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嫁衣血痕永和十八年冬,京城飘着细雪。苏明姝攥着手中的红盖头,
指尖几乎要将绣金线的牡丹掐出褶皱。
轿外传来喜婆尖细的喊声:“新妇到——”寒风灌进花轿,她打了个寒颤,
想起三日前在后院看到的那具尸体。那是她的陪嫁丫鬟芸香,脖颈上一道青紫勒痕,
双眼圆睁着倒在枯井旁。苏明姝至今记得,芸香生前最后一句话:“小姐,
这门婚事有鬼……”话未说完,就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捂住口鼻拖走。
此刻她腰间藏着芸香拼死塞给她的半块玉佩,冰凉的玉质贴着皮肤,像一道催命符。
跨火盆时,苏明姝故意踉跄了一下,红盖头滑落一角。
她瞥见喜娘袖中露出的一截红绳——和勒死芸香的绳索纹路一模一样。“小心些。
”耳畔传来低沉的男声,带着松木混着雪松香。苏明姝抬头,正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新郎裴砚之穿着玄色婚服,腰间玉佩在雪光下泛着冷光,竟与她怀中的半块能严丝合缝。
拜堂后,苏明姝被送入新房。她摘下凤冠,揉着被金钗勒痛的头皮,目光扫过房内陈设。
妆奁上摆着一对玉如意,却在如意头的缝隙里,沾着暗红色的斑点。“像是血。
”她用帕子擦了擦,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子夜时分,房门被推开。
裴砚之带着一身寒气进来,解下外袍时,苏明姝看见他内衬袖口有道新鲜的刀痕。“过来。
”他朝她招手,声音听不出喜怒。苏明姝攥紧裙摆走过去,突然被他一把拽入怀中,
“听说你这几日,总在打听我前妻的死因?”苏明姝浑身僵硬。确实,
自从得知要嫁给裴砚之,她就派人暗中查探。传闻裴砚之的前妻成婚三月暴毙,死状凄惨。
“王爷误会了。”她强作镇定,“不过是些坊间传闻,明姝自然不会轻信。
”裴砚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最好如此。记住,在王府,不该问的别问,
不该看的别看。”他松开手时,苏明姝踉跄后退,后腰撞上妆奁。玉如意“啪嗒”落地,
摔成两截,露出里面藏着的纸条。裴砚之脸色骤变,弯腰捡起纸条。
苏明姝瞥见上面写着“子时三刻,后花园老槐树下”,正是今夜。“这是芸香死前给我的。
”她脱口而出,“王爷,有人想害我!”裴砚之盯着纸条,眼神阴鸷。突然,
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丫鬟喊道:“王爷!侧妃娘娘说腹痛难忍,请您过去!
”他将纸条塞回苏明姝手中,冷笑:“管好你的人,若再敢多事……”话未说完,
已推门离去。苏明姝瘫坐在椅子上,冷汗湿透了后背。她展开纸条,
发现背面还有一行小字:“玉佩藏秘,当心枕边人。”想起裴砚之腰间的玉佩,她咬咬牙,
决定赴约。后花园的老槐树下,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苏明姝握紧藏在袖中的剪刀,
轻声问:“谁?”“小姐!”熟悉的声音传来,竟是本该死去的芸香!她浑身是血,
脸上有道狰狞的伤疤,“我是假死……”话未说完,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正中芸香胸口。
苏明姝惊恐地看着芸香倒下,箭尾刻着裴王府的徽记。远处传来脚步声,
她慌忙将半块玉佩塞进树洞,转身时,正撞上裴砚之冰冷的目光。“王爷……”她声音发颤,
“有人要杀我!”裴砚之却径直走到老槐树下,捡起地上的箭,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王的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苏明姝,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第二章:深宅诡影裴砚之的质问如重锤般砸在苏明姝心头。她望着地上芸香的尸体,
又看着裴砚之手中的箭,突然意识到自己已陷入绝境。“王爷,明姝当真不知!
”她扑通跪地,“芸香是我的陪嫁丫鬟,她若想害我,何必拼死传信?
”裴砚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审视。良久,他才开口:“来人,将尸体拖走。
”待侍卫将芸香带走,他俯身捏住苏明姝的下巴,“念在新婚,今日之事暂不追究。
但若再有类似情况……”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本王不介意让你成为第二个暴毙的王妃。
”次日清晨,苏明姝顶着黑眼圈去给王妃请安。主母沈氏斜倚在榻上,
慢条斯理地嗑着瓜子:“妹妹这脸色,莫不是昨夜没睡好?
”她身边的贴身嬷嬷阴阳怪气地接话:“听说昨夜后花园闹鬼,
新王妃该不会是撞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吧?”苏明姝福了福身,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沈氏。
只见她腕间戴着一串红珊瑚手串,与喜娘那日的红绳材质相同。“让姐姐挂心了。
”苏明姝微笑道,“不过是做了些噩梦,不碍事。”从正厅出来,
苏明姝在回廊遇见裴砚之的侍妾柳姨娘。柳姨娘捂着肚子,眼中含泪:“姐姐救命!
方才沈姐姐说我冲撞了她,要罚我跪在烈日下!”苏明姝正要开口,
沈氏的嬷嬷却冷笑:“柳姨娘这戏码也该换换了,每次装可怜都找新王妃,当我们是傻子?
