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霸总的支票后他说暗恋我七年

撕了霸总的支票后他说暗恋我七年

作者: 光明的雷静

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光明的雷静”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撕了霸总的支票后他说暗恋我七年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现代言沈聿林晚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男女剧情人物分别是林晚,沈聿,一种的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职场,破镜重圆,爽文小说《撕了霸总的支票后他说暗恋我七年由网络作家“光明的雷静”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828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3 11:52:59。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撕了霸总的支票后他说暗恋我七年

2025-07-03 12:08:24

台风夜,我在公司楼下捡到浑身湿透的沈聿。七年前他嫌我太黏人,

分手时撂下狠话:“林晚,你这辈子都学不会独立。”如今他已是商界新贵,

却攥着我泡的感冒冲剂不撒手:“你变了很多。”我笑着抽出他指尖的支票:“沈总,

补偿就不必了。”他助理突然冲进来:“林总监,竞标方案被对手窃取了!

”沈聿慢条斯理扣上西装:“偷方案的人,正在你眼前。”我僵在原地时,

他俯身耳语:“教你独立的人,能不能换我来当?

”---1 1 风雨重逢一场酝酿了整日的台风,终于在傍晚时分撕开了天幕。

狂风裹挟着暴雨,狂暴地抽打着城市冰冷的玻璃幕墙,发出沉闷又令人心悸的“噼啪”声。

雨水在玻璃上肆意流淌,模糊了窗外原本璀璨的万家灯火,只留下一片混沌、晃动的光晕。

写字楼外,高大的行道树被吹得疯狂摇摆,枝条像绝望的手臂胡乱挥舞,

几片顽强的叶子在狂风中瞬间被撕碎、卷走,消失无踪。林晚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指尖冰凉。她刚结束一场冗长而胶着的内部会议,关于新季度主打产品的推广策略,

几个部门负责人争论得面红耳赤,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无形的硝烟味。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人,头顶惨白的灯光将她的影子孤独地拉长,投在光洁的地板上。

她看了一眼腕表,时针堪堪指向九点一刻。该走了,再晚,恐怕连网约车都叫不到。

她收拾好桌上散落的文件,拎起那个用了多年、边角已有些磨损的深灰色通勤包。

电梯一路下行,数字在显示屏上无声地跳跃,像某种倒计时。

当“叮”的一声脆响划破地下车库沉闷的空气,

冰冷的、混杂着轮胎橡胶和尘土气息的风扑面而来,瞬间穿透了她单薄的衬衫。

车库出口像一个巨大的风口,更猛烈的风雨声浪般涌进来。林晚下意识地紧了紧衣领,

快步朝出口走去。视线被密集的雨帘切割得支离破碎,

就在那一片迷蒙的水汽和昏黄的光晕边缘,

一个模糊的身影蜷缩在出口旁一根粗大的承重柱下。那人影一动不动,像是被丢弃的货物。

脚步顿住。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让她心头莫名地一跳。不是出于泛滥的同情心,

这城市太大,每天上演的悲欢离合太多,她的心早被工作和生活磨砺出坚硬的茧。但此刻,

一种近乎荒谬的熟悉感攫住了她。她眯起眼,顶着斜扫进来的冰冷雨水,又往前走了几步。

借着出口处那盏被风雨敲打得摇摇欲坠的旧路灯的光,她看清了。

湿透的、价格不菲的黑色羊绒大衣紧裹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却像沉重的湿布一样颓然坠着,

勾勒出底下依旧宽肩窄腰的轮廓。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沾满了泥水,狼狈不堪。

他低垂着头,湿漉漉的黑发紧贴着他饱满的额头,几缕发丝狼狈地黏在高挺的鼻梁一侧。

水流顺着他线条冷硬的下颌线不断滴落,砸在他脚边一小滩浑浊的积水里。是他。沈聿。

时间仿佛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按下了暂停键。林晚清晰地听见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冲刷着耳膜,盖过了外面世界的喧嚣。七年的时光像被压缩成薄薄一片,带着锋利的边缘,

