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冷漠的归家顾念站在厨房里,看着桌上已经凉透的饭菜,
墙上的钟表指向晚上十点半。她的手机静静躺在一旁,没有任何未接来电或短信。
这已经是这个月霍琛第七次没有按时回家吃饭了。她伸手关掉还在保温的电饭煲,
将菜倒进垃圾桶。动作很轻,就像她这两年来做的每一件事一样,小心翼翼,
生怕惊扰了什么。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顾念下意识地看向客厅,霍琛推门而入,
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凉意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回来了?"顾念轻声问道,
语气里没有责怪,只有习惯性的关心。霍琛点点头,径直走向沙发,
连外套都没脱就坐了下来。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屏幕上立刻传出新闻主播的声音。
"今天公司开会到很晚,你先睡吧。"他的话简洁得像在打发一个陌生人。
顾念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走到他身边:"我给你热点饭?""不用了,在外面吃过了。
"霍琛的眼睛始终盯着电视屏幕,没有看她一眼。在外面吃过了。顾念重复着这句话,
心里涌起一阵熟悉的酸涩。和谁一起吃的呢?她想问,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结婚两年来,
她已经学会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那我先上楼了,你早点休息。
"顾念转身准备离开。"等等。"霍琛突然叫住她。顾念心中一喜,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
转过身来看着他。"明天我妈要过来吃饭,你准备一下。"霍琛依然没有看她,
声音平淡得像在说天气。顾念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婆婆秦雅每次来,总是对她挑三拣四,
而霍琛从来不会为她说一句话。"好的,我知道了。"她点点头,转身上楼。
走到楼梯中间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霍琛还是那个姿势坐着,
客厅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回到卧室,顾念坐在梳妆台前卸妆。
镜子里的女人二十八岁,正是最好的年纪,可眉眼间却透着一丝疲惫。两年前,
她和霍琛都是离过婚的人。她以为找到了同样受过伤的人,可以相互理解,相互温暖。
可现实却是,他对她的防备比对陌生人还要深。她的第一段婚姻失败是因为前夫出轨,
离婚时她净身出户。霍琛知道这些,也知道她现在完全依靠他生活,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接近他是为了钱。手机震动了一下,顾念拿起来看,
是她最好的朋友张悦发来的微信。"今天和老公约会去了,好开心!你和霍总怎么样?
"顾念看着这条消息,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两个字:"挺好的。
"她不想让朋友担心,也不想承认自己的婚姻有多失败。放下手机,顾念躺在床上,
听着楼下电视的声音。她知道霍琛不会上来,他最近都是在书房的沙发上过夜,
说是怕打扰她休息。可她宁愿被打扰,也不愿意一个人面对这冷清的大床。不知道过了多久,
楼下的电视声音消失了,接着是霍琛上楼的脚步声。脚步声在卧室门口停顿了几秒,
然后继续向书房走去。顾念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明天婆婆要来,她需要好好准备,
不能让人挑出毛病。可是睡梦中,她还是梦到了两年前他们刚结婚时的样子。
那时候霍琛虽然也不算热情,但至少会和她说话,会关心她的感受。现在想来,
那可能只是他作为丈夫的基本礼貌而已。第二天早上,顾念醒来时霍琛已经去上班了。
她下楼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今天晚上七点,准备三菜一汤。"字迹工整,语气生硬,
就像上司给下属安排工作一样。顾念拿起纸条,看了很久,
然后将它小心地折起来放进抽屉里。这已经是她收集的第十几张纸条了,
每一张都是这样的语气,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她换上外套准备去菜市场,经过霍琛的书房时,
忍不住推门看了一眼。书桌上很整洁,但她注意到垃圾桶里有一团揉皱的纸。
顾念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将纸团捡起来摊开。上面写着几个数字,
像是某个地址或者电话号码,字迹有些匆忙。她看了一眼就将纸团重新丢回垃圾桶,
然后转身离开。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问的不要问,这是她两年来学会的生存法则。
菜市场里人声鼎沸,顾念按照婆婆的喜好买了鱼、排骨和青菜。结账时,
她想起霍琛爱吃的糖醋里脊,犹豫了一下还是买了材料。即使他可能不会回来吃晚饭,