”苏明姝突然注意到柳姨娘袖口露出的半截玉佩,形状竟与她怀中的半块相似。“慢着。
”她拦住嬷嬷,“柳姨娘怀有身孕,烈日下跪着恐伤了胎儿。不如这样,
我带她去我院中休息,稍后再向姐姐赔罪。”回到兰馨院,
柳姨娘扑通跪地:“多谢姐姐救命之恩!实不相瞒,我这玉佩是从沈氏房里偷来的。
”她压低声音,“沈氏表面温柔贤淑,实则心狠手辣。王爷的前妻,就是被她活活折磨死的!
”苏明姝瞳孔骤缩:“你可有证据?
”柳姨娘从怀中掏出一本破旧的账本:“这是沈氏私吞王府月银的证据,
还有她与外臣勾结的书信。王爷前妻发现后,就莫名暴毙了……”话音未落,
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柳姨娘慌忙将账本塞进苏明姝手中,自己躲进屏风后。
“新王妃好大的架子!”沈氏带着一群婆子闯进来,“竟敢包庇犯错的侍妾!
”她一眼瞥见苏明姝手中的账本,脸色瞬间惨白,“你……你从哪拿到的?
”苏明姝举起账本:“姐姐说这账本是从哪来的?不如我们一起去王爷那里,把事情说清楚?
”沈氏恼羞成怒,挥手示意婆子动手:“给我抢过来!”混乱中,柳姨娘突然从屏风后冲出,
挡在苏明姝身前。一个婆子的发簪划伤了她的脸,鲜血顿时涌出。“你们太过分了!
”柳姨娘哭喊着,“就因为我知道了沈氏的秘密,就要杀人灭口吗?”此时,
一道冷峻的声音传来:“都在闹什么?”裴砚之大步走来,目光扫过众人,
最后落在苏明姝手中的账本上。沈氏立刻换了副可怜模样:“王爷,
妹妹她不知从哪弄来的账本,非要说是我私吞月银……”“是吗?”裴砚之接过账本,
随意翻了几页,脸色愈发阴沉,“沈氏,这上面的字迹,确实是你的。”沈氏瘫倒在地,
拼命辩解:“王爷,这都是有人陷害我!”裴砚之却懒得听她解释,
下令道:“将沈氏关入柴房,听候处置。”他看向苏明姝,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
“你倒是让本王意外。”当晚,苏明姝正在房内查看账本,突然听到窗外传来异响。
她悄悄推开窗,看见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往老槐树下走去。想起芸香藏在树洞里的玉佩,
她握紧剪刀,跟了上去……第三章:玉碎谜云夜色如墨,苏明姝贴着墙角前行,
寒风吹得她裙摆猎猎作响。黑影在老槐树下停下,
手中火把照亮面容——竟是裴砚之的贴身侍卫赵岩。只见他熟练地从树洞中掏出半块玉佩,
嘴角勾起一抹狞笑:“终于到手了。”“站住!”苏明姝手持剪刀冲出来,“那玉佩是我的!
”赵岩猛地转身,眼中闪过杀意:“新王妃,这可不是你该管的事。”他拔出腰间长剑,
步步逼近。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闪过,赵岩手中的剑“当啷”落地。
裴砚之不知何时出现在苏明姝身后,长剑抵在赵岩咽喉:“谁让你动的?”赵岩脸色骤变,
扑通跪地:“王爷饶命!是沈氏让我来取玉佩,
她说这玉佩关乎王府秘辛……”裴砚之眼神一凛,一脚将赵岩踹开:“拖下去,严加审问。
”待侍卫将赵岩带走,他转身看向苏明姝,“跟我来。”书房内,裴砚之将两块玉佩拼合,
露出一个精巧的机关。暗格弹开,里面是一卷泛黄的图纸,还有一封血书。苏明姝凑近一看,
血书上写着:“裴氏先祖叛国证据,藏于城西……”字迹戛然而止,
显然写信人未写完便已遇害。“这是当年先皇赐给裴家的免死金牌图纸。”裴砚之神色凝重,
“若落入有心人之手,裴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沈氏想借此要挟本王,
怪不得这些年她如此跋扈。”苏明姝突然想起柳姨娘的话,试探着问:“王爷的前妻,
是不是也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裴砚之沉默良久,
才缓缓开口:“她确实发现了玉佩的秘密,我本想等处理完此事就告诉她,
可……”他握紧拳头,“沈氏提前动手,给她下了慢性毒药。”话音未落,
门外突然传来丫鬟的尖叫:“不好了!柳姨娘吐血昏迷了!”苏明姝心头一紧,
与裴砚之匆忙赶到柳姨娘的院子。只见柳姨娘躺在床上,嘴角血迹斑斑,
手中还攥着半块撕碎的帕子。“快传太医!”裴砚之喝道。苏明姝捡起帕子碎片,
发现上面用血写着“沈氏同谋……”字迹凌乱,显然是柳姨娘临死前拼死写下的。
她看向裴砚之,却见他脸色阴沉得可怕:“沈氏果然还有同党。”次日,
沈氏在柴房自尽的消息传遍王府。裴砚之看着沈氏的尸体,冷笑:“倒是个决绝的,
可惜便宜她了。”他转身对苏明姝说:“明日陪本王去城西一趟,找到那份证据,
彻底了结此事。”城西破庙中,裴砚之和苏明姝在蛛网密布的佛像后,发现了一个暗室。
暗室里堆满了陈年卷宗,最上面放着一本破旧的日记。苏明姝翻开一看,
手忍不住颤抖——日记的主人正是裴砚之的前妻。“砚之,我终于找到证据了。
沈氏与叛党勾结,想扳倒裴家……”字迹写到这里突然中断,后面几页被人撕去。
裴砚之沉默地翻找着其他卷宗,突然,他在一个木箱底部,发现了一封盖着皇室印玺的密信。
密信的内容,却让两人如坠冰窟。原来,当年所谓的裴氏先祖叛国,竟是先皇为了铲除异己,
故意设下的圈套。而现在的皇帝,正是这场阴谋的受益者。“这……”苏明姝脸色苍白,
“若此事传出去,不仅裴家,就连当今圣上……”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打断。
一群黑衣人闯入暗室,为首的赫然是赵岩——他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王爷,王妃,
把东西交出来吧。”赵岩冷笑道,“当今圣上可不想让这个秘密公之于世。
”裴砚之握紧手中的密信,将苏明姝护在身后:“想拿东西,先过我这关!
