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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替身人偶》,是作者首写字母K的小说,主角为杨玲周明。本书精彩片段:“五千一个镜头,很合理的价格。”周明微笑着推来合同。“可以再详细说说拍摄内容吗?”我问。“就是普通的替身戏。”他的笑容依然温和,“放心,我们是专业的。”三小时后,看着镜头里自己暧昧的姿态,我才明白一个真相:在这个圈子里,有些合同的字是用血写的。而我,即将用整个人生来偿还这个代价。谁能想到,这竟成了我复仇的开始。1“五千,一个镜头。”空旷的化妆间里,经纪人小张压低声音,“事后现结,没有走账,清清白白...
替身人偶我做殡葬师十年,见过最诡异的是自己签收的包裹。
裹尸布里的人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连眼角的痣都分毫不差。
刀尖不小心划破人偶手臂时,我自己的手臂突然裂开一道血口。 随着人偶一天天腐烂,
我的身体也开始同步溃烂。 老仵作颤抖着说:“这是‘骨替’,专替人受尽苦厄再索命。
” 他说解咒的唯一线索在三十年前灭门的赵家。 我闯进赵氏荒宅那夜,暴雨冲垮了院墙。
坍塌的砖石下,露出一具和我祖父穿着同样寿衣的枯骨。 枯骨的脖颈上,
挂着我父亲失踪时戴的玉蝉。 而枯骨嶙峋的手指,正死死攥着另一个尚未腐烂的“我”。
这城市闷热得像个巨大的蒸笼,到了后半夜才勉强透出一丝凉气。
城市边缘的“安息”殡仪馆里,只有我这间小小的化妆间还亮着灯,
惨白的灯光刺得人眼睛发酸。
空气里塞满了消毒水和防腐剂那股挥之不去的、冰凉又刺鼻的味道,吸一口,
肺管子都跟着发凉。外面死寂一片,静得能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
墙上的挂钟指针刚爬过凌晨三点,门外走廊深处,猛地传来一阵拖沓又沉重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我的门外。笃、笃、笃。三下敲门声,
干涩得像是朽木在互相敲击。我放下手里那支给冰冷脸颊上晕染最后一点血色的腮红刷,
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个点,除了值夜的老张头,还能有谁?他总爱搞这种突然袭击,
深更半夜送来些“新鲜出炉”的活儿,也不管别人受不受得了。“门没锁。
”我扯着嗓子应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沙哑。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
被缓缓推开一条缝。
老张头那张沟壑纵横、活像被揉搓了千百遍旧报纸似的脸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他浑浊的眼睛在灯光下没什么神采,
手里抱着一个用深褐色粗麻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方形物件。那包裹不大,约莫半臂长短,
被他枯瘦的手臂死死箍着。“小陈,”他嗓子眼儿里咕噜着,像是卡了口浓痰,
“刚…刚送来的。指名…给你。”他把包裹往前递,手臂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浑浊的眼珠飞快地瞥了一眼那包裹,又迅速移开,仿佛那东西烫手。
一股极淡、却异常顽固的土腥味混合着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陈年药材腐朽后的沉闷气息,
随着他递包裹的动作,幽幽地飘了过来。这味道我熟,
是那种刚从土里起出来不久的老物件特有的气味,混着点腐烂植被的底子。可这包裹,
看着崭新,哪来的这种味道?我心里咯噔一下,眉头不自觉地拧紧。“给我的?谁送的?
登记了吗?”老张头只是摇头,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只是把那包裹又往前送了送,动作带着点不由分说的急迫。他眼神里的恐惧像水里的墨汁,
迅速洇开。反常。太反常了。老张头在这馆里干了大半辈子,死人堆里打滚,
什么腌臜场面没见过?能把他吓成这样的东西……我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不安,走过去,
伸手接过了那个包裹。东西入手的一瞬间,
指尖传来一种怪异的触感——包裹外面裹着的粗麻布,纹理粗糙得扎手,
可里面却透出一种异常的、带着弹性的柔软。更浓的土腥味和那股腐朽的药味直冲鼻腔。
“谢了,张伯。”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老张头如蒙大赦,
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咕哝,几乎是立刻缩回了脑袋,反手带上了门。
走廊里那拖沓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是飞快地远去了,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门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那盏白炽灯单调的嗡鸣和我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咚咚,咚咚。
那包裹就放在我平常处理遗体的不锈钢操作台上,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
显得格外突兀和……阴森。我盯着它看了足有半分钟。粗麻布包裹得很潦草,
几道麻绳随意地捆扎着,绳结打得歪歪扭扭,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敷衍和仓促。
那股混合着土腥与腐朽的气息,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愈发浓重起来,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让人呼吸都有些不畅。管它是什么!我心一横,从工具架上抄起一把锋利的小号解剖刀。
刀锋闪着寒光,轻轻一划,捆扎的麻绳应声而断。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
用刀尖小心翼翼地挑开那层厚实、散发着异味的粗麻布。布片一层层剥落。最先露出的,
是几缕黑色的、像是头发的东西。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紧接着,
包裹里面的东西彻底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嗡——脑子里像是有一根弦猛地绷断,
发出尖锐的蜂鸣。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到天灵盖,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住了。
那不是什么遗物,也不是什么工艺品。那是一个人偶。
一个用某种惨白、质地不明的材料制成的人偶。它静静地躺在展开的粗麻布上,
四肢僵硬地摊开,穿着件式样古怪、洗得发白的旧式蓝色小褂。但这些都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那张脸!那张脸……那张脸分明是我的!是我陈青的脸!分毫不差!那眉眼,
那鼻梁的弧度,那嘴唇的厚薄,
甚至连我左边眼角那颗小小的、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的褐色泪痣,
都精准无比地复制了上去!人偶的眼睛是闭着的,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
在惨白的脸上投下两小片阴影,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安详。
它就像是我睡着后、失去了所有生气的翻版!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工具架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黏腻冰冷。我死死盯着操作台上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
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我窒息。是谁?
