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七年,江沉跪着擦地板时,私家侦探发来妻子沈雪薇的偷情照片。
“他们在画廊的休息室,沈小姐的裙子挂在秦骁先生腰带上。
”当晚他笑着把扳手砸进秦骁膝盖:“秦少不是喜欢弄脏别人东西?”工业盐灌进伤口时,
秦骁的惨叫惊飞了整片墓园的乌鸦。沈家破产那晚,
他逼岳父母舔干净地上的粥:“狗就该这么吃。”最后他把沈雪薇锁进垃圾车,
听着指甲刮铁皮的声音渐弱:“痛吗?我忍了七年。”第一章江沉跪在地上。
老房子的木地板年头久了,缝隙里嵌着黑泥,得用指甲一点点抠出来。抹布是湿的,
水有点凉,浸得他指关节发红。窗户没关严,初冬的风钻进来,带着一股子枯叶腐烂的味儿,
吹得他后颈发冷。他后背挺得笔直,像个生锈的机器,重复着擦洗的动作。一下,又一下。
水盆搁在腿边,浑浊的水面晃荡着,映出天花板上那盏老旧的水晶吊灯,灯罩边沿积了灰,
灯光就显得特别昏黄,落在他身上,在地板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模糊的影子。这影子,
跟了他七年。七年前,他入赘沈家,娶了沈雪薇。那时候沈家还是城里数得上名号的人家,
开着几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他是谁?一个穷小子,
除了那张还算能看的脸和名牌大学的毕业证,什么都没有。
沈家老爷子瞧上了他那点“潜力”,沈雪薇当时刚和上一任富二代男友闹掰,大概是赌气,
也点了头。婚礼办得挺热闹,报纸还登了一小块,标题叫“凤凰男入赘豪门”。
江沉记得清楚,那标题下面配着他和沈雪薇的结婚照,他脸上挂着练习了很久的标准笑容,
沈雪薇则微微抬着下巴,眼神飘向别处,像是镜头旁边有什么更吸引她的东西。七年。
两千五百多个日夜。他在这栋房子里,活得像个影子。沈雪薇的香水味浓烈张扬,
从她昂贵的衣帽间里飘出来,轻易就能盖过他身上的洗衣粉味。
她说话的声音总是带着点不耐烦的调子,像是指甲刮过玻璃。“江沉,地板脏了,擦擦。
”“江沉,这汤太咸了,倒了。”“江沉,我晚上不回来吃饭,约了朋友。
”她的“朋友”很多,男的女的,个个光鲜亮丽。江沉是那个背景板,
负责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不需要的时候消失。沈家二老,岳父沈国栋胖得像尊弥勒佛,
眼神却精明又刻薄;岳母王美娟瘦得像根竹竿,颧骨很高,嘴唇总是抿着,
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只闯进客厅的蟑螂。“窝囊废,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沈国栋喝多了,
最喜欢拍桌子骂他。“要不是老爷子……哼!”王美娟的冷哼,比骂人还刺耳。
他们睡在二楼尽头那个最大的主卧,而江沉,住在三楼朝北的小房间,像个借住的佣人。
七年来,沈雪薇的房门,他一次都没踏进去过。结婚证是红色的,摸上去冰凉,
锁在抽屉最底层,落满了灰。那薄薄一纸证书,
是他留在这个冰冷巢穴里唯一的、合法的理由。他像个不知疲倦的清洁工,
擦拭着这个华丽牢笼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擦掉自己的痕迹,
也擦掉那份日积月累、几乎要把他骨头都压碎的憋闷和屈辱。手指抠着地板缝里的黑泥,
指甲缝里也塞满了污垢。这污垢似乎也钻进了心里,沉甸甸的,带着一股铁锈般的腥气。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不是电话,是消息提示音。在这个死寂的下午,
显得格外突兀。江沉的动作顿住了。他保持着跪姿,慢慢地把湿漉漉的手在裤子上蹭了蹭,
留下深色的水渍。然后,他掏出那个屏幕已经磨花的旧手机。屏幕亮起,刺得他眯了下眼。
发信人是个没有名字的号码,只显示着一串数字。下面附着一张照片。像素不高,有点模糊,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偷拍的。照片的背景,江沉认得。是市中心那家新开的顶级画廊,
沈雪薇前两天还提过,说那里展出了一幅她很喜欢的画。照片的主角,是两个人。
男人背对着镜头,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
一只手撑着画廊休息室那张昂贵的真皮沙发靠背,身体微微前倾,姿态强势。他的腰带上,
挂着一样东西——一条揉得皱巴巴的、眼熟的香槟色真丝连衣裙。江沉的呼吸,
在那一刻彻底停滞了。那条裙子,他今天早上熨烫过。沈雪薇出门时穿的。
男人的脸被挡住大半,但江沉认得那身形,认得那头精心打理过的头发,
更认得那条腰带——爱马仕的限量款。秦骁。那个靠着家族荫蔽,在城里横着走的秦家少爷。
而被男人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压在沙发里的女人,只露出小半张侧脸。下巴精巧,鼻尖挺翘,
长长的睫毛垂着,脸颊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她的唇微微张开,像是在喘息,
又像是在说什么。那是一种江沉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神情,迷离的,
