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回到家的时候，客厅里正在进行一场"家庭会议"。她站在门口，
看着沙发上坐成一排的三个人——父亲江建国、母亲李慧芳，
还有那个占据了她十八年位置的江诗雅。"晚晚回来了。"李慧芳抬头看到她，
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快过来坐，我们有事要和你商量。"江晚换了鞋子，
走到他们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江诗雅正低着头擦眼泪，梨花带雨的样子惹人怜爱。
她身穿一条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娇弱无比。"怎么了？"江晚问。
江建国清了清嗓子，"晚晚，你知道诗雅一直想进入咱们江氏集团工作的事情吧？
"江晚点头。江氏集团是江家的家族企业，主要做房地产开发，
在本市算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按理说，她作为江家的亲生女儿，
将来继承这个企业是理所当然的事。但现在看来，事情并不简单。"诗雅的专业是市场营销，
正好集团的市场部缺人。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打算让她直接担任市场部的副总监。
"江建国说道。江晚眉头微皱，"副总监？这个职位不是一直为我留着的吗？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江诗雅哭得更厉害了，"爸爸妈妈，我不想和姐姐争什么，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知道我只是个养女，不该有这些奢望。""诗雅别这么说。
"李慧芳心疼地拍着江诗雅的肩膀，然后看向江晚，"晚晚，你看诗雅多懂事。
她从小就在我们家长大，和你是一样的。再说，你现在还在读大学，对公司的事情也不熟悉，
不如先让诗雅去锻炼锻炼，等你毕业了再说。"江晚冷笑一声，"我今年就大四了，
还有半年就毕业。而且我的专业是工商管理，江诗雅学的是市场营销，按照专业对口来说，
我更适合管理岗位。""晚晚，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江建国有些不悦，"诗雅是你妹妹，
你作为姐姐，不应该多让着她一点吗？""她比我大半岁。"江晚淡淡地说。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是的，江诗雅比江晚大半岁。十八年前，
江诗雅被遗弃在江家门口的时候，江晚还在李慧芳的肚子里。
李慧芳出于善心收养了这个孩子，谁知道几个月后，江晚就出生了。从那时起，
江诗雅就成了江家的大女儿，江晚成了小女儿。但现在，江晚觉得这个称呼很讽刺。
"年龄不重要。"李慧芳强行转移话题，"重要的是诗雅已经实习了一年，有经验。
而且她性格温和，容易和同事相处。"言下之意，江晚性格不好，不适合管理工作。
江晚站起身来，"我明白了。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晚晚，
你别生气。"江诗雅抽泣着说，"要不这样吧，我去做普通员工，
副总监的位置还是留给姐姐。""不用了。"江晚拿起书包，"我去学校了。""晚晚！
"李慧芳叫住她，"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诗雅都愿意退让了，你还要怎样？
"江晚转身看着她，"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当年江诗雅没有被遗弃在我们家门口，
现在的江氏集团会是谁的？"李慧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江晚笑了笑，"我知道答案。
那个人就是我，江家的亲生女儿。但现在，我连一个副总监的职位都要和养女争夺。
""晚晚，你怎么能这么说？"江建国怒了，"诗雅也是我们的女儿！""是吗？
"江晚看了看江诗雅，后者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眼中有得意，有挑衅，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毒。这一刻，江晚突然明白了什么。从小到大，
江诗雅总是在关键时刻抢走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最好的房间、最漂亮的裙子、父母更多的关注和疼爱。每一次，
江诗雅都会用同样的套路——先装可怜，再假意退让，最后让父母觉得是江晚太过分。
而江晚每次都会妥协，因为她不想让父母为难。但这一次，她不想再退让了。
"你们已经决定了，我没有意见。"江晚平静地说，"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清楚，从今天开始，