”一场恶战在破庙中展开。苏明姝躲在石柱后,看着裴砚之与黑衣人厮杀。突然,
她瞥见赵岩从背后偷袭,手中匕首泛着寒光。“小心!”她尖叫着冲出去,
挡在裴砚之身前……第四章:命悬一线匕首刺破苏明姝左肩的瞬间,剧痛如潮水般袭来。
她踉跄着倒向裴砚之,温热的鲜血浸透了喜红色的嫁衣。裴砚之眼中闪过骇人的戾气,
长剑如银龙般直取赵岩咽喉:“找死!”赵岩险险避开致命一击,
挥手示意身后黑衣人将两人团团围住。“王爷何必执着?”他抹去嘴角血迹,
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龙纹的令牌,“陛下说了,只要您交出密信,不仅保裴家平安,
还会给您加官进爵。”裴砚之将苏明姝护在身后,
手中密信被鲜血晕染得字迹模糊:“先皇陷害忠良,当今圣上掩盖真相,这样的江山,
我裴家不稀罕!”他话音刚落,
暗室顶部突然传来“轰隆”巨响——赵岩竟命人在屋顶安置了火药。浓烟四起,碎石如雨。
苏明姝被气浪掀翻在地,额头撞上石柱,眼前阵阵发黑。朦胧中,
她看见裴砚之挥剑劈开重围,一把将她抱起:“撑住!”两人冲出暗室时,
破庙已化作一片火海。裴砚之抱着苏明姝跃上马背,策马狂奔。寒风呼啸而过,
苏明姝的意识渐渐涣散,恍惚间听见裴砚之急促的声音:“坚持住,
太医马上就到……”再次醒来时,苏明姝发现自己躺在王府的床榻上。裴砚之守在床边,
发冠歪斜,衣袍染血,平日里冷峻的面容此刻满是疲惫与担忧。见她睁眼,
他立刻握住她的手:“感觉如何?”苏明姝想要起身,却牵扯到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裴砚之慌忙扶住她,语气难得温柔:“别乱动,你失血过多,昏睡了三日。”他端起药碗,
“把药喝了。”药汁苦涩,苏明姝却在吞咽间察觉到一丝异样。
她猛地推开药碗:“这药……不对劲!”话音未落,裴砚之突然剧烈咳嗽,
鲜血染红了素白的帕子。“有人在药里下毒!”苏明姝挣扎着要去叫人,却被裴砚之拉住。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颗丹药:“吃下去,这是解药。
”苏明姝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眼眶泛红:“你早就知道药有问题?
”裴砚之苦笑:“赵岩逃脱后,我便料到府中还有内奸。这三日,我让人暗中监视,
果然发现……”他的话被突然闯入的脚步声打断。
沈氏的陪嫁嬷嬷举着匕首冲进来:“你们都得死!”她身后跟着几个家丁,
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意。裴砚之想要起身迎敌,却因毒发浑身无力。千钧一发之际,
院外传来马蹄声与兵器碰撞声。“王爷!王妃!”春桃带着一队侍卫破门而入。
原来裴砚之早有安排,将信得过的侍卫调回王府。嬷嬷见势不妙,挥刀刺向苏明姝,
却被春桃一剑封喉。危机解除,裴砚之却再次咳出鲜血。苏明姝扶住他颤抖的身体,
急得泪水涟涟:“为什么不早服解药?”裴砚之虚弱地笑了笑:“只剩两颗,
你受伤太重……”当晚,太医诊断后脸色凝重:“王爷中的是慢性毒药‘噬心散’,
若七日之内找不到解药,恐……”苏明姝握紧拳头,想起赵岩手中的龙纹令牌。“我去皇宫。
”她决然道,“就算拼了命,也要找到解药!”裴砚之想要阻拦,
却被她按住:“你好好养伤,这一次,换我来保护你。”她换上夜行衣,在春桃的帮助下,
避开王府守卫,翻墙而出。皇宫高墙耸立,苏明姝如狸猫般在屋檐间穿梭。
她打听到赵岩是御林军统领,便悄悄摸向御林军驻地。然而,当她潜入赵岩房间时,
却发现屋内一片狼藉,墙上用血写着:“灭口”二字。“不好!”苏明姝暗道不妙。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苏姑娘,别来无恙?”她猛地转身,
只见赵岩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手中把玩着一个精致的药瓶……第五章:深宫迷局赵岩手中的药瓶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
瓶身刻着缠绕的毒蛇纹路。他晃了晃药瓶,戏谑道:“王妃大半夜闯宫,是在找这个?
”苏明姝握紧藏在袖中的匕首,警惕地盯着他:“解药为何在你手上?你到底是何目的?
”赵岩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院落里回荡:“目的?自然是让裴砚之死,让裴家彻底消失!