带着一种近乎献祭的顺从。那是沈雪薇。他的妻子。紧接着,第二条消息弹了出来,
冰冷的文字,不带任何情绪,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货物交割:“沈小姐的裙子,
挂在秦骁先生腰带上。休息室,下午三点十七分。视频证据另存,尾款结清后发送。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江沉脸上,惨白一片。他依旧跪在地上,膝盖隔着薄薄的裤子,
能清晰感觉到地板的坚硬和冰冷。空气里那股枯叶腐烂的味道似乎更浓了,直往他肺里钻。
时间像是被冻住了,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咚咚咚,撞得肋骨生疼,
一股滚烫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猛地冲上喉咙,又被他死死咽了回去。
他盯着照片里那条挂在别人腰带上的裙子,盯着沈雪薇那半张陌生的、沉溺的脸。
七年里积攒的所有屈辱、所有小心翼翼、所有被践踏的自尊,在这一瞬间,
被这张照片点燃了。不是怒火。是冰。一种深不见底、足以冻裂骨髓的寒冰,
瞬间将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冻透了。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凝固成尖锐的冰碴子,
扎着他的四肢百骸。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把手机屏幕按熄。黑下去的屏幕,像一块墓碑。
然后,他低下头,继续擦地。手指抠进地板缝隙里,比刚才更用力,指甲翻起,渗出血丝,
混进黑泥里,变成更深的污垢。他擦得更仔细,更专注,仿佛要把地板擦穿,
擦出一个通往地狱的洞来。昏黄的灯光下,他跪在地上的影子,被拉得更长,更扭曲,
像一头无声蛰伏、舔舐着伤口的兽。第二章画廊的名字叫“云境”,开在市中心最贵的地段,
一整面落地玻璃墙对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里头却安静得像另一个世界。
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冷杉香薰味,混合着咖啡豆的焦香。
沈雪薇穿的就是照片里那条香槟色真丝连衣裙,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和饱满的胸脯。
她站在一幅巨大的抽象画前,画布上是狂乱泼洒的红色和黑色,像凝固的血与夜。
她微微歪着头,指尖轻轻点着下巴,侧脸线条在精心布置的射灯下,完美得像雕塑。“这幅,
”她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像羽毛搔过人心,“叫《撕裂》,对吧?张力真足,
看着心里都跟着揪了一下。”秦骁就站在她旁边,距离很近。他个子很高,
深灰色西装衬得肩宽腿长,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在灯光下闪着低调又矜贵的光。他没看画,
目光落在沈雪薇的侧脸上,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眼神像带了钩子。
“薇薇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毒。”秦骁的声音低沉,带着点刻意的磁性,“这画家,
听说精神有点问题,画的就是他发疯时的状态。痛苦,挣扎,撕裂自己。
”他往前凑近了半步,气息几乎拂过沈雪薇的耳廓,“就像某些东西,压抑久了,
总要找个出口撕裂出来,才够痛快,是不是?”沈雪薇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
随即又放松下来。她没躲开,反而侧过脸,迎上秦骁的目光。她的眼波流转,
像含着一汪春水,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些。“秦少说话,总是这么…惊世骇俗。
”“实话实说而已。”秦骁轻笑,手指看似随意地搭上她的手臂,隔着薄薄的丝滑面料,
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那动作轻佻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艺术嘛,
不就是用来刺激感官的?好的艺术品,就该让人……”他顿了顿,
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沈雪薇微张的红唇,“…心跳加速,体温升高。”沈雪薇没说话,
只是轻轻吸了口气,胸口微微起伏。她的目光重新投向那幅《撕裂》,眼神却有些涣散,
焦点不知落在了画布上的哪一处血红。“这里太吵了。”秦骁忽然说,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蛊惑,“后面有个休息室,安静,也藏了几件真正有意思的小东西。想不想去看看?