我和江氏集团没有任何关系。既然这个家族企业容不下我这个家族成员，
那我就自己闯一条路。"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江诗雅的哭声和父母的叹息声，
但江晚没有回头。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她要为自己而活了。
第二章江晚回到学校宿舍的时候，室友王小雨正在敷面膜刷抖音。"咦，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不是说要在家里吃饭吗？"王小雨摘下面膜问道。
江晚把书包扔在床上，"吃了个寂寞。""怎么了？和家里人吵架了？
"江晚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王小雨听完直接炸了。"什么？你爸妈脑子有坑吗？
江氏集团本来就是你家的，凭什么要让给一个养女？""在我爸妈眼里，
江诗雅也是他们的女儿。"江晚苦笑。"屁！"王小雨爆了粗口，"亲生的和养的能一样吗？
再说了，就算要照顾养女，也不能把你的东西给她啊！这不是慈善，这是愚蠢！
"江晚没说话，开始收拾东西。"你干嘛？"王小雨问。"搬出去。既然我要自力更生，
那就从拒绝家里的一切资助开始。这个宿舍的费用是我爸交的，我不能再用了。""晚晚，
你冷静点。"王小雨急了，"就算要和家里闹掰，也不用这么绝对吧？你现在还是学生，
没有收入来源，怎么生活？"江晚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王小雨，"小雨，
你知道我的专业课成绩在全系排第几吗？""第一啊，从大一到现在一直都是。
""你知道我有多少张证书吗？""一大堆，我看你都放不下了。
""你知道我的英语水平吗？""托福满分，雅思8.5分，口语接近母语水平。
"江晚重新开始收拾东西，"这些就是我的资本。大四的课程不多，
我有足够的时间去实习、去兼职、去赚钱。我相信凭我的能力，
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能过得很好。"王小雨看着她坚决的表情，知道劝说无用，只能叹气，
"那你打算搬到哪里去？""先在学校附近租个单间，以后再说。"当天晚上，
江晚就在学校附近找到了一个月租一千五的单间。房子虽然小，但很干净，
而且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大爷，人很好说话。安顿好住处后，江晚开始制定自己的计划。
首先，她要找一份实习工作，最好是能学到东西并且收入不错的。其次，
她要利用自己的英语优势做一些翻译兼职。最后，她要开始准备创业的事情。
虽然现在资金有限，但可以先做一些小本生意积累经验和资金。第二天一早，
江晚就开始投简历。她的目标很明确——那些知名的投资公司和咨询公司。
虽然这些公司的实习竞争激烈，但以她的成绩和能力，应该有机会。果然，
很快就有三家公司给她发来了面试邀请。其中一家是华晨投资，在本市算是顶级的投资公司，
专门做风险投资和企业并购。面试那天，江晚特意穿了一套黑色的职业装，把头发盘成发髻，
整个人看起来干练而专业。华晨投资的总部位于市中心的金融大厦，
三十二层高的写字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江晚坐电梯到了二十八楼，
前台接待员看到她有些意外。"您好，请问您找谁？""我是来面试实习生的，姓江。
"接待员查了一下预约记录，"江晚小姐是吧？请跟我来。"华晨投资的办公环境很不错，
到处都透着一种高级感。穿过长长的走廊，接待员把江晚带到了一间会议室。
"人事部的张经理马上就来，您先稍等一下。"江晚坐下来等待，心情有些紧张。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正式的面试，而且是在这么高级的公司。十分钟后，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推门进来。她穿着一套灰色的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眼神犀利而专业。"江晚同学？我是人事部的张萌，很高兴见到你。"张萌坐下后，
开始翻看江晚的简历。"工商管理专业，专业课成绩全系第一，英语托福满分，
还有这么多的证书。"张萌抬头看着江晚，"很不错的履历。""谢谢。
""不过我有个疑问。"张萌放下简历，"以你的家庭背景，应该不需要出来实习吧？
江氏集团在本市也算是有名的企业了。"江晚早就想好了回答，"我想要更多的锻炼机会。
在家族企业工作容易形成依赖心理，我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在更大的平台上发展。
"张萌点点头，"很好的想法。那么，你对我们公司有什么了解吗？
"接下来的面试进行得很顺利。江晚提前做了功课，
对华晨投资的业务范围、投资案例和发展历程都有深入的了解。
