掀开我的被子,
温热的指腹划过我的脚踝,然后握住我的脚,放在手心里细细把玩。
那是一种带着极致侮辱和玩味的姿态,像是在欣赏一件刚到手的战利品。小夫人,
孤与你夫君比,如何?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却又像淬了冰。孤?我的瞳孔骤然紧缩。
整个大梁,敢自称为孤的,只有一个。当今圣上,那个二十岁登基,手段狠戾,
心思深沉,年仅二十四岁就已经把满朝文武玩弄于股掌的腹黑帝王,萧澈。我吓得魂飞魄散。
门外,传来了顾晏的脚步声,他似乎是酒醒了,想起了我这个被他打入冷宫的小妾,
过来安抚一下。嘘。萧澈在我耳边轻笑,那气息烫得我发抖。乖一些,
你夫君正在门外。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难不成,
你想让朕把他叫进来?暗香浮动的鎏金殿内——哦不,是在我这破败的西厢房里,
我的绣鞋和衣衫,无声地散落一地。我的世界,天翻地覆。别……我用尽全身力气,
从喉咙里挤出这个破碎的音节。他却笑了,那笑意,比夜色更凉。我沈七七,
从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弃妇,直接快进到了当朝皇帝的秘密情人。这剧本,刺激得我有点想吐。
02萧澈心满意足地离开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只在我枕边留下了一枚冰凉的、雕刻着龙纹的墨玉佩。
玉佩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龙涎香的气息,像一个无声的烙印,
提醒着我昨夜发生的一切不是一场噩梦。我蜷缩在凌乱的榻上,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战栗,
骨头缝里都透着凉气。但我的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我,沈七七,
一个刚被贬妻为妾的可怜虫,现在该怎么办?哭?闹?上吊?别傻了,在绝对的权力面前,
这些情绪一文不值。我花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冷静地给自己做了个SWOT分析。
我的优势Strength:我抱上了全天下最粗的一条金大腿。只要这位爷高兴,
别说顾晏,就是把整个将军府掀了,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我的劣势Weakness:这条大腿不仅粗,还又疯又狗,喜怒无常。
他能把我捧上天,也能随时把我碾成泥,我这条小命,完全系在他的一念之间。
我的机会Opportunity:萧澈显然对顾晏心存不满,或者说,
他对任何一个功高盖主的大臣都抱有警惕。而我,这个被顾晏抛弃的前妻,
是他插在顾晏心口最完美的一把刀。我可以借他的手,报我的仇。
我的威胁Threat:这场与虎谋皮的交易,风险极高。一旦我失去利用价值,
或者行差踏错一步,下场可能比现在还要凄惨一百倍。结论很清晰:高风险,高回报。
既然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退一步是万丈深渊,那我为什么不往前跳一把,
赌一赌对面是海阔天空?干了!我撑着酸痛的身体坐起来,
将那枚墨玉佩小心翼翼地藏进最贴身的夹层里。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顾晏终于被允许进入我的房间了。他大概是在门外听了半宿的墙角,脸色铁青,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看到我身上那些无法遮掩的痕迹,他英俊的脸庞扭曲了一下,有愤怒,
有不甘,甚至还有一丝……被冒犯的占有欲。但他什么都没问,也不敢问。最终,
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冷冰冰的警告。安分点,别给我惹麻烦。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像是在警告一个不听话的宠物。我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冷意,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男人让你受委屈时总喜欢谈大局,怎么,这天下是你家的?还是你脸盘子比较大,
能代表天下?当然,我没说出口。我只是柔顺地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扔下一瓶上好的伤药,转身离去,背影决绝。我拿起那瓶药,
闻了闻。嗯,活血化瘀,用料上乘。然后,我把它连同昨晚的噩梦一起,扔进了恭桶。