即使婆婆可能又会说她乱花钱,她还是想为他做一道菜。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卑微吧,
明知道对方不在乎,却还是忍不住想要付出。回到家里,顾念开始忙碌起来。
她要在婆婆来之前把一切都准备得完美无缺,不能给人挑毛病的机会。但她心里清楚,
无论她做得多好,在某些人眼里都是不够的。第二章 婆婆的刁难下午五点,
顾念将最后一道菜装盘,厨房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她看了看时间,
霍琛的母亲秦雅应该快到了。门铃响起,顾念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去开门。
秦雅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女人。"妈。"顾念礼貌地叫了一声,侧身让她们进来。
"顾念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家琛琛的前同事李美娜,现在在广告公司做设计师。
"秦雅拉着那个女人走进客厅,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亲热。顾念心中一紧,
霍琛从来没有提过这个李美娜。她强迫自己保持微笑:"美娜姐,你好。
"李美娜打量着顾念,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就是霍琛的现任妻子?看起来挺年轻的。
"这话听起来像夸奖,但语气里的意思却让顾念很不舒服。她没有回应,而是请她们坐下。
"琛琛呢?怎么还没回来?"秦雅坐在沙发上,四处张望。"他可能还在忙,我打电话催催。
"顾念拿起手机拨打霍琛的号码,响了很久才接通。"喂。"霍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你妈妈到了,还带了一个朋友,你什么时候回来?"顾念压低声音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好像在什么热闹的地方。"我这边还有点事,你先招待着,
我尽量早点回来。"霍琛说完就挂了电话。顾念拿着手机,感受着那边传来的忙音,
心情更加沉重。她转身对秦雅说:"琛琛说他马上就回来。""这孩子,工作这么忙,
身体要紧啊。"秦雅摇摇头,然后看向顾念,"你作为妻子,应该多关心关心他,
别让他太累了。""我知道,我会照顾好他的。"顾念点点头。
李美娜插话道:"霍琛确实很拼,我以前和他在一个公司的时候,他经常加班到很晚。
不过那时候他还没结婚,自由自在的,现在有了家庭,应该会收敛一些吧。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顾念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暗示。
李美娜在暗示她了解霍琛的过去,而且语气里带着一种"我比你更了解他"的优越感。
"是啊,结婚后确实要为家庭考虑。"顾念平静地回应。"对了,顾念,
听说你以前是在咖啡店工作?"秦雅突然问道。顾念心中一沉,她知道秦雅要开始挑刺了。
"是的,我在离婚后开了一家小咖啡店。""咖啡店啊,那收入应该不怎么样吧?
"李美娜好奇地问道,"现在这种小店很难经营的。""确实不太好做,
所以结婚后我就把店转让了。"顾念如实回答。
秦雅冷哼一声:"所以现在你就在家当家庭主妇?也不出去找份工作?
"顾念感受到话语中的指责,她解释道:"琛琛说让我在家好好休息,暂时不用工作。
""男人嘛,总是会这么说。但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不能完全依靠丈夫。
"李美娜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像我现在在广告公司,虽然累一点,但经济独立,
心理上也更有底气。"顾念知道她们在暗示什么,但她不想争辩。
霍琛确实说过让她不用工作,但她也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他心疼她,而是因为他不信任她。
他担心她出去工作会给他带来麻烦,或者认识其他男人。"我去厨房看看菜,
马上就可以开饭了。"顾念起身准备离开。"等等,顾念。"秦雅叫住她,
"我听说你第一次结婚是净身出户?"这个问题让顾念浑身一僵。
她的离婚经历是她心中的痛,更是她的隐私,但显然霍琛把这些都告诉了他母亲。"是的。
"她简单地回答,不想多谈。"那可真是可怜。不过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女人啊,
不能太软弱,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李美娜假装同情地说道。顾念明白她的意思,
她在暗示顾念是个软弱的女人,第一次婚姻失败是因为她没有能力,现在也只能依靠霍琛。
"每个人的情况不同,我只是不想为了钱去争吵。"顾念淡淡地说道。"话是这么说,
但是..."秦雅还想继续,这时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霍琛回来了。他推门而入,
看到客厅里的三个女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走向秦雅。"妈,您来了。
"他在秦雅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看向李美娜,"美娜?你怎么也来了?
