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奇怪的包裹"齐小满!702室的包裹你还没送呢!
"快递站主管老张的吼声穿透了整个分拣区,我缩了缩脖子,把最后一口煎饼塞进嘴里。
早上七点半,我已经在分拣快递两个多小时了,眼皮还在打架。"知道了张叔,马上就去。
"我擦了擦手上的油,从一堆包裹里找出那个贴着醒目红色标签的盒子。盒子不大,
约莫鞋盒大小,轻飘飘的,摇晃时里面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寄件人一栏只写着"X",
地址是本市一个老旧的居民区,收件人叫"林夏",地址是阳光花园7栋702室。
"这地址..."我皱了皱眉,"阳光花园7栋702不是空置很久了吗?
"老张头也不抬:"管他空不空,客户付了钱就得送。赶紧的,别磨蹭。"我撇撇嘴,
把包裹塞进电动车后座的保温箱里。九月的阳光已经相当毒辣,我戴上头盔,
拧动油门冲了出去。阳光花园是个中档小区,建成有十来年了。我经常往这儿送快递,
对每栋楼都熟门熟路。7栋在小区最里面,靠近围墙,住户不多。
印象中702室确实很久没人住了——去年夏天我还往那儿送过几次快递,
每次敲门都没人应,最后都退回去了。电梯里,我再次检查包裹信息。没有联系电话,
这很不寻常。通常寄件人都会留个电话,以防送不到可以联系。而这个"X"先生或女士,
似乎很确定收件人会在家。"叮——"七楼到了。走廊静悄悄的,
702室的门和其他住户一样,是棕红色的防盗门,但门把手上积了层薄灰。我按响门铃,
等了几秒,没反应。"有人吗?快递!"我提高嗓门,同时用指节叩门。依然没有回应。
我叹了口气,准备像往常一样贴个通知单就走。就在这时,
门缝里突然飘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音乐声——是钢琴曲,旋律很熟悉,但我想不起名字。
"有人在啊?"我又敲了敲门,"林夏女士的快递!"音乐声戛然而止。几秒钟后,
我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门开了一条缝,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给我。"一个女声说,
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下意识地把包裹递过去:"需要签收...""不用。
"那只手迅速抓过包裹,门随即关上,差点夹到我的手指。我站在门口发愣。
这太奇怪了——首先,702室确实有人住;其次,这人行为诡异;最重要的是,
那只手上戴着一枚很特别的戒指,银质的,上面刻着数学符号"π"。下楼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喂?""是齐小满吗?"一个男声问道,
"我是阳光花园物业的王主任。""啊,王主任好,有什么事?
""你刚才是不是去7栋702送快递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是啊,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702室已经空置一年多了,
自从那个女孩自杀后..."我浑身一凉:"什么女孩?""林夏啊,
去年八月跳楼的数学系高材生...你不知道?当时还上新闻了。"王主任压低声音,
"你确定看到人了?
她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拿了包裹...""天啊..."王主任倒吸一口凉气,
"你赶紧来物业办公室一趟,这事太蹊跷了。"挂掉电话,
我站在楼下仰头看向702室的窗户。窗帘紧闭,
但隐约能看到一丝光亮——像是台灯的灯光。林夏不是已经死了吗?那刚才拿包裹的是谁?
更重要的是,谁会给一个死人寄包裹?2 死人收快递物业办公室里,
王主任给我看了去年的新闻剪报。《天才女大学生跳楼自杀 疑似因学业压力》,
配图是一张模糊的现场照片,只能看到警戒线和几个警察的背影。
"林夏是理工大学的明星学生,数学系第一名,拿过全国大学生数学竞赛特等奖。
"王主任推了推老花镜,"去年八月十五号晚上,她从702室窗户跳下去,当场死亡。
警方调查后确认是自杀。""为什么自杀?""谁知道呢?有人说是因为论文被导师剽窃,
有人说是因为感情问题..."王主任摇摇头,"她父母都在国外,房子一直空着,
等遗产处理。"我盯着剪报上林夏的照片——一个清秀的女孩,短发,笑容腼腆,
看起来完全不像会自杀的人。"你确定看到人了?"王主任又问。"千真万确。
"我掏出手机,"我还拍了包裹的照片。
"照片上清晰地显示着收件人"林夏"和地址"阳光花园7栋702室"。
寄件人"X"的字迹很工整,像是刻意为之。"这事得报警。"王主任拿起座机。"等等,
"我拦住他,"先别急。万一真是有人住进去了呢?