瞬间刺穿了刻意维持的平静。七年前那个同样下着大雨的傍晚,

狭小的出租屋窗户被雨水敲打得噼啪作响。空气潮湿粘腻,

弥漫着廉价方便面的味道和无声的硝烟。她刚拿到一份心仪已久的offer,

满心欢喜地想要和他分享,却只看到他冰冷的侧脸。“林晚,”他的声音像淬了冰,

每一个字都砸在她滚烫的心上,“你能不能别总这样?像个永远甩不掉的影子。你的人生里,

除了围着我转,就没有别的了吗?”他转过身,目光里是她从未见过的疲惫与不耐,

像在看一件令人厌倦的旧物,“我需要的是并肩同行的人,

不是一个需要时刻照顾情绪、没有自我的附属品。”他提起那个简单的行李箱,

动作利落得近乎残忍。“分开吧。这对我们都好。”他走到门口,手握住冰冷的金属门把手,

没有回头,“或许有一天,等你真正学会独立,不再像个离了别人就活不下去的菟丝花,

我们……算了。”门被拉开,楼道里阴冷的风灌了进来,吹散了屋内最后一点稀薄的暖意。

他的声音最终定格在那句几乎将她钉在原地的判决上:“林晚,你这辈子,

大概都学不会独立了。”门“砰”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那扇门关上的声音,

似乎还在她记忆深处回响,带着金属冰冷的质感。此刻,眼前这个蜷缩在风雨中的男人,

与七年前那个决绝离开的背影重叠,又撕裂。林晚攥紧了手中的包带,

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车库出口的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带来刺骨的寒意。林晚深吸一口气,

混杂着尘土、雨水和车库里特有的机油味的空气猛地灌入肺腑,带着一种近乎辛辣的刺激感,

强行压下了心头那瞬间汹涌翻腾的浪潮。她眼神里的震动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

涟漪迅速扩散,又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更深的冷冽覆盖。七年的光阴,足够磨平很多棱角,

也足够锻造一层坚硬的壳。

她早已不是那个会为一句狠话就崩溃、会为一次离别就活不下去的女孩了。

犹豫只存在了短暂的一瞬。把他丢在这里?

明天财经版头条或许是《新锐资本掌舵人沈聿台风夜流落车库,疑因醉酒或……》?

无论哪种,都够难看的。她不是圣母,但更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林晚抿了抿唇,

大步走上前去,高跟鞋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清晰而略显急促的“嗒嗒”声。她伸出手,

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湿透冰凉的大衣袖子,那寒意几乎顺着指尖直窜上来。“沈聿?

”她的声音不高,在呼啸的风雨声里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

像是在确认一件遗失物品的归属。男人动了一下,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湿透的黑发黏在额角,

水珠顺着他深刻而疲惫的眉骨滑落,砸在他微微泛青的下颌上。他浓密的睫毛也被打湿,

沉重地覆盖着那双曾经令她沉溺、如今却布满血丝的眼睛。那眼神初时是涣散的、空洞的,

仿佛灵魂被抽离,只剩下一个疲惫不堪的躯壳。但在聚焦到林晚脸上的瞬间,

瞳孔深处猛地掠过一丝极亮的光,如同暗夜中骤然划过的闪电,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随即又被更深的、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所覆盖。“林……晚?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着粗粝的石头,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灼热的气息。

他试图撑起身体,但手臂明显脱力地晃了一下。“能走吗?”林晚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像在询问一个需要帮助的陌生人,同时果断地伸手,搀住了他一条手臂。

隔着湿透的昂贵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惊人高热和不受控制的细微颤抖。

沈聿没有抗拒,或者说,他此刻的状态根本无力抗拒。

他几乎将大半的重量倚靠在她并不宽厚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断断续续地喷在她的颈侧,

带着病态的滚烫。那温度烫得林晚微微一僵,但搀扶的动作并未迟疑。

短短几十米走向电梯的路程,在风雨的咆哮和沈聿沉重的喘息中,显得格外漫长。

他高大的身躯压下来,每一步都带着踉跄。林晚咬紧牙关,用尽力气支撑着,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湿冷的雨水味、淡淡的须后水味,