"顾念仔细观察着霍琛的表情,他看到李美娜时眼中确实闪过一丝惊讶,
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是阿姨邀请我来的,说想让我们这些老朋友聚聚。"李美娜站起来,
微笑着说道。霍琛看向顾念,眼中有一丝歉意:"抱歉,公司临时有个会议,来晚了。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正眼看她,第一次和她说超过五个字的话。顾念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为什么只有在别人面前,他才会对她这么温柔?"没关系,我们去吃饭吧。"顾念强颜欢笑,
转身走向餐厅。餐桌上,秦雅一直在和李美娜聊天,话题围绕着李美娜的工作和成就。
霍琛偶尔插话,但更多时候是在沉默地吃饭。顾念坐在一旁,
像个局外人一样听着她们的对话。她注意到霍琛夹了一块糖醋里脊,心中涌起一丝温暖,
但很快就被秦雅的话浇灭了。"美娜啊,你现在也该考虑结婚了,年纪不小了。
"秦雅关心地说道。李美娜笑笑:"我倒是不着急,现在事业刚起步,想再拼几年。
而且...合适的人不好找啊。"说着,她看了霍琛一眼,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顾念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这个李美娜对霍琛有意思,
而秦雅似乎也很支持她。"是啊,找到合适的人不容易。"秦雅深有感触地说道,
"琛琛当初结婚也是匆忙了一些。"这话明显是在说顾念,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
霍琛皱了皱眉,但没有说话。顾念握紧了手中的筷子,努力保持平静。
她知道这顿饭还远没有结束,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第三章 深夜的秘密晚饭结束后,
李美娜提出要看看霍琛新买的车。霍琛有些犹豫,但在秦雅的催促下,
还是带着她下楼去了车库。顾念一个人在厨房收拾碗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楼下的车库。
昏黄的灯光下,霍琛和李美娜站在车旁说话,两人的距离很近。"顾念,过来一下。
"秦雅坐在客厅里叫她。顾念放下手中的碗,走到客厅里坐下。秦雅的表情很严肃,
显然有话要说。"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秦雅开门见山,"关于你和琛琛的婚姻。
"顾念心中一紧,但表面保持平静:"妈,您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
""我知道你们结婚两年了,但我看得出来,琛琛对你并没有真正的感情。
"秦雅毫不留情地说道,"他只是因为孤独才匆忙结婚的。"这话像刀子一样割在顾念心上,
但她知道秦雅说的可能是实话。"而且,我听说你第一次婚姻失败后,经济状况很困难。
说实话,我怀疑你接近琛琛是有目的的。"秦雅继续说道。"妈,我对琛琛是真心的。
"顾念努力为自己辩解,"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占他便宜。"秦雅冷笑一声:"真心?
那为什么你们结婚两年了,琛琛还是对你这么冷淡?如果真的相爱,怎么会这样?