”他收起笑容,眼神变得阴鸷:“当年先皇设计陷害裴氏先祖,我赵家才得以取而代之,
成为新的镇国将军。可裴砚之那小子,竟妄图翻案!”他逼近一步,“只要他死了,
密信就会永远消失。”苏明姝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
她突然想起暗室里被撕毁的日记,咬牙道:“所以柳姨娘也是你杀的?沈氏不过是你的棋子!
”“聪明。”赵岩拍手称赞,“柳姨娘那女人,发现了沈氏与我的往来书信,
本想以此要挟我。可惜,她太天真了。”他举起药瓶,“这解药,是陛下赏赐给我的。
只要你把密信交出来,我便给你。”苏明姝心中盘算,若此刻与赵岩动手,自己毫无胜算。
她强作镇定:“密信在裴砚之手中,我也不知道在哪。你随我回王府,我帮你劝说他。
”赵岩眯起眼睛,似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假。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侍卫巡逻的脚步声。
他一把抓住苏明姝的手腕:“先跟我去见陛下,若有半句假话……”他用力捏紧,
苏明姝疼得脸色发白。两人刚走出院落,却迎面撞上一队巡逻的侍卫。
为首的侍卫统领看到赵岩,行礼道:“赵统领,陛下宣您即刻觐见。”赵岩眼神微变,
松开苏明姝:“算你好运。”他将药瓶揣入怀中,“下次见面,希望你想清楚。
”待赵岩走远,苏明姝瘫坐在地。春桃从暗处跑出来,扶住她:“小姐,现在怎么办?
”苏明姝擦去额头冷汗,目光坚定:“去冷宫。我记得先帝的淑妃曾与裴家交好,
或许她知道些什么。”冷宫破旧不堪,杂草丛生。苏明姝在一间坍塌的偏殿里,
找到了疯疯癫癫的淑妃。她蜷缩在角落里,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偶,
嘴里喃喃自语:“杀了……都杀了……”“淑妃娘娘!”苏明姝蹲下身子,
“我是裴砚之的妻子,求您救救他!”淑妃突然抬头,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裴家……可怜的裴家……”她抓住苏明姝的手,
“去……去藏书阁,第七排书架……”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苏明姝慌忙躲进残破的屏风后,只见两个太监架着淑妃往外走:“皇后娘娘说了,
不能让她乱说话。”淑妃挣扎着喊道:“告诉裴家……血书在……”声音渐渐远去。
苏明姝咬了咬牙,决定冒险前往皇宫藏书阁。藏书阁守卫森严,她和春桃扮成宫女,
借着夜色混入其中。第七排书架上摆满了陈旧的典籍,苏明姝一本本翻找,
终于在最底层发现了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本布满灰尘的账本,还有一封用朱砂写的血书。
血书的字迹与裴砚之手中的密信如出一辙,详细记录了先皇陷害裴氏先祖的全过程,
甚至提到了当今圣上参与其中的证据。“小姐,有人来了!”春桃低声提醒。
苏明姝迅速将血书和账本塞进怀中,刚要离开,却被一群侍卫围住。为首的,正是赵岩。
“果然在这里。”赵岩冷笑,“把东西交出来!”苏明姝握紧怀中的血书,突然扯开衣襟,
将血书塞进贴身衣内:“有本事,就从我尸体上拿走!”赵岩眼神一狠,
抽出长剑:“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住手!”众人回头,
只见皇帝身着龙袍,
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走进藏书阁……第六章:真相昭然皇帝缓步踏入藏书阁,
金丝绣龙的衣袍扫过地面,所过之处众人纷纷跪地。赵岩脸色骤变,慌忙将剑收入鞘中,
与苏明姝一同伏在地上。“都起来吧。”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踱步到苏明姝面前,
“裴家媳妇,你深夜闯宫,还私藏先帝密档,可知罪?”苏明姝抬起头,
直视着皇帝的眼睛:“民女知罪,但民女更知,裴家世代忠良,不该背负叛国的污名!
”她从怀中掏出账本和血书,“陛下请看,这便是先皇陷害裴氏先祖的铁证!
”赵岩脸色惨白,想要上前阻拦,却被侍卫死死按住。皇帝接过血书,越看脸色越阴沉。
许久,他将血书重重摔在地上:“好个赵岩!竟敢欺君罔上!”赵岩拼命磕头:“陛下饶命!
这一切都是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啊!裴家若翻案,
陛下的皇位……”他的话被皇帝一脚踹断:“住口!朕的皇位光明正大,
岂容你这般小人抹黑!”皇帝转头看向苏明姝:“你既拿到证据,为何不直接呈给朕,
反而私闯皇宫?”苏明姝咬了咬嘴唇:“陛下,民女的夫君中了赵岩的‘噬心散’,
危在旦夕。赵岩手握解药,以此要挟民女交出密信。民女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原来如此。”皇帝示意太监取来药瓶,“这是解药,你带回去给裴砚之。
至于赵岩……”他眼中闪过杀意,“拖下去,斩立决!”赵岩被拖走时,还在大喊:“陛下!