以及那股因发烧而蒸腾出的、不容忽视的滚烫气息。

一种混杂着酸涩、恼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在她心头翻搅。终于踏进电梯狭小的空间,

感应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线将两人狼狈的影子清晰地投在光洁的金属壁面上。

电梯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肆虐的风雨声,

只剩下沈聿粗重压抑的喘息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林晚按下自己公寓所在的楼层,

身体微微后撤,试图拉开一点距离。然而下一秒,倚靠着她的沉重身躯骤然失去了支撑点,

猛地朝一侧歪倒!“小心!”林晚低呼一声,几乎是本能地张开手臂,

在他即将撞上冰冷的金属壁之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一下。

沈聿的头重重地磕在了她的肩膀上。那一下力道不轻,撞得林晚闷哼一声,骨头隐隐作痛。

灼热的呼吸更加清晰地、带着病态的急促,尽数喷洒在她颈窝裸露的皮肤上,

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他滚烫的额头抵着她的肩,沉重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林晚僵在原地,

一时间竟忘了动作。电梯平稳上升,数字在显示屏上无声跳动。狭小的空间里,

只剩下他滚烫的体温、沉重的呼吸和她自己陡然加快的心跳声,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电梯“叮”的一声脆响,如同打破魔咒的钥匙,将林晚从短暂的僵硬中惊醒。

肩头那份沉甸甸的、带着病态滚烫的重量,像一块烙铁,灼烧着她的皮肤,

也烫得她心头发紧。她几乎是立刻侧身,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仓促,

让沈聿沉重的身体从自己肩头滑开,转而用力架住他的一条手臂,支撑着他沉重的身体,

踉踉跄跄地拖出电梯。冰冷的走廊灯光将两人重叠的影子拉得变形扭曲,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显得格外沉重。摸出钥匙,开门。

一股熟悉的、属于她自己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香薰蜡烛残余的木质调香味,

瞬间将她包裹。这小小的避风港,

此刻却因为身后这个男人的闯入而显得陌生且充满了无形的压力。

林晚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沈聿弄进了狭小的卫生间。他高大的身躯瘫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

背靠着浴缸,头无力地歪向一边,湿透的大衣像沉重的黑色幕布包裹着他,

水渍迅速在干燥的地砖上晕开一大片深色。

看着他紧闭双眼、眉头紧锁、呼吸急促滚烫的模样,林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拧了一下。

不是心疼,她告诉自己,只是……无法容忍有人在她眼皮底下病得这么狼狈,

尤其这个人还是沈聿。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果断地蹲下身。

冰冷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生疏,开始解他湿透大衣的纽扣。

指尖偶尔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滚烫的脖颈皮肤,那灼人的温度让她指尖微颤。

脱掉沉重冰冷的大衣,然后是同样湿透的西装外套、领带……动作干脆利落,

没有任何多余的停顿或眼神流连。直到剩下里面一件深灰色的羊绒衫,质地柔软,

却也湿了大半,紧紧贴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勾勒出起伏的线条。林晚的手停顿了一下。

她站起身,拧开热水龙头。氤氲的热气很快升腾起来,模糊了镜面。

她将一条厚实的干浴巾浸在热水里,拧到半干,动作麻利地展开。再次蹲下时,

她避开了他身体的正面,将滚烫的毛巾敷在他冰冷的额头上。热力传递过去,

沈聿紧蹙的眉头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松动,但双眼依旧紧闭,呼吸灼热而短促。

林晚的目光落在他紧抿的、有些失血的薄唇上。七年前,这张唇曾吐出那样冰冷刻骨的话语。

她移开视线,不再看他的脸,只是沉默地、一遍又一遍地用热毛巾擦拭他冰冷的手臂、脖颈,

试图驱散他身上那种因高烧和湿冷而透出的、令人心惊的寒气。

她的动作始终带着一种距离感,像在完成一项必须的任务。毛巾擦过他肌肉紧实的小臂时,

指尖的力道不轻不重,却没有任何温度。

卫生间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毛巾摩擦皮肤的细微声响,和他粗重滚烫的呼吸。终于,

