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爹地》苏晚陆沉洲火爆新书_萌宝爹地(苏晚陆沉洲)最新热门小说

《萌宝爹地》苏晚陆沉洲火爆新书_萌宝爹地(苏晚陆沉洲)最新热门小说

作者:兴师动众的海洋领主

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萌宝爹地》是作者“兴师动众的海洋领主”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苏晚陆沉洲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主角是陆沉洲,苏晚,苏小宇的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萌宝,甜宠小说《萌宝:爹地,AI说你是我爸爸!》,这是网络小说家“兴师动众的海洋领主”的又一力作,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本站无广告TXT全本,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021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8:02:57。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萌宝:爹地,AI说你是我爸爸!

2025-07-06 18:56:46

苏晚带天才儿子苏小宇回国时,只想着低调完成收购案。

直到陆沉洲发现这男孩的AI程序总在深夜向他推送消息:“叔叔,我妈妈今天又梦见你了。

”“她电脑密码是你生日哦。”五岁的苏小宇歪头问霸总:“爹地,

需要我帮你黑进妈妈心房吗?”陆沉洲盯着孩子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睛,

突然想起五年前那晚——他弄丢的不止一份机密文件,还有那个逃跑的女人。

1.加州的阳光,一如既往的慷慨,像熔化的金子,泼洒在硅谷这片科技丛林之上。

苏晚却觉得那光刺得人眼睛发涩。她坐在狭小的开放式办公区里,指尖冰凉,

死死攥着那份打印出来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邮件。薄薄的A4纸边缘,

被她无意识捏出了几道深深的褶皱,像她此刻骤然拧紧的心。邮件抬头,

那个中文名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视野——陆沉洲。收购要约。

陆沉洲执掌的“洲际科技集团”,看中了她儿子苏小宇鼓捣出来的那个玩具般的AI程序,

“小宇的宠物伙伴”。荒谬感混杂着冰冷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五年了。

她像一粒被风吹走的尘埃,小心翼翼地藏匿在太平洋彼岸,努力抹掉所有过往的痕迹,

拼尽全力要给儿子筑一个安稳的、没有那个男人阴影的世界。可命运这只无形的大手,

轻描淡写地一拨弄,她五年苦心经营的堡垒,就因为儿子随手写的一段代码,变得摇摇欲坠。

咖啡杯的冰冷触感还在指尖残留。就在几分钟前,她看到邮件署名那一刻,手一抖,

那杯苦涩的液体大半贡献给了她干净的白衬衫和键盘。此刻,深褐色的污渍在胸前蔓延,

狼狈又黏腻,像某种不祥的预兆。“妈妈?”清脆的童音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死寂的水潭。

苏晚猛地回神,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一跳。她几乎是本能地想把那份邮件藏起来,

手忙脚乱地塞进一叠文件下面,动作慌乱得带倒了旁边的笔筒。

五岁的苏小宇背着他的小恐龙书包,站在几步开外。小家伙穿着背带裤,

头发被阳光染成柔软的浅栗色,脸蛋粉雕玉琢,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澄澈得像落入了整片星空,此刻正微微歪着头,带着点孩童特有的探究和疑惑,

看着自己明显失态的妈妈。“你…你怎么来了?”苏晚的声音有些发紧,

她试图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但嘴角僵硬得如同冻住。她迅速抽了几张纸巾,

胡乱擦拭着胸前的咖啡渍,徒劳地想把那片刺眼的污迹抹去,也抹掉心头的慌乱。

苏小宇迈着小短腿走近,小书包随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他完全无视了妈妈试图掩饰的动作,

那叠文件最上方露出的邮件一角——那个清晰无比的公司Logo和署名“陆沉洲”三个字。

“妈妈,”他仰起小脸,语气是孩童式的天真,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

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收购我们‘小宇伙伴’的公司,是爹地的公司,

对吗?”空气瞬间凝固了。苏晚擦拭的动作猛地顿住,指尖的纸巾被捏成了一团。

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麻木。

她看着儿子那双酷似那个男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猜测,只有一种近乎透明的了然。

阳光穿过窗户,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也映得他那双遗传自父亲的深邃眼眸,

越发清晰得令人心惊。“小宇……”苏晚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你……胡说什么?

什么爹地?没有的事。”她伸出手,想摸摸儿子的头,指尖却在微微发颤。苏小宇没有躲闪,

任由妈妈微凉的手指落在自己发顶。他小小的眉头却轻轻蹙了起来,像个小大人一样,

带着一丝不赞同。“妈妈,说谎不好。”他小声但清晰地反驳,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小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委屈和控诉的神情,“而且,你晚上说梦话,总喊那个名字。

”他顿了顿,小嘴微微扁了一下,“……‘沉洲’。”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

重重敲在苏晚早已脆弱不堪的心防上。她僵在原地,指尖的颤抖再也无法控制,蔓延至全身。

咖啡的苦涩味道混合着阳光里微尘的气息,呛得她几乎窒息。五年小心翼翼筑起的堤坝,

在儿子天真又锐利的目光下,寸寸崩塌。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剩下胸腔里那颗心脏,在疯狂地、绝望地擂动。窗外,硅谷的阳光依旧灿烂得没心没肺。