张萌问的问题她都能准确回答，甚至还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见解。面试结束后，
张萌说会在三天内给她答复。江晚离开华晨投资时，心情轻松了不少。不管结果如何，
至少她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走出金融大厦，江晚掏出手机，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全都是家里人打来的。她没有回拨，而是发了一条短信给李慧芳："我很好，勿念。
"然后关机，走向地铁站。第三章三天后，江晚接到了华晨投资的录用通知。
张萌在电话里说："恭喜你，江晚同学。公司决定录用你为投资部的实习分析师，
实习期三个月，月薪八千。如果表现优秀，可以考虑转为正式员工。"江晚握着手机，
心情激动，"谢谢张经理，我一定会努力的。""明天上午九点来公司报到，
我会安排人带你熟悉工作环境。"挂了电话，江晚忍不住笑了起来。月薪八千，
这对于一个实习生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足够她支付房租和生活费。更重要的是，
她终于可以在一个全新的平台上证明自己了。第二天，江晚准时到达华晨投资。
张萌把她介绍给了投资部的团队。投资部总监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叫陈志华，
看起来很严肃。他简单地和江晚说了几句话，然后把她交给了一个叫刘强的高级分析师。
"江晚，以后你就跟着刘强学习。他是我们部门最优秀的分析师之一，
跟着他你能学到很多东西。"陈志华说。刘强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很儒雅。"欢迎加入我们团队。"刘强伸出手，"我听张经理说，你的简历很漂亮。
""谢谢刘总。"江晚握了握他的手。刘强带着江晚熟悉了办公环境，
然后给她安排了一个靠窗的工位。"先给你一些基础的资料看看，
了解一下我们公司的投资风格和分析方法。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江晚拿到资料后，
立刻开始认真研读。华晨投资主要专注于科技、医疗和新能源三个领域的投资，
有一套完整的项目评估体系。江晚的学习能力很强，很快就掌握了基本的分析方法。
刘强见她上手这么快，开始给她分配一些简单的工作。一周后，
刘强把一个项目资料放在江晚的桌上。"这是一个智能家居的创业项目，
你帮我做一份初步的市场分析报告。"江晚接过资料，"什么时候要？""明天下午。
"江晚点点头，开始埋头工作。智能家居是一个很热门的领域，市场前景广阔，
但竞争也很激烈。江晚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查阅了大量的资料，
做了详细的市场调研和竞品分析。第二天下午，她把报告交给了刘强。刘强看完后，
有些惊讶，"这份报告做得很专业，数据详实，分析透彻。你确定这是你自己做的？
""当然。"江晚有些不解，"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问题，相反，
这份报告的质量甚至超过了一些正式员工的水平。"刘强合上报告，
"我会把它提交给陈总监，相信他会很满意的。"果然，当天下午陈志华就找到了江晚。
"江晚，你的报告我看了，写得很不错。以后你就专门负责市场分析这一块的工作。
"江晚点点头，"好的，陈总。""还有，公司下周有一个重要的项目路演，你跟着去听听，
长长见识。"这对于一个实习生来说是很难得的机会。江晚知道，
陈志华这是在给她机会表现。那个周末，江晚没有休息，
而是继续研究公司要投资的那些项目。她发现，自己对这个行业越来越感兴趣了。
投资不仅仅是钱的游戏，更是对未来趋势的判断和对人性的洞察。每一个成功的投资背后，
都有深刻的逻辑和精准的眼光。而江晚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有天赋。
周一的项目路演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参加的都是华晨投资的核心团队，
还有一些外部的专家顾问。江晚作为唯一的实习生，坐在会议室的最后一排。
路演的项目是一家做人工智能的创业公司，创始人是一个二十八岁的年轻人，叫张立。
张立的演讲很有激情，把公司的技术优势和市场前景讲得天花乱坠。
台下的投资人们都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表示认同。但江晚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张立提到的一些技术细节存在明显的逻辑漏洞，市场数据也有夸大的嫌疑。更重要的是，
他回避了竞争对手的问题，对盈利模式的解释也很模糊。路演结束后，
华晨投资的团队开始讨论是否投资这个项目。大部分人都表示看好，
认为人工智能是未来的趋势，这家公司有投资价值。