感觉他身上的寒气驱散了不少,林晚起身,将毛巾扔进洗手池。

她费力地将人从冰冷的地上架起来,几乎是连拖带拽地弄到了客厅那张小小的双人沙发上。

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陷在柔软的沙发里,高大的身躯蜷缩着,依旧昏沉不醒,

只是那滚烫的呼吸似乎平缓了一点点。林晚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

这才感到后背渗出了一层薄汗。她走到厨房,打开顶柜,翻找着。指尖掠过几个药瓶,

最终落在了一盒熟悉的绿色包装上。撕开铝箔,将深棕色的颗粒倒入干净的玻璃杯。

热水注入,袅袅的白汽带着一股浓烈、微苦又带着点甘甜的草药气息升腾起来,

瞬间弥漫在小小的厨房里。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沈聿以前体质偏弱,

每逢换季或是淋了雨,感冒发烧总是免不了。她那时总像个老妈子,

变着法地给他煮姜汤、熬粥,最后发现,还是这种味道最冲的感冒冲剂效果最快。

他每次都皱着眉,嫌弃味道难闻,却还是在她半哄半强迫下乖乖喝光。

林晚盯着杯中旋转溶解的深棕色液体,热气熏着她的眼睛,有些发涩。她用力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沉寂的平静。端着那杯散发着熟悉苦甜味的药,她走回客厅。

沈聿依旧蜷在沙发上,姿势都没变一下,只是眉头似乎蹙得更紧了些,呼吸带着灼热的沙哑。

林晚将杯子放在沙发旁的小茶几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沈聿,”她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他昏沉的意识,“起来,把药喝了。”沙发上的人影动了动。

沈聿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先是茫然地聚焦在陌生的天花板吊灯上,

随即缓缓地、有些迟钝地转向声音的来源。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暖黄的光晕柔和地笼罩着沙发一角。林晚就站在那片光晕的边缘,身影显得有些单薄。

她身上那件开会时穿的挺括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了小臂,露出纤细的手腕,脸上没什么表情,

眼神平静得像一泓深秋的潭水,不起波澜。

只有那杯搁在茶几上、兀自冒着热气的深棕色液体,

散发着一种与他此刻混沌感官格格不入的、既熟悉又带着强烈冲击力的苦涩甘甜气息。

那气味,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某个尘封已久的匣子。

无数个昏沉发烧的夜晚,意识模糊间,总有一双带着凉意的手,

端着这样一杯气味浓烈、味道古怪的液体,固执地递到他唇边。他皱着眉推开,

那双手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稳稳地托住杯底,甚至有时会捏住他的鼻子,

直到他不得不就范……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痛和身体深处透出的寒意,

让沈聿无暇去分辨那记忆中模糊的温柔与眼前这张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脸庞之间的巨大落差。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手臂却软得使不上力,身体徒劳地晃了一下。

林晚看着他的动作,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她没有像过去那样伸手去扶,只是静静地站着,

看着他自己费力地用手肘撑起沉重的身体,一点点蹭着沙发靠背坐直。

汗水浸湿了他额前垂落的黑发,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苍白病态。终于坐稳,

他喘息着,目光投向那杯药,眼神里带着一种病人特有的、近乎虚弱的渴求。林晚这才俯身,

端起杯子,递过去。他的手指在触碰杯壁时明显不稳,滚烫的杯壁让他指尖瑟缩了一下。

林晚的手依旧稳稳地托着杯底,没有收回,也没有更进一步地喂到他嘴边。

她只是提供着支撑,像一个尽职尽责的护士,仅此而已。沈聿低下头,就着她的手,

几乎是贪婪地啜饮了一口。滚烫苦涩的药液滑过干痛的喉咙,

带来一阵短暂的灼烧感和随之而来的、细微的缓解。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目光沉沉地落在林晚的脸上,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纠缠不清的乱麻,