洲际科技集团总部顶层,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都市钢铁森林的冰冷轮廓。

室内,恒温系统无声运作,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雪松木家具和顶级咖啡豆混合的冷冽气息。

陆沉洲坐在宽大的黑色真皮办公椅里,姿态看似放松,但挺直的背脊和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条,

却泄露着一种猎豹般的警觉与力量。他修长的手指正滑动着平板电脑的屏幕。屏幕上显示的,

是一份关于“小宇的宠物伙伴”AI项目的详细评估报告。界面简洁流畅,

底层算法设计精妙,尤其是那个情感模拟与学习引擎,充满了令人眼前一亮的奇思妙想,

完全不像出自一个成年专业人士之手,更遑论一个五岁的孩子。

“苏晚……”低沉的嗓音在过分安静的室内响起,带着一丝玩味和冰冷的探究。这个名字,

连同那个男孩天才般的作品,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平静无波的心湖里,

搅动起一圈圈无法忽视的涟漪。五年了。那个名字,那张模糊又倔强的脸,

连同五年前那个混乱迷离的夜晚,早已被他刻意尘封在记忆最偏僻的角落。

那晚丢失的机密文件曾让他雷霆震怒,耗费巨大代价才勉强平息风波。

至于那个在晨曦微光中消失无踪的女人?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插曲,一个需要被遗忘的麻烦。

助理陈默敲门进来,将一份签好字的文件轻轻放在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上,

声音平稳:“陆总,与‘小宇伙伴’项目团队的第一次线上会议,

安排在明天上午十点太平洋时间,对方负责人是苏晚女士。另外,

苏晚女士和她的儿子苏小宇,预计三天后抵达本市,入住集团安排的云顶酒店。

”陆沉洲的目光从平板屏幕上抬起,落在陈默身上,眼神锐利如刀。“她的资料,只有这些?

”他指的显然是苏晚。收购案启动前,关于核心项目团队成员的背景调查是标准流程,

但递到他面前的苏晚资料,简单得近乎空白——单亲母亲,带着儿子在硅谷生活,

履历干净却缺乏深度。陈默微微欠身:“苏晚女士的信息保护做得非常严密,过往经历,

尤其是五年前的,几乎无从查证。像是……刻意抹去了痕迹。”他顿了顿,补充道,

“她儿子苏小宇的信息反而相对透明,出生证明、入学记录都很清晰,就在硅谷本地。

”刻意抹去痕迹?陆沉洲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发出沉闷的“笃”声。

这反常的“干净”,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一个普通的单亲妈妈,何至于此?

他脑海中再次闪过评估报告里那张男孩的照片——那张过分熟悉的小脸,

那双清澈却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知道了。”陆沉洲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挥了挥手。

陈默会意,无声地退了出去。巨大的办公室重新陷入死寂。陆沉洲靠回椅背,闭上眼。

五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觥筹交错的宴会,

烈酒灼烧喉咙的感觉,走廊里模糊的灯光,女人温软却带着颤抖的身体触感,

还有……次日清晨冰冷的枕畔和那份不翼而飞的文件。

愤怒与一种更深的、难以言喻的背叛感,时隔五年,依旧带着冰冷的余烬。他睁开眼,

眸底一片冰封的深海。苏晚。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又带着什么秘密回来。这一次,

游戏规则,由我来定。三天后。云顶酒店顶层套房。

巨大的落地窗将城市璀璨的夜景尽收眼底,流光溢彩,却透不进多少暖意。套房内灯火通明,

昂贵的羊毛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苏晚站在客厅中央,

刚刚指挥着酒店侍者将最后一个行李箱安置好。连续长途飞行的疲惫像一层沉重的纱裹着她,

但神经却绷得死紧,如同拉满的弓弦。这里的一切——空气里若有似无的昂贵香氛,

低调奢华的装潢,无处不在的洲际集团标志——都无声地提醒着她,此刻正身处谁的地盘。

她甚至能感觉到,这看似私密的套房墙壁后,或许就有无形的眼睛在注视。“妈妈,

这里好高呀!”苏小宇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他像只终于被放出笼子的小鸟,

兴奋地在宽敞的客厅里跑来跑去,小恐龙拖鞋在地毯上发出噗噗的轻响。

他最后停在落地窗前,整张小脸几乎贴在了冰凉的玻璃上,

小手指着下面如星河般流动的车灯,“看!像不像会发光的蚂蚁在搬家?

”孩子纯粹的兴奋暂时驱散了苏晚心头的阴霾。她走过去,从后面轻轻环住儿子小小的身体,

下巴抵在他柔软的发顶,目光却越过那些“发光的蚂蚁”,

投向城市天际线最中央那片灯火辉煌的区域——那里是洲际科技集团总部大楼的方向。“嗯,

很漂亮。”她轻声应和,声音带着长途跋涉后的沙哑,更多的是一种强撑的平静。她低头,

在儿子发间深深吸了口气,汲取着那熟悉的、带着奶香和阳光味道的气息。这是她的盔甲,

也是她的软肋。“小宇,”她蹲下身,扶着儿子的小肩膀,让他转过身面对自己,

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我们这次回来,是为了工作。妈妈要和……那家公司的人开会,

讨论你设计的那个小宠物程序。”她斟酌着字眼,

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像谈论一件普通的商业合作,“所以,你要答应妈妈几件事,好吗?

