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越护羡记我穿进《魔道祖师》成了云梦江氏小师妹,腰悬青鸾剑。
魏无羡倒挂在树上笑我偷懒时,我正往乱葬岗撒雄黄粉——今晚他绝不能被抓走。
暮溪山洞里温晁举起烙铁的瞬间,我甩出麻药银针,一脚把避尘剑鞘踢到蓝忘机脚下。
藏书阁第三次被抓包,蓝忘机耳尖通红:“小师妹为何总跟着我们?
”我掏出《问灵十三式精要》塞给他:“含光君再不开窍就辜负羡羡心意了!
”观音庙决战夜,我给魏无羡酒壶加了安神香。当蓝忘机凌空接住坠落的他时,
我激动得从树上栽下去——正巧砸晕了举刀偷袭的金光瑶。---2 暮色惊魂暮色四合,
将莲花坞晕染成一片温柔的紫色。晚风裹着湖水的微腥和荷花的清甜,轻轻拂过回廊。
我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儿,指尖死死抠着腰间冰冷的金属剑鞘,指节都泛了白。青鸾剑。
鞘身缠绕着栩栩如生的鸾鸟纹路,云梦江氏的标识清晰无比。脑子里嗡嗡作响,
乱得像被一万只鸭子蹂躏过的毛线团。前一秒,我还在昏暗的出租屋里,
抱着那本限量版《魔道祖师》手账本,
对着番外里忘羡并肩站在云深不知处后山看日出的插图傻笑,
指尖眷恋地摩挲过纸页上蓝忘机清冷的侧脸线条。
下一秒……头顶就悬着这块熟悉的、饱经风霜的“莲花坞”牌匾?这穿越方式,
是不是有点太硬核了?“小师妹——又在这儿偷懒发呆呢?”一个带着笑意的清朗嗓音,
裹着晚风里的荷香,突然从头顶砸了下来。我猛地抬头。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随即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破胸腔。头顶那根粗壮的枝桠上,倒挂下来一个身影。
墨色的发丝瀑布般垂落,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红衣如火,
在渐浓的暮色里烧灼着人的眼睛。一张脸颠倒着映入我的眼帘,却无损其半分俊朗,
反而因为那恣意的笑容,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少年意气。唇角咧开,
露出一点尖尖的、雪白的虎牙。魏无羡!活的魏无羡!就倒挂在我面前不到三尺的地方!
他甚至调皮地冲我眨了眨眼,那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里面盛满了促狭的光,
像落进了揉碎的星子。“啊!” 我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被这猝不及防的近距离“贴脸杀”吓得魂飞天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真的摔个屁股墩儿。
腰间青鸾剑的剑柄重重硌了一下我的腰侧,疼痛感瞬间拉回了我飘散的魂魄。魏婴!温氏!
烙铁!乱葬岗!原著里那惨烈的一幕幕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烫进我的脑海。就是今天!
魏无羡被温氏的人抓走,就是今天傍晚之后!莲花坞覆灭的导火索!那个该死的烙铁印!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压过了初见他时的狂喜。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
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几乎要溢出的尖叫和翻涌的情绪。
“魏……魏师兄!”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被吓到的惊慌,
而不是灵魂出窍般的激动,“你、你吓死我了!”“哈!” 魏无羡看我狼狈的样子,
笑得更开心了,一个轻巧的翻身,稳稳落在我面前,红衣衣袂翩跹,
“胆子这么小可不行啊小师妹,江叔叔说了,咱们云梦弟子,
讲究的就是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胆气!” 他伸手,习惯性地想去摸腰间,
动作却微微一顿,随即那熟悉的、带着点漫不经心潇洒气度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我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黏在了他腰间新换的那支笛子上——通体漆黑,
在暮光中流转着沉郁的光泽,尾端坠着鲜红的穗子。陈情。鬼笛陈情!
这个认知像冰锥一样刺穿了我。时间线,真的已经到了这个要命的时候!“魏师兄教训的是,
” 我低下头,假装整理被风吹乱的衣襟,手指却在宽大的袖子里微微发抖,
声音尽量放得平稳乖巧,“我就是……刚练完剑,有点累了。”“累了就歇着嘛!
” 魏无羡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顺手从旁边低垂的莲蓬上掰下一颗莲子,
利落地剥开塞进嘴里,清甜的汁水沾湿了他的指尖,“反正天也快黑了。走,
师兄带你去膳堂找点好吃的?”“不不不!” 我连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
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不止,“我……我还有点事!真的!很重要的事!魏师兄你先去!