”沈雪薇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像受惊的蝶翼。她沉默了几秒,很短,又似乎很长。然后,
她极轻地点了下头,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秦骁嘴角的笑意加深,
那是一种志在必得的、猎手看着猎物踏入陷阱的愉悦。他自然地揽过沈雪薇的腰,动作熟稔,
仿佛已经演练过千百遍。沈雪薇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软了下来,任由他半拥着,
穿过三三两两低声交谈的宾客,走向画廊深处一扇不起眼的胡桃木门。门悄无声息地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光影和低语。休息室里光线昏暗,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
暖黄色的光晕笼着那张宽大的真皮沙发。
空气里冷杉和咖啡的味道被另一种更浓郁的、甜腻的女士香水味覆盖。秦骁反手锁上门,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他转过身,脸上的玩世不恭瞬间褪去,
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和侵略性。他一步上前,将沈雪薇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秦骁!
你……”沈雪薇惊呼,声音却被秦骁骤然落下的吻堵了回去。那不是吻,是啃噬,是掠夺。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烟草味。沈雪薇起初还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
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但很快,那点力气就软了下去。她的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
软软地贴着冰冷的墙壁,头微微后仰,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喉咙里溢出细碎的、猫儿似的呜咽。秦骁的手也没闲着,顺着她光滑的脊背向下,
摸索到连衣裙侧面的隐形拉链。刺啦一声轻响,在安静的休息室里如同裂帛。
香槟色的真丝瞬间失去了支撑,像一片被剥落的华丽花瓣,顺着她白皙细腻的肌肤滑落,
堆叠在纤细的脚踝边。微凉的空气刺激着皮肤,沈雪薇打了个颤,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秦骁的目光像烧红的烙铁,一寸寸舔舐着她仅剩贴身衣物的身体。他低笑一声,
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占有欲,弯腰捡起那团柔滑的布料,在指尖捻了捻,然后,
带着一种近乎羞辱的随意,将它挂在了自己昂贵的爱马仕腰带上。香槟色的真丝,
垂在深灰色的西装裤旁,晃荡着,刺眼得如同一个无声的宣告。“真美。
”秦骁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一把将沈雪薇打横抱起。沈雪薇低呼一声,
双臂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子,眼神迷蒙地看着他,带着水汽,也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放纵。
她被抛进柔软的沙发里,深陷进去。秦骁高大的身躯随即覆了上来,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俯身,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知道吗,薇薇,”他一边啃咬着她的锁骨,
一边含糊地说,“你那个废物老公,连给你提鞋都不配。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拥有你?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只有我,只有我秦骁,
才配得上你这样的…尤物。”“唔……”沈雪薇闭着眼,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
像海浪中的小船。秦骁的话,像淬了毒的针,扎进她混乱的意识里。
废物老公…江沉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随即被更汹涌的快感和一种扭曲的报复欲淹没。她攀附着他,
指甲在他昂贵的西装背上抓出褶皱,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呻吟。身体在沉沦,心也在沉沦。
在秦骁强势的侵占和他言语的贬低里,她找到了一种扭曲的平衡,
一种践踏着江沉那卑微存在的、病态的快意。
“他…他连碰都不敢碰我…”沈雪薇在喘息中断续地说,声音带着哭腔,又像是兴奋的控诉,