”苏小宇眨巴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乖巧地点点头:“嗯!小宇最乖了!

”“第一,”苏晚伸出食指,“不要乱跑,尤其不要自己一个人离开房间或者酒店,

去哪里都要告诉妈妈或者跟着林阿姨。

”她指了指刚放下行李、正帮忙整理物品的一位中年保姆。“第二,”她伸出第二根手指,

语气更沉,“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特别是……那家公司的人。他们可能会对你很好奇,

问你很多问题。不管谁问起妈妈的事情,或者以前的事情,你就说不知道,或者直接叫妈妈,

记住了吗?”苏小宇看着妈妈严肃得近乎紧张的脸,小嘴微微抿了一下,

那双酷似陆沉洲的眼睛里,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他没有追问为什么,

只是用力地点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记住了!小宇不说!保护妈妈!”“乖孩子。

”苏晚的心被儿子这声“保护妈妈”戳得又酸又软,她将儿子紧紧搂进怀里,

仿佛想用自己单薄的身体为他隔绝外界所有可能的窥探和危险。她下巴蹭着儿子柔软的发顶,

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要离那个公司的老板,

陆沉洲先生……远一点。非常非常远。见到他,立刻躲开,或者马上叫妈妈,明白吗?

”怀里小小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来。苏小宇的小脑袋埋在妈妈颈窝里,

闷闷地应了一声:“……哦。”苏晚抱着儿子,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窗外那片属于陆沉洲的王国。夜色正浓,

城市的灯火在玻璃上投下模糊的光斑,也映出她自己苍白而忧惧的脸。陆沉洲,

那个名字像一块沉重的冰,压在胸口,带来一阵阵冰冷的窒息感。她知道,重逢无可避免。

而这场她避之唯恐不及的重逢,对于那个掌控一切的男人而言,

或许仅仅是一场迟来的清算序幕。洲际集团总部大楼,顶层会议室。

巨大的环形会议桌光可鉴人,倒映着天花板上冷白色的LED灯光线。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绷感,混合着文件纸张的油墨味和电子设备运行散发的微弱热量。

苏晚坐在长桌靠外的一端,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在寒风中努力维持姿态的细竹。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西装套裙,脸上化了淡妆,

恰到好处地掩饰了长途飞行的疲惫和眼底深处的忐忑,只留下职业化的冷静。

她将笔记本电脑连接上会议室的投影系统,指尖在触控板上滑动,调出精心准备的演示文稿。

“各位好,我是‘小宇伙伴’项目的技术负责人,苏晚。

”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会议室,音调平稳,听不出丝毫异样,

核心架构、情感引擎算法以及未来的商业化拓展方向……”她的目光专注地落在投影屏幕上,

语速适中,条理清晰,每一个技术难点和优势都阐述得简洁而有力。然而,眼角的余光,

却像被无形的磁石牵引,无法控制地瞥向长桌最顶端的主位。陆沉洲。他就坐在那里。

一身纯黑色的手工西装,衬得身形愈发挺拔冷峻。他没有看投影屏幕,也没有看手中的文件,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正毫无遮拦地、极具穿透力地落在她身上。那目光沉甸甸的,

带着审视、探究,还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冰锥,

刺破她竭力维持的冷静外壳,直抵她最敏感的神经末梢。苏晚握着触控板的指尖微微发凉,

后背的衬衫似乎被冷汗悄悄浸湿了一小块。她强迫自己忽略那道几乎要将她洞穿的目光,

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技术讲解上。一个复杂的情感逻辑树状图在屏幕上展开。

“关于情绪映射的实时反馈机制,

我们采用了多层递归神经网络……”她的语速不自觉地加快了一分。就在这时,

会议室厚重的隔音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小小的身影像只灵活的小猫,

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是苏小宇。他大概是在隔壁的休息室待得无聊了,

趁着保姆林阿姨接电话的功夫溜了出来。小家伙穿着可爱的背带裤,

手里还抱着他那台贴满了卡通贴纸的儿童平板电脑。

他显然没意识到自己闯入了怎样一个严肃的场合,大眼睛好奇地骨碌碌转着,

打量着这间巨大、冰冷、充满大人气息的会议室。

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陌生的、表情严肃的面孔,最后,像被某种本能牵引,

精准地定格在了长桌尽头那个气势最强的男人身上——陆沉洲。苏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讲解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瞬间褪去血色,变得煞白。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冲过去把儿子拉回来藏好。然而,就在这死寂的一瞬间,

苏小宇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没有害怕,没有退缩,反而抱着他的平板,

迈开小短腿,径直朝着主位上的陆沉洲走了过去!小皮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

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在落针可闻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突兀。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陆沉洲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瞬间全都聚焦在了这个突然闯入的小不点身上。

苏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几乎站立不稳。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一步步走向那个她最恐惧的男人。

苏小宇在距离陆沉洲的座椅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仰着小脸,

毫无惧色地对上陆沉洲俯视下来的、深不可测的目光。

会议室巨大的水晶吊灯光线落在他脸上,那双遗传自父亲的眼睛,剔透得惊人。

小家伙眨了眨眼,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

他做了一件让在场所有精英都目瞪口呆的事——他抬起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指向陆沉洲,

小脸上带着一种孩童特有的、理所当然的认真,

用清脆响亮、足以让会议室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童音问道:“叔叔,你是我爹地吗?