陈志华最后问道："还有人有不同意见吗？"江晚犹豫了一下，举起了手。"江晚，
你有什么想法？"陈志华有些意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江晚身上。她深吸一口气，
站了起来。"我认为这个项目存在很大的风险，不建议投资。
"第四章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江晚，表情各异。有人皱眉，有人好奇，
还有人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陈志华示意江晚继续说下去。"首先，
张立提到的核心算法在技术路径上存在问题。他声称能够实现90%的识别准确率，
但根据现有的技术水平，这个数字在他们的应用场景下是不可能达到的。
"江晚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我查阅了相关的学术论文，在类似的数据集上，
目前最好的算法准确率也只有75%左右。"刘强插话道："也许他们有技术突破呢？
""如果真有突破，为什么不申请专利？为什么不发表论文？"江晚反问，"而且，
我注意到他们团队的技术背景。CTO张伟只是普通大学的硕士毕业，
没有顶级科研院所的经历，也没有相关的论文发表。
这样的团队很难实现他们声称的技术突破。
"一个资深的投资经理王刚皱着眉头说："你这是质疑人家的能力。学历不代表一切，
很多成功的创业者都没有名校背景。""我不是质疑学历，而是质疑技术可行性。
"江晚不卑不亢地回答，"其次，他们的市场数据有明显的水分。
张立说他们的目标市场规模是500亿，但这个数字是整个人工智能市场的规模，
不是他们细分领域的规模。"她翻了翻笔记，继续说道："根据我的调研，
他们所在的细分市场目前只有50亿左右，而且竞争对手众多。他们作为一个初创公司，
很难获得超过5%的市场份额。""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江晚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他们的商业模式存在根本性缺陷。张立说要通过免费模式获取用户，
然后通过增值服务盈利。但在人工智能领域，算力成本是巨大的，
免费模式根本无法覆盖运营成本。"王刚有些不服气，"那你说说，
什么样的商业模式才是可行的？"江晚想了想，"在他们的应用场景下，
应该采用SaaS订阅模式，直接向企业客户收费。这样可以保证稳定的现金流，
也能覆盖技术研发的成本。但这需要强大的销售团队和客户服务能力，
而他们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准备。"会议室里又沉默了一会儿。陈志华看着江晚，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那么，如果让你来评估这个项目，你会给出什么建议？""建议观望。
"江晚毫不犹豫地说，"可以继续跟踪他们的发展，看看是否能解决我提到的这些问题。
如果半年后他们能证明技术可行性，并且调整了商业模式，那时候再考虑投资。
"陈志华点点头，"好的，我们会综合考虑所有人的意见。"会议结束后，大家陆续离开。
江晚收拾东西的时候，刘强走了过来。"江晚，你刚才的发言很勇敢，但也很危险。
""什么意思？""作为实习生，在这种场合挑战大家的共识，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如果你分析错了，会影响你在公司的前途。"江晚笑了笑，"但如果我对了呢？
""如果你对了，那你就不是普通的实习生了。"刘强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很期待看到结果。"一个月后，结果出来了。那家人工智能创业公司被曝出技术造假，
核心算法根本无法达到演示时的效果。张立承认夸大了技术能力，公司面临倒闭的危险。
华晨投资庆幸没有投资这个项目，而江晚在公司里的地位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陈志华专门找她谈话。"江晚，你的判断很准确，为公司避免了一次重大损失。
我决定提前结束你的实习期，直接转为正式员工。"江晚有些意外，"这么快？
""你的能力已经得到了证明。而且，我有一个重要的项目想要交给你负责。
"陈志华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江晚，"这是一个新的投资机会，你先看看。"江晚打开文件，
发现是一家做电商平台的公司，叫"云集商城"。"这家公司的模式很有意思，
专门针对二三线城市的消费者，填补了下沉市场的空白。"陈志华解释道，"创始人叫孙磊，
是个很有想法的年轻人。"江晚快速浏览了文件，"他们需要多少投资？""A轮融资，
三千万。"三千万，这是江晚接触过的最大的投资项目。她感到既兴奋又紧张。
"你的任务是做详细的尽职调查，然后给出投资建议。时间是两周。"陈志华说，