混杂着高烧带来的混沌、生理性的依赖,以及一种更深沉、更难以解读的东西。

他就这样看着她,一口一口,缓慢而艰难地将那杯味道浓烈的药喝完。整个过程,

林晚的手臂稳稳地举着,目光却落在别处,仿佛手中端着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物件,

而不是在给七年前亲手将她推开的前任喂药。直到杯底见空,沈聿才像耗尽了所有力气,

头重重地靠回沙发靠背,胸口起伏,额上全是细密的虚汗。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视线依旧固执地锁在林晚身上,仿佛想穿透她平静的表象。“谢谢。

”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林晚收回手,将空杯子放在茶几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她直起身,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不客气。感觉好点的话,

雨小些就联系你的人来接你。”她指了指沙发另一端叠放整齐的薄毯,“毯子干净的。

”说完,不再看他,转身径直走向卧室。“林晚。”沙哑的声音从身后追来,

带着一种被高温灼烧过的粗粝感,还有一丝不容错辨的……急迫。林晚的脚步顿在卧室门口,

手已经搭在了冰凉的门把手上。她没有回头。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只有沈聿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他似乎在积攒力气,又似乎在斟酌词句。

“你……”他再次开口,声音低了些,却异常清晰,“变了很多。”这三个字,

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林晚心里激起了几不可查的涟漪。变了吗?当然。

七年的独自摸爬滚打,在竞争残酷的广告界杀出一条血路,

从初出茅庐的文案做到如今创意总监的位置,每一步都浸透了汗水和咬碎的牙。

那些深夜独自改方案的孤寂,那些被客户刁难时的隐忍,

那些面对同事质疑时挺直的脊背……早已将那个只知依赖爱情的小女孩,

重塑成了眼前这个林晚。她终于缓缓转过身。客厅的暖黄灯光在她身后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她的脸半隐在卧室门框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中异常平静,

平静得近乎疏离。“人总会变的,沈总。”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带着一种公式化的、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像在回应一个不熟的合作方,

“尤其是在……被生活推着走的时候。” 她刻意加重了“推”这个字眼,轻飘飘的,

却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向某个被刻意遗忘的角落。沈聿靠在沙发上,

暖黄的灯光勾勒着他深刻的轮廓,额发被汗水浸湿,有几缕凌乱地贴在苍白的额角。

他听到林晚那句“被生活推着走”,浓密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深潭般的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晦暗。但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高烧未退的混沌和一种更深沉的、难以言喻的审视。林晚不再停留,

拧动门把手,走进了卧室。门在她身后轻轻合拢,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响,

像一道无形的闸门落下,将两人彻底隔绝在两个空间。客厅里陷入一片寂静,

只剩下沈聿压抑的呼吸声和窗外风雨依旧的呜咽。---2 2 背叛的代价窗外,

肆虐了整夜的台风似乎耗尽了力气,雨声渐歇,只剩下风偶尔不甘地呜咽着掠过楼宇间隙。

天光透过厚重的云层,吝啬地洒下一点灰蒙蒙的亮色。林晚在闹铃响起前就睁开了眼。

这一夜她睡得极浅,像漂浮在意识的表层,

门外客厅里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翻身时沙发皮革的摩擦声,

压抑的咳嗽声——都能瞬间将她从混沌的边缘拽回清醒。身体是疲惫的,大脑却异常清醒。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换上通勤的衬衫和西装裤,对着镜子一丝不苟地绾好头发。

镜中的女人眼神清亮,不见丝毫倦怠,只有一种近乎刻板的冷静。

昨晚那短暂的狼狈和情绪波动,仿佛从未发生。推开卧室门,

一股淡淡的、属于病人的沉闷气息混杂着感冒冲剂的余味扑面而来。客厅里,

天光已经亮了些。沈聿依旧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她留下的薄毯。他睡得很沉,

眉头不再紧锁,但呼吸声依旧粗重,带着病态的灼热。

脸颊上那抹不正常的潮红似乎退下去一些,但嘴唇依旧干裂。

林晚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平静地移开。她径直走向厨房,

动作利落地开始准备自己的早餐——一杯黑咖啡,两片烤得焦黄的全麦吐司。

咖啡机运作的轻微嗡鸣声在安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食物的香气和咖啡特有的焦苦味道似乎终于穿透了沈聿昏沉的意识。他眼皮动了动,