从今天起,我沈七七,要为自己活。03第二天,好戏正式开场。新任的将军夫人,
来自北狄的耶律瑶公主,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来我这西厢房请安了。
她穿了一身火红的骑装,衬得她肤白貌美,腰间挂着一串叮当作响的铃铛,
那是北狄女子最爱的饰物。她身后跟着一大群丫鬟婆子,前呼后拥,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现在才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妹妹住的地方,还真是……清静呢。
她环顾着我这简陋的院子,用帕子掩着口鼻,仿佛这里的空气都带着穷酸味。我起身,
对着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妾礼:见过夫人。她没叫我起来,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欣赏着我的狼狈。姐姐不必多礼,她嘴上说着客气话,眼神里的轻蔑却藏都藏不住,
说起来,咱们姐妹以后要共侍一夫,可要好好相处才是。对了,
这是晏郎昨儿特地寻来送我的东海珍珠,姐姐瞧瞧,可还喜欢?她伸出纤纤玉手,
那腕子上戴着一串硕大圆润的珍珠手串,光华流转,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赤裸裸的炫耀和示威。我娘家没落,嫁给顾晏时,几乎掏空了所有家底。如今的我,
确实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了。周围的下人们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被斗败的公鸡。我脸上依旧挂着温婉得体的微笑,
心里已经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夫人天生丽质,也只有这样的宝物才配得上。
我垂下头,恭恭敬敬地开口,夫人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
我特地为夫人备了我们江南的清茶,还请夫人品尝。一旁的翠环立刻端上了一盏茶。
翠环是我的陪嫁丫鬟,忠心耿耿,就是脑回路有点清奇,
是我在这座冰冷府邸里唯一的亲信和嘴替。耶律瑶满意地撇了撇嘴,接过了茶杯,
象征性地抿了一口,便放下了。姐姐有心了。她耀武扬威的目的已经达到,
便起身准备离开。我微笑着送她到门口。就在她一只脚刚刚迈出院门的时候,
翠环突然哎呀一声。小姐,您看我这记性,您说屋里闷,要多通通风,我给忘了!
说着,她手脚麻利地将院子四周的窗户,全部不小心地推开了。一阵穿堂风吹过。
正要对着下人继续摆谱的耶律瑶,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始打喷嚏,然后,
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往下流。阿嚏!阿嚏!呜呜呜……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俏脸,
瞬间成了一块调色盘。眼线晕开了,胭脂糊了,鼻涕泡都冒出来了。她当着满院子下人的面,
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惊天动地,形象尽失。公主!您怎么了?
她的丫鬟们手忙脚乱地围上去。风……风里有东西……阿嚏!她一边哭一边说,
狼狈地用帕子捂住脸,在一众下人憋笑憋到内伤的目光中,落荒而逃。我看着她的背影,
唇边泛起一抹冷笑。那杯茶里,加了我特调的迎风泪。
一种从某种特殊植物中提取的粉末,无色无味,喝下去没事,
但只要极少量的粉末沾染在皮肤或衣物上,一遇到流动的空气,就会迅速挥发,
刺激人的泪腺和鼻腔黏膜,效果堪比十个洋葱。想跟我斗?不好意思,化学博士欺负文科生,
属于降维打击。第一次交锋,我,沈七七,K.O.!翠环凑到我身边,小声嘀咕:小姐,
您说这算不算正当防卫?我拍了拍她的头:算,这叫魔法打败魔法。对付绿茶,
你不能比她更茶,你要当农夫山泉,让她知道什么是大自然的搬运工,把她直接搬走。
04耶律瑶哭着跑去找顾晏告状,结果可想而知。当天下午,
顾晏就怒气冲冲地踹开了我西厢房的门。沈七七!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双目赤红,
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我早就等着他了。不等他发作,我眼圈一红,
眼泪比他还快地流了下来,手里还攥着一块揉得皱巴巴的帕子。我拿出我毕生的小白花演技,
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比耶律瑶早上那场意外惨多了。夫君……你是在怪我吗?