”轰——!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在寂静的会议室轰然炸响!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高管的表情瞬间凝固,惊愕、茫然、难以置信……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他们脸上交错变幻。

空气仿佛被抽干,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真空感。苏晚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

死死扶住冰冷的会议桌边缘才没有倒下。她看着儿子小小的背影,

看着他那根指向陆沉洲的、充满天真质问的手指,大脑一片空白。五年苦心隐藏的秘密,

小心翼翼维持的平衡,就在儿子这一句天真的童言里,被猝不及防地、赤裸裸地撕开,

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视线越过儿子小小的肩膀,对上了陆沉洲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的冰封,在苏小宇那句石破天惊的问话落下的瞬间,终于裂开了一道清晰的缝隙。

不再是纯粹的审视和冰冷的探究,

而是翻涌起极其复杂的东西——惊愕、震动、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

以及……一种被猝然触碰到最隐秘角落的、带着审视与危险光芒的锐利。他的目光,

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从苏小宇那张酷似自己的小脸,

缓缓移向苏晚惨白如纸、摇摇欲坠的脸。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玩味,

只剩下一种沉甸甸的、几乎要将人压垮的实质性的压力。无声的质问如同实质的冰锥,

刺向苏晚。秘密的堤坝,在稚嫩童音的冲击下,轰然溃决。冰冷的洪水,

裹挟着五年前那个混乱夜晚的碎片和无法逃避的真相,汹涌而至。2.“叔叔,

你是我爹地吗?”稚嫩的童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荡,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激起千层浪。

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所有高管的目光都像探照灯,

洲的小脸、陆沉洲本人震惊而审视的表情、以及苏晚惨白如纸摇摇欲坠的身影之间来回扫射。

震惊、好奇、探究、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在无声中激烈碰撞。

苏晚只觉得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四肢冰凉。

她死死抓住冰冷的会议桌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坚硬的木质里,

才能勉强支撑住自己不至于瘫软下去。完了。五年苦心孤诣筑起的堡垒,

在儿子天真又精准的“炮火”下,轰然倒塌,片瓦不留。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震耳欲聋。陆沉洲脸上的冰封面具,

在苏小宇那句话出口的瞬间,裂开了清晰可见的缝隙。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

第一次清晰地映出惊愕与难以置信的波澜。他锐利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

从苏小宇仰起的、写满纯真疑问的小脸上每一寸细节掠过——那眉眼轮廓,那挺直的鼻梁,

那抿唇时倔强的弧度……无一不在疯狂叫嚣着一个他从未想过、也绝不愿意承认的可能。

五年前那个混乱迷离的夜晚碎片,夹杂着文件丢失的暴怒和被愚弄的冰冷感,

再次汹涌地冲击着他的神经。他猛地抬眼,视线如同淬了冰的利箭,穿透凝固的空气,

狠狠钉在苏晚脸上。那目光里没有了之前的玩味和探究,

只剩下一种沉甸甸的、几乎要将人碾碎的实质性压力,无声地咆哮着质问:苏晚,你竟敢?!

“小宇!” 苏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破音的尖利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她几乎是踉跄着扑过去,一把将儿子紧紧搂进怀里,

用身体死死挡住陆沉洲那几乎能杀人的目光。她的拥抱用力得让苏小宇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各位!” 苏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任何人的眼睛,

尤其是主位上的那个男人,“孩子……孩子认错人了!他太小不懂事,打扰会议了,

非常抱歉!我这就带他出去!”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

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她彻底暴露在聚光灯下的修罗场。她半拖半抱着儿子,狼狈不堪地转身,

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冲出这间令人窒息的会议室。“站住。”低沉、冰冷,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仅仅两个字,却像两道无形的铁栅,瞬间封死了苏晚的去路。

陆沉洲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会议室里所有细微的抽气声。他缓缓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带来更强的压迫感,目光沉沉地锁在苏晚僵硬的后背上,

以及她怀里那个正试图扭过头看他的小男孩身上。“会议暂停。

” 他对着满室呆若木鸡的高管,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决断,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对母子,

“陈默,带苏女士和……” 他顿了一下,那个称呼在舌尖滚了滚,最终没有吐出来,

“…带孩子,去我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

”助理陈默立刻上前,脸上是训练有素的平静,但眼底的震惊同样难以掩饰。

他走到苏晚身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苏女士,小…小朋友,这边请。

”苏晚的身体僵得像一块石头。陆沉洲那句“站住”像冰锥刺穿了她的脊椎。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在洲际的地盘上,在这个男人绝对的威势面前,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

只会让儿子暴露在更危险的目光下。她只能紧紧抱着儿子,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

用疼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在陈默的引导下,如同提线木偶般,

一步一步走向那扇象征着未知和更大风暴的门。苏小宇被妈妈勒得有点喘不过气,

小脑袋从妈妈怀里努力钻出来。

他看到了那个被他叫做“叔叔”的、很高很冷的男人正看着他们。那眼神很复杂,

不像妈妈那样只有害怕,里面好像有很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但有一种力量让他觉得……很重要。他小小的眉头又习惯性地蹙了起来,带着一丝困惑,

但并没有害怕。会议室厚重的门在苏晚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所有探究的目光,

却也将她和儿子送入了另一个更加压抑的樊笼。休息室同样奢华,巨大的落地窗,

柔软的沙发,昂贵的摆件,空气里弥漫着和陆沉洲办公室如出一辙的冷冽雪松气息。

这气息无孔不入,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苏晚几乎是脱力地跌坐在沙发上,紧紧抱着儿子,

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她不敢想象接下来陆沉洲会做什么。他会怎么对待小宇?