“他就是个…没用的摆设…”“摆设?”秦骁动作猛地加重,惹得沈雪薇一声尖叫。
“那今天就让他彻底变成垃圾!”他咬着牙,动作更加粗暴,“看着我,薇薇,
看着我是怎么拥有你的!记住这种感觉!”昏暗的休息室里,
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肉体撞击的黏腻声响。昂贵的真皮沙发承受着剧烈的摇晃,
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挂在秦骁腰带上的那条香槟色裙子,随着他的动作,一下,又一下,
无意识地晃动着,像一面无声的、宣告着背叛与耻辱的旗帜。第三章城西那片老墓地,
是江沉小时候常来的地方。他奶奶埋在这儿。地方偏,晚上更是鬼影都不见一个。
高大的松柏在夜风里张牙舞爪,投下浓得化不开的黑影,风穿过墓碑间的缝隙,
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无数亡魂在窃窃私语。江沉靠在一棵老槐树粗壮的树干上,
身影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他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烟草的苦味在舌尖弥漫。
脚边放着一个沉甸甸的帆布工具包,拉链敞开着,露出里面冰冷的金属光泽。他在等。
时间一点点爬过,冰冷粘稠。远处城市的灯火像一片模糊的光晕,映不亮这死寂的一角。
终于,两道刺目的车灯撕破黑暗,由远及近。一辆线条嚣张的银色跑车,
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一个甩尾,稳稳地停在墓地入口那歪斜的石牌坊下。车门打开,
秦骁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走下来,带着一身酒气和高级古龙水的味道。他心情显然极好,
脚步有些虚浮,大概是刚从某个销金窟出来。他锁了车,嘴里还骂骂咧咧:“操,
什么破地方,连个鬼影都……” 他一边嘟囔,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面走,
大概是憋急了,想找个偏僻的角落解决生理问题。他毫无防备地走到一排低矮的旧墓前,
背对着入口的方向,开始解裤扣。就是现在。江沉像一道没有重量的影子,
从槐树后悄无声息地滑出。他脚步极轻,踏在枯草落叶上,几近无声。帆布包被他提在手里,
里面的金属工具互相碰撞,发出沉闷的轻响。秦骁似乎听到了什么,解裤扣的动作顿了一下,
醉醺醺地转过头来。黑暗中,他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快速逼近。“谁?!
”他下意识地吼了一声,酒醒了大半,带着惊疑。回答他的,是骤然撕裂空气的破风声!
呜——!一道沉重的黑影,带着千钧之力,裹挟着冰冷的死亡气息,
狠狠地、精准无比地砸向他的右腿膝盖外侧!咔嚓!那声音清脆得令人牙酸,
在寂静的墓地里炸开,甚至盖过了风声!“啊——!!!”秦骁的惨叫瞬间拔高,
凄厉得变了调,像被掐住脖子的野兽。剧痛像高压电流一样瞬间席卷全身,他眼前一黑,
整个人失去平衡,像一截被砍倒的木头,直挺挺地向前扑倒,重重地砸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上,
啃了一嘴的泥。右腿以一个绝对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膝盖处肉眼可见地塌陷了下去。
剧痛让他浑身抽搐,冷汗瞬间浸透了昂贵的衬衫。他在地上翻滚,嘶吼,
试图用双手去捂住那碎裂的膝盖,却只摸到一片黏腻温热的濡湿。是血。“谁?!
谁他妈敢动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惊恐地嘶吼,声音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
在空旷的墓地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哭腔。江沉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月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吝啬地洒下一点惨白的光,正好照亮江沉的脸。
那张平日里总是没什么表情、甚至有些温吞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愤怒,
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心底发毛。
他手里拎着一把沾着新鲜血迹和碎骨渣子的长柄扳手,沉甸甸的,
尖端还在往下滴着暗红色的血珠。嗒。嗒。落在枯草上,迅速洇开一小片深色。
秦骁借着那点微光看清了江沉的脸,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恐惧像冰冷的毒蛇,
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让他连惨叫都噎在了喉咙里。“江……江沉?!