”“哦?” 魏无羡挑了挑眉,那双含笑的桃花眼里掠过一丝探究,“什么事这么要紧?
连饭都不吃了?该不会是……”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凑近一点,压低声音,
“偷偷藏了什么好酒,想一个人独吞吧?”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面红耳赤,
鼻尖似乎都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阳光和皂角混合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
这谁顶得住啊!“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我慌忙后退一步,拉开一点距离,急中生智,
“是……是师姐!师姐让我去后山采点新鲜的夜露!对!采夜露!她明天要配一种新香,
非得是今晚子时的露水不可!耽搁不得!”我胡乱编了个理由,眼神飘忽,
根本不敢看他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夜露?” 魏无羡咀嚼着莲子,
狐疑地上下打量我,“师姐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还非得是子时的……” 他嘀咕着,
但看我一脸焦急不似作伪,最终还是摆了摆手,“行吧行吧,你这小丫头,神神秘秘的。
快去快回啊,给你留鸡腿!”“谢谢魏师兄!” 我如蒙大赦,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
朝着莲花坞后门的方向拔腿就跑。晚风在耳边呼啸,
身后似乎还能感受到魏无羡那带着点无奈和好笑的目光。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不是激动,是恐惧。冰冷的恐惧像毒蛇,缠绕住四肢百骸。
原著里魏无羡被温氏抓走后的遭遇,莲花坞的冲天火光,
江枫眠和虞紫鸢倒在血泊中的身影……一幕幕在我眼前闪现。“不行!绝对不行!
” 我咬着牙,脚下的步伐更快了,几乎是在飞掠。青鸾剑鞘一下下撞击着我的腰侧,
提醒着我此刻的身份和力量——一个微不足道的、突然出现的小师妹。但我知道未来!
这就是我唯一的武器!冲出莲花坞后门,沿着蜿蜒的小径向乱葬岗方向奔去。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深紫色的天幕上点缀着稀疏的寒星。
四周的树木投下浓重的、张牙舞爪的阴影,夜枭偶尔发出一两声凄厉的啼叫。
阴冷的山风带着浓郁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乱葬岗特有的味道,令人作呕,
也令人毛骨悚然。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油纸包。
这是下午借口配驱虫香,偷偷从莲花坞库房里顺出来的雄黄粉。分量很足,气味刺鼻。
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入肺腑,带来一丝奇异的清醒。我打开纸包,
开始沿着这条通往暮溪山方向的必经之路,仔细地、均匀地将刺鼻的雄黄粉末撒出去。
黄色的粉末在黯淡的月光下并不显眼,但那浓烈呛人的气味却迅速弥漫开来。“驱不了邪祟,
总能驱驱你们这群温狗吧?” 我咬着牙,动作又快又急,粉末簌簌落下,
在泥土、草叶和石缝间铺开一条蜿蜒的、带着强烈警告气息的路径。原著里,
温氏追捕魏无羡的人,就是沿着这条路设伏的。雄黄粉,尤其是品质上乘的雄黄粉,
对许多追踪用的灵犬和低级毒虫都有强烈的驱散和干扰作用。
但愿……但愿能打乱他们的布置!至少,让他们的追踪不那么顺利,
给魏无羡和蓝忘机多争取一点反应的时间!手臂机械地挥洒着,冰冷的粉末沾在指尖。
乱葬岗方向传来的阴风呜咽声越来越大,像无数怨魂在耳边低泣。恐惧像冰冷的藤蔓,
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我不知道这临时抱佛脚的举动能有多大效果,
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力所能及的办法。
“魏无羡……蓝忘机……” 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名字,仿佛这样能汲取一点力量,
“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最后一捧雄黄粉撒出,油纸包变得空空如也。
我用力将它揉成一团,狠狠扔进旁边深不见底的灌木丛里。回头望了一眼莲花坞的方向,
那里灯火温暖,隐约还能听到弟子们练剑或嬉笑的声音。而我,
转身没入了更深的、被死亡气息笼罩的黑暗之中。目标——暮溪山。
---3 暮溪山夜战暮溪山的夜,浓得化不开。
月光吝啬地透过层层叠叠、枝叶虬结的古老树冠,
只在湿漉漉的苔藓和嶙峋怪石上投下些许破碎惨白的光斑。空气沉滞,
弥漫着浓重的泥土腥气和一种若有若无的、令人不安的腐朽味道。
巨大的山洞入口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黑沉沉地嵌在山壁上,
偶尔有阴冷潮湿的风从深处卷出,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低沉的呜咽声。
我像一尊没有呼吸的石像,紧紧贴在一块冰冷、布满滑腻青苔的巨石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死死盯着洞口的方向。心跳声在死寂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咚咚咚地撞击着耳膜。
青鸾剑柄被我手心渗出的冷汗浸得湿滑,几乎握不住。来了!