"顾念无言以对,因为她也不知道答案。"我今天带美娜来,就是想让你看清现实。
"秦雅语气软了一些,"美娜和琛琛是大学同学,他们有共同话题,共同的朋友圈子。
她有自己的事业,不会依靠男人生活。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我儿子。
"顾念感觉胸口像被压了一块石头,呼吸都变得困难。"我不是要赶你走,
但我希望你能主动退出。"秦雅看着她,"给琛琛一些时间去追求真正的幸福,
也给你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就在这时,霍琛和李美娜回来了。
霍琛看到客厅里紧张的气氛,皱了皱眉:"你们在聊什么?""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秦雅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李美娜看向顾念,
眼中带着一丝得意:"顾念,今天的饭菜很好吃,谢谢招待。以后有机会我们多聚聚。
"顾念勉强笑了笑,送她们到门口。看着电梯门关闭,她转身回到客厅,发现霍琛正在看她。
"我妈刚才和你说什么了?"霍琛难得主动关心。顾念摇摇头:"没什么重要的,
就是聊家常。"霍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上楼去了。
顾念坐在沙发上,回想着刚才秦雅的话。也许她说得对,也许她真的应该主动离开。
夜里十二点,顾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霍琛依然没有回卧室。她听到书房里传来轻微的声音,
好奇心驱使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线,她可以听到霍琛在打电话。
"是,我知道...明天晚上?好的,老地方见...嗯,
就我们两个...别被人看到..."顾念的心瞬间跌入冰窟。明天晚上,老地方,
就他们两个,别被人看到。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只能说明一件事。她悄悄回到卧室,
躺在床上,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原来秦雅说得对,霍琛确实在外面有人了。第二天早上,
顾念醒来时眼睛红肿。她对着镜子化妆,努力遮掩憔悴的痕迹。霍琛已经去上班了,
桌上又是一张冷冰冰的纸条:"今天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应酬?顾念冷笑一声,
揉掉纸条丢进垃圾桶。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傻地等他回家了。下午,顾念接到张悦的电话,
邀请她出来喝下午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咖啡厅里,张悦看着顾念憔悴的样子,
担心地问道:"你最近怎么了?看起来很累的样子。"顾念端起咖啡,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扩散:"悦悦,你觉得一个男人会因为什么原因对妻子这么冷淡?
"张悦愣了一下:"你和霍琛出什么问题了?"顾念摇摇头:"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念念,你别骗我了,你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张悦握住她的手,
"是不是霍琛外面有人了?"顾念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痛苦。
"我怀疑是的。"她哽咽着说道,"他对我越来越冷淡,经常不回家吃饭,
昨晚我还听到他打电话约别人见面。"张悦愤怒地拍桌子:"这个混蛋!
你不能就这么忍下去!""可是我能怎么办?"顾念苦笑道,"我没有证据,
而且即使有证据,又能改变什么呢?他根本就不爱我。""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这段婚姻?
"张悦心疼地看着她。顾念沉默了很久,才小声说道:"因为我还爱他,即使他不爱我,
我也舍不得放手。"张悦叹了口气:"念念,你这样下去会把自己折磨死的。
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不值得你这样付出。"顾念知道张悦说得对,
但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即使知道没有结果,她还是舍不得放手。从咖啡厅回到家,
顾念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霍琛今晚要去见情人,
那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去看看,那个能让霍琛神魂颠倒的女人到底是谁。晚上七点,
顾念打扮得精致优雅,开着自己那辆小车离开了家。她要去霍琛工作的大厦附近等着,
看看他会和谁一起离开。夜色渐深,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第四章 意外的发现顾念将车停在霍琛公司大楼对面的停车场里,
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大楼的正门。她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半,霍琛应该快下班了。
车厢里开着暖气,但顾念还是觉得冷。她不知道等会儿看到的会是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面对真相。八点十分,霍琛的身影出现在大楼门口。
他穿着深色西装,在夜灯下显得格外挺拔。顾念的心跳加速,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霍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似乎在等什么人。果然,几分钟后,一个女人从大楼里走出来。
顾念的心瞬间沉到谷底。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家里见过的李美娜。
李美娜走到霍琛身边,两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一起向停车场走去。顾念赶紧把身子缩低,
避免被发现。她看到霍琛为李美娜打开车门,那种绅士的举动让顾念心如刀割。
霍琛从来没有为她这样做过,即使在他们刚结婚的时候。黑色轿车驶出停车场,
顾念立刻发动自己的车跟了上去。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不敢跟得太近,又不能跟丢了。
车子开了大约二十分钟,停在了一家高档西餐厅门口。顾念看着霍琛和李美娜下车,
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她将车停在远处,透过餐厅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霍琛和李美娜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烛光摇曳,气氛暧昧。顾念看到霍琛脸上的笑容,
那是她很久没有见过的温柔表情。他和李美娜说着什么,偶尔两人都会笑起来。
她想起昨晚听到的那通电话,原来"老地方"就是这里,
"就我们两个"就是这样的私密晚餐。正当顾念准备离开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霍琛打来的。她犹豫了一下才接通:"喂?""我今晚的应酬可能要很晚才结束,
你不用等我了,早点睡。"霍琛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没有一丝心虚。应酬?