挣扎着掀开一条缝。视线先是茫然地聚焦在陌生的天花板,然后缓慢地转向厨房的方向。

林晚背对着他,正站在流理台前。晨光勾勒出她纤细却挺直的背影,

衬衫下摆一丝不苟地束进西装裤里,腰线利落。她端着咖啡杯,小口地啜饮着,

姿态专注而安静,仿佛客厅里那个庞大的、散发着病气的存在,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

沈聿撑着沉重的身体坐起来,毯子滑落到腰间。他抬手用力揉了揉胀痛的额角,

试图驱散那种高烧过后特有的眩晕感和喉咙深处火烧火燎的干痛。“早。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像被砂纸磨过。林晚闻声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微微颔首:“早。感觉如何?” 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候一个生病的同事。“好多了。

”沈聿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个笑容,但显得苍白而勉强。

他的目光落在林晚手中的咖啡杯上,又扫过她面前那份简单的、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吐司。

一种难以言喻的隔阂感,清晰地横亘在两人之间。他沉默了一下,眼神掠过她平静无波的脸,

最终落在她身后流理台空无一物的角落,像是在寻找什么。“昨晚……麻烦你了。

”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那药……”“普通的感冒冲剂。

”林晚打断他,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

“楼下药店随便买的。” 她放下咖啡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干净利落,

“沈总如果没什么大碍,洗漱一下,我帮你叫车。”她的话干脆利落,带着清晰的送客意味。

那刻意强调的“楼下药店随便买的”,像一层薄冰,

瞬间覆盖了昨夜那杯药在两人记忆里牵扯出的、若有似无的旧日痕迹。沈聿看着她,

深邃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最终化为一片沉寂的幽潭。他没有再追问那个味道,

只是点了点头,声音恢复了惯常的低沉平稳,只是还带着点病后的沙哑:“好。多谢。

”他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狭小的客厅里显得有些局促。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林晚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紧绷了一夜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下来一丝。

她迅速收拾好自己的餐盘和杯子,打开手机软件,叫了一辆专车,

目的地定位在沈聿公司所在的顶级写字楼。当沈聿从卫生间出来时,他已经整理得一丝不苟。

湿发向后梳拢,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脸上病态的潮红褪尽,

只余下一点失血的苍白。

那件昂贵的、昨夜被林晚脱下来搭在椅背上的白衬衫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虽然不可避免地留下些褶皱,但穿在他身上,

依旧透出属于上位者的矜贵和一丝不苟的冷峻气场。

仿佛昨夜那个蜷缩在风雨中、脆弱狼狈的男人,只是林晚的一场幻觉。

他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动作流畅地穿上,

每一个细节都精准地回归了他沈聿的身份。“车叫好了?”他看向林晚,

语气是公事化的平稳。“嗯,楼下等。”林晚递给他一张便签纸,

上面潦草地写着一个车牌号。沈聿接过,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林晚冰凉的指尖。

两人都像被静电刺了一下,动作同时微顿,又都若无其事地分开。“走了。”他颔首,

走向玄关。林晚站在原地,没有送的意思。手握住冰冷的金属门把手时,沈聿的脚步顿住了。

他没有回头,宽阔的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堵沉默的墙。“林晚。”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玄关。林晚抬眼。他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支票夹。

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惯有的、掌控全局的从容。他抽出一张空白支票,

又从西装胸袋取下一支镶嵌着铂金笔夹的钢笔。笔尖落在支票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签得很利落,金额栏却空着。沈聿转过身,将那张空着金额的支票递向林晚。

他的目光沉静,深邃得望不见底,仿佛在递出一份再平常不过的商业合同。“昨晚的收留,

”他的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情绪,“还有……药费。”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填个数吧。”空气仿佛凝固了。那张薄薄的、代表着巨大购买力的纸片悬在两人之间,