细微的、几乎被风声掩盖的破空声由远及近。两道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
轻盈地落在洞口不远处的空地上。月光吝啬地勾勒出他们的轮廓。左侧一人,身形挺拔如松,
白衣胜雪,即使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那身衣料也仿佛自带一层朦胧的清辉,不染纤尘。
夜风吹拂起他束发的云纹抹额尾端,轻轻扫过线条冷峻的侧脸。他微微侧首,
露出一点弧度完美的下颌线,月光落在他鸦羽般的长睫上,投下小片阴影,
却掩不住那双琉璃色眼眸深处冰封般的警惕。避尘剑在他身侧,散发着清冷的微光,
剑柄上的流苏纹丝不动。蓝忘机。右侧那人,则像是投入寒潭的一簇烈火。
一身玄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衣领袖口处滚着暗红的边,
在微弱光线下如同流动的熔岩。他站姿随意,带着一种天生的、近乎嚣张的潇洒,
嘴角习惯性地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桃花眼微微眯起,
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视着幽深的山洞和周围诡谲的阴影。
腰间斜斜插着一支通体漆黑的笛子,尾端的红穗在风中轻颤,无声地诉说着危险。魏无羡。
看到他们并肩而立的身影,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猛地冲上我的眼眶,酸涩得厉害。是激动,
是担忧,更是看到书中角色鲜活立于眼前的巨大冲击。我死死咬住舌尖,
用尖锐的疼痛逼回那不合时宜的泪意和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不能出声!绝对不行!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唰!唰!唰!
”数十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山洞周围的阴影里、岩石后、树冠上悄无声息地闪现!
瞬间将洞口那片小小的空地围得水泄不通。
统一的炎阳烈焰袍在惨淡的月光下如同跳动的鬼火,
映照出一张张或狞笑、或阴沉、或充满恶意的脸。为首一人,身材矮胖,
脸色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浮肿而油腻,腰间挂着一柄镶金嵌玉、华而不实的长剑,正是温晁!
他腆着肚子,绿豆眼里闪烁着猫捉老鼠般的残忍快意,慢悠悠地踱步上前。“哟!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魏公子和含光君嘛?”温晁的声音油腻腻的,带着令人作呕的得意,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这荒山野岭的,两位雅兴不浅呐?”魏无羡嗤笑一声,抱臂而立,
姿态闲适得仿佛在自家后院赏月:“温公子好雅兴,
带这么多‘朋友’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乘凉?怎么,岐山不够你们耍威风了?
”蓝忘机则一言不发,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避尘剑上的清辉似乎更盛了几分,
剑尖微微抬起,无形的剑气激荡开他脚边的几片落叶。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冰锥,直刺温晁,
后者被他看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随即又恼羞成怒地挺起胸膛。“少他妈废话!
”温晁被魏无羡的讥讽激怒,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绿豆眼中凶光毕露,“魏无羡!
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走!至于蓝二公子……”他阴恻恻地瞥了蓝忘机一眼,
带着一种小人得志的猖狂,“我们温家可不敢怠慢,自然会‘请’你去不夜天城做客!
”他身后的温氏修士们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包围圈开始缓缓收紧,杀气弥漫开来。
“做客?”魏无羡夸张地掏了掏耳朵,脸上笑容不变,眼底却寒芒乍现,“温家的待客之道,
就是用这么多人‘请’一个?啧啧,排场够大,就是不知道……骨头够不够硬?”话音未落,
魏无羡身形陡然暴起!如同离弦之箭,并非冲向温晁,而是直扑他左侧一名手持长鞭的修士!