他会怎么报复她当年的“背叛”和隐瞒?五年平静的生活,在这一刻彻底宣告终结。“妈妈,

” 苏小宇伸出小手,轻轻擦掉苏晚眼角控制不住渗出的泪水,小脸上满是担忧和不解,

“你为什么哭了?那个叔叔……很可怕吗?他真的是我爹地吗?我的程序分析过他的照片,

相似度有87.3%,比数据库里任何其他匹配都高很多很多……”“小宇!

” 苏晚猛地打断儿子的话,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恐慌,“不许再提那个名字!

也不许再用你的程序分析他!听到了吗?他不是!他不是你爹地!

他只是……只是一个很厉害的、很危险的陌生人!以后见到他,要躲得远远的,

绝对不能再靠近他,更不能跟他说话!记住了吗?”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眼神里充满了惊惧过度的严厉。苏小宇被妈妈从未有过的严厉态度吓到了,小嘴一扁,

大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雾,满是委屈和不解。但他看着妈妈煞白的脸和通红的眼眶,

最终还是把更多的疑问咽了回去,只是用力地点点头,小声道:“……记住了,妈妈不哭。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陆沉洲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挺括的白色衬衫和深色马甲,更显得肩宽腿长,气势迫人。

他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苏晚紧绷的神经上。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站定,背对着母子二人,

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象。阳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气氛压抑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在空间里蔓延。苏晚的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下意识地将儿子搂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将他藏起来。苏小宇则睁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

好奇又带着一丝怯意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终于,陆沉洲缓缓转过身。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再次落在苏小宇身上,锐利而专注,

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冰冷,却又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

他无视了苏晚充满戒备和恐惧的眼神,径直走到沙发前,

在母子俩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名字?” 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

目光锁定在苏小宇脸上。苏晚身体一颤,下意识地想代答。但陆沉洲的眼神冷冷地扫过来,

带着警告,让她瞬间噤声。苏小宇在妈妈怀里动了动,小脸紧绷,似乎想起了妈妈的警告。

但他看着陆沉洲那双和自己如此相似的眼睛,

一种奇异的亲近感和想要回答的冲动战胜了恐惧。他小声地、清晰地回答:“苏小宇。

宇宙的宇。”“苏小宇……” 陆沉洲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舌尖卷过这三个字,

像是在品味某种奇特的味道。他继续问,语气依旧平淡得像在询问一个普通员工:“几岁?

”“五岁。” 苏小宇回答,这次声音大了一点,带着点小孩子特有的骄傲,“快五岁半了。

”五岁半……陆沉洲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时间线,严丝合缝地指向了那个夜晚。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微微蜷起。“生日?” 他追问,目光紧锁着男孩的表情。

“十月十七号。” 苏小宇毫不犹豫地回答。陆沉洲的心猛地一沉。那个混乱夜晚的日期,

如同烧红的烙铁,清晰地刻在他的记忆里——十月十七日。分毫不差。他不再看苏小宇,

锐利如刀的目光猛地转向苏晚,那里面翻涌的冰寒与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苏晚。五年前,

十月十七号,晚上十点至次日凌晨六点。告诉我,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 他的声音依旧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压和冰冷的残酷,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苏晚的心上。苏晚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五年前那个改变了她一生的夜晚,

那些被她深埋心底、刻意遗忘的屈辱、混乱和绝望,伴随着陆沉洲冰冷精准的质问,

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地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让她浑身发冷,

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我……我……” 她张着嘴,

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她的眼神慌乱地躲闪着,

不敢与陆沉洲那洞穿一切的目光对视。就在这时,

一只温热的小手轻轻握住了她冰冷颤抖的手指。是苏小宇。

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妈妈承受的巨大痛苦和恐惧。他小小的身体挡在妈妈前面一点点,

仰起头,勇敢地迎向陆沉洲那令人胆寒的目光。那双酷似陆沉洲的眼睛里,

没有了之前的怯意和好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孩童特有的、执拗的保护欲。

“你不准欺负我妈妈!” 苏小宇的声音带着孩童的稚气,却异常清晰响亮,

甚至带着一丝愤怒的颤抖,“妈妈哭了!你是坏人!”陆沉洲的目光骤然一凝,

落在儿子那张写满愤怒和倔强的小脸上。那神情,那护在母亲身前的姿态,像一根细针,

猝不及防地刺中了他内心深处某个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角落。

一种极其陌生的情绪——混杂着被冒犯的恼怒、一丝荒谬感,

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震动,在他冰封的心湖里漾开一圈微小的涟漪。他眉头紧锁,

看着那个明明怕得要死却强撑着挡在母亲身前的小小身影。

那根指向他的、指控他是“坏人”的小手指,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力量。“坏人?