为什么要做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偶?用这种……诡异的方式送过来?
混乱和惊骇如同冰冷的潮水将我淹没,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地发颤。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必须弄清楚!我咬着牙,重新靠近操作台,手指颤抖着伸向那个人偶的脸颊,
想摸摸看那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指尖触碰到人偶脸颊皮肤的刹那,
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凉滑腻感传来,不像是塑料或蜡,更像……更像某种经过处理的皮肉,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弹性。就在我指尖碰到它皮肤的瞬间,人偶那双紧闭的眼睛,
毫无征兆地,猛地睁开了!空洞!死寂!没有眼白,也没有瞳孔,
只有一片沉沉的、深不见底的漆黑!像两口通往地狱的枯井!“啊——!
”一声短促而尖利的惊叫不受控制地冲出了我的喉咙。我触电般猛地缩回手,
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股巨大的、源自本能的恐惧攫住了我,
驱使着我立刻远离这个邪门的东西!慌乱中,我的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挥舞了一下,
试图扶住什么稳住身体。握在手中的那把小解剖刀,锋利的刀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
好巧不巧,“嗤啦”一声轻响,划过了人偶摊放在身侧的、僵直的手臂外侧。
刀锋轻易地割开了那层惨白滑腻的“皮肤”,留下一道寸许长、浅浅的口子。
里面露出的不是木头或填充物,而是一种暗红色的、类似凝固血液的胶状物。
就在刀尖划破人偶皮肤的同一瞬间!一股尖锐、冰冷、如同烧红铁条猛地烙在皮肉上的剧痛,
毫无征兆地、凶猛地从我自己的左臂外侧同一个位置炸开!“呃啊!”剧痛让我眼前一黑,
闷哼出声,整个人都弓了起来。我下意识地死死捂住左臂外侧,痛得牙齿咯咯打颤。痛!
钻心的痛!怎么回事?幻觉?还是刚才撞到工具架的伤?我喘着粗气,强忍着剧痛,
踉跄着退到墙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试图获得一点支撑。冷汗顺着额角大颗大颗地滚落,
模糊了视线。我颤抖着,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抬起自己的左臂,
将手臂外侧转向灯光的方向。当看清那里的瞬间,我的呼吸彻底停滞了。在我左臂外侧,
靠近手肘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道寸许长的、崭新的伤口!伤口边缘的皮肉微微外翻,
正缓缓地、清晰地沁出殷红的血珠。
那伤口的形状、长度、位置……与我刚刚用解剖刀在人偶手臂上划出的那道口子,完全一致!
嗡鸣声再次占据了大脑,比刚才更响,更混乱。世界仿佛在眼前旋转、扭曲。
我看看操作台上人偶手臂那道被我划破的口子,里面暗红色的胶状物像凝固的血。
看看我自己手臂上这道凭空出现的、正在流血的口子……一股无法言喻的、冰冷彻骨的寒意,
顺着脊椎骨一路爬升,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那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偶。它……它在和我同步!