陈情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漆黑的笛身在夜色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光,
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取对方咽喉!“动手!”温晁尖声厉喝,声音因为惊怒而变了调。
混战瞬间爆发!刀光剑影瞬间撕裂了暮溪山死寂的夜幕。温氏修士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
嚎叫着扑向中央那两道身影。炎阳烈焰袍在激烈的动作中翻涌成一片刺目的火海。
魏无羡身如鬼魅,在刀光剑影的缝隙中游走。陈情并未吹响,
此刻在他手中化作一根沉重的短棍,或砸或挑,刁钻狠辣。
每一次格挡、每一次反击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闷响和温氏修士的惨嚎。
他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早已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兴奋,
桃花眼在混战中亮得惊人。“来啊!废物们!岐山温氏就这点斤两吗?”他厉声嘲讽,
声音穿透金铁交鸣之声,清晰地刺激着每一个温氏修士的神经。一个修士从背后偷袭,
长刀劈向他后颈。魏无羡仿佛背后长眼,猛地矮身旋踢,动作快如闪电,
脚后跟精准地踹在那人下颌上,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偷袭者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
撞倒一片同伴。然而,温氏的人数实在太多了。魏无羡的悍勇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
反而激起了更疯狂的围攻。刀光剑影织成一张死亡之网,将他笼罩其中。
他身上那件玄衣已被划开数道口子,有暗色的液体迅速洇开。另一侧,
蓝忘机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避尘剑出鞘,清冷的剑光如同月华倾泻,
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银白屏障。他身形移动并不迅疾,却带着一种山岳般的沉稳。
每一次挥剑都精准无比,角度刁钻,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剑锋所过之处,带起的不是风声,
而是冻结灵魂的寒意。试图靠近他的温氏修士,往往还未看清剑路,便觉手腕剧痛,
兵器脱手,或是胸前骤然一凉,血花迸溅。他白衣依旧洁净,
在混乱血腥的战场上显得格格不入,唯有那双琉璃色的眼眸,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
映照着周围的杀戮。但蓝忘机的眉头却微微蹙起。他的目光越过纠缠的敌人,
始终锁定在魏无羡那陷入重围、险象环生的身影上。魏无羡的悍勇近乎搏命,
每一次惊险的闪避都让蓝忘机的心弦绷紧一分。他试图向魏无羡的方向靠拢,
却被数个悍不畏死的温氏修士死死缠住。避尘剑光暴涨,瞬间将一个修士连人带剑劈飞出去,
但立刻又有两人填补了空缺。他的动作依旧行云流水,
可那紧抿的薄唇和周身愈发凛冽的寒气,暴露了他内心的焦灼。“按住他!
” 温晁躲在层层护卫之后,指着被数条缚仙网纠缠、动作稍滞的魏无羡,兴奋地尖叫道,
脸上的肥肉因激动而抖动,“快!给老子按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种!
”两个膀大腰圆的温氏修士狞笑着扑上,一左一右死死钳制住了魏无羡的手臂!
魏无羡奋力挣扎,陈情反手砸在一人头上,那人闷哼一声软倒,
但另一人的铁钳般的手却纹丝不动!更多的修士涌上,彻底将他压制在地!
尘土沾上他染血的脸颊。“呸!”魏无羡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桀骜如狼,
死死盯着温晁,“温狗!有本事单挑!群殴算什么本事!”“单挑?你也配!
”温晁得意洋洋地走上前,绿豆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兴奋光芒。
他慢条斯理地从旁边一个修士手中接过一样东西——那并非寻常兵器,
而是一柄特制的、前端烧得通红发亮、散发着可怕高温和焦糊气味的铁烙!
烙铁顶端的火焰纹章在黑暗中狰狞刺目。“魏无羡!”温晁的声音因亢奋而尖锐扭曲,
“老子今天就给你这身贱骨头,烙上我岐山温氏永不磨灭的印记!让你永生永世都记得,
得罪我温家的下场!”通红的烙铁,挟着毁灭性的高温和刺鼻的皮肉焦糊气味,
如同地狱探出的魔爪,狠狠刺向魏无羡袒露的胸膛!火光跳跃,
映照着他眼中瞬间掠过的屈辱、暴怒,以及一丝被死死压制、却依旧不肯熄灭的桀骜光芒!
“不——!”巨石之后,我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心脏,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就是这一刻!原著里那个烙印魏无羡一生的耻辱印记!
身体先于思维做出了反应!没有尖叫,没有犹豫,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孤注一掷的疯狂!
藏在袖中的右手闪电般甩出!嗤!嗤!嗤!
三道细微到几乎被风声和厮杀声掩盖的破空声响起!三根细如牛毛、淬了强效麻药的银针,
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无形,如同被夜色赋予生命的毒蛇,
精准无比地射向温晁握着烙铁的手腕!角度刁钻,快得只留下一抹残影!“呃啊!
