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反射弧长。 毕业那天,作为学委我留到最后关门窗。 齐放是倒数第二个走的,他说要等喜欢的人一起。 可直到我锁上了最后一扇窗户,他都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雨。 这是被甩了吧,我有点同情,将包里的伞递过去。 我: 要不要一起走? 少年抬头,碎发之下黑色的眼睛看着我。 半晌,低声: 好。 夏天的雨水带着植被的气息,那是我对学生时代最后的记忆。 直到多年后,同样是一场淅淅沥沥的雨天,同样是同学聚会后的别离,发现包里那把旧伞,我灵光一闪,恍然: 卧槽他等的人不会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