您不能杀我!我父亲可是镇国将军……”话未说完,声音已消失在长廊尽头。
苏明姝捧着解药,心中百感交集。皇帝看着她,叹了口气:“朕登基后,
也曾想过为裴家平反,但碍于先帝遗诏,迟迟未能决断。如今真相大白,
朕会还裴家一个公道。”次日,皇帝下旨昭告天下,为裴氏先祖平反,恢复裴家爵位。
裴砚之的病情在服下解药后逐渐好转,得知真相后,他握着苏明姝的手,
久久不愿松开:“傻瓜,下次别再这么冒险了。”苏明姝靠在他肩头,
轻声道:“我们是夫妻,本该同生共死。”她想起淑妃,神色黯然,
“只是不知淑妃娘娘如今怎样了。”裴砚之握紧拳头:“放心,我已派人寻找。
当年淑妃娘娘为了保护裴家,被皇后陷害,打入冷宫。这次,定要还她清白。”一个月后,
皇帝在皇宫设宴,庆祝裴家沉冤得雪。宴席上,淑妃被重新封为德太妃,风光回宫。
她拉着苏明姝的手,老泪纵横:“好孩子,谢谢你为裴家,也为我洗刷冤屈。
”苏明姝微笑着摇头。这时,裴砚之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两人相视而笑,历经风雨,
终见彩虹。然而,就在众人沉浸在喜悦中时,一道黑影悄然潜入皇宫。
他望着灯火辉煌的宫殿,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裴砚之,苏明姝,
这只是开始……”黑影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片诡异的寂静,
预示着新的风暴即将来临……第七章:暗流再起裴家恢复爵位后的日子看似平静,
实则暗流涌动。苏明姝每日在王府打理内务,闲暇时便与裴砚之探讨诗书兵法,
夫妻二人琴瑟和鸣,羡煞旁人。然而,一封突如其来的密信打破了这份宁静。
信是春桃的兄长传来的,他在西北军营当差。信中提到,西北边境频繁出现神秘商队,
运送的货物沉重异常,却无人知晓里面装的是什么。更可疑的是,
这些商队都打着赵府的旗号——尽管赵岩已死,但他的父亲赵镇国将军依旧手握重兵,
镇守西北。“赵镇国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裴砚之看完信后,神色凝重,“当年赵岩之事,
虽未牵连到他,但以他的性格,定会伺机报复。
”苏明姝点点头:“不如我们亲自去西北一趟,探查虚实?”裴砚之刚要开口,
门外突然传来丫鬟的禀报:“王爷,王妃,宫中来人宣旨!”两人连忙整理衣冠,跪接圣旨。
太监尖着嗓子宣读:“裴砚之、苏明姝接旨!西北边境告急,朕命裴砚之即刻率军驰援,
苏明姝随驾入宫,协助皇后娘娘筹备军需。钦此!”裴砚之与苏明姝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这道圣旨来得太过蹊跷,仿佛有人算准了他们要去西北。
但皇命难违,裴砚之只得连夜整顿军队,准备出征。临行前,
裴砚之紧紧拥住苏明姝:“宫中不比王府,万事小心。若有异动,立刻派人通知我。
”苏明姝强忍着泪水,点头道:“你也是,战场上刀剑无眼,一定要平安归来。
”苏明姝入宫后,被安排在皇后的椒房殿。皇后看似热情,实则处处提防。
每日让她核对军需账目,却从不许她离开宫殿半步。苏明姝察觉有异,
便让春桃暗中打听消息。三日后,春桃带回一个惊人的消息:“小姐,
皇后娘娘近日与赵镇国将军的夫人来往密切,还派人送了一箱珠宝到赵府!
”苏明姝心中一紧,看来赵镇国果然在暗中谋划着什么。当夜,苏明姝趁着夜色,
悄悄潜入皇后的书房。她在书桌抽屉里发现了一封信,信中写着:“一切就绪,
只等裴砚之深入险境……”落款是一个“赵”字。“果然有阴谋!”苏明姝刚要将信拿走,
却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慌忙将信塞回原处,躲到屏风后。
只见皇后带着一群宫女太监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斗笠的神秘人。
“东西都准备好了?”皇后问。神秘人点点头:“将军已在西北设下天罗地网,
就等裴砚之自投罗网。只要他一死,裴家就不足为惧了。”苏明姝捂住嘴,
生怕自己惊呼出声。原来这一切都是赵镇国和皇后的阴谋,他们想借西北战事除掉裴砚之,
永绝后患。她必须尽快将消息传出去!苏明姝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写了一封密信,
让春桃想办法送出宫。春桃乔装成小太监,混在送菜的队伍中,
好不容易才将信送到了裴家暗卫手中。然而,当密信送到裴砚之手中时,
他的军队已经深入西北荒漠。赵镇国设下埋伏,将裴砚之的军队困在峡谷中。箭矢如雨,
喊杀声震天,裴砚之挥剑奋战,心中却始终惦记着苏明姝传来的消息。“王爷!
东边有敌军支援!”副将大喊。裴砚之望去,只见远处尘土飞扬,
赵镇国的大军浩浩荡荡杀来。他握紧长剑,眼中闪过决绝:“兄弟们,今日就算战死沙场,
也要为裴家争一口气!”与此同时,宫中的苏明姝也在想办法阻止皇后的阴谋。
她得知皇帝近日要去太庙祭祖,便决定在途中拦驾,
皇后和赵镇国的罪行……第八章:危局破障皇帝前往太庙的仪仗队浩浩荡荡穿行在京城街巷,
苏明姝提前买通了负责清扫街道的老妪,藏身于沿街商铺二楼。当看到明黄伞盖出现的瞬间,
她怀抱装满证据的锦盒,不顾一切地冲下楼,在马车前重重跪下:“陛下!民女有冤情!
”侍卫的长剑瞬间出鞘,寒光几乎贴上她的脖颈。车帘被掀开,皇帝望着狼狈的苏明姝,
神色冷冽:“裴家媳妇,你可知当街拦驾是何罪?”“民女愿以死进谏!
”苏明姝将锦盒高举过头顶,“西北战事乃皇后与赵镇国将军设下的陷阱,意在谋害裴砚之!