”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你…你他妈疯了?!你想干什么?!
”江沉没回答。他微微歪了下头,像是在欣赏一件拙劣的作品。
目光落在秦骁那条扭曲变形的右腿上,
又慢慢移到他沾满泥土和冷汗的、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英俊脸庞上。最后,他的视线,
落在了秦骁那条依旧光鲜亮丽的、爱马仕的腰带上。那里空荡荡的。那条香槟色的裙子,
此刻大概正躺在某个垃圾堆里,或者被秦骁随手丢在了跑车的后座。江沉扯了扯嘴角。
那不是一个笑容。肌肉牵动形成的弧度,冰冷得像墓地里的石碑,
带着一种令人血液冻结的森然。“秦少,”江沉开口了,声音不高,平平板板,
没有任何起伏,却像冰锥一样刺进秦骁的耳朵里,“不是最喜欢……”他顿了顿,
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子,刮过秦骁惊恐的脸,“…弄脏别人的东西吗?”他往前踏了一步,
沾满血的扳手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秦骁吓得魂飞魄散,
巨大的恐惧甚至压过了腿上的剧痛。他顾不得形象,
像条蛆虫一样拼命地用双手扒着冰冷的地面,拖着那条废腿往后挪,
想逃离这个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男人。“别过来!江沉!你他妈别过来!钱!我给你钱!
要多少都行!别杀我!别杀我!!”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哀求,
昂贵的西装裤在地上摩擦,沾满了泥泞和血污。江沉对他的哀求置若罔闻。他停在秦骁面前,
再次举起了那柄沉重的扳手。惨白的月光勾勒出扳手冰冷的轮廓,
上面的血迹反射着诡异的光。“这才叫,”江沉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
却带着一种宣告般的残忍,“…弄脏。”话音落下的瞬间,扳手带着呼啸的风声,
再次狠狠砸下!这一次,是左膝。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
混合着秦骁更加凄厉、已经不似人声的惨嚎,再次划破墓地的死寂。
栖息在远处枯树上的几只乌鸦被惊得扑棱棱飞起,发出嘶哑难听的“呱呱”声,
在夜空中盘旋,如同为这场血腥盛宴奏响的丧钟。第四章秦骁像一摊被彻底打烂的泥,
瘫在冰冷肮脏的墓地上。两条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断裂的骨头刺穿了皮肉,
白森森的茬口混着暗红的血和泥土,暴露在惨淡的月光下,触目惊心。
剧痛像永不停歇的海啸,一波波冲击着他早已崩溃的神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碎裂的骨头,
带来深入骨髓的折磨。他连惨叫的力气都快没了,只剩下喉咙里嗬嗬的、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着,冷汗混着泪水鼻涕糊了满脸,昂贵的西装成了沾满泥泞血污的破布。
他看着那个如同恶魔般站在阴影里的男人,眼中只剩下最原始的、动物般的恐惧。
江沉丢开那把沾满血肉骨渣的扳手,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他走到秦骁那辆银色跑车旁,打开后备箱。里面很整洁,除了一个备胎,
还有几瓶包装精美的矿泉水,一盒高级雪茄,以及……一个密封的、工业用的白色塑料桶,
上面印着骷髅头和交叉骨头的危险标识。他拎出那个沉甸甸的塑料桶,走了回来。
秦骁看着那个桶,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放大,身体筛糠般抖得更厉害。
“不…不…江沉…求你…别…那是什么?!”他嘶哑地哀求,声音微弱得像蚊蚋。
江沉没理会他。他拧开桶盖,一股极其刺鼻、带着强烈腐蚀性气味的气体瞬间弥漫开来,
冲淡了墓地的土腥和血腥味。是工业盐,纯度极高,用于道路融雪或化工原料的那种。
他蹲下身,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他拿起秦骁那条右腿,小腿以下已经软绵绵的,
膝盖处血肉模糊,像一个被砸烂的西红柿。断裂的骨头白森森地刺出来,狰狞可怖。
“啊——!!!”当江沉的手碰到他腿的瞬间,秦骁爆发出非人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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