像一道无形的鸿沟,又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林晚的目光落在那张支票上,

上面流畅有力的签名——“沈聿”,两个字带着凌厉的锋芒。然后,她的视线缓缓上移,

对上沈聿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轻蔑,没有施舍,

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用金钱衡量一切的习惯。一丝极淡、极冷的笑意,

在林晚的唇角缓缓漾开。不是愤怒,也不是委屈,

而是一种彻彻底底的、洞悉之后的嘲讽和释然。原来如此。昨晚的脆弱是真实的,

今早的平静也是真实的,但贯穿始终的,是他沈聿从未改变的行事逻辑——一切皆有价码。

感情是累赘,人情是债务,而金钱,是解决所有麻烦、划清所有界限的最干净利落的方式。

“沈总,”她开口,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轻快,“太见外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动了。纤细的手指快如闪电,在沈聿尚未反应过来之前,

精准地捏住了支票的一端。没有犹豫,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手腕猛地向下一压,

同时向外一扯!“嗤啦——”一声清脆刺耳的撕裂声,骤然打破了玄关的凝滞!

那张空白的、象征着沈聿习惯性补偿方式的支票,在她手中被干脆利落地撕成了两半!

林晚捏着那两片废纸,指尖用力,将它们揉捏成一团,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发泄的痛快。

她唇角的笑意加深,直视着沈聿瞬间变得锐利深沉、翻涌起惊愕风暴的双眼,声音清晰,

掷地有声:“举手之劳罢了,当不起沈总这张支票。”她顿了顿,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上他,

“补偿就不必了。我们,两清了。”她抬手,将那团皱巴巴的废纸,

轻轻扔进玄关鞋柜旁的垃圾桶里。纸团落入空桶,发出轻微的“噗”的一声。

沈聿的手还维持着递出支票的姿势,僵在半空。他脸上的平静被彻底撕裂,

深不见底的眼眸死死锁住林晚,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错愕、难以置信,

以及一种被彻底冒犯后升腾起的、冰冷的怒意。他紧盯着她,

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女人。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砰!”公寓的门被猛地从外面撞开!力道之大,震得门板都晃了一下。

“林总监!出事了!出大事了!”一个焦急到变调的女声带着哭腔,像炮弹一样砸了进来。

林晚和沈聿同时转头。门口站着的是林晚的助理,小夏。小姑娘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

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额头上全是汗,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她根本没注意到玄关里还有另一个气场强大的陌生男人,或者说,

巨大的恐慌已经让她完全无视了周围的一切。小夏冲进来,一把抓住林晚的手臂,

因为过度惊慌,手指都在剧烈颤抖:“总监!我们的‘星轨’方案!被……被窃取了!

‘新锐资本’那边刚刚宣布,他们今天下午要抢先发布的新品推广策略,

核心创意跟我们的一模一样!连那个‘破界’的slogan都照搬了!

现在……现在全公司都炸了!”“星轨”方案!林晚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被重锤狠狠击中!那是她带领团队呕心沥血整整三个月,熬了无数个通宵,

推翻几十个版本才最终敲定的核心方案,承载着公司下半年最重要的战略布局!

是她能否在竞争激烈的总监位置上站稳脚跟、甚至更进一步的关键筹码!“你说什么?!

”林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比小夏还要惨白,

“新锐资本?怎么可能?!”新锐资本……新锐资本!这个名字如同淬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林晚混乱的脑海!她猛地转头,目光如同淬火的利箭,直直射向几步之外,

那个刚刚被她撕了支票的男人!沈聿!他不仅是新锐资本的掌舵人,

更是昨夜那个被她“好心”收留、今早用支票羞辱她的前男友!

时间、地点、人物、动机……所有碎片在电光火石间串联成一条冰冷而清晰的线,

指向一个令人浑身发寒的答案!“是你?!”林晚的声音因极度的愤怒和震惊而微微发颤,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彻骨的寒意和无法置信的荒谬感,“沈聿!

昨晚……你是故意的?!”她盯着他,

眼神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尖锐的痛楚。昨夜车库的“偶遇”,

病弱的姿态,高烧的体温……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此刻最荒谬也最合理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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