我哽咽着,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自我被贬之后,日日以泪洗面,
夜夜难以安睡,精神恍惚,就连我最熟悉的香料,都闻不出好坏了……我一边哭,
一边指着桌上的一个香炉。我本想点些安神的香料,让自己好受一些,
谁知……谁知竟错拿了催泪的香料,定是那香气沾染到了瑶夫人的衣物上,
才……才害得夫人在人前失态……都是我的错……夫君要罚,便罚我吧!说着,
我哭得更凶了,还假装脚下一软,朝着顾晏倒去。他下意识地扶住我,
看着我哭得红肿的眼睛,和苍白的脸,怒气消减了大半。就在他扶住我的那一刻,
我手肘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香炉。香炉滚落在地,里面的香灰倾洒出来,
一股奇异的、甜腻中带着一丝草木清香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顾晏的眉头皱了一下,
随即,他紧绷的神情,在闻到那股香气后,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他的眼神,也从盛怒,
变得有些迷离和涣散。成了。这香炉里,是我新研制的诚实香。
一种混合了迷迭香、吐真木、还有几种我娘家秘方草药的迷香。它不能让人完全失去理智,
但能极大地放松人的大脑皮层,降低警惕性,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说出平时深藏在心底的话。
我扶着桌子,假装虚弱地站稳,幽幽地叹了口气。夫君,
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因为瑶夫人是公主,能给你带来更大的荣耀,
所以……所以你才……在诚实香的作用下,顾晏的思维变得迟钝,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荣耀?何止是荣耀!他冷笑一声,眼神里带着一丝被药物放大的、毫不掩饰的野心,
耶律瑶的叔叔是北狄的兵马大元帅,手握二十万大军!只要我娶了她,得到她叔叔的支持,
将来封王拜相,易如反掌!我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
还是像被针扎一样。原来,在他眼里,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都只是他向上攀爬的工具。
如今有了更好的,就弃之如敝履。爱情这东西,保质期还不如我后院晒的陈皮。
至少陈皮越久越值钱,爱情越久越掉价。我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一副被真相打击到,
心碎欲绝的表情。原来……原来是这样……顾晏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失言,猛地一惊,
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懊悔。我抓住时机,悠悠地开口:夫君,你闻到的,
是我新调的『诚实香』。据说,闻了它的人,都会说实话呢。他的脸,瞬间变得比纸还白。
05当晚,我就将顾晏的这番肺腑之言,原封不动地通过一个极其隐秘的渠道,
传递了出去。传递的对象,自然是皇宫里那位喜欢看戏的九五之尊。我没添油加醋,
只是陈述事实。但我知道,对于一个多疑的帝王来说,勾结外敌、意图封王
这八个字,比任何罪名都来得致命。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宅斗了,
我亲手把它上升到了谋反的高度。顾晏,你不是要为了大局委屈我吗?
那我就给你一个更大的局。帝王的回应很快,第二天,一个眼生的小太监就借口送东西,
悄悄来到了我的西厢房。他送来了一个沉甸甸的箱子,里面装的不是金银珠宝,
而是一箱顶级的制香原料,其中好几样,都是千金难求的贡品。箱子底下,压着一张纸条。
上面只有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继续,孤喜欢看戏。没有署名,但那霸道张扬的笔锋,
我认得。我拿起一塊極品的龍涎香,放在鼻尖輕嗅。我意识到,萧澈需要的,
根本不是一个只能在床上取悦他的情人。他需要的是一把刀。一把能撕开顾晏虚伪面具,
能精准地插进镇国将军府心脏的,最锋利的刀。而我,沈七七,乐意之至。跟魔鬼做交易,
就要有当魔鬼的觉悟。反正都是下地狱,我为什么不坐VIP席?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露出了一个和年龄不符的冷酷笑容。游戏,
才刚刚开始。06耶律瑶在迎风泪事件中吃了大亏,又被顾晏安抚了几句,
暂时消停了几天。但她显然不甘心就这么输给我这个下堂妻。很快,
府里就开始流传一些关于我的谣言。说我被贬为妾后,心生怨恨,不守妇道,
在外面早就有了外心,勾搭上了别的男人。传得有鼻子有眼,
就差没把我的奸夫名字给说出来了。这招很恶毒,在古代,女子的名节大过天。一旦坐实,
我就是浸猪笼的下场。翠环气得跳脚,要去跟那些长舌妇理论,被我拦住了。小姐!
她们都快把你编排成潘金莲了!你还笑得出来?