”温晁杀猪般的惨嚎骤然撕裂了夜空!那即将触及魏无羡皮肉的通红烙铁“哐当”一声脱手,
砸在旁边的岩石上,溅起一蓬刺目的火星!他肥胖的身体猛地向后踉跄,
右手手腕上赫然插着三根细小的银针,整条手臂连同半边身子都瞬间麻痹,
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谁?!!” 温晁惊怒交加,剧痛和麻痹感让他面孔扭曲,
声音变调,绿豆眼疯狂地扫视着黑暗,“哪个狗杂种暗箭伤人?!给老子滚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温氏修士都懵了一瞬!压制魏无羡的力道下意识地松懈了几分。
就是现在!我的目光如同鹰隼,
锁定在因为蓝忘机之前凌厉剑招而被震飞、斜斜插在离他脚边不足三尺泥土中的避尘剑鞘上!
古朴的云纹剑鞘在惨淡月光下反射着幽微的光。机会只有一次!我用尽全身力气,
凝聚于右脚,狠狠地、精准地踢向脚边一块拳头大小的尖锐石块!石块带着呼啸的风声,
如同被强弓劲弩射出,不偏不倚,重重撞击在那斜插的避尘剑鞘末端!“当啷——!
”一声清脆响亮、在混乱战场上异常醒目的金铁交鸣之声炸响!
那古朴沉重的剑鞘被这股外力撞击,猛地从泥土中弹跳而起,打着旋儿,
划过一道短促而精准的弧线,“啪嗒”一声,不偏不倚,
正好滚落在蓝忘机沾着几点泥泞的白色云纹靴尖前!距离近得他只需微微垂眼,
便能清晰地看到剑鞘上熟悉的云纹。“含光君!” 我憋足了气,
用一种刻意拔高、带着几分少年人咋呼腔调的声音,从藏身的巨石后猛地探出半个脑袋,
朝着那个白衣胜雪的身影大喊,声音在洞壁间撞出回响,“你掉的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了。蓝忘机正一剑逼退身前纠缠的敌人,
琉璃色的眼眸深处冰封千里,杀意凛然。那声突兀的喊叫和滚落脚边的熟悉剑鞘,
如同投入绝对零度寒潭的一块巨石,瞬间在他沉静的眼底激起了无法掩饰的惊涛骇浪!
他几乎是本能地、猛地侧过头,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巨石缝隙里,
一张陌生的、属于少女的脸庞一闪而过。
月光吝啬地勾勒出她小巧的轮廓和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没有慌乱,
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还有一丝……狡黠?她甚至……飞快地冲他挤了挤眼睛?!
蓝忘机的大脑罕见地出现了瞬间的空白。那张脸……是云梦江氏那个……新来的小师妹?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知道避尘?她刚才……做了什么?那个挤眼……是什么意思?
无数疑问如同冰雹般砸落。然而,战场之上,容不得半分迟疑!
就在蓝忘机因这突如其来的干扰而心神剧震、动作微滞的万分之一秒,
那个被他逼退、手持弯刀的温氏修士眼中凶光暴涨,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弯刀撕裂空气,带着阴毒的弧光,
狠辣无比地直刺蓝忘机因侧头而暴露出的、毫无防备的左后肋!角度刁钻,快如闪电!
“蓝湛小心!” 被压制在地的魏无羡目眦欲裂,嘶声狂吼!他猛地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挣脱了因温晁受伤而松懈的压制,不顾一切地想要扑过去!但距离太远,鞭长莫及!
冰冷的刀锋,已近在咫尺!蓝忘机瞳孔骤缩!致命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身体的战斗本能先于思维启动,肌肉瞬间绷紧,准备硬扛这避无可避的穿肋一击!
然而——一道比月光更清冷、比闪电更迅疾的剑光,毫无征兆地凭空亮起!不是来自前方,
不是来自左右,而是……来自他脚下?!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蓝忘机的脚尖,
如同拥有自己的意志,精准无比地勾住了那刚刚滚落在他靴前的避尘剑鞘末端!
一股沛然莫御的浑厚灵力顺着脚尖,如同怒涛般轰然注入古朴的剑鞘!“锵——!!!
”一声清越激昂、穿金裂石般的剑鸣,如同沉睡的巨龙骤然苏醒,响彻整个暮溪山洞!
那沉重的避尘剑鞘,在磅礴灵力的灌注下,瞬间化作一道撕裂黑暗的银白惊鸿!
不再是笨重的鞘,而是一柄无锋却蕴含万钧雷霆的绝世神兵!