顾念看着不远处的西餐厅,霍琛正在和李美娜碰杯,这就是他口中的应酬?"好的,
你注意身体。"顾念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挂断电话后,
顾念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她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自己想多了,
希望霍琛只是工作忙。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自欺欺人。她发动车子准备离开,
却看到餐厅里又来了一个人。是个中年男人,穿着得体,看起来像是商人。顾念停下车,
继续观察。那个男人走到霍琛他们桌边,三人握手问候,然后一起坐下。等等,
这是怎么回事?顾念困惑了。如果霍琛和李美娜是在约会,为什么会有第三个人出现?
她仔细观察着餐厅里的情况,发现三人之间的互动更像是商务会面。霍琛拿出了一些文件,
李美娜也从包里掏出了什么东西。顾念心中涌起一丝怀疑,难道自己搞错了?正在这时,
她的手机又响了,是张悦打来的。"念念,你在哪里?怎么没回我微信?
"张悦的声音听起来很担心。"我...我在外面。"顾念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不会是去跟踪霍琛了吧?"张悦一下子猜中了。顾念沉默了,这就是默认。"念念,
你这样做很危险,快回家吧。即使发现了什么,你又能怎么样?"张悦劝道。"悦悦,
我看到他和昨天来我家的那个女人在一起吃饭。"顾念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你更应该回家冷静一下,不要做冲动的事情。"张悦语气急切,"我现在过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来的。"顾念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再看一会儿就回去。
"挂断电话后,顾念继续观察着餐厅。她注意到,三人的会面似乎很正式,
霍琛不时地在文件上签字,而李美娜则在一边做记录。这真的是工作会面吗?
顾念开始动摇之前的判断。但是,为什么霍琛要对她撒谎?
为什么不能直接说是和李美娜的工作聚餐?九点半,三人的会面结束了。中年男人先离开,
霍琛和李美娜又单独聊了一会儿。顾念看到李美娜伸手摸了摸霍琛的胳膊,动作很亲密。
霍琛没有避开,反而微笑着说着什么。这一幕让顾念的心又跌入谷底。
即使刚才真的是工作会面,但霍琛和李美娜之间的关系显然超出了普通同事的界限。十点钟,
霍琛和李美娜终于离开了餐厅。顾念本想继续跟踪,但她突然觉得很累,很绝望。
看到这些又能改变什么呢?她依然是那个在婚姻中卑微的女人,依然是那个不被爱的妻子。
顾念开车回到家,房子里一片漆黑。她没有开灯,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任由黑暗吞噬自己。
十一点半,霍琛回来了。他开灯时看到顾念坐在沙发上,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开灯?
也不睡觉?"霍琛脱下外套,语气里带着疲惫。顾念看着他,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她站起身,经过霍琛身边时,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不是她用的那种。"我先上楼了。"顾念平静地说道。霍琛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皱。
他感觉顾念今天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回到卧室,顾念躺在床上,
听着楼下霍琛走动的声音。她知道他不会上来,因为最近他都睡在书房。
但今晚她特别希望他能上来,希望他能抱抱她,告诉她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可是这样的奇迹不会发生,就像霍琛不会真正爱上她一样。黑暗中,顾念做了一个决定。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要为自己争取一些什么,哪怕最终什么都得不到。明天,
她要主动出击。第五章 摊牌第二天早上,顾念醒来时发现霍琛还没有去上班,
正在餐厅里吃早餐。这让她有些意外,因为霍琛通常都是匆匆离开,很少和她一起吃早饭。
"早。"霍琛看到她下楼,淡淡地打了个招呼。"早。"顾念在他对面坐下,
为自己倒了一杯牛奶。餐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两人都在沉默地吃着东西。
顾念偷偷观察霍琛,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但他的表情依然平静。"琛琛。
"顾念突然开口,"我们谈谈吧。"霍琛抬起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谈什么?
