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石砚《九龙折》_(苏槿石砚)热门小说

苏槿石砚《九龙折》_(苏槿石砚)热门小说

作者:太君思密达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九龙折》,大神“太君思密达”将苏槿石砚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男女主角分别是石砚,苏槿的历史古代,悬疑全文《九龙折》小说,由实力作家“太君思密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12215字,68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06:09:11。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连载中。小说详情介绍:清朝康熙末年至乾隆初年 (约1708-1745年),涵盖康熙晚年九子夺嫡的余波、雍正朝严酷肃清与锐意改革、乾隆初登基的过渡期。这是清朝权力斗争最激烈、政治生态最复杂的时期之一。

2025-07-06 08:36:44

康熙五十七年深秋,内务府当铺“天库阁”血案骤发。

>十二岁的容与亲眼目睹掌事太监被一柄嵌青金石螭钮的玉印砸碎颅骨。

>凶器是康熙帝秘藏三十年的前明国玺,而凶手袖口翻飞的金线螭龙纹——

>竟与御用织造局的龙袍图样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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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七年的霜降来得格外肃杀。铅灰色的云层压着紫禁城金灿灿的琉璃瓦,寒风卷着零星的枯叶,在宫墙夹道里打着旋儿,撞在朱漆剥落的廊柱上,发出细碎又固执的窸窣声。空气里浮动着陈年木料、尘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庞大宫苑特有的沉闷气息。

容与缩了缩脖子,把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更深地揣进洗得发白的靛蓝棉袍袖子里。他跟在舅父身后半步,脚步放得又轻又稳,目光却像黏在了脚下那些巨大的青石板路上。每一块石板都不同——裂纹的走向,磨损的凹痕,边角处苔藓残留的深浅印记,还有那些不知何年何月被车辙碾过留下的细微擦痕。他专注地看着,近乎贪婪地记忆着这些毫无意义的细节,仿佛它们构成了通往某个安全世界的密码。只有沉浸在这些纯粹、冰冷、不会突然改变规则的事物里,才能稍稍抵御周遭那些混乱嘈杂的人声和目光带来的不适。

“跟紧些,莫要东张西望!” 舅父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块石头砸进容与的思绪里。他猛地抬起头,撞上舅父略显严厉的侧脸。舅父是内务府造办处下辖“如意馆”的画师,一个谨小慎微、在宫廷底层挣扎了大半辈子的老实人。今日带容与这个父母双亡、性子孤拐的外甥来“天库阁”,是要典当一件亡姐留下的旧银簪,换些钱钞度过这个看着就难熬的严冬。

天库阁坐落在西华门内不远,一处相对僻静的院落。它并非寻常当铺,而是专为内务府庞大体系里成千上万的太监、宫女、苏拉、匠役们开设的官办质库。厚重的黑漆大门敞开,门楣上悬着的黑底金字“天库阁”匾额,在阴霾天色下透着一股沉甸甸的威压。门内人声鼎沸,却奇异地压抑着。当值的几个小太监穿着灰扑扑的袍子,脸上挂着职业性的麻木,在长长的高柜台后忙碌。空气里混杂着劣质烟草、旧衣物、汗水和一种若有若无的药草霉变气味。

舅父拉着容与挤在人群里排队,低声再次嘱咐:“待会儿递簪子时,莫要说话,一切有我。若那掌案的问你什么,点头或摇头便是,万不可多言半句,记住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焦虑。容与用力点点头,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越过高高的柜台,飘向后面那排顶天立地的巨大黑漆木柜。柜门上贴着褪色的黄签,标注着“绸缎”、“皮张”、“器玩”、“杂项”等字样。一个角落里的柜子敞着半边门,里面堆叠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木匣、锦盒,其中一个不起眼的黑漆描金小盒,盒盖上似乎用极细的朱砂勾勒着什么图案,像鸟,又像缠绕的花枝…距离有些远,光线又暗,容与微微眯起眼,试图看得更真切些。那朱砂的色泽,在周遭一片灰暗中显得异常刺目。