” 陆沉洲的声音冷得掉冰渣,眼神更加危险,“苏晚,这就是你教他的?

教他如何指控他的……” 那个词在舌尖滚了滚,终究没能顺畅地说出口,“指控我?

”苏晚被儿子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将儿子拉回怀里紧紧抱住,

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哀求:“陆沉洲!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吓孩子!小宇什么都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陆沉洲看着眼前紧紧相拥、仿佛他是洪水猛兽般的母子俩,

一股无名火夹杂着一种更深的、被彻底排除在外的冰冷感,猛地窜上心头。他猛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带来更强的压迫感。“不知道?” 他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

“我会让他知道,也会让你亲口告诉我,这五年,你到底做了什么!

” 他的目光扫过苏晚惊恐的脸和儿子戒备的眼神,最终定格在陈默身上,“陈默!

”“陆总。” 陈默立刻推门进来。“把她们,” 陆沉洲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送回云顶酒店。顶层套房。加派人手,‘保护’好。没有我的允许,

苏女士和……” 他再次顿住,目光复杂地掠过苏小宇,“…和这孩子,不得离开套房半步。

切断她们所有的对外通讯。” 他刻意加重了“保护”二字,其含义不言而喻——软禁。

苏晚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陆沉洲!你不能这样!

你这是非法拘禁!”陆沉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而残忍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苏晚,在我的地盘,我的话,就是规则。你有时间在这里控诉,

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向我解释清楚这五年的‘失踪’,

还有……” 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苏小宇身上,“这个‘意外’。”他不再看她们,转身,

带着一身冰冷慑人的寒气,大步离开了休息室。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关上,

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却如同落锁的声音,

彻底将苏晚和儿子锁在了这个由陆沉洲掌控的、无形的牢笼之中。冰冷的绝望如同潮水,

瞬间淹没了苏晚。她抱着儿子,身体无力地滑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再也抑制不住,

失声痛哭起来。五年,她带着儿子东躲西藏,拼尽全力想要逃离的噩梦,

终究以更猛烈、更不容抗拒的姿态,降临了。而这一次,她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了。

苏小宇被妈妈的哭声吓坏了,小手笨拙地拍着妈妈的背,小脸也皱成一团,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看着紧闭的门,又看看哭得不能自已的妈妈,小小的眉头紧紧锁着。

那个很凶的“叔叔”把妈妈弄哭了,还把她们关起来……他是坏人。

可是……为什么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心里会有一点点奇怪的感觉?而且,

妈妈为什么那么怕他?为什么不肯承认他是爹地?

他的程序明明算出来可能性那么高……小小的脑袋里塞满了问号和委屈。

他悄悄摸了摸自己口袋里那个贴满了卡通贴纸的儿童平板。虽然妈妈刚才严厉警告过,

但……也许,他的“小宇伙伴”能帮上忙?小家伙的眼中,

闪过一丝与其年龄不符的、异常明亮和执拗的光芒。云顶酒店顶层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城市璀璨如星河的夜景。然而此刻,这流光溢彩的美景落在苏晚眼中,

却像一个巨大而华丽的牢笼。套房门被从外面反锁,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保镖,如同两尊门神。套房内的座机电话线被拔掉,

苏晚的手机被陈默“代为保管”了,连苏小宇的儿童平板,也被强行收走,

理由是“陆总担心辐射影响孩子健康”。彻底的隔绝。苏晚抱着膝盖,

蜷缩在客厅沙发的角落,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最初的崩溃和痛哭过后,

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绝望。陆沉洲的冷酷和强势超出了她的想象。

他不仅撕开了她的秘密,更用最直接粗暴的方式,

宣告了她们母子的所有权——她们是他的囚徒。“妈妈……” 苏小宇端着一杯水,

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小脸上写满了担忧。他把水杯递给苏晚,“喝水。

”苏晚看着儿子懂事的样子,心酸得无以复加。她接过水杯,

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小宇。”“妈妈,我们被关起来了吗?

” 苏小宇爬上沙发,依偎在妈妈身边,小声地问。他其实已经明白了,只是需要确认。

苏晚搂紧儿子,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声音沙哑而无力:“……嗯。是妈妈不好,连累了你。

”“不怪妈妈!” 苏小宇立刻摇头,小脸很认真,“是那个坏叔叔的错!” 他顿了顿,

大眼睛里闪烁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可是……妈妈,他真的是坏人吗?

他……他真的是我爹地吗?”又是这个问题!苏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

她看着儿子清澈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指责,只有对真相最纯粹的渴望。这渴望像一把钝刀,

反复切割着她早已伤痕累累的心。她该怎么回答?继续否认?

可陆沉洲的基因就刻在儿子的脸上,谎言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承认?