"这个项目如果成功，对你的职业发展会有很大帮助。"江晚点点头，"我会全力以赴的。
"回到工位，江晚开始制定详细的调研计划。
她要从技术、市场、团队、财务等多个角度来评估这个项目。但她没想到的是，
在调研过程中，她会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第五章云集商城的总部位于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里，规模不大，只有两层楼。
江晚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这里，准备对创始人孙磊进行面对面的访谈。
前台接待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看到江晚后很热情地招呼。"您好，
您是华晨投资的江小姐吧？孙总在会议室等您。"跟着接待员走过开放式的办公区，
江晚观察着这家公司的工作氛围。员工们都很年轻，大部分在二十五岁左右，
工作状态看起来很专注。办公环境也很有创业公司的感觉，
随处可见的白板上写满了各种创意和数据。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江晚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晚？"坐在会议桌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大学同学许志远。
许志远比大学时胖了一些，但那张脸江晚绝对不会认错。他们曾经在同一个项目小组合作过，
许志远当时是组长。"志远？你怎么在这里？"江晚有些意外。
"我现在是云集商城的运营总监。"许志远站起来，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没想到华晨投资派来的人是你。"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polo衫，看起来很精神。
"不好意思，刚才在处理一个紧急情况。"男人伸出手，"我是孙磊，云集商城的创始人。
"江晚和他握了握手，"江晚，华晨投资的分析师。""原来你们认识啊。
"孙磊看了看许志远，"那就更好沟通了。"三人坐下后，
孙磊开始介绍云集商城的业务模式。
"我们的核心理念是'让每个人都能享受到优质的商品和服务'。
传统的电商平台主要服务一二线城市的用户，对二三线城市的渗透率很低。
我们看到了这个机会，专门针对下沉市场做差异化经营。"孙磊打开笔记本电脑，
显示出一些数据图表。"目前我们已经覆盖了全国200多个二三线城市，
注册用户超过500万，月活跃用户达到150万。"江晚看着数据，
问道："用户的复购率如何？""平均复购率在60%左右，
核心用户的复购率能达到80%。"许志远回答。这个数据确实不错。
江晚继续问："主要的商品品类是什么？""日用品、服装、食品为主，
占总交易额的70%。"孙磊说，"我们的策略是先从高频消费品切入，建立用户粘性，
然后逐步扩展到其他品类。"接下来的一个小时，
江晚详细了解了云集商城的运营模式、供应链管理、技术架构等各个方面。
孙磊回答得很专业，许志远也会适时补充一些运营层面的细节。
但江晚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能让我看看后台的实时数据吗？"江晚问。
孙磊犹豫了一下，"这个... 涉及到商业机密，不太方便。""我理解，
但是作为投资方，我们需要验证数据的真实性。这是尽职调查的必要程序。
"许志远和孙磊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孙磊点头同意了。他们来到技术部，
孙磊让技术总监打开了后台管理系统。
江晚仔细查看了用户数据、交易数据、留存数据等各项指标。表面上看，
所有数据都和之前介绍的一致。但江晚注意到了一个细节：用户的注册时间分布有些异常。
正常情况下，用户注册应该是平滑增长的，但这里显示有几个时间段出现了爆发式增长，
然后又回到正常水平。"这几个时间段发生了什么？用户增长为什么这么快？
"江晚指着图表问。技术总监看了看孙磊，"那段时间我们做了推广活动，
所以用户增长比较快。""什么样的推广活动？""新用户注册送红包，邀请好友也有奖励。
"许志远解释。江晚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但她心里已经有了怀疑。调研结束后，
江晚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找了个咖啡厅坐下来整理思路。许志远追了出来，"晚晚，
能聊几句吗？""当然。"许志远在她对面坐下，"你刚才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江晚看着他，"你觉得呢？"许志远叹了口气，"我知道瞒不过你。你从大学时就很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