就在这时,内堂通往后面库房的厚重棉帘猛地被掀开。

掌案太监何进忠走了出来。他约莫五十上下,面皮白净无须,穿着半新不旧的石青色宁绸棉袍,外面罩了件玄色坎肩,步履间带着一种在底层浸淫多年熬出来的、恰到好处的倨傲。他手里捧着一个深蓝色的锦囊,小心翼翼,如同捧着滚烫的炭火。

“都肃静!肃静!”何进忠尖着嗓子呵斥了一声,嘈杂的大厅顿时安静不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以及他手中那个鼓鼓囊囊的锦囊上。何进忠走到柜台最里面那个单独的、铺着红呢台面的小案后,将锦囊轻轻放下。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混杂着紧张与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解开了锦囊口系着的金丝绦绳。

容与的目光也被牢牢吸住。他看到何进忠枯瘦的手指探入锦囊,极其谨慎地捧出一方物件。

那物件不大,约莫成人拳头大小。通体是温润凝腻的羊脂白玉,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内敛的柔光。玉质纯净无瑕,仿佛凝固的上等油脂。它的形状是一只盘踞的螭龙,龙首昂扬,须发怒张,龙身虬劲有力,鳞爪毕现,缠绕在方正厚实的印台上。螭龙的每一个细节都雕琢得栩栩如生,充满力量感。然而最夺目的,是螭龙口中衔着、龙爪牢牢扣住的那颗硕大的印钮。

那是一块深蓝如夜空的青金石,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色,仿佛将整个苍穹的深邃都浓缩其中。青金石被切割打磨成浑圆的宝珠状,稳稳地嵌在螭龙口中,被龙爪的尖端紧紧扣住。宝珠表面光滑如镜,幽幽地反射着从高窗透进来的微弱天光,蓝得令人心悸。印台底部,隐约可见繁复的阴刻篆文痕迹,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古拙与威压。整方印玺,玉的温润,螭的威猛,青金的深邃神秘,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跨越时空的、令人屏息的尊贵与力量。

容与的呼吸瞬间停滞。他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绝伦的造物。那玉的光泽,青金石的深邃蓝色,螭龙鳞片上细微的起伏转折,印台四角圆润的弧度…所有细节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印刻在他脑海最深处,纤毫毕现,永不磨灭。他甚至能“看”到印台底部那些模糊篆文的每一个细微转折,尽管他并不认识那些字。

“瞧见没?这可是真正的宝贝!”何进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微微扬起下巴,对着柜台外鸦雀无声的人群,用一种刻意压低的、却足以让前排人听清的神秘口吻道,“宫里流出来的…真正的老物件!前明的…咳!”他似乎意识到失言,猛地刹住,警惕地扫视了一圈,才小心翼翼地补充,“反正是了不得的东西!咱家也是替上头暂时保管几日…”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方干净的软布,极其轻柔地擦拭着印玺上根本不存在的浮尘,动作充满了珍视和敬畏。

容与的目光粘在印玺上,但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一丝异动。就在何进忠身后不远处,那排顶天立地的黑漆木柜的阴影里,似乎有东西动了一下。非常轻微,像是风吹动了帘子,又像是一只老鼠窜过。但容与知道不是。他的眼睛不会欺骗他。那是一个人影,紧贴着柜子站着,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只有袖口处,一抹极其耀眼的金色丝线纹样在昏暗的光线下极其短暂地一闪而过——那纹样,似乎也是一条螭龙,盘踞的姿态,与眼前玉印上的螭龙竟有几分神似!那金色纯粹得刺眼,绝非普通匠役能用得起的丝线。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容与的脊椎猛地窜起,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他想提醒,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发不出来。社交的本能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下意识地往舅父身后缩了缩。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

那道阴影里的人影骤然暴起!快得像一道撕裂布帛的黑色闪电!没有呼喝,没有预兆,只有破空而至的尖啸!