这盒中是皇后与赵府往来书信、调兵手令,还请陛下明察!”周围瞬间陷入死寂。
皇帝接过锦盒,展开书信的手指微微颤抖。待看到盖着皇后凤印的密信时,
他猛地将信摔在地上:“回宫!”椒房殿内,皇后正对着铜镜簪花,见到皇帝铁青的脸色,
笑容僵在脸上。“陛下这是怎么了?”她强作镇定,却在看到苏明姝跟随时瞳孔骤缩。
“朕问你,为何与赵镇国勾结?”皇帝将密信甩在她脸上,“西北之战,
是不是你与赵镇国设局陷害裴砚之?”皇后踉跄后退,撞倒妆奁,
珠翠散落一地:“陛下明鉴,这定是苏明姝的阴谋!她……”“够了!”皇帝怒拍桌案,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来人,将皇后打入冷宫,赵府满门即刻抄家!
”旨意传至西北时,裴砚之的军队已陷入绝境。赵镇国的骑兵将峡谷围得水泄不通,
箭矢如蝗。裴砚之左肩中箭,血染战袍,仍挥舞长剑高呼:“裴家儿郎,今日便是死,
也要死得其所!”就在此时,远方传来马蹄声。烟尘中,
一杆“裴”字大旗破浪而出——竟是裴家暗卫统领率五千精锐赶来支援。
原来皇帝得知真相后,立即派八百里加急传令,命附近驻军驰援。“杀!
”裴砚之眼中燃起希望,率军发起反击。赵镇国见势不妙,拨转马头想要逃跑,
却被裴砚之一箭射落马下。战斗持续到暮色四合,赵军全军覆没,西北之危终解。
得胜归来那日,京城百姓夹道欢迎。苏明姝站在城门口,远远望见裴砚之的身影。
他消瘦了许多,铠甲上还凝结着干涸的血迹,但看向她的眼神依旧温柔。“辛苦了。
”裴砚之翻身下马,将她轻轻搂入怀中。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苏明姝却红了眼眶——这一路实在太难。然而,还未等两人好好团聚,新的危机又悄然而至。
淑太妃突然染上怪病,药石无灵。太医院诊断后,面色凝重:“太妃娘娘是中了慢性毒药,
此毒无药可解。”苏明姝握着淑太妃枯槁的手,想起她曾为裴家仗义执言。“娘娘,
您可知是谁下的毒?”她轻声问。淑太妃艰难地睁开眼,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她掌心写下一个“秦”字,便溘然长逝。秦?苏明姝心中疑惑,
宫中姓秦的,唯有新晋的秦贵妃。她暗中派人调查,
发现秦贵妃近日与一个神秘道士来往密切。那道士每次入宫,
都会带着一个刻着骷髅的黑匣子。“小姐,那黑匣子看着邪门得很。”春桃压低声音,
“有人瞧见秦贵妃用里面的药粉给太妃娘娘的膳食加料。”苏明姝握紧拳头:“走,
去会会这位秦贵妃。”深夜,她和春桃翻墙进入秦贵妃的宫殿。寝殿内烛火摇曳,
秦贵妃正对着一尊古怪的神像喃喃自语。“原来真是你!”苏明姝猛地推门而入。
秦贵妃受惊转身,脸上的浓妆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狰狞。“苏明姝,你竟敢擅闯本宫宫殿!
”她尖叫着,“来人……”春桃迅速制住冲进来的宫女,苏明姝则冲向供桌。
黑匣子打开的瞬间,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装着的,赫然是各种毒虫和毒药。
“你为何要害淑太妃?”苏明姝怒问。秦贵妃突然大笑起来:“为什么?
就因为她当年挡了我母亲的路!我母亲本是先帝宠妃,却被淑太妃陷害致死,这笔账,
我等了二十年!”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秦贵妃眼中闪过狠厉,
抓起黑匣子中的毒粉撒向苏明姝。千钧一发之际,裴砚之挥剑冲入,剑气将毒粉吹散。
“秦贵妃,谋害太妃,该当何罪?”裴砚之剑尖指着她。秦贵妃自知无路可逃,
突然抓起毒粉服下,倒地前狞笑着:“裴家……不会有好下场的……”看着秦贵妃的尸体,
苏明姝只觉身心俱疲。裴砚之将她揽入怀中:“别想了,一切都过去了。”但他们不知道,
在皇宫最阴暗的角落里,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握紧手中的令牌,
上面刻着与赵岩相同的龙纹:“裴砚之,苏明姝,真正的较量,
才刚刚开始……”第九章:诡影重重秦贵妃暴毙的消息如惊雷般震动宫廷,
然而表面的波澜平息后,更深的暗流却在悄然涌动。苏明姝发现,自从淑太妃离世,
裴砚之常常深夜被召入宫,归来时总是神色凝重。“陛下近日总与我商议边疆布防之事。
”裴砚之揉着眉心,“只是言语间,似有试探之意。”他握紧苏明姝的手,“我担心,
有人在陛下耳边进了谗言。”苏明姝正欲开口,窗外突然传来异响。春桃警惕地推开窗,
却见一只浑身燃烧的乌鸦坠落在庭院中,翅膀上绑着一张字条。
字条上用血写着:“裴家灭门,三日之期。”“邪术!”春桃脸色惨白,
“这是西南巫蛊之术里的血鸦咒!”苏明姝想起秦贵妃供桌上的古怪神像,
心中一寒——难道秦贵妃死后,还有同党在暗中作祟?当夜,王府突然闯进一群黑衣刺客。
他们身手诡谲,招式间带着异域风情。裴砚之挥剑迎敌,却发现这些刺客身上涂着一层油膏,
刀剑难以伤其分毫。“用火烧!”苏明姝急中生智,指挥家丁点燃火把。火势蔓延之处,
刺客发出凄厉惨叫,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然而,混乱中,
一名刺客趁乱在裴砚之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伤口瞬间发黑,蔓延出蛛网状的纹路。
“这毒……”太医查看后脸色骤变,“是巫蛊中的蚀心咒,若七日之内无法找到施咒之人,
将军将心智尽失,沦为行尸走肉。”苏明姝握着裴砚之逐渐冰冷的手,眼中泛起血丝。
她暗中调查,发现最近京城来了个西域商队,为首的商人戴着黄金面具,自称“月魔使”,
在黑市高价收购各种毒虫和邪术典籍。“小姐,那月魔使就住在城西悦来客栈。
”春桃带回消息,“只是客栈守卫森严,还有不少江湖高手把守。”苏明姝换上夜行衣,
在腰间藏好匕首。“备马,今夜我便去会会这个月魔使。”她摸了摸裴砚之滚烫的额头,
“等我,一定带你回来。”悦来客栈内,烛火昏暗,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
苏明姝避开巡逻的守卫,潜入后院。一间房内传来诡异的吟唱声,她透过门缝望去,
只见月魔使正在举行血祭仪式,祭坛上摆满了各种毒虫和人骨。“原来在这里!