它身上的伤,会真实地出现在我身上!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头顶。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视线死死锁在操作台上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偶身上。
它依旧静静地躺着,空洞漆黑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嘴角似乎……似乎挂着一丝若有若无、极其诡异的弧度。手臂上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
像是有把小锤子在神经上敲打,不断提醒着我刚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绝非幻觉。
冰冷的墙壁贴着我的后背,那点凉意却丝毫无法缓解我心底不断滋生的寒意。
操作台上那张惨白的、属于我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愈发瘆人。它闭着眼,
可我却总觉得那双漆黑空洞的眼窝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窥视着我。不能留它在这里!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混乱的脑海中炸响。我强压下翻腾的恐惧和恶心,
踉跄着冲到墙角一个闲置的大号不锈钢工具箱旁。这是用来装大型工具的,
沉重、厚实、带锁。我猛地掀开盖子,里面空荡荡的,散发着一股铁锈和机油混合的味道。
我甚至不敢再回头看一眼那个人偶,几乎是闭着眼,凭着感觉,
用脚把旁边一个空的塑料垃圾桶勾了过来。我屏住呼吸,用脚将那垃圾桶猛地踢翻,
不偏不倚,正好扣在了操作台上那个诡异的人偶身上!“哐当”一声闷响,
塑料桶将它完全罩住。做完这一切,我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
靠着工具箱滑坐到冰冷的水泥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那里的神经。夜,漫长而寂静,
只有挂钟秒针走动时发出的“咔哒、咔哒”声,在这死寂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如同催命的鼓点,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灰白的光线勉强透过蒙尘的窗户渗进来。我几乎是立刻就从冰冷的地上爬了起来,
一整夜的不安和浅眠让我头痛欲裂。我几乎是扑到那个倒扣的塑料桶前,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深吸一口气,我猛地掀开了塑料桶。人偶依旧躺在操作台上,姿势都没变。但仅仅一夜之间,
它的样子就发生了令人心惊的变化!那张原本只是惨白的脸,
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败的雾气,失去了最后一点光泽。更可怕的是,
在它的左脸颊颧骨下方,靠近嘴角的位置,出现了一小片指甲盖大小的、暗褐色的斑块!
那斑块的颜色和质感,像极了……尸斑!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下意识地摸向自己左侧脸颊同样的位置。指尖触到的皮肤光滑温热,没有任何异常。
但一种冰冷的不祥预感,已经像毒蛇一样缠上了我的心脏。白天的工作变得异常煎熬。
每一具需要处理的遗体,每一张失去生命的面孔,
都让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操作台上那个正在“腐烂”的自己。我精神恍惚,动作僵硬,
好几次差点出错。手臂上的伤口被我用纱布简单包扎了,可那隐隐的抽痛感却像一根刺,
时刻提醒着我那无法解释的恐怖联系。好不容易熬到傍晚,馆里渐渐安静下来。
我几乎是冲回化妆间,反手锁死了门。当我的目光再次投向操作台时,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人偶脸上的尸斑扩大了!颜色更深,变成了近乎紫黑的淤积色,
从指甲盖大小蔓延到了半个脸颊!而且,它的右手指尖,
那惨白的“皮肤”开始变得透明、发皱,边缘处甚至微微卷起、发黑,
如同被水浸泡过久的皮革,显露出一种极其不自然的糜烂迹象!我的胃一阵痉挛,
猛地冲到角落的洗手池边,剧烈地干呕起来。吐出的只有酸水,灼烧着食道。我拧开水龙头,
用冰冷刺骨的自来水一遍遍冲洗着脸,试图让自己清醒。水流哗哗作响,溅湿了我的前襟。
抬起头,看向镜子里那张因为恐惧和呕吐而显得苍白的脸。水珠顺着额发滴落。我的目光,
死死盯住镜子中自己左侧脸颊的位置——颧骨下方,靠近嘴角。那里……皮肤光滑依旧,
没有任何斑点。但下一秒,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就在我目光聚焦的瞬间,那片光滑的皮肤下,
极其细微地,似乎……似乎隐隐透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极其浅淡的灰暗!