何进忠正低头专注地擦拭着那方价值连城的玉印,脸上还带着一丝陶醉。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道黑影已扑至他身后,一只戴着黑色薄皮手套的手从宽大的深色袖袍中探出,手中紧握的,赫然正是何进忠刚刚捧出来的那方羊脂白玉青金石螭钮印!

黑影的手臂高高扬起,带着一种近乎机械的、纯粹的力量感,将那块凝聚了无上尊贵与艺术价值的印玺,狠狠地、精准无比地砸向何进忠毫无防备的后脑勺!

“噗嗤!”

一声沉闷得令人牙酸的钝响,清晰地穿透了瞬间的死寂。那不是木头碎裂的声音,也不是石头撞击的声音,那是…骨头在重击下无法承受而碎裂、脑浆被瞬间挤压迸溅的声音。

时间仿佛凝固了。

容与的眼睛,那双能捕捉最细微色彩和形状的眼睛,清晰地记录下了每一个残酷的瞬间。

何进忠脸上那点陶醉和得意瞬间被难以置信的惊愕取代,随即化为一片空白。他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冲,额头重重磕在铺着红呢的坚硬柜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手中的软布无力地飘落在地。那方刚刚还被他视若珍宝的玉印,此刻正嵌在他后脑勺上一个可怖的、不规则的血肉窟窿里。纯净无瑕的羊脂白玉,瞬间被粘稠、猩红、冒着热气的血液和灰白色的脑浆污染,狰狞地粘在破碎的骨茬和毛发上。深蓝如夜空的青金石宝珠,此刻也溅上了星星点点的红白之物,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温热的血,带着浓重的铁锈腥气,如同打翻的朱砂墨汁,迅速在他石青色的袍子和红呢桌面上蔓延开来,刺目惊心。

黑影一击得手,没有丝毫停顿。他另一只手快如鬼魅般探出,目标明确——何进忠刚才放印玺的那个深蓝色锦囊!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锦囊的刹那,何进忠因剧痛或濒死的抽搐,身体猛地向侧面歪倒,带动了放在案边的那个黑漆描金小盒!

“啪嗒!”

小盒被撞翻在地,盒盖掀开,里面滚出几颗灰扑扑的蜡丸和一些零碎杂物。黑影的动作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微微阻滞了一瞬。他似乎极其在意那个锦囊,毫不犹豫地一把抓起,塞入怀中。同时,他飞快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黑漆小盒和滚出的蜡丸,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难以分辨是厌恶还是忌惮的光芒。他放弃了拾取小盒的打算,毫不犹豫地转身!

黑影的动作行云流水,快得不可思议。他转身时,宽大的袖袍因动作剧烈而再次翻飞起来。这一次,容与看得无比真切!

就在那深色袖袍的内侧,靠近肘部的位置,赫然用极细、极亮的金线,绣着一条完整的螭龙纹样!那螭龙盘踞的姿态,龙首的昂扬角度,须爪的张扬力度,甚至鳞片的排列方式,都与刚刚砸碎何进忠头颅的那方玉印上的螭龙,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玉印上的螭龙是立体的雕刻,而袖口上的,是平面的刺绣。那金线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折射出冰冷、尊贵、不容错辨的光芒——那是宫廷织造局专供御用的金线!

黑影没有丝毫停留,像一道真正的影子,扑向库房深处更浓重的黑暗,瞬间消失在堆叠的箱笼和布匹后面。整个过程,从暴起到消失,不过三四个呼吸的时间。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了整个天库阁前厅。

浓重的血腥味如同有形的潮水,猛地扩散开来,冲进每一个人的鼻腔。

“啊——!!!”

一个排在柜台前的宫女终于从极度的震惊和恐惧中回过神,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这声尖叫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冷水,瞬间引爆了整个大厅!