它以一种肉眼无法捕捉的恐怖速度,裹挟着蓝忘机精纯的冰寒灵力,后发先至!“铛!!!!
!”震耳欲聋的爆鸣!银白惊鸿精准无比地撞击在那柄阴毒刺来的弯刀刀身侧面!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那柄精钢打造的弯刀,如同脆弱的琉璃,
在避尘剑鞘裹挟的恐怖巨力下,寸寸碎裂!无数细小的金属碎片如同炸开的烟花,
带着凄厉的尖啸四散飞溅!手持弯刀的温氏修士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
转为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一股无可抗拒的磅礴力量顺着碎裂的刀柄狂涌而入!
他清晰地听到了自己手臂骨骼寸寸断裂的恐怖声响!“呃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爆发!那修士如同被攻城巨锤正面轰中,整个人炮弹般倒飞出去,
鲜血狂喷,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血线,重重砸在洞壁上,又软软滑落,生死不知。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死寂。落针可闻。所有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
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了。只剩下那清越剑鸣的余韵还在洞壁间嗡嗡回荡,
还有温晁因手腕剧痛和麻痹发出的压抑呻吟。温氏修士们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
脸上写满了惊骇欲绝。他们看看地上碎裂的弯刀,看看洞壁下生死不知的同伙,最后,
目光齐刷刷地、带着深入骨髓的恐惧,聚焦在那个白衣如雪的身影上。蓝忘机缓缓收回脚尖。
避尘剑鞘安静地躺回他脚边的泥土里,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击从未发生过。
他身姿依旧挺拔如孤松,白衣纤尘不染,
只有几缕乌黑的发丝因方才的爆发而微微散落在额前。他微微垂下眼帘,
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小片阴影,
遮住了那双琉璃色眼眸深处翻涌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冰冷杀意。空气仿佛被冻结了。
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以他为中心,如同极地的风暴般无声地席卷开来,
沉重地压在每一个温氏修士的心头。那是一种源自绝对力量差距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魏无羡也愣住了。他半撑起身,脸上还沾着尘土和血迹,桃花眼睁得极大,
死死盯着蓝忘机脚边那柄安静下来的剑鞘,
又猛地抬头看向蓝忘机那张如同冰雕玉琢、此刻却散发着凛冽寒气的侧脸。
刚才那一瞬间爆发出的、远超他认知的恐怖力量……那是蓝忘机?
那个古板端方、讲究雅正的蓝二公子?“撤……撤!快撤!” 温晁的惨嚎打破了死寂,
他抱着完全失去知觉、如同烂泥般垂下的右臂,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尖锐变调,
肥胖的身体筛糠般抖动着,“蓝忘机……他不是人!是怪物!快走!带上我!快啊!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温氏修士中蔓延。温晁的崩溃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知是谁先发了一声喊,残余的温氏修士如同惊弓之鸟,再顾不得什么任务、什么脸面,
手忙脚乱地抬起哀嚎不止的温晁和那个生死不知的同伙,如同丧家之犬般,
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朝着山洞外漆黑的夜色中仓惶逃窜。
脚步声、碰撞声、压抑的痛呼声混乱地交织在一起,迅速远去,
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兵器和斑斑点点的血迹。死寂重新笼罩了洞口。
浓重的血腥味在阴冷的空气中弥漫。蓝忘机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去看那些逃走的敌人。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凝滞的沉重。修长如玉的手指,
轻轻拂过避尘剑鞘上沾染的泥土和草屑,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然后,
他握住了剑鞘,将其拾起。他没有立刻将避尘归鞘。只是握着剑鞘,
缓缓地、一寸寸地抬起头。那双琉璃色的眼眸,如同两泓深不见底的寒潭,
穿透朦胧的月色和尚未散尽的烟尘,精准无比地、牢牢地锁定了我藏身的那块巨大岩石。
目光冰冷,锐利,带着穿透一切的审视,还有一丝……深沉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探究。
我猛地缩回脑袋,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粗糙的岩石,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掌心一片湿滑的冷汗。刚才那一瞬间的爆发,蓝忘机那冰封千里的眼神……太可怕了!
比原著里描写的还要可怕一百倍!完了完了,玩脱了!蓝二公子好像……生气了?
我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快要爆炸的心跳。不行,不能慌!CP还没锁死呢!我哆嗦着手,
从怀里摸索出一个小巧的油纸包——里面是下午在莲花坞厨房顺来的、喷香的炒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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