""关于我们的婚姻。"顾念深吸一口气,"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
"霍琛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表情变得严肃:"你想说什么?"顾念握紧双手,
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我们结婚两年了,但我觉得你对我越来越冷淡。我想知道原因。
""没有什么原因,可能是工作太忙了。"霍琛的回答很敷衍。"真的只是工作忙吗?
"顾念直视着他的眼睛,"那为什么你从不告诉我你在外面和谁见面?比如昨晚,
你说是应酬,但实际上是和李美娜一起吃饭。"霍琛的脸色瞬间变了,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等于承认了顾念的指控。
顾念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但她强迫自己继续下去。"我跟踪了你。"顾念坦白道,
"昨晚我看到你和李美娜在西餐厅吃饭,还有一个中年男人。"霍琛站了起来,
在餐厅里踱步,显然在思考如何解释。"那确实是工作聚餐。"他转身看着顾念,
"美娜现在在广告公司工作,那个中年男人是我们公司的客户,他想要做一个广告策划,
所以我们约了见面讨论。""那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为什么不能直接说是和李美娜的工作聚餐?"顾念追问道。霍琛沉默了一会儿,
才说:"我怕你多想。""怕我多想?"顾念冷笑一声,"那你现在告诉我,
我是不是真的想多了?"霍琛没有回答,这让顾念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琛琛,
你对李美娜是不是有特殊的感情?"顾念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霍琛的表情变得复杂,他在顾念对面重新坐下:"顾念,有些事情很复杂,
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那你就慢慢说,我有时间听。"顾念的声音很平静,
但内心却在颤抖。霍琛看着她,眼中有一丝痛苦:"美娜是我大学时的女朋友。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顾念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早就有预感,但当真相摆在面前时,
她还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你们什么时候重新联系上的?"顾念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半年前,她回国后主动联系了我。"霍琛如实回答,"刚开始只是朋友间的联系,
后来...后来确实发展成了别的关系。"顾念感觉胸口一阵剧痛,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她擦掉眼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霍琛低下头,
没有立刻回答。这个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我们...我们相爱了。
"霍琛最终说出了实话。顾念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然后睁开眼看着霍琛:"那我呢?
在你心里,我算什么?""顾念,我很抱歉。"霍琛的声音很轻,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但是...但是我不能欺骗自己的感情。
""不能欺骗自己的感情?"顾念站了起来,声音开始颤抖,"那你欺骗我就可以吗?
这半年来,你一直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约会,回到家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这就是你的诚实?
"霍琛也站了起来,试图解释:"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想伤害你,但我也不能放弃美娜。""不想伤害我?"顾念苦笑道,"霍琛,
你知道这半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小心翼翼地生活,生怕做错什么让你不高兴。
我以为是我不够好,所以你才对我这么冷淡。我一直在反省自己,试图改变自己来迎合你。
原来,问题根本不在我,而是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霍琛被顾念的话刺痛了,
他想要安慰她,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顾念,我...""够了!"顾念打断了他,
"我不想听任何借口和解释。现在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是要离婚,
还是继续这样欺骗下去?"霍琛陷入了沉默,这个选择对他来说确实很困难。
"我需要时间考虑。"他最终说道。"需要时间考虑?"顾念愤怒了,"霍琛,
你背叛了我们的婚姻,背叛了我,现在还要我等你慢慢考虑?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没有把你当什么,我只是...""你只是什么?只是舍不得稳定的家庭生活?
只是舍不得有人为你洗衣做饭?"顾念的眼泪如决堤般涌出,"霍琛,你太自私了!"说完,
顾念转身就往楼上走。霍琛想要追上去,但最终还是停在了原地。顾念回到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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