那意味着将儿子彻底暴露在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面前,

她无法想象陆沉洲会如何对待这个“意外”,如何利用他来折磨自己。

“小宇……” 苏晚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不起……妈妈……妈妈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巨大的无力感和对未来的恐惧将她淹没。

苏小宇看着妈妈痛苦的样子,小嘴抿得紧紧的。他伸出小手,轻轻擦掉妈妈的眼泪。

他没有再追问。但那双遗传自父亲的深邃眼眸里,却沉淀下一种超越年龄的思考和决心。

妈妈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那个坏叔叔或许该叫爹地?把他和妈妈关起来,

还弄哭了妈妈,这不对。他要帮妈妈!小家伙悄悄滑下沙发,溜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门关着,

门口没有保镖保镖只守在大门口和客厅。他爬上床,

掀开枕头——下面赫然藏着一个巴掌大的、非常不起眼的黑色小方块。那是他瞒着妈妈,

自己用零花钱在网上买零件组装的微型备用电脑,性能虽然比不上他心爱的平板,

但足以运行他的一些小工具。他熟练地开机,屏幕上跳出简洁的字符界面。

小手指在小小的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他记得那个坏叔叔公司的名字——洲际科技。

他记得那个坏叔叔的名字——陆沉洲。

他还记得妈妈电脑的密码他偷偷看到妈妈输过好几次——那个日期,

1027十月二十七日,那是他的生日,但妈妈却设成了密码?有点奇怪。

他需要一个突破口。那个坏叔叔看起来好厉害,他的公司一定也很难进去。

但是……小家伙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想到了那个总是跟在坏叔叔身边、看起来很严肃的助理叔叔——陈默。他记得那个名字。

也许……可以从他试试看?

苏小宇的眼中闪烁着与其可爱外表截然不符的、属于顶级小黑客的专注光芒。

他编写了一个非常微小的、伪装成系统更新通知的信息包,

利用酒店内部开放的公共WiFi他黑进了路由器的后台,设置了隐藏通道,

小心翼翼地开始尝试探测洲际科技的外部防火墙,

寻找与“陈默”这个名字相关的、可能存在的薄弱环节……与此同时,洲际科技集团顶层,

总裁办公室。巨大的空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

昏黄的光线勾勒出陆沉洲坐在办公桌后的冷硬轮廓。他面前的烟灰缸里,

已经堆了好几个烟蒂。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陈默垂手站在办公桌前,

汇报着刚刚拿到的、加急送来的两份报告。“陆总,

这是苏晚女士和苏小宇小朋友的DNA样本与您提供的样本的比对结果。

”陈默将一份密封的文件袋轻轻放在桌上,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但眼神深处也难掩震动,

“确认……生物学亲缘关系概率大于99.99%。”尽管心中早有预感,

但当冰冷的科学报告将“父亲”这个身份以如此确凿无疑的方式砸在他面前时,

陆沉洲夹着烟的手指还是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他沉默了几秒,才伸手拿起文件袋,

动作甚至有些僵硬地拆开。目光扫过报告上那些冰冷的数据和专业术语,

最终定格在结论那一行字上。啪嗒。燃烧的烟灰掉落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他没有说话,

只是将报告扔回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然后,他拿起了第二份报告。

“这是对苏小宇出生证明及相关医疗记录的追查结果。”陈默继续道,“五年前,

十月十七日后约九个月,苏晚女士在加州一家私立妇产医院生下苏小宇。

登记的父亲信息……空白。生产记录显示,是顺产,母子健康。之后,

苏晚女士带着孩子辗转了三个城市,最终在硅谷定居,一直使用本名,但非常低调,

几乎抹去了所有可能关联到过往的信息。

直到……‘小宇伙伴’AI项目在儿童科技圈小范围引起关注,被我们的投资部门注意到。

”陆沉洲看着那份记录,指尖在“父亲信息:空白”那几个字上用力划过,留下深深的印痕。

空白!她竟然敢!巨大的愤怒和被愚弄的感觉再次席卷了他。五年!整整五年!

他被蒙在鼓里,而她,带着他的儿子,像人间蒸发一样躲着他!那份丢失文件的旧恨,

叠加着此刻被隐瞒血脉的滔天怒火,几乎要焚毁他的理智。“查!

” 陆沉洲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风暴,“动用一切资源!给我查清楚!

五年前十月十七号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那份文件跟她有没有关系?她是怎么离开的?还有,这五年,她跟什么人接触过?

有没有人指使她?我要知道每一个细节!”“是,陆总。” 陈默肃然应道。他知道,

一场针对苏晚过去五年一切轨迹的、掘地三尺的调查风暴即将开始。陆沉洲靠回椅背,

闭上眼,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苏小宇那张酷似自己的小脸,

和他挡在苏晚身前、指控自己是“坏人”的倔强模样,反复在他脑海中闪现。

愤怒、冰冷、被欺骗的耻辱感……还有一丝,

连他自己都极力否认的、因那个小小生命的存在而产生的、极其陌生的悸动,

在他心中激烈地冲撞着。“那个孩子……” 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苏小宇。他……怎么样?” 问出这句话似乎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陈默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老板会问这个。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措辞:“小朋友很聪明,也很……早熟。

在休息室时,一直试图安慰苏女士。他似乎……对电子设备有超乎寻常的兴趣和天赋。

被收走平板时,反应很平静,但眼神……” 陈默斟酌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

”陆沉洲睁开眼,眸色深沉。早熟?天赋?思考?那个小家伙……看来不仅仅长得像他。

就在这时,陈默口袋里的工作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发出一个特殊的、非常轻微的提示音。

那是他的私人加密通讯线路。陈默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是一条来源未知的信息,

标题极其简短,却让他瞳孔骤然收缩:[系统通知] 您的安全邮箱存在异地登录风险,

请立即核查。发件人显示是“洲际科技IT安全中心自动”。

这看起来像一条再普通不过的系统警告。但陈默作为陆沉洲的首席助理,

对自己的账号安全级别非常清楚。

这条信息出现的时机、以及那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编码异常……让他瞬间警觉起来!