比如亲戚什么的..."王主任皱眉:"不可能。钥匙在我这儿,没人来要过。
"我们正争论着,办公室门被推开,一个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王主任,
小区监控调出来了吗?"警察说完才注意到我,"这位是?""陈警官,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快递员。"王主任介绍道,"齐小满,这是派出所的陈警官,
刚好来调监控。"陈警官三十出头,身材结实,眼睛很亮:"你就是给702送快递的?
看到人了?"我把情况又说了一遍。陈警官听完,眉头越皱越紧。"走,上去看看。
"他掏出对讲机,"小李,带两个人来7栋702,可能有非法入侵。"五分钟后,
我们再次站在702室门前。这次陈警官用力敲门,宣布警察身份,要求开门。没有回应。
"破门。"陈警官下令。两个年轻警察拿着破门工具,三两下就把锁撬开了。门开的瞬间,
一股霉味混合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扑面而来。陈警官第一个进去,我紧随其后。
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了——客厅整洁得不可思议,仿佛每天都有人打扫。
茶几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旁边是一本翻开的数学教材。沙发上的毛毯叠得整整齐齐,
电视柜上的相框里,正是新闻上那个叫林夏的女孩。"有人刚还在这儿..."我喃喃道。
陈警官检查了每个房间,包括卧室、厨房和卫生间,都没人。但浴室的毛巾是湿的,
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摆放整齐,牙刷甚至还是湿润的。最诡异的是,
我刚送来的那个包裹就放在书桌上,已经拆开了。里面是一个黑色笔记本,
封面同样印着"π"符号。"这不科学..."陈警官挠头,"王主任,
你确定这房子一直空着?""我发誓!"王主任脸色发白。我走向书桌,
好奇地翻看那本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学公式和推导过程,
有些页边还画着小花和笑脸。最后一页的日期是去年八月十四日——林夏自杀前一天。
"她是不是没死?"我突然问。陈警官摇头:"不可能。我参与了现场调查,确认是她本人,
DNA都验过了。""那这是..."我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阳台的玻璃门突然爆裂,
一个黑影从外面冲了进来!"警察!不许动!"陈警官拔枪。黑影顿了一下,
随即以惊人的速度向我扑来。我本能地抓起笔记本挡在面前,
感到一阵剧痛——那人手里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破了我的手臂。混乱中,我摔倒在地,
笔记本脱手飞出。黑影抓起笔记本就要跳窗逃走,陈警官开了一枪,但没打中。
黑影消失在阳台外,只留下几滴血迹和...一只银色的π形戒指。"你没事吧?
"陈警官扶我起来。我捂着流血的手臂,惊魂未定:"那是...林夏吗?
"陈警官捡起戒指,脸色凝重:"不知道,但这事越来越诡异了。
"3 嫌疑人齐小满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让我头疼。伤口不深,缝了三针,
但警察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所以你是第一次给702室送快递?
"一个姓李的刑警问道。"不是,去年送过几次,都没人收。"我老实回答,
"今天突然有人开门,我也吓了一跳。""寄件人信息呢?""只有个'X',地址是假的,
我查过了。"我叹了口气,"警官,我真就是个送快递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警官合上笔记本:"问题是你现在是唯一见过'林夏'的人,
而且你的指纹遍布整个702室。""我送快递进去的!""还有,"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你手臂上的伤口很像是争斗中造成的。而那个袭击者,偏偏抢走了关键的笔记本。
"我瞪大眼睛:"你该不会怀疑我吧?""程序问题。"李警官站起身,
"暂时不能离开本市,随时配合调查。"走出医院时,天已经黑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出租屋,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齐小满?"是个女孩,二十出头,
穿着牛仔裤和格子衬衫,短发,眼睛很大。"你是?""苏雅,林夏的闺蜜。"她直截了当,
"听说你今天见到她了?"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不可能!林夏不是死了吗?
"苏雅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秒,然后松了口气:"看来你真不知道。能进去说吗?
"我的单身公寓乱得像被哈士奇拆过家,但苏雅似乎并不在意。她熟练地跨过地上的外卖盒,
坐在唯一干净的椅子上。"首先,林夏确实死了。"苏雅开门见山,"我亲眼看到她的尸体。
""那今天...""这就是问题所在。"苏雅咬着嘴唇,"从三个月前开始,
有人以林夏的名义活动——登录她的社交账号,用她的邮箱发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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