“杀人啦!”

“何…何掌案!”

“刺客!有刺客!”

“快来人啊!”

“救命!”

惊恐的呼喊、杂乱的脚步声、桌椅被撞翻的声响、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嚎…瞬间将天库阁变成了混乱的炼狱。人群像炸了窝的蚂蚁,惊恐地向门口涌去,互相推搡踩踏。

舅父脸色惨白如纸,一把死死攥住容与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别回头!快走!” 他声音嘶哑,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拖着容与就往外冲,粗暴地撞开挡路的人。容与被拽得踉跄,身不由己地跟着往外跑。

然而,就在被舅父拖着冲出那扇沉重黑漆大门的前一刹那,容与还是忍不住,猛地回头望了一眼。

混乱的人群像涌动的浊流。倒伏在柜台上的何进忠,头颅下那滩刺目的猩红正在扩大。那方沾满红白之物的青金石螭钮玉印,依旧狰狞地嵌在碎裂的头骨上,像一个残酷的图腾。而在那滩迅速扩散的血泊边缘,那个被撞翻的黑漆描金小盒静静地躺着,盒盖大开。盒内衬着的明黄色绸缎上,一个用朱砂描绘的奇异图案清晰可见——那并非花鸟,而是一只线条极其古拙、形态奇特的鸟,它展开单足,昂首向天,口中衔着一枚燃烧的火焰状圆珠!朱砂鲜红欲滴,在昏暗的光线和殷红的血泊映衬下,透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神秘与不祥。几颗滚落的蜡丸,其中一颗恰好被血泊浸染了半边,灰扑扑的蜡壳上沁出诡异的暗红色。

这幅景象——破碎的头颅、染血的玉印、神秘的黑漆盒、血泊中刺目的朱砂鸟纹——如同最恐怖的噩梦,瞬间烙印在容与十二岁的眼底心间。

“看什么!不要命了!” 舅父厉声呵斥,几乎是把他整个人拽出了天库阁的大门。

冰冷的秋风裹挟着尘土扑面而来,吹得容与一个哆嗦。身后的混乱和血腥被隔绝在那扇沉重的黑漆大门之内,但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铁锈味,和眼前晃动的、沾血的螭龙金线、神秘的朱砂鸟纹,却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勒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茫然地被舅父拖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宫墙夹道冰冷的青石板上。舅父的手心全是冷汗,还在微微发抖。

“记住!” 舅父突然停下脚步,扳过容与瘦削的肩膀,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厉,甚至带着一丝恐惧,他盯着容与的眼睛,一字一句,压得极低,仿佛怕被风吹走,“今天在天库阁,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尤其那个盒子…那朱砂鸟纹…忘掉它!彻底忘掉!听到了吗?那是…那是招祸的东西!比那杀人的印玺还要命!”

容与看着舅父眼中深不见底的恐惧,下意识地点点头。他不懂,但他被那恐惧深深攫住了。他能清晰地“看”到舅父瞳孔里自己苍白惊恐的倒影,也能“看”到舅父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在冷风中迅速变得冰凉。

他闭上眼,天库阁内那血腥残酷的一幕,连同那只袖口翻飞的金线螭龙、那血泊边缘神秘的黑漆盒、那鲜红欲滴的朱砂鸟纹…所有的细节,所有的色彩,所有的形状,非但没有模糊,反而在他闭眼的黑暗中,变得更加清晰、更加锐利,纤毫毕现,如同镌刻在冰冷的石碑上。

忘掉?

他怎么可能忘掉。

风更冷了,卷着枯叶,打着旋儿,发出呜咽般的声音,仿佛预示着这座辉煌宫城深处,无数冰冷谜团与血色漩涡的初次显现。那只朱砂鸟衔着的火焰,无声地燃烧在他记忆的最深处,成为一切的开端,一个引向深渊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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