“陆总,”陈默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立刻将手机屏幕转向陆沉洲,

“您看这个……”陆沉洲锐利的目光扫过屏幕,眉头瞬间紧锁。他本身就是顶尖的技术出身,

对数字信号有着近乎本能的敏锐。这条看似正常的系统消息,

其编码底层隐藏着一种他非常熟悉的、近乎炫技般的、微小到极致的“标记”。

这种风格……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瞬间击中了他!他猛地抬头,看向陈默,

两人眼中都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难道……是那个才五岁的小家伙?!

陆沉洲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震惊、荒谬、一丝冰冷的审视,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被挑战了权威的怒意和……奇异的光亮。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危险的弧度。“有点意思。” 他低语,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目光却锐利如鹰隼,仿佛穿透了空间的阻隔,锁定了云顶酒店顶层那个小小的身影。“苏晚,

你给我的‘惊喜’,还真是接二连三。”他拿起内线电话,声音冷冽如冰:“通知酒店安保,

重点监控套房内儿童房的网络活动。另外,立刻给我准备车。去云顶酒店。

” 他倒要亲自去看看,他这位“天才”儿子,到底想干什么!风暴的中心,

正从洲际科技的总裁办公室,急速移向云顶酒店那间被严密“保护”起来的顶层套房。

而此刻,儿童房里,苏小宇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他那块小小的备用电脑屏幕,

小脸上满是专注和一丝初战告捷的兴奋。

他刚刚成功地、极其隐蔽地向那个助理叔叔的私人安全邮箱发送了一条伪装信息!

虽然只是第一步,但这证明他的思路是对的!小家伙不知道,

他这小小的、试图帮助妈妈的“黑客行动”,不仅暴露了自己惊人的天赋,

更如同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口投下了一颗火星,瞬间引爆了陆沉洲压抑的所有怒火和探究欲。

一场父子之间跨越年龄和认知的、无声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而夹在中间的苏晚,

即将面临更加汹涌的惊涛骇浪。3.洲际科技顶层办公室的寒意尚未散去,

云顶酒店顶层的套房内,压抑的气氛几乎凝固成了实质。

陆沉洲那句冰冷的“有点意思”仿佛带着回音,在陈默耳边震荡。

他看着老板眼中翻涌的、难以名状的锐利光芒,那是一种混合了震惊、被挑衅的怒意,

以及……一丝连陆沉洲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点燃的奇异兴奋。针对一个五岁孩子的兴奋。

“是,陆总!”陈默肃然领命,立刻转身去安排。陆沉洲没有片刻停留,

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步履生风地走向专属电梯。

电梯镜面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条和深不见底的眼眸。苏小宇……那个小小的身影,

那张酷似自己的脸,

还有那近乎炫技般的、隐藏在系统警告信息下的“标记”……这一切都像一团乱麻,

紧紧缠绕着他,比五年前那份丢失的机密文件更让他心绪难平。愤怒依旧在胸腔里燃烧,

但一种更强烈的、想要亲手揭开谜底的冲动,压倒了一切。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无声地滑出洲际大厦的地下车库,汇入车流,

目标直指云顶酒店。套房内,儿童房的门紧闭着。苏小宇小小的身体蜷在柔软的床铺上,

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块巴掌大的备用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在他专注的小脸上,

那双遗传自父亲的眼睛里,闪烁着与其年龄格格不入的、属于顶级掠食者般的冷静光芒。

第一步伪装信息成功发送给助理叔叔的私人安全邮箱,

这让他小小的胸膛里充满了初战告捷的兴奋。但这只是开始。

他需要找到能真正帮助妈妈的东西。是什么让妈妈那么害怕那个坏叔叔?是五年前的事情吗?

妈妈从来不说。小手指在微型键盘上飞舞,速度快得几乎带出残影。

他利用刚才建立的极其隐蔽的通道,

翼地绕过酒店安保系统对儿童房网络活动的监控他早就在备用电脑里植入了反侦测程序,

如同一条滑不留手的游鱼,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洲际科技庞大网络的外围防御。

他的目标很明确——助理陈默的工作电脑。那是离坏叔叔最近的地方,

也是最有可能存放重要信息的地方。他编写了一个极其微小的信息嗅探程序,

伪装成系统日志文件碎片,利用洲际内部一个被遗忘的、用于测试的老旧服务端口作为跳板。

这个端口的安全性设置存在一个微小的逻辑漏洞,

是他之前研究洲际公开技术文档时偶然发现的。程序如同纳米级的探针,精准地刺入。

成功了!他捕捉到了陈默工作电脑的IP地址和基础系统信息!

小家伙的心脏兴奋地怦怦直跳。

署了第二个程序——一个非侵入式的、只读取特定文件夹名称和最后修改时间的目录扫描器。

他需要知道坏叔叔和助理叔叔最近在关注什么。扫描结果很快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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