”苏明姝正要冲进去,却被人从背后制住。一股迷香袭来,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苏明姝发现自己被绑在祭坛中央。月魔使缓缓摘下黄金面具,
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苏明姝,你果然来了。”他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
“知道我为何针对裴家吗?因为你们的先祖,灭了我整个部族!”苏明姝挣扎着:“你胡说!
裴家世代忠良……”“忠良?”月魔使大笑,“当年裴家先祖为了立功,屠尽我南疆巫蛊族,
连妇孺都不放过!今日,我便要让裴家血债血偿!”他拿起蛊虫,“看着你的夫君,
慢慢变成我的傀儡吧!”千钧一发之际,客栈外突然响起喊杀声。
春桃带着王府侍卫杀了进来:“放开我家小姐!”月魔使脸色一变,
抓起蛊虫就要往苏明姝身上撒。苏明姝猛地挣脱绳索,用匕首抵住他的咽喉:“住手!
”她的眼神冷如寒冰,“若你不想死,就立刻解开裴砚之的蛊咒!”月魔使盯着她看了许久,
突然大笑:“好,我可以解咒,但你敢不敢跟我赌一场?”他拿出两个木盒,
“一个装着解药,一个装着剧毒蛊虫。你若选错,不仅裴砚之要死,
整个京城都将成为蛊虫的炼狱。”苏明姝看着面前的木盒,手心沁出冷汗。
春桃急道:“小姐,不能赌!这是他的阴谋!”然而,想到裴砚之痛苦的模样,
苏明姝咬牙拿起其中一个木盒:“我赌了!”她打开盒子的瞬间,
整个世界仿佛都停止了呼吸……第十章:宿命对决木盒开启的刹那,一道幽蓝光芒迸射而出,
密密麻麻的蛊虫如黑雾般涌出。月魔使见状狂笑:“苏明姝,你输了!”他挥舞手中骨杖,
那些蛊虫立刻如潮水般扑向苏明姝。千钧一发之际,苏明姝突然将另一个木盒狠狠砸向地面。
盒中滚落的玉瓶碎裂,淡金色的药汁泼洒在蛊虫身上,发出阵阵嘶鸣。
“你以为我会任你摆布?”她擦去嘴角血迹,“从你让我选木盒开始,我就知道,
真正的解药必然藏在你绝不会主动出示的那个!”月魔使脸色骤变,他万万没想到,
眼前看似柔弱的女子竟如此聪慧。春桃趁机挥剑刺来,却被他以诡异身法避开。
月魔使跃上屋顶,怪笑道:“苏明姝,今日算你侥幸!但裴家的血债,我迟早会讨回来!
”说罢,他纵身消失在夜色中。苏明姝顾不上追击,立刻带着解药赶回王府。
裴砚之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皮肤下的黑色纹路几乎蔓延至心口。她颤抖着将解药灌入他口中,
烛火摇曳间,终于看到他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明姝……”裴砚之虚弱地睁开眼,
苏明姝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然而,还未等她松口气,皇宫方向突然升起冲天火光,
凄厉的钟声划破夜空。“是皇宫!”春桃脸色惨白,
“难道月魔使……”苏明姝与裴砚之对视一眼,立刻披甲上马。赶到皇宫时,
只见太和殿浓烟滚滚,无数侍卫倒在血泊中,伤口处爬满诡异的黑色纹路。更令人心惊的是,
皇帝竟手持长剑,眼神空洞地站在龙椅前,周身环绕着血雾。“陛下中了控心蛊!