就像皮肤下淤积了一小团极其微小的阴影!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可一旦注意到,
那点灰暗就如同烙印般清晰刺目!“不……”我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
手指颤抖着抚上那块皮肤。触感依旧温热光滑,可那点潜藏的灰暗阴影,却像一根冰冷的针,
狠狠扎进了我的心底。第三天,第四天……时间在恐惧的煎熬中缓慢爬行。
人偶的腐烂速度在肉眼可见地加快。脸上的紫黑色尸斑已经连成一片,覆盖了大半张脸,
并且开始微微凹陷下去,如同被什么东西吸干了水分。它的手指腐烂得更加严重,
指尖发黑、溃烂,露出了里面同样暗红色的胶状物,
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甜腻腥气,混杂在消毒水的味道里,
形成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气息。更可怕的是,它的脖颈一侧,皮肤开始松弛、起皱,
颜色也变得暗沉发黄,如同放置过久的劣质皮革。而我的身体,如同一个沉默而残酷的倒影,
忠实地复刻着人偶的溃败。我的左脸颊,那块曾经只是隐隐透出灰暗阴影的地方,
此刻已经清晰地浮现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边缘模糊的淡褐色斑痕!不痛不痒,
却像一块丑陋的烙印,宣告着某种无法抗拒的侵蚀已经开始。我的右手指尖,
开始出现一种怪异的麻木感和针刺感,皮肤变得异常敏感,轻轻触碰衣物都感到不适。
对着灯光细看,指尖的皮肤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透出一种不健康的、蜡黄的颜色。
最让我恐惧的是脖颈。我总感觉右侧脖子有些紧绷发痒,对着镜子反复查看,
那里的皮肤似乎……似乎比别处松弛了一些?颜色也显得暗沉发黄,
就像……就像人偶的脖子一样!镜子里的人,脸颊带着尸斑的印记,指尖透着腐烂的征兆,
脖颈开始松弛暗沉……这还是我吗?一股巨大的、被无形之物缓慢吞噬的绝望感,
如同冰冷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会和那个人偶一样,
在绝望中一点点烂掉!“安息”殡仪馆深处,靠近太平间冷库的那排低矮平房,
终年弥漫着一股散不尽的、混杂着福尔马林和阴冷气息的味道。这里住着孙瘸子,
馆里资历最老的仵作。他年轻时据说是个厉害角色,后来腿折了,性子也变得孤僻古怪,
像块埋在角落里的阴沉老木头。平日里没人愿意靠近他这间小屋,
除了我偶尔会给他送点酒菜。此刻,我站在他那扇油漆剥落、布满污渍的木门前,
厚厚黑色塑料袋层层包裹的长方形物体——正是那个正在腐烂的、与我命运相连的恐怖人偶。
隔着塑料袋,我似乎都能感受到它散发出的那股甜腻的、腐朽的死气。我深吸一口气,
那冰冷浑浊的空气直刺肺腑,带着铁锈和消毒水的味道。手臂上包扎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脸颊那块淡褐色的斑痕更像一块滚烫的烙印。
恐惧和那点微弱的希望在我胸腔里剧烈地撕扯着,几乎要将我扯碎。“孙伯?”我抬手,
指关节轻轻叩在冰冷的木门上,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是我,陈青。”门内一片死寂,
过了足有十几秒,才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枯叶在地上摩擦。
接着是沉重的、一瘸一拐的脚步声,缓慢地移向门口。“吱呀——”木门被拉开一道窄缝。
孙瘸子那张沟壑纵深、如同风干橘皮般的脸出现在门缝后。
他浑浊发黄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没什么焦点,稀疏灰白的头发贴在头皮上。
他身上那股混合着陈旧烟草、廉价酒气和某种难以名状的、类似药渣霉变的味道扑面而来。
“陈…小子?”他声音嘶哑含混,带着浓重的痰音,“有事?”我没说话,
只是把手里的黑色塑料袋递了过去,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孙瘸子浑浊的眼睛瞥了一眼那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又抬起来,落在我脸上。
当他的目光扫过我左脸颊那块淡褐色的斑痕时,他那双几乎被耷拉下来的眼皮遮住的眼睛,
似乎极其细微地收缩了一下。浑浊的眼珠深处,掠过一丝极其锐利、又极其复杂的暗光,
像是沉睡的毒蛇被惊醒了一瞬。他没有立刻伸手去接,反而沉默地盯着我看了好几秒。
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一种穿透皮肉的审视,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放在解剖台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他粗重缓慢的呼吸声。终于,
他那只布满老年斑、青筋虬结、指甲缝里嵌着黑泥的枯瘦右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
一把抓住了我递过去的黑色塑料袋。他的手很稳,力气却出奇地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进…来。”他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随即拉开了门,
侧身让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股更加浓烈、更加陈腐、混杂着无数种难以分辨的怪异气味的热浪猛地从门内涌出,
几乎将我掀了个趔趄。那味道里有浓重的草药味,有动物标本的防腐剂味,有霉味,
还有一种淡淡的、类似香灰焚烧后的气息,
以及……一丝若有若无、极其微弱的、令人脊背发凉的尸臭。屋里光线极其昏暗,
只有一盏瓦数极低的白炽灯悬在屋子中央,勉强照亮下方一小片区域。
灯泡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和油腻的蛛网,光线昏黄摇曳,仿佛随时会熄灭。
瓦罐、一捆捆枯黄的草药、用玻璃瓶浸泡着各种颜色可疑液体的动物器官标本……墙壁斑驳,
糊着发黄的旧报纸,墙角挂着几张褪色泛黄的、画着复杂诡异符文的黄纸。
整个空间压抑、混乱、散发着一种与世隔绝、积重难返的阴沉气息。孙瘸子拖着那条瘸腿,
一拐一拐地走到屋子中央那张堆满杂物、油腻发黑的破木桌前,
将那个黑色塑料袋重重地放在桌面上。他背对着我,佝偻着身子,
动作缓慢而专注地解着塑料袋上的结。我站在门口,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昏暗的光线下,他佝偻的背影显得格外阴森。我死死盯着他的动作,
看着他一层一层剥开那黑色的塑料袋,如同剥开一层层裹尸布。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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