我一边悠闲地用皇帝送来的顶级原料调试着新香水,一边慢悠悠地对她说:别急,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我不但不反驳,反而变本加厉。我用萧澈给的那枚玉佩,
通过那个秘密渠道,换来了大笔的银子。然后,我开始疯狂地买买买。全京城最贵的衣料,
最新款式的首饰,最时髦的妆容……我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珠光宝气,
比耶律瑶那个正牌夫人还要奢华。我就是要营造出一种我背后真的有人,
而且这个人超级有钱有势的假象。谣言止于智者?别逗了,
谣言止于下一个更劲爆的谣言。既然你们喜欢八卦,我就给你们来个连续剧。
我的高调做派,很快就收到了效果。府里的下人看我的眼神,从同情变成了敬畏和好奇。
耶律瑶气得摔了好几个杯子,却拿我没办法。而最坐不住的,是顾晏。
他本来对我那些不守妇道的流言是不屑一顾的,因为他觉得,我离了他,根本活不下去。
可现在,我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活得如此滋润,这让他起了疑心。他开始派人暗中监视我,
想揪出我背后的那个奸夫。鱼儿,终于上钩了。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我故意在他的监视下,每天神神秘秘地躲在房间里看书写字。他派人偷走了我几张废稿。
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看似惊世骇俗,实则是我从记忆里扒拉出来的,格物之学的皮毛。
比如,如何用草木灰和油脂制作去污能力超强的胰子肥皂。比如,
如何用普通的沙子烧制出透明的琉璃玻璃。这些在现代看似简单的化学知识,
在这个时代,无异于神仙法术。我故意把关键步骤写得语焉不详,充满玄机,让他误以为,
我娘家留下的,是什么惊天的炼金术秘籍。我能看到,顾晏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之前的不屑和怀疑,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贪婪和狂热。他以为他监视的是一个出墙的怨妇,
却不知道,他正在掉进一个我为他量身定做的,名为知识就是力量的陷阱里。
07耶律瑶看舆论战打不倒我,反而让我越发出风头,心里的嫉恨达到了顶点。
她决定下狠手。机会很快就来了——宫里举办的秋日菊宴。我作为顾晏的妾室,
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宴会上,耶律瑶一反常态,对我格外亲热,又是敬酒又是夹菜,
演得那叫一个姐妹情深。我内心冷笑,面上却配合着她,来者不拒。果然,
当我喝下她亲手为我斟满的一杯菊花酒后,没过多久,我的脸上就开始出现红疹,又痒又痛,
并且迅速蔓延。啊!沈夫人的脸!有贵妇发出了惊呼。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脸上。耶律瑶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狠毒,
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冲过来扶住我。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快传太医!
我痛苦地倒在她怀里,心里却在读秒。三,二,一。就在太医匆匆赶来,
所有人都以为我要毁容了的时候,我猛地推开耶律瑶,指着她大声说道:是你!
你在酒里下了北狄的『七日腐』!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七日腐
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北狄奇毒,中毒者七日之内,肌肤就会寸寸腐烂,最后化为一滩脓水,
死状极惨。耶律瑶脸色大变:你……你胡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冷笑一声,
强忍着脸上的痛痒,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我的科普时间。
『七日腐』由七种北狄特有的毒草炼制而成,中毒初期的症状便是红疹瘙痒,无药可解!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所有惊恐的脸,最后落在了御座上那位面沉如水的帝王身上。
不过,我娘家是医药世家,我曾在古籍上看过,此毒虽毒,
却有一物可解——那就是炼制此毒的毒草中,一种名为『雪见』的草药的根茎。而这种解药,
普天之下,只有北狄王室才有!我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掷地有声,
完全不像一个刚刚中毒、惊慌失措的弱女子。所有人的矛头,瞬间都指向了耶-律-瑶。
不是她下的毒,还能是谁?难道是我自己从北狄搞来毒药,再搞来只有王室才有的解药,
就为了在宫宴上表演一个自杀式袭击吗?耶律瑶百口莫辩,脸色惨白如纸。御座上的萧澈,
终于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雷霆之怒。放肆!北狄公主,竟敢在朕的宫宴上行此恶毒之事!
来人,将耶律瑶给朕拿下,禁足于含光殿,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半步!
他又看向一旁的顾晏,眼神冷得像冰。镇国大将军,你真是娶了个好夫人!治家不严,
何以治军?即日起,削去你京畿防务之权,给朕闭门思过!一石二鸟。既处置了耶律瑶,
又顺理成章地削了顾晏的兵权。我和萧澈的配合,天衣无缝。想用专业知识搞我?
不好意思,在我的领域里,你连提鞋都不配。这叫什么?这叫知识壁垒。我被太医救治
后,脸上涂着厚厚的药膏,心里却爽翻了天。这一局,赢得漂亮。08顾晏被削了兵权,
又被皇帝训斥,灰头土脸地回了府。他终于意识到,耶律瑶这个公主,不仅没给他带来荣耀,
反而成了个大麻烦。而我,这个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弃妇,似乎才是他翻盘的关键。于是,
他开始对我服软了。他不再叫我沈氏,而是开始叫我七七。他会深夜提着一盏灯,
站在我院子门口,用一种饱含深情的眼神看着我,说一些我们青梅竹马时的过往。七七,
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最喜欢吃城东那家的桂花糕,每次我都会偷偷跑去给你买。七七,
你及笄那天,我送你的那支桃花簪,你还留着吗?七七,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