”太医令哭喊着,“只有月魔使才能解开!”裴砚之握紧长剑:“明姝,你带太医们退下,
这里交给我。”苏明姝却抽出腰间软剑:“我们夫妻一体,生死与共。”两人刚踏入大殿,
皇帝便如鬼魅般袭来。裴砚之挥剑格挡,金石相撞之声震耳欲聋。
苏明姝趁机寻找皇帝身上的蛊虫穴位,却发现他衣袍下布满蠕动的肉瘤,根本无从下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裴砚之手臂被划伤,鲜血滴落地面,竟化作黑色毒水。就在此时,
月魔使的笑声从梁上传来:“裴将军,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他双手结印,
皇帝周身的血雾突然化作无数血色长蛇,缠向裴砚之和苏明姝。苏明姝后背贴上冰凉的殿柱,
手中软剑已卷刃。千钧一发之际,
她突然想起淑太妃临终前写下的“秦”字——秦贵妃既然精通巫蛊之术,
她的宫殿里或许有破解之法!“夫君,去椒房殿!”她大喊着,
“我记得秦贵妃的密室里有本巫蛊典籍!”裴砚之立刻会意,挥剑劈开血蛇,
拉着她冲出大殿。椒房殿密室中,蛛网遍布。苏明姝在落满灰尘的书架上翻找,
终于找到一本封皮绣着骷髅的古籍。翻开的瞬间,一行朱砂小字映入眼帘:“解控心蛊者,
需以施咒者心头血为引。”“原来如此!”她握紧古籍,
“月魔使每次施咒都会留下一缕本命精血,只要找到……”话未说完,密室突然剧烈震动,
月魔使破墙而入,手中骨杖直指她的咽喉。“聪明,可惜太晚了!”月魔使狞笑着,
“当你们踏入这里的那一刻,就注定逃不掉了!”他身后,无数蛊虫如潮水般涌来,
将出口堵得严严实实……第十一章:血契破咒密室中蛊虫如黑云压境,月魔使骨杖一挥,
几只人面蜘蛛已张牙舞爪扑向苏明姝。裴砚之横剑挡在她身前,剑锋扫过,
蜘蛛却化作腥臭黑血,腐蚀得剑身“滋滋”作响。“你以为困住我们就能得逞?
”苏明姝举起古籍,书页在蛊虫毒雾中微微发亮,“解控心蛊需施咒者心头血,
你每次下咒都要留精血为引,这密室里必然藏着你的命咒法器!”月魔使瞳孔骤缩,
手中骨杖重重砸地:“找死!”地面突然裂开,无数蜈蚣喷涌而出。
裴砚之迅速扯下衣襟缠住苏明姝口鼻,自己却被蜈蚣咬中脚踝,皮肤瞬间发紫。“别管我!
”他咬牙挥剑,“快去寻法器!”苏明姝泪盈于睫,转身在密室内疯狂翻找。烛火摇曳间,
她瞥见墙角青铜鼎下露出半卷符纸,刚要伸手,一条赤练蛇猛地窜出,毒牙擦着她耳畔掠过。
春桃不知何时冲入密室,匕首精准刺入蛇七寸:“小姐快走!我挡住这些畜牲!
”苏明姝攥住符纸起身,只见上面画着滴血的骷髅,正是月魔使的本命血契。“找到你了!
”她高举符纸,符上暗红血迹突然开始流动。月魔使脸色剧变,
周身蛊虫发出刺耳嘶鸣:“你敢毁我血契!”他挥杖击向苏明姝,却被裴砚之舍命拦下,
长剑贯穿月魔使左肩。剧痛让月魔使身形不稳,苏明姝趁机将符纸按在他胸口。
血契燃烧的光芒中,远处皇宫方向传来一声怒吼——受蛊控制的皇帝轰然倒地。
月魔使的皮肤开始皲裂,露出底下森森白骨:“裴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话音未落,
整个人化作飞灰。密室蛊虫失去控制,纷纷钻回地下。苏明姝跌坐在地,
看着裴砚之发黑的手臂,颤抖着撕开他衣袖。伤口处浮现出诡异咒文,
正是月魔使的本命印记。“这是血咒反噬……”太医令匆匆赶来,脸色惨白,
“除非找到月魔使的本命蛊,否则……”他看向化作飞灰的月魔使,绝望摇头。
裴砚之却笑着擦去她眼泪:“能护你周全,死亦无憾。”苏明姝突然想起月魔使化作飞灰前,
手中骨杖曾闪过一道绿光。她冲过去捡起骨杖,杖头镶嵌的翡翠珠竟传来微弱脉动。
“这是本命蛊!”太医令惊呼,“只是强行取出,施咒者必死无疑!
”苏明姝毫不犹豫将翡翠珠按在裴砚之伤口,咒文如活物般钻入珠子。裴砚之痛得浑身痉挛,
鲜血浸透衣衫,直到翡翠珠“啪”地碎裂,一只极小的绿蛊跌落地面。危机暂解,
皇帝却陷入昏迷。太医院束手无策时,苏明姝在秦贵妃古籍中翻到记载:“控心蛊虽解,
然帝王心窍受损,需以千年灵芝为引,辅以至亲心头血,方可续命。”然而,
千年灵芝仅生长在极北冰渊,往返需时半月。苏明姝看着昏迷的皇帝,想起他曾为裴家平反,
咬牙道:“我去!”冰渊寒风如刀,苏明姝带着春桃和几名侍卫艰难前行。第七日,
他们终于在悬崖冰缝中发现灵芝。正要采摘时,冰层突然开裂,苏明姝坠入万丈深渊。
千钧一发之际,春桃纵身跃下,用腰带缠住她:“小姐抓紧!”上方传来侍卫惊呼,
数十只冰狼嗅到血腥围拢过来。春桃抽出匕首,与冰狼搏斗,鲜血染红冰面。
苏明姝含泪摘下灵芝,却见春桃被冰狼扑倒,她抓起冰锥奋力掷出,正中狼眼。“走!
”春桃推着她爬上冰面,自己却被狼群淹没。苏明姝哭喊着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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